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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醉雪 第8节

作者:猫佐慎也 字数:17016 更新:2022-01-10 02:20:14

    可是左卫门才管不了那麽多,他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人身。

    万幸的是,这人身似乎保持了身为兔子原本的迅猛和爆发力,他转眼间就把原本打算逃跑的审神者按倒在地,十足展现野生动物的野性,虽然是小白兔的野性。

    主公明显慌乱丶冷汗直流,被压在榻榻米上挣扎,想示弱求饶。

    我求你别,厚君有一个就够了左卫门啊

    在审神者受心魔侵扰的那段时间,他已经看够了那样手足无措的表情,他明白其实审神者内心脆弱无比,在那坚硬的外壳下,包覆着一颗柔软蓬松的白棉花。

    所以他也特明白要怎样才能让主公弃械投降

    他不顾抗议的开始骚扰,亲吻白皙的颈子,极尽一切让自己看上去像摇尾乞怜。

    主公人就是心软,哄一阵子便会化为一摊水任人摆布,当然这是出於他怜爱他们的缘故。

    而且,最重要的是,审神者虽然表面上欲擒故纵,其实真的只是个正经的主儿,一点也不懂怎麽应付这事,这样露骨的身体调戏,不消几下便能让他满脸通红。

    左卫门不断啃咬着脖子,用齿尖在肌肤上捏出如花点般的印痕,再眷恋的舔舐咬印。

    他是兔子,发情时总要咬人,这是天性,不可违。

    一边辩解似的这麽想着,他一边咬得更狠。

    紊乱的吐息搔弄感官,像灼热烛油与皮肤相融,而那吹袭带着火苗,一大片火海无可救药的开始在胸腔内四处蔓延开来,泛滥成灾。

    烧骨燃心的难受,可审神者不抵抗也不迎合,就只是那样,轻轻地喘息着。

    如同以往在左卫门眼间流转的景色,他始终任人宰割,无论是拥抱或者亲吻,一概接收,然後留下回眸一笑,蜻蜓点水的逃开。

    似乎来者不拒,但他并非放荡。

    审神者的爱正如他本人,博大精深,爱得不动声色,可坚定执着。就像一位父亲,诚恳的爱着孩子,不谈好坏只论真心与否──你如何爱我,我便予以回报。

    因为爱,所以毫不犹豫,心灵上的痴缠,抑或身体的渴望,若能让他们感到快乐,他愿意倾尽所有,只为博君一笑,然後,刀剑们也为博得他的笑容而赴汤蹈火。

    这是他们爱人的方法,愚痴,盲目,可是真挚。

    世上又有谁能断定,哪种方式才真正能构成一段爱情不知所起,却一往情深。无论如何,那颦笑与眉目之间终究挂满了情丝深结的果实。

    既无解,何不任其随风去人生苦短,仅感快乐便足矣

    尽管他只是只兔子。幻化成人,大概也是为了一尝由快乐与幸福缔结的甜果。

    否则他何必放着好好的兔子不做,让自己深受人类愚蠢思绪的纠缠而痛苦呢

    他早已与主人心灵相通。承受那三千烦恼丝,只为与主公凭肌肤相触,於记忆里留下污染般刻骨铭心的墨痕。不问原因,只求一丝快乐,心愿圆满。

    再次强调,他是兔子,从前繁衍为生存,现在为快乐,这已成天性,不可违

    主人哪

    他轻声叹息般地呼唤着,似是请求。

    审神者已经被哄得心软,回以一道微笑。

    一点儿迷离就这麽坠入他的眼底,发出石子落水声,像涟漪散开。

    左卫门只听见耳边似乎有什麽东西断了,紧接着下一秒,他已经俯身咬上审神者的嘴角。

    10070 10070 10070 10070 10070

    忽然,他蓦地惊醒。

    然後发现方才的上天恩赐全是幻境一场。

    他仍是只兔子,正趴在审神者的房内,绒毛在凉风吹拂下缓缓舞动。

    从闭上眼算起不过才几小时,夜色甫落下布幕,银月皎洁的光芒刚开始展露。

    胃里还留着不久前吞下的菜叶,身体还未因睡久而僵硬。

    从没有化为人,没有与主公翻云覆雨,他依然是它,这就是真相。

    有够该死

