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闭着眼,感受他的温柔和野心,终于在那只手不安分的探进衣襟时按住了他。
杨莲亭蹭着东方不败额头,滑落到他耳边言语,声音沙哑“我要行使男宠的权利。”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方才的旖旎气氛全破坏了。
别笑啊东方,你这样我真忍不住了……杨莲亭轻轻扳过他脸颊,与他耳语,一吻又一吻如蜻蜓点水,饶是东方不败有心阻止也耐不住这许久。
东方不败脑中灵光一现,轻轻喘息间道“那姑娘就在身后。”
杨莲亭心中一个激灵,颓废的把头搁在他颈窝,哎……常言不是说要及时行乐么……
“东方不败!你少在众人面前做那恶心的事!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算账!贼人快出来!”
门外向问天恶劣的声音呼啦啦响起,气得不轻的样子。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还真耐不住性子,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门外任盈盈的脸也是黑一阵白一阵,自然是听见屋里的响动的,对于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真真没法接受。
叫嚣却不敢进来?
东方不败简直不想理会,他也不是自大,就是有那个自信他们不敢进来,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在这装什么高人一等!
“困了?”杨莲亭摸摸他脸颊,瞧着东方不败大敌当前还困出了眼泪的模样,他真是想夸奖教主大人一番,这才叫发自内心的临危不乱啊。
东方不败倚在杨莲亭怀里,美美的睡了。
听着风声雨声琵琶声,当有好梦一场。
门口的人许是觉得没面子,东方不败也不接招,他们有再多的妙计也没办法继续,于是两个时辰以后就撤了。
任盈盈跟着向问天走,心里还是有几分明了的,若是照着东方不败平素的作风,他们是不免有一战的。
这一来一走,是东方不败给的情面,他日再见面,就是仇敌了。
风雨斜吹,丝丝寒冷。
任盈盈苍白的面色更凄凉几分,她如今已然无依无靠,却又给自己树了一强敌。
相助
斜风细雨不须归。
有人笑得开怀,满脸春风得意。
有人满眼融融,一派自在包容。
今儿是个好天,终于等到了小雨如酥,暂时摆脱了神教一行人,也如愿欣赏到了西湖美景,只可是这周遭欣赏他们的人更多些。
周围的船只默默的多了起来,悄无声息又堂而皇之的形成一个圈儿。
杨莲亭临船站立,逆风斜雨,看湖面涟漪重叠交错。
天色虽有些暗,但阳光就在云后挤着照下来,偶尔的一丝丝光线也别有韵味。
荷花叶子上的露珠,像珍珠一样透白,圆滚滚混进湖水里。
放眼望去,心旷神怡。
船坊里,有微笑的声音传出“莲弟,进来吧。”
杨莲亭撩开船帘,弯身隐没了身形。
周围船只出现好多脑袋望着这边,怎么都进去了?那两人的风采可是难得一见,可见西湖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地儿,看来以后得常来。
当然这些个人不是为了看他们俩才来的,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今天赶到了热闹,恰逢苏州大商——顾氏山庄——招亲!
周围船坊窃语纷纷。
“顾庄主居然舍得这么大手笔!?”
“是啊,看来还是挺心疼顾小姐的,在西湖招亲里里外外可要不少银子啊。”
有人一语道出真谛“你们想什么呢,顾庄主是个小肚鸡肠的铁公鸡,这次招亲绝对是李夫人主张的才对。”
众人恍然,皆觉有理。
要说顾庄主抠门,他的夫人李氏可不是一般女子,在苏杭两地名声可大,所以逐渐大家称呼山庄的时候都叫顾李氏山庄。
十里八村的才子佳人都想一睹顾小姐风采,于是今日西湖热闹非凡,船坊纷杂铺在水面上,挤得有点划不开。
这边杨莲亭正惊艳于东方不败。
换一身月白长袍,袖口微宽绣着淡色牡丹,给东方不败平添了几分仙气。
“公子谪仙之姿,在下恍惚。”杨莲亭低声笑语,反复描摹东方不败的轮廓,看他越发自在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杨莲亭于东方不败,是鱼边水,云外天。
东方不败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更多是欣喜,他就知道莲弟是这个反应。
船身忽然哐得晃动起来,想必是外头撞上了。
船夫交涉的声音传进里间,杨莲亭这才回神,忙不迭的想吃豆腐“教主!你穿成这样,可不能抛头露面!”
东方不败一偏目光“怎么?”很怪异么?
谁料杨莲亭支支吾吾道“今日贵人众多,你这般风采,我怕有人抢了你去。”
东方不败噗嗤笑了出来,一双眸子灿若星河,莲弟这想法倒是有自知之明。
杨莲亭见他笑自己,欺身过去就挠他痒“敢笑我,惹火小爷啦!”
