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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醉雪 第9节

作者:猫佐慎也 字数:17124 更新:2022-01-10 02:20:14

    如果能对主公有所帮助的话但,为何选上我

    因为我看你似乎挺闲的。刚好我也闲着没事。

    或许是他诧异的表情太有趣,逗得审神者抿起嘴轻笑。

    基於两人都很闲的缘故,练习立刻开始。

    主公完全没有接触过剑术,因此得从头开始学起。江雪拿来两把收在库里的练习用木刀,虽然称练习用,但平常刀剑比试时都是用本体刀,所以木刀根本乏人问津。

    他看着审神者口衔一条襻带,将两边袖子挽起丶绑紧,以便挥剑的动作。

    审神者敛起眼眸,专心绑着衣带。他的睫毛像铺天盖地的蝶翼,扑上视线前方。

    可是在那之下的眼眸,江雪却觉得像鹰。只消望一眼,便彷佛被尖锐锋利的爪子搜索,迅雷般的翅膀振动飞向他,让他如同被攫搏的猎物,被捏紧,被吞噬。

    被抓紧的同时,又解脱似的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错觉。当他接触到审神者,老是感觉那视线沾黏上衣襟,无法抹去,一种骚扰感官的香气和颜色,覆盖在敌人喷溅而来的鲜血上,掩盖一切的罪恶。

    它认为审神者像朵莲花,不知世事,只需静静开花,负责香味弥漫,他开在污泥之中仍不受污染,洁白的花瓣刺眼无比,是不受战争纷扰的和平。

    可是现在,他自愿凋谢入污泥,与他们同流合污。

    好像在向他们说,看,我也沐浴在鲜血中,挥刀,沉浸杀戮,我们是一样的。

    好了那麽开始吧,请先握起刀。

    审神者握紧木刀,照着江雪的指示,将左手拇指架上刀锷,左手肘弯曲丶刀刃朝上。右手自然垂放贴往身体右侧,头身腰成一直线,挺起胸膛直视前方。

    请设想现在周围是敌人即将来袭的战场,力量取决於坚定的意志和气势。

    主公无法将身子调整成正确位置,他只好绕到後头,从身後握住那双持刀的手。

    身高差距让审神者看起来像被环抱在怀里,那後脑杓正好贴上江雪的肩膀。

    请看,这称为正拔刀,也叫横一文字斩。动作结束後,回归原本姿势,保持警戒。

    他抓着审神者的手,往空中横画出水平切痕。

    除了手臂以外,腰也必须用力,将气集中至剑尖。

    他说道。一边随着解说摸上主公的腰,没有特别的意思,主公也没有特别的反应,倒是江雪在触碰到那穠纤合度的腰间时,反而自己反射性的弹开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填满了温暖柔软的感觉。

