“我们家nono可是个好孩子,”蒙哥无所谓地笑着,空虚的大楼带着寂寞的风声,灰蓝色的窗户玻璃和天空一度错觉成城市的哀戚,“至少没有大人擅自为别人做决定的恶习。”
“……拥有那样的力量和扭曲的人格……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不,”蒙哥把烟头摁在铁栏杆上,笑容一如既往的纯粹,“比起为了目标可以不顾平民伤亡的军方,nano并没有伤害无关之人。作为‘正义使者’,我觉得你们可以好好跟人形兵器学一下做人。”
“……我并不想为nano辩解,单纯就‘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信念来说,我也和你们完全不是一路人。以为目的正义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诱骗、威胁、伤害……实在无法苟同卑鄙的美学。利用、伤害无辜之人却毫无愧疚之心,以为自己是为了除去社会的弊端——人形兵器而感到大义凛然,这和当初你们为了国家的胜利而在孤儿身上进行生物兵器实验有什么不同呢?真是抱歉啊,美丽的女士,虽然比起战乱我更愿意人类生活在和平之中,但是我从来爱的是具体的——而非抽象的人。”
也许未来会有无数人因为nano直接或间接的收到伤害——但是那种虚拟数据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参考意义呢?我所能确定的是——
那个孩子,寂寞孤独,渴望幸福。
也许最大的愿望只是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
何况,他对我而言,并非不可挽救。
een用□□抵着太阳穴,也依然用散漫语调说着话的男人。
确信无法与男人达成同盟,een扣下了扳机——
人非宇宙。
区分绝对的正误并不比探讨哲学三大问题更容易。
所以蒙哥并不想徒劳无益地去界定自己所做的是在正确范围还是错误范围。ea用失控的核武器来比喻nano,也许nano确实有核武器那种毁灭性的能力,但是nano从来不是核武器。
如果nano只是名之为nano的核武器,就像名之为神舟五号的飞船那样,吕蒙不介意毁了他。
但是nano和核武器从来都是不相等的。
他过于强大,却没有人能教会他真正地使用力量。他仅仅是被使用着,既然将其视为武器而非具有意志的人,那为什么枪支走火的时候却开始埋怨枪支的残忍呢?
他会为自己的罪孽而自我厌弃,为了曾经的杀戮而连续噩梦;他渴望温暖与救赎,他渴望着平凡人的生活——哪怕只是在普通人眼中微不足道的打闹。他也会喜欢被拥抱,会像小孩子一样把美味的东西含在嘴里不舍得咽下去……
他不懂得处理他人的恶意,不是茫然无知,就是无措地站在那里。尽管他稍加反抗,就能让欺负他的人像脆弱的瓷器一样碎裂,但在吕蒙看来,他依然需要保护。
——就像卢梭在《爱弥儿》说的那样,一个人出生的时候不是脆弱的婴儿,而是健壮的成人,那是一件十分可悲的事。因为,尽管他对这个世界如婴儿般一无所知,但是由于他强壮的肢体,让人以为他是不需要被保护的。所以,他有健壮的四肢却不会行走,有满口健牙却不知嚼食。他的强大将成为他死去的缘由。
nano也是如此。
gen的枪支发生了小型爆破,就在金发男人清脆的响指声后——
与此同时,他们所处的阳台也开始迸裂,为了避免随着水泥块高空坠落,他和een想要追击,但是ea阻止了他。
“……看来他比我想的更重要。”een还是追随着找到了高楼之上的身影——
那是他们追踪多年的男人,n。
尽管因为距离面容难辨,对于这个多年研究、被记录无数数据的男人,还是能从他的姿态中感受到杀意。也许n想杀死他们——就像当初杀死追捕gunji的男人那样。但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带着他的黑皮书本离开了。
因为gunji足以杀死eunji说的,nano从来不是擅自替别人做决定的人。
蒙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nano。
一个月的期限过去,罗盘的禁制解除,他已经恢复了记忆。
他不能对不起nano,也无法心安理得地辜负御村托也。
蒙哥的食指触摸着随着记忆解封而浮现的戒指——往昔的一切又涌向心头。
nano走了进来。
nano吻了他的额头。
nano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nano为了引开追捕的军队一个人离开了,蒙哥没有阻止。
