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后再说。现在，趁我拖住他的时间，赶快逃走吧。” 贴近格雷尔耳边，威廉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道。“呵，恐怕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呢。”抓住格雷尔的手臂，透过薄薄的镜片，青金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对方因惊讶而放大的瞳孔。“走之前，我只想让你听到，格雷尔萨多克里夫，喜欢你。”
“连武器都没有，逞什么强！”会长不耐烦的吼道。在这种场合下，威廉的表现冷静得让人焦躁。“就凭你还说要拖住我？！别做梦了！”会长提起手中的镰刀。银白的刀刃在夕阳的余辉下染上血的颜色。“那么，亲爱的威廉君，现在就让我连你也一起解决掉！”
“啊？！！！！要打架吗？老头子要对我家男人动手？想要和超~~a~~~的我抢男人？做梦！”受刺激的格雷尔一下子挣脱了威廉揪着自己的手臂，从身后蹦了出来，满脸羞红地不断扭动着身体。“威鲁说他喜欢我！！！！！干劲百分百耶！！！death！！！！”
“喂！格雷尔！”威廉做梦也没想到赤手空拳的格雷尔会一下跳到会长面前凌空给对方一脚。然而会长的技术并不逊色，只见他微微侧身，格雷尔便失去重心跌倒并顺着屋檐滑了下去。
“自不量力的小鬼。”会长对愣住的威廉冷笑了一声，转过身赶在格雷尔掉落屋檐的前一刻，挥动镰刀对准心脏的方向砍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啊啊啊啊啊啊！！！！这种场合请不要叫全名！！！！！！
第15章 第十五章 无所畏惧
红色的身影就这样顺着另一侧的房檐滑了下去，会长敏捷的一跳，顺势挥起手中的镰刀，对着对方的心脏砍了下去。不断滑落的二人被突起的屋脊挡住，让威廉看不见另一侧的状况。但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已经大致说明了情况。
“扑通”一声，终于支持不住的威廉双膝一软，跪在砖瓦上。突起的瓦砾硌着膝盖，疼痛感立刻顺着神经刺激着已经不再运作的大脑。就这样……结束了……不管自己曾经多么努力地去守护，现在全都化为乌有。格雷尔萨多克里夫那家伙，竟然仅仅因为一句自己的“喜欢你”就可以连生命都不顾。只要这么简单就可以满足了吗？那么相比之下自己又算什么，自己又为格雷尔的那么多个“喜欢威鲁”做过什么！威廉不甘心地握紧拳头捶打地面。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自己喜欢那家伙呢，而又是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吝啬对别人的好感呢。虽然赶在事情发生之前把“喜欢你”说了出来。但是……现在看来又有什么意义……呵，不过没关系，反正接下来要被处理的就是自己了吧。真希望能快点了结，让格雷尔和自己能在另一个世界相聚，让自己偿还对他欠下的一切吧。
头顶上一片y影袭来。面对着不断靠近的死神，威廉垂下头，虽然心里还是会不甘心，但已经能平淡的面对死亡。会痛么？大概会吧。自己曾经见过那么多人类死亡前的挣扎，光是看似乎就能感受到那一份痛苦。但是现在的自己并不害怕，甚至有点期待。因为只要对方挥下镰刀，自己就能从懊悔和自责中获得解脱。但是，为什么对方还不动手？难道是想先羞辱自己一顿吗？难道是想先犀利地讽刺自己的努力到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吗？威廉握紧拳头，咬了咬牙。
“反正我存在也没有意义了。请动手吧。”这大概是自己活着的时候对别人最后的请求了吧。
“威廉君，小生不是强调过了吗？要保护好喜欢的人哦~”身前的人从喉咙中发出一串y阳怪气的冷笑，听得人心中发毛。这并不是会长的声音。威廉惊讶的抬起头。“还好小生及时赶到，不然那一刀砍下去事情可就闹大了。”
“古雷特不列多前辈！”威廉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没错，站在面前的确实是那个身披黑色斗篷，一头银发，脸上横跨着一道疤的传说中的死神。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嘻嘻~~小生本来想让罗纳德诺克斯那个新人接住格雷尔的，但貌似没有成功呢。”葬仪屋打量着愣住的威廉，勾起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是从房顶上掉下去了。”
