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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汉大故事 第30节

作者:云淡若风 字数:9553 更新:2022-01-10 02:33:49

    门市是一个钢笔经销维修部,工作人员一看到他俩进来,就忙着招呼,霍去病把随身带着的那支钢笔拿出来,卫青正好也随身带着,就都递过去给那个工作人员,

    “这是十多年前生产的,你俩一直在用吗?保存得挺好啊,笔身没有磕碰和大的划痕,用了这么多年,得把墨囊和毛细换换,铱粒磨得挺厉害,要是嫌写字粗,也可以换个笔尖。”

    霍去病不想换笔尖,就让他把两支笔的墨囊和毛细都给换成新的,又调了调笔尖,最后总共才收了不到五块钱,

    “听口音你们是外地的吧?今天你们来巧了,咱们厂现在已经停产了,这个门市也是隔三差五开门。现在像你们这样用钢笔的人不多了,都用签字笔中性笔,就是用钢笔的也都用进口的派克万宝龙,没人用国产钢笔了,哎,再过不久就没有这个牌子了,当年多响啊,全国名牌。”

    这两支钢笔是被细心保管和精心使用的,仿佛有使用者的气息在上面,霍去病看着手里并排躺着的两支钢笔,如当初新华书店那个售货员说的那样,十多年后全钢的外壳仍旧是柔柔的亮亮的,并不显得陈旧。他还记得当初是那么想送舅舅第一件礼物时的心情,舅舅用这支钢笔写论文、写书稿、签文件,而自己高考答题就用的这支钢笔……已经这么多年了。

    不知为什么,霍去病心中升起一丝淡淡的感伤,仿佛体会到了时光和世事的难以捉摸,走出门口的时候,这种情绪仍旧挥之不散。卫青看他很低落的样子,劝道,

    “这样的工厂现在很难生存了,市场份额本来就小,又有外资挤压,好多老牌子慢慢都没了,这也算是新陈代谢,现在都用电脑了,用笔写字的人都不多。”

    霍去病握着卫青的手,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折返回去,在门市部买了两支跟之前相同款式的全钢钢笔。这次不买,以后可能就再难买到了。有些人有些物,就是这样,一旦错过了,以后就再难拥有,做再大的努力花再多的钱,都得不到了。霍去病紧紧握着两支新钢笔,想把这因惧怕稍纵即逝而产生的恐慌感挥开。

    回到长安,两个人开始享受难得的悠长假期。霍去病说新装修的屋子还要放一放,所以只把书搬了过去,当藏书室用,平时看书写东西,还在老房子里。

    卫青迷迷糊糊地知道,霍去病一大早就出门了,假期在家买菜做饭的都是霍去病,去病是去早市买菜了,翻过身继续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开门的声音,朦朦胧胧看看时间,这么早啊,去病忙什么呢?卫青可能是非典那阵子忙坏了,这阵子觉得特别累,睡不够,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最后卫青是被香味勾起来的,脸都没洗就跑到厨房去看,去病做了虾仁丸子汤面,好香啊。卫青赶紧刷牙洗脸,跟去病一起吃早饭,去病做的饭越来越好吃了,去病不该开什么装修公司,去病应该开个饭店,一定能火。

    之前约好了,今天卫青要去找张骞商量事情,吃完午饭卫青就出门了,霍去病没有申请陪同,卫青自己开车。临出门的时候卫青往厨房里看了一眼,厨房里满满当当全是东西,霍去病在忙。

    卫青跟张骞碰完事情已经快到晚饭的点儿了,霍去病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喝没喝酒,用不用过来接,又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在外面吃饭。到最后张骞都乐了,叫卫青赶紧回家,家里有个孩子等着吃奶呢。

    卫青回到家打开门,厅里放着张桌子,一桌子菜,卫青走过去看了,全是自己爱吃的,

    “去病在家忙了一天练习摆酒席呢?”

