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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重飞]烽火缘 第15节

作者:飘逸的小船 字数:13151 更新:2022-01-09 20:13:18

    迷迷糊糊的擦擦眼睛,飞蓬起身时陡然一僵,又栽了回去,被他弄醒的重楼在背后悄然弯了弯嘴角,把神塞回被窝“今日神魔两族在神魔之井谈判,我没大事,干脆就不去了。”

    “嗯……”低低应了一声,感受到健壮的手臂揽在自己腰间,飞蓬恍若无事的拉好被褥,似是困倦的阖眸,完全没有去看重楼,殊不知对方笑意满满的瞅着他红透的耳圝垂,然终是体贴的没有揭破。

    5、天暝岂分苍翠色

    “……嗯……你是故意的!”神印处的吮吻让飞蓬丝毫提不起劲儿,只能狠狠瞪着重楼,神将的脸色微红,蓝眸亦是泛起水波涟漪,再度勾起了魔尊的兴致,他低笑一声,手从衣摆下方游移进去,昨日纵情的欢愉隐隐还有痕迹,不止在身上更在心底,少年微微颤抖,声音带上几分微不可察的示弱道“……呜……别……”

    没真准备再折腾的重楼忍不住笑了笑,为飞蓬整理好衣衫“吾的确是故意的,但也是不得不为之,若汝不错过时间,定然要去神魔之井凑热闹,然当年你下界轮回前虽安排好了一切,性格刚烈者终究没有听从的选择堕魔,而剩下来的……”自然是最乖顺却信仰最深刻者。

    “汝是说,吾如果真去神魔之井便很难回来?”飞蓬瞬间就明白了重楼未尽之语。

    魔尊长叹一声“没错,以你现在的情况,烽火军团最高层完全不可能放心,与其到时候让本座和他们因为抢神将发生冲突,倒不如……汝从开始便不去。”

    “……”没有记忆的飞蓬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重楼回以灿如烈阳的一笑,可语气是阴测测的“有!”想起当初自己去劝降飞蓬座下昔时他知晓存在但不知其名的两位战将,结果几乎被指着鼻子痛骂还完全无力反驳的情况,魔尊把头埋入神将颈间,深深吸了口气,其手臂微微用力“汝总是小瞧自己的魅力,明明从三族时起,你周围的倾慕者就多如牛毛,然从未发觉……不过,或许我该庆幸这一点的,飞蓬。”

    “有什么好庆幸的?”飞蓬眨了眨明亮的幽蓝色双眸,主动环住重楼的颈,他嘴角微微上扬道“吾如今不是在汝身边吗?哪怕没有记忆,也最信你……”话语淹没于相贴的唇圝间,不多时便喘不过气,重楼艰难又坚定的松开他,却被坏笑着抱住腰,看准魔尊是纸老虎的神将出言挑衅“汝今日不是没公务了吗?那么早走干什么?”

    “飞蓬!”贴的太紧的重楼倒抽一口凉气,额角突突直跳“行了,不走,你给我放开!”

    见好就收的飞蓬松开手以最快速度把被褥折了一下隔开自己与重楼,然后笑容温和迎上对方抽圝搐的眼角,视若无睹道“陪我下棋吧!”

    “……”表情几欲崩溃的重楼深深叹了口气,可还是败倒在飞蓬的笑颜里,魔尊认命的起身拿了玉质的棋盘,放在两人之间折叠好的被子上,便陪着神将下起棋来。

    三日之后

    两个青黑眼圈甚是明显,重楼的面容生无可恋,与之相反,飞蓬浑身发抖的笑倒在另一边,断断续续的发出满含笑意的声线“噗,低级……错误……一个接……一个……魔尊……棋艺……令吾……刮目……相看哈哈哈!”

    抑郁的快要浑身冒黑气,重楼气急败坏道“你……不许笑!”若非开始心不静,以及布局快完成时……飞蓬口口声声喊着热竟然当他的面换衣服害自己一时被晃花眼睛,怎么可能输那么惨!魔尊脸色通红的狠狠剜了幸灾乐祸的神将一眼“汝够狠,连美人计都用!”

