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市的圣诞夜晚被分成两半,一半是温馨的相聚,无数的店门关闭,只剩下一片黑暗。一半是彻夜的狂欢,带着人们的喜悦。
无数的店铺门口都摆放着圣诞树,甚至还有许多圣诞老人穿梭其中,洁白的胡子和慈祥的笑容让人在寒夜里温暖异常。
情侣之间亲密的动作,无数人在大街上热吻。
泽维尔并没有开自己的车,因为他的车容易被监控,所以他开着赤井秀一的雪佛兰载着他,停在了一家餐厅门口。
"相信我,这里的味道比我的手艺高了不少。"泽维尔转头对赤井秀一说。
事实证明泽维尔的话从来都不会出错,起码这是赤井秀一在美国吃的最美味的东西。
除了泽维尔给了餐厅钢琴师一些小费以外,晚餐显得十分平淡。
"你会弹钢琴"赤井秀一问,他从泽维尔温和的表情察觉到了一点不同。
泽维尔怔了怔,然后失笑摇头,没有说话。
吃过晚餐,泽维尔看着银装素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的街头,他想了想道:"走回去"
赤井秀一点了点头。
一路蜿蜒,一路灯光霓虹。
一直到赤井秀一公寓不远处的路口处,喷泉哗啦啦的水声显得这里格外的喧闹。有人在变魔术,奇妙的的变化吸引了街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无数的人聚集在那里。而魔术师旁边,还有一个弹着木吉他的流浪歌者,但却门可罗雀。
就在泽维尔和赤井秀一路过的时候,他们忽然听到了隐隐的歌声。
"onestjuy,
froreencaseeeen
andshesiedassheasseby
sheookeseetfroherobarefeet
tothesheenofhernut
onhair
suchaf,sureishookysef
fortoseeiasreaythere"
去年七月的一个早晨,
来自乡间草地来了一个可爱的姑娘,
她经过时浅浅一笑,
从班特里海湾到德里码头,
从戈尔韦到柏林,
从来没有这样的少女,
像在小镇遇见的棕发姑娘,
从的双脚到棕发的光泽,
她显得如此可爱,
这样一个犹如精灵,我开始心绪不宁,
为了一面,我四处追寻
一首很普通的爱尔兰民谣,却让泽维尔停下了脚步。
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是,他曾经最喜欢给小姑娘唱的歌。
泽维尔本想离开,但想到自己还放在口袋里的给赤井秀一的圣诞礼物那块普通的怀表。
如果是普通朋友的话,怀表已经算是正常的礼物了,但如果是情侣的话,就显得太敷衍。
泽维尔想了想,拿出礼物盒子递给赤井秀一,并道:"你的圣诞礼物,早就买了的,现在来不及换了,不过我可以多给你一件东西。"
就在赤井秀一摩挲着怀表盒子的时候,泽维尔就跟弹着木吉他的流浪歌者交涉了一下。
修长的手指轻缓地拨动着吉他的弦,流畅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清朗、低沉。
温暖的曲调,温和的歌词将整个路口都渲染上了柔光。
去年七月的一个早晨,
来自乡间草地来了一个可爱的姑娘,
她经过时浅浅一笑,
从班特里海湾到德里码头,
从戈尔韦到柏林,
从来没有这样的少女
微微低沉,声音从泽维尔的口中发出,就像无数盘旋在天空的候鸟,绵延至远方。
无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里,魔术师的叫嚷也无济于事,后来连魔术师也安静的听着这首歌。
赤井秀一隔着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看着那里弹奏着木吉他的金色头发、冰蓝眼睛的青年,他只觉得握在手中的怀表的盒子滚烫的像是一块刚拿出来的烙铁。
明明知道会烫上手指,却在这寒冷的冬季里无法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泽维尔:天地良心,我没想撩他我是真的没有想过一个吻他都能[哔]起来我也没想过只是弹个吉他都能让他变成这样这比着我之前撩人用的手段真的是收敛了好多了
赤井秀一:莫名憋屈
s:各位妹纸新年快乐啊
s:停了你们的车你们想打我吗
s:本作者今晚阴阳师又抽到了一个ssr一目连
