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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蓝平]暗河 第15节

作者:水石黑井 字数:21342 更新:2022-01-10 00:18:41

    夏梨握起拳头,紧紧盯着头顶上的黑腔。忽然一股大力从她手上传过来,天满千鹤拉起夏梨就向着教室外面跑去,出门左转的时候正好遇到同样冲出来,但是因为灵力不足,明显呼吸困难的游子。

    “千鹤姐姐”

    夏梨此时也反应过来,抓起游子就在走廊上飞奔起来。一边跑着,夏梨回头对着明显很难受的游子说“坚持住游子我们先出去然后等死神们”

    尖啸声传遍走廊打断她的话,从下面的楼梯口忽然传出一阵尖啸声,一个带着骨质面具的虚头灵活地从里面窜出来。三个人顿时决定了先向上跑。

    “夏梨,我们去天台”

    巨大的灵压让千鹤呼吸困难,这也是因为她在身体内被压制了灵压的缘故。到了天台后,变成死神,她就能想办法一直拖到浦原先生他们来

    “嗯天满同学,黑崎同学”

    正在向上冲的时候,在最上方转角的平台上,天台的门口前,她们看到了熟悉的人,似乎也正在向上跑,看到她们后露出惊喜的表情,对她们伸出手。

    “福宗老师”

    游子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随即又害怕起来“快逃吧这里”

    “不要动,游子”

    夏梨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游子,紧紧盯着福宗。

    刚刚就在浦原先生询问过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询问的还正是面前这个人的相关。此刻见他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夏梨充满怀疑地看着福宗。

    “你到底是什么人”夏梨抬高声音质问他。

    福宗有点困扰“我是你们的老师,历史老师福宗啊刚才我看到很多同学忽然倒在地上”

    “让开,夏梨”

    千鹤回头的时候忽然尖叫一声,把夏梨扑倒在楼梯上,三个女生顿时失去重心滚成一团,摔下楼梯。

    夏梨从地上挣扎起来,抬头看到原本她们站着的地方后面是一个虚漂浮着的头颅。假如没有刚才千鹤扑倒她的那一下子,她或者是游子就已经被虚咬到脑袋了。

    没办法了,她背对着夏梨“夏梨,一会抱着我的身体,找个地方躲起来。”

    因为刚才的冲击,游子已经完全昏了过去。千鹤脱魂而出,拔刀就向福宗冲了过去。

    “哼。”福宗面前的黑腔打开,无数虚的头和假面伸出,张嘴就向着千鹤冲过来。千鹤没有选择举刀砍下,而是拎着刀挡住那些虚的撞击,直接冲着福宗而去。

    福宗收起微笑,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小姑娘。”

    “千鹤小心背后”

    为时已晚,福宗侧身让到一边,千鹤的背后猛然开出一个黑腔,虚的头对准她的后背直直冲过去,一股大力击打在她的背上。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千鹤直接被撞到天台的门上,而门也没能阻挡这股冲击力,她直接连人带门一起飞了出去。

    “千鹤”夏梨尖叫出来。

    扫视过下面的夏梨,福宗背着手,走到天台上。被撞飞出去的天满千鹤力量明显迟缓了不少,她拄着刀站起来,看见福宗也走到了天台上,举着刀又一次冲过去。

    “太慢了。”

    福宗闪身避开千鹤的攻击,向后跳跃。

    “天满同学,光顾着我的话可不行呢。”

    直接冲过头,脱力挂在天台栏杆上的千鹤,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再次举起剑对准福宗。

    “为什么”她的剑尖在不断颤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骗我们”

    福宗耸耸肩膀“从一开始就没骗过你们啊,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定居也好,其他也好,担心学生什么的,其实只是在担心这两个小姑娘跑去找死神的庇护吧不然的话这只虚会干出来什么,连他也不确定。

    今天终于还是忍不了了啊,这个贪婪的怪物。

    忽然,一个虚的头冲击过来,天满千鹤再次倒在地上。她用手撑着地面,满脸是血,想要再次站起来。

    “吃了她。”福宗冷冷地说,转过身朝着天台的门走去,而拉着千鹤身体和游子的夏梨,看到千鹤倒在地上,恐惧地瞪大双眼。

    霎时间,在福宗背后,天满千鹤面前的黑腔打开,无数一模一样的虚的头,朝着千鹤冲过去,一切都被夏梨看在眼里。

    “不要千鹤”

    她想要向前冲过去,然而,太晚了

    “锵”

    没有想象中的千鹤的身首分离,夏梨的脚步也顿在原地。金属的撞击声响起,福宗惊讶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长风衣的男人,半跪在天台上;似乎是因为是从上方落下的缘故,长长的风衣下摆还飘动着才慢慢落下。

    男人连连退后,指着长风衣男人,手哆哆嗦嗦“你你是谁”

    “啊呀,这位是福宗老师吗”

    刀干脆利落地划过,虚大大小小的头都掉在了地上。男人慢慢站起身,金色的短发飘在风中。他一手拿着刀鞘,另一只手随意地把刀放在肩膀上,里面是空座町第一高中的衬衫和领带。

    “我啊,是这所学校,已经毕业的前辈。”