    托腮弯了弯眼眉,飞蓬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他义正言辞的反驳了对方的指责“不,你魔界温差太大了,正午热的要命,晚上又冷,我初来贵地,神体适应不良需要换衣服那正常嘛!”如果不听最后憋不住上扬的尾音,一定不会被发现其内心诡计得逞想狂笑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强忍暴走之心的重楼默默捂住面颊,心底默念着对方现在的状态难以匹敌同级别的自己,故另辟蹊径也是兵法运用的一种算不上耍赖,才勉强冷静下来。魔尊放下手时音调已恢复往日的平和“输了一盘而已,咱们继续。”

    眼神微微一凝,脸色化为沉静,内心警铃大作的神将拱手抱拳,彬彬有礼道“请!”用尽全力之下,飞蓬在气场全开的重楼手里坚持了七天七夜,最终,他放下棋子,轻轻叹了口气“还是……差了点儿……”

    挥手收起棋盘,重楼揽过飞蓬“无有记忆,终究会受到影响,不过也就仅限于你我这个水平,之前对上葵羽他们三个,汝赢得不是很漂亮吗?”

    飞蓬哑然失笑的接受了这份安慰,他凑过去吻了吻重楼的唇,其笑容清浅而温柔,但说出话语让对方整个魔都僵成了木头“累……困……不想动,帮我沐浴。”

    “……”大眼瞪小眼半天,魔尊表情无奈的服输道“好!”他把神将从床上抱了起来,并无视对方在他怀里小幅度颤抖明显在忍笑的举动,再拿着毛巾闭眼睛从头擦到尾,还时不时的伸手拨开在自己面上乱捏捣乱的手。直到末了,他爆发性的把飞蓬直截了当隔空丢到床上,才松了口气的瘫靠在池边,向下瞥过自己从入水就开始抑制的欲望,重楼抹了把脸,抬手便将温热的池水变成寒冰的温度。

    被扔到床上的飞蓬用被褥把赤圝裸的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分明能感受到…重楼离失控一步之遥,居然还能忍住?!想到那次的欢愉,以及对方的隐忍,飞蓬面颊泛起淡淡的绯红,抿抿唇打消了换上亵衣的念头…好不容易把欲望压抑住,重楼洗好上床时被飞蓬从身后抱住,他没想多的把人翻了过来揽到怀里,却整个魔都不好了!

    “飞蓬……”声音沙哑之极,重楼一字一顿“以灵力直接凝聚,想穿什么衣衫皆可。”

    “重楼……”飞蓬手臂紧了紧“汝还记得,前两天,你中途出去过几个时辰,说是有要事吗?”重楼点点头,飞蓬又道“神农……前辈又来了一次,还有一位……我看见便意识到,那是女娲娘娘,他们仔细研究了一下,最后告诉吾……”其语气有些艰涩,脸上更是一片薄红“我的神魂,正常需要在灵力密集区域……修炼千年才能彻底融合突破,不过现下有一条捷径,就是风火相融……既然不吞噬,偏偏又是伴侣,那么想要做到风火相生,你我可以……双修……”

    “……”重楼忽然叹了口气,一时间什么欲圝望都没了,被他抱着的飞蓬表情有些迷茫,眼睛里全是问号,其苦笑了一下“汝急于恢复力量,吾会最好的环境和资源……然飞蓬,双修比通过神印查探更甚!你真的能完全适应和信任……我的灵力运行游走于汝体内吗?”

    飞蓬张了张嘴,可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实际上……以奴圝隶的身份被带到魔界,又以祭品的方式被进献给魔尊,但阴差阳错之下却知晓,自己曾是何等……光辉璀璨、声名显赫!这一切的一切,对封麒来说像是一场梦,于一朝世事变幻的飞蓬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哪怕他与魔尊重楼似是相互喜欢,然真正认识……也不过是十天半月而已。

