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谨睿闻言也笑了“这世界上但凡可以成功的人,往往才能、机遇和运气缺一不可,你想得很明白,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关瓒心里还是别扭,表面却假装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换了话题,问“话说回来,您怎么会来维也纳,公司的事都忙完了?”
“没有。”柯谨睿说,“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我考虑了很久,认为你首场演出意义不同,我不应该缺席,也不想缺席。”
关瓒心下一动,解开安全带凑过来,在他们家柯先生脸侧亲了一口“您怎么这么好?不管做什么都能撩到我,就连一本正经地说话都这么好听,您说,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待他说完,柯谨睿好整以暇地莞尔,从善如流道“你才发现么?我明明一直都在勾引你……”
心机主人勾引成功,小猫咪乖乖就范。两人回民乐团下榻的酒店本来是为了拿行李,结果很没原则地滚到了床上。
事后烟,柯谨睿靠在床头,关瓒缩在他怀里,用手机刷微博。
央音官博对整场演出进行了图文直播,关瓒这才看见属于他的古筝微博下有一群叫“小哥哥”和“老公”的粉丝,心里感觉很微妙,想艾特柯谨睿过来吃点醋,又怕暴露自己那个不正经的微博名。
单独搜索的话还能有不少民乐家的评论,关瓒年纪还是轻,免不了有点小虚荣,喜欢听夸奖和赞美,就一条一条地看,心满意足。
然后就看见了那篇把他批得一文不值的长微博。
关瓒握着手机,柯谨睿也能看见。
他注意到博主id,吸了口烟,说“别管他,这人就是自己混不好,所以看谁都不行。”
“可是我觉得评价很有道理。”关瓒倒是不生气,很客观地说,“我也认为我的风格比较锋利,对于某些曲目来说是好事,可是《渔舟唱晚》是曲调舒缓的那种,或许并不适合我。”
“你不能这么想。”柯谨睿道,“演奏不是理科的应试题目,对错全看一个答案。音乐本身是因人而异的,拥有个xg的是艺术,千篇一律的只能算是产物。”
“古筝演绎没有标准答案,只要你完曲并且没有出现任何失误,你心里的感情表达到位,那么你就是成功的。”
关瓒感觉这番理论特别任xg,但仔细品起来也算是有理有据,没什么可反驳的地方。他把微博关了,手机扔在一边,翻身骑跨在柯谨睿腰间。
“柯先生。”关瓒看着他笑,那模样骄矜可爱,带着十足的青春气,又有些恃宠而骄的小得意。他说“您这套歪理,真的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柯谨睿淡定抽烟,游刃有余地回他“那也得入得了眼,成得了情人啊。”
关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太会说话了!
第63章 量l214,c163,φ52,木奉不木奉?
民乐团公费出行,演出任务结束以后就不会再多留,按计划会乘坐翌日下午的飞机回国。柯谨熙假公济私,给关瓒特别准假,允许他提前离队,跟家里那位倒霉弟弟一起不务正业。
算起来也是聚少离多的半年,两人难得同时有假,柯谨睿打电话把公司的后续事宜交代给罗钺,说明他年前就不再回纽约了。关瓒这边简单得多,维也纳演出结束就相当于放寒假了,校级的表彰大会肯定要等到开学以后再办,他只需要告诉柯溯一声,免得老爷子左盼右盼等不到他回国,再打国际长途千里迢迢地骂柯谨睿。
各自处理结束,没羞没臊的假期正式开始。
今年过年早,眼下已经是一月底,再有一周多点就要过年了。
柯溯观念传统,逢年过节都讲究个团团圆圆,尤其是春节。柯谨睿带关瓒旅行他没意见,可如果三十那天还见不到两人,那老爷子肯定是要不高兴的。
时间有限,也就没法安排太多行程。
关瓒忙碌了整个学期,闲下来的瞬间整个人都变懒了。再加上天气不好,雨雪都多,他不想到处跑,反而更喜欢留在酒店。在关瓒看来国内国外的景点没多大差别,他对游玩的兴致不高,只喜欢让柯谨睿玩他。
于是没再辗转其他国家,两人留奥,白天偶尔出去逛逛维也纳当地的知名景点,晚上回到酒店,就地取材玩捆绑,把前几个月落下的深入交流都给补回来了。关瓒像株饱受浇灌的娇嫩花蕾,被他们家主人滋润得鲜活明艳,精神比起集训那会儿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临回国的前一天,两人整个白天都耗费在了外面。
难得出国,关瓒想给老师和室友带手信,就提前做好攻略,拉着柯谨睿一家一家的买。
晚上回到酒店已经九点多了,关瓒洗澡换上浴袍,躲进被子就不想动换。这些天纵欲过度,明天回国乘飞机又是一场消耗,柯谨睿也不想小家伙太累,索xg打开笔记本,抽空把罗钺发过来的进度报告给看了。
关瓒刷了会儿微博觉得无聊,翻了个身滚到床边,歪着脑袋看柯谨睿工作。
如果非得列个排名,那办公时的养眼程度在关瓒心里绝对可以排进前三!