    当它还不肯相信现实如此残忍之时,清光陪着沐浴完的审神者回到房门口,道声晚安。

    熟悉的兰草味随着水的热气散入房内。

    左卫门依照惯例起身,要冲上前给清光狠狠咬一口,正好还可以藉此泄愤。

    但只见清光拉住突然正要进房的审神者,探头亲吻他的嘴唇。

    只是轻轻的贴附上头,长久而缠绵。

    这个是晚安吻,嘿。那麽主公,祝你一夜好眠。

    吻毕,他带着笑容,轻巧走回隔壁的房间。而主公也仍然笑得清淡如水。

    房内回归静谧,审神者拉上纸门,卧进铺好的床铺内,良久,他撑起头向左卫门微笑。

    呐,左卫门,清光很可爱对吧

    蹦蹦跳左卫门用力跺脚,表示愤怒。

    可是它又突然发现,那笑容似乎已不那麽淡然。

    先前云淡风轻的笑容彷佛面具般挂在脸上,遮掩着心底的想法,现在在一人一兔的房里,他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透着一点儿柔软,羞涩,像孩子拿到糖果,忍不住喜孜孜的表情。

    他这才发觉,审神者的不动如山,那些蜻蜓点水的遁逃。

    全都只是因为太闷骚的缘故。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主角是兔子。各种强调

    想尝试看看用蹦太的角度去看待刀剑和主公,还有我想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套出主公的内心话

    这次终於有肉肉啦,虽然字数只有一千八而已。

    请记得去贩肉铺领取您的那一份肉肉,如果难吃不能打我噢:3

    话说为什麽完整的肉要由蹦太来首次贩售呢纯粹是因为我想不到找谁第一个所以选了兔子。被刀剑爆打

    题外话,听说活击刀剑释出了露脸审神者,我用全身的力量祈祷是个正太,我不想要萝莉啊啊啊:3

    第18章 烛台切光忠与他的主公

    烛台切光忠的右臂是属於审神者的。

    将身体的某部位奉献给主公这件事,几乎已被当作一种理所当然的仪式,日子一久丶习惯後便淡忘了。而且与之相比,大家更关心审神者献给他们的心脏。

    不过烛台切总是将这事惦在心上,他用右手挥刀,这只是用来保护主人的手臂。

    审神者常藉着右手料理丶左手搬货的法则让大俱利伽罗跟着去万屋。

    因此和上述相同,身为右臂的他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膳房。

    既被托付着守护主公的重要任务丶又掌管主公调理均衡三餐的大权。

    烛台切深深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帅气了。

    嗨,亮忠。我又来啦。

    看着斜倚在厨房门口的不速之客,烛台切无力的闭上单眼。

    濑见接过他手上那只汤杓,切葱拌入纳豆泥中丶再倒进味噌汤里拌匀,动作熟稔地煮味噌汤,彷佛这是他家厨房似的,虽然技术上来说,这里的确算是他家。

    你怎麽又来了嫌被骂不够吗

    烛台切用力将钵里的毛豆磨碎,发出坚硬的声响。

    虽说不是每回,但如果撇除看似普通的身体不适以外,主公已经发生过两次可称为严重的状况,而那两次濑见都正好待在膳房里。

    他几乎每天都会跑厨房,所以断定就是他在食物中下毒,未免有些偏颇。刀剑对这被引入室里的狼警戒心太重,才会一有黑锅便通通往他背上砸。

    他并非为濑见说情,只是觉得没有明确证据就将人定罪实在不妥。

    而且,尽管一开始烛台切认为自己的领地遭侵扰而感到排斥,但时间久了,倒也觉得他能帮上许多忙,还算挺有用处,是作菜的人才。

    其实嘴上说了这麽多好话,他内心还是对濑见存有一丝质疑。

    他的目的不明,明明是隔壁本丸的审神者,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即使他不被欢迎,但多少也该关心一下,毕竟这可是他被时空政府委托来这里的原因。