    心脏鼓动着,轻重缓急。

    手里握着的柔荑触感鲜明,纤细手腕紧贴着掌心,温热的感觉特别令人心里平和。

    好像能从肌肤上摄取一点舒适的恬静,一吋一吋汇成网子,笼上他的心头。

    江雪永远塌拉着嘴角,是因为他觉得,身为刀成天打杀,没有什麽事情真正值得令人高兴。

    尤其他遍寻不着所谓的心灵净土,一方得以让他喘口气的净土。

    所以他总是不快乐。

    他痛恨战争,却老是被血红色给淹没,永远无法习惯的血味,在舌尖散开般的腥臭。

    可是审神者的香味,甜美的气味,彷佛可以盖过所有招扰鼻腔的恶楚。

    那温暖能够驱走血液在衣服上乾涸後的冰冷。

    审神者是洁白的,他的纯白分两类,一类是反弹所有肮脏之手的纯净,另一类是能够与任何颜色相融的白色,既可染色,却依然清澈。如同他像天仙丶又如狐仙。

    触摸并感受审神者的生命颤动,他说过了,那是一种奢侈的救赎。

    ──可他始终汲汲营营的追寻。

    江雪松开他的双手,忽然弯下身将审神者箍紧在怀中。

    他的脸贴上柔软发丝,感受那搔弄的感觉。

    为了主子,他可以舍命。

    作为代价,他想求一点救赎。

    审神者能够成为一片净土,让他偷取心灵的平静。

    因为他明白刀剑的双手沾满血,却任由他们将鲜红印在他的纯白和服上。

    江雪我丶我的腰快被你压断了

    听见悲鸣似的呼喊,他才赶紧放开手。审神者扶着腰,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笑。

    呦,两位,在调情啊

    尚未开口,便被忽然出现的濑见巳暮给打断了。

    审神者望向失踪大概一天半的濑见,眼里的情绪复杂得令人难以厘清。

    濑见显然不以为意,拿起地上的练习用木刀把玩,端详了一会儿,突然俐落的举刀指向主公。

    跟我玩玩虽然没有用过剑,不过我对自己的运动细胞可是很有自信的哦

    他默默拾起木刀,似乎接受他下的战帖。但主公才学好如何握刀,一个初学者与擅长过肩摔的家伙比试,无须思考便可知结果为何。

    事实正如江雪的猜想,审神者才刚摆好姿势,濑见便一击挥飞了他的木刀。

    瞧,我的运动细胞真不错下次练熟了再陪我玩吧。

    见木刀飞落地上,濑见嘻皮笑脸的吹着口哨,欲转身就走。江雪忽然眼尖的瞥见他的外套下缘,隐约露出一点深红色,颜色极其眼熟。

    他从衣领中掏出今天出阵时拾回来的红色御守,举到两人面前。

    主公,这是我在战场上捡到的。

    好奇回过头的濑见,猛然瞳孔缩起,一只手偷偷移到身後摸索,结果让收在口袋里的可疑花朵掉了出来,濑见乾笑着捡起,反而更显得可疑。

    濑见,我有点儿事必须和你谈谈。

    哦,那麽晚餐後见

    做好口头约定,濑见紧接着讪讪地远去。

    听完江雪描述捡拾过程後,审神者向他要了那御守,准备好好研究一番。

    主公想和他谈些什麽

    审神者望着他,眼底掀起了难以言喻的波澜。

    我是很卑劣的人,我想要安慰自己。

    藉由证明自己不是错的来安慰自己。而那个证明,必须从濑见那里取得。

    说完,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江雪左文字不太明白这蕴含着什麽意思。

    可是他能感觉到,主公的内心似乎正在天翻地覆,而他却束手无策。

    连自己一方净土都无法守护,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能的家伙。

    ──别无选择,他只是一把刀。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们鼓掌欢迎江雪公主殿下拍手

    成天瘪着一张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虽然长发依旧美美,但他与生俱来的不高兴,让我想让他笑起来也迟迟下不了手,结果到最後,他依然瘪着一张不高兴的脸。摀脸

    请快点加入太郎和俱利的本丸孤独三匹狼行列吧,三个人好作伴啊:3

    虽然很想这麽说,可是我不敢告诉公主殿下。

    我怕他就算讨厌挥刀,还是会把我给迅速的手起刀落。

    第20章 小狐丸与他的主公

    小狐丸只是碰巧路过审神者的房间,真的,只是碰巧。

    因为他本来是打算去膳房偷吃油豆腐的──他嘴馋了,这是不可抗力。

    可还没将豆腐偷到手,他倒先被房内摇曳的灯火与人影给吸引过去。

    主公和另一个人在密谈。他基於关心本丸大小事,或者该说深植人性底层的八卦心理作祟,让小狐丸毫不迟疑的将耳朵贴上纸门边。

    这个东西,能请你解释一下吗

    看来谈话才刚开始,他觉得自己真会选时机出现。透过映在纸门上的影子,可以看见审神者拿起一本厚薄适中的书本,在空中轻轻摇晃着。

    哦什麽时候到你手中的想必你是去我的房间仔细探险一番了吧。

    濑见的声音像烛火飘移,透过门隙传入小狐丸的耳中。

    彼此彼此。你不也常到我的房间顺手牵羊吗例如说,出阵计画书之类的。

    哈哈哈被发现了啊,我明明就有好好摆回去的。我只是想,同样身为审神者我也应该学学出阵计画怎麽写嘛──虽然我的本丸根本就不接受我。

    对於濑见的大言不惭,小狐丸俐落地对纸门内投射鄙视的目光。

    难道因为你的刀剑不接受你,就在我的刀剑身上动手脚

    哦,别误会,我这只是实验啊,我是有实验精神的人。

    稍等一下。小狐丸,你进来吧。

    听见主公的叫唤,小狐丸惊诧的缩了缩,他不明白主公是如何发现的,他明明就妥当的躲在墙角旁,怎麽才几下子功夫便被逮个正着了呢

    但既然都已经被发现了,他只好遵循命令丶开门走进房内。

    审神者和濑见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茶几。茶几上摆满了捣药用的杵臼丶乾燥花草,活脱脱就像赃物人证皆在的审问犯人场面。

