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在意她,又为什么会这么对她"赤井秀一开口。
一旁的两人都皱着眉看着他们。
泽维尔怔了怔,他以为赤井秀一看到这么明显的事情不会再开口。
只是愣了一下,他将怀里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递给了最信任的手下,随后泽维尔笑了笑,然后道:"虽然会痛,可也能活下去。"
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就想尽一切的办法磨砺她,只为了让她能在那些争斗里平平安安活过一生。
泽维尔侧头,他的眼神刚落在身边一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身上,就有人迅速将他扣住。
"我记得,追踪器是你负责的。"泽维尔捏了捏修长如玉的手指,笑了笑说。
然而泽维尔的笑容落在男子的眼里,那就如同三九天的寒冰一样,能够冰封所有的希望。
男子凄厉的叫了半个音节,然后他的嘴就被封住了。男子的眼睛里开始溢出了血丝,然后满是疯狂和绝望。
一旁的人冷汗津津,神色越发恭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泽维尔看了看赤井秀一一行,然后道:"你们的目标已经我已经让人解决掉了,很抱歉拉伊莎今天的打扰。"
赤井秀一看着泽维尔,明明近在咫尺的青年,又仿佛如隔云端。
赤井秀一突然问:"你到底是谁"
他的声音不复当初的金属撞击的意味,反而充满了暗哑和低沉。
泽维尔笑了笑,没有回答。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被堵住嘴巴的男人忽然挣脱了束缚,"咚"的一声跪在了泽维尔的脚边,他凄惨的声音夹杂着恐惧,大声叫着。
"求求你,不要杀我"明明知道不会勾起青年任何的恻隐之心,但临近这时,人还是不能死心。
泽维尔微微皱了皱眉,他的目光掠过刚刚禁锢住这男人的手下,微微抬了抬手。
夕阳下,纤长的手指更显得莹白,但却更像是恶魔的召唤。
那手下瞬间也跪下了,无数的冷汗从他头部滚落,但他连擦拭都不敢。
一时间,整个站台寂静着。乍起寒风,刮骨脱皮。
泽维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身后的人,轻笑着说:"看来我离开这四年,让你们忘了些什么。"
这下子,几乎所有的除赤井秀一以外的人都两股战战,这样的泽维尔让他们成功的回想起当年地狱一样的恐惧。
泽维尔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在赤井秀一沉默着的眼神里准备离开这里。
泽维尔临走的时候挥了挥手,然后就有人马不停蹄的处理好那三具尸体和那两个跪着的人。
不过短短两分钟,站台上所有的痕迹都消失不见,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
赤井秀一站在那里,他的拳头紧握着,随即又颓然的松开了。
没有人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痛意。
凉风烈烈,这站台上,竟阵阵寒冷。
漆黑的宾利里,泽维尔看着发送出去的简讯,他怔了怔,然后将手机递给一旁的人。
"处理掉。"泽维尔道。
这种东西已经不需要了。
泽维尔看了看依旧昏睡着的拉伊莎,他叹了口气。
这里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或许是时候回俄国了。
被丢给手下的手机里最后一封简讯只写了五个字。
"我们,分手吧。"
飞机起落之时,泽维尔交叠着双腿坐在华丽的椅子上,他看着逐渐远离的地面,却忽然想到了赤井秀一的模样。
假若他年相逢,事隔经年,他该如何致意
作者有话要说
泽维尔:已分手,再见。
赤井秀一:感觉自己遇到了人渣。
s:这个套路,不分手等着过年吗
s:一路狂奔作死
s:下面就是回忆了,男主各种炫酷吊炸天
s:听说你们想给我寄刀片无辜脸
第55章 曾经4
九岁时,泽维尔隔着房间门,听着私人医生在诊断后的结论,然后下了楼。
富丽堂皇的别墅,无与伦比的华贵和精美,空空荡荡的,就像一片孤城。
艾琳怀孕了。
泽维尔抬眼,就看到了安德烈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
让别人看到向来心狠手辣果决阴险的安德烈捷列金这个表情,恐怕他们会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泽维尔却看不得他这幅样子,他冷笑了一下,一句话直截了当的戳破了安德烈的兴致勃勃。
"你确定凭你的本事能让艾琳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来"
安德烈瞪着他,却忽然颓然的坐下。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孩子来的太过突然。
向他们这种人,没走一步都得算计着,都得防备着,因为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泽维尔咬着牙看着他,"我当初就不该让艾琳嫁给你"
他以为安德烈已经解决好了俄国的一切,他没想到居然只是三足鼎立的事态,而安德烈的势力还是最小的那个,若不是另外两人势均力敌,都想拉拢安德烈,恐怕他现在已经被剿灭了
安德烈疲惫的闭上眼睛,他无奈的解释道:"我从几十个私生子里挣扎出来得到今天的一切已经是相当艰难,我去国外避难的时候又解决掉了一个人才到如今这个地步。"