离开cfc,去日兴连,随便什么地方……找一栋有阳光的房子,住在那里,我们一起。
——那是无法给出的承诺。
不过ea并没有因为nano的离开而死心,蒙哥不厌其烦,离开了这个与nano共享的城市,加入了一支雇佣军。运营这支雇佣军的,是一个叫arbitro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蒙哥不会因为nano的话讨厌ea,也不会因为ea的描述警惕nano,因为他认为不同的人队同样的事有不同的看法,所以他只用自己的方式去看待一切←某种意义上是十分自我的男人这一章是不是充满哲♂理……啊再一次跳剧情爆数字我就是这么坑爹_(3∠)_
下章正式开始雇佣军的强。暴生活,另外作为一支被变。态领导的变。态。群。聚的雇佣军,其实是非法的个人公司。arbitro主要负责公司的运营,而kiriar负责武力镇压。
我的设定是这样的——arbitro还没有去丰岛统领麻药组织,gunji和kiriar也还未入狱。莱茵虽然已经开始流行,但是没有arbitro的运营,影响力还没那么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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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了一个新的小伙伴舔舔舔
第65章 all08kiriar02
美国兄弟会通常会设置任务作为新人加入的条件,比如各科成绩达到a或者裸体做俯卧撑不一而足——这是一种区别和筛选。通常来说,作为一个团体,它的凝聚力越强,排他性也越严重。它拥有优先的原则和风格,将成员与外人区别开来。
就像此时此刻,同样身处肮脏的低级酒吧,同样喝着廉价金酒,同样挑逗着不纯洁的女性……蒙哥和安全公司的holy blood雇佣军军人们依然泾渭分明。
粗鲁的残暴,和残酷的优雅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尽管同样沾染了血气,金发男人身上并没有雇佣军人那种腐朽的尸臭。高大、矫捷的身躯并非伤痕满布,而是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光滑细腻。同样是下贱的妓女,在雇佣军怀里的时候像只愚蠢的母鸡,然而被金发男人拥入怀中之后便成为了迷人的猫咪。透明的酒液滑下男人的喉结,混着雇佣军人身上的汗臭令人作呕,可是金发男人就像是奢侈酒广告中的性感模特,整个人都被酒精的迷醉气息所笼罩。
最大的不同应该是眼睛吧?
和雇佣军被情色、酒精刺激的浑浊眼神不同,即使处于狂热的气氛中也依然游刃有余的清醒——那是和因为空虚而疯狂追求什么截然不同的眼神。
即使被隐秘地排斥着,蒙哥也依然自得地搂着娇软的女人品尝着激烈的酒液。
如同孤独的王者。
不过既然是王者,那么其身上的孤独也不过是他人的臆想而已。
狮子又怎么会羡慕聚众的豺狼呢?
从地下酒吧出来,蒙哥点了根烟,无人打理的头发被随意地扎成马尾,和大多数仍着迷彩军服的雇佣军们不同,只穿了兜帽外衫和黑色休闲裤;洞穿胸膛的炮击留下的伤痕已经彻底消失了,胸前是蜘蛛般匍匐的黑色纹身。
安全公司处于荒僻的地带,毕竟背地里是非法运营的军事公司,也不知道那个叫arbitro老鸨是怎么在cfc和日兴连之间浑水摸鱼的。蒙哥走过暗巷,灰蒙蒙的天如同被战争的烟火遮蔽,有种压抑的惨淡。
叫骂声和哭泣声。
说实话已经有点麻木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情绪波动地随意扫进狭小的胡同中——统一的holy blood着装(迷彩服、军裤、军靴、尚且空的子弹带),包括那个矮小的受害者也是。
周围高大的男人们面露贪婪和疯狂,肆意玩弄着相对而言身材纤细的少年。虽然少年银色的头发被向上拉紧,不过男人凶器勃起的胯部阻挡了他部分的面容,同时也将他的脸颊顶得扭曲。同时被压成锐角的身躯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身,大腿上青紫满布,而身后的男人在疯狂地律动。另一个男人也想加入,为了玩双龙少年的腿被拉住,然后整个人被摆布着侧转。
蒙哥看到了被精液脏污的脸,秀挺的尖下巴上来不及滑落的泪水陡然拐弯,同样拐落的几丝银发中露出少年迷蒙而痛苦的眼睛——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脸看起来过于稚嫩,蒙哥是不会出手的。