    “魔尊说的有理……”面容清冷淡漠,神将在对方脸色一变想开口前打断“吾去天魔族借宿好了,正好大家上次送了我空间法器并铭刻了瞬移法阵……”话音未落,飞蓬已给自己身上加了一件白衣,他起身就走、毫不犹豫的态度激怒了重楼,下一刻天旋地转直接被丢到床上“唔……你干……”眸中闪动幽蓝色的波光,飞蓬毫不客气一拳砸向重楼,同时屈膝鼓劲狠狠向上撞去,神将激烈的反抗让魔尊红瞳里血色弥漫,心底的嫉恨一时间沸反盈天。指甲滑过衣襟,将新穿的白衣划破丢到床下,其接下来的动作与其说是镇压,倒不如说是逗弄,力气远不如对方的少年轻而易举被制服,眼神几欲喷火的怒道“你敢!唔……”被堵住嘴时满心愤懑还有少许不自知的委屈,飞蓬不假思索便狠狠咬了下去。

    重楼额角青筋直蹦的松开他,眸色暗沉的冷笑一声“汝以为吾不敢?”随其话语,飞蓬被翻身按于床上,魔力凝结的锁链将其双手固定于头顶,手指毫不客气侵入紧致的后圝穴,抠挖划拉的动作令少年僵了一下再度拼命反抗,覆在他背上的重楼直接以空间之力缚住他乱蹬的双腿,挥手将之拉开到最大,

    他嗤笑一声道“困兽犹斗,何必否?”

    接连顶入几根手指微微用力撑开,不一会儿就把穴口扩张到最大,感受到手指倏尔拔出、滚烫的阳圝物蓄势待发的抵着入口,觉得无力回天的飞蓬硬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他咬唇不无疲倦的心想,或许……高估了自己在重楼心里的地位。耳畔突然传来一声轻唤“……飞蓬……”神将轻轻闭上眼睛,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身上的魔尊幽幽一叹“别去天魔族……”空间束缚蓦然解开,重压随之散去,飞蓬睁开蓝眸,便见重楼孤峻的背影“抱歉,我不该迫你,可是……别去天魔族……我……嫉妒。”

    不提躺在床上的飞蓬满心带着丝丝缕缕甘苦的迷惘,再次泡冷水的重楼心中充斥庆幸,幸好注意到了飞蓬完全沉寂下去的气息,及时压抑欲念的停了下来,不然……他暗自苦笑,以风云之子敏感的心性,只怕会对自己于他的感情产生难以消弭的怀疑,但接下来……魔尊微微蹙眉,在心底掠过无数秘境的资料,并整理出风属性灵力最旺圝盛之地。

    正发呆的飞蓬被瞬移到床上的重楼拉到怀里,他回过神来侧头瞅着对方,刚开口便被一个吻打断,然重楼只是浅尝辄止,顷刻后就放开,其一本正经道“过两天,吾让溪风详细查一下几个风属性密地最近的情况,便带汝过去修炼,直接进入少有人打扰的最深处,如何?”飞蓬蓝眸闪了闪,在重楼温柔的视线下,本就心有触动的他弯弯眼眉,凑过去回了一个吻,才于其怔忪的表情中拉过被褥,阖眸应声“好。”

    6、往事闲徵梦欲分

    二十年后,魔殿,书房

    溪风、玄霄、云天青、羽墨、南柯几位麾下嫡系魔将正脸色各异的站于桌案前方两侧,一个表情愤慨、面容暴烈的男子被压跪于地面,坐于椅背上的魔尊瞥了共工一眼“也就是说,这是烽火军团送来……咳……”在部下们或诡异或忍笑或深思的神情中,他略过神族现今一代掌权高层之真实目的道“给本座的礼物,说是……”

    溪风接口一脸正经“没错,太子长琴和五行战将表示,希望用共工……换回天帝之女九天。”实际上,暗中的意图不过是希望尊上为飞蓬将军的恢复多多尽力罢了,哪怕他们本身也知晓……即使不送共工,尊上也不可能放着飞蓬将军不管,毕竟……已经算是……修成正果了。

    抽了抽嘴角,重楼深以为烽火军团强者找的理由很不错,但是……魔尊眯了眯眼睛,终究以魔界整体利益为重“告诉他们,本座愿释放女魃、应龙,另因往昔交情,吾曾于神树带走玄女夕瑶神魂并帮助其凝魂聚魄,如今亦一并还于神界,然共工……还没资格换回天帝之女!”