    他与主公齐肩坐下,对面的家伙正笑得一脸无害,很是欠打。

    审神者把书本按在茶几上,示意话题继续。

    这些花草,单看时没有任何用处,但和其他药草混在一起却能有意想不到的功用,甚至还能返老还童,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吧,不觉得很值得研究吗

    不过即使拥有功效,但毕竟不是化学物质啊,你大概不懂化学。总之花草的功效不强,效用顶多维持一丶两天,威力比较强大的稍微反方向作解药就能解。

    因为不会造成实质伤害,所以就对我的刀剑作实验吗

    审神者发怒的嗓音比想像中还要更有气势,小狐丸忍不住咽了下唾液。

    我想找出最具伤害性丶能够让人头脑昏惚,失去控制,如毒品一般的花──嘛,别生气,东窗事发,我也没办法再继续实验下去了。现在,我只问你如何处置我。

    你不许再擅自出本丸。

    哦嘿,你不打算把我赶出去吗

    濑见很好笑似地问。

    没礼貌的家伙,犯了错还这麽高兴,主公不赶你是因为主公心地善良,怕你一出本丸刀剑们会追出去把你打个半死小狐丸竖眉瞪向他,在心里怏怏骂着。

    你还有些秘密揣在心里,等我知道以後,再做最後决定。

    原来你想要知道我的秘密啊那,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听着他油腔滑调的拖长音,审神者默默垂下眼。

    小狐丸知道濑见只要坚持不说,主公就拿他没办法。

    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把濑见五花大绑再刑求个三天三夜,逼他说出秘密。小狐丸哼着气。

    主公虽不当圣母丶也非暴君,冷静果决,钩心斗角这方面却属凡人等级,更何况长时间不与其他人相处,他无法拿捏这种时刻的准则,刀剑听话好管,而濑见,天生反骨。

    当他正暗自忖测,是否要召集大家偷偷给濑见尝一次刑求套餐时,审神者开口了。

    若是利益交换的话呢

    突如其来与莫名其妙。小狐丸吃惊地张了张嘴,濑见显然也讶异的缩起瞳眸。

    若是我肯让你继续实验的话──但不是对刀剑,是对我。我能做你的实验对象,相对的实验过後,你得告诉我你的秘密。

    不是对刀剑就没意义了。

    小狐丸耳尖地捕捉到一丝轻语,这声抱怨在他耳边流转,他不明所以的看向濑见。

    但只见濑见双眼闪着精光,彷佛他从没见过这麽有趣的事情一般。他一开始摀着嘴,尝试把笑声闷在掌心,最後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丶哈哈哈你知道吗有句俗谚是这麽说的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你为了知道我的秘密愿意牺牲自己,实在是勇气可嘉。但我得警告你,过度的好奇心,通常会带来毁灭。

    ──可是,行啊,似乎挺划算的,那就这麽成交了

    审神者点了点头。小狐丸发现他的肩膀在轻轻颤抖,几不可见的摇晃着。

    交易结束,审神者放走了濑见。他吹着口哨离开房间,让小狐丸想把他拖过来狠狠揍一顿。

    审神者从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御守,悬在两人面前。

    主公怎麽会有这麽破烂的御守

    江雪在战场上捡到的。你也觉得破烂吧如此肮脏丶寒酸又一文不值的东西

    小狐丸毛骨悚然的听他突然说出一连串贬义词,以为审神者对濑见的怒火会延伸到自己身上。

    明明如此,他们却宝贝的带在身上,甚至连打仗也不离身。

    请问,他们是指

    我们的敌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刀剑们。我很惊讶我以为他们是不存在情感的。

    他也很惊讶。因为他确实认为敌人是不被赋予情感的,虽同为附丧神,但对方或许可以说是已经丧失理智丶疯狂而毫无主张的刀灵。

    小狐丸接过御守,透着光仔细端详。普通丶毫无金钱价值可言,就算真要挑出特别之处,也只能勉强说这是一针一线手工缝制的,而且针脚十分凌乱,丑陋至极。

    缝得如此丑陋,居然还有勇气带出门。

    所以,这肯定是意义非凡的御守。即使物质能以价钱衡量,可是其赋予的情意远比金钱还要更富价值,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契合。你觉得这会是谁所赠与的呢

