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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总是半夜找我聊天 第36节

作者:白孤生 字数:11614 更新:2022-01-10 04:12:29

    局势胶着,郭四海也不打算理会了,他吩咐人准备好一切东西,而后让两人走到了中间,“你们各自割破手指,让血汇聚于其中。”假魏宁毫不犹豫地动手了,那样利落的动作跟之前娇弱地样子形成了些许反差。魏桐拔出放在旁边的匕首,看着已经拿着帕子按住伤口抬头看他的假魏宁,淡淡笑了起来。

    魏桐很少笑,出宫之后他的确活跃了不少,原本封闭保护的坚硬外壳早已经在清淡的岁月中被敲破,然而笑容这样的美好的事情已经很少在他身上出现。更多的是无奈苦笑,自嘲轻笑,如今日这般闲适淡笑却是极少,除了在康熙面前,他从未展露过这样的笑意。他的眼睛看似看着假魏宁,然而她却觉得仿佛是透过她看到了身后地某处,而身后,只有一座宽大的屏风,挡住所有的窥伺。

    这屏风十分奇特,外面看来便是普通地屏风,而内里的人却能够隐隐约约看到外头的模样,是郭四海特地为了皇上而寻出来的宝物。康熙的视线穿透了这扇屏风,悠悠地落在了魏桐身上,心头悄然泛起些许波澜。

    下一刻,几滴血滴落入水中,飘飘扬扬了许久,最后同最开始便落在盆底的血滴融合在了一起,仿佛最开始便是从同一处出来一般。郭四海看到这个局面的时候,内心忽的一沉,难不成这魏桐真的是这种枉顾人伦的人?即使他一直抱着拖延的心态,但是魏桐是康熙看重的人,因而他一直都认为有人陷害,然而这一出却宛如铁证如山。

    屏风后众人忍不住低声讨论了起来,而坐在前方的康熙不动如山,仿佛没有看到现下的场面。魏桐看着盆中融合的血液,还未开口,假魏宁就已经说道“大人,您看看,妾身并没有在说谎啊!妾身恳请您让妾身的孩儿也滴血认亲,以便证明那是妾身的孩儿。”魏桐淡声说道“这滴血认亲的结果已经表明了我同你的关系,即使这样,你依旧希望孩子也能够来滴血试试?”

    魏桐的发问本来是不该的,但是郭四海并没有打断他,假魏宁也回答了“刚才大人的疑惑已经证明了证据不足,妾身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妾身的清白。”而与此同时,郭四海已经叫人把孩子带了上来。

    小柯原本也是被拘在顺天府内,幸亏陈茶跟了过来,这一夜都是陈茶在照顾着孩子,也刚好小柯不是普通的孩子,并没有哭闹不休,只是情绪低落,在又一次被抱上来之后,看着站在盆旁边的魏桐有些委屈,眼圈红红的样子十分可怜可爱。

    郭四海原本只是扫了一眼,他自己后院里的小妾刚给他生了个孩子,因而也是下意识看了一下,然而下一刻他却是立刻又转了回来,眼里带着诧异,又仔仔细细把孩子看了一遍。魏桐地心神正落在小柯身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假魏宁又轻声说了一遍“既然孩子过来了,大人,何不试试?”

    一滴冷汗从郭四海额头落下,他的眼神在屏风那处溜了一圈,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不成这个孩子是……不管是不是,他都不可能再动这个孩子半分了。想起顺天府伊把孩子拘留在大牢里那么久,他就忍不住暗骂,真是会给他找事!他咳嗽了两声,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魏氏,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如果你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怎会如此狠心要在孩子身上开刀?而这孩子又怎么会如此不亲近你,反而亲近魏桐呢?”

    假魏宁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然而在冷静下来之后,她捏着帕子说道“大人说得没错,妾身一时之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孩子是妾身身上掉下的肉,妾身怎会不疼他?想来是妾身哥哥在这段时间对孩子说了什么,孩子才会如此冷淡。”她说着,眼里又掉下泪来。如此解释倒也合情合理,更何况眼前这水里的证据,是无论如何都抹杀不得的。

    魏桐伸出手摸了摸小柯的小手,小柯咯咯笑了起来,小嫩脸上也红润了些,安抚完孩子之后魏桐方才转身看着假魏宁,“莫非你以为,就凭这血,就能够认定我们的关系?”这话令在场众人不解,这又是何意?魏桐拉着陈茶走到盆边,沉声说道“卑职这护卫与卑职,与这女子定然没有血缘关系,那便看看他的血液,会如何吧。”陈茶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握着刀刃迫出血液。

