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没有不爱放鞭炮的,他俩这一买起来就有点收不住,从五万响的鞭炮到五块钱一大把的钻天猴,最后算下来几百块钱,曲和有点心疼,不过反悔也来不及了,谭宗明付钱的手势一向麻利,老板做了笔大生意,高高兴兴送了他们两个二踢脚。
“好贵啊……放了也就是听个响就没了……”曲和拎着满当当的购物袋晃荡几下,“哥,我下次再乱花钱你得拦着我点啊!”
“放鞭炮的时候你开心吗?”
“开心啊,我从小就喜欢过年放鞭炮,新衣服压岁钱什么的倒不怎么在乎。”
“那不就得了,就当是花钱买开心呗。”谭宗明乐,下巴颏儿扬起来指指路边的餐馆,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的还贴着红窗花,“就这家吧,再走咱俩就该直接改晚饭了。”
因为没开车,两个人都喝了点酒。曲和的酒量其实不算小,不过和谭宗明比还差着一截,又是空腹,三两白酒下肚脸就红了,胳膊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望着谭宗明笑个不停。谭宗明把自己跟前的荔枝虾球舀给他一勺,曲和捉了筷子搛进嘴里,嚼完了又叫他“哥!”
“诶。”谭宗明喝了六七两的样子,就没醉也有点忘形,见曲和这么高兴便抬手去摸摸他的脸,“醉了?”
曲和像个小猫小狗要讨人喜欢似的蹭了蹭他手心“吃饱啦,咱们回家!”
喝到半醉的曲和走得摇摇晃晃,谭宗明干脆打了个车,架着小孩儿的肩膀把人半拖半扛的带回家丢到床上,然后去绞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脸。小孩儿睡梦里吧嗒吧嗒嘴,打了个酒味十足的嗝。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电视在放着春晚,是个听上去就很闹腾的相声或者小品,他揉揉眼睛晃荡出去,谭宗明面前茶几上放了点下酒的坚果,红酒开了瓶正在醒着,膝盖上架着笔记本,春晚不过是当个背景音。
“啧,才三两的酒量,真有出息。”谭宗明打了个响指,“洗澡去,别带着酒气过年。”
曲和低头在自己领口闻了闻,抓了件tee就去浴室洗澡了。洗完了出来想起中午未遂的传统大菜,一边擦头发一边问谭宗明“哥,那锅你洗了吗?”
“没法洗,我扔了,年后再买个新的吧。”谭宗明把笔记本合上,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这儿。”
曲和裸着两条腿从他哥面前踱到飘窗边,在窗台上坐没坐像地斜靠着懒洋洋打个呵欠“不,我还抢红包呢,坐你边上就什么都干不成了。”说完就低头打开微信群又戳又点,拿侧脸对着谭宗明,睫毛在灯光下毛茸茸扑闪得勾人,后脖颈薄薄的皮肤底下支棱出两节颈椎的轮廓。谭宗明想这人瘦得竟也这么好看,眼神全神贯注盯着那一截脖子,像能盯出朵花儿来似的,他觉得应该去摸摸,或者亲亲,为什么不呢?叼住了用牙齿磨磨,滋味一定很好。还有腿——那么长的腿,又细又直,该架在肩上还是勾在臂弯里呢。中午那只能算是前菜,大过年的,怎么也该好好来一次吧?曲和并没注意到他哥眼睛里几乎冒起了火苗子,屈起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就握拳欢呼了一声“yes!五块七!我抢的最多!”
谭宗明笑着摸起手机“小财迷,抢一晚上你能抢多少?一百块?”
“那可不好说,全凭运气——啊,才两分钱!”
“别抢了,我给你个大的,”谭宗明顺手输入个数字就把手机扔到一边,过去捏着曲和下巴摇晃两下,“赏个吻呗?”