    知情甚多的玄霄不自觉的眼皮跳了跳,溪风、云天青更是忍不住向重楼投来‘尊上您是不想痴情一片的神女哪天和飞蓬将军碰面吧?’的眼神。重楼身后的屏风内忽然传来一声似是茶盏磕于桌面的声音,在场的魔将和怒目而视的叛族水神皆一惊,魔尊悄然握掌成拳,垂眸状若无事的继续道“至于共工……”他挥手解去部分束缚令之能够开口,才玩味一笑,语气森寒“本座觉得,天魔族定然会很乐意看见汝!”

    “重楼,你堂堂魔尊难道要说话不算数吗?”知晓去天魔族会是什么下场,没心思想屏风后之人是谁,共工急切的想要自救“三千年,汝让吾所做之事,我哪件事没完成?你怎能……”

    “哈!”嘴角微微上扬,重楼露出一抹毫无感情的冷笑打断其言“当年堵住你,本座确实说过,只要汝束手就擒,再接受禁制、听命行事,本座和昔日的兽族高层,就无一会对汝下杀手……此言本座迄今可有违背?!但天魔族却非是吾兽族高层所转变!”

    共工的表情凝滞,魔尊充满杀意和鄙夷的眼神让他明白己身结局从开始便已定下,心底发寒、自知再无活路的昔年兽族水神破口大骂“魔尊,汝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没等几个魔将出手镇压死到临头还敢对魔尊口出恶言的水神共工,重楼身后的屏风内就走出一个白衣少年,他笑意清浅淡然、气质温润如玉,但共工本来还准备继续的骂声直接哽在喉咙里,眼神全然是一副见鬼的样子。哪怕无有记忆,神将也被水神一句怒骂勾起了潜意识里的厌恶,他张口便是看似温和实则冷嘲热讽之语“多年未见,共工前辈安好,只是这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之指责……本将以为它难道不是更适合您吗?!”

    “在兽族高层勉力支撑、战局形势颇为艰难时,是谁主动派亲信相柳秘密联络本将?”飞蓬弯了弯唇角,看共工的眸光淡漠如视蝼蚁“又是谁,率领兽族主力部曲投降还不够,为日后能在神族过的舒舒服服,故而提议本将与之假借神农大神踪迹设宴,坑杀无数兽族战将?!更别说,你还苦心孤诣、暗出奇兵,意图谋害旧主蚩尤!”昔时的神族统帅此刻的笑容毫无温度“身为兽族元老,汝不忠不义,后入吾神族,表现也毫不逊色于前!”飞蓬深吸一口气“呵,当年水魔神沧溟身死……本将怎么就为了大局为重,没狠下心来诛杀你……才给了汝两度叛族之机会!”

    “……”对飞蓬居然没有魂飞魄散这个事实感到惊骇不已,共工缓过神来即时反驳“然吾好歹对神族有大功,反倒是汝……身为人神联军统帅私通敌酋,致使兽族逃入九幽,如斯大罪本便该处以极刑!”

    几位魔将正认认真真旁听着,不知情的羽墨、南柯更好奇不已,重楼的面容一黑,正待出声就听见飞蓬嗤笑一声“首先,吾当时已让位于九天,无官一身轻只是几句话调走看守之人罢了!”挑了挑眉,他脸色一派坦然道“其次,人有亲疏,我自不愿意至交好友毫无意义的战后被处死,即便结果是战场相见亦是无妨,到时候生死全凭实力!”神将表情冷冽的揭露真相“最后,水神不就是恨本将一直不肯杀汝最忌惮的蚩尤之子,末了还把人放了让你觉得颜面无存,才战后左奔右跑的拉拢长老团控告本将吗?”

    “哈,飞蓬,别说的汝没坑过吾似的!”想起当年的事情,共工不由怒道“你明知道重楼不会投降,却让我去劝降,居心何在?!”

    沉默顷刻,飞蓬洒然一笑“人不轻狂枉少年!吾当时的确年少气盛,对汝背叛本族之举甚是鄙夷,也有意给好友出气,不行吗?”

    昔日被下达任务,不得不捏着鼻子、硬着头皮游说重楼加入神族,结果吃了对方无数唾骂的水神额角青筋直跳,他冷笑一声道“果然,你从开始便是送我去给重楼当出气筒!难怪吾选择放弃、报告实情时,你无有任何责怪!”共工的情绪更激烈了“说到底,光辉璀璨的天帝权杖何尝不是私心重?!大局当前,重楼身为蚩尤之子是最好的祭品,以汝之手段利用丧子之痛瓦解蚩尤最后的战心难道不是易如反掌?!说到底不过是偏向故友,一心保其性命不惜驳回长老团商量好的决议!”

