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功夫,宴会又变的悄无声息起来,静悄悄的,风吹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唐太宗眼神暗了暗,挥手让那人下去,起身不让太监宫女跟着,自己自顾自走到萨摩多罗身边,两人心照不宣点了点头,离场。
只剩下一群人不知所措在宴会里喧闹。
宫中彩灯映着辉月,霎是好看,一层一层,还带来一阵花香。
“皇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萨摩多罗望着后宫的百香殿,莫名很淡定说道。
唐太宗两眼一瞪,没了平日威严的样子,反倒有些小孩子气:“我又没叫你□□。”
萨摩多罗含笑摇了摇头:“那皇上带本王来这后宫李贵妃娘娘的百香殿做甚。”
这语句意思便是我也是有家室人,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你他妈带我到你妻子这干什么,不是□□那是什么,反正他不知道为什么。
唐太宗有些尴尬清咳了几声,来缓解自己窘迫的情绪:“有人带消息,说李贵妃她悬梁自尽了。”
“”还真是不想它来偏偏要来,不过这也在他预料当中。
“发现什么了。”萨摩多罗挑了挑眉,他可不相信唐太宗抛弃国宴,颠颠带他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虽然李贵妃在后宫地位不低。
“李贵妃她竟然背着我与我身边的太监私通,给我下了药。”唐太宗颇有些忧伤对萨摩多罗说道。
“这话你信吗”萨摩多罗摸着他被惊吓的小心灵,他被皇上的厚脸皮吓到了,果然不愧是玄武门之变的始甬者,厉害。
“我有点智商。”唐太宗白了他一眼,他还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
萨摩多罗拍了拍他的肩,一时还想不到他是皇上,只是有些同情:“捉奸的感觉一定很不错吧,像我一心一意多好,你还要后宫佳丽三千人。”
你这么说,搞得是他的错喽三千人不止吧,不对,萨摩多罗是不是变样性骂自己精尽人亡才好
萨摩多罗表示他很无辜,他压根没这么想过好不好,唐太宗就是疑心病太重,嗯,得治。
就在萨摩多罗与唐太宗聊天的这一会,暗处早已波涛汹涌。
不少江湖职业杀手潜入皇宫,埋伏在宫中准备伺机行动。
这次宫变,来的悄无声息,只有萨摩多罗才知道,史书自然没有记录下来,但野史倒有不少记载伽蓝亲王英明神武的片段。
幽云九骑与薛见风也进入了皇宫,秘密会见伽蓝亲王与唐太宗。
李贵妃的死只是这场宫变的开端。
“薛庄主。”萨摩多罗格外客气看着眼前这个名动天下的薛氏家庄的庄主薛见风。
“废话少说。”薛见风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
就不过不小心拐了你弟嘛,又没委屈你弟,明明是你弟自己上钩的好不好?
那是我弟太纯洁了,才会被你算计。
萨摩多罗“”你弟哪里纯洁了?我可看不出来。
“皇上,用膳了。”太监恭恭敬敬给唐太宗奉茶,一副诌媚的样子,怎么看都挺正常。
“嗯。”唐太宗接过茶杯,漫不经心抿了一口,但说起来不应该是抿,只是茶水沾唇罢了。
“何桑。”唐太宗突然唤了一声太监的大名。
国宴已经结束了,空旷旷的宫殿白色的纱飞扬,无端生出一丝凄凉。
太监沉闷应了一声,闷闷的,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比那尖锐的声音还要难听。
伴着这一声的还有一道刺骨的寒光。
唐太宗凭借对多年暗杀,在刀锋上舔血的习惯,险些躲过这一刺,那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唐太宗的腹部,看样子伤口很深。
唐太宗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情,又小小闷哼一声。
血色层层蔓延开来,如妖冶的罂粟般让人上瘾,血又溅到了被风吹起的纱上。
血腥味浓重起来,何桑一脸麻木,并没有拔出匕首“陛下放心,奴婢交待过的,没有人会来的。”
说罢,何桑伸手竟去扯他自己的脸皮,扭曲恐怖的人皮丢到了地上,现在面对唐太宗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带着恶毒的仇恨的脸,无端让人心寒。
“伽,蓝,巫,师。”唐太宗早已变形的声音,在牙关里勉强挤出一点声音来。
眼前这个人无论神形还是样子都像极了一个人,萨摩多罗比熟悉自己还要熟悉他。
“太宗认得我?哦,那我也不必做自我介绍了。”那人慢吞吞从衣袖里摸出一张黑色面具,遮了他大半的脸,男声变成雄雌难辨的声音,“太宗好运气,连萨摩多罗都未见过我的真面目。”
那是他懒得去看。唐太宗疼痛的差点忍不住白伽蓝巫师一眼“我该叫你什么。”
“叫何桑吧,毕竟这么多年的习惯太难改了啊。”他蹲了下来,对着唐太宗似笑非笑。
唐太宗差点两眼一翻,萨摩多罗,你怎么还不给朕滚出来,朕快要被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惊悚发现自己独立创出了一个伽蓝巫师,何桑。
竟然与电视剧发展不一样了!
