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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等到烟火清凉 第20节

作者:苏朵桑 字数:9259 更新:2022-01-10 01:55:48

    青玗微微一笑,便走到一块平坦的青石边随性坐下,道我见今夜月色极美,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笙箫默见他也不拘礼,想他当是心情颇好,也挨着他坐下,眼神亮亮师叔可是想起了什么好事情,说与我听听罢?

    你想听什么?青玗抬眼瞧他。

    笙箫默若有深意道我九岁便遇到师叔,从小到大之事师叔没有不知道的。可我对师叔却知之甚少。师叔如何入的长留,如何做得这掌殿,往昔今日又发生过什么,我却少听师叔谈起过。

    青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洞彻,语气却没什么变化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被他看破意图,笙箫默并不躲闪,反而握住了青玗的手,笑意更深师叔洞若观火。

    青玗轻舒一口气,顿了半晌,语气坦诚我知道你想听什么,不过我告诉你的,比那更多……

    我本生于官宦之家,父为楚国大司徒,府中兄弟姐妹四人。长姐是楚国王妃,两位兄长都在军中任职,唯我是家门不肖子,虽然也读书,却没有入世之心,只爱游山玩水,四处结交好友,愁煞长辈。不过既有父兄长姐俱荣,家族繁盛,父亲也未曾苛求。十七岁之前的日子,也算是锦衣玉食,即便行走在外,也不会短了金银用度,用今日之言,活脱脱一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十六岁时一个冬季,我听闻巫山顶上有佛光,十分艳羡,便想去瞧瞧。那日外面下着大雪,天寒地冻,我被困在了镇上的客栈不得出去,索性点了酒菜边吃边赏雪景。很快客栈里走进来一位老者,他衣着单薄,披发赤足,看上去与乞丐无异,可气质却不似一般乞丐那般狼狈,反而有风骨飘逸之态。他拄着一根乌木拐,恭敬地找酒保讨一杯热茶喝。当时客栈里行脚的客人众多,酒保忙乱间便驱赶于他。我当时觉得他可怜,便叫酒保唤他前来,叫了热茶和饭食送给他吃,还让人买了一双鞋子给他。可这老者却是有趣,对酒保那般谦卑,对我却一点不客气,不仅吃了我的饭食,还嚷嚷要喝温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当时不短银钱,也起了玩乐之心,便一一满足。这老者一顿大快朵颐,末了拿出一张纸帖给我,说,小兄台,我见你印堂发黑,不出半年恐遭祸端。只是你既施恩与我,老头儿不爱欠人情,今日赠你法帖一张,若遇进退两难之时,打开即可。

    我当时虽然心有疑虑,不过年轻气盛,未曾明了这其中深意,只当是他骗了我一顿好食,临走故弄些玄虚罢了。

    可此事没过多久,我便收到家信,说母亲病危让我速归。我日夜兼程返回家中,可刚一进门就让家人软禁起来。原来家中为我寻得一名门闺秀意欲结亲,怕我生性不羁,不愿听从,才想了这个法子骗我回来。我与那朱家小姐并不相识,自然不愿。可我又明白,出身贵胄,若不能宦海沉浮为家门赢得权势,也要作为政治联姻的一方稳固利益,总逃不过这二者之一。在外游玩这么些年,我也败了家里不少银钱,理应为家族做些贡献。

    然而我没想到,就在新婚前夜,那朱家小姐竟然投水自尽,一时婚礼变丧礼。后来我才知道,她原本已与他人私定终身,却受父母所迫,要嫁我为妻。她是个刚烈之人,反抗不能,便与情郎双双殉情。

    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几日不饮不食,闭门不出。未婚妻与他人赴死抗婚,家人都以为我是因为丢了颜面,大受打击。他们不知道,其实我只是突然看透了生活的虚伪与无望,若不是朱家小姐的悲壮之勇,我也许会在这样的生活里溃烂一生而不自知。