    霍去病端着最后熬好的汤放在桌上,笑着对卫青说,

    “舅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卫青想了好久,都想不出,霍去病静静地贴过来,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舅舅,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卫青哑了哑,心里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什么都有,觉得鼻子有点儿酸,没有人记得他的生日是哪天,更没有人给他过过生日,

    “舅舅哪有生日啊……”

    “舅舅有的!身份证上就是今天,之前都没有机会过,舅舅都给去病过生日的,从今往后去病也年年都给舅舅过生日,好不好?”

    卫青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赶紧洗手换衣服吃饭吧,吃完了还有蛋糕呢,我都订好了。”

    卫青顺从地换衣服洗手,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一桌子的菜,霍去病从对面递过来筷子,

    “别看了,赶紧吃吧。”

    卫青觉得嗓子有点儿堵,拿着筷子慢慢吃,去病做的菜真好吃。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等天黑了,霍去病把蛋糕拿出来,关灯点了蜡烛,烛光映在两个人的脸上,朦胧而缠绵,

    “舅舅今年三十一了,我二十三,咱俩差八岁,其实舅舅不用太在意这个,比如你二十我十二的时候,看着就差很多,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现在就不是了,好多人看到咱俩都说咱俩像哥俩一样,根本不像舅舅外甥,等你八十八了,我八十了,别人看咱俩,就是俩八十多岁的老头儿。”

    霍去病知道今天好多话自己说得过了,比如这个,比如年年一起过生日,其中都有再明显不过的深意,他一直注意观察卫青的神色,没有看出一丝排斥和反感。

    “舅舅许一个愿望吧,然后把蜡烛吹了,默默许就行,让别人知道就不灵了。”

    卫青听他的话,闭上眼睛许了个愿,然后两个人一起把蜡烛吹灭了。黑暗里,霍去病轻轻地问,

    “舅舅,你许的什么愿?”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九月的早上已经有些微凉意,霍去病出门买早点,卫青非要吃油条,念叨了好几天,怎么劝不健康不卫生都不行。霍去病对他根本没办法,一大早出去给他买油条吃,临出门还警告不能总吃,下回不给买了。

    卫青在厨房里面煎鸡蛋,身边豆浆机嗡嗡嗡地响,霍去病走到楼下,眼睛一直粘着厨房里卫青的身影。卫青感觉到了什么,把头伸出窗外看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彼此看着对方,霍去病出门的时候披的是卫青的外套,贴着身体,都是卫青的气息,霍去病觉得被包围在幸福里。

    之前也有无数类似这样的情形,但那时卫青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心思,现在知道了,两个人还可以这样相处,霍去病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霍去病去了朔方矿,带着三国学院新调到总校的周瑜和孙策,还有研究生赵破奴。用赵破奴自己的话说,当年两个人一起上小学,自己还比霍去病大一岁,现在自己刚念研究生,霍去病都当上导师了,所以人和人是不能比的,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刘彻的方针是不要用新合并单位的人员带项目,但是可以参与管理矿区的日常生产,汉大的矿越来越多,原有汉大教工又要负责申报项目、又有日常教学工作、还得盯着日常生产,工作量太大了,所以要相应的拆分一下。

    周瑜和孙策都管过矿区生产,跟着霍去病到朔方看了两天汉大的流程,又了解了情况,霍去病放着手让他俩带了一个礼拜,挺满意,没有什么大问题。

    几个人买好第二天的机票准备回总校汇报情况,然后等着刘彻跟卫青商量之后再最后确定工作安排。闲着多半天没什么事情,赵破奴就跟矿工打听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去处,当地的矿工都说附近的村子有个集市,可以去逛逛。霍去病对这种乡村集市没有丝毫兴趣,他想去看看卫青教他游泳的那个池塘还在不在,但是其他几个人头一次来朔方,很想去集上看看,顺便再买些朔方特产带回去,霍去病没办法,就带着几个人一起上集去了。

    因为附近十里八村只有这一个集市,今天又赶上初一十五的大集,人很多,霍去病带着三个人挤了一阵子,实在是烦了,就约定解散各自活动,一个小时之后到集口的大树下面会合,几个人就各自散了。霍去病小时候卫青就没少带朔方特产回家,他知道卫青喜欢什么,挑着买了一些,觉得人呜呜泱泱的太乱了,来回碰来碰去的,霍去病看着就闹心,就挑了个集口清静的地方站着等其他三个人。

