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闭着眼,感受他的温柔和野心,终于在那只手不安分的探进衣襟时按住了他。
杨莲亭蹭着东方不败额头,滑落到他耳边言语,声音沙哑“我要行使男宠的权利。”
东方不败噗嗤一笑,方才的旖旎气氛全破坏了。
别笑啊东方,你这样我真忍不住了杨莲亭轻轻扳过他脸颊,与他耳语,一吻又一吻如蜻蜓点水,饶是东方不败有心阻止也耐不住这许久。
东方不败脑中灵光一现,轻轻喘息间道“那姑娘就在身后。”
杨莲亭心中一个激灵,颓废的把头搁在他颈窝,哎常言不是说要及时行乐么
“东方不败你少在众人面前做那恶心的事今日我就是来找你算账贼人快出来”
门外向问天恶劣的声音呼啦啦响起,气得不轻的样子。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对视一眼还真耐不住性子,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门外任盈盈的脸也是黑一阵白一阵,自然是听见屋里的响动的,对于未经人事的她来说,真真没法接受。
叫嚣却不敢进来
东方不败简直不想理会,他也不是自大,就是有那个自信他们不敢进来,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在这装什么高人一等
“困了”杨莲亭摸摸他脸颊,瞧着东方不败大敌当前还困出了眼泪的模样,他真是想夸奖教主大人一番,这才叫发自内心的临危不乱啊。
东方不败倚在杨莲亭怀里,美美的睡了。
听着风声雨声琵琶声,当有好梦一场。
门口的人许是觉得没面子,东方不败也不接招,他们有再多的妙计也没办法继续,于是两个时辰以后就撤了。
任盈盈跟着向问天走,心里还是有几分明了的,若是照着东方不败平素的作风,他们是不免有一战的。
这一来一走,是东方不败给的情面,他日再见面,就是仇敌了。
风雨斜吹,丝丝寒冷。
任盈盈苍白的面色更凄凉几分,她如今已然无依无靠,却又给自己树了一强敌。
相助
斜风细雨不须归。
有人笑得开怀,满脸春风得意。
有人满眼融融,一派自在包容。
今儿是个好天,终于等到了小雨如酥,暂时摆脱了神教一行人,也如愿欣赏到了西湖美景,只可是这周遭欣赏他们的人更多些。
周围的船只默默的多了起来,悄无声息又堂而皇之的形成一个圈儿。
杨莲亭临船站立,逆风斜雨,看湖面涟漪重叠交错。
天色虽有些暗,但阳光就在云后挤着照下来,偶尔的一丝丝光线也别有韵味。
荷花叶子上的露珠,像珍珠一样透白,圆滚滚混进湖水里。
放眼望去,心旷神怡。
船坊里,有微笑的声音传出“莲弟,进来吧。”
杨莲亭撩开船帘,弯身隐没了身形。
周围船只出现好多脑袋望着这边,怎么都进去了那两人的风采可是难得一见,可见西湖果然是个人杰地灵的地儿,看来以后得常来。
当然这些个人不是为了看他们俩才来的,
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今天赶到了热闹,恰逢苏州大商顾氏山庄招亲
周围船坊窃语纷纷。
“顾庄主居然舍得这么大手笔”
“是啊,看来还是挺心疼顾小姐的,在西湖招亲里里外外可要不少银子啊。”
有人一语道出真谛“你们想什么呢,顾庄主是个小肚鸡肠的铁公鸡,这次招亲绝对是李夫人主张的才对。”
众人恍然,皆觉有理。
要说顾庄主抠门,他的夫人李氏可不是一般女子,在苏杭两地名声可大,所以逐渐大家称呼山庄的时候都叫顾李氏山庄。
十里八村的才子佳人都想一睹顾小姐风采,于是今日西湖热闹非凡,船坊纷杂铺在水面上,挤得有点划不开。
这边杨莲亭正惊艳于东方不败。
换一身月白长袍,袖口微宽绣着淡色牡丹,给东方不败平添了几分仙气。