    那段时间,我甚至想到了死,可是阿默,那时我尚未经历过什么困苦,性子懦弱得很。我活不下去,又没有勇气去死,就这样整日浑浑噩噩。直到有一日,我偶然想起那个法帖,才急慌慌翻找,仿佛是生命中最后一棵稻草。我找到之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它,一阵眩晕过后,我发现自己站在长留仙山的广场上,周围来来回回都是飘逸的仙人。那位赐我法帖的老者仙风道骨,一袭白衣胜雪站在我面前。他依然拄着乌木杖,没有穿鞋,脸上的笑如曾经一般戏谑,他说好徒儿,为师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竟然才来,还不快跪下给师父请罪?

    我当时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腿倒是先于脑袋跪了下去。我没想到,当年的乞丐老者,竟是天下第一大派长留仙山的掌门玄一真人,而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做了掌门的第二个徒弟,连拜师礼都是后补的。先师是个奇人,他不似一般仙者那般整肃,嘻嘻哈哈最爱捉摸人。他总觉得按例招入的弟子甚是无趣,便常常扮作乞丐或是江湖术士云游世间,寻找所谓有仙缘的人,而我很不幸就成了那个有仙缘的人。

    我上山第五年,也就是二十二岁时,我觉得自己已学有小成,便同先师请求,让我回去探望父母,先师却一改往日嬉笑之态,很平静地告诉我,早在我拜入长留当年,我父亲便因党争入狱,全家都受到牵连,长姐被赐死,父兄皆死在狱中,家眷流放北境不毛之地,存活者寥寥。而当年欲与家门结姻的朱家也是同罪。他那日已算出我命数如此,才会赐我法帖,救我一命。

    我当时听了他的话,又惊又怒,我怨他既已算出青氏之祸,为何独独救我而不救我家人。先师却说,青氏与朱家早年荣宠极盛,所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落得如此自是天道有常。倒是朱家小姐与我,一个殉情,一个殉道,反是这场变故中的唯二幸者。他说我与家人本不亲近,无情无缘,福不及身,自然祸不及身。

    我十七岁才入仙门,于修仙已是高龄,长老们都说我已被凡尘俗世沾染,想要修成仙骨是极难之事。可那件事后,我却在三十岁修成仙骨。在仙界,莫说十七岁上山修仙,便是七岁上山修仙,能在十五年内修得仙骨已是不易,而我只花了十三年。先师颇有些得意,他觉得比起未沾尘世的无知清明,我这样心中空落,绝嗔绝痴反而彻底。可此中凄凉,却无人能体会。

    我一百一十七岁时,先师将坐化,便传掌门之位给师兄。当时正值长留权力交割之际,九阁几股势力明争暗斗,内讧不断。其中戒律阁正德长老一心想做销魂殿掌殿之位,几番自荐,先师却一直不允。此事一直拖到他临终,才将我唤到身边,将销魂殿尊位传给我,还对我说,若长留散了,唯我师兄弟二人是问。或许你已知晓,与戒律阁的嫌隙便是那时埋下的……

    青玗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他平喘一口气,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平和无波。

    笙箫默一直安静地听着,这是他从不知道的过去。那位玄一真人他虽听过,可在他的意识里不过是长留史志中一个光辉伟岸却十分遥远的已故前辈,那寥寥几笔干巴巴的陈词无任何意趣。可在青玗说来,他仿佛见到一个精神矍铄、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和蔼烂漫的笑,赤着脚恣肆走来;又好像看到,少年时的青玗,也许有着和他相似的面孔和心气,在那些泛黄的时光中跌跌撞撞地成长。

    若师叔不同我说这些,我怕是一直有种错觉,以为师叔从来就是今日这般了。笙箫默悠然一笑道不过师叔将这些旧事说与我,不担心影响我对师叔的崇敬之心?

