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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八犬]时间轮轴 第17节

作者:梦裳宛 字数:7252 更新:2022-01-10 01:25:26

    “外婆她已经过世了。”夏目低垂着眼轻声说着。

    “这样啊,唉,也都老了。”老人叹了口气,“玲子当初只说是受人所托来问关于木村初的事。你们要是也想知道的话,我就说给你们听吧。反正也很久没有人听我这个老人唠唠叨叨以前的事情了。”

    当老人领着夏目和信乃进了木村家的宅院后,这两人才知道这老人的名字是木村文哉。

    而木村初,有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叫木村拓也,其他家人都在火灾里身亡了。而这老人就是木村拓也最小的孙子,但其实现年也已经七十岁高龄了。虽然年老,但这老人说话健谈风趣,人也和善精神,很快地就和两个小辈谈开了。

    老人谈到了木村拓也,他一生都敬佩着他的祖父,若不是他的祖父,便也就没有了现在这在当地享有声望的木村一家。当年瘟疫后众人迁移到了新土地后,木村拓也也不过是十几还未成年的岁数,谁都想不到会在二十几年后这人从一无所有的少年成了众人爱戴的村长。

    这中间的历程想想都得曲折复杂些,也已是很早以前的事了。他的祖父常说,他们木村一家有贵人相助,但木村文哉并不知道这贵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意思,但现下他老了倒也是隐隐有些明白他祖父话里的含义了。

    “木村初,估计这村子里的人也只有我知道这个名字了。”后来老人终于说到了正题。

    “是您小的她有照顾过您吗?”信乃想着老人是木村拓也的小外孙,初照看过哥哥的孙子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一家人自然记得清楚些,而现在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估计认识木村初的人也都已逝世了。

    “不,我并没有见过她。”老人摇了摇头,在两人惊讶的眼神里继续说着,“是我的祖父经常提起他有个妹妹,他心里一直很愧疚,特别是最后那几年他一直念叨着木村初的名字,自责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的亲妹妹。”

    “你是说……可是,村子迁移的时候,初不是和您的祖父一起离开的吗?”夏目不理解了,那这老人的意思是,木村初并没有来到这个村子里吗。

    “路途远,物资也不足够,生病体弱,劳累不堪,当时人们也都惶恐不安地不知道去哪儿,好一部分人都折在了半路上。”老人的声音很浅淡,透着时间岁月浸透过的沧桑,“祖父说木村初也感染了瘟疫,但半路上才被发现,好不容易脱离险境的村民们又开始恐惧,祖父自己心里虽然也害怕但并没有想丢下木村初,但后来,木村初突然消失了。”

    夏目和信乃没有吭声,一个患着瘟疫的小女孩脱离了队伍,无依无靠地跑走了,想也觉得有些心慌得难受,只怕是已经无声无息死在哪个角落了。

    老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眉眼的皱纹微微拧起,“祖父一直说对不起自己的妹妹,自从初的脸被烧毁后就很少对自己妹妹好,有时还会随着外人一起欺负她。虽然说是瘟疫,但也许只是普通的发烧而已,到后来也是妹妹不愿意拖累自己,所以才故意偷偷跑开的。他就这唯一的一个血亲,却还被他弄丢了。”

    “后来有找过吗?”信乃也不由得蹙起了眉。

    “当然有,沿着当时的路线一路找了回去,这一找便找了几十年,但依旧音讯全无。后来大家也都劝祖父别找了,我们差不多在每个村子城镇都在找木村初,若真是个活人总该看到来联系了,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无音无讯的。”老人叹了口气,其实在找的时候,众人心里也早就有底了。

    “后来也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有人曾经看到过木村初,但是那孩子其实离队后没多久就已经死了。”老人的眼神里带着些悲伤,祖父死前没什么意愿,就这么一个执念便是想要找到那妹妹。就算是找到了尸体也好,也想将她带回家来葬在这里。

    夏目和信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没有再提关于木村初的事。

    等回到旅馆的时候,夏目和信乃到深夜也未眠,一边是听了老人的话后心里总觉得有些难搜,一边又在刻意在等着什么,直到看到那隐现出来的灰雾。

    “魇,木村初的后人,大概是找不到了。”夏目定定地望着那妖怪脸上的面具。

    “为何?”妖怪不解地问着。

    “木村家人说初在当初迁移的路上便失踪了,有消息说那女孩很早便死了。”夏目微蹙着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步步缓缓靠近那妖怪,严肃的神色有几分微妙,“魇,你还记得你脸上戴的这面具是哪儿来的吗?”

