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后也跪了一地的女子,都是惶恐不已。
东方不败见女子玉颜,将她想了起来。
此女名为红玉,原是江南一个美妓,素来温柔婉转、善解人意,为原先他最宠爱的一个。如今他见她满眼爱慕,心里暗暗一叹。
于是双手把她扶起,柔缓了些声调说道“红玉,在说甚么傻话?我不过是有些气闷,要回去练功罢了,不干你们的事。”
他想道,他从前苦等莲弟,也是这般殷殷期盼,若能被莲弟哄上一哄,亦是百般欢喜……谁料莲弟势大后,便多是敷衍,少有为之……到最后竟是求而不得。他将这女子自烟花之地带了出来,她也将一片心意投注在他身上,那些个美妾都是如此,他如今将心比心,也能多体谅几分。你看,他便只这般说了两句,就已是让她们欢喜无限。
红玉忙拭了拭泪,露出个笑颜“那婢妾等送教主出去。”
东方不败叹口气“我很快便走了,你几个何苦去为我受凉,便歇着罢。”说完又往外走去。
红玉在后头轻呼“教主,您何时再来?”
东方不败并未回头“待要尔等伺候时,我自会来此。”
这般说完,身形就消失在门外去了。
杨莲亭在房梁上看东方不败左搂右抱,那酸气是一股股向上冒,看着下头情形只想喷火,那目光也就激烈了些。这一下便惊动了东方不败注意,眼见他往上头瞧来,忙不迭又收敛了,往后一个仰躺,将自己藏身一根横柱后。那东方不败在周围看了一遍,才收了回去,并没见着杨莲亭身影,却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要是被逮着,还不当刺客给当场杀了——
于是抢先跟过去,他后头也有几个风响,那是余下的几名黄衫护卫。
其中有一个名为李刚的与他私交不错,见他今晚举动屡屡有错,不由在后拍了他肩,止住他步子,说道“杨兄弟,你怎地了?”
杨莲亭忙做扯了嘴角,脸上露出点汗水来“劳兄弟记挂,难得教主出了院子,我有些着慌了。”
李刚摇一下头“之后可要留心,教主脾气……你莫要让他老人家生气得好。”
杨莲亭擦把汗,点一下头“知道了,多谢兄弟提醒。”
他再看东方不败在前头走得不紧不慢,也只好放慢步子,不让自个与其余护卫相距太远。
这般好容易又回到院子里头,众人分别藏了,杨莲亭去了老地方,自上而下看东方不败进了房门,直盯得他不见人影,方才收回视线,心里虽然还是有气,却比之前好了些儿。
过不多会,那门再打开,杨莲亭再看过去,想道,他之前没喝够花酒,这时还要再喝酒么。他一见东方不败手里没拿着酒壶,怒意再起,又想,难不成是之前没有爽快,想要重回西院?不由心里冷笑,格老子的,你现下不是我老婆,可迟早是我老婆,想给老子戴绿帽子,那可是万万不能。再把眼光往下头那人□打个转,又暗想道,便是有心无力,老子也不能让你跟娘们挨在一处!
正在想法子时,杨莲亭忽然听到一声轻笑,而后只觉一缕劲风袭来,他连忙翻身避过,却不慎惊动了旁边的树枝,引起一阵沙沙叶响。跟着就是又两道指风传来,伴着一声“给我滚下来罢”,迫得他连躲了几次,逼不得已落下地来。
便有人影“呼”地扑到面前,青影晃过,一股大力直击右肩,杨莲亭忙侧身避过,那人一转到他身后,打他后心,他忙把手从腋下穿回,人也侧偏,与那人正对,只听“轰”一声巨响,掌风四溢,他只觉手掌一重,人不禁往前仆了去,他觉出掌心所触之物极小,竟像是一根手指,随后想到那日东方不败对付任我行时所用乃是一根绣花针,却也是威力无匹,如今用起手指来,也很是平常。
从前杨莲亭不懂功夫,只听人说起东方不败武功天下第一,黑木崖之战见他对战令狐冲等人时,不过也只看得热闹,并不晓得他厉害到甚么地步,如今自己亲身对上,才晓得旁人所言不虚。他以为练了那《至阳谱》后,虽赶不上东方不败,总也有几分力量,然则当真与他过招,却只觉得万分狼狈。若非他练的乃是极阳的功夫,这一会子,怕是早毙于东方不败指下了罢!