    平子真子懒洋洋地说到,抬起下巴,咧开嘴笑到。

    “今天返校,没想到顺手救下了被欺负的学妹们”

    面前的男人一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灵压,在他周围形成气旋。他依旧微笑着,单手持刀,刀尖对准福宗纯一郎。

    “老师,请多指教了呢。”

    平子真子眯起眼睛,里面是凉薄的杀意。

    、31

    空座町第一高中,天台。

    “老师,请多指教呢。”

    持刀而立,平举着刀,刀尖对准福宗的平子真子,灰色风衣长长的下摆因为灵压的提升在他身边翻飞舞动着。

    “你,你是什么人”

    福宗指着平子,表情恐惧。

    听见这话,平子伸出左手小指还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龇牙“都说了是前辈而已,回来看看有没有漂亮学妹的啦。”

    语气散漫,除了用刀指向福宗以外,也没有下一步举动。福宗咬牙,手臂挥舞“给我上”

    从平子头上的各个方位,黑腔开启,长长的虚的脖颈和头颅从其中伸出,向着他冲过去。然而在千鹤和夏梨都没有看清的时候,那些虚的头颅便在平子的头顶直接粉碎化为紫色的灵子消散在空中。

    “啊咧”

    还故作不知道一样,平子抬起头,拉长语调,“好奇怪刚才感觉有什么在头顶上啊果然,是错觉吗”

    福宗背靠在栏杆上,尽量与平子拉开距离,目光中充满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憎恨“你,你难道就是蓝染惣右介”

    平子真子的动作一顿,嘴巴张开,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哈”

    他在一个下雨天遇到的那个少年。即将迎来新年,他特意请假回到空座町,准备完成新年参拜后再回到工作的地方。

    结果,却被少年盯上。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尽管看不见,然而无力趴在地上,感受着生命的流失。少年灰色的眼眸冷冷俯视着他,而他只能无力地哀求着,哭泣着,抓住少年的脚踝。

    “慢慢享用。”少年似乎是抚摸着他旁边的一个什么东西,轻柔地说,“饿坏了吧”

    这一瞬间,男人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用尽全身的力量从喉咙里挤出哀求“求求你了不要我可以我可以让你让他吃更多的人求求你不要杀我”

    少年抚摸着那个东西的手一停,脚甩开他的手,还在上面用力踏了一脚。

    “嘁,食物就应该有事物的本分。闭嘴。”

    “真的我没有我可以帮你”

    感觉到体内不断有什么东西溢出,眼泪混合着泥水糊在脸上。马上就要死了,可是如果可以不死的话,出卖灵魂,出卖自己的全部意志也是可以的。

    后来当然是活了下来,从最初的一个月回来一次献祭别人的灵魂,帮助这个少年隐藏在人类社会里初见的时候,披着破布赤身裸体的少年,那种状态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已经牺牲了那么多的性命的自己,不能在这里白白死去。面对着陌生的强大的死神即使是这样

    御佐明也说过,事成之后,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这个怪物他不仅可以摆脱自己所谓的老师的身份,指挥着这个怪物,无论是死神还是什么都无法将它杀掉,他大可以从这座城市开始当上首相统治这个国家,似乎都不是问题

    只要满足了这个怪物,只要满足了御佐明当初满脸泥水即将濒死,牺牲了那么多人,从素不相识的路人到昔日的同学和朋友,后来再到更多的人,精心布置好现场,潜伏在这个无知愚昧的社会中。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御佐明也说了啊,一般的死神是无法打倒这个怪物的。他也看到了,那个叫天满千鹤的女死神,一直被怪物渴求着的灵魂,面对这个怪物,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那样的话,被御佐明提到过,这么多年一直警惕着的,只有那个男人了吧

    “你就是御佐明提到过的,一直在空座町的死神蓝染惣右介吧”

    结果金发男人下垂眼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非常震惊。

    “没想到我知道你是吗”福宗故作镇定,“平时都没有多管闲事”

    金发男人在努力的思想斗争之后,不爽地龇牙,提高声音打断他“你说谁是蓝染惣右介你好啰嗦啊我叫平子真子不是蓝染”

    说完的一瞬间,脚下提起灵压,他消失在了福宗的视野里。并没有用瞬步只有镜花水月能看出来,平子真子冲出去的一瞬间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速度,而非瞬步到福宗的面前。属于打刀饿的冰冷触及到福宗的一瞬间,男人还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身首分家了。

    “喂,姑且问你个问题。”平子侧过脸,冰冷的眼神和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这个大虚,是亚丘卡斯级别的吗”

    “什么什么亚丘什么”

    刚才还神气活现的男人一瞬间萎顿下来,神情瑟缩,恐惧地瑟瑟发抖。

    喂,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这个男人难道是专门被当场仆人一样使唤的吗一个仆人刚才还在那里神气个什么劲啊

    “啊算了。”金发男人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能让这个虚出来,被我乖乖杀掉吗”

    亚丘卡斯的话,自己不可能不受伤但是处理掉还是绰绰有余的。

    尽管已经同虚化的自己再次交手过了,但是天台上同时涌动的混杂的灵力让他恶心地想吐。最后看了一眼男人。平子把刀拿开,空着的手从风衣的口袋中伸出来对准他“缚道之六十一,六丈光牢。”

