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我的母亲!……”哈利自然而响亮的宣言换来满堂寂静,德拉科瞪圆了眼睛只觉得满腔的怒火被一杯水几乎浇灭,残余的火苗还在不甘心的四蹿,浓浓的烟灰呛得他声音发哑。“……以后,将来,总有一天……”哈利顺势就将德拉科拉进了怀里死死地箍住,“……你要相信我。”
“……为什么你不能,相信我呢……”德拉科呢喃地坚持,在他那脆弱地渴望依附的灵魂面前不堪一击。有人愿意承担所有的责任,有人愿意做他的英雄,等待和信任就能换取安全和生命,划算得像是一笔有诈的交易,但他们都为他选好了道路,就这样吧……
他想着,就这样吧。
然后他安静了下来。
然而一切的争论和商议在他们得知邓布利多的死讯时变得毫无意义。老魔杖放出的黑魔标记漂浮在魔法界,各大报纸惊慌地登载出伏地魔归来的消息,魔法部命失去校长的霍格沃茨临时闭校,麦格再无挣扎的想法——她保护不了那么多学生的周全。
紧张,黑暗,焦虑,渗透入伦敦的雾霭之中随着呼吸窜入所有人的五脏六腑,随着空气钻入皮肤下的每一寸,颤栗而冰冷。
救世主再一次被拉到了所有人的面前,接受大家虔诚而不敢怀疑的跪拜,他们需要奇迹和希望。
“就如我所言,伏地魔回来了——但是你们都未曾相信;现在我想说的是,纳西莎·马尔福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正因如此,她才会收到伏地魔的夺魂咒,她的贡献巨大而不为人知,她的生命时刻收到威胁而义无反顾。我以哈利·波特之名为其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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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判结果并不如预期,卢修斯不知所踪,为此纳西莎被魔法部留下“协助”工作,并承诺给其最高等级的保护。即使德拉科将记忆作为证据控告傲罗部的违规操作,除了道歉和赔偿以外,依旧改变不了纳西莎无法离开的事实。
只是从哈利几天前见到德拉科红肿的侧脸到亲眼见到他被打的过程,压在他心底的怒意经过时间的酝酿终于发酵着让他翠绿的双瞳越发幽暗。
纳西莎随着一行人一起来到执行司办各种手续,然后为她安排了一间保密性非常高也十分压抑的房间。
四壁无光,简单的陈设,似乎只是将拘留室的铁门换成了白墙,德拉科狠狠地踹了一脚白墙留下脚印,“我的母亲要在这里呆多久!?”
“德拉科”纳西莎的声音透着浓浓地疲倦,显然她之前也被私下折磨过,但三缄其口的没有说出来,“去找你的亲人,你会得到帮助。”
在众人的围观下,纳西莎不能说出小天狼星的名讳,只让人误以为只要德拉科找到卢修斯一切都会结束。
米尔顿在一边冷笑,他是被压着过来低头道歉的,但那双骄傲地双眼在诉说瞧,无论我怎么对你,我得到的不过是一个道歉的处分。等卢修斯被找到,他会让他供出一切,哈利还是太过年轻,被狡猾的马尔福们所蒙蔽。
而他,如今忍辱负重,受尽委屈,简直让他都忍不住崇拜起了自己,他才是英雄。总有一天,他会将马尔福压上前往阿兹卡班的牢船之上。
“哈利”不知何时,他来到了哈利身边轻声喊了一句,示意借步交谈。
他要拯救被毒蛇咬伤的救世主,等哈利幡然醒悟之后,那些报纸的头版,他的名字也将与其并列而立,每思及此出他就忍不住兴奋。
“琼斯先生。”哈利对于他自来熟的称呼,一丝不悦一闪而出,随即笑容和蔼地回应,随着他到无人的走廊里。
“哈利,你不该和那群人走得那么近,我有确实的情报,他们早就叛变了,他们不是我们的这边的人。”
“琼斯先生,我见到了那段记忆……”
哈利皱着眉,这让米尔顿非常不满意又有些尴尬,“那是必要手段,哈利你还小,你不懂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我们才是你值得相信的人。”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如果牺牲我一个人能获得他们更多的情报,我愿意打破那些该死的规矩!’我看见了您说这段话时多么慷慨而无畏,我非常地敬佩您。”
哈利的声音不徐不缓,一点一点地燃烧着米尔顿地狂热。“其实……众所周知,邓布利多教授对我的期许和恩惠,也如大家所猜,我确实知道一些……秘密。只不过如您所说,我实在太弱小了,我真的非常需要帮助,但我不敢随便相信别人。您愿意帮助我吗?”
