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区,那一群前一秒跑到战队官博底下哭诉YHUM不开摄像头的渣观众,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清一色的“崽崽说坏了,那就一定是坏了,你别欺负他”。
呵,还崽崽?有本事你叫他一声崽崽,你看他答应吗!!
……
江时播到十二点结束,关了电脑就匆匆下了楼,基地大楼楼下已经停了一辆他最熟悉的银色法拉利。
秦隐早就到了,知道江时今晚首播就没上去凑热闹,抱了台电脑放腿上看。
江时下播以后,秦隐估摸着他应该很快就下来,就把电脑也关了。
车门打开的瞬间,他几乎是立刻偏头看了过去。
江时很快就上了车,两个人还没说上一句话,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他并不想理,秦隐便凑过来亲了他一下:“先看手机吧,万一有急事呢。”
江时掏出手机的时候屏幕还亮着,秦隐一眼就看到了弹出来的那一串看似毫无规律的代码。
江时愣了一下。
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程序还有个能要人命的BUG。
秦隐脸上一闪而过一丝诧异,随即气定神闲地看他半秒,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手机屏幕:“这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江时竟然异常淡定。
他实话实说:“代码。”
“我知道,”秦隐挑了挑眉,看样子是真的感兴趣,“但不是特别懂,就是好奇这串东西能有什么用?”
江时:“……”
江时结巴了一下:“就,就普通的联系工具,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
说实话,江时已经很久没有在他面前这么紧张了,连床上都比现在的他放的开。
“江小时,”秦隐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
他下意识反驳:“我没!”
小朋友紧不紧张他还看不出来吗?秦隐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别这样,我本来没多想。”
说着,他好笑地捏了捏他的鼻尖:“现在,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在外面瞒着我有别的狗了。”
“那怎么可能,”江时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了,弯了弯眼睛,半真半假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老话吗?”
“嗯?”
江时抿着嘴唇笑:“一心不容二犬。”
秦隐便跟着挑了下眉:“你骂我是狗?”
“重点是这个吗?”江时眼睫微掀,直勾勾地盯着他:“重点是,你是人是狗都是我心上的。”
秦隐笑着弯了腰,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汪了一声,附和道:“是你的。”
这次从ONE到家两分钟就到了。
直到秦隐哄着他亲了好半天,拿了睡衣进了浴室,他都没有再提起这事,仿佛这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江时才稍稍放下心。
趁着秦隐洗澡的时候,他登上了小程序,去揪罪魁祸首。
列表里唯一一条消息接收时间是在二十分钟前,内容是毫无营养的一句——
X:大佬牛逼啊!
江时看到这五个字时气得头皮都快要炸了,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就打下几个字发了过去。
JS:你死了。
第38章
靳氏集团酒店顶楼的豪华包间里, X气鼓鼓地把手机拿给房间的另一个男人看:“你评评理, 你说这是他有病还是我有病?”
男人对手机没什么兴趣,只是饶有兴味地扫他两眼:“先汪两声听听。”
X惊呆:“你也病了?”
男人嗤笑两声:“刚才是谁放了狠话,再跟我说话他就是狗?”
X:“……”
X愤怒起身:“CAO, 老子再跟你说话,就是狗霸天!”
然而他还没穿上鞋,又被男人一把拽了回去:“汪不汪?”
“你有病就去吃药行不行?”
男人语气危险:“嗯?”
X最终还是屈辱地汪了好几声。
X拿着手机去了外面的客厅,看着那三个字还是非常懵逼且无辜,他尽量用最平静的语气去回复。
X:大佬,你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
浴室里已经传来水声,江时压根不想跟他瞎扯, 恶狠狠地威胁。
JS:以后再来跟我扯有的没的, 我送你立即去世。
X冤枉:虽然人类的本质是八卦精, 但是这次真的是有正事啊!
江时想起前几天让他查的事, 眉目间的戾气才减轻了一些, 整个人冷静下来。
JS:有眉目了?