    在不知情的众魔将勃然色变的神情中,重楼的面容亦是震惊的,一百五十年的监圝禁,飞蓬从未来看过他,他也不知晓……对方为了保他废了多大劲,直到现在才从共工口中得知,他忍不住唤道“飞蓬!”

    “闭嘴!”共工、飞蓬同时侧头吼了回去,脸色懵了一下,重楼抽抽嘴角没有再插话,几个魔将表情诡异,亦全神贯注的听着。

    神将声线沉凝的承认“没错,可本将不也因为这份私心受到惩罚了吗?!”瞧着满头红发的水神,飞蓬神色寡淡道“褫夺一切尊号,分不到丝毫“战利品”,一切战事结束后,明升暗降调入沉寂清冷的神魔之井镇守,汝甚至说服长老团,在神族内部刻意淡化本将名声……尔等这一系列的针对性行为,无非是消解本将曾经因战事积累的威望,而对此,本将有说半个不字吗?!”

    见共工无言以对,飞蓬摇摇头“所行所为全凭己心,本将从来不悔,吾唯有一点很不明白……当年一点恩怨,你怎么就能记得那么久、那么牢固?吾尽心尽力镇守神魔之井,尔为神族高层,不帮忙还尽拖后腿,甚至在他族大军来袭时,汝以秘法切断神魔之井和神界联系,一心想本将死于神魔之井,这是多大仇?!”

    无有记忆唯存潜意识,神将对着水神一通讽刺之后,便顺应内心积攒多年的茫然不解,提出了这个问题,但共工的嘴唇抖了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是被两神一番对话勾起回忆的魔尊狠狠的插了一刀“当年吾身为兽族少主,虽重视实力,然对长辈也称得上敬慕有加,与共工更是无冤无仇,可他从大战伊始就不停给我找茬,最后在背叛兽族后还落井下石……这只能说明其本性便是如此,跟他计较根本就是自降身价!”

    正待此刻,一阵响亮的掌声从书房门口传来,清丽的容颜出现在大家面前,地皇之女赞同道“共工啊共工,作为蚩尤兄长之下第二人,汝本来便是吾兽族资格最老者之一!偏偏见势不好,就主动叛族,然这还不够,你去了神族还继续作死,瞧瞧,这回是真的死定了!”不再搭理面如死灰的水神,瑶姬侧头“重楼,我亲自跑一趟把共工送到天魔族吧,顺便给老朋友们发个消息,想来他们会觉得大快人心的……”

    水魔神咬牙打断道“等等,神将飞蓬,汝为什么……还活着!”

    瑶姬、重楼的脸色登时发寒,飞蓬觉得心底似乎又有什么流过,他抬眸一句话脱口而出“擅离职守、勾结魔尊、通敌叛族、图谋不轨,倒是麻烦水神给本将按了一堆罪名上禀天帝,奈何陛下私底下直接和吾笑言,说真是辛苦共工这么劳累弄出如此详细的证据,把私斗上升到意欲谋反的高度,生怕弄不死本将!”

    共工表情一变,飞蓬略略停顿又道“吾为混沌风灵,诞生灵智前得天帝好心设下阵法保护,并掩盖天机、赋予神族传承记忆,才有以风为父、以云为母的神族之子飞蓬,于天地本源风云中化形,后归于神族看似不受重视,实得陛下暗中关照!”神将弯弯唇角,似笑非笑“转世轮回是陛下发觉我达到瓶颈不得寸进时所下之决定,恰逢吾与重楼私斗于新仙界导致神魔之井失守,干脆便顺手推舟!汝之陷害,陛下从未相信,对外那般宣称,不过是为护我安全罢了!”

    闻言,一肚子震惊和绝望的共工更是气得一口血喷了出去,瞧着他倒地不起的样子,飞蓬、重楼撇撇嘴谁也懒得搭理,几位魔将知晓秘闻太多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瑶姬则看向飞蓬“……你的记忆……?”