    我本是一介凡人,纵使修得仙身,也脱不开人的本质,何须靠隐瞒往昔之事赚你的崇敬之心?青玗颇不以为然。

    笙箫默听罢此言,心头一动。他小心地握住青玗的手贴在胸口,目光灼灼深情仿佛要将他烧化我从来仰慕师叔如神灵,如今知神灵亦有少年时,方觉这神灵,愈发真实了。

    你说这些漂亮话,又想图什么?青玗似乎看穿他一般。

    师叔好生扫兴,我说一句肺腑之言,便叫师叔说成有所图谋……笙箫默有些不甘地皱眉,转而又道师叔还未说完,然后呢?

    什么然后?

    就是师叔坐上销魂殿掌殿之后的事。

    那之后至今,便一直是掌殿。

    笙箫默眼里精光瞬闪,勾唇一笑师叔明知道我问的是谁,为何故意绕弯子?

    你既然都知道,何必问我?青玗心下已有些明了,目光却依旧从容不迫。

    别人说的我只当是讹传,我要听你亲口说。笙箫默的语气带着让人无力抗拒的笃定。

    青玗没有立刻说话,只是思绪有些飞远。虽然那件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但真正知道来龙去脉的人几乎没有,他一直以为,也许这个故事会随着他大限来临之日与他一起长眠,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会有与人启齿的一日。

    你若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你吧……

    青玗一直用很平静的语气讲述着那个故事,那个母剖子腹的惨景,那个天赋异禀的少年,那些细碎安宁的时光……甚至连最后那次令人难以启齿的亲密之举,也没有对他隐瞒。

    那是他唯一的徒弟,他投入了太多心血精心雕琢的一个珍品,却也被他亲手一点点毁掉。青玗承认他自己是吓坏了,可他没想到他盛怒之下的决定,却将那孩子推入了死地。

    我不是一个好师父,我收了云儿做徒弟,却没能护他到最后……青玗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脸上的表情像是悲伤又像是自嘲,若我早些知道他的心思,我一定不会让他走上这条路,一定不会的……他眼角闪烁着水光,却硬生生憋着不肯落下。

    他不会怨恨你的,就算你早知道他的心思,你也不会对他严苛以待的,笙箫默突然把他拥在怀里,抱他很紧很紧你这个烂好人……

    说不出来为什么,虽然是另一个人的故事,可笙箫默有种强烈的感同身受,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倘若他早生二百年,会不会与那位未曾晤面的师兄完全交换命运?

    谁知道呢?

    一念成痴,一念成错,世间之人往往贪了一刻的恣肆美好,却要搭上一生的苦难甚至毁灭。可这笔看上去毫不划算的交易,却有无数人依然前仆后继,连他自己,不也是这前仆后继者之一么?

    林暗草惊风

    长留大殿。

    衍道真人坐在最上方,青玗和九阁长老依次坐在两侧,大殿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谁也没想到,炼神塔之事如今闹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玉清派一个区区千人的小派,竟然绑架了太白山十数弟子,甚至将其中两人当众烧死。这一挑衅行为引得太白派震动,然而那玉清派掌门季连赫也是个狠角色,扬言太白派若不归还宝物,会继续处决太白派弟子。双方剑拔弩张,流血冲突不断,随时都会爆发大战。

    不过说到来,这太白派也委实算不得冤枉。百年前,玉清派还是仙门小派,大派们指东,它不敢往西。妖神大战时,玉清派以门派至宝炼神塔击败了妖神右翼先锋,为众派赢得了先机,却因此惨遭妖魔报复围攻,全派几乎覆灭。这炼神塔号称不是神器的神器,虽然不在十大神器之列,力量却并不比神器少多少。玉清派先任掌门不忍宝物落入妖魔之手,遂在临终之际,将其交给前来驰援的太白门弟子,请他们暂为保管,待战争过后再交还给玉清派继任掌门。太白派虽允诺,却在战后百年内迟迟不交还炼神塔。玉清派因为大战损耗,重建之初人微言轻,无力对抗太白,只能默默忍受。然而百年已过,玉清派在继任掌门季连赫的治下韬光养晦,势力渐渐壮大,便多次遣弟子向太白讨要宝物,却被太白派以各种理由屡屡推脱。玉清派恨当年为仙界竭力作战导致惨重伤亡,反教太白派得了便宜,对太白恨之入骨。正巧双方弟子在玉清派地界附近的宁守山狭路相逢,发生矛盾。玉清弟子便一怒之下伏击了太白弟子。