最后的问句将引线燃烧尽殆,疯狂之色在米尔顿的双目中流动,“我愿意,我当然愿意帮助你!”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哈利继续说着,“但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邓布利多教授给过我保证。”
一件既危险又安全的事——彻底毁灭了米尔顿的理智,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即使付出生命——”他想要说些豪言壮语鼓舞哈利,却被哈利按住了肩膀。
“琼斯先生,现在您是我重要的同伴,请不要轻言生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没错,没错,同伴。”
“那么请跟我来吧。”
大海中的巨大礁石之上,他们的视线内有座孤岛,两个男人迎风而立。海浪拍打着以吞没之力一次次不知疲倦地冲击礁石。
“这是哪里?”
“那里就是邓布利多教授藏着东西的地方,他设定了只有成年人才能拿到,无法使用幻影移形。邓布利多教授以此来保护我,但现在大战已启,我们等不了一年了。这是一件很强大的东西——所以……”
“我会帮助你的,哈利!”
哈利撇了一眼兴奋地米尔顿,没有回答,撑着小舟将两人慢慢驶向了小岛之上。
这个藏着斯莱特林吊坠盒的地方,当年不知道吊坠盒早已被调换,邓布利多几乎身死才让他拿到了刻有rab的假吊坠。也是那时,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黑暗面,那个老人被焚烧诅咒求饶不停时,他却能一次一次义无反顾地将那□□灌入老人的口中。只因为老人说过无碍,老人说过这是唯一的途径。他哭泣着,颤抖着,却丝毫不间断地灌着□□,亲手将半死的老人更进一步地推向死亡,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消灭伏地魔。
啊——他是多么残忍而伟大,真是无愧于邓布利多的教导。
那个假吊坠毫无意义,或者说他有些憎恶那个假吊坠——邓布利多曾为此付出重大代价,它时刻提醒着自己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东西就在这里面,只要把水喝尽就能取出。邓布利多教授说够为了考验我设置了障碍,可能不会那么好喝。”
哈利站在米尔顿的身后轻声陈述。
真是太简单了!只要喝水就能当英雄,他就要成为英雄了。米尔顿毫不犹豫地拿起杯子滔了一杯水仰头痛饮。
刹那间,他僵硬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但是米尔顿撑住了,一手撑着石盆的边缘,一手颤抖着滔起第二杯颤巍巍地喝下,就在他喝到一半时,一个踉跄地跪了下来,剩着一半药水的酒杯掉落在地。米尔顿蜷缩着躺在地上,浑身不停地冒汗。
哈利的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哈利弯下腰捡起了酒杯,自顾自地滔了一杯水蹲到米尔顿的旁边,邓布利多当年喝到第四杯才倒地,这差距真是大,“琼斯先生,这是考验。快喝吧——”
米尔顿□□着“不……不……”
哈利的手臂仿佛钢筋般,不留情地将一整杯药水全部灌入,“石盆的药水是会自己恢复的,如果不喝快点恐怕您得喝得更多——”
平静地声音比黑暗深处地恶鬼更令人胆寒,德拉科本只是狐疑才会拿着隐形衣跟随,前几日刚刚“逼迫”哈利把alex的最高使用权让渡给自己,第一次的命令就是让alex带自己去哈利的所在地并隐瞒,却没想到见到这令他汗毛倒立的场景。
地上的米尔顿已经开始浑身抽搐,额头青筋暴起地无力挣扎,“不,不,不……不……别杀我……”
“你不会死的,我保证过。来吧——喝下它,你正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牺牲……”哈利的安抚和劝慰如同毒蛇张开獠牙铰紧身体前光滑而湿冷的触感,抚过了灵魂留下一片战栗。
米尔顿失声尖叫,凄厉的声音越过沉寂的黑湖,在大山洞里回荡着。德拉科一步步害怕着倒退一下子跌倒在地,造成的声响让哈利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
隐身衣滑落露出金色的脑袋和惊惧地表情,哈利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从阴影中一步步走向德拉科,没有质问也没有解释地靠近,让德拉科不由自主地往后挪动僵硬地身体,却突然感到身后被扯住,惊叫着跳起来转身一看,湖底无数地死尸之手正在争先恐后地伸向岛上企图拉下他。
“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呢?”
哈利的身体从他身后传来,浑身一震,他转过身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抬头看哈利,米尔顿要死了,哈利杀了米尔顿,哈利杀人了。哈利杀人了。哈利杀人了。
见德拉科不说话,哈利返身去拿起酒杯递到了德拉科的面前,就见德拉科惊慌失措地摇头呢喃“我不喝,不,我不喝——你、你不能这么做。”
哈利皱了皱眉,“我让你喂他喝,不是你吵着要亲自报仇吗?”