    男人被牢牢控制住跪在地上。为了防止这个男人可能是在隐藏实力压低灵压因为感觉起来灵力也就比普通人高了一点点而已他特意用了高级的缚道,将福宗控制起来。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先跟这个虚打一场,然后嘛

    “喂,你们怎么样了”

    平子收刀入鞘,赶紧向着趴在地上的千鹤跑过去。另一边被镜花水月帮忙躲在一边的夏梨也摇摇晃晃站起来。她多少有些恍惚,看着神情萎顿的福宗,感觉自己还依然在梦里一样“这就算是结束了一大半了”

    平子瞬步到千鹤身边把她抱起来,又瞬步到镜花水月面前。听见夏梨的话,他摇摇头“只是区区人类而已,说到解决,连十分之一的程度都不到呢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可不想等你哥哥回来后对着我嚷嚷啊”

    远处的福宗似乎是因为平子在对着夏梨说话,像是觉得自己找到机会一样,在不断挣扎着。注意到福宗的举动,平子只瞟了一眼,轻轻发出“嘁”的一声,随后抬头看着天空。看起来,能真正控制这只虚的,只有御佐明,这个人类不过是个打下手的。

    因为感觉到了威胁,在紫色灵压包裹下的天空,层层叠叠宛若天空伤口一般的额黑腔一个接一个合拢然而在天台正上方的天空,出现了蜿蜒的巨大裂痕。

    在大虚的本体出来之前,先要将她们保护起来;福宗也同样,毕竟是要审判的犯人之一。然而平子真子可没有日番谷冬狮郎那样的认真态度,把他制服往那边一扔,已经算是他最大程度的认真了。

    “缚道之七十三,倒山晶这样就可以了呆在里面千万不要出来啊”他咧开嘴在结界的外面笑的很得意,“看着五番队队长我,怎么帅气完成工作的吧”

    说完这话的平子一脚蹬离地面,冲着天空上的裂痕飞去。刚飞到一半,俯视下去的时候,他看见了外面站着的冬狮郎和浦原。

    虽然说出了那么神气的发言,但是眼看着天空上的裂痕延伸崩裂开来,里面渗露出的巨大灵压也让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为什么他们都在外面看着不进来啊

    瞬步下去,他想要穿过紫色的灵压层。然而在他的手掌接触到灵压层的一瞬间,皮肉被烧灼的疼痛从掌心传来。男人赶紧收回手,而掌心上是不轻的灼伤。更主要的是,在他接触到紫色灵压的那一刹那

    “喂喜助我现在这是在结界里面了吗”

    刚想要抬手拍打结界,又想起上面的灵压带来的伤害。平子收回手,而外面的浦原嘴巴一张一合,看起来像是在说话,只是他完全听不见。

    事情似乎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他回过头,天空的裂纹不断崩裂掉下灵子的碎片,这只大虚的移动,看起来缓慢异常;而在它没有出来之前,他也没办法就这么攻击过去。

    “平子君,听着,现在你所在的是虚的结界里”

    “喂喜助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啊”

    只见浦原露出一脸的“怎么会这样”,通常是他深感麻烦时才有的表情;冬狮郎在一边应该是叹了口气。

    而且话说蓝染呢

    刚刚想到这个,平子立刻拼命摇头,试图把那个带着可恶笑容的脸从脑海中摇晃走。浦原拿出随身带的小本子在上面开始写字时,冬狮郎一把拉住他,指指里面的平子。平子已经慢慢地走开,跑到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一手对准结界,就开始吟唱“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

    冬狮郎大惊失色在外面叫了起来“平子队长等等”

    “万象,振翅,冠上人之名之者啊”平子的手对准的不是他们这个方向,所以根本看不见冬狮郎在外面着急的叫喊着。

    浦原赶快把最后几笔补上,小跑过去把本子立在

    “在苍火之壁上 什么”

    平子聚集到一半的灵压在吟唱停止后散开,他盯着上面的字,惊得说不出话来。

    回到数分钟前

    “怎么样了,日番谷队长”

    浦原喜助落在冬狮郎身边,冬狮郎皱着眉看向学校上方。平子真子才刚刚进入虚的灵压包裹下,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放下镜花水月,随即自己冲了下去。毕竟因为是死神,视力还是很不错的抬眼看去,平子似乎是保护了一个什么人后,一刀砍断了伸出来的还顶着头颅模样的虚的触手。

    是的,这是之前他报告回来后,浦原分析过的得出的结论。单纯的头部被斩下来的话,肯定是不能够存活的,所以用拟态来称呼更加的合适。

    平子控制住那个人类后,似乎又用缚道展开结界,之后才飞了上去。而在平子下去救人的时候,冬狮郎也试图进入学校之中。

    “我进不去,这似乎不是单纯的灵压。”冬狮郎看着自己灼伤的左手,接着展示给浦原看。浦原拔出拐杖里的刀,始解后红色的斩击砍在上面,结界连条裂缝都没有。

    日番谷皱眉“是那只大虚的问题吗”