原来那一声惨叫是这么回事。
“古雷特布列多前辈怎么知道罗纳德诺克斯的？”
“那个……怎么说呢……救人总是要带帮手的嘛！”葬仪屋一手握着镰刀，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而且不仅仅是罗纳德诺克斯，有好大一帮家伙都好像很关心你呢，从你来我那里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跟踪你。你走了之后，那帮家伙就一起出现在我店里并且询问有关于你的事。因为他们了上好的冷笑话，小生就把情报全部告诉他们啦。嘻嘻~”
“对不起，威廉前辈。”罗纳德诺克斯气喘吁吁地从另一侧的房顶爬上来，手上托着已经晕倒的格雷尔。“很抱歉我们之前跟踪您，还背着您去找古雷特不列多前辈……但是我们真的很担心前辈您。埃里克前辈说您最近ji,ng神不振，好像在为什么发愁，却又不愿说出来。所以大家就想各自出一份力，帮威廉前辈排忧解难啊die！ 还有……阿诺……那个……但是最对不起前辈的是……我还是没有接住……阿诺……格雷尔前辈还是掉到地上了，而且……还是脸着地……”罗纳德一脸委屈状小心翼翼的瞟着威廉，嘴里继续嘟囔着。“哎……这一摔别说休假，就连加班费都没有了吧……”
“你们大家……”威廉依旧跪在地上，怔怔的看着罗纳德，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谢。”
“啊~~~！！！！！”罗纳德一脸惊悚状奔到葬仪屋身后。“古雷特布列多前辈前辈！！！你看到了吗？！！！！刚才！！！刚才威廉前辈是笑了吗？！！！”
“纳尼？”葬仪屋扭扭身子。“威廉君笑起来很恐怖嘛？小生倒觉得不错呢~~”
“阿诺……也不是恐怖啦……”罗纳德从葬仪屋身后偷瞄着威廉。“只是以前从没见过啊die”
威廉依旧微笑着，勉强站起身。长时间跪在地上膝盖已经痛到几乎失去知觉了。但是他还是强撑着走道葬仪屋身边，从战战兢兢的罗纳德手上接过再次摔成猪头的格雷尔。
“这家伙……又摔成这幅样子了……”威廉心疼地看着怀中的红发死神。看着那带有血迹的摔肿的脸和因痛苦而微微皱起的眉毛，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会长大人呢？”
“埃里克前辈和阿伦前辈正在尽力拖住他呢。”罗纳德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好像挺难对付的样子呢~一上来就把我的镰刀踢坏了……”
“他们两个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葬仪屋潇洒地一把把巨大的死神镰刀甩到肩上“那么，小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好了。罗纳德把威廉君你的镰刀也带来了，要是还有体力的话，就来和小生并肩作战怎么样~嘻嘻~”
“能和前辈并肩作战，不胜荣幸。”威廉活动了一下双腿。还好，疼痛已经消去过半。死神的身体可没有人类的那么脆弱。威廉从罗纳德手中接过园艺剪。再次把格雷尔交到对方怀中。“小子，这次要是再有什么闪失，绝对饶不了你。”虽然威廉是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说出这句话，但还是把可怜的罗纳德诺克斯吓得连连发抖。
“啊，是！！！是！！！前辈！！！！加油啊！！！”罗纳德怀抱着依旧昏睡的格雷尔，冲着威廉的背影喊道。
翻越屋脊，威廉顺着另一侧的房顶滑下。从上而下俯视，艾瑞克，阿伦已经把会长堵在小巷中无法自由活动，刚加入战斗的葬仪屋也挥动着镰刀，金属与金属撞击所产生的火花连连迸出，打在周围死神的身上。但是现在依旧让威廉想不通的是，会长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处理掉格雷尔，而且还一定要经自己之手完成这件事，这其中定有猫腻。
跳下屋檐，伸长的园艺剪毫不留情的刺向会长的胸口，却被对方灵巧地闪身躲过。