    集口上有个卖旧货的,灰突突的各式物件乱七八糟摆在一张帆布上,反正闲着也没事儿,霍去病就走过去看,帆布上面有各式老旧的碗碟瓷器,也有银器手镯,卖东西的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脑袋很大,眼睛圆而凸出,霍去病觉得他长得特某种鱼。

    早几年搞收藏的都爱去偏远地区收东西,慢慢的再偏远的地方也知道老东西值钱了。霍去病站着看了一会儿,他不太懂都能看出来那些碟子啊碗啊,都是做旧造假的。

    中年男人看他穿着入时,就忙不迭地介绍,这个碟子是宫里流出来的,那个碗是慈禧太后用过的……霍去病也不听,自顾自地看帆布上散放着的东西,他慢慢蹲下来,伸手拿过一对并不起眼的戒指,与其说是戒指,还不如说是指环,上面什么都没镶,就是略粗的两个相同大小的环,磨砂质地,银灰色柔柔的光。霍去病觉得好奇,他是搞矿的,虽然不搞鉴定,但是各种石头差不多也都见过,他竟然搞不清这两个戒指是什么材质。拿在手里反反复复打量着,忽然发现了什么,霍去病的眼睛暗了暗,一个戒指的内圈里,隐隐约约刻着个字母,是h。霍去病又细细看了另一个戒指,内圈里也有一个字母,很清楚,是个。霍去病不由自主地将其中一枚戒指往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竟然正正好好……一丝不松一丝不紧,就像订做的一样。霍去病心中一阵狂喜,卫青因为干过重活,虽然瘦,手指却粗,他试过,两个人左手无名指是一样粗的,也就是这个戒指卫青戴也正好。

    霍去病控制住神色,把戒指放回去站起身,那个中年男人瞧他看了半天又放回去了,忙道,

    “你眼光真好,这戒指世上只有这一对儿,是用天上的石头做的,专门保姻缘的,能让你跟最爱的人白头偕老。”

    他说的这句话正打在霍去病的七寸上,霍去病虽然站着,眼睛却焦灼在这对儿戒指上挪不开,虔诚地问,

    “这对儿戒指多少钱?”

    “一万块钱一个,买两个的话一万五。”

    赵破奴知道霍去病性子急,害怕让他等着,看东西买得差不多了就匆匆忙忙赶到之前约定的集合地点,远远地看到霍去病在个摊子前站着,就走了过去,正好听到最后两句,气道,

    “你这是真敢要啊!一万块钱都够买钻戒的了,就你这破戒指,一个卖一万,你糊弄傻小子呢?”

    那个中年人看了赵破奴一眼,傲慢地说,

    “没钱就别买!一个一万,两个一万五,不能便宜,这世上就这么一对儿,爱买不买!”

    霍去病是真想买,别说一万五,就是十五万也想买。但身上没带那么多钱,他不会砍价,就让赵破奴帮着自己砍价,砍到周瑜和孙策都买好东西回来了,那个中年人还是一分不降。赵破奴家是做外贸的,从小就跟爹妈学砍价,还头一次遇到自己砍不下来一分钱的时候儿,更加卖力,软磨硬泡地跟那人砍,周瑜和孙策也在一旁帮着,可对方就是不降价,眼看着集都要散了,霍去病没办法,最后问了一次,

    “我手里真没那么多现金,咱们几个人凑凑也就一万二,要是可以我就买了。”

    那人可能是被他们讲价讲烦了,摆了摆手,

    “爱买不买,一万二就够买一个的,买不了俩,一万五一对儿,一分钱不能少。”他看了看霍去病手腕上的表,“要不把你这块表加上也行!”