不然连三足鼎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也是步步惊心,犹如钢刀低悬,时都会覆灭。
"这样的情况你都敢给艾琳许诺一辈子"泽维尔冷笑,森冷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嗤笑了一声:"你别说我,你不是也一样。我们这种人,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也要留住。"
他许诺给艾琳的一辈子是真真切切的,他死亡之前,都会义无反顾的爱着她。
他们这种人得到的东西很少,每一分都是竭尽全力去争取到的,所以到后来才除了死亡,没人能让他们放手。
就像艾琳之于他。
就像布兰顿斯泰林之于泽维尔。
泽维尔忽然沉默下来,他冷冷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艾琳居然冷静的对安德烈说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安德烈不可置信的问她:"为什么"
艾琳十分的冷静,她说:"我没有办法在照顾泽维尔的同时照顾这个孩子。"
安德烈咬牙,"他根本不需要你照顾"
泽维尔斯泰林他一点、一点都不需要照顾
"我爱他。"艾琳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它还比不上泽维尔。"
虽然她并不是无动于衷,可她这辈子只要泽维尔一个孩子就够了。
"我记得结婚的时候我跟你说过的。"艾琳皱着眉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哑然,她确实说过的,可他却没有当真。
"你只是因为失忆所以才对泽维尔愧疚。"安德烈深吸了口气,试图诱惑她。
艾琳看了她一眼,忽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吗"
安德烈的心脏颤了颤。
"我无法让泽维尔在失去父亲以后又失去母亲。"艾琳轻声道。
安德烈瞪大了眼,看得出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他在房间烦躁的踱步,然后摔门而出。
在安德烈的心里,艾琳要比那个孩子重要的多,如果将两者的生命摆在一起,安德烈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艾琳。
可现在天枰两侧,却是泽维尔和孩子。
比起自己的血脉,泽维尔和安德烈可以说相互仇视也不为过,他们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艾琳看着发出巨大响声的门,良久,她摸了摸肚子,轻声的说了一句:"抱歉,妈妈的小天使。"
可我,已经有你哥哥了。
泽维尔抱着小小的手臂,看着安德烈如同困兽一样在他房间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用充斥着血丝的眼睛盯着他。
泽维尔对此无动于衷。
"你与其在我这里寻求突破口,不如去让艾琳打消这个主意。"泽维尔挑了挑眉毛,毫无诚意的说。
"那也算你的弟弟或者妹妹"安德烈咆哮。
"那只是个胚胎。"泽维尔冷漠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落败,凭我的本事,我马上就可以带艾琳离开。"
这只是在艾琳和安德烈没有后代的前提下,如果艾琳为安德烈诞下了任何一个后代,那她的意义已经是和安德烈捆绑在了一起。比起孩子,这才是安德烈渴求的。
安德烈赤红着眼睛,忽然,他眼中划过亮光,然后低笑着离开了。
泽维尔看着他的背影,眉头深深的皱起。
尽管泽维尔手段高杆,但这毕竟是安德烈的地方,所以他有绝对的控制权。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让这个孩子出生,。泽维尔看着别墅外设下的警戒,暗自思衬。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两个月过去。就在泽维尔忍不住做点什么的时候,安德烈还是屈服了。
屈服于他对艾琳的在意。
夜晚。
泽维尔看着艾琳熟睡的面容,因为怀孕时期体温的增加,艾琳将被子拢到了一旁,只着睡衣躺在那里。
他的沉默到底是对是错这样到底对艾琳来说是好事,还是伤害
艾琳是他的母亲,却也是它的母亲。
泽维尔看着艾琳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神使鬼差的,他缓缓地用手覆了上去。
只是微微的温热,泽维尔没有半点血脉相连的感觉。大概只有父亲和母亲一起生下的,才算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
就在泽维尔准备撤开手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细微的动静。悄悄的,不为人知。
或许是错觉。泽维尔迟疑了一下,又试探了一下。
又是小小的波动。
泽维尔缩回手,目光沉沉的看了艾琳的肚子一眼,转身离开了。
他竟然,遇到了艾琳的第一次胎动。
有些事,或许是命中注定。
在这个晚上,他遇到了除了父亲以外的,第二个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人。
尽管,它现在只是个胚胎。
第二天,泽维尔看着私人医生的已经被保镖带到了别墅下面。很快,他就要经过检察以后进来了。