“公子谪仙之姿,在下恍惚。”杨莲亭低声笑语,反复描摹东方不败的轮廓,看他越发自在的神情,他知道自己没有做错。
杨莲亭于东方不败,是鱼边水,云外天。
东方不败被他看得有点心慌,更多是欣喜,他就知道莲弟是这个反应。
船身忽然哐得晃动起来,想必是外头撞上了。
船夫交涉的声音传进里间,杨莲亭这才回神,忙不迭的想吃豆腐“教主你穿成这样,可不能抛头露面”
东方不败一偏目光“怎么”很怪异么
谁料杨莲亭支支吾吾道“今日贵人众多,你这般风采,我怕有人抢了你去。”
东方不败噗嗤笑了出来,一双眸子灿若星河,莲弟这想法倒是有自知之明。
杨莲亭见他笑自己,欺身过去就挠他痒“敢笑我,惹火小爷啦”
里头闹着,外面配合响起起了锣鼓声。
湖中心有一个大船坊,红火喜庆,船上的擂台已经摆好了,顾李氏山庄的管家吆喝着,吸引了周围众多船坊靠拢过去。
真是没想到,一个商家招亲,竟然不是比文,而是比武。
顾家小姐也不遮掩,就坐在擂台后面看,神情端庄大家风范。
台上已经杀意浓浓了,一时间周围船坊皆有人飞身而出,落到中间的大船上,各式轻功同时刻花枝招展好是壮观。
杨莲亭在心里偷笑,比武招亲竟然碰见东方不败,是不是正中下怀又一想,不对,招亲怎么能让东方去想着就握紧了身边人的手。
东方不败顾自看热闹,只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挂着笑。
“公子。”
忽而身后传来一丝问候,声音低沉而冷淡。
东方不败回头,见来人,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画册上见过。
杨莲亭眉心紧皱,先不说面前这人不是凡品,他自优秀他的,没事到东方面前转悠什么
东方不败淡淡一笑“久仰,长信公子。”
男子显然也知道东方不败的身份,两个人此刻毫不掩饰调查过彼此。
他也只笑了笑,但却全然不似东方不败那般好心情了,眉梢眼角像石块的棱角一样冷硬,低低勾了下嘴角道“如今是长信宫主了。”
东方不败一怔,看来老长信宫主已去,节哀二字在嘴边还未说出。对面男子却先开口道“不敢冒昧打扰,是有一事相求。”
东方不败也不是随意帮忙的人,不过此刻长信云及竟然向他开口求助,他莫名感兴趣,是什么事情能难倒这个南方霸主
东方不败示意他说说看,男子也不含糊,道“擂台上那女子,我需得娶她,但如今我有伤在身动不得一丝内力。”
意思让东方不败暗中助他,赢了这擂台。
他为何受伤,东方不败心里也清楚,长信宫的内部结构纷繁复杂,如今他要只身一人独掌大权,一定免不了躲防明枪暗箭,身上自然有了伤。
至于需娶擂台上那女子,他也能理解,为了钱和帮手嘛。
看看面前低沉的男子,东方不败恍若看见了六年前的自己,只剩拼死一搏这一条路能走,多么悲怆和孤注一掷,他都能懂。
谁说身居高位便能安然无忧的江山都是自己一寸寸打下,和爹娘是谁无甚关系
东方不败拍了拍他肩膀,目光似看向他身后水波,微微一笑,让人心安。
杨莲亭脸黑得像锅底。
长信云及心底稍稍松了松,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东方不败会帮自己,再看杨莲亭,他微微朝他一拱手,意思是把他也一并谢了,反倒弄得杨莲亭不大自在。
既然这一场擂一定会赢,长信宫自然要在最后一个出现。
中间的漫漫比武路,东方不败便要到长信宫的游船上,商议战略与配合。
杨莲亭不得不离开,因为发现神教的人就在附近,那实在不是什么好苗头。
船坊比东方不败的小船大气好多,两人坐在纱帘后,中央一方矮桌上有点心,风一吹十分惬意。
“长信宫主怎么打算的”东方不败给两人斟了酒,自己浅酌起来。
