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漫画 首页 都市言情 玄幻仙侠 曲中求,GL百合 GL百合 BL同人 网游竞技 排行 免费
搜索
今日热搜
消息
历史

你暂时还没有看过的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历史
收藏

同步收藏的小说,实时追更

你暂时还没有收藏过小说

「 去追一部小说 」
查看全部收藏

金币

0

月票

0

[家教同人-雨月×斯夸罗-xs]指环之战 第1节

作者:妄想人造人 字数:28162 更新:2022-01-09 22:19:18

    家教同人雨月x斯夸罗指环之战作者妄想人造人

    文案

    在下面的积水里隐约可见鲨鱼的脊背。落水的声音被自上而下冲击的水柱声所掩盖,山本握紧了空掉的拳掌,无法再寻找到剑帝的影子。而xanx无可抑制地笑起来,大骂着渣滓。  在水底,加百诺涅的救援队在鲨鱼那聚集的地方中搜寻着斯夸罗,水中没有冒出来的血,但竟然也没有斯夸罗的身躯。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斯贝尔比斯夸罗,sao┃ 配角朝利雨月,xanx,山本武 ┃ 其它穿越,彭格列初代

    、蓝宝的庄园

    1、

    在下面的积水里隐约可见鲨鱼的脊背。落水的声音被自上而下冲击的水柱声所掩盖,山本握紧了空掉的拳掌,无法再寻找到剑帝的影子。而xanx无可抑制地笑起来,大骂着渣滓。

    在水底,加百诺涅的救援队在鲨鱼那聚集的地方中搜寻着斯夸罗,水中没有冒出来的血,但竟然也没有斯夸罗的身躯。

    2、

    原本残旧的道路因为一个傍晚的暴雨而更加泥泞,庄园里因为少人而显得更加安静,除了弹珠一样的雨点落地,好像已经没有了其他任何声音。远处有一匹马踏着烂泥而来,马蹄留下的印记里都是小小的泥水坑,马上的少年被打湿的头发遮住了一半的视野。他停在庄园门口,此时并没有人会迎接他。

    这个少年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力,下马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在不远处有个废弃的旧水池,里面似乎有个人,少年刚靠近就吓得叫起来。附近有其他居民的存在,他们远远地透过窗看着这位小少爷。少年探着男人的呼吸,脉搏快要停止。

    “谁也好,请你们快点把医生请过来。马和这些钱,我都不要了”

    人们被这位小少爷稚嫩的惊慌和不知所措所打动也可能只是为了那皮难得的好马和金钱,有人冒雨快速去请了医生。医生来的时候,蓝宝已经把人拖进了屋内。

    “好吓人,我以为他死了。“蓝宝说,他捂着眼睛,那个人衣服和头发上全是池塘的底部的泥泞。起初他被吓到了,他以为是尸体,但濒死的人让他更为恐慌。

    大量的流血和骨头的断裂,那些伤口是被长有锐齿的动物的咬伤的。医生仅仅是尽力而为地包扎伤口,双手中有深深的无能为力,不停地画着十字。最终在雷声带来的奇迹中,他睁开了眼睛在茫然的眼睛里,他什么也看不见。他们没问到他的名字和他是谁,但他又因为过于严重的伤而昏迷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外面已经放晴。

    他躺在靠着一间小窗的床上,窗外栽有盆栽,外面是阳台,因为露水和太阳的缘故而闪闪发光。他原来的衣服放在篮子里,只穿着一套干净的内衣,假肢被放在圆桌上。斯夸罗头疼欲裂,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想不起自己是谁,曾经做过什么。而在某个时间点,那个夜晚的记忆潮水般涌来,其中夹杂的痛苦远胜于失去左手和与剑帝一战之后的濒死的痛楚。

    难道我输了

    他咬着牙齿。

    作为剑帝的自尊心和骄傲让他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但更令他痛心的是他没能死去,他不能再为自己唯一的帝王而活。这不是属于他的时代,是没有xanx的时代。当他看见周围的环境时便明白了这一点,他不质疑,不惊恐,亦不怀抱希望。那把剑也在桌上,在义肢的旁边,安安静静地。他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剑。剑身还是那么亮,看得见自己那发亮的眸子。那瞬间他思考了很多,死亡一闪而过。

    门口的骚动让他放下了剑。打开门地是小庄园的主人。少年捧着早餐,闭着一只眼睛,因为斯夸罗凶狠的眼睛而犹豫不定。但那双眸子因为已经确认少年对自己没有威胁而变得沉默,甚至是茫然。他不对少年道谢,也没有食欲。

    少年的嗅觉异常灵敏。默默地说“我对说三道四完全没兴趣。但活着肯定会有好事发生。”蓝宝想起说那句话的人,“大哥这么说过因为在这里死掉也不会有人感到奇怪,所以才要更努力的活下去,让日子更好一些。”

    这个小少爷虽然是一副无忧无虑而闲散的样子,但睁眼闭眼处还是有一丝忧虑。他饶着松散的头,把已经把很努力尝试去做的饭菜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喃语,“仆人都不肯听话,唉”自他父亲死去一直都是这样,他这样娇气,又不适合去管理些什么。就因为平时的三餐,简直他要和仆人大吵起来了。

    蓝宝说的那些斯夸罗都不是很明白,但那些饭菜色相很不堪入目。后来蓝宝听见外面仆人的声音而夺门而出,似乎在楼梯之间跌一下。

    现在只剩下斯夸罗了,他凝视着那把剑,左手握住剑柄,企图拿起它,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剑滑落,左手疼痛难忍。他按着左手,颤抖不止。

    2、

    他因伤仍休息在床褥上,这些都是些古老的家具,带着他从未闻过的历史的厚重的味道。他举起断掉的左臂,看着捆扎的绷带,满脑子都是落水前的一幕,蒙太奇一般地倒映,有些细节还很清楚,有一些已经模糊。山本脸上满是忧伤的神色。他翻来覆去,脑袋里有些许蓝宝的声音。“或许有办法回去吧”只是他自己的心中并没有那份自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意外被击败;在陌生的世界失去xanx。

    窗外的阳光正好,天空是那么的湛蓝、那么的陌生太大、太辽阔,太空无。

    但日子还是在一天天流逝,他的伤也在渐渐好转。他每天都能在房间里听见蓝宝和下人吵架的声音。有时候听多了,就知道内情了。下人偷他酝酿的酒,偷吃东西,耍手段偷走蓝宝继承的财产。蓝宝察觉到这些事情,却找不出一点证据,想辞职他们又苦于找到能信任的仆人。蓝宝固执地要算清一切,却又躲着哭闹了一场,然后干脆撒手不管,这又助长了仆人的威风,总觉得主人好欺负。

    斯夸罗在这个不算特别大的建筑里自由走动,也仅是出于活动的需要。他穿着衬衫四处走动,在二楼和三楼间来往,没有人搭理他。他去书房,桌子上摆满了账单和资料,斯夸罗有处理这些事物的经验。蓝宝的经济来自他的橄榄种植园,不过蓝宝不知如何去过问收入以及日常的开销。斯夸罗从这些账单上看见一个不谙世事而束手无策的少年。

    外面的蓝宝又在对厨娘不依不挠,但这场闹剧以厨娘的辞职结束。蓝宝伏在遮阳伞下装死。抬起头看斯夸罗时,依旧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今天没得吃啦。”蓝宝把脸按在桌上。“一起挨饿吧。”不然就得吃蓝宝那难吃得要命的东西。

    “那女人走了反而是好事。”

    斯夸罗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熟识了所有人的面孔。但经常有一个陌生人偷偷潜进蓝宝的厨房,打包带走了厨娘偷掉的一切。他透过窗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蓝宝不能发现这一切是因为厨娘和管家勾结做了假账,通过计算就能明白这一点。现在厨娘偷走的东西足够她生活很多,自然选择辞职,又不为了引起蓝宝的怀疑,便借机吵架。