泽维尔从阳台那里走到了艾琳的卧室,他抬起头,表情就像艾琳问他想不想要个继父时一样。
"妈妈,我想要个妹妹。"
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犹豫。
泽维尔看着对医生说着抱歉的艾琳,轻轻的退出了房间。
他看着门外舒了一口气的安德烈,冷笑道:"你赢了。"
安德烈目光闪过惊讶,然后苦笑,"没想到这你也能看出来。"
泽维尔撇了他一眼,然后说:"这段时间厨房里多了很多甜品。"
甜品或者巧克力加上轻拍能够促进胎动。
看得出来,安德烈没少在夜晚趁着艾琳熟睡的时候做这些。
泽维尔转身准备下楼,他忽然听到了安德烈的声音。
"谢谢。"
这还是安德烈和泽维尔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对话。
泽维尔扯了扯嘴角,然后踩着木质楼梯下了楼。
他从艾琳结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哪怕没有安德烈,艾琳和他父亲也再无交集了。
他所有编排的美梦,不过是自己骗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拉伊莎:没想到我居然各种被嫌弃说好的爱如掌珠呢
泽维尔:
s:感觉每个生命的降生都是意外啊就像希特勒在他麻麻怀孕去打胎被医生劝住了一样
s:就是喜欢你们看着我,又干不掉我的小模样
s:剧情大概还有三章才能进入,毕竟我得把我写的伏笔都给交代了,顺便让你们感受一下这个吊炸天的人设
第56章 曾经5
泽维尔看着艾琳手中拿着的饮料,他的手顿了顿,然后不动声色的将饮料换下,接着听着艾琳关切的话。
等艾琳累了以后上楼休息的时候,泽维尔才看向一脸平静的安德烈。
“你准备怎么办”泽维尔摩挲着饮料问。
安德烈苦笑,他摇了摇头道“我也安排了人在那两个人身边。”可惜却也是毫无作用。
泽维尔皱着眉一言不发,神色思衬着什么。良久,他才说“你有没有那两个人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你想做什么”安德烈眼中划过谨慎,他这么问。
泽维尔抿着嘴,并没有回答安德烈疑问。
安德烈将身体前倾,警告道“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不是玩笑”这是动辄就是死亡或者覆灭的事情,容不得有半点失误。
泽维尔眼睛暗了暗,可如果有别的选择,他也不想踏入这个是非的地方。明哲保身这四个字贯穿了他的上辈子,可如今他早已退无可退了。
“如果你能让那些人不这么明目张胆的对艾琳下药,或许我还没那么急。”泽维尔将杯子轻轻的放在安德烈的旁边,嘲讽着说。
他对于化学方面的东西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只是嗅闻就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或许不是另外两个人的动作,可那些微末的人也在惦记安德烈的位置。
前狼后虎,大概就是安德烈现在的状态。
在艾琳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泽维尔照例摸了摸艾琳的肚子,而小小的手印的轮廓恰好对上了他的手掌。
隔着肚皮,泽维尔似乎能感觉到温热的触感。
泽维尔三年以来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很浅,一下子就淡了。
艾琳在泽维尔走了以后就捂住嘴巴,抽噎了一下。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笑过了。
泽维尔在安德烈的书房里一遍一遍的看着他已经被他摩挲的隐现破旧的两张纸,这两张纸记录了安德烈能调查到的那两个人所有的资料。以安德烈现在的地位,他根本无法查到些什么,所以泽维尔只能在这些传过来的小事上一遍一遍分析。
直到再一次天空出现黎明的痕迹,泽维尔才放下这两张纸,然后看了看自己溢满红血丝的眼睛,那里面全是阴冷和漠然。
还有,一丝杀机。
安德烈看着泽维尔,眉头深皱,“你这样是没用的。”
泽维尔唇边露出一丝诡笑,他将两张纸用放置在书桌上的打火机一点一点点燃。一边如此动作,他一边几近叹息着说“你总会看到的。”
看到他屠尽拦在前方的人。
猩红的火焰窜上来,让纸张化为灰烬。火苗映衬着泽维尔尚且稚嫩的脸颊,安德烈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是艾琳生产的时间。
安德烈没有办法在这个关头送艾琳去医院,因为公立医院人员混杂,而私立医院的掌控权都在那两个人手里,让艾琳去那里等于等死。
如果安德烈现在投靠了其中一个,他会死的更快些。因为另一个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那个被效忠的看中的是安德烈手里的权利,而不是他这个人,他只会袖手旁观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所有人都以为安德烈已经走上了绝路,他的灭亡只是早晚问题。
而事实确实如此。
泽维尔听着艾琳在准备好一切最先进仪器的房间里竭力忍耐的痛苦的呻吟声,他沉默的站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安德烈擦拭过额头上冒出的汗,只来得及问“你去哪儿”
“去给她们搏个未来。”泽维尔闭了闭眼,再也没有回头。
这长长短短的路,映照在他的脚下。
“但愿,你足够聪明。”