长信云及只是看着他喝,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对未来丝毫不打算那
东方不败顺手拨弄了几下手边的七弦琴,就是听个响,他的琴艺很一般,但这琴当真不错呢。
“整个江湖都知道你武功不凡,但是做事还要学着迂回,适当的用用这里。”东方不败指了指脑袋,笑得志在必得闲云野鹤。
长信云及对东方不败的话听得仔细,面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神情,心中却咚咚作响他在说自己没脑子
东方不败瞧着他冷若冰霜的模样,实在心闷,心想这人怎么就这么不通透呢,便又指点了他一句道“你不是说那小姐心仪你,那又何必比武,让她嫁给你还不是笑一笑的事。”
美人计不懂么
长信云及这才明白,此刻整个人都亮了些,不再板着脸不开心了。
东方不败顾自吃菜,边道“将来你将势力做大,想找你麻烦的人多不胜数,并不是每件事都能靠拳头解决。”
长信云及受益匪浅,此刻真的好想叫东方不败一声前辈,可看着他和自己差不多的样子,真是叫不出那两个字。
但是眼神已经把感激之情传达到位了,东方不败只是笑笑,仿佛在说本座还是很善良的。
长信云及当即起身道“东方教主,我这就去了,事成便回来告知。”
“不必,我要走了。”东方不败嵌着抹明媚神色,心想根本不可能失败,小事而已。
“怎么这么急”长信云及停住脚步,诚恳道“还想着请你去长信宫坐坐。”
东方不败玩笑道“请我去不怕我篡位么”他自是担心杨莲亭,童大哥那边需要他打点,神教又有几成的人叛变,他急着去寻他。
长信云及有些着急“是你教中出事了么”
“算是。”
“我助你。”
东方不败垂眸,一抹流光划过“好,这个忙且欠着,以后有你帮忙的地方。”
傍晚,杨莲亭来接东方不败,就见他半躺在矮榻上,一手支着头,正百无聊赖的发呆。
外头的侍从们都知道他的身份,都恭敬得恨不能化成灰飘走,而那个长信宫主已经不在这了。
“杨公子。”一个婢女走上前,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打量,这位公子貌似和那教主很亲密
“有劳了。”杨莲亭客气了一句,掀开纱帐踏入,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淡香,看来东方没少吃啊。
东方不败懒洋洋的,只抬眼冲他笑了笑问道“一切还顺利”
杨莲亭点头“顺利。”
杨莲亭比起往日少言寡语不少,东方不败一眼便知他为何郁郁,也不说破,只坐起身理了理长发。
杨莲亭坐到他身后,很自然的帮他打理,垂眸光影黯淡。
半晌,他轻声问道“教主若有更好的人出现在身边,你会不会觉得我碍眼”
东方不败心里咯噔一下,霎时酸涩烦闷,如乌云顷刻蔽日。
他有多久没叫自己教主了
什么叫碍眼这几年的相处,还没有让他觉得心安么
东方不败感受着发缕缕轻柔动作,一下想得太多太多,甚至他在为自己脱离日月神教的事情怀疑,这么做,和他远走,到底对是不对
杨莲亭在他身后垂眸一笑,手指顺过他长发,轻声笑道“走吧,再过一阵子天要黑了。”
东方不败徐徐起身,似乎微微甩了下宽袖,迎着落日余晖迈步离去,斜长背影飘渺又恍惚,似乎一刻不想停留。
杨莲亭张了张口,一句等等我终究埋在喉咙。
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垂眸又苦笑,微风徐徐,波光粼粼,船内男子孤身一人坐了良久,直到夜幕低垂,静若荒野。
远行
“杨公子”长信云及回来时,就见杨莲亭盘坐在矮榻,似乎很久没动了。
杨莲亭回神,无话,站起身,和他擦肩而过。
长信云及着黑袍,正单手褪下,一身光华无处可藏让人侧目。
他忽然轻叹道“方才回来见到了东方教主正站在船头,似乎有心事,我这儿正好有好酒,杨公子不妨带回去。”