    蓝宝气得要死,把原本就是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乱。不停地抱怨道“大哥干嘛非得让我回来做这种事,我好想哭,好累,真的已经不想再管了。”因为各种不顺心的事情,蓝宝对斯夸罗那冷漠到已经冷酷的表情感到耿耿于怀,甚至有流委屈的眼泪的冲动。显然的,斯夸罗对蓝宝的援手并不感动,也不感激。

    “为什么我总是碰见这种事情嘛。”蓝宝心里委屈得要命。

    这个一直被娇生惯养的少年不想回到屋子里面去,他自己就这样趴在草地上玩,也找自己养的猫,直到日落西山,饥肠辘辘。在走廊的时候就被食物的香味勾住了鼻子,在客厅看见一桌的热腾腾的饭菜,厨房里有声音,他在那儿看见那个银发男人的背影。一向乱糟糟的厨房也变得十分整洁。

    斯夸罗不客气地指着那些餐盘“把这些拿出去。”

    蓝宝吓了一跳。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味的食物,白天的委屈都消散在脑后。他看见那个银发男人吃得很少,眉头总是紧蹙着,他不由得好奇这个陌生人。但斯夸罗对小孩子的好奇心有无比的烦躁感。他要说的话,便单刀直入“小鬼,做个交易,我在这里帮你打整。但是把书房借给我,还有报纸,如果这里有报纸,把所有报纸都订购一份。”

    蓝宝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可能是太饿而晚餐又太美味的缘故,他只是木讷地点了一下头嘴角处还有牛奶的印记。并没有做过多的考虑。

    隔了几天这个小庄园便步入正轨,甚至井然有序得有些可怕。他不知道斯夸罗这种暴脾气的男人是如何做到的。橄榄园的土地面积重新测量过了,家里的仆人也被大量地减少,只留下少许他所认为的有用的人。斯夸罗做事雷厉风行,对那些偷懒成习而有所不满的人进行过直接的威胁他们吓得要死,一度以为自己没命。斯夸罗也成为那间书房的主人,蓝宝经常不见斯夸罗的影子,并且在深夜还能看书房亮着的蜡烛。有一次蓝宝进去,看见了大量的报纸,斯夸罗在这堆海量的时代信息的掩埋中睡着了,残烛在旁边轻轻摇摆。一直思索着事情的眉梢似乎从未放松过。

    3、这个时代的黑手党。

    蓝宝的庄园的主要收入是橄榄园的种植,在成熟的收获的季节里,其中有一件让斯夸罗感到困惑的事情。橄榄的买卖在橄榄成熟前就开始了,现在各地的港湾都有前来的船只,以及前来收货的商人。但通过商人们的结算发现他们得到的橄榄仍然不符合之前的预计和开支。斯夸罗并不善于买卖,他一直认为是这件事的盲点导致的。而且这还损失了蓝宝的信誉。后来是蓝宝发现橄榄作物本身有所丢失。

    本来这附近就有很多土匪和强盗,像橄榄这种高经济作物容易遭到抢劫,因此蓝宝曾有雇佣管理员看守。如果橄榄遭到偷窃或者抢劫,那么管理员应该有所反应才对。

    “那么,就是雇佣的管理员有问题咯。”斯夸罗咬着笔说道。

    蓝宝和斯夸罗一起去橄榄园去见那个管理员的时候,斯夸罗差点往管理员身上揍了一顿。管理员非常得意地承认是自己做的,他偷走了大部分的橄榄,他不仅还会继续偷下去,而且还警告斯夸罗不能开除自己。斯夸罗还没听完就把那人给连踹带踢地给手下留情地赶出去。重新雇佣了新的人。

    但不久之后新来的管理员就死了,背部中了三枪。

    “黑手党吗”斯夸罗站在尸体前沉思道,他看过一些报纸,上面也有类似的案件。虽然报纸上只是写“某种有纪律的组织”,但他对这种普通黑手党分子的暗杀手法真是再熟悉不过了。蓝宝对这个词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毕竟这个时代还没有对这群“有纪律的分子”冠以黑手党的称呼。

    再次新雇佣的人也遭到了同样的下场。之后没人敢接受这份工作。

    本以为是一种闹剧,但斯夸罗接二连三地接到同一封警告信,信上写着如果不肯重新雇佣那个管理员,就会对他们进行攻击。斯夸罗把这封信撕掉了。当天晚上他的书房就遭到了炮火的袭击,由于早预料到此事,人已经不在那里了,那些账簿和书籍也早早地转移到别的位置。这种攻击还蔓延到蓝宝的其他仆人,蓝宝的一次骑马散步也遭到了袭击,蓝宝全身而退,只是从小伴着他的马死掉了,他哭了一宿。第二天蓝宝又看见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冲动地像想和那些人决一死战。斯夸罗阻止了他,拉到储存酒的地下室。

    “闭嘴,听我说。”斯夸罗死按住了蓝宝那大吵大闹的嘴。“这些人的目的并不仅是替自己的人找个工作。”

    “恩唔”

    “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杀掉你,管理员只是个借口。甚至那个管理员也并不是原来雇佣的,他应该是前不久被杀掉然后被替换掉的。”

    “要是这样我们就要离开这里。”蓝宝说道,“去有我认识的人的地方。”

    “很好,马上就走。”

    斯夸罗说,他的打算也这样的,他还真怕蓝宝这种小孩子舍不得他的橄榄园,毕竟他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敌人有多少。但是蓝宝还是急急忙忙地跑去三楼的卧室,斯夸罗高声警告他不要收拾过多的东西。

    “我只拿一样东西,很重要,比我性命还重要。”蓝宝第一次以同样的音量回应斯夸罗。

    天色渐渐便暗,云朵上露出暗红色的光芒。此间一些外出的仆人再也没有回来,恐怖的暗杀气息游荡在附近。不知道蓝宝拿的是什么,斯夸罗看他从三楼出来的时候手中什么也没有。不过他也并未在意。他已经备好了马车,自己坐了上去,扯下了挂在上面的帘子,而蓝宝从另外一条路悄然离开。他们约定好在某一个地方见面斯夸罗没有做出正面的承诺,他没有打算再和那个孩子见面,只最后帮他一把。

    马车咕噜噜地前进在从未修葺过的破旧道路上,天边最后一丝余光渐渐收敛,最终,黑夜降临。一丝凉风钻入,斯夸罗感到了雨的气息,在半路,果然下起大雨。马车穿梭在黑色的雨间,马蹄溅起泥水。马车夫的声音在雨中响起来,雨太大,他想停在前面的小村庄里。村庄刚进入视野时,马车翻倒在前面,斯夸罗没必要再去看那个车夫,因为已经是一具尸体。但斯夸罗并未听见任何枪声。

    因为那时的刺痛,使斯夸罗并未带剑,他只携带了一把。刚才那种悄无声息的手段,让他意识到他要对面并不仅是普通的黑手党,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样的大动干戈,甚至不惜一切地要干掉蓝宝,不由得让斯夸罗猜想他们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后来雷打下来,落在斯夸罗身边,他立刻朝着一块石头滚过去了。一个黑影在周围。

    “什么人呢彭格列的雷守在哪儿”

    那个黑影大声喊道。

    彭格列斯夸罗的理性啪地一声断了。

    “找不到他就先杀你”