泽维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让安德烈的脸紧绷了一下,随后艾琳的声音就让他就顾不得这些了。
泽维尔忽然被抓走了,就在他刚刚踏出别墅门的时候。
小小的沉默的男孩被粗鲁的带到了汽车里,没有人去关注他的死活。
男孩并不反抗,只是畏惧之色一闪而过。看着他这幅模样,挟持他的人没有半点情绪波动。既没有欺压弱者的变态的愉悦,也没有同情和怜悯。
泽维尔被带到了一个比安德烈那里更加富丽堂皇的地方,无数的身着西装气势惊人的男人都默默的站在那里。映衬下,更显得这里如同龙潭虎穴。
男孩儿表情僵了僵,随即又压下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好似努力保持着冷静。
居中坐着的男人似乎是笑了笑,然后在男孩儿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忽然开口“你就是安德烈那个新收的继子”
男孩儿抿了抿唇,强忍着屈辱,却还是道“他不是我父亲。”
那男人毫不在意的说“我知道。”随机,他冷笑了一下,“也只有安德烈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才会找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而且还养着那个女人的儿子。”
见男孩儿不说话,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暴戾,随后又消失。他对着一旁恭敬站着的他最信任的手下挥了挥手,“去调一杯酒来。”
“用安德烈特意为我'准备'的调酒师。”男人道。
看着男孩儿,男人露出了一个莫名的笑容,他慢条斯理的说“听说你父亲是fbi最厉害的搜查官”
男孩儿豁然抬头,死死盯住他。
被这么盯着,男人反而产生了一丝兴趣。
等酒被端上来,男人眼中闪过轻蔑,然后推到了男孩儿的身边,“安德烈想买通我这里的人来企图杀死我,是不是想的太天真了”
男人虽然这么问着,却没有等男孩儿回答的意思,男孩儿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安德烈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狗,哪怕他现在坐上了所谓的第三把交椅,却也是他随手就可以捏死的狗。现在狗不听话了,当然应该教训
不知道他的心爱的女人在知道他的手下杀了她儿子的时候会不会崩溃毕竟她现在还在生产呢
“安德烈特意为我准备的,你不尝尝”男人抬头示意手下按住开始挣扎的男孩儿。
男孩儿死命的反抗着,他惊恐的盯着那杯看起来无比昂贵的酒。
“看来你很清楚里面都有什么。”男人大笑,“你乖乖的喝下去,或许我可以考虑留你母亲一命。”
男人用哄骗的语气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他的话,男孩儿成功的停了下来,用嘶哑至极的语气希翼的问“你是说真的吗”
看来这个男孩儿要比他想象的聪明,他已经看出了安德烈的颓势。可到底,不过是个小孩子。这么想着,男人面上诱哄的点头。
男孩儿久久不动,男人并不催促。良久,直到杯子里冰块滑动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男孩儿才像被惊醒了一样迅速拿起杯子,认命般喝了一口,然后就闭着眼睛不动了。
过了半刻钟,男孩儿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男人怔了怔,随即大笑“安德烈这个废物”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又没有感情的孩子,居然连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
虽然他早有准备,但他确定安德烈是不知道的。
这个孩子是他今晚的突破口,只有等安德烈的势力收归他的旗下,他就是整个俄国所有黑色势力中的无冕之王
男人终于克制不住自己的嘲讽和愉悦,他下意识的将桌子上的杯子递到自己的唇边,然后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之只等把这个孩子给杀了
男人擦拭这自己的唇角,准备抬手下命令。然而,只是一瞬间的动作,他却再也做不到了。
泽维尔看着缓缓倒下的男人,脸上闪过诡异的笑意,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分外恐怖。
在所有人的慌乱失措的时候,泽维尔悄无声息的在安德烈派来的人的护送下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这男人手下之间的内斗就注定了这股力量再也成不了气候了。那杯酒,可是男人最信任的手下端上来的,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他们看的清清楚楚,男孩儿可没有半点异动
平日里堆积的嫉妒怨恨,和人的贪念夹杂在一起,谁都想取代男人的位置,可这也注定了他们的宿命。
到了安德烈的别墅,泽维尔下车就看到了安德烈。
即使艾琳还在生产,手下传来的消息也让他震惊,并且迅速下楼。
“你真的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他”安德烈犹带不可置信。
泽维尔点了点头,他的神情有些疲惫。显然高强度的脑力活动让他尚且稚嫩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只剩下一个对手了,然后就没有什么可以再威胁到他和艾琳的了
