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斯内普低沉的嗓音，在这时，此情此景，四下无人，孤男孤男……显得特别危险的感觉。
当然，也带着特有的刺激和诱惑。
哈利强作镇定，“是！”
“那么，你为什么不来求我？”斯内普漫手指不经心地缠绕上哈利一缕柔顺的黑发。
“我……你……你总是嘲笑我，谁、谁要求你啊！”哈利涨红了脸。
“不。”斯内普对着哈利摇摇食指，“我想，在明天的舞会上拉拢人心，是在我们的计划内的。如果，你来求……找我的话，我是不会拒绝你的。不向我请求帮助，自己逞强，你，是不是，又忘了教训？嗯？”
斯内普的手指在哈利发间摩挲，不错，他老师的护发魔药，效果果然显著。
“那、就、请、你、教、我！”哈利脑袋一缩，躲开斯内普的手，瞪了斯内普一眼，赌气地说道。
唇角扬起一个弧度，“可以。”
然后……
“不过……我，也只跳男步。”斯内普凉凉地瞥了眼哈利伸出的手。
哈利觉得额上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教父子……一德性！
斯内普微微弯下腰，伸出手，唇角是抑制不住的弧度。
哈利恨恨地搭上手，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男步和女步差别也不大。
周围的灯光在两人手牵在一起时，识趣地慢慢变暗。
斯内普一手握住哈利的小手，一手搭在哈利的腰上，带着哈利缓缓移动。
斯内普承认，最近，他似乎是越来越不反感波特的亲近了，哈利的手凉凉的，却有一层湿湿的手汗，斯内普握着哈利的小手，这一点湿意和凉意，让他觉得，无比真实。
他……去看了厄里斯魔镜。就在那天哈利跑出浴室的那一晚。
什么？你说他夜游？
亲爱的，你别闹了，他可是教授好吗？
说实话，他害怕了，他觉得，自己对波特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波特闹别扭不理他的时候，他感到烦躁、愤怒，看着这只没脑子的小巨怪凑过来的时候，他又感到心情愉悦，尤其是在他把小巨怪逗弄到害羞、恼怒、恼羞成怒的时候……（教授你恶趣味了！）
那天，看到面色通红的波特，在看到他的……好吧，然后跑出浴室时，他哭笑不得的同时，却又被自己内心隐隐的期待，希望波特对自己有感觉的那种期待给吓到了。
什么时候开始，他希望这个没脑子的小巨怪能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希望那双湖水绿的清澈眼眸能一直满满地装着自己的身影？
是上一世七年的守护？
或是那特别的五年里，他只能在这只小巨怪身边的五年里？
抑或者，是在这一世两人相对和平的相处里？
也许，也有可能是在那个星光灿烂的夜里，那把让两人感受到对方体温的扫帚上？
也有可能是那一晚相拥而眠的温暖，让他知道这个小巨怪与他的怀抱是这么得契合？
他也不知道。他感到无比烦躁，是的，不知何时开始，两人有了那么多的牵绊，有了这么多只有对方存在的回忆。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放弃了给自己一瓶安睡魔药的决定，反而起身披上衣服，在经过那间最近有了主人的房间时，他决定，要去看看那面传说中的能让人认清内心最深处渴望的魔镜。
他找到了被老蜜蜂藏在有求必应室里的厄里斯魔镜，这面魔镜在完成了救世主养成计划的一个步骤后就被老蜜蜂给收起来了。
平复有些喘的呼吸，他自嘲，什么时候，他也像一个没脑子的巨怪一样，对这种东西深信不疑了？
在镜子前站定，他深呼吸了一次，才睁开眼睛。
镜子里，没有出现成为魔药协会会长的自己，也没有出现自己领取梅林一级勋章的自己，甚至，都没有那曾经在他心中最为牵挂，最愧对的那朵纯洁百合花。
镜子里，床上有两个松松软软的大枕头，他靠在上边看着最新一期的魔药杂志，他的旁边，是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枕头上看魁地奇杂志的……波特。
也许，他应该叫小巨怪的名字，哈利，不然，总是要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到现在还是讨厌的一张脸孔。
好吧，他其实并不排斥这一建议。
也许，他下次也该试试？
呃，他是不是接受得也太淡定了？毕竟……那可是一个波特！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接受厄里斯魔镜里的画面？
他难道不应该排斥吗？
好吧，老蝙蝠都别扭了这么多年了，那年因为他的别扭错过了那朵百合花，这次他说什么，也不想错过了。
都是死过一次……也许他死了两次了？好吧，这不是重点，都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了，难道，他还不能看开些什么吗？
刚刚，他看到没脑子的小巨怪跑到隔壁去，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想，下次，应该让卢修斯好好教育下自家孩子，不要轻易和某人有什么亲密举止。
光线柔和而昏暗，音乐轻柔，他想要的人就在他身边，在他的怀里，他的手就牵着那人的手，他的手就搭在那人的腰上。
不受控制的，他的嘴角再次上扬，满足的。
在昏暗的光线中，还在赌气的哈利错过了这难得的一抹温柔。
气氛很好，至少蛇王大人这么认为。
不过……
“动作要含蓄！哈利……波特！跨步出去不需要那么大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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