那边东方不败也觉得有些奇异,他在出来西院之后,感身后有几人跟来,才辨出其中一人便是那躲于房梁上的那位,便知晓他乃是黄衫护卫之一。只是他从前可不知道,黄衫护卫里还有能瞒过他内力之人,在回了东院后,见这个护卫又目光灼灼看来,心里颇为不悦,便想给他点厉害,于是出手逼他下来。不曾想过了有十多招还未将他拿下,用了五成力的一指也给接住,就不禁“咦”了一声,更多用两成力气打去。
而杨莲亭被东方不败指风笼住,只觉周身压力大涨,几近窒息,不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自保。而只要身法稍慢,就要被一指戳中,非残即伤。他躲躲闪闪又撑过几招,想来那东方不败终是不耐烦了,加了另一手进去,才两招就让杨莲亭从墙影中现身出来,变指为掌,正朝他心口而去。
杨莲亭深知东方不败这时喜怒无常,下手狠戾,见状只好提了十成内力迎上,这般正面对上,他见东方不败五指纤纤而唇角微弯,正是丰神如玉,他心里看了着迷,脑子里却划过一句话去“吾命休矣!”
下一瞬那风声倒退,想是掌力收得急了,他只听东方不败口里发出一声闷哼来,再一瞧,只见东方不败神色大骇,嘴唇动了动,竟是唤了一声“莲弟……”
东方不败心里正是惊疑不定,他试了几招就没了兴致,因着武功盖世,他也不在意着一个半个功夫不错的,既觉他放肆了,便杀了就是。只不过,他才将人迫来院中,刚要毙了他的,却没料到见着一张万分熟悉的容颜,虽不见满脸髭须,可他又岂会将自己心念之人认错!
忙不迭收回了掌力,他停下细看,果真是莲弟!
这……这是怎么回事?还未想明,之前强收的内劲上涌,他有些眩晕,腿也软了软。
杨莲亭未想到峰回路转,他原以为已然要没有命在了,却听着东方不败这般叫了自己,心里一动,而后忽见东方不败身子一晃,竟是向下倒去,他忙错步过去,在后头将他扶住。
月色下,东方不败脸上晕红,更显肤色莹白,看得杨莲亭心中一荡,便是口干舌燥。他忙一咬舌,强压了压,问道“教主,你没事罢?”
东方不败被杨莲亭抱住,便有些慌张,听闻他这般问来,就抵着他胸口站起,低声道“莲弟,我没事。”又想起这一世这人还不是莲弟,忙往外退出几步,说道,“你是个黄衫护卫?功夫不错,自去值勤罢。”
他这一让开,杨莲亭只觉得手里空空,实在不甚爽快,而回想方才之事,又觉奇怪。这东方不败原是要杀了他的,怎地忽然收手,反伤了自己?再想那一声“莲弟”……杨莲亭心里猛然生出一念,顿时心跳有如擂鼓。
想了想,他柔声问“你……你是我的教主么?”
东方不败一顿,手指动了动,往院外四处打了指风过去,说道“今晚黄衫护卫皆退下罢!我要练功,子时也莫要让人换班了。”
几声风响后,人都散去,他才又抬起脸,看杨莲亭神色,也颤声问,“你……你是莲弟?”
杨莲亭喜上眉梢,大笑道“原来你也回来了,就是我了!”他看东方不败眼里笼了一层轻愁,与他死前所见一般无二,再也忍耐不住,过去一个打横将人抱起,大步往屋里走去。
这当真是他老婆了,还怕个甚么?
东方不败猝不及防,口里“啊”了一声,惊道“莲弟,你要做甚么?”
