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抢劫。
话说这把刀就是在超市买的吧,真难看。
“站住不许动,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男人说出了这句标准台词。
目良眨了眨眼睛。
“你要钱?”
“少废话,快点!”男人很急促,刀尖不自觉离目良近了几分。
目良呼出一口气,温热的呼吸在空气中翻腾成一片白雾,煞是好看。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伞,将伞举起来,锋利的伞尖指向男人。
从攻击范围上来说,是目良赢了。
男人惊疑不定,暗自后悔自己没有看清楚再下手。
接下来目良缓缓将伞的方向调转,自己握着锋利的伞尖,反而把伞柄朝向了男人。
“你拿着吧,我只有这个。”目良的手冻的通红,像是胡萝卜。
男人整个人都惊呆了,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伞柄。
目良松开伞尖,将伞完全交给了男人。
随后目良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朝这扎,速度快点,用力,我不会叫。”
男人目瞪口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骂了一句神经病,将伞扔在地上,收起小刀逃跑。
目良捡起自己的伞,估测了一下男人跑步的速度,模仿着剑道中的冲刺和劈斩动作追上男人,在男人的后背上划出一道巨大的伤痕。
男人倒地,鲜血融化了他周围的白雪。他伤得并不重,只是被目良那一下弄得倒在地上龇牙咧嘴。他身上的棉衣帮他挡住了大半伤害。
目良在雪地上蹭干净了伞,甩甩手走了。
还以为真的会死。
目良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不一伞捅死他,反而还被反杀了。他懒得思考更多,只是继续踩着雪到了学校。
之后那个男人被路人发现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此人是一个抢劫惯犯,警察正为他头痛不已,目良的这次反杀替他们省了不少事。
学校里很快传开目良的事迹,大家都觉得目良真他娘的是条汉子。
唯有目良自己完全状况外。
他想如果大家知道当时他把伞给劫匪让他刺自己的事情,大家对他的看法可能和那个劫匪一样。
他依旧每天和他的朋友们插科打诨,因为他总是抓不住重点以及喜欢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他在朋友中的人气颇高。
神烦这个评价也多半是带着褒义去说的。
……
“目良,要不要和我约会呢。”一个女孩子这样对他说。
“好啊。不过要去哪里呢。”目良回应着女孩子
……
最后他们决定去一家咖啡馆。目良站在咖啡馆前等待那位女孩子,都说女孩子的打扮特别花时间,所以他很有耐心,一点也不焦急。
只是单纯的等待着,也没期待什么,也没指望什么。
分针走了十五圈。
走到第十六圈的时候,目良决定过马路去买杯水喝,他渴了。
走到第十七圈的时候,目良拿着矿泉水,一回头便看见了约会对象穿着和其他人没什么分别的衣服向自己跑来。
走到第十八圈的时候,目良和她在马路中间相遇了。
走到第十九圈的时候,目良到了一个风沙漫天的地方,身边的秋千上坐着一个红发男孩。
那个女孩子却看着目良的尸体,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她和目良在马路中间相遇了,目良的眼神没有在她身上,而是看着远方的某处。她想牵起目良的手,然而目良只是摇了摇头,将她向前猛地推了一下。
回过头的女孩子,看到的便是被染红的大衣。
目良明明是看到了那辆车,并且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拉着她避开的,但是他却选择浪费时间对自己摇头,将她推开。
女孩子想不明白,她只能哭。
她觉得目良一定喜欢自己。
实际上目良只是一如既往的抓不住重点而已,他连这个女孩子叫什么都记不清。
关于为什么要救这个女孩子这件事,目良很清楚。
人命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
更不值钱的是自己的命。
仅此而已。
所以当雨宫爸爸和百合子死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当成为忍者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被大蛇丸抓去做实验忍受痛苦的时候,他没什么大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呢?
都不过是仅此而已的事情而已,大家终究都是要死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些事情将自己变成奇怪的模样。
在关于生死这件事上,雨宫目良也同样抓不住重点。
☆、第章
蝎将刀刃刺下去,意料之中的,刺到的触感有些违和,眼前的人化作一滩沙砾,散了满地。
砂分身。
这是砂隐的人所惯用的□□术,来自不同地区的忍者使用的忍术都会有些或多或少的不同,这是出于习惯的,而习惯一旦养成是很难改变的。
目良将查克拉附着在脚上,倒吊在屋顶上,啧啧看着自己的砂分身被打散。
“雨宫目良。”
蝎轻轻念出这个名字,语气悠长。
目良从天花板上跳下来,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空翻,落地在蝎的正前方,表情上写满了苦恼。
“那谁啊?”
蝎一尾巴甩过去,被目良灵巧的躲过。
“你再装。”
绯流琥狰狞的表情配上危险的低语,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慌。目良也不例外,他基本已经确定这人就是蝎了,不过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更慌。
把自己搞成这样的蝎品味方面已经彻底歪的没救了。
“蝎……呃……”目良抓了抓头发,“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也没想到。”
“按计划来说本来是见不到你。”
蝎冷笑一声,带着不屑,“投奔大蛇丸就是你的计划?”
“……这个是意外。”目良指天发誓,“我当时是真的只想假死而已,结果倒霉遇上大蛇丸了。”
“我觉得你挺开心的。”绯流琥的尾巴一直处于攻击状态,看的目良难受。
久别重逢本来是件很高兴的事,蝎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一副极其不爽的样子,上来就抓着他一直很膈应的大蛇丸的事不松口。
目良觉得蝎太难搞了。
“那个是你的错觉。我和大蛇丸之间是纯洁的师生关系。”
绯流琥稍微靠近了一点,灵活的尾巴靠近了目良的脖子。目良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躲开了尾巴。
蝎没耐心去管目良的小动作,转而用尾巴挂上目良宽大的袖子,用力一扯。目良的衣服被扯下去一部分,露出了脖子根上的咒印,那朵小小的黑色樱花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惹眼。
“怎么来的?”
虽然蝎透过绯流琥的声音平板无波,但是目良感觉到蝎在生气。
“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目良把衣服穿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反正这个咒印对他也没什么作用。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目良跑去开门,敢冒着风险靠近这个房间的人多半都有急事。蝎早就察觉到门外有动静,只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搭理。
是小花,看起来病怏怏的,蛇身上一点光泽都没有,鳞片炸起。
现在的小花已经长成了一条有两个目良大的蛇,在目良给他一个月烤鸡的诱惑下和他签订契约成为了目良的通灵兽,但实际上还是替大蛇丸跑腿。
自家通灵兽的健康状况显然不佳。
生病了?
目良很快就否定了这件事,小花身上有一个再眼熟不过的伤口。
目良看向蝎的尾巴。
“……又是你干的?”
绯流琥的尾巴晃动了一下。
目良只觉得人生艰难。
小花顺着目良的气味找过来花费了大量体力,几乎是目良刚刚安顿好他就昏了过去。
稍微探查了一下,目良发现小花身上的毒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类型,想要解除得花不少功夫,不如直接用那个杀毒软件给一发搞定。
目良向蝎伸出手“毒给我。”
“你要救他?”
“这是我家的蛇。要不你戳我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