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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天空城君天 第3节

作者:顾厌 字数:12578 更新:2022-01-09 18:15:21

    风天逸一个人在院中练鞭,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一直回想昨夜今晨。练武要求心静,现在这样还不如不练。风天逸将鞭子收起来别在腰间,走进房里喝了杯茶冷静一下,“我真是疯了,怎么会想他!真是疯了!”

    白庭君和风天逸此时心情相差无几,两人都十分纠结。于是接下来的好些天,星印池发现这两个人之前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风天逸似乎比以前更加嘲讽白庭君了,白庭君基本都视而不见。星印池觉得郁闷不已,和星郁非咬了一夜耳朵,最后决定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造化,他这个长辈还是不要插手太多。

    彼岸花和雨瞳木几人身为离白庭君和风天逸最近的几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古怪。不同于雨瞳木他们如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彼岸花倒是能猜出几分,看着自家少主和羽皇现在的尴尬境况,也知道不能指望两人情商了。这情商低的,真是惨不忍睹,尤其是少主,至少羽皇把撩人的技能点满了。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真的没错。

    彼岸花看着向从灵偷偷摸摸交给她的说是送给少主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是羽皇送的。什么东西还拿手绢包着,嗯,她就偷偷看一眼,就一眼。彼岸花轻轻挑开手绢,就看见里面包的是一条红豆手链。明晃晃的心意,世人皆知。

    白庭君推门而出,就见彼岸花在院中站着像是在等他。彼岸花见他出来,向前走了几步,将手链直接放入白庭君手中,也不管之前答应向从灵的保守秘密,看着白庭君说“羽族皇帝!”这么明白的表现,少主总该开窍了吧。彼岸花悄悄离开,把空间留给白庭君,深藏功与名。

    白庭君握着手链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无人知道,自八岁那年他与风天逸相识,他便决定守护风天逸一生一世,甚至种下蚀骨钉,立下重誓。他耳边似乎又响起当年誓言,“我发誓,一生一世守护风天逸,否则千刀万刃,蚀骨噬心,皇冠落地,众叛亲离,孤独至死!”即便当时风天逸昏了过去不曾听到他的誓约,可天知地知,他亦知!

    风天逸前几天随手翻书正好看到这么一句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时兴起就亲自用红豆串了一条手链。只是红豆寄相思,放在他手里也没什么用处,不如送给白庭君。风天逸把这手链送了出去,想着白庭君该能明白其中含义。计划通的风天逸愉快的拉弓射箭,弓张如满月,四箭齐发,都正中靶心。风天逸看着成果,眯了眯眼,满意的笑了。他说过,在这澜州大地上,没有什么是他风天逸得不到的!白庭君也一样!

    羽还真在山下清风院依旧按部就班的做他的技术宅,并且在机关翼方面有了研究成果,从今以后即便羽皇还没有年满20,也可以自由地上天了!真是可喜可贺!

    白庭君谨记当年誓言,始终不肯迈出心底的那一步,不过表面上他和风天逸的关系虽算不上和乐融融,也缓和了不少。不过也许是那一条手链挑明了什么,两人之间的隔阂好像消除了一些,连带着日常的相处,白庭君也觉得和以前相比风天逸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改变。不然为什么他会觉得风天逸其实挺好的?明明还是一样的嘲讽,却总觉得那个人只是口不对心?他真是疯了!

    星印池眼看两人关系日渐和缓,心知有戏,早课过后悄悄叫住白庭君“白庭君,你觉得风天逸如何?”

    白庭君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有种阁主爱八卦的感觉?按下心中奇怪的念头,白庭君想了想,认真道“风天逸此人任性终不失性,虽有些高傲,却不过分。可与之深交。”星印池听了白庭君的回答笑得意味深长,随意搪塞了几句就放他离开了。

    风天逸注意到了白庭君被星印池叫走谈话,他本来是不怎么上心的,不过星印池一直频繁的看着他,叫住白庭君的时候也是眼含揶揄的看了他好几眼。风天逸顿时就想知道他们要聊些什么了!堂堂羽皇,他怎么可能干出偷听这种事呢?他只是站的离白庭君说话的地方比较近!他这是光明正大的听!只是风天逸没想到,白庭君会这么回答。他以为以白庭君的性格,回答也中规中矩,没想到对自己的评价还不错?羽皇挑眉笑笑,悄悄离开。记住你今天的话,白庭君,将来可就没有机会后悔了!