    可他就只是每天待在本丸里无所事事丶上街玩耍,三天两头便跑出门,还几日都不回本丸,偷偷摸摸的不晓得在做些什麽勾当。

    烛台切时常会瞅见他回来时怀里藏着野花。

    看他一副轻浮模样,想必上街都是去些见不得人的地方。他总猜想,那花儿大概是要与花街姑娘调情用的。有些花草还其貌不扬,他的品味似乎跟品格一样糟糕。

    如果他看上哪个女人,一块私奔去了那可有多好如此一来本丸也可以恢复往日的宁静。

    这样才对,没错,完全不需要耗费一兵一卒,便可以把他给铲出本丸。

    好了,就快点去和女人私奔吧。

    烛台切犀利的视线宛如一道光束盯上濑见,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寒冷。

    我又不是被虐狂,只是觉得厨房待起来很舒适啊。而且在这里白吃白喝我也过意不去,所以就想着要来替大家准备三餐,聊表一下心意嘛。

    你现在是嫌疑犯,应该远离厨房才对。

    啊哈,早说过了,对你们主公下毒又没有好处,我根本没必要那麽做。

    他将味噌汤舀入白色汤碗。主公的食具原与其他人无异,直到烛台切被濑见说服将那套本丸收藏用的白底红梅纹餐具拿出来给主公使用为止。

    烛台切一边捣着毛豆泥,一边悄悄观察濑见的动作。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没什麽问题。

    烛台切习惯舀完再加盐,方便配合每个人的口味浓淡。这种简单事,通常都交由濑见去做。

    濑见拿起釉罐舀了几匙盐,均匀撒入每个汤碗,再充分搅拌使其融化汤中。

    正常无比,看起来依然没问题。

    若他真的是动手脚的犯人,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充分掺入食物里的呢

    磨着毛豆的杵撞上木制的臼,叩叩叩地声音不绝於耳,十足干扰他那绞尽脑汁的思考。

    ──杵与臼。

    此时,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濑见,这豆子交给你磨,我先来切菜。

    濑见悠哉的丶不疑有他的接下钵与杵,没有丝毫抱怨,站在一旁便开始磨起来。

    烛台切佯装洗菜,用眼角馀光窥视着後方。

    看见他熟练的用木杵研磨,俨如并非初次接触磨豆之事,然而事实本不该如此才对。

    心里一阵惊颤,叩叩叩的声音如杵重击他的心脏,同时那单眼瞳孔猛地缩紧。

    他低头,看见菜刀按在自己的左手上。

    指尖被切出一道口子,正从手套里汨汨渗出鲜血。

    说到底,审神者一开始让这个人进本丸就是个错误。

    纵使濑见一开始装得可怜兮兮,确实让人很想伸出援手,但後来就算是对这样的外人,也任其予取予求,这着实已超出帮助的范围。

    由於审神者对濑见的所作所为蕴含的秘密很感兴趣──这事是他听长谷部说的。

    想要静静等他自己露出马脚。但事情真的能如他所计画的那麽简单吗

    严格来说,主公是个不谙世事的人。

    从小就生活在受人保护的环境下,被强迫不食人间烟火。尽管曾在天堂与地狱间徘徊过,但和经历过真正风雨的刀剑附丧神相比,经验仍嫌不足。

    现在他的经验明确的告诉他,绝对要小心提防这个人。

    可是要提防什麽,烛台切没有头绪。只是他有预感,对某些事太好奇并不是好的行为。

    有句俗话是这麽说的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

    烛台切有着天生爱操心的个性,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当然,是帅气的那种。

    他希望一切都只是自己多操心了。

    没有人能保证审神者肯定能禁得起由好奇所带来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的背脊不自觉地发起麻来。