    原来如此。我想,或许是他们的主公吧虽然我不晓得他们是否有主人,不过假使主公送我御守,我绝对会片刻不离的戴在身上。

    小狐丸拍胸脯保证,好像审神者真的给了他那麽一个御守似的。

    悬挂指上的绑线被风吹动,御守像蒲公英颠起脚尖旋转,线在空中不停飞转丶最後打结。

    审神者将其按住,用指腹揉了揉布御守,织锦缎的触感,粗糙却柔软。

    他的手顺着线往上,掌心包覆小狐丸的手。

    是啊,他们的主公,我也这麽认为

    掌心的温热如那一声轻叹,转瞬间沉淀入肌肤中。

    10070 10070 10070 10070 10070

    翌日下午,小狐丸陪着审神者在庭院练剑。

    习剑的正式学程是从昨日下午开始,由江雪左文字开始教导,接着轮到今天早上的一期一振。没有专程排班排位置,想作指导老师,首先得先闲得发慌才有资格。

    审神者的学习力强,步骤记得清楚完整,可惜缺乏经验,姿势和气势都得融入身心直到动作反射才行,这必须长时间训练,因此急不得。

    小狐丸觉得这差事特好。不仅可以亲密接触,而且这是公事,理由正当,没人敢吭一声。

    回归原本动作。手稍微抬高一点,对。

    他扶着主公的手,一边帮忙调整姿势。他的鼻子灵,靠近时能嗅到汗水与衣服香气揉合的味道,那味道不刺鼻,反倒诱人得能刺激他的肾上腺素。

    练了一整个下午,审神者的体力不算差,却也已经精疲力尽。

    小狐丸让主公在廊檐下休息,自己亲自上阵示范,他意气风发,挥刀的姿势威风凛凛。

    示范到一半,濑见忽然凑了过来,小狐丸暗自啐了一声,心想这家伙被禁足就来找麻烦。

    呦,又在练剑啊真辛苦啊。喝杯茶我替你调的哦。

    濑见一如往常嘻皮笑脸,递出手中的茶杯。

    杯里头盛满茶水,虽说是茶水,但由他手里出来的饮食通常都不纯净,纵使这茶的颜色和味道似乎都正常无比,审神者还是下意识的退开。

    见释出好意却没有得到友善回应,濑见耸了耸肩膀。

    你不喝啊真不喝我们昨天明明约定过了。实验啊,实验。

    特殊关键词遁入耳中,审神者犹豫不决的转了转眼眸。沉默半晌,最後还是接过了那杯茶,小狐丸还来不及阻止,他便仰头一口喝尽,喝得一滴也不剩。

    太丶太危险了主公,万一这家伙下了毒怎麽办

    没事,花草汁再怎麽毒也不会死人的,洁思明不正是清楚这件事才提出交易的吗而且呢,等价交换,等我看见实验效果後就会把秘密告诉你。

    濑见说风凉话似的解释着。

    小狐丸咬着牙将剑锋一转,剑尖笔直顺着风扫过濑见的鬓发,对方眼明手快的伸手挡住,厚实的撞击声。尽管这只是把木刀,但若正中头顶,保证可以打得他七荤八素。

    主公,你瞧,这叫做前劈。

    小狐丸冷冷地教课,把刀收回。濑见一口白牙笑得灿烂,他忍住想用刀把他牙打碎的冲动。

    居然拿我当示范啊,我还以为非野生狐狸很温驯的呢。

    就算是家养狐狸也是会咬人的,因为野性。尤其是天敌在眼前的时候。

    既已达到真正目的,濑见是是是地敷衍回应几声後便走开了。

    小狐丸怒火攻心,非常想追过去拿刀给他来个横一文字斩丶痛快的一刀两断,可是审神者默默拉住他的袖子,突然从背後靠了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瞬间觉得整颗心都化了,软着声音喊主公。