    星辰阁里这几天变得热闹起来,一年一度上元佳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和七夕差不多,但是上元节这天星辰阁不上课啊!有那么一部分弟子趁着上元佳节不声不响就脱了团,这些叛徒!羽还真表示他不准备脱团,他是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技术宅。于是在普通的人类还在玩花灯的时候,他应经在研究热气球了!

    往年这个时候羽皇和白庭君都会收到许多热情的花灯,今年大概是因为两人已经联姻的缘故,送给两人的花灯少了不少。星印池和星郁非提着相同的花灯高高兴兴的一起过节,即便如此他也不忘好心的提醒白庭君“上元佳节,你和风天逸既然已经定了婚约,就不要浪费了这个机会。”

    上元节这一天,仿佛全世界都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雨瞳木和向从灵早跑得没影了,另外两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独留风天逸一个人在院子里练鞭。白庭君被彼岸花说动,又被星印池教唆之下就请了风天逸前来。风天逸听了消息停下练鞭,想也知道阁主在中间推了一把。风天逸欣然赴约,到了地方就看见了满地花灯,而白庭君一身白衣站在满地散落的花灯中等着他。白庭君抬头看见风天逸,突然就后悔了,现在感觉好暧昧是怎么回事,这算不算约会?

    ☆、第七章

    难得独处,难得清静,白庭君和风天逸在这种浪漫的时候选择了——切磋一番!是的,在这种约会的时间,他们选择了打架!当然,点到即止,虽然白庭君在这个过程中挨了一鞭,不过羽皇也没有下重手。伤了后背自然要上药,只是这过程就有些曲折了。

    “我自己可以。”白庭君正在努力自力更生中,试图拦下风天逸的手。

    “说谎也要说的真一点,你可以就不用我上手了!让人家看见了,不知道还以为我欺负你!”风天逸挑眉看着白庭君嘴硬坚持,到底是看不下去,还是亲自动手上了药。“这鞭子是我十岁那年父皇所赠,金玉护盘,内含软铁,要是我下了狠手,你今天就别想直起腰!”

    白庭君安静的被上药,一时间氛围居然很温馨。风天逸上完了药捏着白庭君的下颔,看着白庭君的眼睛,“我不想和别人过分亲近,因为有了感情就会影响判断。你暂且算是个例外。”说完,风天逸松开手静静地看着白庭君穿好衣服,也不出声调戏。

    “一旦有例外,规矩就会被打破。”白庭君整着领子,抬头看着风天逸,认真道“一旦有了开头,就会继续!”

    风天逸闻言笑了笑,单腿屈起,手搭在腿上歪了歪头,“白庭君,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有舍才有得,你想要得到我,你就得先付出更多才行!”

    白庭君无言以对,他若是真的喜欢上风天逸,要付出多少才行?“天色已晚,你还不回去,是要在这留宿吗?”

    明摆着的逐客令,风天逸哪里听不出来。风天逸看了看天上星子,虽然留宿也没什么,可白庭君都明晃晃赶人了,留着也没意思。风天逸潇洒起身推门而出,走之前顺手拿走了屋内小桌上的花灯,伴着缓缓落下的小雪一步步离开。走到院门时,风天逸回头看了一眼,顿了一下,笑着回了风烟渡。白庭君的屋檐上,一盏灯静静地亮着。

    风天逸最近过得很好,嗯,各方面都好。顺便没事去清风院看看羽还真抽查研究进度。羽还真在清风院被好吃好喝的养着,每天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他也很开心。虽然羽皇总是要他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是羽皇给他的待遇真的很好。看似皆大欢喜的时候,白庭君却收到消息女皇病重,疑有暗鬼,速归!