“啊~威廉君，你来了。”会长似乎还处于游刃有余的状态，挡过埃里克横劈过来的镰刀，咧着嘴向威廉打了声招呼。“没想到你还找了帮手啊。你家的红发小美人摔得挺惨的，哼。”
“是我们主动帮助威廉的！”艾瑞克吼道。“你这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地想把格雷尔的灵魂献给恶魔！真是死神败类！”
什么？！威廉愣了一下。把格雷尔的灵魂献给恶魔？艾瑞克这家伙在说什么啊？难道自己忽略了什么吗？这场争执怎么会和恶魔扯上关系？
“威廉君~感到困惑很正常~小生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呢~”葬仪屋腾出一只手拍拍威廉的肩膀，提醒有些出神的他现在还在战斗。
“这家伙早在几十年前就得了死亡荆棘。自知寿命不长，便四处寻求帮助。偶尔得知恶魔的力量能缓解死亡荆棘所带来的疼痛，便不惜放下死神的尊严向恶魔求情。交换的条件是，必须向契约的恶魔他所看中的上等的灵魂。而这一次，被放纵坏的恶魔竟然敢向死神开刀，点了格雷尔的名字。卑劣的他竟然答应了下来。这就是他不断催促你，要你把格雷尔交给他的原因。哼~活了这么久，小生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
“但是，如果要取格雷尔的灵魂，自己动手不就好了吗？”挡下会长猛烈的一击，威廉咬牙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自己来做呢。
“因为协会内每个死神都能看出来，威廉前辈对格雷尔前辈异常地关心呢。”阿伦也努力地参战，却一次次的被埃里克故意挡在身后，显得有点着急。“威廉前辈总是愿意帮格雷尔前辈承担各种责任，并且对他无时不刻的关注着。所以大家就猜测，威廉前辈和格雷尔前辈的关系一定不一般。虽然大家表面上都很怕威廉前辈，其实内心里都很敬佩前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发现，自己对格雷尔的这份感情。威廉恨不得现在园艺剪捅向的是从前的自己。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啊？！”会长挥动着镰刀明显乱了阵脚。“不要编出签订契约这种损名誉话来欺骗别人！处理掉格雷尔是各协会一致决定的！你们怎么可以对上司如此无礼！”
“呐~你这么一说小生倒想起来了，前不久小生刚跟巴黎，布拉格和布鲁塞尔分部的会长通过电话，询问了一下，但好像并没有此事呢~”
“而且既然签订了契约，就一定能在身上找到契约印章！”埃里克连连猛烈地进攻，使会长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像会长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把契约外漏的。所以，如果会长您有胆量，就脱下衣服让我们检查啊！”
“你在说什么蠢话！”杀红了眼的会长顿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向后连连退了几步。
就在这时，葬仪屋的镰刀一挑，会长的衬衫从前部被划开成两半。胸口硕大的契约印章暴露无遗。众人停下进攻，留下会长一人在中央喘气。
“奥斯顿罗斯托克。”葬仪屋面带微笑缓缓开口。“当我们还是同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适合做死神。”
“啊？！什么？！”埃里克，阿伦和威廉三人顿时怔住。“前辈你……和他竟然是同学？！！”
“死神这个名字虽然不好听，却代表了一个正直的存在。而你的xi,ng格，却完全违背了这一理论。你背着众人在学生会选举时暗中进行的那些违规的勾当就是我负责调查的。事情败露之后就仗着老师对你的信任，把这一切推到另一个毫不知情的可怜学生身上。当学生的时候我失败了，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奥斯顿罗斯托克，你的名字必须在死神的行列中永远抹去。”葬仪屋用镰刀指着会长，严厉地说道。
“所以，让协会蒙羞的人不是格雷尔，而是会长你！”一瞬间，威廉对格雷尔的懊悔和对自己责怪全部迸发了出来。伸长的园艺剪准确无误的刺向了会长的心脏。这一次，ji,ng疲力竭的会长再也无法抵挡这样猛烈的攻击。被刺穿的胸口飞jian出鲜红的血花。笨重的身体终于向后倒去，不再属于他的死神镰刀也“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的除草机本来就不好用吧otz……