杨莲亭一脚踹开门,将他往床上一抛,又回掌把门栓了,猛地一扑,将人在身下压住。再一瞬,灯也被他弹得熄了。
黑暗里,只听他笑道“你问我作甚么?先亲个嘴儿罢!”跟着在那人脸上乱拱一阵,“啾啾”几声,手里也是不停,一把撕开东方不败外衣,大掌也顺着领子探下去,一路向下摸了,触手光滑,简直爱不释手。
他手指一搓,那亵裤也给剥了,跟着便毫不客气地揉住两瓣软肉,戳入两指匆匆一探,就迫不及待地把那物捅了进去。
东方不败身子一抖,两臂就缠上了杨莲亭颈子,杨莲亭只觉得下头都要热得化了,便抱住那臀往怀里靠了靠,大力狠戳。
一时肉体撞击,水声嗞嗞不绝,杨莲亭粗气连喘,在人耳边问道“你怎地一声不出?”过一会,又调笑道,“都这些年了,还害臊么,也罢。”他说完低头去寻了那人嘴堵上,伸出舌头进去翻搅,只觉得那滋味甘美无比,连带着□也涨了一圈儿,力道更大了大了好些。
这一夜颠鸾倒凤,杨莲亭想了好几年的人、憋了好些年的火气,如今满心思念尽皆在怀中人身上泻出,直到筋疲力尽,才浑身舒爽地睡了过去。
心思各异
次日一早,杨莲亭醒过来,手臂上沉甸甸的,低头一看,是睡着东方不败。脚下触感滑润,他用脚跟蹭了两遍,才把大腿从人身上拿下来,再小心地将东方不败头从臂上挪到枕头上。
东方不败还未醒来,杨莲亭坐起身,打个呵欠,正是意得志满。想道,老子的老婆乃是天下第一人,却累得不能起身,岂不是说老子厉害?
再一看窗外,天色才刚刚发白,约莫刚过寅时,还早得很。杨莲亭伸个懒腰,全身的骨头嘎嘎地响了一回,才仰面再躺下去。还是再赖一会罢!他长臂一伸,又把东方不败抱了过来。
这一抱,便觉着没多少斤两,杨莲亭忖道,这男人怎地还能软成这样?比起女子软玉温香也差不多少了。想到这里,用顺手从那东方不败颈子里往下摸,摸到腰上时忍不住手痒痒,在那里就手掐了一把。却不想听得怀中人一声痛呼,眉也蹙了起来,人却并没清醒。
杨莲亭一愣,他可没用甚么力气,还把他弄疼了么!他被唬了一跳,忙掀了被子去看,他现在习武了,可莫要把人掐坏了才好。
被子下头,这人是不着片缕,杨莲亭入眼就是白花花的身子,看得是鼻子一热,下头也一热,又看那腰处一片柔滑,也没甚么伤口,就把人翻过来,想要再大战三百回合。
只没料到,一打眼就是一片猩红。
杨莲亭一惊,忙凑去细看,只见那雪白的臀如丝滑嫩,而臀瓣上却有好些血痂,斑斑驳驳和那白浊混在一处,当间儿那销魂穴早就撕裂啦,又红又肿,看来当真是触目惊心。
他当即呆在那里,心里惊涛骇浪。
这……这是老子做下的事么!
他从前也与东方不败做过这事,不过他除了他外只找女子,做时也照着与女子般行事。再者以往他醒来时,东方不败早已起身,他却是从不知晓,他竟会将人伤到如此地步!
杨莲亭看着他老婆是心疼不已,举起手是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跟着就见东方不败呻吟一声,睁开眼来。
“……莲弟?”只见他用手撑了自个,像是要下地来的,“你起来这般早么,我去与你打水洗漱。”他未看到杨莲亭自扇嘴巴之事,却为那声响惊醒。
杨莲亭忙过去扶他“你都这般……还起来作甚?就躺着罢。”
他难不成是个畜生么,要让自家老婆带着这伤势伺候?
东方不败眼里露出一丝疑惑,倒是没拒绝了他,柔顺地靠在床头,杨莲亭又很快送了个枕头过去,与他垫在身后。再给他把被子拉上,一直齐到胸口。
杨莲亭脸上火辣辣地疼,想起之前所见惨况,心里更不爽快,脸色也虎着了。其实他倒想差了,从前他不喜东方不败,在床上亦是草草了事,便是技艺不佳,也伤不到这般严重。只是这回他动了心,离得也久,就难免癫狂了些,加之又有深厚内力在身,才让东方不败吃不消了。
东方不败不知杨莲亭在想些甚么,不过从前他每回这般来上一遭儿,次日也是心情不好,倒也习惯了。
他想了想,又道“莲弟,还是我去打水罢,你若烦闷,便先睡会子?”
“让你歇着你就歇着。”杨莲亭皱眉,过去把他按住,又迟疑一下,说道,“你流了许多血。”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不若莲弟去洗个澡罢?待回来时,我便将褥子换了,也就没得血了。莲弟,你先忍一忍,可好?”
……老子不是这个意思。
杨莲亭一窒,只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来,便干脆问“我以前也伤你这般狠么?”
