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还没赶到洛阳城，陈皓才发现自己被盯上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经常能看见贴着不像他的画像但有着他名字的悬赏，每每大大咧咧的路过那些悬赏令，陈皓就恨不得把那张纸给撕了。
到底是那个孙子把他画的那么丑！
他牵着马离洛阳越来越近，直到被一只手拽住手腕，陈皓见到了三年未曾见得故人叶不休，比三年前憔悴，失去了那时候和封敛在一起谈笑的英姿，陈皓心中一惊，生怕叶不休找他麻烦又不想闹起太大的事端，毕竟现如今莫芷和无念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陈皓绝不能暴露身份，特别是在…画像画的都那么诡异的份上…
“过来，一直想要找你的人就在附近。”
陈皓抬起头有些吃惊的望向叶不休憔悴的面容，那人连马带人将他往怀中一揽，陈皓的余光下竟瞧见那日黑衣斗笠的男子，就连身子骨都克制不住的发抖。
不晓得是因为体内妖魂曾经他之手被一番狠虐，还是陈皓看见他那日之事便耿耿于怀。
“别怕，师弟和秋梓他们在附近，真动手，也能护你走。”依旧如覆冰霜的话音，但带着相识已久的人情味。
陈皓在叶不休的话下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待那黑衣斗笠之人走远，叶不休才极快的松开了手走在前面，他没开口让陈皓跟过来的，但是陈皓还是忍不住牵着马跟在叶不休的身后，自己飘飘荡荡一个人过了三年，突然有机会再见故人，就连一双脚都受不住自己的摆布。
一路上叶不休一如既往的沉默，没有说封敛的事，也没有因为陈皓曾经放走李铁衾的事责怪过陈皓半分，可是浑身却还是散发着那种阴郁的气质，看起来就好像三年他就以这种模样过下去的……
走到他们的住处，其实是个很简陋的小屋子，外面摆着一些干货，周围的很清静，在这乱世之中也不失为一处很好的容身之地，待陈皓与叶不休走近，秋梓刚刚在叶云天的搀扶下推开门，不远处瞧着那圆鼓鼓的小腹大概也有个六七月的身孕，陈皓笑眯眯的牵马绕过叶不休身边去与秋梓打照面，那么久以来除了见到李铁衾，他心里还是第一次那么畅快。
曾经那个提着酒壶，手中拿着长棍，一脸狷狂的女子，现如今快要等着孩子的出事，三分俊气七分秀眉的眉眼，褪去江湖的不羁，流露出了女子的柔和娴熟。
“秋梓…”
她抬起头，眼眶一顺就红了，本想快步走近又顾念着自个身怀六甲停住了脚步“你这小子一走就是三年，老娘还以为你死了，前段时日江道长来信说你没事，我还不信，你说说你与那李铁衾是怎么回事，本就自身都保护不了，再怎么他也该护着你，让你孤零零一个人三年，你也是不报封平安的书信回来，你小子是不是皮子痒，非得让我们几人合伙打你一顿？”
“我是有错，但你就看在我平安无事回来的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别跟我计较。”说着陈皓笑眯眯的用指腹擦过秋梓的眼底“怀着身孕就不要太激动，我现在好的很，混了三年别人连我一根毫毛都伤不到，没事的，倒是你我可说定了，以后这娃子生下来，我要做干爹。”
秋梓没多说陈皓的一半白发，和那惹眼的异色妖瞳，只是故作嫌弃的白了陈皓一眼，手指往陈皓的面颊上一戳“就你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老娘的孩子真认你做干爹，还不得被你小子给教坏了。”
陈皓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一瘪嘴“叶云天！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做你们孩子的干爹，不然等到秋梓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把宝宝偷走！看你们敢不敢不让我做干爹！”
“这…这是娘子的决定，若是陈兄真要如此，我拼了这条命都会保住孩子与娘子的！”叶云天认真的看着陈皓将身怀六甲的秋梓搂紧了几分。
“叶云天待你倒真。”陈皓说着又转眼看了看面容看上去都消瘦了不少的叶不休，也不知道封敛那件事该不该，半响还是强忍了下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待处理完便来找你们吧！那时候你肚子里的孩子，非得认我这干爹不可，当然多认几个也无妨，逢年过节到能多讨些彩头。”
秋梓不住一把拉住陈皓的手腕，眉心紧蹙“在这安定下来就可，你这傻模样还要去犯些什么事！”
