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预备躺下睡回笼觉。
“吱呀——”卧室的门开了一个小缝,伍花肉抬眼望去,只见一双爪子扒着那扇门,朝里挤了进来。
伍花肉“嗖——”的一声,吓得坐起来。
“小肉肉,人家都一夜没有见你了,人家好想你嘛,你有没有想我?”娇色的帕子甩在了伍花肉的老脸上,上面的香味熏得他打了两个喷嚏。
抹了抹鼻子,伍花肉睁开眼睛,瞧见了一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娇脸。
“想……当然想了,夫人,嘿嘿。”伍花肉笑,笑的肾虚。
“人家也是嘛,小肉肉,想你想得心肝颤~~~”
“嗷呜——!!!”饿虎扑食。
“啊,夫人,等……我……你等下……嗷,夫人,等等……!嗷嗷嗷”
清早,狱卒刚坐在岗位上。二话没说,就放出福宝来玩牌,不因为别的,昨天和福宝这小子斗到大半夜,凭他小赌神的称号,居然被这毛娃娃斗输了钱。
所以这一大早,狱卒就拉着福宝斗牌玩儿呢。听见要放福宝出来,有些急了,连忙扯住福宝的袖子。
“不行,你这赢了钱就想走人,没这道理。”
福宝初次来牢里,按耐住心下澎拜激动的心情,仰着脑袋观摩了监牢的设定。
一扭头,又瞧见了旁边关着的蓬头垢面的狱友,不禁吓得小心肝儿乱颤。前半天吓得蹲在那里数稻草,后半天小脑袋瓜子灵光一闪,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的小嘴,愣是把狱卒忽悠的成了兄弟,把他放了出来好吃好喝的款带着。
狱卒这时候见他要走了,想着自己还输给福宝二两银子呢,扯住了就不放人。
能跟狱卒大哥称兄道弟,福宝连忙把昨夜赢的钱都拿了出来,又奉承的从怀里掏了一吊钱,塞在狱卒手里。
狱卒会意,接过来嘿嘿一笑,揣在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大家多多指教qaq…
☆、夜叉归来
自后,冯渊托人出去打听。
那伍花肉只说那尿壶是假的,福宝故弄玄虚想卖出个好价钱,才说是先皇用过的,随便敷衍了几字,便把福宝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但其实,黄陵真的失窃了。
丢的不止一个尿壶,还有许多的金银财宝,被人搬出了一半出来。
看守的人全都被迷晕了,也没个人看见贼长什么样子。当今圣上圣恩浩荡,也没多怪他们,就罚了两年的俸禄,然后列出个失物单子。
也只能列出个表,一样一样的派给各地的官员寻找了。
当然,那尿壶后来被伍花肉打碎了埋了起来。
这种东西,不懂行的人看见了还好。
要是来个业内人士,自己扒了这身官服不说,怕是这层皮外加项上的脑袋瓜子也差不多了。
遂撑着身子,拄着拐杖,偷偷的把御用尿壶砸了个稀巴烂,又偷偷地埋了起来,才又躺下会周公。
县令夫人回来了。
五天后,伍花肉真不举了。
当然,这是后事。
第二日。
冯渊美滋滋的对镜红妆,穿着前几日街上新买来的金色薄春衫,要去会何大胆了。
想到要和何大胆分手,冯渊的小心脏又开始痛了起来。
擦着几滴美人泪,忍着心肝儿痛,又理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收拾好了。对着镜子满意的点了脑袋,才扭着小蛮腰走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赴相好满面愁。
满面愁,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唉,冯渊长长的长叹了一声。
望着远处飘下来的几片落花。
随口改了首苦情诗,摇着牡丹扇子,悠悠的念着。
夏末秋初。
连河堤上的树也为冯渊应景。
花瓣顺着夏风悠悠落落的荡了下来。别了开了一季的绿树,那旖旎缱绻,百转柔肠的诀别感,感动的冯渊都想再晃着那牡丹扇,在树底下提笔赋诗三百首。
瞧着落花复又伤感了一回。
冯渊才甩着牡丹扇子走到了客栈。
客栈匾额上提了三个大字,最春楼。外边还镀了一层晃人眼金色。
日光映在上头,比冯渊的小金衫还耀眼。亮堂堂的,又撒下地下铺了一层淡金色。
冯渊又哀声叹了一回气,才迈脚走了进去。
摇着牡丹扇子在金色里站了一会儿,顾盼流离之间,不觉得让客栈里的吃客们看呆了眼。
那层薄薄的金色,顺着冯渊单薄的眉眼,洒了下来。
顺着脸上弧度,勾勒着。