    霍去病像被烫到了一样把手缩到身后,开玩笑,这块表是卫青送他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去买的时候两个人都喜欢这款,卫青也买了一块自己戴,霍去病还特意帮他挑的跟自己连号的。

    霍去病也没办法,看着那中年男人弯腰收摊了,几个人才往回走,赵破奴劝着霍去病,

    “不值一万,一万块钱在汉大,内部价能买多大一个钻戒了,那是啥玩意儿啊?!像个不锈钢似的,一看就不值钱。那个胖头鱼一看就是个骗子!知道你看上了,就抬高价钱想宰你一把。”

    周瑜和孙策也跟着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霍去病就想着那对戒指,抓心挠肝地想要买。

    到晚上睡觉了这个劲儿还没过去呢,霍去病还想着那对戒指,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之间,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

    每年端午节卫青都会带霍去病去城东的河边踏青玩耍,从霍去病五岁开始,年年都会往河里放鲤鱼。霍去病早熟,五岁的事情记得很清楚,那天卫青骑着自行车驮着自己去河边放鱼玩儿,去的时候天气好好的,他坐在后座上,怀里抱着桶,桶里的鱼都不大,张合着嘴瞪着眼睛看自己。

    鱼是霍去病自己去放的,他把一桶水往河里一泼,就算完成任务了,然后跑回去缠着管舅舅要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晴朗和煦的天气,却在要回家的时候狂风大作下了暴雨,舅舅没有带雨具,在空旷的河边,舅舅紧紧把自己护在怀里,自己却还是湿透了,雨打在身上很疼,舅舅一直问,去病冷不冷……霍去病拉着舅舅的手,舅舅的手很凉很凉,那很多年之后他才明白,舅舅问去病冷不冷的时候,舅舅都很冷。

    梦中的霍去病一下子长大了,有一年舅舅在矿上,端午节特意赶回来,一大早下飞机就回家了,两个人还是去城东的河边玩儿,那次舅舅借了姨夫的车,不知道为什么,舅舅就是要买鱼放鱼。天蒙蒙亮,舅舅开着车带自己去附近的早市,挨家买活鲤鱼,那年买的鱼都很大,最后舅舅说还差一条,两个人就跟着一个鱼贩子在弯弯曲曲的棚户区里穿梭,到了一个低矮的棚子,打开锈迹斑斑的锁头,推开嘎吱嘎吱响的门,才看清棚子的四面全是鱼缸,缸里的鲤鱼差不多全死了,只有一条吃力地动着腮吐着嘴,霍去病看到一个布满绿苔的鱼缸里,一条胖头鱼不知道是死是活,瞪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自己,阴森诡异……

    刘彻正在校长室办公,电脑屏幕上有一条新闻弹出来,“今晨西部航空从朔方到长安飞机失事”。刘彻的心咯噔一下,平复了一会儿才点开,他想是假的,别人逗他呢,反正他是不相信的,于是又去各个门户网站看了,最新消息都是这个,怎么办?霍去病坐的就是这个飞机。

    对刘彻来说,霍去病比亲儿子还亲,他是不信霍去病有什么事儿的,网上假新闻多了去了,颤抖着手给航空公司打电话。航空公司说的确是失事了,遇难者名单还没出来,那边还没说完,刘彻就哭了,哭得说不出话来,那么年轻、那么嚣张、那么肆意、十四岁就拿了高考状元、十八岁从伊稚斜那只老狐狸手里刮了十多个亿、二十岁就能带大项目……那么不可一世又活力无限的霍去病,就这么没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彻嚎啕大哭,主父偃正好进来签字,忙上前问,这边的声音把隔壁办公室的东方朔等人也招来了。大家一起劝,才从刘彻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听明白,知道霍去病出事儿了。大家十分震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刘彻又哭了好久,主父偃忽然想到什么,

    “刘校长,卫校长还不知道呢吧?”

    刘彻一听吓了一跳,抽着气忍住哭声,

    “他这节有课,赶紧通知所有人,不许告诉卫青!谁都不许告诉卫青!等他回来我慢慢跟他说!”