    小狐丸,我好害怕。

    主公,请放心,就算那杯茶水下了毒,我们拚了命也会把解药找出来救您。可是,说到底您为什麽要提出那样的要求呢明知那家伙不安好心竟还做他的对象。

    他握紧箍着他腰间的双手。

    不是的。我丶我好怕自己做错了。当初本不该放濑见进本丸,因为我的判断错误,让你们深感困扰,我只是希望这麽做能挽回,或者说,得到一点救赎。

    您不需要牺牲自己来做这种挽回。

    若是能知道他的真正目的只要知道他其实并非真正作恶的人,我便能得到一点安慰。

    小狐丸挣脱他的手,转过身来和审神者四目相对,审神者逃避似地垂下眼帘。

    抱歉,我如此懦弱。

    他用手指磨蹭他的脸颊,百般怜爱地抚摸。

    因为您太温柔了。不过,懦弱也好,这样我们才有保护您的理由。

    总是在别人的庇佑下轻松地过日子,我实在太狡猾了。直到昨天出阵,我才清楚体认到这件事,连匹马都驾驭不住,只会弹琴赏梅有什麽用

    审神者的双眼发红,湿润的眼眸像雾气弥漫,几乎要渗出眼眶,他愤恨地咬着嘴唇,痛骂自己的无能,他不笑了,消散的云淡风轻,不同以往。

    小狐丸却意外地,仍觉得美丽出尘。

    很好,都很好。无论哪面都是主公,懦弱或缥缈。

    本丸的人都是心理变态的,他们喜欢看到审神者脆弱,这样能激起他们的保护欲。

    审神者不常表露的那一面,他们见了总当成是尝鲜。

    甚至,小狐丸曾经异想天开的这麽想,就算审神者突然摇身一变成了暴君,成天提着鞭子赶在他们臀上抽,他们也会乐得翘起屁股承接这样的疼痛。

    因为喜欢,所以无条件接受。

    太盲目了。可是,这就是他们定义的两情相悦,而他们甘之如饴。

    主公,别胡思乱想。太阳即将西落了,我们去食堂吧

    小狐丸替他揉了揉眼角。

    不知是否为他的错觉,他觉得审神者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绛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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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晚膳时,他一直注意着审神者的情况,喝了濑见那混帐东西的实验茶,难保什麽时候会发生紧急状况,但左看右看,审神者始终垂着脸默默用餐,以致於他无法观察。

    在他慢慢扒饭到一半时,主公已经用餐完毕,突然起身离席回到房间,他悬着一颗心诚惶诚恐,赶紧加快吃饭的速度,一边痛恨自己今天胃口不佳。

    清光虽然不明白发生什麽事,却也察觉到审神者的不对劲。见清光想跟上去,小狐丸立刻狼吞虎咽的把饭塞满嘴里,迅速抓住清光的手。

    我去瞧瞧

    他自告奋勇道,鼓着脸颊的可怕样子把清光吓得呆在原地。

    小狐丸赶到审神者的房间,唰地一声打开拉门。

    房里的灯火燃得正旺,还未到就寝时间,审神者却已把自己紧紧包裹在棉被里。

    主公,我能拉开棉被吗

    不丶不行。

    审神者的声音闷在棉被底下,但听力绝佳的小狐丸仍听见里头蕴藏一丝哭腔,不必按着棉被便看得出里头的人正瑟瑟发抖,他联想到了几分真相,赶紧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

    心一横,他用力扯开棉被,与此同时,嘴里骂出一声该死

    濑见从不是什麽好东西,只是这实在是太过份了嗯,没错,过分。

    小狐丸觉得心脏怦怦直跳,可是却似乎不是因为愤怒。

    他看得出审神者到底喝了什麽该死的药。

    而他竟口乾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审神者眼中含泪,羞得红透了耳尖,受尽委屈般抽抽噎噎地吸着鼻子,为了躲避视线而缩起下颚,嘴唇还咬得死紧,但炽热的呼吸仍化为雾气,在空中融化。