东方不败吹着风,夜晚的风湿冷,扬起发丝又拂在脸上,像被人轻轻触碰一样温柔。
站得久了,脑子就空了,此刻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满脑子都是方才走得不对,留莲弟一人不对,他为何还未归
东方不败猛一转身,他要去找他,若是莲弟就这么走了,他会懊悔而死
“东方”杨莲亭在身后瞧了他半天,他这忽然一转身,酒坛子啪叉一下碎了一船板。
杨莲亭忙把东方不败拉到一边,远离满地碎片。
两人呆立半晌,对视一眼,忽然就笑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如此担心,如此在乎,还非要想些有的没的。
“我们回去吧。”杨莲亭扯着东方不败衣袖,眸光深深。
东方不败忍着嘴角那点笑意,跟着他的脚步进船。
长信宫的船坊在身后渐行渐远,船上人亦有他的一生要过,他很羡慕东方不败,能放得下位高权重,说走就走。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如此洒脱,离不开江湖的人,更要好自珍重。
孤山镇
这地方人烟稀少得可以,整条街宽阔干净,只零星见着两家买菜的农夫,再无其他。
约了童百熊一干人等在此汇合,他们来早了几天。
路过许多店铺,酒家,不是闭门谢客就是干脆蒙了牌子,看起来像是在躲着什么。
“姑娘。”杨莲亭招呼一个拎着菜篮子的姑娘,想问问这是为什么
不料那姑娘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都是第几个落荒而逃的路人了
一旁东方不败貌似没有了耐心,身形一闪便到了那姑娘面前,长袖背后,下巴微扬眉心一皱,冷言开口“回答我的问题,饶你不死”
姑娘被他一吼,瞬间抖得像个筛子,噗通跪倒地上“大侠饶命,饶命啊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身后杨莲亭终于赶到,急忙出面安慰“姑娘姑娘,我们只是想问问,为何镇子这么荒凉,还有,哪里有客栈”
那姑娘见着个温言细语的,这才肯抬起头来,磕磕巴巴道“我我不知道多少”
话音刚落就瞥见东方不败面色一黑,顿时便又往后缩了缩。
“东方。”杨莲亭单手揽在东方不败腰间,轻轻在他背后拍了拍,知道这两天把他憋闷坏了,这里的人个个像吓破了胆似的,磨磨唧唧,的确很让人着急。
最终杨莲亭终于说服了那姑娘,让她收留他们到家里过夜。
这可用了不少时间,到那姑娘家,天都黑了。
“爹,娘。”姑娘一进门就窜了进去。
屋里迎出来两位中年夫妇,第一眼就看见了门口两个明显是外地人的人。
姑娘忙解释道“爹娘,他们是外面来的,说想借宿一宿。”
杨莲亭瞧着这茅草屋围着的篱笆小院,忽然觉得很亲切,笑着上前道“多有叨扰了。”
或许是觉得有礼貌的人都不像坏人,两位老者也未说什么,客客气气迎了他俩进屋,但说什么问什么都是围着杨莲亭,不大敢往东方不败身边去。
用过晚饭,两人便去了厢房。
屋里昏黄的小油灯点着,就一张床和一张小桌,泥巴胡成的墙有些变了形状,黄土的地面角落里还长了蘑菇。
东方不败貌似有些疲累,褪了外袍就靠在床头休息。
杨莲亭回头瞧了瞧他,手上倒了杯热茶过去“东方”
接过茶杯,入口的茶像水一样淡,也不知冲过多少回了,他也不挑拣,低头喝完,一扬手把杯子飞回了桌上,准确的坐落在其他三个杯子中间,啪得扣在桌面。
杨莲亭瞧着他,心想东方平日才不会飞来飞去呢,纵然他武功高,也凡事喜欢亲力亲为,如今这是不爽快了。
扯了被子来给他盖到腰间,杨莲亭捉住他双手捂在手心,看着他好看的双眸带着点烦躁,心头也不好受“东方,不然陪你练剑吧。”