    喂,回神。

    大俱利伽罗的手用力往他肩上一拍,力道之大,害烛台切差点翻了个筋斗。

    他这才发现出阵队伍已经到达目的地,正准备开战,这是下午的第二次出阵。自己竟然在战场上思考得出神,也许是吃过午饭後容易意识飘忽的原因。

    小伽罗,虽然很感谢你提醒我,但下次能拍小力一点吗

    办不到。我要上了,你随意。

    语毕,大俱利立刻冲上前与敌人对峙。烛台切跟随其後丶将刀抽出刀鞘,反手接下敌人太刀的砍击,一瞬间,他觉得敌人的攻击似乎比以往来得猛烈。

    也许是错觉。可是当他这麽安慰自己的时候,手腕明显的松了一下,使不上力。

    关於这个月的出阵,即使他并非回回上场,但他仍显着感觉到敌人的转变。

    那些被称为历史修正主义者的敌手,似乎愈加能够掌握刀剑的战术和队形。彷佛已经预知到他们接下来的计画,并能灵活地进行反击。

    因此这个月他们败战而归的次数增加,手入房消耗的资源也日益渐多。加上三不五时出现的检非违使,让重伤回城的情况已成为家常便饭。

    大概是因为地图越往危险区域深入,敌人也逐渐增强了吧。他想。

    只不过败北实在令人泄气,况且审神者的战术政策一直运用得当,可是现在似乎愈发无效。

    不管怎麽做,都会被敌人看穿。

    敌方太刀的力气甚大,两刀相抵的魄力几乎要把烛台切给压倒。

    他用力撞开刀刃,想回归队伍调整阵形,却发现队形已经被打散了,每个人都被死缠住,无法互相帮忙,只好重新面对眼前凶狠的敌人。

    这样不对。他总觉得有股没来由的力不从心。

    明明该挥舞长刀的右臂,现下竟不听使唤地开始颤抖,被握着的刀柄喀哒作响。

    在哪里死去是由我自己决定,不是你们这帮家伙

    大俱利使出真剑必杀的怒吼声从远处传来,直直撞入他的耳畔。

    大俱利会使出真剑必杀,通常是因为他受了重伤而怒火攻心的缘故。

    尽管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战斗中分心,可是他控制不住飘忽的视线。馀光中看见大俱利已经打败了太刀,弯身倚在要植入土地般的本体刀上喘息,看上去十分狼狈。

    状况真的不对。这念头不知道第几次浮上他的脑海。

    他抬手想挥刀,却被敌人侧身闪过,一眨眼间锋利的太刀已经凌驾着风而来。

    刀尖没入烛台切的左侧腹,尖锐,实痛。

    可是还来不及等待疼痛流遍全身,脑中忽地窜起触电似的麻痹感。

    视线陷入一片昏黄,霎那间黑色斑块从眼周边开始迅速扩散开来,覆盖他的视野。

    轰然震撼脑袋的耳鸣,听不见同伴战斗时的怒吼。

    ──紧接着失去意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到本丸的。

    脑袋昏沉间,恍惚听见败北的撤退命令。

    再度睁开眼时,烛台切已经躺在本丸的房间里。

    熟悉的菸味骚动他的五感神经,他猛然从床铺上坐起。

    审神者跪坐在他枕边,正心神不宁的抽着烟管,见他苏醒,伸手又把他按回棉被里。

    那个丶主公,其他人

    都在自己房间躺着呢。我照看完他们以後才过来的,无须担心。

    吐出长长一口菸後,审神者才把菸草捻熄。他的双眼微微敛起,展翅蝴蝶般地长睫毛覆在其上,神色看起来疲惫无比,似乎经过一场大浩劫。

    意识尚未清晰,因此纯白色和服像要扬起惆怅似的模糊。

    感受到烛台切的视线,主公勾起莞尔浅笑,却掩不住他眼中的紊乱。

    到底是怎麽回事呢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你们出阵不久後,大家便一个个倒下了,光是要把所有人都搬回房间就费了好大工夫。