里头闹着,外面配合响起起了锣鼓声。
湖中心有一个大船坊,红火喜庆,船上的擂台已经摆好了,顾李氏山庄的管家吆喝着,吸引了周围众多船坊靠拢过去。
真是没想到,一个商家招亲,竟然不是比文,而是比武。
顾家小姐也不遮掩,就坐在擂台后面看,神情端庄大家风范。
台上已经杀意浓浓了,一时间周围船坊皆有人飞身而出,落到中间的大船上,各式轻功同时刻花枝招展好是壮观。
杨莲亭在心里偷笑,比武招亲竟然碰见东方不败,是不是正中下怀?又一想,不对,招亲怎么能让东方去!?想着就握紧了身边人的手。
东方不败顾自看热闹,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挂着笑。
“公子。”
忽而身后传来一丝问候,声音低沉而冷淡。
东方不败回头,见来人,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画册上见过。
杨莲亭眉心紧皱,先不说面前这人不是凡品,他自优秀他的,没事到东方面前转悠什么!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久仰,长信公子。”
男子显然也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两个人此刻毫不掩饰调查过彼此。
他也只笑了笑,但却全然不似东方不败那般好心情了,眉梢眼角像石块的棱角一样冷硬,低低勾了下嘴角道“如今是长信宫主了。”
东方不败一怔,看来老长信宫主已去,节哀二字在嘴边还未说出。对面男子却先开口道“不敢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东方不败也不是随意帮忙的人,不过此刻长信云及竟然向他开口求助,他莫名感兴趣,是什么事情能难倒这个南方霸主?
东方不败示意他说说看,男子也不含糊,道“擂台上那女子,我需得娶她,但如今我有伤在身动不得一丝内力。”
意思让东方不败暗中助他,赢了这擂台。
他为何受伤,东方不败心里也清楚,长信宫的内部结构纷繁复杂,如今他要只身一人独掌大权,一定免不了躲防明枪暗箭,身上自然有了伤。
至于需娶擂台上那女子,他也能理解,为了钱和帮手嘛。
看看面前低沉的男子,东方不败恍若看见了六年前的自己,只剩拼死一搏这一条路能走,多么悲怆和孤注一掷,他都能懂。
谁说身居高位便能安然无忧的?江山都是自己一寸寸打下,和爹娘是谁无甚关系!
东方不败拍了拍他肩膀,目光似看向他身后水波,微微一笑,让人心安。
杨莲亭脸黑得像锅底。
长信云及心底稍稍松了松,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东方不败会帮自己,再看杨莲亭,他微微朝他一拱手,意思是把他也一并谢了,反倒弄得杨莲亭不大自在。
既然这一场擂一定会赢,长信宫自然要在最后一个出现。
中间的漫漫比武路,东方不败便要到长信宫的游船上,商议战略与配合。
杨莲亭不得不离开,因为发现神教的人就在附近,那实在不是什么好苗头。
船坊比东方不败的小船大气好多,两人坐在纱帘后,中央一方矮桌上有点心,风一吹十分惬意。
“长信宫主怎么打算的?”东方不败给两人斟了酒,自己浅酌起来。
长信云及只是看着他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对未来丝毫不打算那?
东方不败顺手拨弄了几下手边的七弦琴,就是听个响,他的琴艺很一般,但这琴当真不错呢。
“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武功不凡,但是做事还要学着迂回,适当的用用这里。”东方不败指了指脑袋,笑得志在必得闲云野鹤。
长信云及对东方不败的话听得仔细,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心中却咚咚作响他在说自己没脑子?
东方不败瞧着他冷若冰霜的模样,实在心闷,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便又指点了他一句道“你不是说那小姐心仪你,那又何必比武,让她嫁给你还不是笑一笑的事。”
美人计不懂么……
长信云及这才明白,此刻整个人都亮了些,不再板着脸不开心了。
东方不败顾自吃菜,边道“将来你将势力做大,想找你麻烦的人多不胜数,并不是每件事都能靠拳头解决。”
长信云及受益匪浅,此刻真的好想叫东方不败一声前辈,可看着他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真是叫不出那两个字。
但是眼神已经把感激之情传达到位了,东方不败只是笑笑,仿佛在说本座还是很善良的。
长信云及当即起身道“东方教主,我这就去了,事成便回来告知。”
“不必,我要走了。”东方不败嵌着抹明媚神色,心想根本不可能失败,小事而已。
“怎么这么急?”长信云及停住脚步,诚恳道“还想着请你去长信宫坐坐。”
东方不败玩笑道“请我去?不怕我篡位么?”他自是担心杨莲亭,童大哥那边需要他打点,神教又有几成的人叛变,他急着去寻他。
长信云及有些着急“是你教中出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