东方不败撇了撇嘴,眼底郁郁。
“噗。”杨莲亭伏在他膝上笑“东方啊,你是在跟谁怄气啊。”
“任盈盈。”
“啊”杨莲亭一下愣住了,端坐起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任盈盈来过这”
“没错。”东方不败扬眼瞧他“我看见了日月神教的令牌,遗落在街角。”
“可能是假的呢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一语道破梦中人,东方不败眼中光点一闪,神情当即明媚了,对,他都没有去验证真假,若是假的,那就好办了。
“开心了”杨莲亭捏捏他脸颊,东方不败钻进他怀里,嗤嗤的笑,他东方不败竟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本以为这一夜就能安慰休息了,没料到惹事的人来得如此快。
四更多一刻,杨莲亭被东方不败摇醒。
“怎么了”坐起身,迷迷糊糊先认证枕边人一切安好,杨莲亭努力清醒着。
“有人来了。”东方不败轻声谨言,眼光在黑暗中警惕如狼。
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防。
杨莲亭一个激灵“谁”
“不知。”东方不败运功屏息,披了袍子下地,示意杨莲亭跟在自己身后。
杨莲亭当即会错意,点点头便翻窗往后院去,那一家子定还浑然不觉,没人保着定要遭殃。
杨莲亭扯了袍子,腰带顺手一扎,脚步极快。
东方必定会挡着大部分贼人,自己的任务便是让那一家子逃。
不料杨莲亭脚刚落地,就听见正房里少女的尖叫声,老两口估计已经吓得晕过去了吧。
东方不败自然也听到了,转身就换了方向。
一掌扫开虚掩的门,屋里已经是一片狼藉。
几个歹徒正欺压在那姑娘身上,老两口都昏死过去。
大刀一翻,歹人拔地站起,一脸的横丝肉看门口“来了两个多管闲事的”
东方不败眯着眼,辨认他们的身份,最终无果,看起来只是几个江湖草莽。
剩下两个大汉也放开了那姑娘,站到一起大笑“就你们俩瘦狗,知趣点滚吧。”
“你们什么来头”东方不败抄着手上前一步,就等着他们说一句日月神教,手里的针就要了他们狗命。
“我们”大汉高傲的一抱拳“奉日月神教向左使之命,收取安全费”
大汉说着脑袋上忽然多了一棒,当头一棒。
但是没打晕他,晃了两下脖子,大汉一回头,登时吓得那姑娘瘫坐到了地上。
这姑娘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是个不怕死的。
“找死”大汉受了打,且不去管那两个书生,转过身就去扯那姑娘。姑娘拼命躲,也不喊救命,可能是觉得这俩人也打不过这些人吧。
“等等。”东方不败摆摆手“你们收安全费,就是这么个收法”
杨莲亭瞧着他颇有兴致的样子,也不说破什么,就在东方不败身后看热闹。
那姑娘的爹娘醒了过来,吓得大气不敢喘,两张脸如同掉了色一般惨白。
“交不出自然就不安全。”大汉觉得自己解释的老好了,接着就见东方不败手里多了一枚银子,那么大,闪亮亮。
没想到还是个有钱的
“你告诉我向问天具体的吩咐,这就是你的。”东方不败颠了颠手心的大块头。
大汉犹豫一下都没“就是叫我们搅乱这里啊,这还不容易又有日月神教撑腰,我们什么不敢”
几人对视哈哈大笑,俨然一方霸王。
东方不败反手把银子递给杨莲亭,那大汉见状就恼火了“喂你这小白脸说话不算话么”
“我从不食言。”东方不败笑道“银子,自会化成冥钱给你们烧过去。”
“喝”大汉一轮手里棍子,几人顿时都眼中冒火“小白脸说话不要命那就别怪兄弟几个打残你”
杨莲亭微微侧耳,听见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必是附近的歹人们闻声而来了。
