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多罗伸手抚平李郅已有些乱的衣衫“阿郅。”
“你想说什么?”李郅抽了抽嘴角,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人。
“没,我不想说什么。”萨摩多罗的脸凑了过去,眼神相对,两个人的唇只堪相差几厘米。
李郅沉默下来,对,现在没什么好说的。
萨摩多罗放开了他,李郅瞥了他一眼,试走了几步,脚麻了,走的有些乱,然后他落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李郅又推开了他,向前走去“我想想。”
“嗯。”萨摩多罗没意外的点了点头,先没拒绝是一个好开头。
看着他清冷的身影消失在藏书阁门口,萨摩多罗收回了目光,快到了,这够了。
够了。
结束
“怎么样,走不走?”萨摩多罗好心情看着他们。
谭双叶率先点了点头,上官紫苏略思索也点了头。
黄三炮神神叨叨“不会老大生病了吧,不会吧?老大身体一向很好的。”
“不用你担心。”萨摩多罗看了黄三炮一眼,黄三炮身子突然一冷,总感觉有不祥的预感。
这一定是错觉,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太感谢我。我只是觉得他们感情进展太慢。
来一个,对自己说,棒棒嗒
第15章 第3章
“啧啧,这屋子的人可真有学问。”一名清俊儒雅,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抬头看着,一边啃着烧饼,一边评价道。
他后面还跟着两名绿色衣衫温煦的姑娘和温婉的粉色衣裙的姑娘,以及一名黄衣男子。
“光看表面还看的出有学问。"那绿衣姑娘想了想,不情愿开了口,声音清脆好听,如涓涓流水。
“府中摆设不如紫苏家的好呢。”黄衣男子踌躇了一会,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三炮,我们是来做客的。”身着粉色衣裙的姑娘开口,就给人一种清风拂面的感觉,如大家闺秀。
“没错没错,不过双叶说的也对。”那白衣少年啃完烧饼,颇有些赞同点了点头。
他们四人正站在那第一家自称那诡异死去的人是他们少爷的郁府中。
这郁府还真是富丽堂皇,特别是府中还种了大片大片一望望不到尽头的花田,而现在正是花开之际,不过这馥郁的花香实在浓过了头。
还有那些装饰金贵好看的正院与别院,萨摩多罗他们一来便瞧见那些新来的丫鬟们小心翼翼踏在上面,但与其说是踏,还不如说她们是脚足尖点在上面。
“这些丫鬟走路如舞蹈一般赏心悦目。”黄三炮煞有其事点评着那郁府奴婢们走路的姿态。
潭双叶却觉得身边的上官紫苏脸色一白,但想想又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上官紫苏的脸本来就很白,但若是有问题,怕是来时前得了病。
“紫苏妹妹,要不要我帮你瞧瞧。”潭双叶压低了声音,在上官紫苏耳边悄声道。
上官紫苏委婉地摇了摇头“没怎么大碍。”
听她这么说,潭双叶便点了点头,她有什么好说的呢?
“四位官人往这边来,郁老爷和郁夫人已等候多时了。”带路的小厮先前方便去了茅厕,方便后回来接着给他们带路。
萨摩多罗已解决了两个烧饼了,满足的跟在那小厮的后面,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可见他心情相当好,全当在散步了,他又兴致盎然问“你洗手了么?”
“”
那小厮抽搐了一下嘴角,但依旧秉持礼仪,笑着点了点头,笑的很僵硬,带路已带了一半路了,他接着带下一半路时,绕的简直让萨摩多罗他们眼花缭乱,黄三炮不由佩服起郁府小厮惊人的记忆力了,这小厮地记忆水平快赶上紫苏了,只是他们局限于郁府地格局了。
“不在正院见吗?”萨摩多罗突然温声说道,他是在问带路的小厮,其实他心里特恨带路的,因为在待嫁新娘一案里,那罪犯王月化的便是带路的老婆婆,呵,竟敢□□阿郅。
前面带路的小厮莫名心中变得凉凉的,他应该没招惹到那爷吧?想了想小心回到“为了防止有心人看见听见,老爷夫人迫不已出此下策。只是委屈各位官人了。”
“呵呵,不委屈,不委屈,你和你们家的老爷夫人关系很好吗?”萨摩多罗十分自然挥了挥手,表示他很谅解,又很大方不计较,才怪。
“我从小在老爷身边长大,夫人与老爷结婚有十几年了,一向夫妻和睦,很是安乐。”小厮略放下心来,笑着说,也把老爷和夫人的关系说了出来。
萨摩多罗点了点头,那这个小厮就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心腹了,怪不得,也鲜少有人会如此记路,这不是拼记忆力啊,这是在玩命,要是记不好,这么长的路,还不成疯子。
说话间,终于抵达了一所别院,那别院却不同于外面的富丽雍华,反倒很是清雅如水,倒像是小家小户的地方,若不是这小厮带路,萨摩多罗他们以为出了郁府了。
小厮踏上青石阶礼貌扣了五声门,是三轻二重,扣完便转身自顾自离去了。
“哎,你不进去吗!”黄三炮险些差点叫住那小厮,可惜那小厮走远了,哪还听的到他的声音。
黄三炮无奈摸了摸头“他走了我们怎么出去啊,这歪歪路路我可记不清了。”
黄三炮话音刚落,门便开了,门里走出来的是一位娉娉袅袅的已过妙龄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子,衣着精致华美,就连黄三炮都敢断定那便是郁夫人。
“官人来此见郁府之拙,实在见笑了。”郁夫人嘴角莞尔一笑,冉冉行了一个礼,竟与上官紫苏一般婉约,看样子也是大户出家,她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历经沧桑岁月的坚韧。
“不见笑,不见笑。”萨摩多罗也陪作一个辑。
“请问郁夫人,郁老爷在哪啊。”潭双叶再也看不下去了,带路兜弯就已花了不少时间,在他们一个行礼,一个作辑,到底什么时候再办正事?到底是女孩。
“民妇不瞒官人,老爷他重病在身,卧病在床,怕是怕是见不了各位官人了。”说罢,郁夫人眼圈竟红了起来,感伤似的抽出放在袖里的一方香帕,竟呜咽了一声抹起了眼角。
既然女主人这么说了男主人重病辗转于床榻之间,为了不把病气传染给官人,还恳请官人择日造访,他们怎么会厚着脸皮接着访问?萨摩多罗他们只得回夫人不必哀伤,老爷自有福命,然后转身,一个小厮又神出鬼没出现,带他们离府,可是却不是上一位了。
“什么嘛,她既然这么说,干嘛还要请我们来,搞的我们向她讨饭似的呢。”潭双叶站在街上,不满的不轻不响说道,她刚才差点把她从未说过的违心话都说出来了。
“双叶,这没办法的。”上官紫苏扶住她,声音依旧温婉,她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让人生的了气。
“哎,还是紫苏温柔。”黄三炮十分有感触的抬头向天感叹一句。
“好了,你们闹也闹够了,我们回去吧。”萨摩多罗懒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四娘的烤乳鸽还在远方等着我呢。”
“”
长安大理寺
“这就完了?”听他的讲述,似乎这一切都挺顺其自然,李郅微抬起眼眸倒映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他完全已经无法制止这个人真的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不分彼此爬他的窗了。
萨摩多罗点了点头,却又皱了一下眉“郁夫人,她在说谎。”
李郅微微一怔,他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贺文??
