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瞥见龙崎下身憋得发紫的分身,他一伸手,铜丝从铃口利落地抽出,里面迸发出压抑已久的欲流。
指尖捻著那根被白浊浸透的铜丝,他满意地笑了,从低低的嗤笑,爆发成神经质的狂笑,几乎要笑出眼泪。
为什麽看到他被玩到昏厥的样子,那麽想笑,又想要抱头痛哭呢……
月用食指抹了抹发红的眼角溢出的液体,笑容扩大。
l,我喜欢你,想撕碎你,毁掉你……我想……保护你……
art 21(月l)
发文时间:2012
art 21
入了冬的东京,潮湿的雨季尚未过去。这天晚上,冬雷阵阵,暴雨轰然而下。
llo动作俐落地脱下厚重的黑色外套,躺倒在沙发里顺手拿起一块板状巧克力。
阴暗狭小的屋子里,玻璃窗将外面的大雨声隔绝。银色的锡箔包装纸被撕开,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响。
一个月前夺取笔记的计划失败,还差点被带有死神之眼的夜神总一郎杀掉,幸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身边假死的手下对总一郎进行突击而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潜伏在当地的黑手党成员几乎被全歼,只有他一人依靠引爆装置制造混乱逃出。
可恶……这件事一定和基拉有关,本来基地的黑手党们不是没有防备警察的埋伏,但如果不是那麽多的兄弟们突然在武装的刑警们袭击基地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倒地而亡──很明显死因无一例外都是心脏麻痹──他们也不至於输得如此狼狈。
基拉……可以推测出基拉可以得到搜查本部的内部消息……或者说,基拉就在搜查部成员之中。
llo咬下一口巧克力,穿过左眼一大片狰狞的烧伤留下的疤痕,给那张生动的脸增添了一份狂放。孔雀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中释放出野性的光芒。
“!!”──雨声中有人在用力地敲门,llo警觉地从沙发上竖起身来。
敲门声还在继续。
llo像猫一样放轻脚步溜到那扇门旁边,“谁?”他压低嗓音。
“llo…”夹杂著雨声,隔著薄薄的一扇门,一个年轻男孩的声音传来。
金发少年眼中的警觉一略而过,木门被毫不犹豫地打开,一个比少年略高的身影飞快地闪了进来,那扇漆黑的门再次紧紧地掩上,将滂沱大雨阻绝在门外。
来人身上披著厚重的黑色雨衣,兜帽中露出一丝丝红褐色。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儿?”llo眼中露出极少见的谦逊,惊讶地问。
男孩解下兜帽,微长的红褐色发丝从黑色的帽子中散落而出,黑暗中一双蓝灰色的狭长眼睛带著点温柔的神色望向金发少年。
“你的脸怎麽了……”来不及脱下身上的雨衣,手指隔著皮手套轻触左脸上,男孩眉头微皱。
llo泄气般地别过脸闪开他的碰触,“该死的基拉!”
“基拉案件有进展了?”
“……目前还没,他伪装得太好。但基拉,与日本搜查本部有关,我可以确定。”
红发男孩解开湿漉漉的雨衣,甩到一旁的椅子上,雨水淅淅沥沥地从里面流出来,淋湿了灰色的地面。
雨衣下是一身帅气的条纹上衣,毛领马甲,蓝色牛仔裤,一副风镜套在流海以上,蓝灰色的眸子,面容英俊,神色和善。
屋子里只有一盏吊灯,并不明亮的白色灯光集中洒在屋中间的一张桌子上。
红发男孩接过llo递过来的易拉罐放在桌子上,两人一起坐下。
“我这边死了很多人,我怀疑是基拉干的。”llo继续咬著他的巧克力,愤愤道。
“基拉是一个人?”男孩喝了一口llo给他的碳酸饮料。
“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有几个基拉。”
“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他的能耐也太大了点。”
“是。”llo眼光看著别处,轻声道,“att,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麽?”