陈皓轻轻将秋梓握住他腕上的手扒开“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废点功夫罢了，我都死皮赖脸的要让你家娃认我做干爹，怎么可能还让自己涉身危难，这江湖上我脸皮可厚的很，能动摇我决定的事几乎没有，所以啊！秋梓你就不用担心我会怎样，反正，会回来做干爹的！”
“留在这，离洛阳太近，于你不利。”沉默了很久的叶不休开口道。
“不了，有些事情不是我逃避就能解决的，现如今乱世天下，见你们还安好我就放心了。”说罢，陈皓转身又牵住了他的马绳“我就先走了，哪日遇见曲颜和唐傲策帮我带声问候，等我事情结束后回来，就好好将道长的事与那冷神唐门说说，你们也不必挂念我，后会有期。”
“等等。”叶不休一言，让陈皓顿住了脚步，没多时叶不休往屋内一折一反，以将一顶带黑纱的斗笠往陈皓头上一罩“你现在太惹眼，一切小心为妙，要入洛阳城恐怕不容易，同一般人进出恐怕还未进入洛阳城，你就会被拿下。”
“多谢提醒。”陈皓稳了稳头上的斗笠，牵马离去。
风过掠过黑纱竟带着些许的暖意，陈皓从未想过来到这还能再与其他故人，此次一去结局如何陈皓不曾知晓，不过既然都打算做了，陈皓也绝无退缩之理。
是死是活，这大长的日子就全看造化了……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夜半三更，陈皓找了一处城墙就翻了过去，这也是陈皓身处这个世界那么久，第一次体验到剑网三里‘咻—’的一下就翻过城墙的大轻功，特别是连借力点都不用就反重力的越过城墙，如果牛顿早生那么几百年，说不定就会对自己的地心引力的想法，产生质疑。
降落点很好，没有夜晚巡逻的士兵，街道上寂静让人浑身不太舒服，在安禄山占领了洛阳城之后，洛阳反倒失去了以往的生气，随处都透露着杀伐与不安。
陈皓掩了掩头上的斗笠，往街道深处走，五大三粗的狼牙军不时从不远处的小巷走过，他低着头在屋檐下躲躲藏藏，一路走到皇城外的一处，眼见来来往往的守卫又犯了难，相近皇宫自是比不得城墙好进，安禄山才自居洛阳宫称王，虽然曹将军与朱军师已死，洛阳城最近的天策府也身处战乱之中，一部分东都儿郎自也派遣与唐军一起，平定枫华谷、长安的战事，而洛阳外想必也没几天安省，援军就会赶到与安禄山一战。
可怜了城外受冻挨饿的难民，这过一天少一天的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
“是谁？”
一声疑问，陈皓双手以扣成爪状，转身就打算一击必杀，却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收回了暗藏杀机的手爪，将头上的斗笠缓缓的取下。
“无念好久不见。”
无念双眸一滞，紧绷的神经才满满的放松下来“陈施主，你的眼睛和头发？”
“没事，就是闲得慌做了个新造型。”说着陈皓往无念身后看了看“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不是应该和莫芷在皇城里，又或是同莫芷在一起。”
“此番若不是我们先通过消息，皇上恐就没那么容易金蝉脱壳，所以安禄山对战事前太子、皇上送来的舞姬歌姬都有了疑虑，我的出现又太过蹊跷，入洛阳城后安禄山暗中处理我与一干身份不明的侍卫，当时江道长飞鸽传书寄来两张符人，若遇危难就可靠符人脱身，我也与莫芷断了联络，几次三番都难混进皇城，又不敢硬闯，毕竟我与莫芷这些年都极少来往，就连消息传递莫芷也不曾牵扯到我，我真闯进去，恐怕不止自身都难以保全稍不留神还会牵连莫芷。”无念苦恼的皱着眉头，看着那皇宫的高墙牢笼，此时一个在墙内一个在墙外，牵肠挂肚担心难免，可又因为事到如今所以一切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换做三年前，陈皓一定会责怪这楞头和尚保护不好莫芷，还抱有着只要肯拼，这世间有的是出路的想法，大不了一不做二不休，几个人约着一起策马江湖，管他这李唐天下的生生死死，反正安史之乱总会结束的，用不了多久大唐也会恢复的……
可三年的时间，陈皓的想法不再那么天真无知，他知道就算他们离开，他也会是几人中一个难以剔除的□□，而三年后看过了封敛带了□□三年容颜尽毁，李铁衾机关算尽为做卧底，此时江湖上名声早已遗臭千年，无念与莫芷三年时间撇清关系，身处虎窟，走错一步就可能是万丈深渊，陈皓自也能理解无念此刻的想法，口中更说不出什么打趣的话语来调和此事的气氛，只得直奔出题。
“今夜我夜闯皇宫将莫芷带出来，如果莫芷真的查到了安禄山的兵力图，我也会一同带出来，如果莫芷没被发现还要在皇城里查探些什么，我去也引不起太大的怀疑，你就在城外外接应，莫芷现如今是个什么状况我也拿不准，不过到时候你带着莫芷快走，我留下来善后。”
“陈施主你将莫芷救出来就赶快走，这里交给贫僧就是。”无念说着，手心将手中的棍棒握的的更紧。