s:跟你们科普一下,越"单纯"的汉子越容易"激动"越身经百战的越把持的住
第38章 节日
一曲结束,泽维尔看着装木吉他袋子里已经有三分之一满的美分和美元,他拍了拍流浪歌手的肩膀,然后将木吉他递还给了他。
泽维尔迈过人潮,对着赤井秀一露出了笑容:"走吧。"
赤井秀一微微收紧下颚,然后点头。
等到了一个路口,泽维尔忽然说:"等一下我,两分钟。"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睛里略带疑惑的看着他,然后下意识的问:"做什么"
泽维尔低笑,如同乐器声音一样悦耳的声音渐渐扩散到周围,"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赤井秀一看着泽维尔的身影消失在街角,他的手微微抬起,似乎是想叫住他,片刻,他抿了抿唇,又将手收了回去。
他说过,两分钟而已。
赤井秀一站在街口,积雪融化渗透了他的皮鞋,带给他刻骨的冰凉,但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泽维尔很快就回来,他看起来并没有拿什么东西,赤井秀一看了看他,并没有再问什么。
"走了。"泽维尔道。
"嗯。"
夜晚八点半,泽维尔从浴室出来,他用洁白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金色头发,一袭紫灰色的丝绸睡袍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连环扣都是松松垮垮的。
水滴从泽维尔的下巴,再到他裸露的胸膛,赤井秀一的喉咙剧烈的颤动了一下,然后他掩饰性的撇开了视线。
"我去洗澡。"赤井秀一还记得几个小时之前泽维尔的拒绝。
泽维尔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转身进了卧室里。
白天他的拒绝可不是因为他没有欲望,他可没打算留一个清清白白的赤井秀一给宫野明美。
虽然感情是没有逻辑可言的,但在某些方面也得分个先来后到。
等赤井秀一出来以后,泽维尔已经不急不缓的擦干了头发。不由分说,泽维尔将赤井秀一压到了一旁的墙上。
赤井秀一看着近在咫尺的泽维尔,他觉得自己的心跳渐渐加快。
空气似乎有些热力,让人忍不住露出一丝茫然。
泽维尔低笑一声,然后吻上了赤井秀一的唇。这次再也不是平素以来唇齿交缠,泽维尔轻而易举的撬开了赤井秀一的口腔,然后用灵敏的舌尖扫过他所有的敏感的地方。
舌头并不用力,却让被照顾过的地方酥麻起来,欲罢不能。
赤井秀一无法忍耐这种赤裸裸的撩拨,他寻找到泽维尔的舌头,重重的覆盖上去,让它动弹不得,然后就是猛烈的吮吸。
泽维尔看口中反抗不过,他冰蓝色的眼睛划过一丝奇异的亮光。
修长的指腹抚摸过赤井秀一不断滚动的十分明显的喉结,泽维尔食指渐渐向下,直到他敏感的小腹。
只是瞬间,泽维尔就感觉到了赤井秀一无法控制收紧的腹肌。
泽维尔趁机撤出了舌头,一丝粘连很快消失不见。然而还不等他再动作,赤井秀一就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泽维尔抬头看去,只见赤井秀一额头上密布着水珠,不知是为曾干透的黑色长发滴落下来的还是仓促之间冒出的汗水。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眼睛幽深的几乎浸染纯黑,透不进任何的光亮。
再低头,泽维尔看到他的浴袍被撑起了很大一块来。
不应该这么快的,除非
"你刚刚是不是没把火消下去"泽维尔了然的问。
赤井秀一抿着唇,不答。
在赤井秀一洗澡的时候,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泽维尔披着浴袍时候的模样。温和但令人疯狂。
哪怕是冷水的刺激,也丝毫不能消除那不断升腾的火焰。
等那里稍稍疲软一些,赤井秀一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不等他压下这股流动燃烧的火星,就被泽维尔再次挑起。
现在,被他看穿了。
没等泽维尔再说什么,他忽然感觉到双脚悬空。泽维尔被赤井秀一抱了起来,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惊讶。