东方不败微讶,旋即摇头“莲弟现下内力高强,才会如此。”
杨莲亭听得他夸自个“内力高强”,不禁露出喜色。
东方不败见他果真开怀了,才松口气,再要去拿衣服穿上,这刚伸手,却见那衣裳哪里还是衣裳,全都给撕成了破布啦,莫说穿在身上蔽体了,就是拼成一件都难。
杨莲亭得意笑道“你衣裳穿不成啦,我等会去给你拿。”又把被子给他裹紧,“你现在给老子乖乖躺着,可莫要春光外泄,惹老子生气!”
东方不败闻言便不动了。他头回听杨莲亭说这粗话,有些新鲜,不过这江湖人么,他想莲弟约莫是与那些个粗豪护卫混得多了,也没甚么奇异的。
杨莲亭从前做总管时,把这东院各处都是摸了个顺的,这回去打水便熟门熟路,很快弄了一盆子热水和一块干净帕子过来。
东方不败待要去接,杨莲亭几番阻止无用,终是有些不耐“你老实些不成么,莫再动来动去了!”也不等他说话,直接喝道,“趴下罢。”
“莲弟……”东方不败仰头看他,见杨莲亭不为所动,也只好翻身过去,之后被杨莲亭把被子一掀,就露出后股来。
他也不知莲弟今日是怎地了,竟有这番心思。不过转念一想,怕是有甚么所求罢?从前亦是如此,每逢亲热过后,莲弟若这般殷勤奉承,便不是要从他这里再拿些权力过去,就是做了甚么不能言之事,在这里哄他……只是面皮上怕他吃醋、做出甚么来罢了。
只是如今他哪里还有那吃醋的心思,都死过一次了,他还要自欺欺人么?他便是吃醋一百回,莲弟也不会将他放在心上,反而徒生厌憎……
杨莲亭全不知东方不败这一番自弃,他重又见着自家老婆那般严重伤势,哪里还生得出旁的心思?顿时拧了眉头,把那帕子绞出来,蘸点水轻轻先把那些个血痂白浊擦了去。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从前做仆役也多是端水洒扫一类,这等精细活儿原都是婢子做的,他怎会弄?难免有些生疏,加之他晓得自个粗手粗脚,更怕再弄疼了老婆,只好一点一点慢慢擦来。
好容易把脏污的都弄干净了,杨莲亭看那血糊的穴口,脸色更难看些,只觉得手指发颤。
东方不败见杨莲亭久久没有动作,只道他是觉着恶心,便在前头低声说道“莲弟,还是让我自个来罢。”
杨莲亭深吸口气“胡闹甚么,你躺着就是。”才甩甩手,洗净帕子,往那处揩去。同一霎,东方不败身子一抖,竟是微微发颤,而后才又停下来。杨莲亭忙顿住动作,也是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才问“你疼得狠了么?”
东方不败自然痛极,不过却只是缓缓摇头,放轻了声调说道“无事。”
杨莲亭心知不能再拖延下去,想到长痛不如短痛,就动作快了些,尽力轻柔地把那处也弄干净,东方不败咬牙忍着,待杨莲亭又不动了,才想坐起来。
杨莲亭大怒“你怎地动来动去,全不听人说的?”
东方不败轻嘶了声,忍住了疼痛说道“莲弟,这里头,还须弄出来……”
杨莲亭一愣“弄甚么?”随即反应过来,“我帮你么。”
东方不败摇头道“不必了,莲弟。”
杨莲亭看他脸色煞白,哪里肯放他一人,便过去搀着他,一瞬不瞬盯着他做。
东方不败被这炯炯眼神看了,颇为不适,就轻声道“莲弟,你莫要看我……”
杨莲亭钳着他胳膊,说道“莫多说话了,快些吧。不然该着凉了。”
东方不败一震,继而叹息。左右前后两辈子了,自个还有甚么是莲弟不知道的?也罢。他若要看,只给他看就是。
想到这里,他也就顾不得羞赧,伸出一指缓缓探入穴里,疼得颤了颤,而后咬牙撑开内壁,便觉着里头含着的热液徐徐流下,全落在褥上,他自个也闭了眼,全当没看见就是了。
杨莲亭看得目不转睛。他初时还在怪罪自个粗心,到看见那白生生的一段手指在他昨晚享用的那处穿插,进时粉色吞了雪白,出来玉白翻出红嫩,又见自己留下的那物顺指而下,坠入宝蓝床褥之中,映出白梅点点,这等美景实在销魂。使他不由喉头一动,大大咽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