    声音都还没到斯夸罗耳边,斯夸罗已经冲上去了。他和那个杀手肉搏,在动作的缝隙之中射出子弹,雷声在耳边不绝,很多落雷打到他的脚边,天边一阵又一阵地泛着惨白的色彩。那个杀手的额头陷入了子弹,最后化作雾消失。原来附近不止一个杀手,还有他们的同伴。现在斯夸罗开始思考如何全身而退,毕竟掩护蓝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找到了机会,就在几道落雷同时降落在他的身边,被斯夸罗躲开的闪电劈开了周围的树,轰然一声倒下,溅起下面大量的水洼。他趁此机会混淆了他们的视线,但有一道携带着幻术的雷劈中了他,突然将雨分开横劈向地面,斯夸罗眼前全是白色的光景,在不停地闪烁。

    他好像断掉了翅膀一般向地面砸去,但落地前,有人从空中接住了他。他听见了拔剑那细微的声音,而雷声的位置在雨中偏离。

    “蓝宝,”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也是一种带着雨的澄清的声音,听上非常悦耳,“顶一下雷,一会儿就好。”

    那些雨都好像变成了活的生物,随着剑刃飞向敌人。斯夸罗现在还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借声音去判断每个人的位置。他头疼欲裂,不仅是那道雷,还因为彭格列的事情,指环争夺战的情景历历在目。在斯夸罗身边的是蓝宝,蓝宝的体质把雷引向了别的地方。

    “他们撤退了,我们走。”

    斯夸罗挽着一只手臂被扶起来,蓝宝在后面抵挡杀手随时可能袭来的攻击。他们一起消失在雨中。

    4、彭格列

    他好久才清醒过来,他一直被别人搀扶着,身上披了一层雨衣,一个晚上都在黑色的雨水中行走,一点儿光都看不见,他们就这样往下一个城镇走了一路的路程,路上尽是被雨水渗透的泥土,鞋子里也尽是水。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斯夸罗才从雨衣的帽子中露出脸,他看着搀扶着自己的人。

    “山本武”

    “在下朝利雨月。”

    那个男人说,他穿着小褂和窄袖,泥土弄脏了他的灯笼裤。斯夸罗看了好久,才把山本的影子从这个男人的身上分离,朝利雨月更富温润尔雅的气质。疲惫的蓝宝拖拉在雨月的身后,他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的手,彭格列的戒指果然在他们手中。原来蓝宝所说的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就是这个。他露出的笑容无比自嘲,却因为没力气,也不认识任何的路,任由雨月拖着自己。

    他们保持了一路的沉默,抵达一个小镇时彭格列的雨月和蓝宝才松了一口气,这小镇似乎是他们的领地。他们浑身湿漉漉的,熟门熟路地在一家旅馆里换了一身衣服。蓝宝不知如何向他的管家解释这一切,只是说这是他财产的一部分,斯夸罗挖苦说你家账单都在我这。朝利雨月听着听着,本不想插话,不知不觉就笑了起来。

    “蓝宝,生活体验得怎么样”朝利雨月问,“听说乱得一塌糊涂。”

    “哇唔,你非得当着人家的面奚落我吗”

    “嗯”朝利雨月合着双手故作沉吟,“没关系,没有逃避责任已经很不错了。”

    “肯定不是在夸我”

    “哈哈。”

    朝利雨月的声音竟然也和那个小鬼一模一样。

    斯夸罗的便衣已经被雷电烤焦得不能再用,他只好把上衣脱下来,在窗上看见身上狰狞的伤疤,淋了雨让他疼痛不已,但在他脸上没有一丝的反映。他从玻璃的倒映里看见拿来药水的朝利雨月,背后他下意识地绷劲了肌肉。朝利雨月见状又笑了起来,好像劝慰他别紧张。

    “不用你帮忙。”斯夸罗说,他夺过雨月手中的东西。

    “在下没有恶意。”可朝利雨月压根不在乎。他察觉到银发男子的自尊心,便闭口不提他救了斯夸罗的那件事。在斯夸罗的心目中,他是两次遭遇“落水前被伸出的手拉住”的事情,只是这一次雨月成功了。

    斯夸罗确实够不到,如果是以前,在学校有迪诺那个废材帮忙,在瓦里安也有路斯利亚大姐或者贝尔那个调皮蛋帮忙如果没有就管他去吧。他默许了朝利雨月在他背后,替他处理身上的伤口。朝利雨月笑了起来,但那笑容又惹得斯夸罗心浮气躁。那笑容里有一种非常干净而纯真的东西,就像雨那样,也可以冲洗一切污秽的东西。他一直抽着冷气。

    “很疼吗”

    痛疼和雨月的声音斯夸罗猛地炸了。

    “这不是废话吗喂、慢点”

    “这么精神的话,在下就放心了。”

    “滚”

    “那也等在下替你上好药吧。”

    “啊痛好痛你他妈故意的吗”

    “不是斯夸罗你说话的时候肌肉崩得太紧了。”不知不自觉间已经直呼斯夸罗的名字了。

    “我自己来”

    “会够不着的哦。”

    折腾了好久才上完药,斯夸罗刚好到爆发的临界点,却莫名其妙地发做不出来。雨月笑得非常内敛,嘴角弧度不超过四十五。无论以怎样的方式回应斯夸罗的话,总能保持同一种缓慢优雅的节奏。

    虽然只是相处那么一点时间,但事实证明朝利雨月是很喜欢斯夸罗的这种个性的,颇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他总是说一些很替斯夸罗担心的话,但实际上总是把对方气得炸毛。如果说雷电对蓝宝的伤害等于无,那么斯夸罗脾气对朝利雨月的伤害等于无。若蓝宝不是知情人,可能还会以为他们的感情非常好。他看得目瞪口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性格的波长很合。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朝利雨月都在找机会和斯夸罗搭话,然而他做得行云流水而天衣无缝,甚至惹人生气的本事也是那么手到擒来。斯夸罗的拳头却总是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

    下面有彭格列派来的马车,他们像普通人一样混在人群中。蓝宝冲着里面棉花一般柔软的垫子先跳上去了,小孩子一样抓着不放。他躺在上面迟迟没等到雨月和斯夸罗,他探出头去看他们。

    “我差不多就到这里。”斯夸罗说,他的右手漫不经心着自己的左手。“既然那小少爷不再回那边,我也没必要跟着。”斯夸罗是一边转身一边说这句话的,他伸出左手做出离开的表示。雨月的声音追赶着他。

    “斯夸罗,那几个杀手已经见过你的脸,铁定是会来追杀你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斯夸罗侧过脸,露出凶狠的表情。“我会让他们尝到比这痛苦更甚的恐惧。”

    看见斯夸罗的那副面容,朝利雨月忍俊不禁想笑,如果斯夸罗脸没那么沉的戾气,他会是非常美丽的。另外也是朝利雨月并不认为他能战胜那些杀手,只是他了解这个银发男子的自尊心。因此他婉言“这不是认为你不能自卫,而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过错。”

    斯夸罗傲慢地执意拒绝,他感到伤好了一些,便现在连天塌下来都不怕。朝利雨月无可奈何。就在朝利雨月想说最后一句告别的话的时候,他突然在一阵烟雾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斯夸罗扼住了来者的喉咙将他提在空中,来者吃了一惊,反抓着斯夸罗的手臂,痴痴笑道。

    “斯、斯夸罗太好了,你没死啊。”山本竟然因为这种事情在笑,他明明已经踹不过气了,要是斯夸罗再用点力,他的脖子真的会断掉。

    “我现在就杀了你”

    “哈哈还这么精神”

    斯夸罗啧地一声松手。他还不知道山本是如何来的,山本不停地咳嗽着,他一只手抓着斯夸罗的衣服。他露出希望的脸让斯夸罗恨不得立刻宰了他,但山本带来的是仅有几分钟的好消息“斯夸罗,再过一段时间就好,我就来接你回去。”然后山本的那只手抓住了斯夸罗的手,他看着斯夸罗的眼睛,是那般的真挚,好像是立刻就能兑现的承诺。斯夸罗竟然该死地反射性地握住,他只是想问个清楚。