看到赤井秀一毫不费力的将他抱起,泽维尔想到了什么,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过几步路程,赤井秀一就带着泽维尔来到了卧室。
泽维尔看了赤井秀一一眼,然后手指轻轻一挑,赤井秀一浴袍的带子应声而落,他的身体再也遮掩不住。
整齐的六块腹肌排列着,紧密而不夸张,看起来蕴藏着绝对的爆发力,只是上面沾满了汗珠。
再往下看,虽然还隔着内裤,但也看的出来尺寸相当可观。
泽维尔皱了皱眉,他似乎在这方面胜不过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感受着泽维尔的视线,他只觉得这要比他拿手指滑过的时候更加火热。
再也无法忍耐,赤井秀一欺身压了上去。
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只隔了泽维尔薄薄一层似有若无的丝绸睡袍。泽维尔轻轻挪动了一下,两人具都从唇舌中溢出了性感的闷哼。
泽维尔感觉到赤井秀一灼热的根源贴着他的,他再一次的狠狠的擦了过去。
两人隔着内裤,都忍不住挺动着身体相互摩擦着。极度的欢愉从小腹升起,渐渐的,泽维尔动作加快,他的眼尾也染上了一丝微红。
原来他情动的时候就会产生这样的变化。赤井秀一的心中划过这个念头。
蓦然,泽维尔嗓音暗哑着闷哼出来,然后内裤晕染了湿痕。
赤井秀一怔怔的看着泽维尔白色的内裤上沾染的痕迹,蓦然间,他就再也克制不住剥下了泽维尔最后一层遮挡。
理智消弭无形,只留下原始的欲望在叫嚣。赤井秀一的克制瞬间溃不成军。
欣长完美的躯体骤然展现在赤井秀一的眼前,他心脏颤了颤。
刚刚发泄过的地方还沾着一丝晶亮,因为色素寡淡,所以没有半分狰狞。
泽维尔感觉到一个滚烫着,蓄势待发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面,这让他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他还从来没有做过下面的
索性,泽维尔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对他而言是带来欢愉,无论以何种形式。
泽维尔在心中叹息,然后从一旁摸出了两样东西。他今晚买的,就知道会用得到。
"我说过你会喜欢的。"泽维尔暧昧的笑了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赤井秀一敏感的耳垂。
润滑液和保险套,这才是泽维尔白日拒绝赤井秀一的原因。
轻轻撕开包装,泽维尔不去看赤井秀一握成拳头并且爆出青筋的手,他将保险套套在赤井秀一的顶端,不出意外,他感觉到了那东西不受控制的跳动了一下。
扩张的过程赤井秀一显得极为忍耐,他觉得自己几乎所有的耐力都消耗在了这里。
泽维尔一声剧烈的喘息和赤井秀一蓦然抽紧的小腹,都宣告了两人终于结合在了一起。
渐渐的,赤井秀一丢弃了理智,他只遵从本能在不停的开拓着泽维尔的身体。
带着枪茧的手抚摸过泽维尔的躯体,然后又克制不住烙下一个个青紫的痕迹。
很长一段时间,赤井秀一都极尽疯狂。到最后泽维尔忍无可忍,骂了一句:"你是牲口吗"
似乎是从来没有人这么骂过他,所有赤井秀一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一连串金属质感的低笑从赤井秀一胸膛传出,身体震动之间,那里进入的更深。
泽维尔倒吸了一口气,接着,他目光一动,微微收紧了后面。
已经是极度的紧致加上艰难前行,再收敛半分都是灾难。猝不及防之间,赤井秀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泽维尔马上前倾,让赤井秀一的东西滑出来。
"已经四次了,纵欲伤身。"泽维尔温和的说,只是嗓音低哑难言,魅力瞬间四散。
赤井秀一想要再扣住泽维尔的手臂,但泽维尔却马上躲开。
赤裸着身体,泽维尔站起身,已经摩擦变成乳白色的润滑液顺着他的大腿滑落,然后滴落在地毯上,泽维尔款步走向了浴室。
赤井秀一看着又有些蠢蠢欲动的身体,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勉强压制下去。