    滴入水中不过几秒,那血迅速与盆底的大滴血液混合在一起,宛若之前的场景再现。

    顿时场面寂静无声,假魏宁的脸色骤然惨白。

    “这不可能!”这话不是郭四海说的,而是坐在屏风后的某位大臣禁不住说的话。滴血认亲这个古法流传至今多年,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魏桐瞥了一眼水盆,淡声说道“人与人之间总会有所不同,也并不是兄弟姐妹之间的血液便一模一样。总会有些许不同,也会有不相容的时候。滴血认亲这个法子并不十分准确,而世上也恰好有些东西能用在这里头,正好能够让这血液混合在一起。你指甲里的东西,是什么呢?”最后的一句话,是对假魏宁说的。声音温和,然而对魏宁来说如同催命的号角。

    郭四海看着眼前的闹剧十分心烦,现在一切又回到了,而原告也背上了欺骗的罪名,这里头的门道虽然一下子便能够看出来,但是判决却还是有些困难。这世界上要证明有,总是比证明无困难得多了。在他还没想完下一步的时候,门外进来一个小吏,顶着莫大的压力小跑到了郭四海身边,悄声说了些什么,郭四海犹豫再三,让小吏把人带进来。

    魏桐听到此话,虽然心里头带着些预感,然而等到那人真的跨入大堂之时,还是压抑不住眼角的发烫。女子穿着一身劲装,像是刚骑马回来一般,高高盘起的发丝没有想象那般英气飒爽,反而更衬托出几分淡雅娇艳。行走间动作利落,眨眼间便走近堂中。

    魏宁啊,那他盼了十年的傻妹妹,长大了,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那娇美的女子在看到魏桐之时,眼儿悄悄一眨,眼角不禁泛红,但依旧含笑道“哥哥,好久不见。”随着话语,她冲着魏桐的方向盈盈一拜,竟是跪了下来。魏桐三两步走上前去,赶忙扶起魏宁,声音柔和得不像话,“回来便好,回来便好。”最后的声音带着几不可闻的哽咽。

    两人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只说了这两句后便相偕着走了回来。魏宁冲着郭四海行了个礼,轻声说道“魏氏阿宁,拜见大人。”郭四海原先已经被小吏知会过,并不惊讶,只是说道“你也叫魏宁?”魏宁说道“正是,妾身也是魏桐唯一的妹妹,可从未听说过,还有个与妾身同名同姓的姐妹。”

    “你如何证明你才是魏桐的妹妹?”郭四海饶有趣味的说道,看了几年的案子,这样的还是头一回。

    魏宁从脖颈处拽出一块玉石,而后摘了下来,又说道“妾身与哥哥二人身上都有这块东西,他上头刻的是桐,妾身上头刻的是宁,大人一看便知。”魏桐也顺手从腰间解下了这块玉石。说是玉石,其实便是玉佩。魏桐看着被呈上到郭四海案前的东西,心里却想到了康熙。为了骗过他,连这东西也伪造了一份,如果不是今日看到魏宁身上还带着它,魏桐还真的以为那块玉佩是真的。

    郭四海定眼一看,两个事物都如出一辙,有些年头了,像是从同一个师傅手中出来的,而且看起来也都是贴身佩戴许久才会如此光滑动人。他点了点头,这可比假魏宁那欺骗的滴血认亲要可信得多。

    “大人,妾身有几句话想问问旁边地原告,请大人准许。”魏宁又是一拜,柔和地说道。郭四海一捋胡须,同意了。

    魏宁转身看着假魏宁,勾起一抹笑意,“你说你是魏宁,并且被哥哥囚禁多年蹂躏,那我问你,我哥身上有几道伤痕?平日里最喜欢吃的是什么?习惯何时就寝?他每年三月十八都会做些什么?”这一连串的发问,顿时问倒了那女子,怔然地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我再问你,按照你的说法,你同我哥哥多年。那么我哥哥在江南出生入死,多次进入瘟疫灾祸之地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在福建耿王府内高声劝阻耿精忠投靠朝廷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哥哥在塞北军临城下,坚守阵地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定然找人去寻出来,要个说法。”那声声质问,到最后已经不是在问假魏宁了。魏桐听出了魏宁的自责,她是在问,这十年里头,她自己又为魏桐做了些什么。