均匀的剥落在冯渊脸上、身上,乍眼一看,宛如降临在人间的神邸,雍容华贵,绮丽艳美。
那啃着大骨头的壮汉,嘴里塞了满满的肉,举着酒坛子,呆看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直到冯渊摇着扇子从金光低下走了进来,拿着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朝着客栈里扫了一周,底下的人才有了声响。
冯渊又迈开脚,扭着小蛮腰一步一步的朝上走。
低下有人低声叹气,有人重声咽口水。
那一双双刀子似的眼神,戳在冯渊身上,似要把冯渊那副小身板给戳了个窟窿,直到把他一步一步的送上楼梯,才收回那炽热的视线。
冯渊刚推开门,门后边就伸出一只大手,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抽了他头上挽着发的玉簪子,扯开发带,冯渊那头墨色的青丝就如水般倾泻下来。
何大胆另一只手顺着朝下又扯开冯渊的衣带,“哗啦——”一声轻响,冯渊身上着着的衣裳一件件的脱落在地。
何大胆一手扣在冯渊脑袋上,将手插在发间,朝着冯渊那张樱桃大小的薄唇就啃了起来。另一只手又开始在冯渊胸前两点红英开始揉搓起来。
冯渊被他吻得脑袋发晕,只觉得自己像是条刚被人钓上来扔在岸上扑棱的鱼。
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唔……大胆……大胆!你……等等!……我……有……有话说……唔……!”冯渊张开嘴啃在那吻着自己的嘴唇上。
“嘶……!!!”何大胆痛哼一声。
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更进一步了。
那扣着冯渊脑袋的手加大力度,嘴也同时进行。顺着冯渊张开的小嘴,又缠上了那灵巧的舌头,蛮横无理的在冯渊口里探索了个遍。
俩人在地上抱着吻的直转圈,“砰咚——”一声,冯渊那双狐狸眼瞪得老大。
眼里汪着一团水汽,水光潋滟的。
后腰撞在了桌子上,要不是现在嘴被何大胆贴的结结实实,冯渊早一嗓子“嗷”出声来了。
冯渊开始挣扎,腰后疼的一阵一阵发麻,痛的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挣出两只手,就往何大胆身上乱抓,忙着要推开他。
何大胆趁势捉住冯渊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揉在冯渊的后腰上,揉的冯渊舒服了,这才不闹腾了,顺着何大胆就滚到了榻上。
芙蓉如面柳如眉,梨花一枝春带雨!
此时无声胜有声……
铁骑突出刀枪鸣!
两个人正在床上打滚,正打算圈圈叉叉,门外“轰”的一声巨响。
惊得冯渊赶紧窝在了何大胆的怀里。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何大胆家的夜叉。
夏蝉儿一脚踹开了屋子的大门,提着裙子气势汹汹的就冲了上来。
要是配上胡子,拿上一柄长刀,那夏蝉儿完全就是女版的关二爷。那气势,那身量,往那儿一站,威风八面,咄咄逼人,那架势绝对能慑住人。
瞅见夏蝉儿冲了过来,冯渊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裹紧被子遮住外泄的春光,心惊胆战的紧紧挂在何大胆身上。
其实要是让冯渊未着寸缕的站在一堆人面前,他那张凝脂白玉般的小脸也不会红上一点,怯上一分。
但是此时非彼时,冯渊这次是和有妇之夫滚床单被抓了,而且那妇人还是闻名金陵的母夜叉夏蝉儿!
“何大胆!你好大的胆子……!”一声虎啸平原。
那一声喊得,连那门也吓得没骨气的“咣当——”一声落了下来,砸起了满地的灰尘。
灰尘轰然扬起,再配上屋外洒进来的金光,夏蝉儿站在那里,宛如要收服妖精的仙人。
驾雾腾云,飘飘出尘。
何大胆虎躯一震,窝在他身子下的冯渊那单薄的小身板也跟着一震。
“啊……!”何大胆叫!
“啊……!”冯渊也跟着叫。
夏蝉儿冲了进来,伸出玉掌,左右开弓,只听得“啪啪——”两声响,冯渊的左右两边脸上瞬间就多了两簇红,嘴角也爬出了两条蜿蜒的小红蛇。
冯渊挂在何大胆腰上的两只爪子当即松了下来,捂着被打脸,汪着一团泪,可怜兮兮的瞅着夏蝉儿。
夏蝉儿的玉掌在夏末的轻风中峭立着抖了三抖。
夏蝉儿是女子,但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