    到现在位为止除了天空的裂痕和愈发强大的灵压外,他们什么也感觉不到。平子悬在天台的上方,仰头看着那不断扩大的裂纹,周身也散发出能与之相抗的强大灵压。

    “应该是的。”浦原帽檐下的灰色眼眸中神情凝重,“这不是单纯的灵压,而是大虚将这所学校视为了巢穴,展开了反膜并且加上了自己的灵压。”

    里面的平子真子还什么都不知道,与大虚对峙着。

    反膜张开后,里面的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了;如果把张开反膜的大虚杀死,究竟反膜会消失,还是整个学校包括平子在内也一并消失掉呢

    因为这个情况太过特殊,浦原自己也不敢用平子的性命做赌注。

    “喂喂不是吧”

    这下平子真子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身在大虚的巢穴之中,如果他乱来,很可能里面的人一个都救不出来。然而如果就这样放任的话不,现在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放任的余地了。

    “那就没办法了。”他摇摇头,单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带着无所谓的表情对浦原说,“那样的话也只好杀掉这个大虚再说咯”

    外面的人听见他这么一说,吓得赶紧在本子上刷刷写字。然而平子已经不打算看下去了。紧盯着天空上的裂缝,还有已经伸出的一只手,他瞬步消失在浦原面前打算应战。

    浦原一抬头,面前的平子已经消失。他怔怔地瞪大眼睛,随后看着自己本子上的字。

    只是一些劝慰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是因为已经知道了,平子才会选择不看直接上去与大虚对峙的吧

    他能想到的,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眼看着副队长们,石田先生和井上小姐也围了过来,浦原抬手再次压了压帽子,发出一声叹息。

    从他的指尖用灵力构成了一只同体白色的蝴蝶,在空中舒展了几下翅膀后,翩然离去。

    而飞回到天台上,平子最后向下看了一眼。

    日番谷君,小桃,乱菊,还有喜助旁边正在跑过来的是织姬和石田君。如今现在身在反膜中还能战斗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说起来,没有见到蓝染那家伙呢。

    回头看向被笼罩在倒山晶内的镜花水月,他一贯拉下去的唇角,微微抬起抿成直线。说什么以防万一,就算蓝染现在来了,恐怕也对现在这个情况束手无策吧

    天空彻底裂开,里面的虚发出长长的哀嚎声,接着从里面伸出了一个长的出奇的脖子,上面是骨质面具,看起来像是蛇的头部一样,张开嘴时还露出里面紫色的蛇信。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没想到只是一条大蛇啊。平子拎着刀飞上去,单手提刀从上方干净利落一刀砍了下去;只一刀那大虚的头便被斩做两半,在他面前分开,露出里面黑色的灵子。平子站起身,看着面前变作两半的头颅,他还疑惑地仔细打量着。

    确实是大虚的头没有错,灵压也是正常的亚丘卡斯的灵压,这么轻易就解决了,实在是让他没有什么实感。

    正想要收刀入鞘,忽然,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平子真子连忙回头,看到的只有另一个巨大的蛇头,张开嘴,白色的牙齿闪烁着锋利的光芒在他的眼眸中,不断地放大。

    、32

    “那个,是地狱蝶吗”

    翩翩飞舞过来的白色蝴蝶,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那无机质一样的灰色眼眸,紧紧盯着翩翩飞来的白色蝴蝶。

    棕发男人抬起手,蝴蝶在他指尖停留片刻,便在半空消失成灵子,飞散而去。他垂下眼帘,睫毛遮住浅棕色眸子里的点点波动。

    “不,”蓝染十分自然而流畅地放下手,双手插兜,看着面前提着一把古朴的刀的少年,脸上的表情悠然自得,“你说的地狱蝶应该是指黑色,在静灵庭内一吊钱能买两百只的普通蝴蝶吧”

    这个当然不一样。同样作为尸魂界内科学方面的佼佼者,这种白色的蝴蝶也可能仅仅只被他,浦原和涅所知道并且能顺利用出。利用自己的灵力,凝结自己在前几分钟所看到的景象,从感知,到想法,都会被这灵力构成的白色蝴蝶所记录下来。

    “我可不管那是不是地狱蝶,”少年似乎是保持着一贯的冷淡,但是他眼中嘲讽的笑意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来,“一定是他们告诉你,平子真子在那头虚的巢中了,是吧”

    “哦”蓝染露出笑容,“那又如何呢”

    御佐明看向远处被紫色反膜包裹的学校,终于唇角忍不住扬起笑容“不打算去救他吗”

    “队长那里并不需要我。”他摇摇头,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分给学校的方向。

    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御佐明发出轻蔑的哼声“什么啊,难道不是跟在他后面,真子君,真子君,叫的很愉快嘛”

    不知道是谁的血,从肩头缓缓滴落下来。暗红色的血滴,倒映着整个空座町的景象,仿佛这座城市已经被血色笼罩一般,令人觉得冰凉可怖;偏偏那温热的鲜血还在不断地流下,浸染了伤者的衣服,在布料上晕染开。