大汉不再废话,劈头盖脸扑压而来,棍子临面劈下。
东方不败头微动,唇成一线,扬手挡到面前,手指点在木棍上,大汉登时一动不动。
其余两人见了也没反应过来,依旧来袭。
杨莲亭闪到东方不败身侧击出一掌,最后头的汉子徐徐倒地,中间儿那个这才反应过来,瞪着眼看杨莲亭“隔山打牛你是哪门哪派的”
东方不败缓缓收回右手,依旧背在身后,笑道“日月神教人士。”
远处老两口都有点没看懂,也没看见怎么打,这到底是谁赢了呀
那姑娘却看了个明白,这两位公子根本就是高手啊,两招就制服了歹人,看来他们有救了。
不等那汉子说话,东方不败却侧开身让了路出来,边道“出去告诉他们收手,本座今日不想见血。”
大汉狐疑的走出两步。
本座本座是什么称呼汉子蹬蹬蹬逃命而走,还一个劲回头看,差点把屋里俩人看出洞来。
杨莲亭却是很高兴的,他也不愿看东方嗜血的样子,如果要杀人,宁可他来。
“莲弟”东方不败柔了眼波看他,似乎在问我这样做可好
杨莲亭回之一笑甚好。
没给那姑娘谢恩的机会,两人已经走了。
看来童大哥路上一切顺利,不然向问天也不可能在最后一处搅乱。
朝廷苍蝇
原来竟是因为一群无稽之徒,搅扰的民不聊生。
东方不败坐在屋顶,手里转着根稻草,这几日就是这个状态等人打架。
那些人锲而不舍的触犯地狱的大门,估计也是执行向问天的命令。
“东方,屋顶不结实,下来坐着吧。”杨莲亭在下面喊话,手里还有一坛酒。
东方不败眼睛一亮,转个身就到了地面“哪来的酒”他可是见识过酒坊都关门了。
远处捡柴火的姑娘一阵抽气,和几个好姐妹细细耳语“就是那位红衣公子,飞檐走壁好厉害呢。”
“真的真的,生得也好俊呢。”
“小声点啦”
东方不败听着她们说话,倒是觉得挺神奇的,原来平常百姓家都见不到武功么他自小混迹江湖,身边都是刀枪剑戟,反倒习惯得很。
“是隔壁大叔给的,陈年老酒,说是谢你前几日的救命之恩。”杨莲亭扯了东方不败往屋里去,笑道“属下这可是呈了教主的人情啦。”
东方不败记得,所谓的救命之恩,就是飞了个暗器而已。
“教主请。”杨莲亭不知从哪弄来两只小杯子,斟满了酒,递到东方不败手边。
拿过酒杯,东方不败却有些不饮自醉的神情,笑笑的倚到杨莲亭肩头,扬手一饮而尽。
唔真烈,这老伯是下了血本了。
杨莲亭微微转过身,把人抱进怀里,亲密相拥。
“好好的日子。”东方不败回抱他,轻声道“若没有他们,当真潇洒至极。”
“今晚你好好睡,我守着好么”杨莲亭知道东方不败尚有余力,但就是不想看他辛苦。
东方不败懒洋洋蹭在他身上,缓缓贴着杨莲亭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呼吸带出陈年老酒的香气,在杨莲亭鼻尖缭绕。
杨莲亭忙扶住他,微笑对视“教主,醉了么”
东方不败伸手探到他腰间,把脸贴到他耳边,轻声笑“本座的酒量你不知”
杨莲亭忍着心跳,心中惊诧,东方这是在撒娇么
“莲弟”东方不败微微仰起脸看他,鼻尖碰到一起,杨莲亭几乎快屏住呼吸,真的想记住这一刻他的每一丝眼波。
“恩”杨莲亭哑着嗓子应他一声,东方不败的吻已经到了,耳鬓厮磨,磨人耐性,温软诱惑。
“东方”一吻毕,杨莲亭把人窝在怀里,笑眼言语“东方,近来得日子虽平淡,我知你欢喜。”
若是风浪里闯刀尖上滚,哪能看到这样柔情的他。
“本座不惧风雨,也受得住淡薄。”东方不败在他怀里支吾,语气分明骄傲到底。
惹得杨莲亭一阵轻笑,到底是东方啊,这满身风骨真叫人爱不释手。
门外有细小的脚步声,女子尝试着问“东方公子,杨大哥,你们在么。”
“何事”杨莲亭扬声回了,顺便把想离开他的人又塞回怀里。
东方不败抬眼嗔怒,本想佯装生气的,不料一双眼看到他温热眼光,就只剩笑意阑珊了。
“大伙包了饺子,想请两位去用饭。”姑娘邀请得诚心实意。