X: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电话聊?
江时思考两秒, 去了房间外的阳台, 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靳乔郗:“喂。”
江时言简意赅:“把电话给X。”
那边安静了一瞬, 江时已经接着道, “我知道你们现在在一起,手机给他,我懒得查。”
他跟X一直算是网络世界的朋友,三次元里没有任何交集。
江时没打算破这层壁, X知道The King和Max-7的一切,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太不安全的因素。
靳乔郗没犹豫太久:“等一下。”
过了小半分钟,X经过变音器伪装的略显怪异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了过来。
“大佬啊,我就不能拥有你的手机号吗?”
江时也用了变音器:“不能,”他怕秦隐随时会出来,更没有跟他插科打诨的心思,“你直接说你查到了什么?”
X似乎笑了一下:“那就要看大佬你想知道什么了。”
说话的语气跟他这个人一样透着一种谜之讨打的气息。
江时眉目清寒,嗓音淡淡:“你确定还要这样跟我浪费时间?”
“……”这也太不可爱了吧?
X也看了他的直播,他现在完全怀疑他跟YHUM是两个人。
网上的YHUM凶则凶矣,但也万万没有他这么不近人情啊。
“我查出来的异常情况就一个。”
X翻着自己收集来的消息:“差不多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秦家老爷子被确诊为了癌症晚期。”
“应该是考虑到公司未来和以后的遗产分割问题,秦氏上下对外把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我看过他的病历单,算算时间,也没剩几天好过的了。”
江时知道秦隐跟父母的关系比较淡,早些年因为出来打职业这件事更是闹得非常僵,但也拿不准秦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突然退了役。
江时:“我知道了。”
X:“不过说真的,你家那位这半年的动作也不小,我看那架势,真有点他要吃独食的意思。”
江时想起前一段时间他频频接起的电话,皱了皱眉,没说话。
“而且,我在查你家那位的时候还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江时知道他的话只说了一半,握着手机静静地等他说。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X问:“大佬,你到底想查什么,不说太详细,但也至少给我一个方向吧?”
这也无可厚非,江时没再犹豫:“我想知道他退役的原因。”
X想了想:“那你心里要有个底。”
江时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我查到了现在的秦夫人虽然是他爸的原配妻子,但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关于他生母的所有信息早就经过了特殊处理。”
X:“这肯定不简单,但跟他退役有没有关系,不好说,你还要查吗?”
江时愣了好一会儿才消化了这段信息:“查。”
江时突然想,他知道那个人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吗?如果不知道,那等他知道了真相,应该会很难过吧?
“行,但是有一点得先说好,你真想让我查清楚,那可就得挖到根了,说不定还要追溯到他的小时候,你得给我时间。”
江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强人所难,嗯了一声。
聊完了正事,X又按捺不住他那颗蠢蠢欲动的八卦的心。
“对了,我去看了他那场直播的回放,大佬是真的牛逼,打脸也是真的爽,佩服佩服,不过你俩也太腻歪了吧?”
他忍不住感叹:“还亲死你,啧啧,他不会下来就按着你从头啃到了脚趾尖吧?”
X本来只是在开玩笑,没指望大佬会回。
可江时不仅回了,好像还叹了一口气:“没有。”
X说着说着琢磨出不对劲了。
X:“我听你这语气……好像还有点遗憾?”
江时慢慢地笑了。
X瞬间更好奇了:“大佬,说真的,能不能透露一下,你俩到底谁压谁啊?”
大佬也就长相具有欺骗姓,还有影帝的演技,其实是个凶悍得不得了的主儿,他会心甘情愿地被压?
然而X没有得到大佬的回答,因为江时那边已经把电话挂了。
X:“……”
大佬,好绝一男的!