    “瑶姬姐……”这些年见过所有兽族高层的飞蓬苦恼的揉了揉额角“还是想不起来,适才之语全是积压在心底已久的,想必是很久以前吾便想痛骂共工一通,只是一直隐忍罢了,话一出口,就全没印象了。”

    瑶姬失落的叹了口气,又绽放出夺目的笑容“算了,反正日子还长,慢慢来,实际上,姐姐我觉得……”她忽然抬手捏捏飞蓬的面颊“你这般也不错,多青葱少年啊哈哈哈……嗷!重楼,你个混蛋小子!”地皇之女抹了抹被打红的手面,抬眸狠狠瞪向拍落她魔手的魔尊。

    “哼,你手劲太大了!”重楼冷嗤一声,拉起飞蓬的手,朝血脉相连的亲人挑挑眉毛,直言送客道“汝不是要送共工吗,还不快去!”

    “……”瑶姬拎起共工,本来欲调侃几句,可想起飞蓬也算友时,只得默默把重楼‘重色轻友’之言咽了回去,她转而控诉曰“行行行,吾才不留下来碍眼!但父神让我给你俩带个话,虽然我觉得挺多余的……”瑶姬走到门口,音调满含笑意“毕竟瞧飞蓬的样子,纵然还处于失忆状态,达成双修条件也不过早晚之事……”

    少年的脸上顿时泛点绯红,溪风、云天青、玄霄努力忍笑,羽墨、南柯瞪大眼睛,重楼难得表情羞怒的白了瑶姬一眼,她耸耸肩粲然一笑“不过,父神似乎是想飞蓬早点突破,好和他们联手与天道抗衡救出天帝,于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随其话语,身影消失不见。飞蓬垂眸饮茶遮掩发烫的面容,却正好将通红的耳垂暴露在外,云天青不动声色对溪风使了个眼色,首席魔将非常识相的找了个借口带着众魔开溜,书房转瞬便只剩下魔尊、神将两人。

    7、欲寄彩笺兼尺素

    “重樓,夕瑤的神……唔……”一個吻來勢洶洶的打斷了飛蓬的話,少年的臉頰暈染紅暈,好半天才被松開,其泛著水光的幽藍雙眸狠狠瞪向把他壓制在桌案上的重樓。

    “飛蓬,你哪一天能不惹我,嗯?”二十年的小心翼翼,魔尊和神將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甜蜜的折磨,特別是對方發覺自己不敢真正越雷池一步後,就很喜歡看自己被撩圝撥的冒火卻不得不隱忍的表情,而今日……明明知曉自己內心有多欣喜激動,他還故意這檔口提起夕瑤來掃興!

    身體被一只手扣住腰而半騰空,另一只手更從衣襟下擺探入細細摩挲,少年有些發軟的喘息著,然聲音含圝著明顯的不忿“不,我是……嗯……你……夕瑤神魂……汝從來……沒和我……說過……”

    “呵呵!”重樓感受著飛蓬絲滑柔韌的肌體,玩味一笑道“說了又如何?她現在神體未恢複,可無法開口和你說什麽。”按捺不住的將對方下圝身的白衣撕去,他彎彎嘴角“我覺得,你似乎是……長高了一點?”飛蓬側過頭去沒理會重樓的調侃,但紅透的耳尖標明了他現在的情況,更別提主動用力勾住自己腰身的白圝嫩雙圝腿,重樓便抱著他瞬移到書房屏風後偶爾用以休息的床上。

    陌生的環境似乎讓飛蓬頗爲緊張,手指接連頂入時,他不自然的緊緊攥圝住身下被單,重樓安撫性的以唇摩挲眉心,不知何時已褪去衣衫的後背上冒出熱汗,其音調略帶沙啞“別擔心,放松,不會弄傷你的……”

    想起這些年在風屬性密地,自己每每故意撩完對方,就借口修煉或其他甩手不管,飛蓬略有心虛的讪讪一笑,他主動環住重樓的頸項,腿圝根磨蹭了幾下,然終究是不好意思說什麽。魔尊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指尖微微用力撐開狹窄的穴圝口,確定不會傷到對方,才拔圝出手指、一次性貫穿到底,他聽著耳畔的低吟,手臂緊了緊,卻忍不住流出一抹歎息般的輕笑“二圝十圝年,汝終于肯……再信我一點……”