作者我这想的都是些什么名字……otz
作者吐槽葬酱原来您学生时代就是间谍。
第16章 破十五纪念番外
“再陪人家多呆一会嘛！”格雷尔满脸不高兴地嘟着嘴坐在床上，望着威廉套上衬衫的背影抱怨着。火红的长发慵懒地缠绕着纤瘦的上半身，略微卷曲的发梢却和下半身一起隐藏在凌乱的被褥之下。
“今天是新岗位上任第一天，不可以迟到。”威廉继续扣着衬衫上的扣子，透过面前的镜子瞟了一眼格雷尔，并对后者故意摆出的诱惑姿势无动于衷。
“啊……就算是平时威鲁也会说不能迟到吧。”格雷尔像猫一样伏下身子，手肘撑着床垫，托着下巴打量着威廉冷淡的背影。威廉继续整理领带，没有否认。“淡漠的男人，就~是~帅，嗯哼~”
“你也给我起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前几天拿受伤当借口消极怠工。”打理完毕的威廉走到床前，严肃的看着对自己摆出魅惑笑脸的人，却根本没有希望自己的目光能起到什么效果。
“呐……威鲁好冷淡，人家昨天晚上表现那么好，现在连一点奖励都不给……”格雷尔故意扭动了一下纤细的腰部。这么一动，裹着下半身的被子便滑落几寸，白皙皮肤下的吻痕依稀可见。威廉的喉结轻微的滚动了一下，却被身下人儿的目光立刻捕捉并露出一个得逞般的坏笑。
“把工作全部推给课里的其他人面子上过得去吗？”威廉面上依旧镇定，戴着手套的手却伸向格雷尔血红的长发，轻轻梳理着。格雷尔见状，连忙把脸贴近威廉的掌心，先是闻了闻黑色皮质手套上的威廉特有的古龙水的味道，接着隔着衣料，轻轻舔舐吮吸起了威廉的指尖。威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身下的人为了能够够到自己手指而努力前倾的身体，纤细的骨架还在为昨夜激烈碰撞所带来的疼痛不断颤抖，背上ji,ng致的蝴蝶骨带有韵律般微微开合，青金色的眸子渐渐炙热起来。
“时间到了，该走了。”趁事态还没有失控，威廉突然收回手，舌尖与指尖拉开一道银丝。格雷尔贪婪目光的追随着威廉手移动的方向，更加努力地从床中探出身体，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至于这么难过吗？”威廉托起格雷尔的下巴，对上对方因带有水汽而显得失去焦距的目光。威廉心里轻笑一声，这幅表情，是在请求自己留下来吧。但是不行，就算是平时，自己也不能忍受因为私生活影响到工作。更何况今天是自己以死神派遣协会代理会长的身份上班的第一天，一定有很多工作要做。而且，虽然协会内的众死神都十分认可自己，死神派遣协会的历史却上从来没有过一个小小课长能在上一届会长卸任后马上成为代理会长的先例。所以，自己就更应当努力，好好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份工作。
“威鲁~努力工作呀~加油。”格雷尔眼神迷离地抬头望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威廉喃喃道。略微张开的双唇后隐藏着可爱的小尖牙，让人有一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知道了。”威廉松开捏着格雷尔下巴的手，转身走向门口。“今天再帮你请一天假，明天一定要去上班。”
门轻轻带上，格雷尔依旧怔怔地坐在床边。冷漠的背影消失不见，甜蜜的清香却留在房间，久久不肯散去。
第17章 第十六章 水汽
推开浴室的门，翻滚的水汽再次模糊了镜片。威廉摘下眼镜，把手伸进浴缸试了试水温。确认温度合适之后，转身进入客厅，轻轻摇了摇躺椅上昏睡的红发死神。
“格雷尔萨多克里夫，起来洗澡。”
“嗯哼，威鲁……”被推搡着的死神皱了皱眉，不舒服地发出了呓语却没有睁眼。眼镜在晃动的过程中滑落至鼻尖。要不是有链子挂住，恐怕早已摔在地上。