    “这样好吗”御佐明用食指,漫不经心地指指蓝染肩头的不断流血的伤口“没有刀在身边,可是会被我杀掉的。”

    似乎受伤的不是自己,也感觉不到疼痛,蓝染还是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没法赶去把镜花水月拿过来。”

    “真可惜。”御佐明摇摇头,然而看起来是愈发愉快了,“不过要是你拿着那把刀,我可能就没有杀掉你的机会了。”

    蓝染抬起眼帘,正视着信心十足的少年。

    “但是啊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蓝染惣右介。”

    只是浅浅灰色的眼眸,因为狂气和杀意,被浸染的浓厚起来,犹如暴风雨前覆盖在海上的乌云。

    “臣服我,还是被我所杀,你自己选择吧尸魂界的罪人,蓝染惣右介”

    蓝染也笑了出来。

    “真有趣。”

    蛇头向着他直直冲了过来。平子抬起刀,勉强挡住虚的冲击,然而还是被撞的一直在向后退,天台的水泥地面上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平子双脚所蹬过的地方全部凹陷下去,他就这样一直被逼着,后背靠在天台的栏杆上,而栏杆此刻发出不祥的吱嘎作响的声音。

    但是这一秒也足够了,平子消失在大虚的面前,随即出现在它的上空,又是一刀狠狠砍下去。然而这次大虚也张开嘴,用锋利的牙齿硬是顶住了他的刀刃。男人金棕色的眸子中瞳孔紧缩,感觉到十分的不可置信。

    居然被挡住了第一击的时候,明明还反应不过来。他向下这样全力的砍劈,速度已经是惊人。在夏梨和千鹤眼中,他被冲击到天台的栏杆处后,不出半秒的事时间就已经是向下劈砍的动作来到大虚的头顶上。

    为什么它的反应,变快了刚才被他砍中的头呢,是幻觉吗

    他一击不中,侧身闪开绕到虚的背后刚刚砍中的头,现在已经愈合完毕,也向着他冲了过来。

    话说仅仅是头部和脖子,就已经这样巨大了;这头虚的全身,究竟会是怎样的庞大,平子只在脑中思考了一瞬间。两个头部中间隔的天空,即使刚才没有被割裂的痕迹,也被它刚才冲击伸长的举动震出了裂纹。

    他在天空之上奔跑着,只一秒就决定好了自己的战术。面对着再次冲过来的虚,两边被同时夹击的情况下,他空着的那只手在面前划过一个半圆,同时施放鬼道“破道之七十八,斩华轮”

    周身的灵力化作无色的刀刃在他手挥过之出向着虚的头部斩击过去,随着他的转身,灰色的风衣也在空中带起一个极为飘逸的弧度;果然,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圈,斩华轮的威力完全发出之下,虚两个虚的头部仅仅是被击退,别说是伤口,连痕迹都不曾在大虚的面具上留下分毫。

    “可恶,还真是没”

    想要抱怨的话说到一半被自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现在他不由得急躁起来。按照之前那些细小的只有胳膊粗细的蛇头的数量来看,这种大的惊人,一张嘴可以毫不费力吞掉自己的虚的头有多少,自己不得而知。根据他的推测,那天日番谷君遇到的,虽然不是胳膊大小的那种虚,但应该也不是面前的这些。

    极速飞到虚头颅的上方,接近黑腔的地方,他咬了咬牙,猛地拉下自己的假面;将刀刃对准两个蛇型虚身体重叠的地方,红色的虚闪在他面前聚集起来。

    还真是对不起这所学校,也不知道后面的修缮费用要怎么办。

    虚闪在他面前聚集,接着红色的虚闪犹如巨大的光炮,对准虚的头部射出。不管有多少虚的头部,只要一击轰掉让它们分解成灵子,就不会再生了吧

    “去死吧。”

    冷漠低沉的声音,带着虚所特有的沙哑回音,似乎是在千鹤和夏梨的耳边响起一样。

    “那是”

    千鹤的手紧紧攥着胸襟前,看着上面那个战斗着的人。经过灵力强化后的眼睛,能十分清楚地看到那平时或者带着戏谑,或者含着温和或者安慰的眼中,被冰冷与暴虐充斥着。

    这个男人,在享受这样的战斗。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冷。这个男人还有他正在与之战斗的虚这样的力量

    两个女孩都关注着天空上方的战斗,只有镜花水月将目光投放在一边被六丈光牢所制服的男人身上。男人似乎是因为外面的灵压过强,此刻也昏了过去。她忍不住皱起眉,因为身在结界内,所以她并不是很嫩确定;此刻虽然由于结界的缘故,灵压被隔绝了很多,但结界内清醒的人却依然在这强大的压力下喘不过气来。

    再看向两个女孩的眼中时,夏梨的眼中充满着复杂。她有看过她哥哥的虚化吗镜花水月自己的不记得的;然而充满在天满千鹤眼中的,是全然的恐惧,不单单是恐惧着上方巨大的虚,也在恐惧着平子真子。

    白色的面具下发出的死亡的低语,的确是会让人觉得这样的他与虚无异。那个时候,面对着这样的平子真子,就算是她的主人,在心里也有那么一秒,有过那总复杂的心绪。

    红色的虚闪轰击过后,平子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下方的浓重烟雾。灵压依然存在,甚至削弱都没有这到底,是一头什么样的怪物啊