    白庭君心急如焚的赶回霜城,却发现白雪安然无恙的在处理政事。白雪只说暗鬼已除,要他不必担心。白庭君见母皇无事便想回星辰阁去,谁知白雪竟然不允。这下事情就清楚了,恐怕那些病重、暗鬼,都只是母皇为了骗他回来而撒的谎罢了。白庭君不明白其中缘由,白雪却对他的疑问不加解答,只是带着白庭君前往书房,进了一条密道。密道蜿蜒而下黑暗无比,相隔不远便有一盏油灯次序燃起,昏黄的灯光渐渐将暗道照亮。暗道的尽头通向地下,白雪带着白庭君走上一条复道,在这里,可以将地下耸立的庞然大物看得一清二楚。

    白庭君看着眼前的东西,不解的向白雪问道“母皇,这是什么?”

    白雪脸上神情复杂而又有些激动的看着他,“这是你的未来!也是人族的未来——天空城!”白雪按下激动,继续沉声说着,“它是根据渊海天工的设计草图,由数千工匠,沥十年心血建造而成!这里的每一分每一寸,都浸染着我们人族上下的血汗!有了天空城,人族就能飞上天空,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被羽族压制!”白雪一想到,腾飞起来的天空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悬浮战舰,再精良的羽族飞行部队也不敢与之抗衡,声音不由得拔高几分。她激动地看着白庭君,白庭君听着这话听出了几分弦外之音。

    白廷军诧异的反问白雪,“母皇,您这是要和羽族开战吗?”白雪缓缓转过身来,直视着白庭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不是我,而是你!庭君,我要让你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

    白庭君看着白雪眼中闪烁的野心,他从未像这一刻一般,如此清楚母皇的企图。白雪想要他成为天下之主,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白庭君神情恍惚的跟着白雪从暗道中出来,一路回了寝宫,一言未发。

    一旦天空城腾飞,两族势必开战。天空城要想腾飞,星流花粉必不可少,这一世星流花神还未觉醒尚不知是谁星流花白庭君想到这里又怎么会猜不出呢?呵,他还想着,星流花神一日不觉醒,天空城便一日不会腾飞,却没想到他自己就是这一世的星流花神。

    白庭君单手捂脸,笑得满脸苦涩。原来,一直都是他被瞒在鼓里白庭君扬声叫来方夜彦,低声嘱咐几句又将他叫退。他不能被困在这里,母皇野心勃勃,此次召他回来恐怕是要有所动作了,针对的也只可能是风天逸他们了,毕竟风天逸年纪尚幼,所谓羽皇,手中也无甚实权。

    白庭君所料不错,白雪早已将太子犯错,惨遭软禁,三日后受刑。风天逸收到消息,连夜召集属下,进行计划,只为在行刑那天劫走白庭君。白庭君这厢计划着逃离皇宫,却不知那厢方夜彦已经将计划尽数告知了白雪。白雪放出的风声通过宫女的嘴,也传入了白庭君的耳中。白庭君看出白雪是想借这个机会除去风天逸,在所谓的“行刑”前夜准备出逃,谁知白雪早有准备,派人用迷烟将白庭君迷昏了。白庭君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晌午时分,他一醒来就知道不好,利落的打昏了守卫直奔刑场。

    风天逸带人潜入刑场,到了行刑的时候,远远地看见‘白庭君’背对着他们跪在地上,当即打了个手势冲了出去,准备劫走白庭君。这时刑场周围悄悄冒出许多弓箭手,侍卫们的手已经握上刀柄。随着风天逸他们的动作,侍卫都拔刀而上,弓箭手在楼上不停放箭。等到凤天逸终于冲到‘白庭君’身前时才发现,这个‘白庭君’根本不是真的!风天逸松开拉着‘白庭君’的手,一脚将他踹开,正好躲过那个死侍手中的匕首。风天逸十分恼火,他竟然上了白雪的当,今天从头到尾就是个陷阱!