    话音刚落,一个地矿学院的年轻老师就跑进来了,门都没敲,

    “刘校长,卫老师在建章楼昏倒了,您还不知道呢吧?霍校长的飞机失事了,航空公司说一个生还的都没有。”

    知道霍去病出事,刘彻还有心情哭,现在卫青又倒了,他反倒没有心思哭了,打电话给附属医院派了救护车去建章楼,刘彻一路跟着到了医院。

    卫青觉得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不能翻身不能行动不能呼吸。他虽然早有准备,也早知道料想到结局可能还会是这样的,但是他就是不相信,他从心底里不能接受,觉得会得到那份侥幸,还有不到一个月霍去病就过生日了,眼瞅着也要到霍去病的本历年了,怎么就卡在这个时候,人是真的不能跟命争吗?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刘彻一直握着卫青的手,喊他的名字,卫青一阵明白一阵糊涂,

    “卫青,你得挺住了!别管那个瘪独子玩意儿了,他那么狠心,抛下咱俩不管了,你千万别为他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是不是前一阵子累到了?还是我之前气着你了?没事儿,你歇一会儿,你可千万得挺过来啊!”

    卫青分辨着刘彻的声音,觉得一切都模模糊糊的,自己快要飘起来了,是啊,他那么狠心抛下自己就不管了,说好一辈子会在一起的,还说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慢慢接受……

    “卫青!你别上火啊!除了他你还有据儿呢,据儿也是你外甥啊!你不用担心,就算你以后没子女,据儿也会管你,给你床前尽孝养老送终,别担心。”

    “舅舅,舅舅,舅舅,你怎么了?我是据儿,你看看据儿啊!”

    我伤心,并不是因为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和床前尽孝,我养他,从来不是指望这个,而且现在更不是了。你们都不会明白的,我俩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能做的我都做了,过生日那天,我许的愿望,是年年都让去病给我过生日,原来都是假的,都不灵……

    “卫青,小卫!你醒醒啊,他们都说我命好,收了你这么个学生,我是命好啊,要不是你,我啥都不是,我就顶着个你老师的名头,你可千万别有啥事儿啊,老师受不了,小卫,我是什么斤两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挺不住,那谁也不在了,矿院咋整啊……”

    卫君孺站在一旁,哭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卫青的眼睛,他的眼睛一直是明亮的,仿佛星星住在里面,而此刻,她看到那光慢慢暗淡了下去,她忽然想起多年以前母亲暗淡下去的眼睛,疯了一样喊,

    “青弟,青弟!我是大姐!青弟,你不能想不开啊!”

    卫君孺沉稳惯了,大家看她失控成这样,顿时乱作一团。

    刘彻知道,这个时候别人可以乱,他得挺住,现在不管是刘家卫家还是汉大,就只有他一个主心骨了。研究生院刚打了电话过来,这几天正好研究生报名,好多地矿专业的考生都问今年导师是谁……地矿学院专业梯队建设得很好,年龄相差十岁就有一个带头人,卫青一留校,好多之前要辞职的也都留下了,但是一天时间,两个带头人都倒了。

    刘彻强打着精神稳住自己,安排学校的各项事务。

    华佗和张仲景已经会诊了,连李世民都带着孙思邈来看了,情况不好,心病难医。

    天蒙蒙亮,霍去病就去找赵破奴,把赵破奴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不行,你陪我取钱去,我还想买那对戒指。”

    赵破奴觉得霍去病是魔怔了,那一对不锈钢似的戒指,要一万五,他还巴巴地上杆子想买,看来多英明神武的人都有转不开磨的时候,

    “别去了,七点多的飞机,现在去根本不赶趟,赶不回来。”

    “没事儿,咱俩不回这边了,直接去机场,给他俩留张纸条,让他俩帮着带行李,你赶紧起来收拾收拾,别墨迹了。”

    赵破奴一贯对霍去病言听计从,哼哼着起来收拾了东西,迷迷糊糊跟着下了楼,正好有往集上运货的车,两个人搭着车到了信用社,霍去病取了钱,这回没搭上车,两个人连走带跑地往集上赶。

    昨天是大集,今天就只有几个零零星星天天出来的摊子了,霍去病从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根本没看到那个胖头鱼老板,急得直跺脚。赵破奴看他这样,也不敢催,跟着他等着,霍去病不住看表,

    “再等十分钟,要是还不来,咱俩就雇个车去机场,放心吧,保证能赶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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