……
江时很轻松地就推开浴室的门走了进去,整个浴室都充斥着湿蒙蒙的雾气。
秦隐面色诧异地回身,还没看清楚,江时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缠了上来,闷闷道:“一起。”
花洒没来得及关,他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秦隐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现在心情不佳,没有把他推开。
秦隐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明白在他进来之前还挺开心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委屈上了。
江时退开一些,很凶地瞪他一眼,一脸“我很不高兴你快哄哄我”的沮丧模样。
可惜此刻他柔软的黑发正湿哒哒地贴着脸,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下巴尖都在滴着水,委实看不出有几分攻击力。
秦隐帮他去脱湿透了的衣服,江时张了张嘴,没漏出声音。
秦隐只好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江时别开目光,半晌,又朝他瞪了回来:“想不通一些事,难受。”
秦隐明白了:“因为我?”他觉得好笑,“想不通可以直接问我。”
江时似乎就等着他这一句话,没给他后悔的时间就立刻问:“什么都可以?”
秦隐低低地嗯了一声,又觉得诚意似乎不够,补充了一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江时直勾勾地盯着他,煞有介事地问:“当初为什么退役?”
“教练知道,经理也知道,可是我不知道,你别忘了,”江时与他近距离的对视,抬眼垂眸皆是盛气凌人,“我是你男人。”
秦隐没绷住笑了。
“你不是偷偷问过邢郁?就应该知道,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江时抿了抿嘴唇,半晌没说出话。
秦隐没说错,他在加了邢郁微信当天就找他问过,偏偏那人一问三不知,而且以他那个智商来看,不像是装出来的。
江时没想到他转头就跟秦隐说了,眯了眯狭长的眸,非常不满。
秦隐又问:“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江时垂下眸,语气不太好:“我上次问过你,你不肯说。”
秦隐摇了摇头:“上次不想说是因为觉得没必要,那些事情,我一个人知道……嘶。”
江时没让他把话说完,赌气一样,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然而咬完他又非常懊悔,连忙低头,像小动物一般,轻轻舔舐他的伤口。
江时憋足了一股气,抬头看他,眼眶红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你说不说?”
秦隐被他磨得连脾气都快没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因为我需要时间,我想让一个人……死,都死不痛快。”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热气已经散没了,秦隐静静地抱着他:“吓到你了?”
江时摇摇头:“没。”
他甚至没有问那个人是谁,他只是有点心疼。
江时很快就再次贴了上来:“我在呢,”他贴在秦隐耳边轻轻叫:“老公。”
秦隐打算抱着他去床上,江时不肯:“就在这里。”
他在这种事上一向直白且主动,跟平时害羞内敛的人完全不一样,跟他玩什么姿势都可以,像只能够勾魂摄魄的活妖精。
秦隐长这么大除了他没跟别人做过,不知道其他人在床上是不是也像他这样特别爱哭。
疼了哭,舒服了也哭,哭得秦隐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想将他翻来覆去的吃个遍。
秦隐很快就明白了色令智昏的真正含义。
良好的生物钟让江时在九点醒了过来。
秦隐已经起来了,江时洗漱好下去吃早餐。
吃罢,两个人谁都没先急着动,随意地聊了聊天。
江时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下巴懒洋洋地搭在他的肩上,没有任何力度:“你会回ONE的对不对?”
秦隐叹息一声:“江小时,你给我时间。”
江时便歪了歪头,很轻很轻地贴在他耳边笑:“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江时从他怀里退开了一些:“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儿上,伸手,我再给你一样东西。”
秦隐没想太多,依言照做,江时突然把手很郑重地贴上了他的掌心。
“我,给你。”
秦隐哭笑不得:“就这样?”
本来就是他的。
江时有些无奈:“你看不出来吗?”
秦隐一动未动,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看。
江时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长睫落下来,勾勒的阴影似乎都带着暖。
他轻轻道:“笨蛋,我在哄你开心啊。”
第39章
不得不说, 江时的哄法秦隐特别受用, 秦隐扶着他的身体笑了好一会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