    白庭君终于赶到刑场的时候,正好看见风天逸他们身陷重围,弓箭手们射出一片箭雨,羽还真带着改进的流光飞环和风天逸一起挡着攻击。白庭君试图让母皇下令放过风天逸。风天逸识破这是个陷阱,已经准备撤退,就在这个时候,乱箭齐发,即便风天逸身手不差也没能挡下所有的箭,一支箭穿过间隙扎进风天逸的胸膛。风天逸身形一顿,直接把箭拔出,随手扔掉。中箭之时,他看见了高台之上白庭君长身玉立的身影。心知今天无法劫走他,风天逸当机立断选择了撤退。白庭君看着白雪不肯罢休,弃剑执弓点杀弓箭手,帮风天逸等人撤退。

    ☆、第八章

    羽还真自恃有改进的流光飞环自请断后,风天逸等人迅速撤离刑场,向城外逃去。白雪下令封锁城门,又命熊棠带人搜捕。熊棠带着数十名侍卫一路追赶,目标直指风天逸!风天逸挑了山间小路,避开许多白雪眼目,半路还是被熊棠发现,一路追赶之下,风天逸逃到了悬崖。风天逸看了看身后追兵,直接走向悬崖,从身侧拉出两个臂环,双手紧紧握住。眼看追兵将至,风天逸身后刷的一下展开一对机关翼,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御风滑行。“羽还真,我的命就交在你手里了!”

    熊棠看着风天逸飞在空中远去的身影,暗恨自己未带弓箭,没能完成女皇陛下的命令。不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熊棠带着人不死心的下山沿岸不停搜寻,可惜一无所获。风天逸身受箭伤飞离山崖不远就神志不清,从空中摔了下来。月云奇和向从灵等人在城外会合后,顺着风天逸离开时的大致方向一路小心的避开追兵,一面找寻风天逸,最后抢在熊棠前面找到了落在河岸的羽皇。风天逸受了伤,白雪又在后虎视眈眈,风烟渡也不方便回去了,最好的去处就是南羽都,可风天逸不想回南羽都!

    一番追逃下来,天色已经昏黑,风天逸等人在野外生火休息,杜若飞传来警示敌袭!明月皎皎若玉高悬夜空,天上忽有飞箭穿云而出,杜若飞躲闪不及,一箭穿心而亡,倒在风天逸面前。风天逸眼睁睁看着杜若飞倒在地上,天上黑翅的羽族在半空中不停射出箭矢,箭雨中不时掺杂着几支标枪。风天逸在箭雨逼迫下只能一路躲闪,忽然,黑翅羽族开始有人从天空坠下,原来是摄政王风刃收到了之前杜若飞等人传回的消息,派出心腹裴钰率羽族精英前来迎接。裴钰等人利落的解决了黑翅羽族,将余下几人生擒。

    飞船降落,裴钰率众人从飞船上走下来。裴钰躬身行礼,“微臣来迟,陛下受惊了!恭迎羽皇陛下回朝!”

    风天逸站在原地迟迟不动,裴钰只是侧身敛眉垂手站在一旁,也不出声催促。风天逸看着裴钰的动作,最后还是抬腿上了飞船。

    风天逸还是踏上了回南羽都的道路,一场争斗已经开始酝酿。为他们留下断后的羽还真到底势单力孤,不一会儿就被人拿下,押入了一个全是工匠的地方。羽还真被押下去时,只是担忧这段时间不够风天逸等人撤离到更远的地方。风天逸待他不薄,他亦是在一开始就说了什么都愿意为羽皇做,他就是羽皇的一条狗,能为羽皇做事,是他的荣幸。

    羽还真初到那里还糊里糊涂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只见满屋的机关配件和忙忙碌碌的人族机关师。他好奇地拿起一个组装到一半的机关配件,脑中已经模拟出成品,和他在渊海天工设计图上看见的相差无几。他心下一惊,不知道人族到底要做些什么,竟然在生产这些配件。羽还真眼睛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工具,最终眼神定格在一盆炭火上。他径直向炭火走去,随手将一条铁片插入炭火中,从旁边捞上一个锤子挑衅的扔到一个机关师腿上。这里挑起了事端,外边的守卫闻声赶来,羽还真配合的跟着他们进了小黑屋享受单间待遇。

    羽还真从小窗那里看着外面的侍卫远去,四处敲着小黑屋的墙壁,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防御薄弱的地方。羽还真坐在地上把他藏在怀里的零件掏出来,把靴子脱了又倒出一堆零件来,看着地上的零件满意的笑了,也不枉他忍着膈脚走了一路!羽还真认真的摆弄着地上的零件,准备着他的逃跑计划。

    白庭君帮助风天逸撤退坏了白雪的计划被严加看守,白庭君才发现他身边竟然全都是母皇的人,堂堂太子,竟无一人可用,是不是很可笑?白雪不时来看看他,他知道,只要自己向母皇服软,这软禁就可解除,可要他认同母皇的野心,他做不到!