对于一跃成为能和现在家族里最强大的势力一决高下,安德烈平静了一下才缓过来。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泽维尔,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父亲真的很厉害。”厉害到教出这样的儿子。
泽维尔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正在安德烈还想再说什么了时候,忽然有手下对着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手下的目光在看向泽维尔的时候颤了颤,竟然带着畏惧。
“什么”安德烈在耳语过后有些失态的叫了出来。
无他,是因为消息太过于惊骇,即使放到整个俄国,也足以让四方颤动。
安德烈最大的两个威胁都死了
不只是那个男人,还有另一个人。他也死了。原因竟然是车祸。
这么可笑的原因,安德烈却笑不出来,他看着泽维尔,缓缓道“幸好你当初没有下重手。”
泽维尔扯了扯嘴角,“你该感谢fbi。”
如果没有fbi当时的保护看守,他的手里真的有三氧化 二砷,安德烈现在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走到被严格消毒、和专业大型医院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间里,泽维尔吻了吻昏睡着的艾琳的额头,确定她身体正常以后,他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婴儿车里。
那里,已经躺着一个丑丑的小姑娘了。
“你想给她取名字吗”安德烈先是重复泽维尔刚刚的动作,然后才抬起头道。
泽维尔并没有推脱,他想了想道“就叫拉伊沙吧。”
自由、平安。
说完,泽维尔俯身,他小心翼翼的吻在了婴儿的额头,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
我亲爱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赤井秀一你对我要向对你妹那么好就好了咬牙
泽维尔做梦吧。
s至于手法,后面会有解释昂。
s感觉自己真鬼畜。
s开学了
第57章 曾经6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安德烈转头问正在逗弄拉伊沙的泽维尔。
泽维尔一边哄着啼哭不止的拉伊沙,神情没有半点不耐,一边说“很简单的东西,我只是让那个调酒师把药物放在了冰块里而已。”
如果时间把握的准确那就不会有半点危险。
安德烈听了以后瞬间想到了泽维尔的那一句“如果你足够聪明”,原来他在说这个。他张了张口,想问如果他当时让那个调酒师下药的话又怎么样
可事情已经过去,再问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那场车祸呢”安德烈又问。
“你在他刹车上做手脚了”
泽维尔轻柔的哼着歌,然后安抚下了拉伊沙,他拍了拍她的脊背,防止她吐奶,然后怪异的看了一眼安德烈。
安德烈在话刚出口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即使是一个小头目,为了防止被暗杀也会在每次开车的时候让人检查一遍,剪断刹车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成功,可他实在想不出那场离奇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泽维尔看向窗外,意味深长的说“冬天到了。”
俄罗斯的冬天气温寒冷直达零下三十多度呢
安德烈不解“冬天到了又”怎么样
安德烈的话未落下,他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深深的想着,却又抓不住那点头绪。
“我让你的人在那个男人唯一的非敞篷车里的暖气口放了一点东西。”泽维尔挑了挑眉道。
将注射进入蜡皮里的高纯度放在汽车的暖气口,等暖气被打开以后蜡皮会逐渐融化,变成气体吹散在整个车内,等那人有所警觉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无法控制的瘫软在驾驶座上了。他的脚因为无力会整个都压在油门的位置,所以车很容易就以超高速的行驶撞在某处。等那人被救的时候,会因为通风的缘故悄无声息的挥发在空气里。在人体内停留的时间很短,很快就会被代谢掉,不会留下半点证据。
况且,那个人在撞在建筑物的时候所开的汽车就爆炸了的。这样,更是连半点痕迹都没有了。连那点蜡烛遗留都会被烧的干干净净。
即使有不满安德烈上位的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同样也无从下手。
“你怎么确定他会单独开车出来”安德烈深深的皱起了眉。
泽维尔直勾勾的看着安德烈的眼睛,森然的笑了,“你猜他听到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突然死亡这个消息还会不会维持住他的镇定。”
斗争数年,终于有望登临顶峰,再怎么淡定的人也会乍起波澜
如果那个喝下被下了毒的酒的人在最后一刻欲望膨胀之间把持的住,如果另一个人同样在最后关头压抑住心中的渴求,他又怎么会成功
可人性如此,泽维尔只是深谙这些,然后利用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