    所有刀剑难道只有主公你没事吗

    没错。关於这事,我一直在想,烛台切,我好像做错了

    主公

    听见这宛如忏悔的语气,烛台切错愕地看向审神者,只见他抹去以往的云淡风轻,露出难得懊恼的神情,原本握着烟管的手无力垂放在膝上。

    他不知道主公现在被什麽困扰着,但他并不乐见看到这种情形。

    因为烦心事再度陷入阴郁的审神者,眼眶里打转的漩涡,彷佛泣诉着灵魂的救赎。

    就像被心魔蒙蔽的当初。他想,既然审神者已经把心脏献给他们了,那他们是否也该负起安抚那块脆弱心灵的责任呢

    烛台切爬起身,还有些眩晕,但他果断地伸手,把审神者拉入怀里。

    无论真实答案与否,他都会选择将审神者纳入他的温暖中。

    他用来战斗丶用来料理的手臂,也能够环抱那柔软的躯体,这是属於审神者的右臂。

    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左手覆上双眼,隔着手套仍能感觉到颤动的眼眸。

    这样的拥抱,心头的颤动,透过衣服的温暖丶涌过心脏的刹那,沐春风般地温柔。

    审神者搭上他的左手,先是轻捏,然後抓住。像是要按进肌肤中的指尖,颤抖着抚摸溶血的柔软触感。嗜取一点坚强揉入骨中,拥有重新睁开眼的勇气。

    一秒宛若一世的温暖,拥抱就是那麽玄乎的东西。

    烛台切低头亲吻他的脸颊。

    如果手掌的触感还不够厚实,那麽就再攫取一点嘴唇的柔软。

    让一点沉重的呼吸渗入皮肤里,化作深沉海底的重量。

    他松开左手,缓缓扣住审神者,手指恍如与生俱来便要叠合的十指相扣。

    那遮掩双眼的蝴蝶扑翅飞起,一双朱红色的美丽眼眸闪烁微光。

    主公,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关於濑见的事情。

    审神者回过头,欲言又止,似乎心有踌躇。

    凑向他的耳畔,双唇蠕动间的话语让审神者的眼神越发黯淡。烛台切握紧他的手,主公忽然挺起身,轻吻他的唇,或许是想从唇隙间再获取一丝面对现实的力气。

    像是露珠滑下叶缘的触吻,那样纯粹的目光狠狠扫过他的心尖。

    跟我来

    良久,审神者才吐出这麽一句疑问。

    确认烛台切意识恢复得差不多後,两人走出房间直奔走廊,最後来到一扇纸门前。

    这是濑见巳暮的房间,烛台切早就想进去瞧瞧了。趁着四下安静丶濑见又不晓得失踪到哪里去的时候,最适合来探勘敌人的领地。

    审神者一把拉开门,眼前出现平凡无奇的摆设,整齐乾净,没有异样。他大步踏进房间,弯下身开始翻箱倒柜,本以为只是要来探勘的烛台切不禁哑然。

    这样大肆翻找没问题吗

    等会儿再恢复原样就好了。无妨,他也常进我的房间翻东西。

    呃,主公的意思是

    审神者从翻出多种不明花类,浅浓不一的花香扑鼻而来,大部分花朵已经枯萎,呈现被日光晒乾的样子。不像寻常可见的樱花或玉兰,但却有些眼熟。

    最近我发现房间的摆设有点杂乱,虽然并不明显,不过仍看得出来有别人动过的痕迹。

    他突然停下动作,从堆满书籍的书柜最底层抽出一叠纸本。

    那是用多张纸叠合再装钉起的册子,上头画满方才见过的各种花朵,旁边用毛笔字写着关於花的功能或特性等详细资料,注记缜密且具有条理。

    原来花不是要拿来送给花魁,而要研究用的

    烛台切捏起即将乾枯的花梗旋转着,见审神者又从柜中拿出一对器具,蓦地一惊。

    白色的杵与臼

    食指的伤口彷佛抽痛一下。

    瞧,这里。

    主公指向花册子最新一页,上头正巧画着烛台切手里的花朵,墨水字晾乾的时间似乎不长,大概是昨天或者今天早上才刚写上的,手绘花图的旁边还标注着今日日期。

    翻开前面几页,底下详细资料的功效栏位中填写不同的名词。

    大部分页数都写着无效,偶尔写上微醺或精神倦怠,有时特别注记只对人类有效。

    返老还童。他看到如此螫眼的词汇,背脊又开始发麻。

    最後一页,难不成是

    标着今天日期的最新一页还没填上功效,也许是晚上才要开始的统整工作。

    所以他才会觉得杵与臼令人没来由的害怕。

    把那些花捣烂丶磨碎,成为粉末之後,无声无息的溶入──

    我好像做错了。

    听见审神者告解般的说着,他猛地心跳急速加快。

    他觉得自己好像也想错了。

    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为何还能让他做出这等事

    这麽一想,烛台切光忠忍不住捏碎了手中枯萎的花朵。

    指尖的伤口还在抽痛着。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推一点主线剧情,是的,濑见是主线剧情。