    白雪又来看他了,她试图说服白庭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要记住,你是人族的太子!羽族称雄是因为他们会飞,可如今,我们人族也有了天空城!总有一天,人族会打败羽族,成为整个澜州的皇者!”

    “母皇,恕庭君无法认同母皇的野心!”白庭君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心中竟然早已不满足这现有的和平,妄想掀起战火一同澜州!

    白雪怒极反笑,“野心?何为野心?称霸天下是每个君王的梦想!如果你连这点野心都没有,将来怎么统御澜州大地?”

    “庭君只愿霜城子民幸福安康,永生永世,不受战火侵扰!”

    “那你就不配做霜城的储君!”

    “庭君,自认无法肩负太子重任,还望母皇另择皇储,放庭君自由!”白庭君掀起衣服下摆缓缓跪下。

    白雪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就那么喜欢那个风天逸?我只有你一个儿子,你以为,太子之位是你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吗?”

    “庭君,心意已决!母皇生我育我之恩,庭君万死不能相报!还请母皇,恕儿臣不孝!”白庭君将头深深埋下,他从未想到,原本的母子竟会走到这种地步。

    “好,那我就成全你!如果你能在水月刑之下走出霜城,我就放你自由!”白雪说出水月刑这等刑罚,不过希望白庭君能够知难而退,谁知白庭君竟一口应下。那是水月刑,几乎无人能走完的水月刑,而今她的儿子却为了一个外人,要和她决裂,去走那水月刑!

    白雪召来天机门人进行水月刑,地点设在霜城宫道,只要白庭君能走出霜城,她就放他离开,而她要在场监刑,亲眼看着白庭君如何离开霜城。天机门人准备好了水月刑所需事物,冲着白庭君说“水月刑是我天机门中最严酷的刑罚,凡尘之中,众生皆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求不得,一切归于水月镜花。受了水月刑的人,会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承受一遍。从未有人能在水月刑下生还,更别说走过水月之路,通往新世界。太子殿下,你可想好了?”

    白庭君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天机门人见状将一杯(包治百病的板蓝根)药水递给他,另一杯抬手泼在宫道上,白庭君单手接过仰头饮下。白庭君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雪,然后毅然转身走上了宫道。白雪激动的抓住扶手克制着自己叫停的声音,双眼含泪看着白庭君的背影。

    白庭君一踏上水月之路,周围的景色迅速染上了山岭绿野的颜色,他抬腿向前行去却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已生出许多荆棘沿着他的腿缠绕上身体,阻碍着他的前行。白庭君不顾荆棘的阻拦,依旧向前走,随着他的动作荆棘不断收紧,刺透衣服,拉扯着他的皮肉,血一点一点从里面渗出来在衣服上染出团团血污。白雪看着白庭君身上渐渐冒出的血迹,到底还是心疼了,“庭君,只要你肯回头,过去的种种,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白庭君身在水月幻境之中,根本听不到外面白雪的话,也听不到彼岸花的哭喊。此时的他在幻境中终于走出了山林,四周场景也变成了河滩。白庭君一眼就看到了风天逸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正想上前,又看见羽还真跑过来抱住风天逸,白庭君顿时呆在原地。风天逸挑眉嘲讽的笑着向他走来,“白庭君,你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

    白庭君看着向他步步走来的风天逸,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风天逸从腰间抽出鞭子狠狠抽向白庭君,冷笑一声道“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作多情的人?”

    白庭君被鞭子抽倒在地,身上血色晕染的更深。白雪看着白庭君白衣染血,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泪,她到底还是个母亲。彼岸花在旁边看着白庭君这样想要过去劝他,却被挡在幻境外面,只能在一边陪着他,不住的哀求他别走了。方夜彦看白庭君如此凄惨也忍不住跪下向白雪求情,白雪含泪怒道“不许求情!今天白庭君走出霜城,就再也不是我霜城的太子!我只当他死了!!”