报仇?——喔对了,米尔顿打了他一巴掌,没错——他想过要狠狠教训他一顿,甚至将他吊在魔法部大厅里抽几鞭子,但他从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我、我,……”他结巴着摇头,一动不动。
哈利走到呼吸微弱的米尔顿身边,把酒杯放在他的唇边,就见米尔顿顺从地喝下,仿佛自己喝的不是□□而是解药一样,尽管他眼睛闭得紧紧地“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那个,不要那个,让我做什么都行……”
“够……够了。”德拉科喉口干涩地说。
哈利却置若罔闻地将最后一杯毫不留情地全部给了米尔顿,然后他拿出了那个吊坠盒,凝视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哈利拿出魔杖对着米尔顿不知道施了一个什么魔咒,就见他沉沉地睡去,呼吸非常微弱。
“你……”德拉科有无数地疑问,但在哈利地靠近中发不出任何声音,似是畏惧任何打破现在寂静的声响都可能唤醒什么地狱的恶魔。
“我在成全他的梦想。”哈利说地满不在乎,“你在怕我吗,德拉科?”
他盯着德拉科,离他咫尺,然后伸手拦住了对方的腰,不见回答和反抗,只有切实地僵硬在回答。他缓缓摩挲着从腰下滑到臀,握着揉了一把轻笑出声“这都没反应,不会被吓傻了吧?”
哈利看着他,觉得有种操控地快感从脚底窜上来,眼前的人因为他的一句话和一个动作而惊颤;快感之下隐匿地烦躁升腾而上,这样的德拉科少了一些什么。
“alex,你不该带他来这里。”
“对不起,主人!”alex羞愧地要进行自我惩罚。
之后用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哈利把米尔顿丢在了圣芒戈的门口,带着德拉科回到庄园。
预言家报纸地内页右下小角落傲罗部门米尔顿·琼斯原因不明地重伤出现在圣芒戈门口,经检查并无经受魔咒伤害,经过抢救后苏醒,宣称邓布利多属于黑暗势力,他才是救世主。已并鉴定为精神创伤三级,留院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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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社成员们最后的凝聚力是因为邓布利多身前留下的最后一个任务——阻止伏地魔劫狱。
但没有按照剧情发展出现的伏地魔打乱了邓布利多的计划,摄魂怪不止全部作乱叛变,还未被囚者带去了魔杖。一同联手且战且逃,将这次的反劫狱计划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格里莫广场内一片死气沉沉,没有了邓布利多,无论是消失三个月的狼人卢平,还是半路归来的小天狼星,更不说身带邪恶印记的斯内普,他们成为了凤凰社中以金斯莱为首的派系人员不断质疑和否定的中心。
穆迪的暴戾和与小天狼星有亲源关系的唐克斯在傲罗部门中原本就不受欢迎,金斯莱一人身兼数职,不仅做着傲罗的工作,还是麻瓜首相的秘书,出众的能力令人信服,虽然进入凤凰社时间不长,但经营的势力早已成熟。
此时群龙无首,麦格和亚瑟难掌大局,金斯莱瞄准此刻计划一举拿下凤凰社。
他相信邓布利多,但他并不相信预言,不相信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可以拯救魔法界,从他多年在麻瓜界工作的经验看来,凡是战争缺不了联盟,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可以通过压倒性的数量来制造威胁。失去格林德沃的帝国之花就是最大的盟友。
不仅如此,他还可以暗中与德国魔法部交易,以帮助德国战后清洗帝国之花为条件换取战时联盟。
出卖那些肮脏的黑巫师,他可是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
“妈妈以前还会透露一点消息,最近完全不会谈及凤凰社的事情,自从阿兹卡班事情之后大人们都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罗恩坐在格里莫广场的二楼房间里对着房间里的人抱怨,“他们最近都没有行动。”
“可能只是你不知道。”赫敏补充。
“他们唯一的情报源是斯内普,我们住到这里以来就没见过斯内普过来!”罗恩炫耀自己细致的发现和合理的推理。
“上周半夜斯内普教授来过,你正睡得流口水。”
“我没有!”罗恩鼓着脸有点红扑扑地。
赫敏没有抓着罗恩不放,而是将话题引向了哈利,“我看到斯内普教授进了你的房间,你们聊过什么?”
哈利有些无语的看着赫敏,这位女巫,你大半夜不睡觉盯着我的房间真的好吗?
“他告诉我贝拉这几天就要去古林阁取回圣杯,我们没有时间了。罗恩,比尔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明天他会过来详谈细节,听说有一个受过他恩惠的妖精愿意帮助我们。”
“复方汤剂也已经准备好了”赫敏的神色显得忧心忡忡,她仿佛有很多事想问哈利,但一时理不清该从哪里开始。无论是魂片还是铭文,哈利都对他们解释的很清楚,但是赫敏总觉得哪里不对,一定漏了什么。
“da那边都是什么态度?”
“只要有合适的地方,大家都愿意继续训练。”
“等拿回圣杯后我们就继续,我会地方。”
两人离开后哈利闪身消失不见,留着一室灯光明明灭灭的跳了几下,房门的门把似乎在被人入侵地响动着,小声地抱怨关于“他到底用了什么防御咒”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