柯谨睿其人是衣冠禽兽的典型,沉静下来以后气场稳重,思维敏捷,见解独到而深入,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成熟男人特有的睿智感和精英气。关瓒喜欢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喜欢他不经意间流露而出的审视态度,觉得那样的柯谨睿有种难以描述的xg感,体面整洁,就让人很想弄乱了他。
这念头一经冒出登时有点收拢不住,关瓒跃跃欲试地吞了吞唾沫,眼神狡黠地盯着他看,紧接着视线滑落,钻进了书桌下边。
关瓒一愣,倏而想起很久前的一件事来。
柯谨睿认真工作时不容易分神,他知道关瓒没睡,却不知道小狐狸精在惦记自已。
打定主意,关瓒撩开被子起身,打开随身行李翻找合适的东西。柯谨睿听见动静朝他看了一眼,见小家伙没求助也就随他忙活,自己这边继续看报告。关瓒把背包翻了一遍都没找到特别合适的,最后灵机一动,把缠甲片用的医用胶布从侧兜里取了出来,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书桌前。
“很忙么?”关瓒试探着问。
“还可以。”柯谨睿淡淡道,“都是进度报告,罗钺发过来给我看的,不过个别部分有问题,我得整理出来给他回个邮件。”
“那您继续忙。”关瓒说,“我稍微打搅一下,不影响您回邮件。”
柯谨睿“???”
并没有给柯总提出疑问的机会,关瓒矮身钻到桌下,挤进两腿之间,目标明确地开始解裤链。
柯谨睿哭笑不得,暂时停下来靠回椅背,垂眸去看小家伙忙活。他忍不住笑着问“这种打搅还让我怎么回邮件,想要了?”
“不是。”关瓒一脸认真,正色道,“您别打扰我,不然该不准了。”
柯谨睿“……”
柯谨睿眼看着他在下面胡作非为,心想,大概是太宠他了。
关瓒技术娴熟,唇舌并用,手指也没闲着。他了解柯谨睿的喜好,知道怎么挑逗会让他最兴奋。等到完全bo起,那地方不受控制地微微搏动,关瓒才松口喘气,用预先准备好的面巾纸把表面残留的唾液擦拭干净,然后果断撕开胶布,从根部到顶端严丝合缝地贴上去。
柯总本来正有感觉,结果忽然停了不说,贴胶布又是什么玩法?
关瓒神色严肃,动作正直,用手指掐紧多余部分,“刺啦”撕开。
柯总觉得自己快被玩坏了。
扯断胶布,关瓒把粘合的那条完整撕下来,随手粘在胳膊上,然后故技重施,分别取了周长和直径。等全部弄完,小家伙拔屌无情,管撩不管泻火,努力塞了塞发现裤链始终拉不上,关瓒着急叫客房服务,很是敷衍地又亲了那个一口,钻出书桌,十分淡定地走了。
柯谨睿“………………”
当天晚上,关瓒更新了一条朋友圈,分组可见,屏蔽了一切长辈、同学,以及对他有良好印象的普通朋友。
配图是一张照片,深色背景,上面贴着三段胶布,旁边摆了根刻度尺。
而说明文字是l214,c163,φ52,木奉不木奉?
半分钟不到,柯谨睿回复……
状态一有动静,默默观望的损友们立马冒出来——
骆星南这……是我想地那个么?
俞绍嘉我比较好奇,用胶布是怎么量出来的,柯谨睿 解个惑呗?