    “嘁。”

    该说什么,活人的魂魄就是不一样吗

    虚化的同时,连带着作为死神时的同情心和公理心,也都一并流失了不少。一边咂舌感叹着对手的难缠,另一边因为这头虚的强大,反而唤起了她内心破坏欲望的那一面。

    第二次打败那家伙后,自己连带着也焦躁了不少是吗

    现在不能等烟雾散去,刚才的虚闪多少应该抢占到一些先机,他趁这个时候,怎么也可以给这个怪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修长的手指并拢又张开“阗岚”

    旋风吹开烟尘,下面的天台已经损毁严重,而从黑腔里软软垂下的两个虚的头也趴在地上。其中一个不再动弹,另外一个还在微微抽搐着。仔细打量的话,两只虚蛇头的面具,有着微妙的不一样。但是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平子垂下眼帘,反手握住刀柄,以藏切的姿势向着下方的虚冲过去。在这个角度,他也能清楚看见,反膜外面的人的表情日番谷震惊地瞪着他似乎是说不出话来,乱菊也是,喜助的神情被挡在帽檐下看不清晰,石田和织姬都担心地望着自己。

    担心什么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视线最后才落在小桃的脸上,上面的担心也清清楚楚她的眼中甚至还闪动着水光。为什么都这么担心啊,自己也不可能运气那么坏就死掉嘛。

    他微微阖起眼,金色的眼眸之中闪亮着的暴虐和快意被淡淡的嘲弄和无奈覆盖;凭借着本能,平子向下方的虚狠狠挥击出去。巨大的烟雾再次扬起,遮挡住视线。无数细小的烟尘颗粒从他的脸颊边飞过去这时,如同之前一样的不安笼罩住他。

    “还有么”

    冷漠又不耐烦的声音,在面具下发出。

    来一个就砍掉一个,这样就好

    冲破烟雾,刚才还流露着担忧或者震惊的众人,脸上的表情却已然变化为同一个神色。

    恐惧。

    比之前更加震撼的长啸响彻天际,甚至平子有种鼓膜几乎裂开的感觉。在长长的尖啸声中,天空巨大的裂缝终于完全崩裂;笼罩着千鹤、夏梨和游子的结界瞬间破碎,千鹤和夏梨直接被压在地面上不能起身,连镜花水月都露出了难受的神色。

    带着假面的男人震惊地转身,在结界边缘站着。盘旋蜿蜒的裂缝中,轰然掉下了什么更加可怕的庞然大物。

    “━━╉╂━━━━━ ”

    意味不明的咆哮响彻天际,烟雾散去,在结界顶端俯视着下方的平子真子,露出了震惊与恐惧。

    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无论是谁,都会感觉到恐惧。

    蛇形虚的虚洞处于身体的下方,庞大的身体紧紧缠绕着整栋高中教学楼。刚才被自己打中的两颗脑袋,也缓缓抬起,眼睛紧紧盯着他。

    视野在震颤,眼睛移不开目光,瞳孔紧缩

    这只虚,现在的确在注视着自己。比他眼中色彩更浓厚的金色,两只眼睛,四只眼睛

    拥有着八个头的蛇形大虚,释放出比之前还要浓厚的八倍灵压。在这样的灵压之下,别说是像刚才一样自由移动身体,就连心脏的跳动也极为困难。

    外面的人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灵压。浦原压低帽檐,忽然拔出刀始解,对准结界“鸣叫吧,红姬”

    斩击轻易地消失在了反膜的表面,没有任何痕迹。

    刚刚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的浦原,胸口剧烈地起伏,盯着上方的平子。眼看着虚的身体缠绕着教学楼越收越紧,大楼甚至有了即将倒塌的迹象。而如果破坏掉反膜,大虚会不会就这样横行过整个空座町到时候还会有多少人死去

    “浦原,浦原先生”

    衣袖被人拉住,浦原看见雏森拉住自己,眼眶通红,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然而她依然坚强地忍着,问浦原“蓝染队长呢我去找他”

    “他啊”

    浦原皱起眉,另一只手握紧手中的红姬的刀柄。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连灵压都感觉不到,发出了聚白蝶也没有回复。想到还有一个难缠的御佐明,对于蓝染迟迟没来的理由,他便也猜到一二。

    “蓝染君现在也应该无法脱身。”

    “真有趣。”

    蓝染闭上眼睛“很遗憾,我还从来没想过臣服在什么人的脚下。”

    御佐明的刀尖对准蓝染,也假笑着,微微歪头,碎发在风中飘动着“明明都没有了崩玉的力量,也没有你的刀在身边,这样的你居然还是选择送死我很疑惑,昔日掌控着全局那个聪明的五番队队长,是被在无间关了几年后,就变成这样了吗”

