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听见耳边乱哄哄的,也就被吵得醒过来了。
一睁眼,只瞧着离他最近的福宝握着他的手,哭的就跟个水人一般,眼睛又红又肿。
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但周游九天的思绪已经全都扯回来了。
自己当时在车里也想了好久,若是照实说,自己被人下了药,然后又被五个男人给强了。且不说李叔他会不会揪过福宝狠狠的打上一顿,就算告到衙门里,估计也没个什么解决了,见那些人衣着光新的,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儿。
若是自己家这么没头没脑的告上去,被他们压了下来,家里的人在咽不下这口气,不但自己没脸儿,也许那些人还不知生出什么坏心呢。
想到这儿深深的叹了口气,这口呃恶气就这么咽下去吧,冯渊想。
不过……他们还算有点良心,至少帮自己把衣服穿好了,要不自己起来,扑腾半日也不一定能套好里衣。
思忖到这儿,在细瞧瞧福宝,也着实可怜的很,自己脑袋不灵光,倒害的福宝跟着受苦,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那人说是给自己通报的小厮,八成是要稳住自己的,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居然真的信了他了。
福宝见他醒了,“哇——”的一声又扑了过去,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直哭。
睡了一觉,又觉得嗓子干涩的厉害,将近一天没吃饭,又累了那么长时间,身子早就软成一团了,不过脑袋倒是清楚了许多。
福宝猛地扑了上来,扑通一声压在了冯渊身上,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勒着冯渊哭。
冯渊只觉得肋骨都被他压断了几根,一动又牵扯到了下身的伤口,痛的“嘶——”了一声。
福宝这才觉得自己压到小少爷了。
立马跳了起来,擦了擦泪,呜呜咽咽的说道,“少爷,我对不起你,呜呜,少爷,都怨我,都怨我,呜呜……”
冯渊被他勒的浑身都发疼,本来想要口水喝,张了张口,喉咙却干得说不出话来。
身子软的没力气,歇了半天,冯渊才试着抬起手,指着桌子上的茶壶,做了一个口型,“……水。”
福宝会意,立马跑过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冯渊唇边,冯渊凑近了呷了一口茶。
缓了一会儿,润了润舌,才觉得好多了。
福宝以为他不喝了,将要把茶杯送回去,冯渊又捉住他的手,凑着又喝了一口,直到一杯茶喝完了,才又躺下。
李叔等家人忙着问到底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冯渊苦笑两声,也没说话,脑子里却飞速的转着,想着怎么解释才合理。
顿了半晌,才张口说道“也没什么,路上有个人请我去吃酒,我就随着他一起去了。谁知道他又起了别的心思……”
说到这里,冯渊又正了正神色,努力的做出个无所谓的表情来,笑了两声,又道“谁知道他又起了别的心思,把我领到客栈里……给那个了……”
李叔急道“哪个了?!”
冯渊吐了吐舌,道“就是……那个了……”
李叔急的直跺脚,撸起袖子,青筋都暴起了,骂道“小少爷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看我老头子不扒了他的皮!”
冯渊见他动怒了,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撒着娇安慰了半天,只说开始是有些不愿意,后来也愿意了。
李叔拗不过他,只能闷闷的回去休息了。
冯渊见他怒气冲冲的回去了,又打发人去安慰了一场。
李叔夜里翻来覆去的想着大半夜,才想通了如今好男风,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着小门户的还好,听说大门户的还专门养着许多清秀的男娃娃了。
想到这里便宽慰了,到下半夜,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药炖好了,喜宝从厨房里端着药走了过来,坐到床边。
拿起一个软枕垫在冯渊身后,又小心翼翼的扶他起来,捧过药,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喂给他喝,边喂边小声的问“你不见得是愿意的吧?”
冯渊嘿嘿笑了两声,也不说话。喜宝见他不愿说,也不再逼问他。
喜宝舀了一小勺药,吹凉了送到他唇边。
顺着喜宝的手,将要喝药。
但凑近了,草药的腥苦味道,迫不及待的先涌向鼻子里。
冯渊皱着眉,把头扭到一边,道了声“难闻……,不想喝。”
喜宝又把他的头扳过来,将那勺药又凑到他唇边,冯渊又固执的扭过头,来回几次,拗不过喜宝,只得转过头来,去喝了一口。
刚入口眉头都快皱到一起了,吐舌道“好苦……!