    太白派遭此挑衅,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却因为玉清派早已联合了仙界一众小派甚至如尘宗这样亦正亦邪的势力,担心不得便宜,便求助长留等大派共伐玉清。

    仙派不和,长留又与太白一向交好,此事自然没法袖手旁观。衍道真人作为长留掌门只能出面调停纷争,可那季连赫嫌恶衍道真人与绯颜私交甚好,不能公允裁决,放出话去,除了归还炼神塔,其他一概不谈。衍道真人前后拜访了两次,都无功而返。绯颜在气头上,扬言要灭了玉清,反怪衍道真人不帮自己说话,各大派又疑心四起,恨不得这几派打得死去活来,他们趁机收渔人之利。总之众派各怀鬼胎,倒显得长留里外不是人了。

    真是头疼至极。

    对此事,诸位有何高见?沉默良久,衍道真人有些恹恹地问了一句。

    正德长老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没有表态之意,便道掌门,再有什么缘由,玉清派残杀太白弟子,其行径已于妖魔无异,依老夫愚见,长留应该派弟子驰援太白,共伐玉清,营救太白弟子。

    恐怕不可,封魔阁首座丹钦长老皱眉摇头太白本就理屈在先,若再攻打,仙界众派必言我长留以大欺小,倚强凌弱,输赢都不好看!

    丹钦长老此言差矣,礼义阁首座诚之长老环顾了左右同僚,意味深长道那玉清派索要炼神塔便要了,可这挟持对方弟子的行径实在下作,若不加以镇压,若哪日他季连赫心血来潮,瞧上了我长留的流光琴,抓几个长留弟子让我们拿琴换人,那还了得?

    他这番话看似漫不经心,却字字诛心。众人听得此言,心中皆是一骇,纷纷附和道诚之长老说的对极……这口子开不得,否则后患无穷……

    衍道真人眉头更重,偏头却见青玗端坐不语,只是拿起身旁的茶杯,轻轻呷一口。

    师弟,你怎么看?

    青玗看了看众人,语气平静道此事虽是玉清与太白纷争,可玉清派既然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我想他们绝不是逞一时之快。一旦交战,可能诸多仙派都会牵扯进来,到时候事情若失去控制,不知要死伤多少弟子。愚以为此事长留还是当调停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刀兵。

    仙尊说的好轻松!正德长老哂笑道那玉清派若是肯谈,我们何必坐在这里浪费口舌?

    师弟可是有什么法子?衍道真人看着青玗道。

    没什么了不起的法子,只是摆事实罢了,青玗淡然一笑,绯颜掌门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贪图眼前的炼神塔,却忘了他还守护着拴天链和悯生剑两件神器。失了炼神塔是小,若是神器有什么闪失,太白损失就大了。

    衍道真人斟酌片刻,诚然道不瞒师弟说,我回长留时,玉清派季连掌门同我说,若是师弟肯去调和,他倒可以与绯颜坐下来一谈。我便盘算着让师弟再劳碌一趟,只是不知道师弟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青玗倒是没太多惊讶,之前仲长越已经侧面同他打过招呼,这一着怕早晚是要应到他身上的。

    果然,礼义阁首座若有深意地一笑想不到仙尊的威名竟远播到这等小派之中,玉清派连掌门的面子都不给,却愿意照拂仙尊的情面,真是长留之幸。

    诚之长老这是何意?丹钦长老嫌恶地看了他一眼那玉清派行事诡谲,此话不过是个下马威,听便听了,何苦引到自己人身上?

    诸位勿要说远了,衍道真人截了话头,对青玗道师弟,此番可辛苦一趟?