    小狐丸捏住他的手腕。他忍不住惊颤,脸上的汗水滴落,滑至线条姣好的颈子,在灯火照耀下,那一条浅浅的锁骨彷佛盈满润泽水光。

    审神者的内心正经历千军万马的交战。

    心里所想那不堪之事,要让它顺利从自己的唇隙间脱出,对他来说是如此困难。可是几乎来自身子骨深处奔流的躁动却一点一滴侵蚀他的思想。

    明明只要开口就可以了,只要开口就可以解脱这叫嚣的痛楚,但是──他抵抗着混乱四肢百骸的撩拨,一边痛苦的顾虑羞耻心和自尊心云云。

    啊,这该死的药。

    小狐丸咽下唾液,在心里叨念着。

    主公,需要我帮您忙吗

    小狐丸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魔咒般重击他的耳畔,又如羽毛搔痒,无法用指腹捏起的嗓音,手掌拨不开的轻柔,流水穿过石缝的难以抗拒。

    他眯起眼笑着,血红眼眸蒙上一层梦幻的色彩,似乎已经看透了一切直入心底,微微翘起的眼角与狐狸如出一辙,嘴边的尖牙浅露光芒。

    真想被那牙齿一击穿透,狠狠的撕裂出血,咬碎这副令人无法熟悉的身体。

    审神者的意识已经模糊不已,脑中开始浮起奇怪的想法。

    需要我帮忙吗

    他又问了一次。

    这次,还连带的将手移上脸颊,用手指仔细丶极尽怜爱地描绘着他的脸蛋,从下巴开始,再到嘴唇丶双颊丶鼻尖,最後又按上柔软的唇瓣。

    他触摸过的地方就像被蚂蚁啃食般燥热,麻痒难耐。审神者如初生小鹿颤抖着,眼泪忍不住又溃堤,泪水沾湿了小狐丸的手,那温热潮湿附着在肌肤上。

    他的手如同要在烛芯上引火的火源,顺着脖子往下,点起每一个蜡烛,操动火燃得热烈。

    需要我,帮丶忙丶吗主公

    小狐丸咬字清楚的慢慢说着,同时手指沿着锁骨轻轻划了一圈。

    审神者的心口蓦然涌过一波热血,呼吸越发频乱。这动作就像不小心引燃了稻草,似颠鸾倒凤,一发不可收拾的狂暴,扬起万马奔腾时疯狂激起的尘沙。

    他拉住小狐丸宽大的袖子,被牵引着猫爬进他的怀里,双臂绕上厚实的背部。

    就当作是付给你教导我剑术的学费吧。

    我哪能跟您收什麽学费倒不如说是为了犒赏我平时战绩的奖励啊。

    小狐丸暧昧地将唇凑近他耳边,伸手替他抹去泪水。

    他看着怀里的人儿轻轻颤抖,禁不住嘴边的笑意。

    哦,在此强调,他可不是使坏。

    见主公难受,他当然会感到心疼。

    只是,主公要给他奖品,他很开心──而且他馋了,这是不可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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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儿啁啾着宣告早晨来临,鸟鸣声窜入耳内,刺激苏醒感官。

    审神者像受惊吓般地突然睁开眼。

    房内乾净清爽,透着一股柔软棉被的味道,似乎还有点薰香味,闻着令他心情平静。

    身上的和服并非昨天那一套,毫无黏腻,乾爽的质感。

    他的胸口上下起伏,彷佛还惊魂未定。

    他不太想回忆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麽事,甚至因为这样令人安心的房间,让他觉得那些事好像都成了梦,全随着清醒的意识消失无踪影,没有喘息丶也没有热气。

    可是,腰痛是真的。而且痛彻心扉。

    包夹着他丶在左右两旁沉睡的小狐丸和清光也是真的。

    早上好,主公。

    早上好。

    审神者轻声道了声早,接着羞赧地转过身背对清光。

    他彷佛想逃避一些事情,大概是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即使小心地慢慢转身,他的腰仍变得更加疼痛,而转身过後,在他面前的是已经睁开眼丶精神奕奕的小狐丸。

    主公,早安。能替我梳梳毛吗因为昨晚,头发全弄得乱糟糟了。

    可丶可能不行,我腰疼

    疼啊小狐丸给您揉揉。

    小狐丸的手乾净俐落捏了他的腰一把。

    让我来揉。

    在他身後的清光也摸上来,凑着他的背,贴得更紧。

    被夹击的审神者瑟瑟发抖,像同时被老虎与野狼攻击般的欲哭无泪丶进退两难。

    此时此刻,他多希望自己再昏过去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开大火炒了一盘肉肉要请大家吃,请笑纳:3