在泽维尔洗澡期间,他放置在床边柜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赤井秀一抿了抿唇,然后披上浴袍走到浴室旁,道:"电话。"
因为赤井秀一为了掌握自己公寓的一举一动,浴室的隔音并不是十分好,他并不担心泽维尔听不到。
"你先接起来。"泽维尔的声音从哗啦啦的水幕中传来。
他只是冲洗一下,很快就会出来。况且他十分确信,这并不会是什么隐秘的东西。
赤井秀一转身到卧室,在电话即将挂断的时候接通。
"泽维"一个温柔悦耳的女声传来,用的是俄语。
她叫泽维尔的名字十分的亲密,比安娜都要亲密。
抿着唇,赤井秀一冷峻道:"他在洗澡。"
同样是俄语,但却带着隐藏极深的凛冽。
赤井秀一扣着手机的手收紧。
没有听到女人再说什么,手机就被从浴室出来的泽维尔接了过去。
"泽维。"
听到这个声音,泽维尔的手指顿了顿,然后表情变得柔和了起来。
与往日不同的柔和。
"抱歉现在才给你打电话。"女人想到了什么,把语言换成了英语。
"没关系。"泽维尔笑了起来。
想了想,泽维尔对赤井秀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去洗澡,然后泽维尔就出了卧室。
赤井秀一看着泽维尔的背影,他墨绿色的眼睛泛起涟漪,越来越剧烈。随后,他摸上心口,只觉得心脏骤凉,似乎是冬日寒凉的风倒灌。
推开浴室门,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去,依旧毫无用处。
泽维尔站在阳台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女人的声音有些兴致勃勃。
泽维尔揉了揉骤然发痛的额头,他有些无奈的承认。
"记得带回来让我看看,我都没有见过你交男朋友或者女朋友呢"女人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
泽维尔只好答应道:"好好好。"
临近结束,女人忽然开口:"圣诞快快乐,泽维。"
泽维尔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五十分,圣诞节还未过去。
怔了怔,泽维尔才温柔的说:"圣诞快乐。"
"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泽维尔:我并不觉得我是个渣,但我觉得我男朋友好像好心痛的样子啊我做错啥了吗好像并不觉得。
赤井秀一:卧槽男朋友事后烟虽然没有,但居然有说俄语的女人给他打电话他难道不知道xxoo以后是我心灵最脆弱的吗
我的车啊感觉删完以后就不剩啥了心痛
s:正宗的公交车,上车请打卡本司机开车啦一开车就刹不住一章破三千字怎么办
s:我的主角不会是人渣不会是人渣不会是人渣他只会在没注意的时候渣了赤井本人觉得这样更带感有木有
s:至于赤井秀一既然被设定处男,但第一次为啥这么持久你们以为73设定的银色子弹是开玩笑的吗你们以为他自带的bug会少吗天赋异禀
s:反正我的套路已经在脑海里排过版了,你们就跟着我走嘛,有什么疑问总会解释的。
第39章 曾经1
泽维尔上辈子生活在大家族里,他用纸醉金迷来告诉所有人他放弃了继承权,只等着成年之后继承一大笔资金以后逍遥快活一生。
并非他没有权利渴望,而是他厌倦于永无止境的争斗。父母早亡,他还清楚的记得血肉模糊中那一双女人的留恋的眼。
骨肉血亲,因为不够温暖所以情感熄灭。他看的最清楚,所以他成了活的相对而言最自在的人。
很早,他就成为了享誉海内外的天才化学家,他并不整天沉迷于实验室,虽然这是他唯一真心喜爱的东西。
然后,他从无数的男女身上汲取欢愉,在情场欢笑游离。
可孑然一身,生是自己,死也是自己。
二十一年前,泽维尔呱呱坠地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成了美利坚合众国里平凡的小婴儿。
没有伴随荣誉而产生的无人分享的孤寂,没有那些无形的刀剑严酷相逼。
他以为他只需要幸福平安的过完一生就好,自己娶妻生子,然后在人至中年以后带着妻子和儿子看望那时候已经变老的父母。
人的梦想最痛苦的莫过于破灭刹那的灭顶之灾。
泽维尔是个很敏感的人,或许不是天生敏感,但多年的磨练也让他从来不会放松警惕。
在得知父亲是fbi的时候,泽维尔愣了一下,虽然父亲的工作永远都在保密,但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他的职业。
