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41月
发文时间: 126 2012
对o来说,最重要的是“第一”。追捕基拉、夺取死亡笔记,这些都是他为了追逐与超越而必须去做的事。
夜神月,作为基拉的嫌疑人与搜查本部所缴获死亡笔记的第一重保管人,一直o重点注意的对象。
所以他跟踪他来到美国。而这一个月来,夜神月的不知所踪让他陷入了懊恼的困境。
直到某个寒风呼啸的夜晚,他接到一通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已经在多年前跟那段遥远而不快的回忆一起,被他从现在的生活中抹杀。所以当那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时再度出现的时候,板状巧克力断了半截,从嘴里掉到地板上。
华米之家,美梦还是噩梦不真实的过往。
他按下了接听按钮。
没有通过变声器的转换,对方的声音隔著太平洋传过来,平淡冷静没有起伏,遥远、真实又无比熟悉。
尽管,他不认为在那头说话的是个亲切的人。
“我是。”
太过突如其来意义不明,金发少年绷紧了下颚,陷入一阵短暂的沈默。
“请说话o。”
“我在听。”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华米。”
“你的记忆恢复了”
“是的。”
“没有什麽要问我吗o”
“想问的太多了,你会告诉我麽。”
“也许会。”
“你会回日本继续调查基拉吗”少年突然打断他。
“”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放弃基拉”
“这正是我今天来电的目的。”
“”
“我知道你和near,都正在致力於追捕基拉,并且想要夺取死亡笔记。”
“没有错。”
“与基拉的对战,开始时对我来说是一场游戏和挑战,所以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什麽意思”
“也许追捕基拉,对现在的你们来说也一样只是游戏,或者相互竞争的途径o,你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华米的培养机制有关。”
金发少年的嘴角牵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如果追捕基拉不是为了第一,它对我就没有意义。”
“如果我出手,你会怎样选择”
孔雀绿的眼睛一瞬间睁了睁,随後又危险地眯起。
“,跟华米之家的每一个孤儿一样,我崇拜你。”
他顿了顿。
“但,更想要超越你。”
“还记不记得beyondbirthday”
“当然你提这做什麽暗示我我们的下场会跟他一样”
“不会,你的偏执比不上他的一半o。”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beyond会为超越你不惜一切代价,我一样可以。”
“这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o的眼睛因为愠怒而睁得大大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什麽是应该追求的意义”
“你跟b不一样。”
“当然。除了你,我需要超越的还有near。o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near他现在已经在日本。”
“是麽。o冷冷道。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o转动漂亮的眼珠。
“在26个英文字母表上,和n,永远排在之後。无论是你还是near,单独行动都难以超越。”
o皱了皱眉。
“但如果和n在一起,你的果断、大胆和行动力,near的冷静、洞察和判断力。你们就能够跟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金色的刘海垂下来,少年动了动嘴唇,最终什麽也没说。
世人的印象中,伦敦常年不见阳光阴雨连绵,而温彻斯特却恰恰相反。这里的阳光带著不受工业城市污染的纯粹的淡金色,院长ror会给孩子们安排不同的户外活动,网球与轮滑是最受男孩们欢迎的两种。
夜神月走在靠近草场的一条鹅卵石小径上,不远处的小型音乐厅里有哼唱著ondon
idisfagdon的童声飘进他的耳朵。
漫长的七天。
他身上的伤已经在孤儿院医师的细心护理下逐渐痊愈,在这用来修养的一个星期里,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他没有和弥海砂联系,魅上照也不明踪影,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孤儿院里闲逛。