喜宝又舀了一小勺,送到他唇边 “良药苦口,这样才好得快。”
冯渊皱着眉,苦着脸,只能顺从的喝完了一整碗药。
喜宝又忙去倒了一杯茶,递给冯渊。
冯渊接过,大口大口的喝着,含在嘴里,“咕噜咕噜”的簌了几次口,才吞下去了。
茶香缓解了残存口中的药味,漱了口才感觉舒服了些。
这边福宝准备好了洗澡的用物,忙忙的跑过来,告诉了喜宝。
开门见了冯渊,还是很歉疚,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垂着手慢慢的踱了过来,也不敢大声说话,迈了进去,在门口扭扭捏捏的说了句“东西都备好了。”又马上转身打算跑出去。
冯渊叫住他,喊了声“福宝。”
福宝听见冯渊喊他,眼圈不禁的又红了起来,回身低着头,也不说话,垂首立在外面,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的很。
冯渊唤他过来,推辞了几次,架不住冯渊的软磨硬泡,只能慢慢的又走了过来。
冯渊握住他的小手,安慰道“没事,我也是愿意的,不是逼着我的,况且是我跟着人家去的。”
福宝依旧萎靡不振的样子,冯渊又劝了几次,才好些了。
喜宝抱起冯渊,福宝身后抱着一叠衣服随在喜宝身后。
福宝慢慢的给冯渊解开衣带,刚解开“哗啦——”一声轻响,掉出了一叠子银票来。
福宝好奇的捡了起来,望着冯渊。
冯渊抓抓脑袋,想了想。
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只带着一些碎银子,并没有揣银票。
这银票……难道是……
福宝望着冯渊,见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遂又低下头,数了数,整整有一千两的银票。
数完了,瞪大眼睛望着冯渊,又望望喜宝,说道“整整一千两银票……”
喜宝接过来,也看了看,又望着冯渊。
冯渊瞅着那叠银票,狐狸眼弯弯的笑着“果真春宵一刻值千金。”
喜宝轻轻的拍了他脑袋一下,冯渊也不在意,从喜宝那里抢来银票,举得高高,继续嘿嘿笑道“你们看,少爷我值这么多呢!”
福宝望着他那开心的神情,也不禁的“噗嗤”一声笑了。
冯渊拍拍手,笑道“笑了就好了,你不笑,少爷我也伤心。你一笑,少爷我也开心。”
福宝轻轻捏了他脸一下,笑道,“真真少爷这嘴,最会讨人笑了。”
喜宝见他们都好了,也释怀的舒了口气。又忙着帮冯渊解衣裳。
等到衣服都褪去了,冯渊身上的伤才露了出来,胳膊上,胸膛上,腿上,大腿内侧,遍布着青紫的痕迹,颈间的的齿痕和吻痕也不浅,满身狼藉,惨不忍睹。后穴和大腿内侧附近还有隐隐的血迹和干涸了的白渍。
福宝看到这里,忍不住又开始擦起眼泪,喜宝的脸也越来越黑。
福宝又扑在冯渊身上,抱着他哭“少爷,这哪里是你愿意的!是不是他强你的!要是是,咱们现在就去报官!”
喜宝还是黑着脸“就算是强的,报官怎么说,说是咱们家少爷被人强了,强完了又塞上一千两银票在怀里?传出去了,我们少爷还做人么……”说到这里,才后悔自己鲁莽,失言了。
福宝又低下头,默默地哭着。
喜宝这时候不知怎么办了,一边是少爷,一边是福宝,真是两难,又后悔自己没经过脑子就直接说出来的话。
冯渊拍拍他们俩的肩膀说到“没事,少爷我真是自愿的!”说完脸一红。
正了正神色,继续昧着良心说道“其实感觉中间还是感觉蛮舒服的,就是后来痛……”
但是其实却是难受的厉害,见福宝还是哭着,冯渊又不忍心,劝了好久才止住了。
只说是挺舒服的,说舒服了还赚了一千两,真是一举两得。
逗乐了一会儿,福宝才好了。
喜宝见他们好了,也放下心来。
便把冯渊翻了个身,要替他清理后面,冯渊吓得立马捂住屁股,叫道“你要干什么!”
喜宝无奈的看着他说“帮你清理,留着会生病的。”
冯渊捂着屁股,小声的说“我自己……不行?”
喜宝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反正我们早就都看光了,现在还害怕这点不成?”
冯渊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推托了几次,冯渊不情愿的撅着屁股,捂着脸让喜宝清理了。清理完了,福宝又帮他上好药,才睡着了。
过了一个多月,冯渊满血的恢复好了。
这几日闲在家里,无非是翻翻书,喝喝茶,赏赏花,吃吃点心,百般无聊的很。
冯渊天天不是倚在床上就是趴在桌子上,于是在这种枯燥乏味的环境下,冯渊渐渐的开始有些改变。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句俗语对冯大少爷来说,却是行不通的,如今不仅身子恢复利落了,而且还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兴趣来。
细细想着一个月前的风流事来,冯渊的小心肝儿扑棱扑棱的直跳!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居然真的开始怀念起来。
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想再尝试一次……!
冯渊男,爱好男,芳龄十五岁。
恋上了男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走上断袖的不归路……
作者有话要说 恩以下就是逗比人设了,窝本来想撸爽文,但是好像变成了雷文……跪求各位大爷的支持orz!跪求支持!跪求评论和收藏qaq……
☆、性格大转
金陵城内,出了个美若天仙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