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如果未来的结果真的无可挽回,那你又何必招惹我?这种多余的感情已经深深的影响了我的行动与思维,我说过,你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个付出感情的人,所以我无悔,至少,我可以在你没有抛弃一切时送你一程,以你师父的名义,同样,也赌上我白凤的名义。
叮咚
主线任务2完成
玩家白凤触发终极任务
终极任务终焉之战
注水寒剑最终限定解除
系统的娃娃音再次响起,可是其中却有着从未出现过的肃然,终极任务与支线任务和主线任务不同,终极任务一旦触发,也就是说这是最后的任务,而‘最后的任务’代表着特别的意义。
“终焉之战…么……”
眼神微闪,白凤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略显单薄,第一次,他是真的迷茫了,活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黑羽报仇,为了回到原本的世界。
是这两条理由一直让他坚持着一路走来,这已经不单单是信念的问题了,它们已经化为了执念深埋骨血当中。
可是白凤迷茫了,明明触发了终极任务的他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心里就像压上了千斤的巨石,还有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恐慌,他突然发现,他忘记了很多东西,真的很多很多。
在他的记忆里有在秦国中的磨练历程,有黑羽死去时释然的笑脸,有陆小凤没心没肺的傻笑,有花满楼温文尔雅的身影,还有最多的西门吹雪冷俊的面孔。
他的记忆中有太多这些被他认可的人们的面孔,可偏偏对于那遥远的未来世界只有零星的记忆碎片,他忘记了,忘记了很多那个他原本应该存在的世界亦或者是时空。
是的,原本那个安逸的过去已经被他抛弃,因为他不抛弃,可能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与这些特别的人相遇。
可矛盾的是,这曾经被抛弃的东西却也是支持他的执念之一,人啊,从来都是矛盾的,白凤在这一刻突然发现,对于原本的那个世界,他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留恋,他,已经融进了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
“锵”
散发着森森寒气的水寒剑瞬间出现在白凤的手中,原本技能栏里呈现灰色字体不能动用的招数被解封了,那是水寒剑最后的剑招,亦是曾经夺取他性命的一招。
风萧萧兮——易水寒。
握紧手中的长剑,白凤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他自问不是个好人,他很冷漠,虽身处在世间,却从来都不融入,只是游离着,疏离着所有的人。
但现在不同了,有那么几个人硬生生的破开了他心中的防线走了进来,其中一人竟走到了他的心底。
在白晨回归后,他重拾了很多了东西,人类美好的感情他不是没有,只是这些美好的感情给了他认可的人,因为他从来都不是兼天下爱众生的神佛,他只是一届渺小的人类,自私而又贪婪的人类……
“西门吹雪……”
从凤鸟的背上翻身而落,白凤站在原地,看着飞仙岛海边上矗立的人影。
“回去吧。”
依旧清冷的声线传来,白衣胜雪的男子转瞬间已经到达了白凤的身前,然后,男子缓缓的伸出了手,他的衣着已经被空气中的水汽浸湿,想必已经在此待了许久。
“恩。”
抬手握住那温暖的手掌,白凤冰凉的指尖碰到了一层薄茧,但心中却莫名的一暖。
“你为何在此处等我?”
白凤微微偏头,但嘴角却挂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真心笑意,这种笑容,已经许久未出现在他的脸上了。
“天下虽大,但若我弃你,你便如孤魂野鬼,无归无寻。”
转身,白衣胜雪的男子嘴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那黑亮的星眸闪着柔和的微光。
“你很好。”
垂下眼帘,白凤在此时此刻终于觉悟了,曾经有人说过,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一场心伤,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是一声叹息。
白凤不知道他与西门吹雪的相遇是对还是错,但既然已走上这条路,他便无悔!