曲和把谭宗明拽低些直接亲了上去,亲得很野,舌头放肆地伸进他口中又搅又舔,其中究竟带着多少邀请的意味连曲和自己也没法说清楚。谭宗明反客为主地咬住小孩儿濡湿的、薄荷味儿的舌尖,松开一瞬又叼上去,像猫科动物共有的某种劣习,连皮带骨地撕吃猎物之前还要玩一玩。曲和被咬疼了,眼睛湿漉漉地瞪他,谭宗明从容抬手把他眼睛捂上,感觉到长睫毛一眨一眨的搔过自己手心,另一只手伸进曲和衣服里摸他的侧腰,顺势转了半圈探到身后揉捏几把结实弹手的臀肉,指尖都按进臀沟里去。直到捏出小孩儿几声控制不了的哼喘,他才停下唇齿纠缠,低低地说“就在这儿好不好。”
“就几步远都等不了?”曲和搂着他哥的腰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能等,”谭宗明熟惯地剥了他的内裤,把人压在不到两尺宽的飘窗窗台上,坏笑得让他心里痒痒的,“——但是一步也不想等。”
窗户外边是未眠的大年夜,对面楼里每家每户的灯几乎都亮着,有几家还挂着大红的灯笼,时不时有鞭炮声遥遥地响。曲和偏头用余光扫了一眼窗外就抿着嘴唇去推他哥“换个地方……”谭宗明热腾腾地吻他,嘴唇印在耳朵上,舌尖勾进耳道里,说出的每个字都是蛊惑“不换,就要在这儿操你……”
曲和闭了闭眼,谭宗明的气声儿杀伤力太大,于他根本就是催情的猛药,血流拼命往下半身奔涌,嘴唇只想要更多的吻,再说不出半个不字。于是他后脑勺紧贴着冷冰冰的玻璃滑下去,脖颈和身体几乎折成直角,下巴抵在自己锁骨中间,屁股只有一半勉勉强强地搭在窗台边上,这姿势当然说不到舒服,但也有个好处谭宗明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想不看都不行。
比如现在,这个没羞没臊的人干脆坐在地板上,手里拿着瓶不知从哪儿掏出来的润滑,举得高高的往外挤,瓶口垂下一条亮闪闪的线,另外那头连着自己的小腹。润滑是啫喱状的,有点凉,落到皮肤上的时候他哆嗦了下,谭宗明手势随意地抹来抹去,把湿得打绺的耻毛卷在指尖上轻轻扯着,有点刺痛,可痛得相当刺激,曲和的性器因着这点痛格外硬了几分,筋脉浮起,翘得老高。谭宗明握住它上下左右地晃悠几下,手心又滑又暖,曲和抬手挡上眼睛,爱恨交加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他妈开车挂档呢?”
谭宗明笑得直抽抽,差点把自己笑软了,就松了手,更加流氓地凑过去揉按小孩儿的会阴,一点点往更隐秘的地方探过去,占了便宜嘴上还要卖乖“你是自动挡的,不用挂档也行,关键是……这儿。”暖融融的呼吸扫过穴口周围,弄得曲和身子一激灵,本能地想合上腿,又被谭宗明掰着腿根分开,手指一直滑到合拢收紧的入口,指尖在皱褶上慢条斯理转了一圈,蘸了好些润滑手指才插进去。曲和轻轻哼唧着伸手去抓谭宗明肩膀,谭宗明侧了头亲一下他的指节,加了根手指,直接奔着前列腺的方向去揉摁,没等找到正地方,刚碰着点边儿,肠肉就颤悠悠往手指上裹,又烫又软。曲和里头一阵阵酸胀得难受,勉强抬起脚歪歪斜斜去踢他哥,喘着往外蹦字儿“要来就痛快点,别故意治人……”
谭宗明拖了个厚垫子放自己膝盖下头,跪在曲和腿间扶着阳具磨着往里进。其实扩张还是不太够,怕伤着曲和,他不敢动作快了,半天龟头才被容纳多半,正卡在最粗的地方,周围的皱褶都被撑平了。那处的肌肉刚被手指开拓过,这时候还在一缩一缩地往里吸他,爽得谭宗明控制不住自己,掐着曲和的腰猛地挺进去,直没到底,这才满足地呼出一口气,问曲和“痛快么?”
“……啊………”曲和低声叫了出来,鼻尖上挂了层薄汗,眼神迷离着看谭宗明,伸手下去拉他的手腕子,“不够,我还以为你会再禽兽点呢……从中午就开始撩……”
谭宗明浅浅抽动几下,皱着眉毛弓着腰极其别扭地覆到曲和身上吻他的锁骨。阳具随着动作在里头不停变换着角度,每一寸都被柔嫩的肠壁紧裹着,让他只想大开大合地操弄身下的人,可刚一沉腰曲和就推着他肩膀抗议自己脖子马上要断了。谭宗明干脆停下动作把那玩意儿拔出来,拍了把小孩儿的屁股“你跪着我从后边来,这样没法使劲。”
没等曲和跪好谭宗明就迫不及待地再次楔进他又热又紧的身体,整个上半身都伏在他背上,每一次都像要把后穴凿穿似的深而重。曲和捱了几下狠的腰就软了,敏感的肠壁跟着谭宗明抽插的节奏一次次收紧,粗大坚硬的柱身进出间带着令人战栗的快感,让他本能地摇晃腰臀迎合着挞伐。谭宗明吻着曲和的蝴蝶骨,龟头在前列腺上碾磨不放,幅度很小,力道却特别大,曲和恍惚间觉得肠子大概要被他哥顶破了,胡乱地呻吟着,又控制不住想要更多,想要谭宗明那根大东西填满后面,最好不要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让自己的想法吓着了,然后几乎是立刻又被操得忘了臊,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息,呻吟里带出一点不自知的媚。谭宗明伸手套弄几下曲和的下身,又一次撞进软熟高热的后穴里去,无比亲昵宠爱地咬他耳朵,说出来的内容却流氓得不行“小孩儿……操你操到明年好不好?”