在这里,他没有做任何与制裁有关的事,完全陌生的环境意味著不可测的危险,很可能在他可接触的某一部电话上就安装著微型监听设备。在资源不可控的情况下,他选择什麽都不做。夜神月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放下过防备,他深爱的龙崎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里,龙崎很少露面,他把自己的工作室从原来的房间里搬了出去,然後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方式──足不出户,日夜不分。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打击塞伦斯残部。
那晚,那名叫eviier的黑手党保镖迫於死亡笔记的威胁,在他的命令下先後做了两次叛徒──在报警之後,通知教父的心腹之一hank突袭被困在地窖里的esaeens及其部署。全副武装的芝加哥警方在与大批黑手党激烈枪战之後缴获了还留在庄园地窖里的e与毒贩刚刚交易完的大量走私毒品。hank和他署下的大批黑手党被押回了芝加哥警署,而身为教父的hughierresaeens却在当晚不知行踪。
在beyond的协助下龙崎从esaeens口中获悉了这支近年来重新开始活跃的犯罪集团的大量可用信息,包括未来几次黑色交易的时间、地点。在信息疏离後,他正以世界第二侦探艾拉路特哥伊路的身份与芝加哥警方保持联络。
夜神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机舱。毛茸茸的温暖的阳光从面积很大的窗户里洒进来,落在他的肩上。
窗外穿梭的珍珠状云层提醒他,此刻自己正躺在一架飞机的某个座位上,身上竟然还盖著被子。
不是之前e的那架直升飞机,这里的空间开阔而明朗,周围的摆设看上去豪华却不张扬,有一种居家的温馨感。
的私人飞机。
夜神月的第一反应。
该死,为什麽自己会睡的这麽久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从刚才躺著的位置坐起身来,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前排驾驶座上的一个陌生身影,谁也看不见。
“你好。”
驾驶座上传来的声音。而出声的那个人却没有回头。
“你可以叫我joseh,夜神君。”
是个年轻的声音,明亮而温和。
“您现在在返回日本东京的私人航班上,大约还有一小时到达目的地。”
该死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真的这麽做了。
夜神月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暗自咬了咬牙,推开身上的被子。
一封信笺从被子上滑落。
信封上没有署名。
修长的手指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白色信纸。
月君
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在我的私人飞机上,飞往你的家乡──日本东京。
请原谅我的擅自决定,关於我们两个人的事,本来应该征得你的同意。但你知道,我们很难达成一致,所以我独自安排了一切。
你问过我,你在华米修养康复後,接下来的事。
我命人在你的咖啡里加了艾司唑仑,让你持续深睡眠16个小时,你醒来的时候,离东京大概还有一小时的航程。
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在这段时间里,我会一直呆在华米,哪儿也不去。
你曾说过,我欠你一条命,我很不喜欢这句话,尤其是在beyond死去的时候。我不想这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牵绊,更不想亏欠你什麽,月君。
输在和你的角逐里,成为你计划中的一环,我本来应该是个已死之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麽会选择为我阻挡那些子弹,那或许是下意识的行动,但那并不符合你。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知道麽,我可从来没有感谢过别人,这也是我第一次,以非案件的名义给人写信。
考虑到你有可能在到达日本後反折回来找我的可能性,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一次将你送回去,是我将你所谓的亏欠,奉还给你。
对於你是第一基拉的事实,我不仅是人证,还已经掌握了不可辩驳的证据──在我假死之後跟你在一起这麽久,找出这些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你也应该不会怀疑──所以这一次你跟我一起回英国,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你送往苏格兰场,彻底了结基拉带来的恐怖阴影,让世界恢复它本有的面目。
说到这里,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了罢。为了你所谓的亏欠,为了我们之间曾有过,或许现在还存在的感情,我自私自利地放弃了抓获你的机会,在未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把你送回日本。