杨莲亭却问了一句“什么馅的”
姑娘愣了片刻,道“猪肉的。”
东方不败小声嗤笑,看杨莲亭,满脸都写着我很馋。”
饭在镇长家的大堂,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大家摆好了满桌的家常菜,陈年老酒也都重见天日了,香气飘出去一条街那么远。
“莲弟,待会可别给江湖人丢脸。”东方不败边走侧过头调侃他。
杨莲亭心里哭笑不得,东方怎么越发牙尖嘴利了。
见他一脸春风得意的走在前面,跑上两步与他并肩,侧过头道“教主说我丢人这话,可不下三次了,再来我可要当真了。”
“当真如何”东方不败眼梢一挑如何
杨莲亭转过头去正视前方,深深吸口气“会伤心。”
东方不败败下阵来,伸手扯了他衣袖“好了,本座以后注意。”
杨莲亭趁火打劫“心里想也不行。”
“你有些过分啊。”
“我好伤心。”
“好,不想”
两人谈笑风生,身后亦是私语不停。
这两位公子貌似过于亲密了些
镇长家相对富丽堂皇一些,门面优越,只是迎出来的人不对劲啊。
东方不败差点笑出声来,杨莲亭咬咬牙努力保持风度。
“两位,贵人贵人,快请进。”镇长热情洋溢,一张老脸笑得春风得意。
想必黄土埋半截的人,还能娶到如花美眷,又有人在关键时刻拯救他的仕途,一定是做梦都快笑醒了的。
一众村民不知这其中的蹊跷,只管热热闹闹的操办了起来,让自己的小孩子给两位英雄敬酒。
杨莲亭替东方不败挡着酒,没让他碰一滴。
吃饺子也是自己咬一小口再给他,一边和村民们寒暄,一面处处防备。
“大哥哥。”有一个小小力道拽了拽东方不败衣角,一低头,是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梳着两个包子发髻,圆乎乎很可爱。
“怎么”东方不败轻声和她交谈,眉眼弯弯微微笑。还伸手捏了捏她胖乎乎的脸颊。
小家伙小手背着,这时候很宝贝很神奇的拿到胸前,举过头顶笑得羞怯又怕生“我娘让我给哥哥的。”
东方不败伸手捏起,是一个小木马,已经有些老旧了,看起来是小家伙心爱的东西。
“多谢”东方不败眼底绪起丝丝温柔,刚要伸手摸摸她脑袋,电光火石间,却见小家伙一脸惊恐,动作都僵到那。
东方不败一把抱过她,就见她后背扎着一枚细小飞刀,已经没入这幼小的皮肉。
一瞬目眦欲裂,东方不败一眼寻到罪魁源头。
“杨公子啊,真是麻烦你们啦。”镇长老头就在杨莲亭身边敬酒,他的小妾黏糊糊跟在身后。
“尤娘啊,去把屋里的好酒拿来,这酒岂不是怠慢公子了。”
女人很听话,正预备走,却被一丝红线缠住了全身,顿时动弹不得。
“东方”杨莲亭回头,见东方不败正为一小女孩疗伤,桌上放着一枚带血的飞刀。
“尤娘”杨莲亭站起身,且好言好语的和她说话,怕惊吓着村民。
尤娘用力想挣开那该死的线,可好像越挣越紧,线的那头还在东方不败手里,怎么可能让她挣开
孩子的母亲跑了过来,看见自己女儿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知多着急“这是怎么了,怎么了”跪在东方不败脚边看小女孩,眼泪就溢了出来。
“公子公子,贵人,这是做什么呀,贱内哪里做的不好了您说话呀,可别动手呀。”镇长老头吓得不轻,看着尤娘痛苦的说不出话,一味的老泪纵横。
“当着半座面动手,胆子够大”东方不败轻柔将怀里孩子放到女人怀里,站起身,手指一动,红线已经把尤娘露在外面的皮肤割出了血痕,衣服更是破成一块一块。
周围村民都望而却步,见了血吓得不轻。
心中想这两位公子不是坏人,难道真是尤娘伤了小孩子
杨莲亭也不阻止,这女人已经被废了武功,还这么纠缠,看起来不是为了一己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