永远不会有佣人出现的大大的别墅,永远都是神秘的消失再出现。
因为那个男人的强大,让泽维尔从来都不会去怀疑他,即使他是一个总喜欢执行神秘任务的fbi。
那种安抚人心的能力,是所有能给他带来安全感的被他称之为父亲的人所给他的。
至于母亲,则是永远温柔的看着他们,然后默默的笑着,就像一朵羞涩的开在庭院篱笆的蔷薇花。
泽维尔还记得,他在那段不短不长的年岁里活过了他两辈子以来最好的时光。
他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灾难会在他七岁的时候降临,哪怕他父亲是fbi,哪怕他姓斯泰林。
最无知的欢笑总是最肆意。
或许是男孩子对于父亲天然的崇拜,泽维尔理所应当的更加亲近他。至于母亲,泽维尔知道她永远都会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他们。
一两岁的时候,父亲还年轻,或许是确定他长大以后不会有这时候的记忆,所以他总是将他抛的高高的,然后再接住。
那时候的天空空明澄澈,湛蓝如同镶嵌的最漂亮的水晶。透过阳光晕圈,泽维尔能看到父亲眼角微微勾勒出来的笑纹,就连黑色的眼镜都不那么严肃。
泽维尔这辈子忽然不想再当一个化学家了,那样冷冰冰的器具或许再也不适合他。
四岁的时候,在别墅一楼的大厅里,高高大大被木框分割成小格子的窗户旁放置了一架烤漆完美的钢琴,泽维尔还十分绵软幼小的身体有些滑稽的坐在钢琴旁的凳子上。
看着眼前并不复杂的乐谱,泽维尔磕磕绊绊的敲响了钢琴键,一下一下,显得格外笨拙。
等消失了一个月的父亲推开别墅门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流露出惊讶的表情,泽维尔觉得或许这辈子当个钢琴家也不错。
他可以尽力达到父亲所想要的期许,唯愿所有的苦难远离。
七岁时,他已经可以高昂着头坐在钢琴旁演奏无数高难度的钢琴曲,他变成了母亲口中笑称的少年时期的莫扎特,他又一次变成了天才。
扬起下巴,就像是一个小王子。
或许是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父亲并没有和太多的人有交集,只有关系极度亲密的朋友才偶尔往来在别墅里。
在泽维尔熟练的弹奏着钢琴的时候,他才像所有为儿子骄傲的父亲一样,一脸严肃的,却带着微微的得意。
一曲钢琴曲雨的印记还高高盘旋在别墅之上的穹顶,而所有的聚合离散都在命中注定。
泽维尔还记得那是一个夜晚,穷尽他所遇到过所有的黑暗。
他看到母亲在整理一些婴儿的衣服,从一两个月到一两岁的都有。一两岁的幼儿的衣服已经具备的能看出性别的模样。
泽维尔还记得,母亲有些感叹的说:"我们本来以为你是个女孩儿,直到你出生我们才有些手忙脚乱,因为准备的衣服都是女孩子的。"
她的笑容有些怀念。
泽维尔只觉得一双手缓缓的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七岁的他有种莫名的窒息感。
"我们本来都已经想好名字了。"她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又说。
"茱蒂,如果是女孩儿,我们准备叫她茱蒂。"
茱蒂斯泰林。
泽维尔只觉得手指颤了颤,然后他只觉得恍惚起来。一种两种可以是巧合,但第三种却再不可能。
泽维尔感觉到母亲悠然的晃了一下,然后软绵绵的倒下了。
原来,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气体催眠剂密度小于空气,所以泽维尔在母亲倒下以后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而父亲
泽维尔跌跌撞撞的跑到二楼的小会客厅,那里已经站着了一个漂亮到让人窒息女人。
鲜血在蔓延,而倒在地上的男人已经看不清面孔。
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不是有所留恋,不知道他在死亡之时是否还牵挂着他的小王子。
泽维尔忽然有些自厌。
他自厌于如果早一点发现,哪怕是一天,哪怕是一刻钟,哪怕只是一分钟,他就可以用尽全力去挽回。他自厌于为什么自己不是个女孩儿,他可以去转换性别,如果能让这一切都不再发生。