    两个人在交谈的时候,都不断提升着灵压。蓝染依然没有动作,肩膀上的伤口没有愈合的迹象。那日,是因为浦原在他身边,给他开了封印,分给他崩玉百分之一的力量,他才得以用这部分的力量为平子和冬狮郎解除虚化,存储下来的力量用来愈合伤口。虽然不知道御佐明手里的剑到底是什么,但是被这把剑砍中后,一般的回道是无法让伤口愈合的。

    “你也知道吧,一般的回道无法让这把天丛云砍出来的伤口愈合。”御佐明端详着自己的爱刀,而蓝染睁大眼睛。

    “天丛云”

    “啊咧,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嘛,蓝染君”

    不,他当然知道,传说中的魔剑,神所使用过的天丛云。在大灵书回廊的记载中,这把剑并不是人类传说中从八歧大蛇的尾部取出的魔剑,而是王族的至宝之一,被封印起来的魔剑天丛云。拿起这把天丛云的人,将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但同时会被天丛云的煞气浸染,最终堕落。即便是王族,在得到这把剑后,也从没有想过要使用它。曾经的蓝染不时没有想过要找出这把天丛云,但这把剑如果使用或者保存不当都将成为一个累赘,所以他就放弃了寻找这把剑。

    为什么这个少年,现在可以手握这把剑,站在他面前,而且丝毫没有被煞气浸染

    残留在肩膀的,不仅仅有少年的灵压,也有天丛云的煞气,而浦原似乎并不知道也没有想到少年所持有的武器会是天丛云老实说,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只当作伤口很难愈合,仅此而已。

    镜花水月也曾说过,少年给她的感觉,与她自己非常相像。

    “不,我已经想到了。”蓝染的手在外套的口袋中虚握起来,依然是招牌的游刃有余的表情,“感觉很有趣,才惊讶了一下高兴吧,少年,这世间能让我惊讶的事物,已经不多了。”

    听到这话,少年惊异地瞪大眼睛,接着居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你真的是蓝染惣右介吗不会是听到你那把弱小又卑鄙的斩魄刀说的,我和她很像的这种话吧你以为,我是故意被她发现的吗”

    “什么”

    “我才不是天丛云的刀魄。”

    大笑完毕恢复阴沉神色的御佐明,咧开嘴,恶狠狠地说“我是付丧神没有错,但说我是天丛云可笑至极天丛云这家伙,早就被我吞噬了”

    狂乱的姿态仅仅展现了一秒钟,御佐明回复平日冷淡的神色,就好像刚才狰狞大吼的不是自己一样“你感觉到了吧我知道你感觉到了。虽然站在这里,但是你的灵力,有一半用来探查身后的状况。”

    蓝染安静地看着在他面前得意的御佐明,心里却不由得担心起了那边的状况。根据他的探测,平子真子已经进入了反膜之中并且虚化战斗。如果连他虚化后全力一击都没有将那个虚打成重伤,那就表示,他的情况非常不好。

    天丛云,和面前的少年,以及那头根据传说才制造出来的虚。

    那应该是八歧大蛇的原型。

    “在神话中,人们每个月将一名少女献祭给八歧大蛇,不是没有原因的。”少年轻声说,“那是一头虚,是也是亚丘卡斯级别的,而每个月,它都会将一个人的灵魂在体内撕碎然后再吃掉。我也不知道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把天丛云,就是为了斩杀这头虚而存在的。而且也是平均来说,它是亚丘卡斯级别,实际上它的智慧,与普通虚无异,只有进食的欲望,却有着堪比瓦史托德甚至是你制造出来的破面的灵压。”

    忽然,少年的身形在他眼前消失,蓝染转身,抬起胳膊用灵力强化自己的外衣就要挡下挥过来的一击。

    “没用的。”

    猛然间,鲜血喷涌而出,蓝染嘴唇微张盯着那道伤口;眨眼之间,御佐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一条腿曲起,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刀随意地垂下,刀尖指着地面,上面还滴落着蓝染的鲜血。明亮的刀身上,映照着的是远处被紫色反膜笼罩的学校。

    “八歧大蛇,这只虚的灵子浓度已经强化到了跟你一样的级别,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灵子密度,可以选择让人看见,也可以选择隐藏起来当然,我的这只,还没有到那种地步。福宗那个蠢货,还以为他驯养这只虚几年就可以让虚臣服于他,可笑至极。”

    放下挡在胸前还在流血的胳膊,蓝染面无表情地看着御佐明。

    “那样的话,”男人轻柔地开口,声音温柔如同他还在真央,而御佐明不过是他的学生一般,向他发问,“之后呢,你驯养的这头虚,你打算用它做什么呢”

    御佐明注视着他,眼中有着蓝染本人似曾相识的神色。那是从前每当他摘下眼镜,看着镜子的间隙,就会注意到的神情。

    那之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你已经踏入神的领域了,蓝染惣右介。”

    垂在他身边的刀重新扬起,刀刃上似乎有着黑色的煞气在慢慢环绕。御佐明的笑意愈发深刻。

    “在我最无聊的时候,可是听着你的事迹,才有了这种想法呢。”

    “是什么”

    “蓝染惣右介,你身为神明,却没有作为神明的心,可是我不一样。”御佐明慢慢地说,“我不是死神,也不是虚,在漫长的岁月中,忍耐孤独可算是我唯一的长处了。”