    “你说,什么但是但是为什么是你”他想握得更紧,但指缝间只是空无的烟雾。出现在斯夸罗眼前的又是朝利雨月。雨月非常困惑地看向斯夸罗,又困惑地看向四周。斯夸罗凝视着雨月,也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异样的痕迹。最后,斯夸罗冷静地吐露了一句

    “雨月,我跟你去。”

    那阵烟雾蓝宝什么都没看见,只是感到莫名其妙,甚至雨月也说不上什么,他当时看见的也就是那么一片白雾。在马车上,蓝宝非要一个人占了两个人的位置不可因为,反正才三个人而已。斯夸罗对这种小鬼简直失去了搭理的心情。他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假寐,脑子里想着山本的事情,在这单调而机械的车轮声中,他余光看着雨月的侧脸,总觉得是一场错觉。

    “你睡了吗”

    有人在轻轻喊他

    他醒来,外面还是深夜,这里的月亮又大又明亮。马车还在颠簸,蓝宝蜷着腿在对面睡得很熟,只有雨月在看着他。原来斯夸罗是靠在他肩膀上睡熟的,他的睡眠很浅,这种呼吸般的声音就足够吵醒他了。月光透过窗倾泻在斯夸罗的银发上,雨月用吹箫的手指轻轻顺了一缕发丝。斯夸罗抓住了他的手。

    “别碰。”他因为一直想着山本说的话而头脑朦胧。一切只是凭着本能在动作,好像喃喃似的。他偏过脑袋,靠着自己的手继续睡下去。

    其实他压根睡不着,周围的动静他都能感受得到。朝利雨月什么也没说,他双手合在一起,坐得中规中矩,视线放在外面移动的风景上。后来他迷迷糊糊地听见雨月在轻声吹笛,却像丝线那样细,令人恍如梦中。他便在这种声音中渐渐沉睡,好似沉入一去不复返的海底。

    过了三天就到了蓝宝所说的地方。那是个混乱的地方,时常有土匪、强盗、自诩为革命者的亡命之徒出没,甚至有那些波旁的叛党和拥护者在不停地叛乱。只是在混乱之中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秩序在,这秩序让居民得以生存下去。

    马车在各个小道之间穿行,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临海而又非常平凡的“合院式”的建筑,有着红皮的屋顶,但只有三层的高度,每一层的壁龛里都有塑像。外面就是平凡的街道,走过卖报的孩童和卖花的女人。这是这不会令任何人起疑的地方,但是细看又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魅力,无论是在这里进出的人还是在附近交谈的人,他们无一不是非常有礼而谨慎的。这里就是彭格列的总部,隐藏在众多的面具之下。

    在一个窗下看花的人听见了马匹的声音,他直起腰来,回头喊道“雨月、蓝宝”

    “大哥”蓝宝虽然平时很懒,但他很高兴地第一个从车里下来。

    没想到那个在外面看花的矮子就是彭格列初代,样子和沢田纲吉非常相似。他们的马车就停在那儿,朝利雨月从车上下来后微微鞠躬,说他们平安无事。稍微叙述了一下路上发生的事。

    “啊,等等,乔托,在下想介绍一个人。”雨月拉住回头看花的乔托,使他看向有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他是斯贝尔比斯夸罗,名字虽然很奇怪但是人很好,他照顾蓝宝很有一段时间。”

    “那么你帮我做安排,我有点事情,有什么需求向g说好了。”

    “事情”

    “我突然想看花。”

    “哈哈。”

    “要一起来吗g说我不务正业,我可不想找他呢。”

    “在下吗下次请你赏花好了。请不要离大家太远。”

    “明白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晚上开平安归来庆祝会。”

    乔托这么答应,身影在附近消失得很干脆。之后他们看见g风风火火地从窗上跳下来抓首领。朝利雨月和蓝宝不约而同地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问题是他们一个指向西一个指向南。

    、彭格列

    5、彭格列

    无论朝利雨月还是蓝宝都没告诉斯夸罗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当然蓝宝说这是保护大家不受坏人干扰的地方。蓝宝说得是大实话。斯夸罗虽然想冠以黑手党的名字,但到底现在的彭格列和他想象中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例如他的那个时代,彭格列在众多家族中是教父级的存在,是最强大的势力,也是最可怕的存在。而这个彭格列就像幼苗,还在发芽,还在生长。它的四周都还是动荡的局势,是翻来覆去的海流,它在其中瑟瑟颤动,又在其中稳固地扎根。作为彭格列的首领,必须给予彭格列以稳定的目的,确定其存在的意义,才能继续生存、影响四周的人们。

    这个总部也很小。斯夸罗走在走廊上,他看着四周。虽然还带着旧时代就传统的那些华丽繁复的装饰,但比起他的瓦里安,甚至都可以说是简朴的。啊没想到是这样的啊。他作此想法。在他的学生年代他从未上过历史课,对黑手党的历史所知甚少。他以为彭格列一直都是那样的强大而且必须有一个拥有强大而可怕力量的人来统治他。

    但他在所谓的庆祝会上看见的乔托,是那样的毫不起眼。只有他的眼神散发着奇异的魅力,其中蕴含着温和力量的火焰,含蓄而坚定,其光线忧郁而柔和。他又是那样的开心,像孩子一样饮着纯真的欢乐的源泉,只要身边还有朋友在,他的意志便能超越一切悲伤而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只是在这场闹腾的庆祝会上,g一个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生着闷气,因为来劝他开心的雨月,便不住地大肆吵起来。后来这个矛头直接指向了“不务正业”的首领乔托。说起来g说的话不无道理,蓝宝的小庄园遭到袭击,而在此之前,远在法国的阿劳德也遭到过攻击。就是这种情况下,乔托还敢独自一人外出,而作为应该保护首领的守护者雨月和蓝宝还包庇他的这种做法,g真的是感到无法理解。

    众人一时沉默,看着他。“失礼了”g最后才以一种惭愧又坚决的语气说道,他把脸转过去,靠在窗边默默地喝着杯中的酒,和众人仍有一段距离。他有一段时间真的找不到乔托可以单独谈谈,因此才有这种闹剧。长桌上的蜡烛还燃烧着,甚至餐盘因为g冲动地攥着雨月的和服而弄在了地上,蓝宝最害怕这种吵架而躲去了厨房。

    “g,你是对的。”乔托说,“坐下吧,好不容易,蓝宝和雨月才回来了。”他露出一个浅淡而动人的笑容,“大家都平安无事,这不就是最好的吗但g还是那副别扭样子,然后他走开,找躲到别处的蓝宝去了。

    其实他们都知道g的歉意。

    说起来参加这场庆祝会的,不仅是彭格列和他的守护者们。还有平时在彭格列打理的手下,他们所交的一些普通朋友,甚至还有被雨月邀请来的斯贝尔比斯夸罗。其实他只是坐在那里,思考着一些无关的事情。“守护者们守护的是这样的家伙吗”

    “斯夸罗”雨月看着他,他若无其事,除了平整的衣服上有被弄皱的痕迹,好像根本没有和g发生过什么矛盾一样。“别在意,因为这就是家人啊。”他笑起来,不知这个人和那个人怎么都这么爱笑。

    不是下属和忠诚的链条,而是家人。

    “来我们这里吗”

    雨月突然问道,但是声音很小,而且戛然而止。斯夸罗瞪眼过去,只是看见雨月那留有温存的一丝笑容。斯夸罗当然没听漏这一句。他不知道雨月对他的好感是怎样无中生有的,但是实际上雨月和斯夸罗彼此都不了解。加入黑手党家族这种事情也并非一言两语这么简单的,斯夸罗为了加入彭格列的暗杀部队,必须明证自己的能力。他杀了第一代剑帝,赌上了左手,甚至差点丢失性命。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彭格列如何的,因为它的首领是如此的温柔。

