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说的那个人是谁?”我疑惑的任由哈利拽着。
“他、我……狄卡思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来看了就懂。”屋子是狭长的结构,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
带着我站定,哈利指了指挂在倒数第二个的相框。
……其实不用他重复,我也在第一眼就看到他了。
就像……
看到长大后的我一样。
……这样奇妙的感觉。
……
…………
………………
相框里的男人就坐在椅子上看书,见到我和哈利,他露出一个绅士且温和的笑容。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任斯莱特林学院级长,于1944年获得梅林勋章……”
“好了,哈利!”我有些慌乱的打断了哈利,“别念了,这很巧合,我是说这儿离费尔奇的办公室很近,被他发现咱俩在这里可能要糟糕,快点离开吧、我……我们……”
“走吧。”哈利耸耸肩,给我个笑容,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了这个令我局促不安的地方。
我很感谢。
他明明还想要说什么,或者已经看出了什么,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哈利……”走出门,我将哈利拥在自己的怀里,“这个圣诞节,我想带你去看我妈妈。”
“好。”
哈利回拥着我,明明只有一个字,但听到他的回答,我只想这样永远抱着他……
永远这样抱着。
……
…………
………………
在等待圣诞节到来的间隙,还能令人期盼着的就是哈利的魁地奇比赛,哈利对此表示的极大的重视,他说这是我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的欣赏他正式比赛,如果不快点拿下胜利,他都不好意思再骑在扫帚上对着我炫耀——他一直对我没法在扫帚上保持平衡的事儿抱以嘲笑的态度,他始终强调,如果不是还有扫帚这种东西,他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在任何方面赢过我……
其实是哈利高估了我,在很多方面他都做得比我好,比如社交、比如心胸、比如遇到困难时的态度。
……我能做的永远只是逃避。
这是个臭毛病,但似乎是以隐形人的姿态活得太久,我已经忘了该如果利落光明的做出一个正确选择。
这也正是我不敢去探究自己和汤姆·里德尔长相相似的原因……我怯懦的直觉让我甚至连那个收藏室也不敢再踏入一步。
……可以判断出来,自从亚瑟跟我讲了妈妈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自己老爸是哪一个阵营的人,他们俘虏一个女人,就算对这个女人做了一些该天杀的龌龊事儿,但他们也不会等到女人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都快要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才杀了她。
这不合常理。
除非和女人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本身就身为食死徒的一员。
我原以为我和哈利之间的矛盾是可以调和的,在我以为自己老爸就是奇洛的时候。那时候我就已经发誓,就算是给自己来个一忘皆空,我也不能让自己的负面情绪影响了我和哈利之间的关系。
老爸曾经没有,将来也可以没有,但是哈利不行。
但是现在事情变得复杂了,我确认了奇洛的事情是一个误会,那也就是说,我老爸现在很可能依旧身为食死徒的一员,而哈利……他天生就是食死徒的死敌。
我要怎么保证,当我和哈利在这样尴尬的两个阵营中还能自在的相处?
我该怎么保证,如果真有一天战火重新燃起,我能让哈利别拿他的魔杖指着我?
……
我整日为这些乱毛线一样的事情烦扰着大脑,或许有一天我就会因为自己大脑不堪重负而亡,墓志铭上写此人前半生用来寻找爸妈踪迹,后半生用来整日胡思乱想致力于将自己搞到崩溃。
……这简直是太糟糕了。
但对于我来说还有更糟糕的事情——哈利的比赛出了事故,一只游走球发了疯的想要撞死他,就连曼蒂也在感叹哈利仇人的数量之多,曼蒂告诉我这次同样也是恶咒——别看这个孩子腼腆极了,但他对于恶咒方面的研究还真没有其他同龄人可以超越他。
我发疯的往看台下边儿跑,想要离球场近些,手里还拽着曼蒂,他咒语掌握的比我好,必要的时候能帮上点忙……但我们还是迟了,哈利摔断了自己的胳膊,洛哈特比我们要快一步,他在所有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自作主张帮哈利施了个所谓的治愈咒,干脆抽走了哈利胳膊里的骨头。
哈利手里的飞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走,看台上一片欢呼,格兰芬多赢了……但是在哈利身边的我们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哈利现在的胳膊活像一个橡皮手套,哈利使劲想要甩动它,但它一点反应也没有。
“快去庞弗雷夫人那里……”
我感觉自己就快要疯了,如果不是曼蒂一直拉着,我肯定要冲上去给洛哈特的脑袋上一脚!
这个疯子!!
如果他不是教授、如果……!
“你们应该直接来找我。”庞弗雷夫人气的脑袋顶上都要冒烟,“好了哈利,躺下来,我要帮你把断骨接上。”
“你也会,是吗?”哈利十分迫切地问。
“我当然会,可是会很疼。”庞弗雷夫人板着脸说,扔给哈利一套睡衣,“你只好在这里过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