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镣铐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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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第二天早晨

    第二天早晨，西弗勒斯醒来，唇边挂着一个自满的微笑。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像做梦一样。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像把一个讨厌、没有教养、缺乏自制、正在乞求呜咽的哈利·波特绑在床上——然后就这样把他留在那里，那样称职地取悦这个前食死徒了。西弗勒斯必须承认，那真是……棒透了。而且这种形势的残酷完全不会带来负罪感。他又没有用藤杖打那个臭小子……

    西弗勒斯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确保衣服上没有一丝褶皱，也没有一根不整齐的头发会泄露出他心不在焉的心理状态。当他对自己的外表满意之后，他走出卧室……

    ……正好跟面对面碰上了哈利。他着装整齐，所有束缚都不见了，手抄在胸前，唇上挂着一个自满到不可忍受的假笑。

    “早上好，先生，”哈利得意洋洋地说。

    “我看见你已经逃脱了，”西弗勒斯冷冷地说，不允许自己的脸泄露出他看见这副光景时全然的震惊。“真是不错。”

    “我知道，”哈利说，声音里的自得可不止一点点。“想来点早餐吗，先生？”

    “好，”斯内普简短地说。

    在起居室里，斯内普坐在桌旁，允许哈利给他送早餐。哈利照做，端出了茶，水果，还有新鲜出炉的葡萄干面包。显然，哈利起来的时间已经久到他能去对角巷买东西。他们安静地吃着，西弗勒斯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喂？”哈利终于问道。“你难道不打算问我是怎么逃脱的吗？”

    “不，我敢肯定你对于自吹自擂的需要会帮我省下询问的麻烦，”西弗勒斯干巴巴地说。

    哈利调皮地迅速看了他一眼。“承认吧，你印象深刻，”他带着微笑坚持道。

    西弗勒斯才没有承认这种东西的心情。“几乎没有，”他轻蔑地拖长调子说。“你是个……坏奴隶。”

    哈利不尊重地哼了一声，继续在高度克制的安静中喝他的茶。好几次他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他都一个字没说，就挑战地闭上了嘴。终于，西弗勒斯可怜他了。

    “很好。说吧。跟我说说你奇迹般的逃亡，”西弗勒斯慷慨地开口。

    哈利满脸是笑。“好吧——我用了魔杖……只是基本的力松劲泄咒而已。你知道，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碰魔杖施魔法，对吧？”

    “自然，”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然而，这需要高度的集中和自我控制约束……”

    哈利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到现在我已经学会六个月了。我开始的时候是练习不碰魔杖施荧光闪烁咒……然后，逐渐提升到其它咒语。”

    西弗勒斯赏给他一根挑起的眉毛。“只是出于好奇，你学习这种技能的动机是什么？”

    哈利的笑容消褪了一点。“今年……训练邓布利多军……我想这在战斗中会是一项有用的技能，”他说。“现在，我们大家都会做了。”

    “我明白了，”西弗勒斯沉思道，然后，他的好奇心占了上风。“你还教了什么别的东西？”

    “铁甲咒，守护神咒，缴械咒和昏迷咒……然后是这个——还有如何不出声施咒……”

    斯内普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在霍格沃茨，那可是特别留到最后一年才教的……”

    “我知道，”哈利同意道。“我们在超前阅读。赫敏也帮我们教学……她真的很了解那些晦涩的魔咒。比如无痕伸展咒……那可真是帅呆了。”

    西弗勒斯看着他，被逗乐了。“你这么觉得？”

    “对呀，”哈利带着一点防卫性说。“要是使用得当，它可以变得非常有用。理论上来讲，用那个魔咒，你可以往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塞无限多的东西。”

    西弗勒斯忍不住坏笑。“波特先生——我还从没听过有谁能让一个简单的魔咒听起来这么……彻底地……下流。”

    哈利脸涨得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抗议。“我是说……你见过赫敏带好几打厚厚的参考书去上课，对吧？你以为她是怎么办到的？”

    “我一直假设，是某种令人憎恶的黑魔法，”西弗勒斯毫无幽默感地说。“我明白了，我也差得不远。”

    哈利窃笑了几声，但之后尴尬的沉默降临了——显然他们俩谁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说。最终，哈利开口打破沉默

    “顺便说，”他安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谢过你……为了……你知道。没有把用来质问我的吐真剂给乌姆里奇。事情可能变得很糟糕。”

    西弗勒斯微微瑟缩了一下。“事情确实很糟糕，”他提醒他。“她差点对你施了钻心咒。而且……”

    哈利垂下眼睛，看着左手上鲜血羽毛笔留下的褪色的伤疤。他微微耸了耸肩。“至少她没从我这里问出任何信息，”他安静地说。“如果你不帮忙，她就得逞了。”

    西弗勒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以熬一剂能够完全消除那伤疤的药膏，”他说。

    哈利微笑着点点头。“好的。等战争结束的时候。”

    西弗勒斯没有再争论。哈利仍然在微笑，但西弗勒斯察觉到他有问题要问。

    “你会惩罚我吗？因为我逃脱了？”哈利问。

    “你为什么要逃？”

    哈利耸耸肩。“我很生气……然后很烦……然后很无聊……但说到底，我还是不喜欢那样无助，身边没有一个人。看起来不……安全。我是说，玩笑归玩笑，我们仍然处于战争中。要是遭了袭击，我宁愿面对它的时候不要被无法逃脱地锁着，还光着屁股……”

    “啊，”西弗勒斯平静地说。“那么你应该会很高兴知道，如果有自然的紧急情况，或者入侵警报，或者你个人有危险，你房间里的咒语会自动放开你的束缚。”

    哈利微微红了脸。“噢，”他虚弱地说。“抱歉。”

    “无所谓了，”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说。“总还会有下一次的。但是，回答你的问题，不，我不会因为你逃脱而惩罚你。”

    哈利微微咧嘴笑了。“谢谢。”

    “然而，我会因为你未经告知我就离开庄园而处罚你，”西弗勒斯平稳地说。“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去了对角巷？去买东西？”

    哈利点头，叹了口气。“该死，”他咕哝。

    西弗勒斯思索地看着他。“遵守简单的规定有这么难吗？”他问。“为什么？你是不是这些规定觉得不公平？专横跋扈？有损尊严？”

    “不，”哈利低声说。“规定没问题。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西弗勒斯严厉地问。“纪律？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