    “我有别的目的才跟着你。”他也小声地说,声音几乎贴在雨月的耳边,“对此,我并不隐瞒。”

    “我也并不介意。”雨月的天真让斯夸罗浑身过敏。

    “你这家伙,还真是温柔呢。”斯夸罗笑着挖苦道。他已经很少和人这么相处了,唯一的记忆就是在学生时代,他和迪诺相处的情境或者,山本对他的手下留情。他对这样的人真是没有办法。毫无办法。这种人的温柔真是毫无道理和逻辑可言。但就算斯夸罗说别人温柔,他本身却从未希冀过一丝温度。

    如雨月承诺的那般,因那次针对蓝宝的暗杀,彭格列他相应的保护,而斯夸罗就住在附近。给人保护,彭格列非常谙熟此道。斯夸罗熟悉他们的眼神和行动之后,四处都能看得见彭格列的部下,他们保护居民的性命甚至是保护他们的大大小小的贸易,同时也从他们那里收取部分的费用。当然也会有其他黑手党家族的争夺,争夺资源和领地,伤亡总是有的。

    就在纳克尔从彭格列总部回到他所负责的村庄时,他遭到了一次袭击,竟然就在彭格列总部的附近。手段也是黑手党惯用的伎俩,偷袭他人的背部开上几枪。纳克尔的反射神经非常发达,竟然在开枪之前就注意到了。他混进了人群,注意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担心火力伤及无辜,很快又消失在人群之中。接着发生的事情超乎纳克尔的意料,那些杀手直接在人群中开枪。

    “仁慈的神啊”一股热血冲到了他的头上,用拳把那些杀手锤在了地上。惊动了彭格列的人。

    “纳克尔”乔托从远处赶来喊道,“住手你要打死他们了你在违背你的信念”

    乔托的声音冷静了纳克尔,纳克尔一边撤离,一边回头看着地上的居民的尸体,不停地画着十字。在彭格列总部的大厅,纳克尔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却像头正气在头上的牛一样,他随时都要朝残忍的凶手撞去。

    g说“可以确认为其他组织发现了我们的总部。”

    “不无道理。”乔托说,他合着手指,“蓝宝的管家提过一件事,杀手的目的是彭格列的守护者。如果是这样,那么杀手肯定是来自同一个组织,或者只是被雇佣,而他们只是想伪装这一事实。”

    “让我去找出他们”纳克尔喊道,他冲动地起身。

    “等等纳克尔。”乔托说,“如果我们的总部已经暴露,可能会遭到更多的攻击。纳克尔,你最近要留在这里。”

    “是谁”g想着。“或许我们内部有间谍。”

    他的第一个念头当然是那个“外来人”,猜测总归是猜测,他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随意做出判断。他是对家族以外的人难以有充分信任的人,他这几天都在观察斯夸罗。斯夸罗无所事事,只是看报,明明是身边发生的事,神情却异常冷漠;他在街上随意晃荡,却不买任何东西,也不和任何人交流。遇上突如其来的和强盗的略掠夺,他总是若无其事地走掉。只是好像他一直在等待着什么,曾作为管家的他似乎和小少爷蓝宝没有了任何关系,却不知为何和雨月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经过总部的“外来人”是不少的,是因为一件事情让g非常顾虑斯夸罗。一个月前阿劳德曾在法国遭到过一次袭击,起初只是认为是政变所致,像g这样谨慎的人都不在心上。但是阿劳德还是非常细心地写了那次的遭遇。他遇见是一名有一头银色长发的剑客。无关是否法国,光是银色长发这一点,就非常罕见了。

    g和雨月谈及了此事。因为彼此之间的信任,他对那个外人的怀疑也毫不隐瞒,并不想因为雨月私人关系而有所顾忌。

    雨月沉吟道“阿劳德那件事吗g知道了,我会看着他。”

    “那件事暂且不提的话,也有过这样的例子,打入组织内部关系网,再从内部瓦解组织。”

    “在下也曾听闻。”雨月承认道,“的确很可怕。”

    “你和他感情这么好,但不觉得那个人的奇怪吗。”g靠着窗,他看着外面。外面风和日丽,表面上,太阳底下平安无事。那个银发的男人就在下面,他既不去找工作,也不想帮忙做点什么。g在想,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无论是行为甚至是说话的口音。”

    “是吗在下只是觉得他迷路了。”雨月说。

    “”g无法理解。

    “恩,他和我们是不像。在下遇见他的时候,他脸色很可怕,气概虽然蛮能撑的,但还是写满了这究竟那儿我何去何从。”雨月说,“他不会承认的,因为他自认为是强者。所以展现出来的东西永远都是硬邦邦的,好像一折就断。”

    “嘿,你同情心泛滥了吗”g调侃道,他嘴中刚咬上了一根烟草,“别用在这里。”

    “在下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g,一个单纯的杀手是不会有这样的迷惘,他是个人”朝利雨月说。

    g不知道如何接下话,他心里所想的是朝利雨月是否太多愁善感了一点。于是他偏过脸看着窗外。

    有时候他不好和雨月对上话,并非因为他们感情不和,不如说是雨月认识的世界和他看见的完全不一致。这大概就是民族之间的差别,雨月容易看见那些瞬间消逝的东西,因此会对失去所有物的人有所感概,他喜欢阴翳例如月光和夜黑,也善于察觉世界阴影的部分。但g却一直认真地在寻找“永恒”,那种散发着金色耀眼光辉的事物。他的家族将永远存在无论是在精神的延续上朋友,羁绊,甚至是彭格列这个实体。他坚信不疑。

    雨月还能想起斯夸罗对他说的“我是有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不知是否和彭格列遭受的袭击有关。他想着就要直接去问斯夸罗了,这是不可能把将此事一直高高悬挂的。他走到阳台上,想叫斯夸罗,但那个人早就消失在一个拐角处了。

    6、

    彭格列总部虽然隐藏在市镇边缘位置,但是其实在各部分是有小小的分支,而在不远处一个地势起伏的山地,那里有一个乔托亲手建造的简易庭院,四周都是花草,有乔托自己栽的,也有买来放在那儿的。没有人去细心打料它们,但它们以旺盛的生命力在这温和的气候中不停地生长。乔托受朝利雨月那种观赏心态的影响,一直觉得自然生长的姿态比人工修剪得更加美妙。每当出现令他头疼不已的内战时,他便会到那里去静静,偶尔也是以偷懒的姿态出现在这里。

    主要是这里僻静,是雨月来总部迷路时偶然发现的好去处。斯夸罗并非总是无所事事,他保持着以前的习惯,是会看一个新的城镇的地图的,并且比雨月用更早的时间发现了这个没有被注明的地方。当他看见斯夸罗去那条路的时候,就知道他会来这里。他不认为斯夸罗会有静根的修为,他也现在也没有纯粹的好奇心去看看他会做什么,他心里装着家族的事情。一起出来的还有乔托,他们在路上偶然遇见。

    “哎唷,雨月,可别告诉g,最近又发生了很多事情。”乔托一身小领结小皮靴的便服,像个商人家的少爷似的。

    “大概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

    “恩,明白了,你的朋友也在那儿吧。”乔托是凭感觉猜的。

    雨月看见乔托的眼睛下方上有一丝疲惫的神色。

    “和家族的事情有关吗。”乔托的超直感果然令人害怕。

    “恩,算吧”雨月掩饰着窘态。

    “都是家人,没有这种顾虑。”乔托说,他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的笑容而不知不觉被他吸引的。乔托伸了一个午睡后的懒腰,“真是好累啊,好累啊。还有很多人家的请求,我还没做出答复啊。”