“真是的，我可不想重蹈上次的覆辙。”一想到自己不久前帮这家伙洗完澡之后的悲惨处境，威廉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无脑的家伙，竟然在自己指导新人的时候闯进办公室，嘴里还嚷嚷着那些一贯以来胡编乱造而且没有廉耻的话，让自己在未来的部下面前丢足了脸。从那以后，尽管那些新人表面上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心里怎么想自己却略有所察。因为有一次吃饭的时候，甚至听到了“听说威廉前辈把格雷尔前辈从恶魔手上救回来之后还帮他洗了澡，关系一定不一般哦~”这样的话。真的是，好想揍他一顿啊！威廉心里这么喊着，额头上浮现出了井字。但是转念一想，格雷尔萨多克里夫这家伙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么。虽然使用的方法有待改善，却也是一番心意吧。但是，尽管这样，自己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有损名誉的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威廉皱着眉头，再一次抓住格雷尔的肩膀，用力地摇晃起来。
“喂！你这家伙，给我起来。不洗澡也可以，但至少把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啊……不要那么大力……人家要坏……坏掉了……”被摇晃的人终于有了比较“正常”的反应，张开嘴抱怨了两声，睁开了眼。“呐~威鲁，你叫我？”红发死神略带疲惫的抬起眼帘，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自己终于进入了梦寐以求的爱人的房间，咧着嘴对一脸严肃的威廉笑了笑。“是威鲁带人家回来的吗？对不起，从房顶掉下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death……老头子呢？威鲁你没事吧？”
这家伙，变成这幅样子还在关心自己么。
“那些都不关你的事。现在起来去清理一下。”威廉弯下腰准备扶格雷尔起身，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袖子。
“威鲁，人家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啦~威鲁能不能好心帮帮人家呢？”连续抛了几个不如往常的媚眼之后，格雷尔终于成功地“说服”了一脸无奈的威廉走向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条沾了热水的毛巾。
“真是好男人~~~快点过来，人家都等不急了death~~”不安分的家伙开始在躺椅中前后左右摇晃着身体，却又立刻吃痛地咧了咧嘴。
“别动。”威廉蹲下身子轻声命令道，红发死神立刻乖乖地嘟起嘴坐正，像是索吻一般保持着僵直的姿势。威廉将毛巾放在手心叠好，一边捏起一角擦拭着格雷尔脸上的血迹，一边困惑的皱起眉头。真是的，既然东西都拿来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对方自己做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要那么主动且自然地帮他清理呢。现在的二人正处于视线平齐的姿势，格雷尔微睁的双眼就这么毫无保留地盯着威廉专注的神情，青金色的眸子含着笑，在黄韵的灯光下泛出宝石一般的光芒。
察觉到格雷尔异样目光的威廉抬起视线，惊觉现在二人的脸是如此靠近，远远超出了上司和部下应有的范围。威廉下意识的想要起身，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地僵直着。格雷尔温热的呼吸有节奏地打在早已停止工作却依然不肯离开的手上，带来一阵。沉默的二人就这样僵持着。也许，也许在下一刻，这家伙就会亲上来吧。威廉心里这么想着。是避开，还是接受？虽然依旧习惯xi,ng地想要躲避，却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点期待，期待自己能再次感受到那两片唇贴上自己时的温度。
谁知道，此时的红发死神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妖媚地勾起嘴角，往松软的椅背上一靠，远离了威廉的脸。小小的失落感立刻在心头泛起涟漪。