    女子的胡搅蛮缠在对上女子的绕指柔时,总是没有用处的。

    郭四海已经知道结局是如何了,一拍惊堂木,怒声说道“原告魏氏,你种种指责都没有根据,张大牛的指控又只是一家之言,你言辞闪烁,又阻挠本官派人询查,定然心怀不轨,还不速速招来!”那震耳的拍案声竟然女子哆嗦了一下,最后徒然地跪倒在了地上。魏宁的出现彻底打击了女子的自信,脸上原本的光彩也全然褪去,整个人脸色苍白,语气虚弱,到底是把话说白了。

    她本是青楼女子,被当做清倌养大。在被一个男子买了下来之后,送到了一个府上去了。在养了她一段时间后,主家给了她关于魏桐的生平,让她背下之后才告知了这件事情。起先她当然不肯,但是在死面前当然还是活着比较重要。在经过好几次训练之后,主家总算是满意了,又突然听闻魏家出现了个孩子,一不做二不休加了个筹码,因而才把她送出来。

    说到最后女子泣不成声,“主子明明说,魏桐无权无势,起先不过是个商人,就算后头在战场上历练也没什么人脉。这件事情定然会在一两日内有结果,妾身无缚鸡之力,也是无可奈何啊。”

    郭四海又问道“那人姓氏名谁,住在何处?”女子一一说了。魏桐在旁边听着,却是知道这人定然是找不到的。而且虽然看起来只找了这两人,私底下他原先的旧人定然都被找遍了。魏宁的身份没人知道,但是魏桐有个妹妹的事情,却是没怎么想着隐瞒,又有谁会知道,竟会有人想着泼这么脏的污水。

    魏桐的所有明面上的身份都是康熙那时为他捏造的,真真假假,又有着些许所谓邻居模糊的印象,没人能探查出来。他有个妹妹的事情本来是机密,但是定然是平日言语不慎的时候被人听了几耳,知道有个妹妹不见了。反正构陷之人不需知道太多,最开始也只想在几日内定案,一旦定案了,又有谁能够为魏桐翻供?

    只是谁都没想到,魏桐身后,竟然有皇上在撑腰!

    在女子撑不住说了之后,张大牛也撑不住吐露了事实。他的确是曾经起夜听到了什么,却是关于魏宁的。他不敢细听,却只知道主家有个妹妹魏宁不见了。其他的来龙去脉皆不知晓。两年前他在杭州混不下去,正打算外出走走的时候就被人逮住了。问了许多问题之后被带到了京郊关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人仔仔细细问了所有关于魏桐的问题,之后的事情就跟女子一同,成了假证人。

    郭四海派人去抓捕,然而正如同魏桐所猜测的,那宅子早就成了空宅,里头的人早已经不见,更因着平日里低调的缘故,竟找不到人知晓到底去往哪里,彻底销声匿迹了。

    然而此案终于是结果了,郭四海判定原告构陷诬告,被压下去等待再审判刑。然而魏桐却是彻彻底底清白了。魏桐听到这个结果之后,躬身行礼,“多谢大人。”

    郭四海的眼睛还是忍不住落到了那个被侍从抱着的孩子身上,听到此言连忙笑呵呵地说道“这件事情本来便是与你无关,还你清白是本官该做的事情。”

    正值此时,屏风后突然传来康熙低沉威严的声音,“除了魏桐同那孩子,所有人都给朕退下。”皇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发声,突然来这一句所有人都懵住了,然而没人刚迟疑,连忙站了起来,行礼之后就打算退下。

    然而在出了屏风之后,有人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孩子,却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有人在后边轻轻推了一把,“陈大人,你怎么站住了?”他立刻抖擞了两下,摇着头退了出去。然而手心背后的冷汗,却在一瞬间遍布,如坠冰窖。

    魏宁很是不舍,但是还是退了出去,离开前轻声说道“哥哥,我在魏府等你。”魏桐自然无不应允。

    接过了小柯,让陈茶退下之后,此时大堂内真真正正就只剩下三人了。魏桐无奈叹了口气,抱着孩子走屏风前,这样的场景是多么熟悉,已经很多年没有如此了。

    “玄,你在生气吗?”那样清淡的话语,听在康熙耳边当然是不喜的。

    “你说呢?”似笑非笑的话语飘来,让魏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嗫嚅之后,他放柔了语气,“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没有谨言慎行,也没有管束好下人。”