柯谨睿回复俞绍嘉……滚。
俞绍嘉回复柯谨睿明白了,想想都觉得疼,柯总对我们瓒瓒果然是真爱了。
关瓒回复俞绍嘉不疼的,轻轻撕。
俞绍嘉回复关瓒你最乖,下回使劲撕~
柯谨睿……
又过了半分钟。
秦疏远卧槽!这么内涵的么?报警了……
当天晚上,关瓒心情愉快,给老师打完电话以后心满意足地睡了。柯谨睿假装忙工作,报告却看得心不在焉,慢慢思考怎么惩罚家里这只尾巴越翘越高的小狐狸精。
第二天下午去机场,关小狐狸的报应来了。
通过安检,他家主人临时起意,把他按在卫生间隔间的墙壁上,往后面强行塞了根按摩木奉。关瓒对这玩意儿有y影,然而作为绝对服从的支配者,他没资格说不行。
柯谨睿订的直飞机票,十小时飞行时间。
档位高高低低地变了一路,等落地的时候关瓒腿软得站不稳。空姐以为头等舱的这位客人身体不适,紧急启动了应急方案,让首都机场提前准备了轮椅。
柯总很客气的表达了谢意,亲自把关瓒抱到轮椅上,继续调大档位,然后推着他去取行李。关瓒被高潮折磨得生无可恋,感觉自己死在了维也纳国际机场,被带回国的只是一具尸体。
从机场回家,关瓒赌气,一路没搭理柯谨睿。
飞机早晨七点多抵达,眼下时间还早。这几个月两人都不在家,伽利略被寄养在宠物店,关瓒进门以后直奔盥洗室,取出按摩木奉顺便好好冲了个澡。柯谨睿知道小家伙被玩生气了,但也没特意哄他,而是放下行李再次出门,去接另一只小祖宗回家。
等见到了伽利略,关瓒忘了赌气,抱起小东西钻进吊椅。他整晚没睡,放松下来以后难免困得厉害,今天是不想再往西山赶了。
柯谨睿还得去公司,端了杯咖啡站在吊椅外面,对关瓒说“再有两天就过年了,老爷子让你住到西山去,等开学再回来。”
关瓒合眼休息,低声道“明天下午再去吧,出了趟远门回来,我上午得去看看我妈。”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歪头去看柯谨睿,“您要不要一起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柯谨睿不甚明显地怔了怔,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关瓒又道“不过不一定能见到面,得看她情况怎么样,明天再说吧。”
“也好。”柯谨睿道,“我明天有假,可以送你过去,然后再一起回老爷子那里。”
随后关瓒留在家里休息,柯谨睿回公司上班。关瓒这一趟回国太累了,睡下就不想起来,晚饭也不肯吃,柯谨睿叫不醒赖床的小朋友,只好把他抱回卧室好好睡,免得总在吊椅里窝着。
第二天清晨,关瓒总算把觉补满,早早起来去遛伽利略,再回来准备早餐。西山别墅什么都有,不需要带行李过去,关瓒把伽利略装进狗包,让柯谨睿带着它去提车,自己则单独跑了趟便利店,给袁昕和护工各买了一份水果。
只可惜今天运气不好,袁昕发病了。
两人到病区的时候里面一片混乱,负责照顾袁昕的阿姨站在走廊里,一看见关瓒眼圈立刻红了,抽抽涕涕地说“你妈妈凌晨五点醒过来要喝莲子汤,早晨小护士盯得不严,我担心出事就问她明天行不行,她一直哭,我没法办只能出去买。结果我刚离开她就下床去浇花,拿暖瓶浇的,可能是热水溅出来她受到了惊吓,暖瓶掉地上炸了,她被热水烫伤,脚面还扎了一块碎掉的内胆。”
这里面还是有护工的失职,阿姨怕关瓒发火,越说越伤心,一边道歉一边哭。
关瓒听了的确着急,可又觉得这事怪不着别人,精神有问题的患者很难伺候,他陪床那段时间经常被袁昕弄伤。幸好护工没事,不然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没关系。”关瓒安慰她,然后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钱,“我妈病情反复,您辛苦了,下回她再哭闹着要什么东西,只要不重要您都不用听,实在不行……就让医生给她打镇定吧。”说完,他把钱交给护工,又道“上午我在,给您放半天假,中午记得回来就行。”
阿姨不好意思多收钱,擦擦眼泪说她去补个觉。关瓒还是把钱塞过去了,等人走了,他问柯谨睿“下午再去老师那儿行么?”
柯谨睿平平“嗯”了一声,说“我给他打个电话,免得老爷子等你吃午饭,你先进去吧。”
两人分开,关瓒跟门口的保安打了声招呼,说明等会儿还会有个人来探望,这才走进病区。
袁昕被热水烫到以后情绪激动,不让别人接近,医生只能先用药物让她安静下来,然后在清理伤口,进行包扎。这会儿处理还没结束,病房的门关着,不让家属进去。
关瓒站在门口,透过房门上的玻璃去看妈妈。柯谨睿打完电话过来,在他身后停下,没多说话,而是轻拍上关瓒的肩膀,安抚xg的握了握。
“我没事。”关瓒说,“已经习惯了。”
他嗓音平静,眼眶却红了。
“就是有点遗憾,本来还想介绍你们认识的。”
柯谨睿有太多年没见过袁昕了,两人本来也没有过深入接触,上一次还是在关郁文的婚礼上。他对她的印象很淡,只记得是关郁文的学生,是个很漂亮的混血,可具体漂亮在哪里,他已经没有了相关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