“呐，威鲁~其实人家不光是脸上弄脏了哦~”不知是威廉这次没有将心事隐藏好还是格雷尔对这方面的敏锐高于常人，看穿了对方木讷表情下真实情感的格雷尔满意地眯起眼睛，突然邪笑着褪下了从不离身的红色大衣。接着，纤细的手指一颗颗地解开了大衣下白色衬衫的扣子。ji,ng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就这样一点一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威廉眼前。“人家~嗯~身上，也好脏，需要威鲁帮忙呢~”格雷尔把衬衫褪到腰际，露出近乎完美的腰部曲线。红发的妖孽舒适地陷入椅背，偏过头把长发甩向一侧的肩膀，展示着另一侧纤细的脖颈，充满□□的眼神挑逗着看得出神的威廉，妖媚的姿态与披着火红毛皮的狐狸ji,ng无异。
“威鲁你看，在这里哦~”其实格雷尔的身体并不脏，衬衫下掩盖的是雪一样的肌肤。腹部的肌rou紧实却不夸张，弯曲柔顺的线条引导着视线不断向下，直至那个被低腰紧身裤所包裹的危险地带。红发死神优雅地靠在椅背上，欣赏着猎物那隐忍却又暗藏贪婪的目光，感受着那不断上升的热度。轻哼一声，格雷尔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眼前这个平日里呆板得不行的死神好好驯服，把他内心深处的野兽释放出来。似乎很满意自己完美的身材所带来的效果，小狐狸伸出手指，抹过脸上被热水融化的血液，离开面部，顺着锁骨一路下滑。
“威鲁，快，帮人家弄干净……”格雷尔勾魂般的声音驱使着对方。后者竟顺从地抬起了手，明亮的眸子中依旧带着困惑，却依着命令追随眼前身体上所勾勒出的痕迹轻轻擦拭着。
“对，嗯……威鲁，就是这里……”格雷尔发出了甜腻的鼻音，轻微的震颤回荡在房间。纤细的指尖划过小腹，稀释的血液早已用完，二人的手却依旧在身体上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是时候开始□□了。
“啊哈……好凉……毛巾……冷……”时间太久，用来擦拭的毛巾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温度。红发死神细声抱怨着，殊不知毛巾滑过时所留下的水痕，在自己身上还没超过一秒，就被过高的体温蒸发干净。
“不要……毛巾……威鲁……用这个……”格雷尔微微张开嘴，尖锐的齿后探出小舌，用指尖点了一下。“人家要……威鲁的温度……”
然而对方却并没有听从这项指令。并不是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微皱眉头，表情变得越发困惑。停顿的动作说明了内心的挣扎。是害羞么？还是在压抑自己？红发死神歪着头，眸子中泛着笑意。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来……威鲁……”格雷尔伸出手，轻放在威廉脑后，稍稍施力，将对方的脸压向自己的腹部。
“威鲁……威鲁……”就算神志不清，依旧不断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对方饱胀的炙热依旧停留在自己体内。他在为自己强忍着吧。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好男人啊。就算再痛，还是不能抑制幸福的微笑。“不要再忍耐了……快点……人家想要威鲁……”
临近虚脱的小狐狸捧起威廉的手，印上自己真挚的一吻。努力摆动着快要断掉的腰部，继续煽风点火，唤起身上人压抑的欲望。
“嗯哈……啊~~~”肿胀的尖端猛烈地冲击到某一点，身下的一片火红欣喜地发出一声悲鸣。威廉低头看着身下人挺立着的□□，不断溢出的白浊包裹着柱身向下流淌，随着每一次的冲撞黏腻在二人的小腹。他，大概也想要的吧。威廉想着。自己一个人那么起劲是不是也太自私了？
抽回埋没在红色长发中的手，威廉伸向了格雷尔的□□。接触的一刹那，红发死神猛的睁开了泪眼，似乎没有意识到对方会这么做。望着格雷尔投送的感激的眼神，威廉心领神会地再次递上自己的唇。
于是，纠缠着的二人这一夜都没有再分开。禁欲了太久的房间此时充满了鲜血，汗水，麝香，还有幸福的甜味。格雷尔把头深深埋在威廉的肩膀，品尝着只属于他和威鲁的味道。这么激烈，明天大概二人都无法下床吧。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了威鲁，就算牺牲一切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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