曲和额头顶在窗上,呼吸让玻璃蒙上了一层白雾,从口鼻的位置向四周蔓延开来。快感从后穴直冲脑门,他只影影绰绰听到谭宗明问他好不好,没过脑子就点了头,呻吟着扭过脸去想讨一个吻——后入位什么都好,进得深操得爽,可就是没法看着谭宗明的脸,没法吻他。谭宗明嘴唇和他的碰了碰,阳物在密密层层的黏膜里翻搅着往更深的地方送进去,握着他胯骨边喘边笑“别那么夹我啊……本来就想往死里操你……”两个人的肉体撞击在一起发出啪啪的响声,紧咬着阴茎的穴口已经被摩擦成艳红色,谭宗明咬着牙出来多半再捣进去,龟头贴着前列腺往复不断地刺激,咕湫咕湫的水声连绵不断。曲和被撞得连跪都快跪不住,嘴里含糊不清地叫“轻,轻点……不行了……”
谭宗明抹去要流到眼睛的汗水,当真停了下来不再抽插,用手指剥开穴口贴着自己的阳物伸进去一点,使坏地转着圈按压几下,并不深入,也不用力,却在曲和深处勾起另一阵难以言喻的酸痒。他哆嗦着反手去摸两人连在一处的地方,修长的指头捉住谭宗明的手往外扯,颤着声儿求他“……别这样……受不了……啊……”
“那这样?”谭宗明忍着想把他生吞入腹的欲望,把曲和的指尖也顺势塞进穴口一点点,曲和浑身都绷得像张拉紧了的弓,拼命摇着头“……啊……哥……不是,不是啊……”
舍不得再这么吊着曲和,谭宗明带点疯狂地横冲直撞进去,被完全操开了的后穴绞着他,包裹蠕动,紧得进出都要稍微用一点力气。这感觉好得让人心甘情愿沉沦,他摸了一把小孩儿汗漉漉的后颈,像刚才设想的一样俯身咬住。
突然间窗外几乎同时噼里啪啦炸响成一片,火光和烟雾升腾开来,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他们的第一个新年到了。
两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鞭炮声吓了一跳,但表现完全不一样曲和后头反射性地抽搐收缩,箍着阴茎像要把那东西绞断;谭宗明齿间叼着他的皮肉,下身更加不管不顾地顶弄翻搅,前所未有的凶狠,卷起一浪浪魂飞魄散的酥麻。曲和爽得脚趾蜷在一起,借着鞭炮声的掩护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胸腔都跟着震动起来,可是没人听见他叫了什么——鞭炮声太响了,又一时半会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谭宗明觉得有点遗憾,他喜欢曲和被操得呓语不断的样子。但是这样也很好,他松开被咬出两行清楚牙印儿的脖颈往窗外看去火树银花,万家欢腾,天空下五颜六色的烟花开了又谢,而他埋在曲和身体里,给他们的新年一个欲仙欲死的开头。
快感超过一定的程度就变成接近失去意识的空白,曲和直着嗓子啊啊啊叫着,分不清眼前的绚烂到底是烟花还是高潮时的白光,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谭宗明也没好多少,被夹得快要受不住,扳着曲和的脸吻上去,舌头探进他嘴里去舔吻软腭,同时阳物深深抵在后穴里捣弄着他最受不了的那处地方,干得那双小鹿一样的眼里泛起水光,鼻音绵软悠长地哼着,没怎么碰的性器湿得一塌糊涂,顶端涌出小股清澈前液。
“哥………饶了我……唔……真不行了……”鞭炮的间隙里曲和认了怂,嘴唇被吻得水润润的,舌尖收不住似的含在齿缝里露出一点点,“哥……”
“想射?”谭宗明咬着牙,又用力顶了十几回,喘着揉一把他的小腹,“不准射,等着我一起。”
曲和这回是被操射的,射的时候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像是死了一回,连谭宗明怎么给他做的清理都不知道。“今儿吃错东西了?”缓过劲来,他窝在谭宗明怀里戳他哥的下巴,“啧,这猛的,和泰迪差不多。”
“泰迪有什么猛的,撑死那玩意儿也就半截铅笔大,”谭宗明摸摸小孩儿发顶,“完了完了,操傻了,夸人都不会。”
“不要小看泰迪嘛!”曲和盒盒盒盒盒笑得不行,“人家也有一颗逮谁操谁的心好不好。”
谭宗明满足地把人往自己怀里又搂了搂“我记事以来,就数今年过年最开心,像个过年的样子。”
“扯淡,鞭炮也没放,饺子也没吃,哪有过年的样子,”曲和吻一下谭宗明的眉毛,“就搞了一回就开心了?”
“以后你就是咱家的传统大菜了,年三十你得管我饱吧?饺子鞭炮都是形式,”谭宗明打了个呵欠,“有你在怎么都行。”
鞭炮声还在稀稀落落地响着,春天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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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初恋这件小事 get之the o
文黑色御座 c庄恕 x 赵启平
收录于 你看我不到看我不到 谭曲《初恋这件小事》凌李《没溜儿爱情故事》本做guest。
与谭曲凌李世界线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