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死徒们开始了大幅度的动作,每过一处必行事张扬,生怕人们不能够深切体会第二代黑魔王的复出到底有多嚣张。
他们有嚣张的资本,马尔福家以及更多斯莱特林贵族家庭食死徒活动的一切资金,食死徒本身拥有强大力量,他们都拥有属于自己家族本身的古老魔法,各有所长,是黑魔王强有力的左右臂膀。
但在上一次黑魔王落魄的时候,大多死忠份子都被关进了阿兹卡班。几次小规模的行动之后,老怪物终于将所有人都聚集在马尔福家,宣告了劫狱计划,而首先,他需要我带人去说服摄魂怪与食死徒结盟,亦或是干脆将摄魂怪们收入麾下。
他在半个月前就有暗示过这事,没有太过惊讶,我只是暗自愁恼该怎么和那种奇怪的生物进行正常沟通。临行前,我向老怪物申请带上了老蝙蝠保驾护航。
他一路臭着脸,生怕我不知道他有多生气。
我有心像以前那样夹紧尾巴做人,好生跟他道歉,但在话就要出口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有多牛逼。
这得是少爷啊……
老蝙蝠效忠我老爸,那他现在岂不是要巴结着我点才能让我老爸再对他好点?
挑眉看着他,我已经在想象他怎么臭着一张脸给我处理一整箱一整箱的鼻涕虫、怎么服务周到的围着围裙给我做早餐、中餐、晚餐,嘴里还得一口一个少爷。
诶嘿嘿嘿,这是风水轮流转了啊……
“假设你还有大脑,就该知道这里所有人都在等你拿出门钥匙?”
斯内普的脸上分明写着你怎么可能这么蠢!
“诶?啊!”匆匆忙忙从衣服口袋取出来,瞬时有几双手伸了过来,一齐放在了门钥匙上。
就在肚脐眼被挂钩勾起的恶心感再次来临时,我绝望的发现自己对老蝙蝠有着根深蒂固的奴性,这玩意没法改了。
……
老怪物提前派人来这里递过请帖——摄魂怪们是一群瞎子,与其说请帖,不如说是派人提前来这里,和他们的头头告知了一声我们到达的日期。
对于他们,我在详细了解过之后就完全没有好感,这是一群比老怪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心生物,以吸取人类的快乐为生,浑身像被水泡过一样的腐烂,或许现在已经渐渐长出骨头的老怪物会认为自己和摄魂怪长得有点像亲兄弟?
越接近阿兹卡班,周围环境越显阴森,我不由自主的揪住斯内普长袍,“你觉得摄魂怪真的知道咱们是友方吗?咱们会不会在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被摄魂怪掐住吸灵魂?”
斯内普挑眉“很有可能,娇气的少爷想要放弃了吗?”
我趁他不注意猛翻白眼。
我就知道!在他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想得到丁点的安慰,好歹他也是个大人么,咱俩出去都得是叔侄辈儿,他就不能稍显的成熟点,别说话必带刺?
气哼哼的放开手,带着一股子傻气冲到人群的最前边儿,没走两步又被老蝙蝠给拽了回去。
“就那么急着去送死?!”他冲我吼。
我委屈的要死,也冲他吼回去“谁说我娇气了,我现在不就证明自己不娇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愚蠢。”他拿鼻子喷气,指指现在走在最前边儿的那个人,我发现他就是被老怪物派去传消息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找到大部队并加入进来。
瞬时感觉到自己刚刚确实傻得厉害。
丢脸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摄魂怪是通过气味和情感来分辨人,这个人上回来想必是先受了折磨后才有机会和摄魂怪说上话,他的气味已经被摄魂怪记住,自然由他打头阵。
……如果在正常状况下,我绝不会像不到这些。
看着越来越阴沉的老蝙蝠,自己的委屈不减反增,我想到一个小调查——你一直喊一个略显丰满的人叫胖子,那他就会如你所愿越来越肥越来越肥,直到他自己也难以承受的地步。
如今我在老蝙蝠身边越来越笨,和老蝙蝠见我一次叫一次蠢货绝对脱不开关系。
“到了。”他突然低声开口。
集中注意力,把有的没的想法全部从大脑驱逐出去,高度紧张的穿过潮湿昏暗的长廊,走了大概两百多步,突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圆厅,在黑暗中也能感觉到前方密密麻麻的黑色影子。
冷气从脚底侵袭,逐渐遍布全身。
斯内普拉住我,给了我一个保暖咒。
除了打头的食死徒,我们全部停在原地,与摄魂怪两方对峙,因摄魂怪体质关系,我们的气氛说不上剑拔弩张,但也并不河蟹,不少人手里都紧攥着魔杖,即便没什么用处但好歹能让自己感觉好受点。
没过多久,他从摄魂怪那里回来了,脸色极差,冲我微躬了躬身子“少爷,您可以过去了。”
我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尽量让自己做到面不改色,冲他点了点头,向前走去。
“告诉我,和黑魔王结盟,我们会有什么好处?”一只摄魂怪从后边儿飘过来,一路都有其他摄魂怪为他让道,直至他来到我的面前,用古怪的声音问我。
“可以离开这里。”
这句话已经在我脑海里演练了不下千遍,我在来之前就详细的研究着摄魂怪们的一切行为习惯。
他们以人类的快乐为食,但在这早已忘记快乐为何物的阿兹卡班里,他们日复一日看守着数量稀少的犯人,又如何果腹。
离不开这里只是因为他们是一个族群,他们并非个体,在大批量的逃亡之后,该何去何从?
老怪物的拉拢无异于给了他们一个叛逃的最大理由许你们族群一个居住地,一旦战争来临就有数不清的凤凰社成员供你们享用,亦或在这之前老怪物就会拿麻瓜来犒劳他们,你们只需在战争来临时站在食死徒这边,听从调遣。
双赢。
“成交。”我感觉他在笑,只是感觉,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没法听到他太过起伏的声音。
只能通过猜测来判断,这次的谈判非常顺利。
长呼口气,我傻兮兮的偷偷跟斯内普比了个剪刀手。
当然,立即收获到一句压低了声音的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