    虽然很想再让大家变不同的东西不过为了把主线推完所以先延後吧。

    濑见性格塑造失败,快点把濑见解决掉才可以继续过快乐的日子濑见表示

    第19章 江雪左文字与他的主公

    空气中飘散着哀叹与悲痛,水流般蔓延开来,像一场鲜血灌注的祭典。

    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

    那样的悲伤如烟扶摇,如雪融化,如风吹入五脏肺腑;又如火狂袭,如水淹,无法抵御。

    啊啊,又是战争,是令人厌恶的战争。

    江雪左文字总是这麽想。

    可尽管他总是这样想,手里的刀却不曾停止挥舞。

    他能清楚感觉到刀刃入肉的触感,湿润,像滑溜的泥鳅,从刀尖一路传导到手掌心。

    鲜红液体四溅,混杂着自己的血与汗水。敌人的怒吼,嘴里没有间断的祝祷词,震耳欲聋。

    纵使只要战斗必定会有一方陷入悲伤之中。

    但身为一把刀,他别无选择。只能以身接受那深重的罪孽。

    别无选择。他凭藉着这个理由继续战斗下去。

    审神者今日跟着他们一块儿出阵。

    这并不稀奇,自从开了先例以後,几乎已经算是稀松平常的事。

    然而主公没有战斗能力,甚至连马的缰绳都不太会操控。他不怪他,一个被父母哥哥呵护备至的少爷,缺乏骑马经验也是情有可原,更何况他不常接触外界的事物。

    在战场上难免遇到腾不出手的时候,届时若是遭遇危险,後果可想而知。这点令人担忧。

    虽然心知肚明,不过他们实在太过宠溺审神者了,因此从没想过拒绝。

    再加上,大家也没想过对自己的实力提出质疑。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过於自满所攀上的高峰,跌落时便坠得越狠。

    ──说是这麽说,但其实江雪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力量。

    这大概是身为刀,与生俱来的自满吧。

    审神者骑着名为望月的黑马,站在战场後方看着刀剑。

    听说敌人越来越强大,所以最近主公跟着出阵的次数也增加了。在战斗的时候,他就负责在後头观察,运筹帷幄,以便调整往後的作战计画。

    他想起刚才在路上,主公始终与走在身旁的烛台切谈话。

    出阵队伍名单

    令人无法听清的私语,好像在谈论十分机密的事情,有什麽事是只能和烛台切讨论的这让他又想起来,昨日晚餐时他们两人的表情带着凝重。

    昨天本丸的刀剑们无预警晕倒,搞得审神者手忙脚乱,上场的队伍也是凄惨无比,因为全员身体不适造成惨烈的败北,更可怕的是,不晓得原因为何。

    也许这是上天为了惩罚他们罪孽的天谴,因为他们身处战争中。

    当然,也许而已。

    或者里面只是蕴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这听上去比天谴要好得多了。

    这麽一分神,令他眼睁睁让一把敌方太刀冲过自己。

    江雪急忙扭头,见他直直往审神者的方向而去。敌人看起来像是缺少感情的盲目刀剑,只为目的而挥刀,却似乎格外清楚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风抚过尖锐刀锋,发出飒飒声响,庞然大物站到眼前的惊吓,以及对凶器的敏锐,使马儿惊慌失措的弓背抬起前蹄。审神者赶紧拉紧马绳,以防自己从马上摔落。