我最优秀的继承人在那里等著你,希望你可以迎接他们的挑战。
只有一种可能,如果你打败了我的继承人,真正建立了你理想中的完美新世界,凯旋而归的时候,我在温彻斯特,随时欢迎你回来。
白色的信纸被一双扭结著愤怒的有力的手一下子揉成一团。在看到继承人挑战的内容的时候,他的怒火被挑到最高点,完全没有心情看完信笺的剩下内容。薄薄的一张纸被他撕成好几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英挺的眉拧成一团,眼睛因为愠怒而泛起金红色,冰冷的嘴角抿成一条线。
,你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挑衅我你优秀的继承人你等著,新世界的神会把一切忤逆者踩在脚下,我会提著他们的人头回来找你,让你心甘情愿地相信──
胜利只能属於我,这个世界只能属於我。
你,也只能属於我。
作家的话
s苏格兰场即伦敦警方的代名词,这个就不作为注释了,说明一下好了。
目测下章或者下下章大结局。
话说,为毛留言那麽少啊,好挫败,好吧我写的东西一向人气低orz
art42月
发文时间: 1215 2012
离开日本的这个月内,夜神月几乎没再碰触死亡笔记,而基拉的制裁依旧如常。
魅上照以他贴身助理的身份陪同这次的美国之行,为掩人耳目他必然不能按之前的频率去执行制裁。如果依靠弥海砂一人,他无法放心。
早在在那个圣诞节之前,一个和往常一样的夜晚,夜神月坐在公寓的客厅的沙发上,每天晚上的新闻是他的必修课。
那晚,日本国收视率最高的樱花电视台出现了一张陌生的美丽面孔。
高田清美,美丽,清高,就跟她的名字一样,跟弥海砂完全不同的类型,她有一张属於东方人的脸,矜贵高雅、微笑不露。
夜神月的突然造访让她措手不及。
他约她在凯悦酒店重聚,她情绪复杂,又忐忑不安。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她的眼睛因为惊讶不由自主地睁了睁他身上的正装挺拔精致而毫不造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他看上去更高了些,时光的雕刻让那张完美的脸部轮廓多了一分年轻气盛的凌厉,眼神却温柔依旧,只是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成熟魅力比之以往更让人无法抗拒。
她沦陷在他的柔情攻势之下,心甘情愿地成了他的另一位“忠诚的伴侣和助手”。
高田清美不同於弥海砂。她同样爱月,却不像前者那样毫无理智。她是基拉的追随者,也是夜神月的仰慕者,而当得知这两个人竟为一体时,“新世界女神”的梦想无时无刻不在她内心萌发生长。
新世界的女神,这也是月对她许下的诺言。她开始深信不疑。
高田在电视荧幕上以基拉代言人的身份活跃,背後协助月进行制裁,月可以放心地将任务委派给她。东大出了名的才女,头脑跟姿色比起来毫不逊色。夜神月离开一个月,基拉的制裁完全没有出纰漏,这让他非常满意。
回到东京不久,夜神月便立即重新投入了警署的工作,松田他们开著玩笑说要给他放一个短假,好多出几天可以陪陪好久没有见面温存的海砂,都被他礼貌地回绝。
一天後,月接到了魅上照的电话。
那晚警方与黑手党的火拼震惊了黎明时沈睡的巨大庄园,枪声将仆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平静的古堡顿时乱作一团,魅上趁著混乱跑出了塞伦斯庄园,当日就搭班机返回日本,一分锺的时间都没有耽误。
月松了口气,压在心口的一块石头终於落地。
看似很平静的几个星期过去,夜神月时时刻刻在等待,口中“最优秀的继承人”。
在去美国之前,这个素未谋面的家夥就已经给他打过电话。
n,跟一样故弄玄虚的神秘作风,态度强硬,跟不同的是这个小子口气中满满都是明显的挑衅和不屑一顾,他好像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在他的观念里也只是一个在与基拉的游戏中落败的输家。
对於对手,至少懂得起码的尊重,而这个脑子里明显没任何正义观可言的小子,他又什麽资格称为最优秀的继承人
还有那个该死o牺牲了父亲的性命,自己还差点在他制造的绑架事件里丧命,竟然到现在都没能找出他的名字致他於死地
没几天,near便打来了电话。
他开门见山地告诉月,他怀疑他就是基拉,而自己已经现身日本,与他身处同一个城市,从现在开始,正式开始与他的生死竞技。
夜神月放下手机,身体随著转椅在原地转了半圈。
他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眉心,将手中的一支钢笔掷在办公桌上。
他作出了一个决定。
让魅上照与死神交换眼睛。
为了帮助神建造理想中的新世界,作为神身边最忠诚仆从的魅上照不遗余力。与灭绝罪恶的纯粹理想比起来,凡人一半的寿命算得了什麽。
夜神月椅在扶手椅中,指节撑住了下巴,唇角扬起的弧度阴沈而流利无比。
,我倒想看看你所谓的继承人有什麽能耐跟我斗。