    幻境外面发生了什么,白庭君都不知道。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风天逸和羽还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年让他种下蚀骨钉的风刃。

    ☆、第九章

    风刃站在白庭君身前向他走来,一步一质问。 “当年你自愿种下蚀骨钉,立下誓言会一世护他,而今你却害他被你母皇所伤,你失信了。”风刃不知何时手中拿了一把剑,每质问一句,便挥剑一次。“你说过的,千刀万刃!蚀骨噬心!皇冠落地!众叛亲离!孤独至死!”白庭君生生受了风刃七剑,浑身浴血。风刃持剑而立,冷冷的看着他,“你将来必将这些痛苦尝尽!”

    白庭君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爬起来,一步步向外走去,“庭君,从未忘记”

    白雪泪眼婆娑的看着白庭君即便如此也要走出霜城,恨声道“从今往后,白庭君只是一介平民。我倒要看看,失了这人族太子的身份,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爱那个风天逸!”

    白庭君踉踉跄跄走过宫道,走出城门,身后留下一行血迹,转身面向城门的方向跪下,哑着嗓子喊道“母皇,恕儿不孝!”说完,白庭君想要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彼岸花见早已泪流满面,见白庭君昏倒在地连忙向外跑去,却被城门士兵拦下。白雪疲惫的挥了挥手,“罢了,随她去吧!”

    风天逸回了南羽都,他受的箭伤不重,不过两日几乎已经好了。他虽回了南羽都,却还是关注着白庭君那边的消息。白庭君同白雪闹翻要走水月刑的消息也早就被月云奇报给了他,风天逸疑心这又是个陷阱,最后决定先按兵不动,若消息是真的就将白庭君接过来,放在自己身边。

    彼岸花扶着白庭君走了许久,最后将他安置在一栋木屋中。可白庭君身上伤痕累累,她为白庭君擦身,每次都是满帕子血,血水端出去了好几盆。白庭君一直昏睡不醒,彼岸花暗自垂泪,心疼她的少主怎么这么傻,为了别人这么伤害自己。

    白雪虽然明面上放了白庭君自由不再管他,暗里却命熊棠派人监视,绝不能让白庭君被羽族拐去。风刃作为摄政王,即便是在人族中也有一些线人,早已知道了这一世星流花神便是白庭君,却也知道白雪绝不会轻易让羽族带走白庭君,只好也派人不是监视着白庭君,至于风天逸的那些小动作他也暗中帮上一把。

    风天逸得知白庭君重伤,想要将白庭君接到祁阳宫疗伤,可如今雪家尚且虎视眈眈想要谋夺这羽族皇位,他未满二十手中无权可以说处处受限。雨瞳木看出风天逸心中忧虑,领来一位医生。“这位是我们雨家家臣,秋亭先生。秋亭先生的人品和医道都值得信赖,不如请他过去为白庭君诊治。”风天逸听完觉得可行,同意了雨瞳木的想法。秋亭趁着夜色去为白庭君进行了诊治,亲自看过白庭君的伤势后,秋亭苦着张脸回去向风天逸禀报。

    风天逸双手负于身后,背对着秋亭,似是漫不经心的问“他怎么样?”

    秋亭拱手行礼,苦着张脸道“水月刑看似他受了外伤,实则是震碎了他的心脉,他最多就只能再活三日。”风天逸闻言诧异转身,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点,“你说什么?”秋亭一看风天逸这般态度脸色更加难看几分,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风天逸思前想后拿出羽族神药交给秋亭,要他送给白庭君。彼岸花看着白庭君伤得如此之重,决定相信秋亭,喂白庭君服下了神药。果然,白庭君付下神药后伤势快速好转。秋亭见白庭君付下神药后,再次诊断,确定白庭君无碍后回去复命。风天逸那边正因为雪肃的事心情不好,若飞的尸身又突然七窍流血,一件件事都压在一起,他实在难以放松。

    想到白庭君,风天逸脸上担忧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服药后,好了没?”看着秋亭回来了,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把玩着一只酒杯,没人看见,他握着酒杯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早已泛白。

    “白庭君服药后,我又诊了脉,他已经无碍了。”听着秋亭的回答,他心里稍稍落定,又抛给秋亭一个任务,“杜若飞尸身突然七窍流血,你可查出原因了?”