陈皓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白了一半的青丝道“瞧见爷的新造型了吗？我花了那么多心思，你不让我帅一把，臣妾不甘心啊！”
话音刚落，无念就看着陈皓在他眼前一溜烟的消失了，根本超脱了人该有的能力。
……
驱动了妖魂的力量溜入皇宫，陈皓另一半青丝从发根慢慢涌上白色，一双异色妖瞳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一时他看着不远处走过的巡逻兵，差点没冲上去将人扑倒就开吃，为了忍住这种莫名出现的欲望，陈皓低头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血腥味渗进牙缝，陈皓才强压住那诡异的饥饿感。
耳畔传来了汉人的声音，越来越近迫使的陈好不得不在假山后面蹲下。
“昨日皇上查出那个藏匿在身边的卧底，没想到生的那么美艳竟然是个男的，那时候皇上可喜欢那舞姬在一旁陪着，此时不知心里有多膈应。”
“膈应怎么了？啧啧，你是没瞧见那舞姬长得多好看，女人堆里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今个我有幸去地牢里送饭，有幸瞧得一眼，别看被折磨的只剩半条命，你不知道他那模样可还勾魂的很，不过可惜了，今个晚上就送去犒劳士兵了，那贱货嘴也硬，硬是不把其余贼党招出来，本来还能死个痛快，这死前还得被好好糟蹋一番，跟着皇上打江山那些人，可不像是会怜香惜玉的主。”说着那人掩唇奸笑了两声又道“不过那贱货也是活该，让他不识时务！”
陈皓站在两个太监跟前，手中拿着长剑，一双异色妖瞳在月光的映照下，颜色深了深诡异而又极其美丽，根部的青丝又白上去了一截。
“他在哪？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马。”
“那…那贱…那人应该在天牢里，不过那些狼牙兵好像已经过去了…”那个太监战战兢兢的说道。
陈皓唇角一勾，剑锋快速的往两人脖颈一掠“多谢。”说罢他笑眯眯的杵着剑，看了地上颈部喷血却又再也叫不出声来的两人，复言“这嘴太脏以后不该再说话，不过我说话算数，放你们一马，希望你们脖颈的血可以快些止住的好。”他转过头拔出地上的剑，丢下一个背影的同时，指腹往剑锋上一抹，便将那沾血的指头含在口中，没多时蹙着眉头怪嗔道“啧，血是臭的。”
天牢里，莫芷身上那一袭破破烂烂满是鲜血的罗裙已看不出原有的华美，双臂被五大三粗的狼牙军从柱子上解下，‘刷—’的一声，身上的鞭痕烙印看起来丑陋可怖，其中一个狼牙士兵捏起了莫芷的下巴，恶嫌的扫过莫芷的胸膛，对着旁边的四人一点头，几人着手将莫芷身上的衣裙扒下，他如同小丑一般赤xxx裸的躺在稻草堆上。
“跟在皇上什么那么嚣张，现在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今个就让你命丧我们哥几个手上。”那人说着生涩的汉语，口气里满是嘲讽。
莫芷合上眼，唇齿间挤出一声无所谓的嗤笑。
“让我七秀女神这么狼狈，真该死！”
莫芷听见熟悉的声音睁开眼，一地的尸首让莫芷缓不过神来，陈皓猥琐的笑着脱下道袍，把莫芷遮掩好抱在了怀中，要不是一如当初的猥琐可爱的笑容，这张变化巨大的面孔，莫芷恐怕一时半会还认不出来。
“妖道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太好看，哭着喊着非要来给我陪葬。”莫芷头无力的往陈皓怀中一靠，说话的口气模样根本不像差点被狼牙军糟蹋的人。
“非也非也，这世间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已经不多了，我得为大唐保护好优良资源，说什么也要带你出去。”
莫芷咽了口吐沫，杏眼含笑的看着陈皓“兵力图我已经飞鸽传书走了，你快走吧，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别耽误了我的大好前程。”
“你的这张嘴是跟封敛学的吧！睡会，无念在城墙外等你，他都活下来了，你可不能死。”
这是莫芷昏迷前，听到这嘴坏猥琐的家伙讲的最安心的一句话。
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
陈皓和无念刚会合，那些追兵就追了出来，陈皓将莫芷交到无念怀中，提剑往追兵里冲，他知道无念还想战，在把莫芷交给无念时，就说出了一句让无念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的话。
“莫芷武功全废了，而现在只有他才知道那里有兵力图，我身上有安禄山身边人种下的妖魂，易被控制。”