就身体骨骼而言,那个“少年”已经成年了吧。蒙哥对保卫男人的贞操不大热心,不过对方却偏偏有一张未成年般的娃娃脸。
毕竟是闲荡,雇佣军们并没有配备枪支。虽然以一敌五吃力了些,不过是多流点汗罢了。将最后一名对手丢到墙边,蒙哥看了一眼瘫倒在地上的少年便向外走去。
——有的时候这个男人真是冷酷无情呢。
明明给了被拯救者希望,然而他无动于衷的眼神又分明在告诉对方,“我救你并不是因为恻隐之心”。既然不存在怜悯,便没有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出手相救仅仅是为了某种责任。
蒙哥听到身后的少年踉踉跄跄地追了上来。
“谢、谢谢你……”
少年忐忑的目光甫一抬起,便像是受惊的蝶翅般收束,簌簌的睫毛似要抖下鳞粉。
“不必。”因为并没有改变什么。
蒙哥觉得自己的心情不太好,他决定了,他讨厌这个世界。
身边的少年突然踉跄了一下,似是扯到了体内的伤处,尽管倔强地忍住羞耻的痛苦,还是向前摔去。蒙哥下意识地揽住对方,然后感到身侧被什么扎了一下——
“对、对不起……”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年抬起头,然后随着蒙哥的视野逐渐模糊,少年楚楚可怜的神情逐渐被扭曲的笑容所代替——
可爱的毛球猫咪突地露出夜叉的獠牙,少年丢掉手中的便利注射器,舔了舔指腹的薄汗“脆弱也是种武器啊,先生。”
高大的身躯随着少年的松手而倒下。
录像带的时间是一个星期前。
因为最高运营者的变态趣味,报名安全公司holy blood部队的人都需要留下正面裸体和背面裸体的摄影。
穿着红衬衫白西装的金发男人戴着银色的华丽面具,一手端着热咖啡,一只手搁在身边的银灰发少年的头上。金发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发少年蹲伏在沙发边。
“你又在看新来的大小姐了吗?”
随随便便走进来的男人穿着holy blood标配的迷彩服短袖和军裤,外罩军绿大衣,额上一道狭长的疤痕,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极具侵略性的犬齿,让人联想到大型猛兽准备撕碎筋肉的一刻。
虽然名义上arbitro——中分金发的男人应该是kiriar——刺猬头犬齿男的boss,不过kiriar和arbitro之间显然不存在那种上下级的气氛。非要形容的话,大概是妈妈桑和充满危险叛逆气息的长男的那种感觉吧?
“多么美丽的身体啊……”
从中年男人口中发出的是那种带着不可思议的缠绕和黏腻的声线——如果让蒙哥来评价的话,苦手于搜词汇的家伙一定会用“介于娘和变态之间”这种形容吧。
屏幕里的金发男人站错了方向,一开始是背对着摄影机的。窄腰长腿,全身上下的皮肤白皙得几乎泛出粉色,这也让他身上的黑色纹身越发诡艳了。感到了失误的男人先是困惑地撩起了金色的刘海,随即漫不经心地转过身,大咧咧地呈现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遮掩,也没有特别要呈现某处的意思。懒洋洋的就好像踏入浴室,而周围并不存在窥视的目光。
“太漂亮了……”arbitro喃喃道,如果不是gunji过于高大的话,那种优雅而充满活力的肌肉线条简直是完美——何况,男人的脸相当地符合artribo的美学。并不是大多数hb雇佣军的粗鄙面貌,也不是kiriar的粗犷。综合了力与美,野蛮与优雅的男人充满野性的脸有一种极端的艳丽。
“……真是太棒了。”每次看到这里arbitro的手指就会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边被忽视的狗有些委屈地蹭着他的腿,不过arbitro并没有顾上他。
“是指尺寸吗?”kiriar充满恶意地道。
没有人理解自己的艺术眼光真是令人忧伤——虽说尺寸也是其中之一——arbitro如同被热咖啡暖了脾胃般叹息道“你也很期待不是吗?”arbitro靠在沙发上,遥控器将画面定格在金发青年张扬的咧嘴一笑,“将其驯养、让他下跪,在他纯洁的脸上泼满污秽……”arbitro忍不住兴奋地捂住脸,“想看到他堕落的样子……浑身散发着腐烂的味道,口角流涎赤体爬行……”
就这样将其染黑成……
“辉煌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