    “难道我是因此而生气?”康熙绕过屏风,站到了魏桐面前,俊朗的脸上毫不表情,视线轻飘飘落到了小柯身上。魏桐察觉到刹那的炽热,刚想说些什么,小柯便已经先咯咯笑了起来,“玄玄,小柯好想你。”他爱娇地靠在魏桐身上,却情不自禁地冲着康熙撒娇。

    他已经习惯向魏桐与康熙如此撒娇了。

    康熙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终究还是散去了身上的寒意,走近了几步,站到了魏桐面前,他接过了扑过来的小柯,自鼻中冷哼一声,“如果不是今日,这件事情你要瞒我多久?”魏桐讪讪一笑,无法作答。

    “既然知道有人针对于你,为何还乖乖跳了进去?为何不让陈茶陈宇二人同我禀报?”如果不是陈宇及时入宫,那现在他接到的消息,就是魏桐已经伏法认罪的消息!就算魏桐不允,也总有人会掰断他的手指签字画押!

    魏桐目及康熙眉间阴郁的楚痛,骤然间仿佛被针扎一般,疼得他脸色苍白,不自觉语气凝滞,“是我不好。”他知道他对康熙的重要性的。人的一生,总会有些许牵绊,他于康熙,康熙于他亦如是。漫长的时光中,魏桐还有魏宁,还有朋友,还有陈肃,甚至此后还不知道有多少朋友。然而对康熙来说,除了孝庄,就真真切切只余下一个魏桐了。

    康熙抱着小柯,眼神温柔地看着这既肖似他,也极像魏桐的孩子。即使他知道刚才出去的几人心中满是怀疑,然而他却更加高兴。

    这仿佛便是他们两人的孩子。

    而看着魏桐脸上话语的后怕,他是真的怕了。

    吻轻柔地落在了魏桐唇上,很轻,也快得几乎没法反应过来。康熙看着后知后觉退后了好几步的魏桐,视线在他发红的耳尖上流连了许久,漫不经心地道“我不逼你,然而你也别拿命来吓我,以后若是如此,我可连宫门都不想让你出。”

    魏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吻,在这之后的后退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他尴尬又无奈,捂在脸上的手在放下来之后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康熙轻笑出声,低低的笑意十分舒心。他把小柯重新交给了魏桐,弯腰跟小柯说了些什么,又站起来看着魏桐,“我知道你的纠葛,也知道你的心结。”

    “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柔和的话语中却透露着无限森冷,这让魏桐下意识拉住康熙的袖子。康熙笑着又偷袭了魏桐,看着猝不及防被他亲吻到耳垂的魏桐瞬间红起来的脸颊,朗笑着离开。

    魏桐站在堂中无奈地单手捂住脸,背后的牌匾上“明镜高悬”四个字仿佛在嘲笑着他刚才的行径,却让魏桐更加心惊刚才康熙的话语,透露着无数肃杀。

    第74章

    “奉天承运,诏曰——三等侍卫魏桐替朕分忧,削藩中功劳甚大,助益颇多,朕心甚慰。特晋升魏桐为一等侍卫,赏黄马褂,黄金万两,并赐园林一座,钦此!”

    清晨,在第一道光辉将将冲破云雾之时,太监略带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竟是梁九功亲自而来。彼时正是魏桐轮值的时候,整个院子的人都已经起来,夜班的人也刚刚踏入院门,在听到梁九功到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想到是为了何事。而魏桐在察觉到梁九功的视线隐晦的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心里一毛。

    梁九功不骄不躁地展开了圣旨,面对着跪倒一地的黄马褂,说出了如上的圣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桐起身接旨的时候,在这样一个短短的片段中已经同梁九功眼神厮杀地了数次。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呆着,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这是没事找事干?

    魏桐装傻中。

    皇上都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在重臣面前怒斥构陷的行径,把人给吓个够呛,原来是为了你造势。

    魏桐装傻中。

    今日朝会之上,连明相都讨不到好处,被斥责之后还罚俸禄,就为了你现在这个小小的侍卫,你就不能给自己找点安稳的事情?