    青玗起身一拜道掌门师兄有命,青玗自当领命前往,只是我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敢说化解,只能一试。

    衍道真人见他未曾愠怒,表情稍解,缓声安慰道师弟尽力就好。我让东华带二百弟子随你前往,若是此事得平安度过,师弟当是头功。

    师兄,长留出面调停非助战,不必如此劳师动众,免得生出嫌隙。我带东华并十数弟子护卫即可。

    十数弟子?衍道真人心下有些担忧,师弟,若你调停失败,双方开战,十数弟子如何护你全身而退?

    师兄,我们是调停人,非太白援军,阵势越小越好,否则怕难以取得玉清派信任。青玗含蓄道。

    衍道真人踌躇片刻,点了点头好,那师弟万望小心。

    青玗返回销魂殿,看到笙箫默正坐在殿前廊下的台阶上,一脸老大的不高兴。

    晚上凉气上来,坐在地上不冷吗?他缓步上前,将笙箫默从地上拽起来。

    笙箫默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起来,盯着他道师叔又要下山去了?

    你消息倒很快,青玗一笑,径直走进殿中,二人相对而坐。青玗给他斟了茶,笙箫默接过来赌气般喝了一大口,却意外被水呛到,咳个不停。

    有什么话就说吧,何必拿水呛自己?青玗用帕子替他擦掉水渍,半开玩笑道。

    师叔那次下山险些丢了性命,如今好不容易安生几日,怎么又要下山赴这龙潭虎穴?笙箫默慢慢止住咳嗽,语气半生气半质问。

    那日你跟着我,不是听了个大概吗?青玗温声道。

    那个什么如尘宗,什么玉清派的,与师叔有什么关系?师叔何必管这些闲事?笙箫默没好气道。

    闲事?青玗摇摇头,语重心长道阿默,你可知仙派之间一旦开战,事情会变得多复杂,又有多少人会丢掉性命,多少门派会结下血仇从此战事不休?你身为掌门之徒和仙门弟子,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笙箫默撇撇嘴,自知理亏,语气软了下来师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涉险。

    青玗见状,方觉刚才自己严肃了,也缓了语气道阿默,我知道你担心,不过你应该相信我。

    笙箫默见他神色温和如秋月,心里微微一悸,不禁挪到他身边抱着他,耍赖道师叔既然知道我担心,不如带我一起下山吧,这样我日日见着你,也就安心了。

    休要胡说,青玗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背你好好修习,我尽快了解此事就回来,可好?

    师叔是不是怕我与你太过亲近,叫旁人说了闲言去?笙箫默似笑非笑地挑衅。

    青玗侧头看他一眼,少年亲昵地蹭他的发,一双桃花目透着毫不伪饰的情意,又带着几分狡黠,叫他心中一片柔软。

    我确实怕。他握住了笙箫默的手,秀目微微低垂,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惆怅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我之事永远不要让人察觉,能安宁此生就好。

    师叔放心,我素来小心的,笙箫默扳过他的脸,迫他看着自己,语气戏谑师叔莫不是后悔了与我在一起了?只是木已成舟,此时未免太晚了?

    越说越放肆了……青玗打掉他的爪子,侧过头不看他。

    那师叔几时归来?笙箫默笑嘻嘻地抱着他不松手。

    顺利的话不出一个月,即便耽搁,两个月也足够了。

    一个月?!笙箫默仰天长啸我怎么忍得了?

    青玗听得此言,脸上顿时有些发热,这小子每天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身子已经猝不及防被压在地上,眼前是笙箫默放大的脸。

    既然一个月见不到师叔,我可得预支一些……

    宁守山地处玉清派地界与太白山地界相交之处,如今两派因纷争胶着,便各自埋伏了弟子在宁守山附近,准备随时迎战。

    青玗与东华带着十三四个弟子上了宁守山,虽然视野中未见到半个人影,但所有人都强烈地感觉到,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甚至分不清是来自哪边的。

    如此剑拔弩张,哪里是和谈之态?青玗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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