    “真是辛苦了。路上告诉你这件事好了。”

    g对雨月说的事情,乔托当然知道。乔托既不急也不缓,笑着说,着急也没什么用,那就去问个一清二楚好了。还有一点是乔托没说的,也是不言而喻的事实。那就是他相信雨月,也同样相信雨月的直觉。

    那边很寂静,只听得见些许风声。他透过阴翳,看见斯夸罗的背影。他左手握着一根木棍,就是那么一根随意折的木棍,但在斯夸罗手上好似没有。不如说斯夸罗根本没有察觉到手中的物体,他们本身就是一体的。

    “他手中的这是剑啊。”这触动了雨月的神经。

    “斯夸罗他,肯定去过日本吧,日本有一名武士叫宫本武藏,他创造剑道,也开创了双刀流。”雨月说道。雨月不仅擅长双刀流,也擅长多把剑的使用,“所谓剑道,就是要和天地合而为一,使万物皆可为剑燕子、草叶、木头甚至是水”雨月着迷地看着斯夸罗就是那样的姿态,静中有动。竟没想到一个意大利人竟也谙熟于此。他看过太多的剑客,他们都把剑的奥义精通在技术和使用上,从未想过剑本身也是有灵魂的。

    以斯夸罗能明悟到这一点,就能肯定地说,他绝不是一般的用剑高手。但是朝利雨月从未见过斯夸罗用剑,甚至未曾见过他拿起剑。雨月突然从阴影出走了出去,在那时候已经拔出了腰间上挂着的。那剑刃向着斯夸罗走去,但后者毕竟差觉不到雨月的杀气。

    “斯夸罗,你不是敌人对吗”

    “你说什么我是被你邀请过来的耶。”斯夸罗睁开了眼睛,他扬起声音,“你从刚才起就偷偷摸摸的。”

    “请告诉在下,你说的那个目的。”

    “多管闲事。”斯夸罗说,他用那根木棍指着雨月,“我没剑,不过无所谓,躲你几剑还是很容易的。”

    “在弄清事实前,在下不会接受你的挑衅。”

    “滚开”斯夸罗暴躁地喊道,他一字一句地说,“你那劳什子的彭格列我听都不想听”

    朝利雨月又取下了腰间上的一把剑,他握在斯夸罗的身前,往昔温和如雨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拿着它。听它的声音。”朝利雨月是狠狠地抓住了斯夸罗左手让他的手心放在剑柄上,斯夸罗扭着肩膀企图摆脱他,但力气竟然还比不上雨月,一直破口大骂。这一幕幼稚得就像严厉的父亲拉住任性冲动的孩子。斯夸罗气恼至极,他握住剑的那瞬间,又恍惚坠入落水的那一幕,boss的脸被水幕遮挡,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晦暗。理性啪的一声断掉,他就像闻到血腥味的大白鲨,獠牙猛烈地朝雨月攻击。

    我感到我的一生都只是为了和xanx在那个时代那个地点相遇,然后成为他的剑。杀光所有阻碍他的人,实现他所有的野心。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为他而生,也为他而死,这便是我的荣耀,我的生存的价值。

    他分明听见这一句。

    但他再次一次地被打掉了剑。左手空空如也。

    “可以了,雨月。”这是一直藏在背后的乔托,他的声音像休止符一样,使这一幕戛然而止。

    “”

    斯夸罗还保持这那个冲动的姿势,朝利雨月的剑刚刚入鞘。泥土从空中落下。有一把剑躺在地上好似一具尸体。斯夸罗的下嘴唇上有自己咬出的血迹。

    “斯夸罗,我们不再过问你的事情。抱歉了,家族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乔托说,他在岩石上面,一只手攀着一棵橘子树,“因为这样的剑无法伤害到阿劳德,所以,我能够肯定。”这句话是对雨月说的。

    啊,可恶斯夸罗转过身,握成拳头的手按住了自己的眼睛。关于他输的原因他自己都清楚,在他握剑的时候并没有用剑的信念。只是没想到作为第二代剑帝的他居然这么脆弱。他抬起头死死地看着雨月,山本所带来的承诺在这一个月里并没有实现,他所期待的开始变得渺茫,在等待中希望越来越小。

    “斯夸罗”雨月喊到,“你要去哪儿”

    “该死的别碰我”斯夸罗甩开他。

    、二世的雨守

    7、

    “你不去找你的那位朋友吗”乔托问他,他很不介意雨月稍微离开他一会儿。“你一直很在意他啊。”

    雨月不知如何作答才好,他这次是有意伤害斯夸罗的自尊心,虽然是出于迫不得已。他想去找,不过找到了又如何,斯夸罗不是那种肯听别人说话的人。而且有更要紧的事在他的眼前。于是他顺理成章地挪开话题“在下想去调查袭击纳克尔的人,以阻止下一个事态的发生。”

    “g和纳克尔已经去了。”乔托说道,他忍俊不禁,“找一个很正经的理由支开g,然后偷懒。”

    “g知道了会很生气。”雨月说。

    “所以你要去吗”乔托听而不闻。

    但是已经无法找到斯夸罗了。雨月在傍晚之前就回去了。然后那天夜晚又下了一场季节性的雨,到处都是黑乎乎湿漉漉的。乔托又托人了他一封信,信上写着你的朋友是成年人,自有意志。意思是斯夸罗并不需要雨月像父亲那样对他多加留意,雨月看着这熟悉的笔墨,心里想着确实如此。如此一来,雨月便把心思全部投入了对袭击蓝宝和纳克尔的敌人的调查之中。

    不过雨月还是去斯夸罗的住所看了一下,那间房屋早就被斯夸罗辞退了,而来了另一个陌生人。不知为何斯夸罗一直在读报,而且报纸买的很远,以至于不知道他从哪儿买的。但他拾起报纸的时候,明显看见了来自意大利北部的信息。意大利北部的一些人遭到了屠杀,那些人不是无辜者,也不是普通人,这些人和他们一样,是靠收取保护费生存的组织,不过他们可能会进行大量的勒索和同样也是毫无区别的滥杀。上面有一件他很在意的事,就是被屠杀的人,身上都有无数的剑痕,这和阿劳德所描述地相差无几。

    “太残忍了。”雨月合拢了报纸,把他夹在了胳膊下。“一个人屠杀人整个组织吗”

    不得不说看报纸也会有意外的收获,其实他也注意到乔托派了一些人去北部的城市打听消息,只是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这次把报纸带回去,就是为了向乔托提出让自己去那边看看的请求。

    乔托搭着外套,坐在宽厚的桌子后面,背后那扇窗折射的光让他脸廓的线条很模糊“是吗”

    “阁下在担心在下会遭到袭击吗”

    这个不言而喻,对面派来的杀手似乎都不是普通人。尽管乔托对雨月的实力毫不怀疑。但他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安,这种不安甚至有些让他踹不过气。

    “但是,对方隐蔽得那么好,目前为止好像只想和我们玩玩,一直没有动真格,因此我们也找不到一点头绪。阁下,如果真想找出他们的目的,我们不能一直躲在总部。”加之总部也被这些人发现了。

    “去吧。”乔托说。他又一字一句地对,“雨月,无论如何,平安回来。拜托了。”

    雨月向他鞠了一躬。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乘上马车出发了,行李只有两件衣服和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几把剑,昨天的雨水还未蒸发,路上只听得见车轮碾过水坑的声音。行到城镇外,他又换成马匹。逐渐向意大利北部的中心巴勒莫前行。

    就在雨月离开后的一周,彭格列意外地收到一封直接的挑衅信,这似乎又在乔托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乔托的不安不仅仅是针对雨月的单独离去,还有他对敌人前来的预感。信中说得很清楚,他们要对彭格列总部的所有人进行一次大屠杀就像发生在巴勒莫的事情一样要么就仅让乔托和他守护者待在总部。