    这麽说来,为什麽选了小狐丸呢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随缘吧。被众刀捅死

    而且虽然文章显示字数五千多,但其实丶其实这章原字数居然有九千字,你们懂的摀脸

    虽然我觉得我的重点在吃肉肉不过正剧情我也有推动的哦,预估再三丶四章可能就完结了吧。

    然後接下来的番外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了,濑见快走开

    第21章 今剑与他的主公

    世界上下颠倒。

    树根深埋土中,花蕊好似毫无生气地垂落,浮云与日光翻滚,全倒挂在视野上方。

    头发和衣物被地心引力拉扯,沉甸甸地重量。

    远方的审神者也反倒着身影信步而来,木屐踩出木头撞击的声响。那纯白和服上,浅蓝色的花纹反着看仍不减繁琐美丽,如同审神者端庄清秀的脸庞。

    啊丶主人大人来玩吧

    今剑一使力,从原本倒挂着的姿势翻回树枝上。

    他再弯腰丶弹跳,身体华丽旋转,准确地扑到审神者的背上。

    紧接着,他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悲鸣。

    那声音太轻,让今剑误以为是风在叫唤。他用双手勾住纤细的肩膀,挂在主公身上摇晃着。

    今儿天气晴朗,很适合晚耍切磋。他听说审神者近来在学习剑术,早就想和主公来场对决,对今剑来说,互相比试不仅是最舒心的游戏,而且还能拢络感情。

    今剑啊,你能先下来吗我的腰承不住你的重量。

    他很狐疑。可是审神者的语气似乎有苦难言,因此他晃荡了一阵子便乖乖落地。

    看见审神者揉着腰,又是敲又是捶的,他显然更加狐疑了。

    主人大人,你这样好像老头子喔。

    是吗哈哈。跟十几岁时相比确实老了许多啊,年迈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如此放纵了。

    今剑歪着头,缓缓地转了转眼珠子。

    虽然听不懂主人大人在说什麽,不过请让我替你捶捶腰吧。

    你真贴心啊。

    捶好之後,会陪我玩的吧

    他朝审神者伸出双手,理直气壮的提出利益交换。审神者的笑容似是无奈又满是宠溺,他弯腰抱起今剑,在听见彷佛腰筋断掉的声响後,努力地将自己撑起身来。

    今剑卸去身上坚硬的铁甲,穿着工作便服。孩子娇小的躯体压贴在衣服上,和抱着兔子相同的触感,柔软如鹅毛,飘飘渗入肌肤的轻柔,踏实的温煦。

    两人坐在廊檐下。审神者仰头望向树影摇曳,被徐徐吹过的微风惹得眯起双眼。

    虽然长年使刀,但短刀与长刀相比毕竟重量有差,尤其还是一副孩子形体,所以今剑的手劲不大,完全尽不到舒缓腰疼的功用,反而像在捶着撒娇。

    即使如此,他的心意总能让人感到温暖从心底缓缓延伸,泛滥成灾。

    拳头软软的敲在身上,敲得审神者一阵心热,不禁伸手拨拢今剑的头发。

    主人大人,这样腰还疼吗

    已经不疼了,多亏有你。

    那嗓音优柔缥缈,像手指细细抚过琴弦,单音短促即逝,均衡略低的男性声音,听在耳里却像甜如沁蜜般的水润,滑动,流淌,慢条斯理地醺醉心头。

    今剑知道主公只是存心哄他,可还是乐得笑开了脸。

    接着,他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

    他脑中经常会闪过一丝他似乎曾经身材高大的回忆,可还不待他细想,便转瞬消失。往事浅淡,似一层薄纱笼在记忆裂痕上,若即若离。

    今剑总是称审神者为主人大人,这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他的前主源义经是非常优秀的武将,值得他如此尊崇。当初他作为护身刀随着义经公征战无数沙场,最终也以自刃刀的身分结束义经公与其妻女的一生。

    他时常为此伤感,偶尔情绪一涌上便久久无法自已。

    明明身为护身刀,却无法守护好主人,反而成为自伤的利器。

    有时伤感至极,他甚至会冒出想要改变历史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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