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什麽?”
“我等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麽?”
“你是哪个组织的成员,接近我又是为了那该死的死亡笔记?”
“我个人不是。”
“但说到底还是。”
“我个人只是因为l,不,是帮你找到l。”
“目的呢?”
“是我自己的事。”
“我觉得我被耍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想再找l了吗?”janie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平常总是微笑的脸上有点不悦。
“那就告诉我!你到底有什麽目的?l,死亡笔记,‘boss’?‘夜神月另有用处’,这句话,又是什麽意思?”
“那只是我逼走他们的借口而已!很简单,如果你被带走了,谁去找回l?”
月没有说话,他的精神紧绷,脑中思索著各种可能的情况。
“看起来,你是不准备跟我讲实话了。”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说。”
“……我想我已经猜到了,谢谢。”
“所以你过来是干什麽,试探我?”
“可以这麽说。”月站起来,脸上恢复了伪装的微笑,“晚安,小姐。”
留下桌上一口未喝的咖啡,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巨大的关门声,重重地砸下来。
art 29(月l)
发文时间: 825 2012
从佛罗伦萨乘坐豪华私人客机飞至美国芝加哥,只需要短短的8小时。
蓝白相间的庞巴迪挑战者850小型客机缓缓降落在芝加哥郊外一座私人庄园宽敞的柏油停机道上。塞伦斯家族的首领建造在芝加哥的美丽庄园,占地超过500亩,站在空无一人的停机道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修建得像雕塑一般齐整的绿化,和远处安眠在夕阳中、宁谧而华贵的维罗利亚式洋楼。
“也许时差会让您心烦意乱,需不需要来一杯斯里兰卡乌沃红茶,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熏鲑鱼和法国香草佐榛仁冰激淋,如果今天您的胃口还想多吃点甜的,橙汁可丽饼怎麽样?”
年轻的女秘书穿著贴身干练的铅灰色套装,细跟的米色高跟鞋踩在厚重的手编地毯上,悄无声息。她撩了撩垂落耳边的几缕金发,动作利落地将几个月没有使用的办公桌清理干净,调亮了桌上浅黄色的台灯。
“嗯,谢谢你。我很想念你亲手调配的乌沃红茶,但今天……”男人在办公桌後面的皮质扶手椅上落座,他脱下手上薄薄的白色手套交给秘书,然後将手肘搁在线条流畅的桌子边缘,十指交叠。
“给我来被 f!e苦艾酒就好了。时差会使人失眠,这麽多年来我还是没习惯。”
“这是您唯一失败的一个地方。”女秘书语调轻快地和他调笑,纤细的手指打开酒柜,拿出一只高脚杯和瓶身上镶嵌镀金装饰的碧绿酒瓶。
孔雀绿色的蒸馏酒从窄窄的瓶口滑出,安静地沈在杯底,然後是透明清冽的纯净水混合进去,绿色的液体稀释在淡金色水晶吊灯奢丽的光芒中。
“谢谢。”他没有马上端起酒杯,而是微微笑了一下,接著开始另一个严肃的话题。
“lee总是太善良,轻易相信仅仅合作了几次的所谓的银行家,罗马的那个倒霉鬼已经让我们赔掉了数千万美金。”
“是,可悲的年轻人,得到这次教训以後,希望他也可以学会谨慎。一个精明的老板往往会败在无能的下属身上……但是,我相信这些都难不倒你,boss。”
“嗯,”男人身体後仰,後背慢慢靠上柔软舒适的黑皮椅背,“当然,他很有潜力,我不会因为一次的失误就放弃他……”
“年轻人总是经常犯错,他们需要成长。”
“说起来,我也是年轻人啊。”纤长有力的手指在书桌边缘悠闲地敲击著。
“塞伦斯家族年轻的继承人被从小培养各项高超的技能,他们可以用一年的时间完成别人五年的成长。”
女秘书的话音刚落,书房紧闭的木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这里是charles,boss。”
“请进。”年轻的教父从座椅上坐直身体,端起桌上的那被苦艾。
“boss,非常抱歉,hank他……他太莽撞了,我早就提醒过他,可他总是那麽急於得到您的认可……所以……”
“他又犯什麽事了?”仿佛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没有一点惊慌,造型优雅的高脚杯被端在白皙修长的之间轻轻摇晃,“lda,请给我加点冰。”
“昨晚,您还在佛罗伦萨为银行洗钱案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带了一大帮人到芝加哥的一家酒店里……死了好几个客人,连警方都惊动了。”
“他去抓人?”