    ……魏桐继续装傻中。

    索性两个人也就打了照面,在魏桐接旨之后,梁九功就径直回去了。只不过魏桐能看得出来他可是被他气得够呛了。无奈摇摇头,他知道梁九功是为了他好,就像最开始的时候误会他跟康熙的关系,也是明里暗里的跟他暗示让他要早点找到退路。

    他拿着圣旨刚转身,一下子就被布达从身后抱住,“啊啊啊啊啊魏桐你居然落跑,一下子就晋升为一等侍卫了,升得比我还快!而且圣旨上说的事情,你居然从来都不透露,太不是兄弟了。”圣旨上虽然说得模糊,但是魏桐知道第一件事指的是魏氏,第二件事倒也表示得清楚,只不过他从来没打算以此邀功,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公布出来。他拍了拍布达,沉声说道“这件事情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哪里值得说道?”

    布达跳到他面前来,背着手摇摇头,很是不满“怎么能够这么说,这可是大事。撤藩这事是朝廷重事,你竟然也在里头有所助益,怎么不叫人惊讶欣喜,不行不行,不说完,你可就别想走了!”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家年岁相同,又都是习武少年,性情都比较豪爽,当即就有几个聚到了魏桐身边。魏桐无奈之下只得简单地讲了一遍,具体的事情可是一件都没有讲清楚,而后在不经意间从圈子里挤了出来,如同游鱼一般一下子溜走了。

    其实魏氏跟耿精忠这件事情,魏桐没想到康熙会以此来升官,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先是圣驾驾临刑部,后又是赏赐加身,康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对魏桐的重视。

    不过捏着手里头的圣旨,魏桐心里不禁想到了康熙,也想到了魏宁。康熙离开之后,魏桐带着小柯立刻回了魏府,见到了先行一步离开的魏宁。陆大站在旁边不停说道“老爷,他们是直接闯进来的,无论小的怎么说都不肯出去……”魏桐笑着止住了陆大的话头,说了一句“没事的,这是我妹妹。”

    魏宁早已经忍不住扑了过来,靠在他怀里哭得难以自制。

    魏桐抱着妹妹瘦弱的肩膀,眼里也带着点点泪光,终究是压制了下来,轻声劝道“我的妹妹那么漂亮,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哥哥可就伤心极了。”魏宁在大哭之后,情绪算是安稳了些许,哽咽着说道“这么多年不见,哥哥受了这么多苦,我却一直没有在你身边陪着你,反而是沉浸在不知所谓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延误了这么多年,实在是不该。”

    两人都同样的难受,却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只要想到魏宁这些年都在痛苦中度日,魏桐就觉得心眼发酸,十分难受。

    他温柔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世事如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能相见也是幸事,不要再拘泥于之前的事情了,放开来,好好看着以后,也就没事了。”而后他抬眼看着站在不远处一直温情脉脉看着魏宁的男子,从他身上魏桐察觉出了他对魏宁的关切。

    即使已经从康熙的密报中知道这个人是谁,魏桐还是低下头去看着魏宁,“阿宁,这位是……”情绪稳定之后魏宁已经从魏桐怀里退开,即使两人是兄妹,但古代这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时候,下意识还是规避了。她泪眼茫茫抬起头来,看着陈淳,而后有些羞怯地说道“哥哥,这位是我的夫君陈淳。”

    即使知道是这个结局,魏桐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自己的妹妹是多好的人,十年不见,现在已是他人妇,想想就有点磨牙。

    魏宁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意,扑哧一声笑出来,倒是大方了起来,拉着魏桐走到了陈淳面前,陈淳连忙见礼,“陈淳见过大哥。”魏宁白了他一眼,娇嗔说道“还没过门呢,这哥哥就叫上了。”

    魏桐心下一松,还未成婚洞房便罢。他原本便不是古代束缚的性子,也没有什么媒妁之言的要求,只要妹妹自己喜欢就可以了。至于陈淳,之前救她出宫,十年间又任着她多方维护她,魏桐心里也有些认可。不管再怎么样,古代对待一个二十四岁还未成婚的女子总是苛刻的,而陈淳一直守着她到了现在,也算是不错。

    而在之后坐定下来,魏宁才向魏桐讲述了这些年的事情。

    在魏桐出事之后,的确先后有赵河梁九功来给她说过此事。可是宫内浩浩荡荡的流言同无数描述魏桐死状的话语,终于还是压垮了那时年纪尚幼的魏宁。赵河梁九功迫于情况不可能说得明白,而她又如何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魏桐真的没有死去?种种事情压迫下,魏宁最终找上了陈淳,请她帮她出宫。