    “这些人把北部中心巴勒莫搞得一塌糊涂又想来南方,他们是想吞并整个西西里。”g看完信就明白了这封信背后的意图。他一烦躁就不住地抽烟斗。乔托闭口不语,默默打开了窗。g回头对乔托说,“我们必须反击才行,乔托。”他是以一种恳求的语气说的,他很少这么说。真正了解乔托的人只有g,他甚至知道乔托下一步的想法。

    虽然总部看上去很小,但实际上意大利南部的绝大部分都有彭格列的人,家族的扩张是在不知不觉间进行,期间乔托看见了太多的流血,这让他不得不思考他究竟是为何而战。乔托在也转变了彭格列对外的策略,将主动的进攻变为了保守的防御,甚至一直在和其他家族保持着微妙的和平。收到这封信,就算有胜算,乔托也一定不会主动迎接正面战场,而是选择把减少伤亡考虑在前面。因为就算是彭格列分子,他们也是那些来自各个职业的人们,革命者、教师、警察甚至是父亲尤其是减少彭格列领地内的无辜者的性命。

    “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而我们等待一场胜利我不喜欢这种战争”乔托抓着报纸,尸体躺在黑白的照片上。他的眼神越发坚定,同时也越加忧郁。现在他不允许g反驳,“你和蓝宝、纳克尔立刻疏散总部附近的居民,遣回部下,尤其是有家室的。”

    g还想说什么,但也只是咬了咬牙,转过了身,在修长的身子消失在门口前,g仍然停留了一下,似乎仍有一丝期待乔托改变主意。最后他放弃了,叹息一般说“乔托。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啊,就在这里,一步都不会离开。”乔托无言地看着g离开。留下自己沉思在这整个彭格列的历史之中,他的周围都是报纸、书籍以及各类文件,有淡淡的书桌木料的味道。他想到一个久违的人,抬头的时候,忍不住叹气。

    一到晚上彭格列突然间寂静很多,也大很多。纳克尔夹着一本圣经,在走廊上看晚上的月亮,g在附近抽着烟斗。他把已经人遣散了,甚至也写好了几封信派人寄给远在他乡的守护者。阿劳德和d斯佩多一向喜欢独来独往,完全不知所踪,朝利雨月可能刚到巴勒莫,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收到信,也不知道他们。g看着烟斗中的青色的烟徐缓缓飘往苍白的上空。

    朝利雨月刚来到巴勒莫的中心就开始在zheng府那里打听那场屠杀的事情,可惜这种机构纯属摆设,他获取的信息可能是被打入内部的黑手党扭曲不说,还可能根本就获取不了。但是这里的治安却比想象中好了不少,滥杀无辜、私报恩怨以及集伙抢劫是以前常有的事情,现在几乎不见得这些事情了。只是氛围也似乎更压抑,也不知是哪个组织在背后管理这里。当他开口调查的那一刹那,便就有子弹瞄准了他的头颅。他警觉地闭上了嘴,从人多的地方溜走了。

    他疲惫地坐在巴洛克式广场中的泉水上,看着水中自己倒影的影子。他感到饥肠辘辘,在附近寻找到了一个酒吧,出售葡萄酒和用小麦酿成的酒。他只是浅尝解渴,待他付钱的时候,酒保却告诉他已经有人付了。朝利雨月感到难以置信,他在巴勒莫并没有认识的人,如果有,也是因为和彭格列有关系的,不过也早就死掉了。

    酒保指了指门口,原来一直有一个人在外面等他。朝利雨月调整了视线,看见阳光折射出的头发的银色光泽。那些疲惫突然一扫而光,他走上去“斯夸罗,你”来者转过脸来,使朝利雨月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张脸的确和斯夸罗很像,但并不是斯夸罗,虽然拥有一头银色的长发,色泽却比斯夸罗浅了许多。甚至是眼眸的颜色也如此。他的一边嘴角一直是保持着笑的弧度。

    来者不善的弧度。

    “彭格列雨守。”银发男人笑起来,“省去找你的时间,喂,赶紧的,把戒指交出来,我好向老大交差。说不定会放你一马。”这句话让朝利雨月警惕得不得了。彭格列所统治的领地和权利固然是大家都想要的东西,可知道戒指的秘密的人却没有几个。尽管那个人“说不定会放他一马”,但仍然从腰间抽出了剑。这种剑又细又长,和银发男人的身型比例非常搭配,他随身携带在身上也并不影响大幅度的活动。

    朝利雨月背后的肩酒保脸色恰白,在雨月离开酒馆之后,门已经哆哆嗦嗦地关上了。

    “杀死这一带组织的人就是足下吧。”

    那个人挥着剑,充耳不闻“初次见面。依照武士规则,比武之前要先报自己的名字。我是ie,请多指教。”

    朝利雨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他虽然知道对方知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客气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另外这也并不轻松。武士之间的比武是非常残酷的,如果问一个武士,你愿意上战场还是愿意比武,那么回答十有八九都是战场。因为比武最轻会失去一条胳膊或者腿,重则直接丧命,而丧命的机率更多。

    ie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冲着雨月飞过来了,那把剑毫不犹豫地刺向他的要害,利落干净。雨月甚至还没来得及拔剑,他后退一步和ie越认真时风格便越凌厉、迅疾,暴雨一样地冲刷下来。雨月持剑而纹丝不动,只是看着ie。“这种风格的剑,在下前不久才受教过,只是如果他如果真的想打的话,可能在下会受伤呢。”他说罢便一招又一招地拆解。ie疲惫的那一刻,但是那一刻来临的时候,雨月的身体却失去了感觉,麻木从头顶传到手指,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

    “噢见效了。妈的,路边那只疯狗一直在叫,冲动之下把药塞进它嘴里,结果没剩多少,时间算是拖延够了。”原来那个酒保被ie给威胁过,在雨月的酒里下了药。他拍了拍两只带着手套的手,蹲在倒在地上的雨月的身前。他抽出了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取下了戒指。

    “只有这个不行”雨月现在连说话都很费力,但他还是伸出手去。

    银发男子像踩虫子一样地一踩下去。他咧嘴笑,好像很是真诚,对手段是否卑鄙就压根不在乎,“不行,老大会责怪我的。但是这个,只是一半的戒指吧,另一半在哪儿。”他猛地拽起了雨月的领子,嘶嘶说道,“你还不能昏过去告诉我,可以考虑让你的头继续留在脖子上。”

    “你是谁你的首领是谁”

    “你没有资格问这件事。但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彭格列首领的懦弱。而我们将会开创新的时代。”

    私设注意 ie这个名字是同人创作出来的,对彭格列二世雨守的称呼。无论如何,借用一下吧。

    彭格列总部。

    光是比声音先抵达的。在g的眼前突然闪出了火红的光,接着大理石构筑的柱子于一瞬间崩溃为灰尘,在灰色的空中纷纷扬扬,蘑菇云似的向上腾升。g迅速翻到了尚未垮塌的楼层,躲在掩体背后。他探出头,却什么都看不清楚,轰炸还在继续,扬起的尘埃更多,越来越多。不知道来的敌人究竟有多少,也不知道敌人的水平究竟有多高。g想探明白这一切,在火里减少的时候,他点燃了的火焰,火柱冲击着雾霾,在其中开了一条道路,他不断地利用掩体冲到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外面全部只剩下了废墟,而四周空无一人。“难道敌人只有一个”g得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结论。现在彭格列总部也只有乔托的书房还剩下三面墙壁。