    “对啊,我在梦里看见了你和初分别的场景,但,那女孩离开时是戴着这面具的。”信乃听了夏目的话,也即刻反应了过来,“但你现在戴着这面具,除非是之后有和初见过。”

    妖怪没有回答,那双幽深的蓝眸沉淀着暗色,只是定定看着两人而已。

    “你说你睡在土里。”信乃猛地记了起来之前的事,他瞪大了眼盯着那妖怪看,隐隐约约似乎觉得有什么事情串联了起来般,“你不是一直都睡在石头上吗?为什么这百年来却睡在土里?”

    入土为安。

    夏目贵志的脑子里突然间浮现出了这个词。

    如果当初的魇有离开,有寻找到瘟疫而亡的那孩子,有将木村初带回来的话——

    他有些惊诧于自己的思想,但却克制不住自己去往这个方向去想。

    “魇,那土里是不是……埋着木村初?”

    ☆、桃花

    夏目贵志想起了那封信。

    信里,玲子只写了加油两字。

    他当时不懂这算什么线索,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过来,玲子并不是不找,也并不是没有找到。而是那妖怪要找的人,早已被他找到了,但是却被他自己忘了,而那妖怪的执念却让他来到这里依旧寻着那女孩的后人。

    若真说是线索的话,玲子倒也真是给了。

    那画着的笑脸,是指那带着面具的女孩,而那桃花,便是指那片土地之上的桃花树。

    魇所寻的女孩便被埋在那桃花树下的土地。

    但也只有到了这个时候,夏目和信乃才真正看明白了这封信。

    玲子恐怕早就猜想到这妖怪会再忘了这事,所以才定下了约定,还故意留下了信件和木牌。不想让这妖怪在数年醒来后,依旧茫无所依地徘徊在世间寻找着那女孩的后人。

    “为什么,不直接在信里告诉他真相呢?”信乃有些不解,他轻声凑到夏目耳边问着。

    “也许是因为,这是魇的心愿吧。”夏目重新看着那封信,与当时第一眼看信的心情却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妖怪的心愿那也是心愿,玲子外婆她估计也想帮妖怪达成心愿,而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碎了,而这约定便就延续下来了。”

    这事情兜兜转转,最后却还是回到了原处。

    信乃看向了那坐在远处的妖怪。

    那灰暗的身影即使灯光却也掩盖不住那抹浓郁的暗色,他如同一块石头孤身僵硬地枯坐着,仰着头看着月光,那清冷的月光洒在孤寂的背影上,平添了一抹悲怆的凉意。

    “你在难过吗?”信乃走了过去,站定在妖怪的身边问着。

    其实他有些不明白,木村初与魇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短短一两年,为何这妖怪却记了百年,念至今日。但回想起那一直等着玲子的菱垣,说来那也只是见了仅仅一面而已,但也一直等着玲子。

    也许真的,妖怪的感情要比人类纯粹执着得多。

    “没有。”妖怪顿了一会儿后,才出声。那种人类的情感,他此时并未感觉到。

    然而信乃并没有相信,这妖怪如此执念至深要寻找的人却已经死了,想也是很难过的事。

    但魇没有说谎,妖怪没有必要像人类一样撒谎,他并没有难过,心情一如既往得平淡如水。他只是出来寻着初的后人,现在既然已经知晓,那便回去好了。

    至少这一路,他也回忆起了当初的一些事情,这也够了。

    那土里到底是不是埋着初,妖怪不知道,也不记得。

    他只记得他醒来的时候正抱着一个布娃娃,很奇怪,就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但他就那么抱着,觉得感觉很好。

    他忘记了很多事,不仅仅只是初的那些事,而是这一百多年来的事。

    身为妖怪,他的确可以不吃不喝。

    但以人类梦境饱腹的他几十年一次总得出来觅食了才对,他不可能真就熟睡了这么一百多年,而这中间发生的事情他却完全没了印象,估摸着是不重要的,又可能是刻意遗忘了。

    不过那布娃娃的确有初的气息,这妖怪是知道的。

    但是,夏目和信乃的猜想是错的。

    他是不会去找初的,他知道。

    人妖殊途,走了那便是走了,他也便没再想着会再遇到这个人类,说不过也就只是漫长岁月里的一点而已。但明明只是一点而已,为什么他现在却又这么执着?