可他那一刻最恨的,却是他。
他的父亲愿意为了事业奋不顾身,直至死亡,而他只想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和背影牢牢不放。
世事终究避无可避。
他于新的时空中重生,也在未来失去一切。
"hoareyou"泽维尔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派天真。
他可以赌尽所有余下的生命和所有能压注的东西,只要能够重新来过。
明明知道不可能,泽维尔还是忍不住祈求,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卑微。
"asecretakesaoan"
声音消散,泽维尔控制着身体出了别墅。
电话亭里,泽维尔拨通了一通电话,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冷静,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如此的疯狂。
或许从刚刚开始,他就已经疯了。
父亲最亲密的朋友,独身,不和任何的势力有牵扯。泽维尔耗尽心力,头痛欲裂之间只回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听过他弹钢琴的退役士兵,那是最好的人选。
别墅所有的电话线都被剪断,而父亲最爱的女人还在那里。他得把她救出来,他答应过他会保护好她的。
泽维尔再回到别墅里,他踏过已经在一楼腾起的火焰,迈进了这已经燃烧起来的火场。
泽维尔的脸上第一次换上了不属于七岁孩子的表情,似哭似笑,难以为继。
泽维尔抱着母亲,费劲全力将她拖到了二楼小会客厅。
隔着沙发,他的父亲倒在一边,他的母亲在另一边,就像隔着千山万水,从此再不相逢。
陡然间,巨大的吊顶水晶灯掉了下来,泽维尔想要逃开,却无能为力。拖着一个成年人到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恍惚之中,有个人抱住了他,然后将他拥在怀里。
水晶灯的一角砸到了女人的头上,瞬间鲜血炸开,甚至溅到了一旁男人的身体上。
可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看他危在旦夕的妻子和儿子,也不会用沉默而有力的背影来为他们遮风挡雨。
玻璃被人击碎,一个肌肉鼓胀又高大的男人闯了进来。
他们得救了。
火势如同怒龙,吞吐着粗烈的舌头,泽维尔一点一点的看着别墅被烧成灰烬,而他的母亲早已在他的恳求之中被带离这里。
加了助燃剂的别墅,在一声轰鸣之中,骤然坍塌。
泽维尔站在那里,他感觉到他身边无数的人来往,有911的人匆匆而过,还有警笛声传来。
直到fbi赶到,泽维尔看着曾经在他父亲书房里出现过的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一张张面孔。
他轻声道:"如果用我做诱饵,引诱他们杀我,你们有几分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父亲死了,但他还活着。
一个七岁的男孩目光灼灼,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露出了狰狞咆哮的獠牙。他的皮肤下掩藏着渐渐显现的疯狂。
在大火变成灰烬的时候,泽维尔终于明白,所谓的父子缘分,不过是他站在这里,而他的父亲站在那里,随后父亲渐行渐远,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不必追。
泽维尔曾经得到的东西,现在又失去。
他还清晰的记得,在他还是刚出生的婴儿的时候,他抱着他从医院回到了别墅,他黑色眼睛下露出的眼尾刻着笑纹,年轻模样。
"欢迎到家,爸爸的小泽维。"
作者有话要说
哎心好痛,给我都脑补哭了tt
s:谢谢妹纸的炸弹
s:我的正宗的车,都快被改成娃娃车了
第40章 曾经2
一场暗杀和大火之后,几乎所有和布兰顿斯泰林的儿子心理出现了问题,每一夜噩梦里的惊叫都让人心生怜惜,让人忍不住道一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