“boss您料事如神。”
“我知道了,凯瑟琳已经到芝加哥,一起来的还有……”
“夜神月。”
“你们是说,死亡笔记在他手里。”
“他的可能性最大,boss……但是hank这家夥…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为塞伦斯立下的这麽多…”
“我总是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charles,不要总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诋毁我的名声。”hank风尘仆仆而来,打开的书房门後面,出现了一张冷淡的脸。
“我是在为你担心,hank!”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不必了。今天,我亲自过来,向boss请罪。”hank说完,紧抿住嘴唇,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神情依旧倨傲。
“请罪?”坐在皮椅中的男人微微抬起头,一双玛瑙红色的狭长眼睛摄人心魄。
“可以这麽说吧,在没有得到上级命令的情况下就私自行动,并且…还没有成功。”
“嗯,能公开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你来说算是一个进步。”男人抬起左手晃了晃酒杯,一缕缕混沌的乳白色在杯底升起。
“夜神月,现在和凯瑟琳在一起。”
“我知道。”
“他说他没有死亡笔记。”
“他说了你就相信?”男人没有看他,玛瑙红色的双眼继续盯著手中酒杯里扩散的乳白色──苦艾酒著名的、漂亮的悬乳状状态。
“当然不……不过我看出来了,这家夥,不像我们想象中那麽容易对付。”
“把他想成容易对付的人是你,hank。”男人抿了一口酒。
hank一时语塞。
“我们当然要得到死亡笔记,我也从来没有排除夜神月持有死亡笔记的可能性。但是亲爱的hank,不要总是这麽容易冲动,笔记的事,暂时不需要你操心。”他顿了一下。
“我还有另外的任务委派给你。”
hank疑惑地抬了一下头。
1月,正是北半球风雪呼啸的冬天,芝加哥也不例外。
芝加哥南部贫穷的黑人区,天色呈现著阴沈的铅灰,大雪正将这座城市包裹。
一条不知名的人流稀少的马路上,一个身著黑衣的身影独自在街头匆匆而行。他低著头,脸被遮蔽在黑色风衣的兜帽里,没有人看得清,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埋头赶路的行人,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古怪的黑衣人。
冷风将破旧的小屋那扇并没有多少分量的木门吹得咯吱作响,龙崎蹲坐在屋里仅有的木椅上,抱著膝盖,眼睛紧紧盯著搁置在桌子上,闪烁著莹白冷光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白色的光线洒在他的脸上,将那张没有情绪的面孔,映衬地更加苍白。
一直在作响的木门一下子被打开,闪进一个浑身黑衣的身影。
白色的雪粒粘满了他的风衣,来人快速关上门,抖落身上的雪片。
“我被人跟踪了。”他用力扯下头上的兜帽,猩红眼睛旁边的那道伤疤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点狰狞。
龙崎不作声,视线也没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也许你该去易容,beyond。或者,别再化妆成我的样子。”
“我不会死在那些无能警察的小把戏下的,一张脸,可以随意换,但我才不想卸下和你相似的面妆。”
“整个芝加哥的警察都在通缉你,就算是这里,落後的南部贫民区,也还是有他们的眼线。”龙崎依旧咬著指甲,声音平静。
“但这次我觉得……不是警方。”
“?”龙崎的脸上的表情终於有了一点点的变化。
“但我不知道是谁。”beyond有些气恼地将外套甩在床上,“我想,我们应该马上走。”
“是。”龙崎继续啃咬自己的大麽指,眨了眨眼睛,月牙形的黑眼圈更显浓重。
“beyond,听我说,我也许猜到了刚才跟踪你的人是谁。华米的侦探系统上显示,有一支来自意大利的犯罪集团日前在芝加哥开始活跃,贩毒,走私,洗钱,色情交易……他们的毒品走私活动在芝加哥搅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