    妖怪想不通,记不起,总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你还要继续找吗?”信乃也没再多说什么。

    “不找了。”妖怪的声音很低沉,他站了起来,欣长的背影单薄如昔,恍若一个不留神便会陷进了黑夜,那双恍若暗夜般的眼遥望着远方像是延伸到了信乃所看不见的地方。

    “我要回去了。”

    魇走了,回了那原处。

    说是从土里来的,却好歹还是有副棺木埋在下,他进了那棺木里伸手抱住了那布娃娃,鼻尖是木村初的气息,他很怀念这种气息,觉得自己好像离开得稍微久了些。

    可惜,还是未能找到。

    他倒是希望能知道这人类能长命百岁,子孙成群,一生和乐无忧。

    他无意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又看了看娃娃右手上的红绳,记不清这红绳是何时系上去的了。

    妖怪脱下了那面具,盖在了那娃娃脸上,然后垂下头去轻轻地吻在了那面具额头上。

    “初,我想你了。”那妖怪轻声说着,将脸靠在那面具旁,双手珍视地抱着那布娃娃。

    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沉睡着陷入了梦境。

    在梦里,他躺在那石头上,任由着那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衣衫尽湿,但并未感觉到多少凉意,周围的风声在林子里也变得有些喧嚣起来,从那湿润的空气里嗅到了熟悉的人类的气息。

    睁开眼,坐起身来,他定定地看向那处,直至有个小小的踉跄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魇。”

    在离开十日后,这女孩却又回来了。

    不合身的衣服破旧灰脏,赤着脚一路跑来,双手双脚上都是不知从哪碰伤划伤的血痕,因为下雨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可怜得狼狈不堪。她依旧带着那面具,面具上却灰沉沉的。她喘着气从背后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桃子,还是他当日送给她的那一个。

    那孩子双手颤抖着像是托不住了般,声音有些颤抖,“你要吃桃子吗?”

    他低垂着眼,伸手接过了那桃子。

    “我可以,留下吗?”那女孩轻声说着,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妖怪宽大的衣袖。

    他沉默着并没有说话。

    “我知道人类的生命很短暂,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里留在你身边。”

    这人类还太小,还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到底有多么沉重。

    一直留在这里,这便代表了她便真正舍弃了人类的世界,忘了那之前的身份,一辈子只能困在这荒野的山林里,孤单寂寞地几十年都和一个无趣的妖怪为伴了。

    也许对他来说这几十年不值得一提,但对着人类而言这漫长岁月只怕总有一日会厌倦。

    “我可以留下吗?”她又问了一次,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手颤得更加厉害。

    他站在原地,有风从身后刮起,满头乌黑凌乱地飘摇起来,遮了他那双本应无悲无喜的双眼。他抬起了手臂,灰黑的宽袍衣袖在风中簌簌作响,将那狼狈颤抖的女孩揽在怀里,挡下了一方风雨。

    “你若想留,那便留;你想走时,那便离开。”

    但你若留下,那这一世的风霜苦痛我便替你挡下,保你一生喜乐平安。

    那年,木村初留了下来,便再也未曾离开。

    花开花落,朝夕相处,这一人一妖日日暮暮相依着,也便就这么过了几十个春秋。

    他梦见那年有人来寻她,而她只是牵着他的手躲在远处静静看着,她指着那其中一个满脸焦急,正呼声大喊的人说那是她哥哥,他问她是否要走,她注视着他却说这里才是她的归处;

    他梦见那年她送了他一条红绳,她只说是礼物,他却知道那是村里的传统,相爱的人类男女系上这红绳就代表被红线捆着了,便一辈子都分不开了,他还是伸出了手让她系上了红绳;

    他梦见那年雨落,他躺在石头上,那熟悉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衫,撑着一把油伞向他走来。她微抿着嘴轻笑着将伞倾斜遮住了他的脸,低头靠近了他,衣袂贴合,微凉的唇角贴了上来;

    他梦见那年他蒙住了她的眼,带她到了一片桃花之地,他解开了那丝带,让那灿若云霞的桃花映入那女子的眼帘,那双他喜欢的眼眸里水光乍现,他笑着向她指了指那不远处的木屋。

    他恍惚间站在了那片桃花盛开的地方,繁华盛景,落英缤纷,他缓缓走着伸手推开了那木门。

    木屋里,那女子正站在桌后,低着头似乎正专注地看着桌上的一幅画。阳光从那窗口里透了进来,浅金色的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显得有些透明而又飘渺,她的影子被光拖长落在地上,只是这样恬静的景色,就美得本身就像一幅画。

    那穿着樱色和服的女人缓缓抬起了头,熟悉的面容一下就映入眼帘,刻入心底,她眉眼弯弯地嘴角带着淡淡笑意地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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