西门吹雪,以吾白凤之名在此立誓,愿为汝身化利剑,证得大道……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凤殿其实也是很温柔的人,只不过他很好的把那份温柔隐藏了起来,只有值得他认可的人,才能感受到那别扭的情感。
☆、69、,
69、,
“天子已身陨。”
来到宫九在白云城内隐秘的居所,白凤抬手,一支染上了斑驳血迹的白羽便精准的插在了宫九面前的雕花木桌上,这支白羽正是夺取皇帝性命的凶器,他并未带回皇帝的头颅,只是从傀偶手中拿走了刺杀皇帝的白羽。
“哦?那么证物何在?”
放下手中正在阅读的情报,宫九伸出手微微一用力,插|进木桌里的白羽就被拿了出来,虽然这个动作看似轻松,但事实上,这支白羽却已经入木三分。
“太平王世子莫不是有眼疾。”
瞟了一眼宫九手中把玩的白羽,白凤很不客气的顶了回去,这宫九摆明了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杀人从来不带证物,因为只要是他接下的任务,就不会失败,这并不是他自大,而是他本身就有这个实力,否则也不会成为逆流沙的四大天王之首,这份自信,他还是有的。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意思。”
手上一打转,染血的白羽便被宫九收入袖中,虽然白凤并未带回皇帝的头颅作为物证,但他的傀偶稍后会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自然也不急于这一时,不过,倘若白凤已经这样说,那么当今天子便不可能存活,毕竟,一个强者是不屑于骗人的,更何况,白凤还是一个出色的杀手。
“哼,那么世子是否应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呢?”
屈指一弹,数支锐利的白羽齐发,每支都命中屋子里不起眼的黑色虫子,这种奇怪的虫子正在以隐秘的角度向着白凤贴近,那漆黑的颜色与怪异的外貌象征着它的身份――蛊虫。
危险的眯起眼睛,白凤虽并未过多的接触这些东西,但曾经赤炼配置毒药时用过蛊虫做药引,这种毒物防不胜防,而且作用不一,有的蛊虫会让人痛不欲生,有的蛊虫会控制他人情感,有的蛊虫会让人变成行尸走肉,但不论哪一个,都是极其有伤天和的。
而宫九房间里的这些黑色虫子,如果他没有记错,也是蛊虫的一种,虽然作用不明,但八成是用来控制人的,宫九,想要算计他,同样也是一种试探,但这种行为已经接近他的底线了。
“白凤,你是个很好的棋子,但同时,你也是这盘棋局里最不安定的隐患。”
伸手敲打着桌面,宫九并未在意白凤杀死蛊虫的举动,他知道,白凤的实力绝不止表面上这么简单,否则,又怎会在皇城内来去自如,要知道,虽然近期皇城内部的实力有些下降,但其中也不乏个中好手,据说其中还有六扇门的人存在。
他让白凤去刺杀皇帝,其一就是如表面上那样,如果不能顺利的刺杀皇帝,那白凤也就不需要他重视,朝廷的人自会处理他,倘若白凤刺杀成功,那很好,他的计划就可以提前,但同时,白凤也成为了他手中一枚棘手的棋子,一枚他无法掌控的棋子。
其二,这也是为了刺探白凤的实力,然后把这颗棋子摆在正确的位置上,或者选择销毁。
其实,宫九知道他的这盘棋很危险,他手中的棋子都不是安稳的主,而白凤只是其中参与了重大事件,且不可掌控的棋子,未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但白凤的实力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
“所以,你想除掉不安定的隐患。”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白凤并不害怕这种场面,因为在秦国他已经见过了足够多的例子,那些们在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后,也总会过河拆桥,不过,他虽不是下棋的人,可也绝不是棋子啊。
“没错,但我现在动不了你分毫。”
摊了摊手,宫九很大方的承认了他的初衷,毕竟,白凤的存在已经非他可以掌控,但偏偏又很棘手,让他没有办法下手。
因为白凤没有软肋,他派人去查了白凤的背景,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查到的也就只有跟他关系还不错的陆小凤一行人,再加上一个关系不明的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