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呜咽的美妙叹息令人的血脉勃张。卫宫士郎额头上渗出汗来。糟糕了,自己是变态吗?竟然对同一个男人再度产生了冲动。
不、不行。这个人受伤了,刚被自己的英灵残酷的对待。他不能落井下石。
内心克制着,身体却因欲|望的刺激忍得生疼。卫宫士郎咬牙切齿的停下动作,草率清洗一下神父的身体,迅速将塞回被子里才擦把虚汗。
他松口气,扭过头,之后,在床头的桌子上看到他人生最大的挑战。
一支疗伤用的软膏药剂,好巧不巧放在那里。床头随便摆放这种东西,到底是要受伤多频繁啊!放在随手能够到的地方,这……这不是……让他面对考验么!!
卫宫士郎再度吞咽一下。拿,还是不拿?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我擦,告白?!
卫宫士郎拿起药膏,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你没看错,他把药贪污了。
卫宫士郎的内心在默默流泪,一想到是大叔常用的药膏而忍不住贪污的自己果然是变态吗!!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用这个给大叔擦药?擦,你相信我下限,我可不相信自己的下限!绝对会做出被厌恶的事,绝对的!所以一定不能这么做!!!
嗯……那个……
士郎想开口说话,又怕自己的声音被听出来,于是无比纠结矛盾的沉默着。
敏感的代行者紧绷着每一根神经,不能感知魔力不代表不能感知对方有没有离开。对于视觉还未完全恢复的太来说,寂静代表着危险他无法从对方的行为跟声音来判断对方准备做什么。
卫宫切嗣的儿子……该不会察觉了什么?假如他准备动手,便全力击杀他。
以卫宫士郎的性格,倘若发觉他的意图是让此世之恶降临,肯定会跟他的父亲做出同样选择,不惜一切手段来阻止他。那么他也只有杀了他。
卫宫士郎没有察觉自己处在生死边缘,在他纠结已久之后,最终长长叹口气。
其实只要确认这个人没事,对他而言已经足够。
他缓慢的伸出手,轻轻的抱住这个人,维持了几秒钟便迅速的松开了。
卫宫士郎的手腕被抓住,紧接着随着猛力一扯,他被拽倒。立即上下位置颠倒,神父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卡着他的脖子将他压制在床上。
"愚蠢。"
在敌人面前放松警惕,完全忘记他也拥有从者,是圣杯战的aster之一吗!
"你的父亲,会因有你这么蠢的儿子,在地下哭泣呢。"
竟然对于卫宫切嗣从骨子里都惧怕憎恨的这一个我表现出善意,更甚至那不知从何而来的依恋之情。
"可不要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我不是卫宫切嗣。"
假如你从我的身上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影,那么你定时犯了如同我最初所犯下的错误,误以为我跟他是同一种人。
"我们的本质,截然相反。"
收紧手指,卫宫士郎的呼吸急促起来。言峰绮礼闪过就这样杀死这名少年好了的点头,却因少年的话再度晃了神。
"弄错的人明明是你,笨蛋大叔。我是卫宫士郎,不是老爸啊!"
我不是你的好敌手,与你争斗直至死亡的卫宫切嗣。
"一次也好,能不能好好看着我,听一下我说的话,不要只看着老爸的影子!"
还未等错愕的神父做出反应
,卫宫士郎伸出双手,触及他的面颊。
"我喜欢你,大叔。从十年前开始,一直都喜欢你。"
哪怕忘记了你,依然再一次喜欢上你。我想,这大概便是爱了。
我爱上了十年前紧紧握着十字架,因自己一无所有而感到绝望的男人。
正如你不会放开手中唯一的信仰,我不会停止去爱你。
错愕、迷茫与惊讶,还有一闪而逝的恐惧浮现在神父的脸上,这还是卫宫士郎第一次看到大叔的表情这么丰富。
但是很快他又恢复为自己所熟悉的无良神父。
"呵,那还真是荣幸啊,卫宫士郎。原来你也懂得说无聊的玩笑,我承认,你的确跟卫宫切嗣不一样。"
神父松开手,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但是还不够,作为我的敌人还嫩了点。对于一不小心就会被玩死的家伙,我没兴趣浪费时间。"
"……也就是大叔更喜欢强者,我明白了。"
揉着磕了个包的脑袋,士郎从地上爬起。
"!!"
言峰绮礼很想给他皿一下,你明白什么明白!总觉得你理解别人话语的能力有问题!!
"虽然不清楚大叔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但是我想我明白了我需要圣杯的理由。最终获胜的人会是我,你看着吧,大叔。"
他口中的大叔脑袋上浮起青筋。开什么玩笑!竟敢给我做胜利宣言,我定要将死亡fg插到你菊花上,擦!!
就在言峰绮礼差点没忍住抽出黑键的功夫,卫宫士郎迅速离开,简直像小动物对死亡危机的最迅速反应般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