    蓝染冰冷的目光中,似乎享受着被他眼神威胁所带来的快感,御佐明大声说道“杀掉你,代替你坐上那神之御座,听起来如何”

    充满着野心和狂气的灰色双眼,与冰冷充满嘲弄的棕色眼眸对视着。

    “什么啊,”御佐明阴沉地问他,“你那种眼神,你难道,在嘲笑我吗”

    “怎么会”

    蓝染抽出一直在口袋中虚握的手,向他和善地假笑“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聚白蝶自创二设。白色的灵力凝结的蝴蝶,制作方法记载于大灵书回廊中,将发信者的所见与所想凝结为白色的灵力蝴蝶,接到的人在蝴蝶落在手上的瞬间便可以接收到发信者的所见所想。已知这项技术并且可以熟练运用的只有浦原,蓝染,涅三人。

    、33

    “什么啊,”御佐明阴沉地问他,咬紧牙关,“你那种眼神,你难道,在嘲笑我吗”

    “怎么会”蓝染抽出一直在口袋中虚握的手,一边向他和善地假笑,“只是觉得,有趣,仅此而已。”

    “哪里有趣了,是因为我要杀了你吗”

    蓝染摇头,还是用着像是引导学生一样的语气,对御佐明说“无论是哪里,无论是什么人,随意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种事很常见。但是,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做法。就连当事人本人都无法下结论的事情,区区一个外人的话,又能有几分是触摸到了,那其中的真实呢”

    “御佐明,想成为神,可是很难的。”

    他的手虚握着,一步一步,向着御佐明走过去。不知道为何,御佐明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但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脸上出现恼羞成怒的神情。

    “为什么要后退呢,御佐明”蓝染一步一步走近他,脸上的笑意依然如和煦的春风一般,“你拥有着世界上最锋利的魔剑,还有你引以为傲的传说中的怪兽,为什么要害怕我呢”

    御佐明另一只手在身前挥舞“别开玩笑了谁会害怕你啊”

    没有理会御佐明的吼声,蓝染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他身边。御佐明只来得及向前挪动脚步,但后背上依旧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他转身向后跳跃,脸部的肌肉抽搐,憎恨地盯着蓝染。

    “怎么回事明明”明明手中没有剑,为什么身后的伤口却如刀割般疼痛。那的确是利器造成的伤口,可是,看向蓝染的手中时,却空无一物。

    蓝染虚握的手抬起,以持剑的方式对准御佐明,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微微歪头“恐惧是会让人露出破绽的,御佐明刚才的气势就很好,不要害怕我。”

    昔日空座町上空几秒钟之内就解决掉四个队长级死神,手下聚集起无数高级破面的虚夜宫的王者,展示出了他的气场。舍弃后面观察空一高动向的灵压,铺天盖地的沉重压力犹如海水,压在御佐明的身上。

    “你可恶”

    “啊,这种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蓝染消失在原地,御佐明抬起刀,挡住蓝染的刀刃。

    少年忍住背上的疼痛,艰难地咬牙“你也,不过如此”

    有形的魔剑的刀刃上泛起黑色的光芒,无形的刀刃上散发着逼人的杀气。

    远处的巨大灵压猛然迸发,蓝染忍不住吸了口气,向后看去。灵压的爆发不仅造成了对于灵体的压力,还有强烈的震荡感。那种灵压里只有平子一个人的话

    “看来,你不懂得,什么是神。”

    蓝染受伤的那条胳膊平举,手中虚握;御佐明的瞳孔一瞬间紧缩,腹部被蓝染手中的无形之刃划过,血喷涌出来。

    在灵压的作用下,无形之刃上的血滴极速蒸发消失,灵压的隔绝下,鲜血一点都没有溅到蓝染的身上。

    一身白衣,立于天空中,眼中的神色因为怒气,变得比寒冰更冷;一个高级破面的灵压平子对付起来当然不在话下。

    但如果是八个同时释放灵压,还都是瓦史托德级别的破面,又会怎样呢

    这种事情就连蓝染也没有体验过,与八个瓦级破面共处什么的,就算是以前当虚夜宫之王时,他都没能攒齐过八个瓦级破面。这种事情,蓝染也是靠着自己的灵压探测和御佐明的话所推断出来的。

    那样的灵压下,即使是自己,恐怕也需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能适应。本来还打算先把这个少年干掉再过去,但是看样子,他必须要先甩掉这个少年。

    “怎么,”御佐明捂住腹部,连连后退,但是眼中却没有一点身为重伤之人该有的焦躁感。血在大量的流失,而他似乎是毫不畏惧的模样,“现在才开始担心,那位队长大人”

    在蓝染宛若刀光一样的注视下,他艰难笑出来“哼,原来昨天晚上,你的手你发现了我在跟踪你们吧”

    昨天在巡逻的时候,跟在平子身后的蓝染,注意到了那不同寻常的灵压。可能是因为刚刚才从虚化中回复了正常,平子的感知没有平时那样敏锐。那种程度的跟踪,与自己在尸魂界时跟踪平子的水平差不多。所以当平子问他发生了什么时,他选择先隐瞒下来,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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