脑子一糟,接下来剧情发展大戏啊。
第28章 第4章
“陛下放心,这么短的时间陛下还是不会死的。”这么温和的话语,被何桑说起来,森森带上一股寒意。
“我知道。”唐太宗捂着伤口,憋出了这么一句,还真谢谢你杀人凶手如此心平气和和我说冷笑话。
“陛下一定不知道我安排多少人了吧。”何桑并未离去,一副兴致盎然的看着唐太宗满脸痛苦。
我当然不知道,唐太宗连白眼都做不到了,他只能在心里慢慢想,不知道萨摩多罗知不知道。
何桑直起身形,在凄凄月光下,竟显得格外神秘鬼魅。
“快要开始了”何桑喃喃自语,唐太宗两眼一翻,只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昏了皇上体力倒是蛮好的。”何桑扶起唐太宗,将他放到龙床上,掀起被褥将唐太宗整个人所遮掩,从头到尾,“不愧外面盛传唐太宗夜夜御女,身体力行。”
唐太宗要是还醒在这,早不顾伤口,便破口大骂,夜夜御女身体力行信不信他骂人不带重复的。
“你跟了陛下这么多年,不应该听传闻,应是亲眼所见吧。”一道清越的男声淡淡从远处飘来。
“萨摩多罗。”何桑在面具下眯了眯眼,毫不犹豫说出这个名字。
在皎洁的月光下,一道飘逸如仙的身影,白色衣袍被风带起,衣袖处是勾勒出翻腾的银色云纹,是那般典雅,那般的恍若仙人,让人窒息。
唐太宗在睡梦中怕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萨摩多罗这个不省心的,亏他对萨摩多罗如此信任。
“做太监不容易吧毕竟阉掉的感觉一定很艰苦。”萨摩多罗冲他一笑,却带着丝丝淡漠。
何桑不动声色负着手,端详了萨摩多罗的样子,摇了摇头:“我没尝过,不过前身一定感受其深。”
“你看上去还不错。”萨摩多罗依旧很淡定,有些不慌不忙的感觉。
“你也不错,王子殿下。”何桑满脸微笑,像是长者看见小辈无同。
提到王子,萨摩多罗眼眸中的暗流微微波澜了一下,但还是那般气定神闲:“你也一样,伽蓝巫师,被唐太宗养着,可不是谁能享受的福。”
何桑赞同点了点头:“伺候唐太宗,的确花了我不少精力。”
“外面的动静似乎好大啊。”萨摩多罗侧耳,宫殿外竟是一阵阵厮杀声,伴着人惨叫。
“不如王子殿下随臣一起去看看”何桑向萨摩多罗发出邀请,两个人都迫不及待了,这种兵器交错的冰冷嗜血的气息。
“也好,只不过唐太宗这边似乎不大好办啊。”萨摩多罗意有所指,看着龙床。
何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毕竟多年主仆情分不能丢,出去便找个人进来看看吧。”
宫殿外,本应是静悄悄的宁静,却是映了一边血天,这种变宫的秘籍永远不会记载入正规史册,只会存在于野史,这般夺人的血战。
萨摩多罗的人与何桑的人交战在一起,他们都明白,整个皇宫里只有他们最清醒了。
“巫师还是那般神通广大。”萨摩多罗漫不经心应承了一句何桑。
“”王子客气了,只不过算账这种事情就应该我们两波人够了,至少哪一派赢了,就可夺剩下的人不是吗”何桑把天底下的人称为剩下的人,足以看出他的自傲。
萨摩多罗并没有回他的话,到最后他只轻飘飘落下一句:“咱们好像忘了唐太宗了。”
躺在龙床上被萨摩多罗和何桑共同遗忘的唐太宗:“”
萨摩多罗和何桑的身影共同隐在了夜色之中,也更加重,血腥味也更加深。
“多一个人死不死都一样。”何桑毫无血色的面孔在夜色下愈加没生气。
突然九道形如风的身影雷电驰掣划过,剑锋走血,更是血花朵朵,艳了一片天。
“好身手。”何桑有些激动感慨了一句。
“巫师也觉得好吧,毕竟幽云九骑可不是战场的传说。”萨摩多罗淡淡笑着,却给人无端的恐惧。
“竟然是幽云九骑。”何桑眼底闪过一丝忌惮看着在夜中如此自如的九道身影。
只要是参与过唐□□推翻隋朝大战的人,都知道一个称呼,幽云九骑。
这个称呼被天下传为传说的存在,当年唐□□仅带着这九个人,以十敌万的风姿血洗了整个天下。
风雨欲来山满楼,说的不单包括那场举世阂人的大战,还有那已成传奇的神话,幽云九骑。
传说只要幽云九骑出手,管它天下闹的天翻地覆,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他们都有本事给倒回来。
“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放心。”何桑随即淡笑,又是事不关己的样子,传说谁信呢。
“不,不是他放心,是我亲自培养的。”萨摩多罗颇有些骄傲看着那九个人,幽云九骑。
你就不怕唐太宗知道了下旨把你灭个满门吗何桑将话咽了下去,他看见了。
透过萨摩多罗,他看见了,这个眼前的人,如此优雅,如此自信,如此的高贵,他仿佛藐视整个天下的从容不迫,带着那种致命的理性到极点的疯狂。
也只有萨摩多罗才敢赌吧,把天下当成赌约,当成棋盘上的棋子。
“玩一把吗”
随声音抛过来的是一把剑,很简单的剑,没有过分的装饰,剑锋凌厉,这只是很普通的侍卫的佩剑。
何桑抬起头,眼瞳中倒映着这个身影,萨摩多罗也提着一把同样的剑,淡淡看着他,有一丝挑衅的味道,何桑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想杀戮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玩不玩,他很尊重这个人,眼前曾经是覆灭伽蓝的王子,他一手看待大的人,尽管比他小数几十年,他还是说出了他所尊重的话。
“我敢。”
萨摩多罗抬起眼,剑锋走动,这种诡异的剑法,强大的气息压迫整个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