    抿抿唇,飛蓬低聲道“重樓……你很好……真的……很好,只是……”

    “沒關系,少年時的汝何等性情,難道吾還不明白?索性時間還長,我會等你徹底放下心……瑤姬之言不用在意,天帝被困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並不會急于一時……”重樓垂首堵住飛蓬想要說什麽的嘴,模糊話語淹沒于身下洶湧澎湃的情潮之中“雙修不是汝想便能成的,別著急……”

    “……嗯……啊……”鎖骨神印被火熱濕圝潤的唇圝舌不停舔圝舐,身體愈加酥圝軟無力,偏偏體內滾燙堅硬的利刃以承受不住的力道瘋狂碾壓敏感點,令神頭皮發麻從尾椎蔓延至全身。理智漸散時,飛蓬並未察覺……與己不同的混沌靈力悄無聲息進入身體,小心翼翼試探著底線,待到其發現時,已經遲了。

    一日之後

    火屬性靈力流遍四肢百骸,重樓的氣息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這種完全歸屬對方的侵略感讓飛蓬幾乎喘不過氣的被搓扁揉圓,水潤的藍眸淚如雨下,聲音喑啞之極“……你……額……”一擊重擊讓其腰身一掙,魔尊低笑將手移動到腰側輕揉慢捏,使不上勁的神將嗚咽幾聲被堵住嘴,可唇圝間倏爾傳來斷續點滴的靈力,甘美彷如仙露,令少年下意識回應了口中唇圝舌的糾纏,他本能汲取著對自己有力的混沌之力,連姿勢被換成嵌入更深的跨圝坐都沒能第一時間發現。

    直到身體最深處被熱流湧動的標記之感傳來,飛蓬才回過神徹底癱軟于重樓懷裏,對方松開唇圝舌,餍足的貼了貼他微熱的薄唇“感覺如何?火靈之力能融合否?”

    慵懶的翻了個白眼,飛蓬的語氣略帶捉狹道“汝不能自己看嗎……啊!”原來,重樓沒有用手指,而是唇齒在神印上咬了一口並探入魔識,這般刺圝激令方才縱情過的身體驟然一緊,甬道本能收縮絞掴,使得才發泄過一次的重樓立馬又硬了,他倒抽一口氣迅速從飛蓬體內退出。

    逃過一劫的飛蓬這一回沒敢再逗弄重樓,他一動不動任由自己被抱著瞬移回魔宮寢室的浴池,一番沐浴更衣後,一神一魔清清爽爽躺在床上。手指搭上神印,被查探神體的感覺有點別扭,但遠不如適才對方的靈力流遍全身之感,故而,神將很快就靜下心來放松全部警惕,讓魔尊得以詳細具體查探。不多時,重樓便發現……封印是把記憶魂魄一道鎖住,其後隱隱溢出不亞于自己力量的氣息,顯然飛蓬神魂已突破至三皇,然魂魄分裂不穩之狀尚在,天地人三魂正以較慢速度融合,正常需要近千年時光,若雙修,則有望縮減爲百多年。

    確定了封印狀況,重樓轉頭又掃視風火靈力,只見其已初步交融,而飛蓬如今的修爲……這些年于風靈旺圝盛之地修煉達到初級最後瓶頸,此番則至中級神族境界。一切了然于胸的魔尊松開手指,將一身白色亵衣的神將攬到懷裏,他悶笑一聲調侃道“很不錯,要是按照神族的飛升者標准,汝僅僅二圝十圝年就功力從初級升到中級,簡直是個奇迹……”

    “……”無語凝噎的翻了個白眼,打心底不認同自己現下實力的飛蓬磨了磨牙“身體雙修條件已經達成,吾何時能恢複記憶?”

    內心覺得自己以這種狀態和對方在一起太過吃虧,神將無比盼望恢複記憶,那期待的眼神令魔尊啞然失笑的揉了揉他散亂的湛藍長發“可汝中級的力量無法達到與吾雙修的境界要求,最少也得高級啊!”見飛蓬的面容黯淡下來,體諒無記憶的他因敏感與驕傲狂熱追求實力的想法,重樓輕歎了一聲,出了一個主意“要不,你去學一學……采補功法?”