祝大家端午快乐,另外这周依旧还有约定两章会照常更新。
但或许有可能下午还有一更也做贺礼哦。
这样这周也把奇花矞皇这一卷结束掉,还有下一卷的啊,别急?
第16章 第4章
“郁夫人衣着华美,按照她的话来讲,照顾郁老爷是一个夫人的责任,但是,既然照顾了,她又怎么在意她的妆容与衣着?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郁老爷根本没有生病,而郁夫人是他差遣来将我们拒至于门外,但这种可能可能性不大,因为要认儿子的事是他先提出来的,这么心急切,又怎么可能突然不见了?要么,就有比认儿子还要大的事。
“那么就是第二种了,郁老爷是卧病在床,但是郁夫人却翻脸不认人,出轨了,呃,就是那些外的有妇之夫讲的偷汉子。我注意到郁夫人拿来擦眼泪的那方香帕,那可是好东西啊,南疆苗寨的纯手工,就是当今圣上都挺缺的,但就是这么被黑市炒成天价的东西浪费给一个女人擦眼泪,这能说明什么呢?”
萨摩多罗停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有外遇。”李郅脱口而出,这个已经很明显了,李郅不经对萨摩多罗的观察心服口服,才与那郁夫人说了几句话,见了第一次面,就全都理清了。
“没错,而且这外遇不仅要促成她打算杀死郁老爷,还要继承郁老爷的家产与那情人私奔,我们就成了她的证人,证实了她对郁老爷情深似海,也证实了他们夫妻感情,这样,万一郁老爷死了,她完全可以脱罪,这一步棋她下的很好,很妙。”萨摩多罗抿了口茶,缓缓道。
“那你们怎么”李郅突然很想踹眼前的人。
“哦,我管的是那个死的诡异的人的案子,又去管那些家长情短的事干嘛,又不能当饭吃。”萨摩多罗伸了一个懒腰。
“对了。”萨摩多罗笑眯眯看着李郅,“夜都这么深了,你看吧,路上这么艰难,要不我今晚住宿在你这?没关系,你要接受不来了,这没关系,我能理解,感情要慢慢培养不是吗?”
“你去死吧。”李郅冷笑对他说道。
“夫人。”萨摩多罗跳下凳子,可怜兮兮凑了过去。
“出门右转,慢走不送。”李郅起身,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走了。
“唉。”萨摩多罗幽怨叹了一声。
长安凡舍
“小萨,不好了。”黄三炮的身影闪过门边,大呼小叫拖着正在偷吃桂花糕的萨摩多罗就往外冲。
“干什么呢,萨摩多罗可是我凡舍的人。”公孙四娘慢慢抽了一口烟,吐出青烟。
“哎,四娘,什么事可以跟老大商量的。”黄三炮抹了把汗,气不喘话不顿道。
“其实跟我商量也没关系的。”萨摩多罗弱弱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
长安东和街
“这是第二个死的人了。”李郅面色凝重说着,他的眼前便是一具又是模仿陈尸的尸体。
这次的尸体显然比上一具更加腐烂,毛发牙齿脱落,连颅骨都露了出来,寒白色的手指关节同样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仿佛是他活着时伸出的最后徒求希望的手。
“要不是有上次的经验,是在难以想像这尸体是会在这么短时间变成陈尸的。”潭双叶叹了口气,现在的凶手就这么喜欢陈尸吗?
“双叶,有没有这种能在短时间里把尸体变成陈尸的?”萨摩多罗的身影已出现在街边。
“这个啊”潭双叶陷入沉思。
“有,降露。北漠产的降露,其他的降露不行,只有北漠的降露有这种效果。”上官紫苏在一边突然出声,打破了寂静,“我爹说过,那北漠产的降露,只要滴上一滴,就可以让新鲜的尸体变成腐败的尸体。”上官紫苏依旧站的远远的。
“哦?北漠要这个干什么?”萨摩多罗感兴趣说道。
“北漠突厥时常进犯,为了不让那些突厥认出是我们大唐士兵的尸体而加以破坏,北漠便自发研制出这种降露,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上官紫苏解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