    陈淳原本便是有这样的打算,一听之下大喜过望,两人寻了法子诈死出宫,一路到了云南。说到此处的时候,魏宁有些羞愧,“因为一直怨恨着哥哥在宫中被害死去的事情,因此在陈淳被人劝着去参军的时候,我是同意了的。”陈淳原本便是云南的探子,在撤出宫外之后原本是有机会脱身,然而最后还是重新扎入了这个漩涡。

    云南败兵之后,魏宁被陈淳护着离开了云南,一路向着福建而去,因为福建有着明郑的存在。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的确是被了眼睛,总觉得皇上是害死哥哥的凶手,既然如此,这个朝廷便是罪大恶极。所以一门心思总是往着那些地方钻。直到几个月前被皇上的人找到之后,带来了哥哥的亲笔信,我才知道原来哥哥一直在世。”

    “亲笔信?”魏桐愣住了,什么亲笔信?

    魏宁被魏桐的话也惊惊呀住了,从袖口处取出了一封信,这封信一直被她贴身带着,“这难不成不是哥哥的字迹吗?”魏桐虽然没在魏宁面前写过字,但是偶尔送给她的东西还是夹杂着一两张纸条。虽然看过之后魏宁会立刻销毁,但是那渐渐进步的字迹风骨还是留在了记忆中,因此在看到字迹的时候,心里还是不免升起了一丝希望,因而才会没有抵抗地跟着回来。

    魏桐拆开信封,看着信纸上熟悉的字迹,这的确是他每天都会出现在笔下的文字,然而他的的确确也没有写过这封信,就连魏宁出现的地方,也是康熙告诉他的……玄,魏桐心口一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轻声说道,“这不是我写的,不过,这的确是我写的。”魏宁不明白魏桐的意思,魏桐却不打算解释。

    他把信还给魏宁,轻声说道“你们就安心住下来吧,原本便是因我之过害你们奔波劳累,等到日子安定之后,再给你们举行婚礼,我的妹妹,总不能委屈了她。”

    陈淳也是这个意思,他喜欢魏宁喜欢了十余年,风雨都过来了,总不是不能再等待的。更何况他现在无权无势,如果就这样娶了魏宁,也是委屈了她。

    魏桐亲自把两人送到各自屋内去安歇之后,魏宁在犹豫了几许之后,转身便出了屋子去找陈淳。陈淳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魏桐去而复返,没想到打开门却看到了满脸担心的魏宁。他同魏宁相处了这么久,一下子便看出了魏宁现在心里一定十分慌张,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

    魏宁一向坚韧,陈淳生怕出了什么事,也顾不上魏桐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举动给他打上轻浮的标签,带着魏宁进来了。魏宁坐在椅上,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我总觉得,皇上对哥哥的态度,不太正常。”魏桐是什么身份,陈淳同魏宁心里都是清楚,若说最开始的时候魏桐跟康熙有什么主仆情谊这还好说,但是冒着危险从孝庄眼皮子底下抢人,千里迢迢寻到了魏宁,赦免了陈淳,又带着人回到了京城,更别说今日康熙为了魏桐亲临刑部……

    魏宁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在有人带着他们疾驰,才会在早晨堪堪赶到,路上便有人同他们说了此事,又教她如何应对。只不过那女子的心理防线在见到真魏宁之后就被攻破,才会兵败如山倒,一下子都坦白了。

    那是一个主子对奴才的态度吗?那简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几近强势的保护笼罩着魏桐,而魏桐又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魏桐抱在手里,在他们谈话过程中一直恬静可爱沉睡着的孩子……那孩子,又是怎么一回事?虽然魏桐有介绍这是他收养的孩子,可是那孩子跟魏桐实在是太像太像了……

    魏宁的担忧记挂,魏桐现在并不知道。在升任一等侍卫之后,魏桐该做的事情又大有不同。一等侍卫的人数并没有满额,但都是有真材实料的,一部分分管各等级的侍卫,一部分环绕在皇上身边保护皇上的安全。也自然是后一种人更容易得到皇上的重视亲赖,魏桐也被安排在其中。

    把令牌与服饰更换之后,魏桐转身便碰到了纳兰性德。魏桐只觉得有些尴尬,按照梁九功的意思,今日朝会他父亲还因为他的关系被斥责,而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正是升任了一等侍卫,以后要日日相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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