    在火焰爆炸的声音接二连三地响起的时候,乔托一直坐在这里,甚至从未挪动过椅子。他转过身来,一个男人在灰尘的背后,灰尘扬起了他那不太长的头发和披风,随后露出了猩红色的眼睛。

    “那封信的字迹让我认出了你。”乔托丝毫不惊讶,他依旧是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披着嵌着金丝的外套,双手叠在一只翘起来的腿上。“sivnora”乔托曾把他放逐出家族,因为他要杀掉一切反对彭格列的人。

    “这是报复”

    “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sivnora单刀直入,“这不是我想要的彭格列,它不够强大,还不够,它迟早会在你的手中消亡。”

    “如果彭格列违背他的初衷,我不介意它的消亡。”

    “真是天真。你创造了彭格列,但它会有自己的生命和历史”

    “什么意思”

    “让我做给你看吧。”sivnora说,他缓缓抬起那只充满力量的手,“那些对守护者的袭击不过是一点小小的玩笑,但是,现在却不同了,行动已开始。”他同样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其气度和乔托并无二样。这让乔托感到悲哀的同时也感到愤怒,就算是他的侄子,但伤害朋友的人同样是不可饶恕的。

    乔托的额头上出现了火焰,他站起来,沉着地走到他的侄子面前。侄子比他高,体格也更加强壮。尽管如此,令sivnora一直疑惑不解的是,为何这样的乔托却需要让人仰视。乔托的那双眼睛拥有看穿人心的具有温和的力量,他握住拳头,对sivnora说,“既然你希望,我不会逃避这场战争。”乔托也能感觉得到,这对于他而言,恐怕也是最后的一场战争。

    就在乔托转过身的那一刻沉默,传出了最后一句话,也是最后的心声“sivnora,这些年来我非常想念你。”

    还以为你要是说什么“你个白痴”sivnora道,却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他一伸手,挡住了从背后袭击的带着火焰的子弹,那是g的子弹。g再次瞄准了男人的身躯,“我会找到你藏起来的另一半戒指,然后得到剩下的,这就是这次游戏的内容。”sivnora回头看了一眼彭格列的岚守,冷笑着从g的身边大步踏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威压让g有些踹不过气。

    sivnora乔托的侄子,听说他被赶出家族后便参加了许多正义和非正义的战争,我以为他会,但他不仅回来了,还比以前更可怕。g回头看着。恐怕他没开枪还是有顾虑到这一点。他赶到乔托的身边,乔托用那种足以宽慰任何人的神情看着他,抓住g的胳膊,好像在说道“我很好,谢谢你。”

    私设注意sivnora,彭格列二世,名字也是不确定是否是这个,但同样的,借用一下。

    8、

    被g嘱托去送信的人没有在巴勒莫找到朝利雨月,这封信无功而返,不过在回到彭格列总部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那就是被一个银发男人给截获了。但是他的名字叫斯夸罗,而不是开头字母为的那个。他抢走那封信,对送信的人说。

    “彭格列总部已经被破坏掉了,你最好还是回家吧。”

    这几天正值这个小岛的雨季,几天都是阴云,下着雨。斯夸罗披着雨衣站在彭格列总部的门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个如此脆弱的建筑。那天sivnora破坏总部的一幕他都看见了,那股火焰让他万分熟悉,也让他的心脏跳动得如此剧烈。他捏着信,徘徊在这里,四周都是火焰冰冷后的黑色废墟,彭格列的体积只有以往的三分之一。雨在渗透这里,雨在渗透一切。

    在彭格列的不远处的居民宅里,g透过窗边架着望远镜看见那片废墟,以及在其中驻足的银发男子,“乔托,是那个人。”

    “你在看什么。”乔托只穿着一件衬衫,这一天都一直在看着各处递来的申请书,乔托像往日一样一一处理。

    g看了乔托一眼,乔托的提问在他回答之后“阿劳德那家伙从德国寄来的望远镜,看着还是挺有意思的。”

    “斯夸罗吗”乔托头也不抬,一直把脸埋在诸多文件中。

    “他手中有一封信。”

    乔托从椅子上站起来,伸手拿过了椅背上披着的外套,他在玄关处披在了背上,拿门边起雨伞,直径走入了雨中。g走到乔托的位置上,看着上面的纸张,乔托已经写信托人办好了一切,预定了去日本的船,也联系了以前和蓝宝有联系的商人。因为到目前为止,sivnora并不知道另一半的彭格列戒指被乔托藏在日本的某个地方。不仅是sivnore,甚至就只有乔托和他的其中一个守护者知道这件事。在乔托决定去日本拿回戒指之前,他是不会让行动透露出任何信息的。因此他打算伪装成去日本的商船。

    在灰色的远方,斯夸罗远远看见那股橙色的火焰,正在向他走来。“彭格列初代。”他想,大步朝着初代走过去,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乔托猛地被甩过脸,伞也翻在他的肩膀后面,仰躺在地上。

    “雨月在哪儿”他咄咄逼人地说,“现在巴勒莫也没有他的消息”他把信甩给乔托。

    乔托用手指摸了一下脸颊,非常的烫。那封信的确是g写给雨月的,他喃喃道“怎么会”

    “你这家伙”

    “雨月应该是被sivnora的手下抓住了。”乔托的眉头皱着,不安,担心。他看着斯夸罗,“只有着一个办法了,去日本,去拿到戒指,然后将雨月换回来。”

    斯夸罗吃了一惊“为了一个人,放弃首领的位置”

    “你好像搞错了什么,”斯夸罗看不见乔托的表情。乔托的脸上满是雨水,刘海几乎快遮住了他的眼睛,但这也无法熄灭那额头上的火焰,“不是作为首领的我拥有他们,而是他们使我成为首领。”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那把黑色的伞。在乔托越走越远的时候,他回头问了斯夸罗一句。“一起去吗”斯夸罗竟然是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乔托的航程将比预定地还要早,第二天立刻就要走。但今晚却怎么也无法休息,不仅是乔托,好像谁也如此。客厅和卧室都弥漫着寂静和沉默。斯夸罗第一次在怀恋玛蒙那恶心的黏写能力,要是如此,便可轻易找到雨月的下落。他实在睡不着,不知为何。可能还是在等待那件事吧,但仔细思索他的焦虑和不安又可能是来自真正的关心。他在阳台上,没想到阳台上也有乔托留下的文件,反反复复地被翻阅被确认,雨月带来的那张报纸也在这里。

    “剑,还有银发吗”斯夸罗仔细地回忆着这些事实,他追溯少年时代的书本上的浮光掠影,“如果记没错,彭格列二世的雨守似乎是这样的人。”在阴云降下雨中,他突然看见在雨中飞行的燕子,显得那么的彷徨和无助。

    “雨月”他大叫道,这惊动了乔托和其他守护者,他们出来的时候都是一身白天的衣服,看样子都没睡。那燕子一瞬而过,似乎只有斯夸罗看见它的身影。

    “斯夸罗”乔托喊道。

打赏
回详情
上一章
下一章
目录
目录( 9
APP
手机阅读
扫码在手机端阅读
下载APP随时随地看
夜间
日间
设置
设置
阅读背景
正文字体
雅黑
宋体
楷书
字体大小
16
月票
打赏
已收藏
收藏
顶部
该章节是收费章节,需购买后方可阅读
我的账户:0金币
购买本章
免费
0金币
立即开通VIP免费看>
立即购买>
用礼物支持大大
  • 爱心猫粮
    1金币
  • 南瓜喵
    10金币
  • 喵喵玩具
    50金币
  • 喵喵毛线
    88金币
  • 喵喵项圈
    100金币
  • 喵喵手纸
    200金币
  • 喵喵跑车
    520金币
  • 喵喵别墅
    1314金币
投月票
  • 月票x1
  • 月票x2
  • 月票x3
  • 月票x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