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家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佐助已经出去了。”水树伊吹回身冲乌鸦招招手，当乌鸦落在自己肩上之后，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弯身捡起自己随意丢下的睡衣折叠整齐，这才推开卧室的房门，走了出去。
“木叶高层的决定已经下来了。”宇智波鼬跟着他一起来到餐厅，沉声道。
水树伊吹顿了顿举到半空中的手，拿起佐助离开前留下的便签“……你派只乌鸦过来找我，难道是木叶不打算让我参加考试？”
宇智波鼬摇摇头，落到餐桌的桌面上“他们按照你的要求，派出一名中忍。”
“是你在外面抓到的那个人吗？”
“是。”宇智波鼬看着他。
原本不是，只不过使了一点小手段。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乌鸦来找我。”水树伊吹按照便签的内容，从厨房里端出自己的早饭，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起来。“用木叶的忍者不是更方便吗？”
宇智波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站在桌面上，眼睛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他。
水树伊吹感觉到他的注视，不由停下吃饭的动作，不解地看过去“怎么了？”
宇智波鼬向他靠近一些，乌鸦圆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伊吹，你……”
水树伊吹又喝下一口汤，还是保持着跟对方的对视，视线始终没有移开。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水树伊吹愣了“……嗯？”
“过去的几年里，我对你的关心不够。”宇智波鼬看着他。“到了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是正常的。”
水树伊吹眨了眨眼睛，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试图分析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佐助背负着仇恨，没有心思去顾及这些。”说到这里，宇智波鼬的语气稍稍有点艰涩。“但是，你和他不同。”
“……我懂你的意思。”水树伊吹把碗里剩下的汤一口气喝完，才又接着往下说“不过，我背负的东西虽然没有佐助的沉重，但是我也有想要杀死的人。”
宇智波鼬不由怔住“是谁。”
水树伊吹的眼睛漆黑深邃，看着碗底，沉默不言。
就在宇智波鼬忍不住开始怀疑对方和佐助一样对自己心怀杀意的时候，水树伊吹突然说出一个对自己而言并不陌生的名字“大蛇丸。”
宇智波鼬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有另一根神经被绷紧“大蛇丸？”
“嗯，他杀了我母亲。”水树伊吹神色淡淡地收拾着碗筷。“也是现在拼命寻找我踪迹的人。”
“你之前说的，会在中忍考试里出现的那个人……”
水树伊吹点点头“是他。”
原来如此。
宇智波鼬的眼底晦涩了不少，难怪当时水树伊吹会要求自己跟他参加中忍考试。
“那个人，曾经也是‘晓’的一员。”
“你认识他？”水树伊吹佯装惊讶地略微瞪大眼睛看过去。
宇智波鼬点头“交手过。”
“嗯……虽然我和他是有点纠葛。”水树伊吹把东西收拾完之后，又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手肘支着扶手，手背托腮。“不过等他死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了。”这一点，他的确和佐助不同。“至于喜欢的人……”说着他用手指摩挲了两下下巴。“我接触的女性不多，从以前开始，同伴就都是同性……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女孩子吧。”
宇智波鼬垂下视线。
“不过这样也好。”水树伊吹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我也没打算去认识其他的女孩子。”
“为什么。”
“……我觉得我的生活不会太平静，大部分女孩子都太柔弱了。”水树伊吹干咳了一声，视线又开始飘忽。
其实是觉得火影世界里，但凡有点实力的女孩子太过彪悍了……安静内敛的人实在太少。
“总有适合你的。”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水树伊吹无奈地笑起来，今天的宇智波鼬似乎格外啰嗦。“而且……”他眼睛一转，玩心大起。“又不是只能去喜欢女孩子。”
宇智波鼬一下子愣住，抬眼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很多人都是在十二岁到十六岁之间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问题的。”水树伊吹看到他发愣的样子心里暗爽。“说不定我以后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男孩子呢。”
话音刚落，水树伊吹清楚地从那只乌鸦的眼睛里看出惊奇震愕的复杂情绪。他的胸腔轻微的颤动了两下，差点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你喜欢，同性？”宇智波鼬异常艰难地开口，言语间竟然透着一股干涩的味道。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的眼睛，心里有点发虚，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玩笑下去。
他在前世经常混迹于二次元圈子，带有耽美元素的动漫也看过一些，身边也不是没有过喜欢同性的朋友，对于这些事情从来不会嫌弃厌恶。
然而即便是这个世界，对同性之间的感情也未必会轻易接受。宇智波鼬毕竟一直把自己当作亲生弟弟来看待，如果对方把他的话当了真……
想到这里，水树伊吹低垂着眼睛，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扯起嘴角正要解释，眼前却突然投来一圈阴影，直接把自己的身体罩住。
水树伊吹本能地想要撑身闪开，可又想到身边还有宇智波鼬的存在，就算是有突发事件也无须自己出手。
他正想撤去力道，眼前的人却突然伸出双手，将他直接禁锢在沙发上。
水树伊吹一愣，抬眼看过去，毫不意外地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温热的吐息交错在一起，把周围的空气都带动出异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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