在华米之家,只要是见过near和的人,都会说他和很像。这也许是出於有意无意的模仿,也许只是一种巧合,与相似,本来应该是一种荣耀,但对near来说,某种程度上却是一件让他痛恨的事。
实际上,他们根本是两种人吧。渡曾笑著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实在要说near与有什麽相似的地方,除了每一个高智商者所必然拥有的品质,还有一种就是先知一般的超直觉。
直觉与逻辑的结合往往能让人无限接近真相。
留下的讯息,有太多值得斟酌的疑点,那些看似杂乱蛛丝马迹般并且已经失去生命力的线索,早就为後辈的调查指明了道路。
自与那自称为第二任的人隔著无线电信号对话,near就有一种感觉──现在在跟他说话的这个人,就是基拉。
通过之後与夜神月的几次通话,他对自己的判断愈加确信。
他开始从夜神月,注意到魅上照。基拉不止有一个人,这是从一开始就留下的线索。near派出sk的探员杰邦尼,24小时跟踪监控魅上照。
这个检察官太过墨守陈规的生活作息方式吸引了他们的眼球,杰邦尼注意到他多次在公开场合书写笔记,而挥笔下落不到一分锺的时间,就有人当场心脏麻痹而死。
魅上照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继续著自己每天的制裁,他的生活方式非常机械化,连每天制裁的时间,以及在笔记上写下的名字数量都一模一样。
调查有了神速进展,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第x基拉。循著这条线索,一定可以倒推出这轮全球恐怖事件的始作俑者──第一基拉。
只是尼亚没料到的是,sk的动向其实已经被夜神月看穿,他甚至连杰邦尼准备将死亡笔记调包的策略都算到了。
所以他命令魅上在公众场合作出用笔记制裁的样子,故意暴露在敌人面前,吸引sk的注意。而实际上魅上手里的只是一本假笔记,真正在背後实施制裁的是另一个基拉──高田清美。
月早就看破了他们的计谋,安排好了一切。
在连续几天的跟踪分析之後,near拨通了搜查本部的电话。
他藏在机械冰冷的声音背後说话,提出与夜神月见面,并且要求参与调查的所有人都要到场。
near提出会面,这是一个暗示──暗示著他与夜神月,也就是他认定的基拉嫌疑人之间的角逐,将有一个了结。
这个时候终於到了,给予对方终结的时刻。
夜神月漏算的,o这步棋。
如o没有出现,或许最後的结局会截然相反。
1月25日傍晚,一个神秘男子从nhn电台劫走了高田清美。
在从外面锁上的卡车车厢里,高田被迫脱光了衣服,捏在手里的仅剩的死亡笔记碎片上,多出了一个名字──ihaekeeh。
这o的选择,他告诉自己,必须这麽做,只有他可以去做。
他的死,扭转了整件事情的局面。
1月26日下午两点,环城高速公路方向的轻井泽高耸的建筑物一片火海。
高田清美,自杀,2013年下午2点32分,烧掉自己身边的东西及所写的东西後,自焚而死。
夜神月阖起腕表上的秘密装置,将纸片收拢到没有人可以看见的地方。
结束了。不,今天起才刚刚开始,完全的基拉世界
知道笔记存在的所有人,都要死。
,我会让你看到。
看著我凯旋。
2013年1月28日,整个东京笼罩在一片灰黑色的云雾中──天气极其的糟糕,走在街上仿佛一昂首,头顶上的乌云就会翻滚著压下来,将城市里的每一寸土地吞没。天地间充斥著绵密的沙沙声,灰色雨点呈直线型从朦胧的空气中坠落,在马路上落下、跳起,弹出一个个针尖状的水花。
惨白的闪电划开云层,犹如一道巨大的裂痕,撕开笼罩天际的黑纱。
黑色的梅赛德斯亮起车灯,驶进滂沱大雨,碾碎一地池水。
教堂的锺声响起来,在湿润晦暗的雨色中回荡。正午12点的锺声,寂静而嘹亮。
轿车正前方的後视镜里,印出一个男人的脸。
茶色短发,琥珀色眼睛,笔挺的鼻梁下面,是不苟言笑的薄薄的嘴唇。
车里很安静,只听得见雨刷规律性地挂刷玻璃的机械声音,和雨点砸在车顶的沈闷响声。
车门锁被快速打开的轻微声响打断车内人的思索。
“near在里面,已经确认了。”
相泽打著伞站在门外,低头看了看车里的三个人。
“那麽,走吧。”
还差三分锺,手表上的指针正在向下午一点的时刻上一点点靠拢。
夜神月冷冷地看著他,一句话都没说,然後,起身从车里跨出。
从云层间隙漏下来的天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仿佛黎明将至的曙光。
1月28日,大黑码头,yb仓库。
外面的雨在无声无息地坠落,通往仓库的走道里,陈旧而阴暗无比,只有几束微弱的光线从破败天窗里射下来。
被废弃已久的地方,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耳边只能听见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巨大空间里回荡得分外响亮。
夜神月走在最前方,身後跟著相泽、伊出和松田桃太,一步一步向入口处走去。随著步伐的前进,天窗里漏下来的光线在他们的脸上诡异地忽明忽灭。
他的脚步缓慢而沈重,一步步平稳地朝那扇大门迈去,越来越强烈的光线从前方大片地向他们迎面洒来,意义不明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