    但正如前头所说,他不善骑马,失控的马难以控制,面前还站着敌人,情况危急。

    主公,请放开缰绳

    长谷部明明还在远处和敌人战斗,现在竟不顾一切的大喊,然後朝这跑来。

    审神者仓皇失措,最後乾脆听话的松开缰绳,与此同时,惊吓的马匹将他从背上甩了下去。

    紧接着,长谷部从他眼前狂奔过去。

    那种狂暴的风劲几乎可以粉碎一只蝴蝶,彷佛他是乘着黑云的风神,穿梭於风隙之间。

    脑袋被这情景搞得自行停摆,身体却反其道而行,江雪不自觉拔腿跟着追了上去。

    时间宛如搁浅,画面停滞般地缓缓撞入眼眶。

    主公自高大的马背上落下,一袭雪白和服,衣袖款款动人,像身拔鹤氅,霓裳随风翩然起舞。远看如羊脂白玉,纯白欲浅浅渗入玉中。

    长谷部张开双臂,正好接住审神者,为了减轻坠落的冲击,抱着他原地旋转一圈才稳住脚步。

    霎那间,画面终於开始转动,时间快速调整正确。

    同时江雪举刀砍飞了对方的武器。

    他挺身挡在两人面前,和敌方太刀战斗。虽然失去武器,但敌人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居然徒手想与他殊死搏命,粗喘着气,对他龇牙裂嘴。

    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吗

    与敌人相瞪,江雪猛然觉得浑身发麻。

    到底是为了什麽为了什麽可以这样不顾性命那眼底,透着什麽样的情感

    既与他们同为刀剑附丧神,他们的灵魂,是否也同他寻找一方心中的净土

    他很想开口询问,可是那利刃已经刺入敌人胸口,凶狠的撕裂,喷洒的血液溅到他脸上,沾满他的衣襟,一如往常,像泥鳅的滑溜触感,肉被切割的痕迹。

    太刀的怒吼几乎要响彻云霄,接着转瞬间化为一缕轻烟破散在眼前。

    假使可以从那声音里剖析出情感,例如一点悲伤,一点渴望,少许追逐的梦想。

    或是能从那对闪着紫色光芒的眼底,抽出一点对主子的崇仰与敬爱

    那麽他还能够这麽毫不留情的斩杀对方吗

    江雪将气息调匀,突然发现敌人消逝的地上残留一抹深红。

    他弯腰捡起那物品,是一个红色御守,和血迹的颜色类似,不留神便无法察觉。

    御守是手工缝制的,样子破旧还带点污渍,大概是由於长时间配戴在身上的缘故。照理说身上物应该会随着刀灵死亡而一块毁灭,但这御守却留了下来。

    八成是刚才战斗时碰巧被削断线,所以遗落在草地上。

    他将御守捏在手心反覆看了几遍,决定收入衣袋中。

    烛台切在一旁安抚着望月,审神者毫发无伤,有些惊魂未定,脸上倒仍是云淡风轻。他一边将长谷部夸的满脸通红,一边向江雪微笑致谢。

    战斗结束,虽然途中出了小插曲,但这回拿了胜仗,众人纷纷朝这儿聚集。

    江雪点头致意,接着慢慢退到人群後头。

    刚才灵光乍现的发麻还未完全褪去,江雪望着被围绕的审神者。

    那是他的主子。他可以为他卖命。

    刀剑男士的敌人,历史修正主义军,那些看似失去自我的刀灵。

    也许他们也是为了主子而卖命。

    若是能大胆假设──不为他们背後的政府,只为主公卖命。为了一个他们衷心追寻的主公。

    尽管,这都只是江雪左文字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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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膳的午後,江雪坐在廊檐边休息。

    远方视线能及之处,他看见太郎太刀站在庭院盯着树木花草发呆,那是他的习惯,或者该说是他的兴趣。他总说,能从生命轮回间抽取一丝战场上没有的宁静。

    江雪曾经以为,太郎是可以成为他倡导和平的同伴,其实不然。

    他经常把尘世丶不祥之物丶邪气之类的词汇挂在嘴边,好像他是十足的天上人,与滚滚红尘格格不入,但他却能与战场相融,总是一刀俐落,而且陶醉其中。

    可是,确实,就他们刀剑而言,触摸并感受有生气的生物,是种奢侈的救赎。

    见审神者信步朝他走来,江雪下意识地站起身,和审神者面对面相觑。

    他嫣然莞尔。虽然有一口整齐的白牙,但他不常捧腹大笑,只是那样轻轻地丶在脸上勾勒出嘴唇美好的形状,如一条整齐的缝线,在袖口上也能堪称绝美花纹。

    能请你指导我剑术吗

    这句话来得太过突然,江雪愕然的瞪大了眼。

    统领刀剑的审神者却不会使剑,好像说不过去。而且我想,我也得学会保护自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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