    秋亭随雨瞳木去验了杜若飞的尸体,这结果,他斟酌着措辞小心的回答风天逸,“杜公子表面看是被弓箭所伤,其实真正致命的,是弓箭上所喂的剧毒‘踏血寻梅’所致,所以死后才会七窍流血。”月云奇奇怪的问出为何他从未听说过“踏血寻梅”,秋亭听了这话十分为难的道“这‘踏血寻梅’所踏的是鲜血的血,伤者一旦流血,剧毒便会马上深入身体五脏六腑,无药可救。因此毒过于凶险,一不小心施毒者自己也会性命不保,所以在十多年前,就被先皇禁用。”

    风天逸听秋亭说了这么久都没说出最重要的东西有些不耐烦,“说重点!”

    秋亭闻言脸色更为难了,“如今此毒再现,这唯一的可能就是”秋亭拉长了声音却不肯再说,雨瞳木见状出声,“出了任何事情,有羽皇陛下给你做主。”秋亭听了像是吃了颗定心丸,“回陛下,当年研制踏血寻梅的,是雪家人!”风天逸听到这里怎么会想不到,他闭上眼,略有些疲惫的吐出一个名字,“雪凛!”

    秋亭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大变,立即跪倒在地,“陛下,我可什么都没说呀!陛下!”

    风天逸这边争斗不断,雪家势大,身后又隐隐站着摄政王,要想除去着实不易。风天逸起身出去,竟在路上看见了本该被处死的雪肃,他快步上前揪着雪肃的领子,“告诉我,你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雪肃面色惶恐不知该怎么辩解。

    裴钰急忙从后面走过来躬身行李,“启禀陛下,宽恕雪大人,是摄政王的意思。”

    风天逸盯着裴钰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裴钰状似无奈的笑了笑,“摄政王有令,雪大人,不能斩。”

    风天逸听了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羽皇说了算,还是我那敬爱的叔叔说了算!”边说着,风天逸出手将裴钰手中的剑从剑鞘中拔出,便要斩向雪肃。裴钰错身前踏一步挡在雪肃身前,面色诚恳地说“陛下,恕微臣不敬,先皇留下的遗诏是在您二十岁展翼飞翔之前,凡涉及到军政大事,需交由摄政王定夺!”

    风天逸看着裴钰的表情不禁怒气上涌,他瞪着裴钰,“我斩一个贪官也算军政大事吗?”

    裴钰微微低了低头笑着说“其实,何为军事大事,本身就足以是一件军政大事了。”他一边笑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见此牌,如见摄政王亲临!”风天逸直直的看着裴钰的脸,缓缓将剑从裴钰的肩上移开,一把扔到了地上,冷哼一声转身走开。

    ☆、第十章

    风天逸走后,裴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雪族此时的确得意忘形了,可羽皇到底羽翼未丰,还需磨练啊。

    风刃坐在那里听曲。水柱从墙上兽首口中吐出,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入下方琉璃杯中,以杯为琴,以水为弦,按宫商角徽羽五音规律放置,水落入杯中,奏出泠泠妙乐。声音在空荡的宫殿中回响,裴钰悄无声息的走入殿内静静的侍立一旁。半晌,风刃偏了偏头,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裴钰看着风刃的动作,立即趁势禀报风天逸近日来的动作。风刃静静地听着,心中感叹风天逸到底还是只雏鹰。君王,喜怒不该形于色,爱恨不该耽于己。“少说,多做。花神阴佩已经觉醒,澜州的天下,快要乱了。有些消息,也该让白庭君知道了。”

    裴钰作为风刃的心腹,深知该做什么,只是冷静的接受命令,转身出去安排。白庭君服下羽族神药又昏睡一日后,终于转醒。彼岸花看着白庭君醒来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心疼道“少主,我身在局外看得分明。你明明喜欢风天逸,却从来不说,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白庭君单手撑着坐起来,对彼岸花苦涩一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种折磨。如果不想受折磨,就不如不喜欢了。”白庭君看着为他手上伤口细心缠着纱布的彼岸花,“如今我已不是霜城太子,你也不必唤我少主,不如去寻你自己的前程吧。”

    彼岸花脸色一变,对着白庭君诚恳道“自少主救我收留我后,少主的前程,就是我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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