    飛蓬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重樓並不意外的笑了笑,實際上若非因境界相差甚遠,自己主動以采補之法灌輸靈力可能讓飛蓬消化不了,他早便行動了,但唯一可行的讓對方主動以功法采補……魔尊暗歎一聲,神將驕傲的性子怎麽可能願意占這種便宜?重樓沒有再說什麽,手臂微微用力,他把少年清冷的身體和自己一起裹在拉來的被褥裏,最終于其唇角印上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滅去燭火、輕聲細語道“睡吧。”飛蓬低低的應了一聲,阖眸朝他懷裏拱了拱,寢殿內就此萬籁俱靜。

    第二日,正午

    聽見重樓略有心虛的說他已經把女魃、應龍和夕瑤神魂一起放回神界後,飛蓬似笑非笑的剜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拿起平日打發時間的魔界陣法詳解,整整三天沒理對方。魔尊開始的心虛漸漸轉爲嫉妒,最後實在憋不住的把神將按在床上,然其只是淡定的挑了挑眉,便令他跟霜打茄子似的松開手,重樓平躺于飛蓬身邊,小聲嘟囔了一句“哼,夕瑤,我要是不幫忙,她還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恢複呢!”

    哭笑不得的側頭輕吻一下重樓的臉頰,飛蓬看著他瞬間陽光燦爛的表情,著實無奈的轉移話題道“行了,你不是說……境界突破就帶我去更高級別的風屬性險地修煉嗎?”

    擡手一疊文獻介紹出現,魔尊靠在床頭給神將詳細介紹了每一處地點的利弊,末了,重樓歎息一聲“可飛蓬,這是否能助汝繼續修煉,尚不能知,畢竟……”他苦笑道“終是吾魔界秘境,風靈之力越厚重,摻雜的魔力隨之越多,很可能……你修煉速度還不如之前。”

    “哈,一切試過便知。”飛蓬擡手隨意抽圝出一張記載“就這個吧!”

    五十年後,一個荒無人煙、風靈聚集的密地

    半空之中設下結界,人在內能將其外美麗又危險的風景盡收眼底,但飛蓬此刻完全沒心思想,頭向下跪趴在無形無狀的壁壘上,他又羞又惱的承受著身後一次次的重撞,支離破碎的悶呻低吟從半咬的唇圝間溢出。直到決堤時,其雙圝腿顫抖不已的向前傾倒,才被腰間手臂及時翻轉身體,面上潮圝紅、雙眸含水的少年凝視對方滿含溫柔笑意的紅眸,頗爲怨怼的控訴道“……混圝蛋……你……是不是……早想……”

    “是汝自己太高興了,說這次隨便我怎麽弄的……”魔尊悶笑一聲,垂首輕柔的撬開齒列,纏圝綿悱恻自不必提,身下才發泄過一次的勢峰依舊炙烈硬圝挺,未曾有片刻停息的繼續馳騁巡視著領地,然而貫穿的動作變成了不緊不慢的摩擦,比剛剛過于刺圝激的高圝潮有所緩和的快圝感令神將不自覺的弓起腰身迎合起來。

    重樓松開唇圝舌,吮圝吻舔舐轉移至鎖骨的風雲印迹,聲線模模糊糊透出“三千年來,神族飛升者被送來時的樣子再誘人也從無念想,可吾那天進門才瞧見那個姿勢等我回來的你,便被勾起了占有的欲念,當時還以爲,是哪個精通媚圝術的高手扮成神族跑來刺殺呢……”他擦去飛蓬眼睫邊的情淚,音調餍足而沙啞“但汝不願意,吾又怎會勉強?我今日之舉,你若不滿,待實力提升到高級,雙修時盡管討回。”

    少年心底的惱怒不知不覺散了,留下的全是羞慚,飛蓬側過頭,算是揭過對方之前的孟浪,明了這一點的重樓心滿意足,就來回攫取占據身下的軀體,然聽著夾雜愉悅的顫音,他似乎又想起什麽,便道“你我去神界,照膽神泉與神樹當擇其一,汝想去哪裏?”

    “神樹!”飛蓬不假思索的回答,表情卻有些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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