“l……”
“l死了,我知道。”被唤作att的男孩低了低头,神色有点惨淡。
“不是!”llo声音激动。
att有点震惊地抬起头望著他。
“l没死。”llo说得非常轻,就好像他们旁边有什麽人在偷听一样。
蓝灰色的漂亮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见到他了,他还活著,”llo忽然有点说不下去。
“然後呢?”看上去淡然地等著下文,却没有人能形容他此刻的震惊。
“我也很惊讶……但……att,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除了华米之家的人。”
“……好。那near那边?”
听到这个名字,llo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别管他。er,让他派人到日本来,也许……l有危险…”
“l到底怎麽了?”少见的焦躁浮现在att男孩气十足的英俊脸庞。
“我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少年似乎在犹豫什麽,“他失忆了。”
“什麽?!”
er自己的消息,但对下一步的打算,以及之前发生的事情仍缄口不言。
“……”att沈默了一会儿,“好,等著我,llo。”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苍白的雨点砸在隔音效果良好的玻璃窗上。
锁链在一双皓腕上割出嫣红色的暧昧痕迹,龙崎试著从床上坐起,长久的躺姿让他非常难受。
手腕撑著柔软的羽毛枕,小心翼翼地将身体上移,却发现下体疼得根本无法维持坐的姿势。
放弃了,又一次摔倒在床上。
墨黑的大眼睛无神地凝视著头顶的天花板。耳畔响起门锁转动的声音,床上的人却像什麽都没听到,没有任何反应。
夜神月将门关上,依旧是考究的西装,一丝不苟的仪容,谁也不会想到这样冷峻完美从容的表皮下有一颗如此残虐的灵魂。
皮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慢慢靠近,“起来吃点东西。”
月在床上坐下来,修长的手指拨开龙崎前额的发丝,充满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回荡在房间里。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没有人知道他下一秒的情绪是郁躁还是温存,面对龙崎的时候他甚至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他总是在狂风暴雨般的施虐完毕过後又忽然变成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而龙崎的一点点厌恶的眼神,又极容易把他逼回那个年轻鲁莽的杀神。他的这种嬗变折磨著龙崎,也折磨他著自己──他的灵魂在这种极度的残暴和极度的温柔间游离,好像被生生撕扯成两半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应该是拯救这个丑陋世界的最慈悲的救世主,什麽时候竟变成了这样一个享受别人痛苦来取悦自己的暴君?
他克制不住自己对自己死敌的感情和欲望,所以他万分痛苦。他知道他喜欢他,不只是身体……但对方的抗拒或者冷言嘲讽又会让他的内心升起无名之火…更多的时候也是泄愤…看著对手的尊严被践踏在自己脚下,在自己的暴行下无力颤抖、痛苦地呻吟,他的内心在放肆地狂笑。而那雪白肌肤上的满身伤痕又让他无比地内疚,心生爱怜,和莫名的无助──就好像他才是那个被羞辱和践踏的人一样……甚至在施虐的过程中,肉体的情欲、强烈的征服的快感和那种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的苍凉绝望在心底冲撞,让他窒息,却像上了瘾一般无法停下来……撕裂般的折磨。
“起来吃点东西。”月重复了一遍。
龙崎还是不动。
月望著他冷淡的脸,心底又腾起一股怒火。正要发作,却在眼神接触到皓腕上被勒出的伤痕的那一霎那冷静下来……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像被戳到了一样,月放下手中端著的蛋糕盘,抓起垂在床单上,素白的手。
龙崎没有挣扎。
“疼麽?”月心生爱怜,手指在白净的皮肤上细细地游移。然後慢慢地拉起来,放到唇边,让自己柔软的嘴唇轻抚雪白上嫣红或是青紫的伤痕。
“你又精神错乱了麽?基拉。”龙崎敛回目光,冷冷道。
月把他的手放下,这次,他不想生气。
龙崎的身体是干净的,今天月还没有碰他。撕坏的衣服还没来得及去买新的,於是那条洗完澡後披著的大大的白浴巾就代替了衣服裹在清瘦的身体上。
“我让魅上照去买了草莓蛋糕。”月幽幽地说,琥珀色的狭长双眼像染著水色一般深邃。
“别装模作样了。”连最爱的甜食此刻也对他失去了吸引力。
月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