莫芷没有醒，江云辞不在身边，陈皓的两个谎无人知晓，妖魂尚未深种，不入阵法又怎能随意操控，莫芷的兵力图早已飞鸽传说带走，又哪来的藏在哪，他催促着无念带着莫芷离开，自己背上的长剑，结局如何对于陈皓而言已是定数，不过能多杀一些狼牙兵于此时的陈皓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意料之中的被捕后，陈皓消失了整整半年，这段时间虽然唐军伤亡惨重可是在兵力图的帮助下取得巨大的胜利，同年六月叛军控制的河北各州军中有十多个归降朝廷，安禄山处境窘迫，当即退兵赶之范阳，路上偶遇哥舒翰的八万骑军，那料被叛军打得几乎全军覆没，此时除西跟叛军将领崔乾祐参与作战之外，安禄山军营里出现了个奇怪的男人，白发异色妖瞳，模样俊朗，却有凡人模样，可刀剑刮破身躯无痛无痒，在感知上此人与怪物无意。哥舒翰逃脱，逃往潼关时被部下出卖，囚于安禄山帐营内。
帐营内那白发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身边的位子上坐着那满面毒纹的妖道，安禄山一双眼以不太清晰，虽还能视物，但现在就连看着跟前的两人在视线里也是模模糊糊。
“太妙！太妙了！要不是道长这怪物来的及时，恐怕因为兵力图流出，短时内难以挽回的局面，此番看来是该我们反击的时候！”说到此时，安禄山的几经挫败有些沧桑的面容上掩上了几分狠厉的。
妖道对着安禄山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虽然他魂魄与妖魂已融合在一起，可终归是不太稳定，妖魂需靠符纸镇住才可驱使，这小子本身的魂魄也作怪了有一段时间，如果还会出现反反复复的情况，那极其容易伤了这身子本身带有的灵气，大人此时切不可操之过急，反击自是应该，但此等利器不可常用，大人要知道他可是把双刃剑，用的不好会噬主的。”
见识过白发怪物的残暴，安禄山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毕竟这人一开始可是唐军那边亦或是天策府那边的人，如果战场上突然倒戈，反倒是从一个武器，变成了一个难以除去的对手。
毕竟眼前这家伙，以不再是凡人那么简单，是个试验品，至少现在看来是个成功的试验品，与妖魂不互相排斥的凡人躯体，据妖道曾经说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圣器，妖道看了一眼白发男子的俊气眉目，轻声到了一句他需要休息，得到安禄山许可的点了点头后，便带着白发男子退离了。
而白发怪物的事传得很快，没多时江湖上已有很多人知晓，安禄山身边的实力如何一时之间更是难以评估，原本刚刚扭转局面的唐军，一时又陷入了新的困境之中，见识过白发怪物实力的不是被抓了就是被杀了，亦或是已经叛变于安禄山帐下，可是在江湖上人心惶惶的时刻，熟悉陈皓的已经不安了起来，白发异色妖瞳除了陈皓那整天嘻嘻闹闹的还能有谁？
“既然陈皓还活着，若不然我们现在就赶往范阳营救！”莫芷道。
江云辞长吁了口气“我们找了陈皓半年了无生息，那人到底怎么藏的，又怎么在将陈皓妖魂炼成且不被我们察觉尚是未知之数，再者，我们就算救下陈皓，他会不会跟我们走还是一个疑问，真如传言中所言，他恐怕现如今已算不上是陈皓了。”
“就算俗话说夫唱妇随，可以陈皓的性子肯定不会任由着李铁衾往歪路上走，我觉得这一定是那小子的计策！”曲颜自欺欺人起来，连自己的尾音说到后面都有些泛虚。
听曲颜这么一说，江云辞想到了什么认同的点了点头，可没多久又摇了摇头。
“不可能，陈皓若是头发全白了，那说明已经和妖魂有了很好的契合，以陈皓的主导意识与妖魂本身的力量来说，免不了要吃亏，再者就说陈皓的性格吧！如果他没被妖魂控制，大概会逃出来，毕竟安禄山现在节节败退，比起从安禄山那再入手，还不如转战史思明身边，还能将这场战役平息的快些……”江云辞刚同意曲颜的意见，又想起陈皓已知晓李铁衾做卧底的事，为了安定住李铁衾，周围再怎么严密，现在事情暴露，他总会想办法传递消息给李铁衾，让李铁衾不要冲动。
可是并没有，曲颜与唐傲策也在这，此事已经牵扯了太多的人进来，江云辞不好多话，但互通消息的几人已心知肚明。
“既然他能占用穆书身体的主导权，妖魂也没什么可怕。”唐傲策道。
“呵呵，兴许吧！”
另一边陈皓从昏暗之中醒了过来，周围的一切无比的熟悉，不再是虚空之境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而是他的房间，他躺在床上，电脑还显示着剑三的游戏画面，和他杀狼烟奶时所在的位置一模一样，不过地上没有了躺尸的奶妈，没有了近聊里的聊天记录，时间隐约和那天还对得上号，这样的场景让陈皓惴惴不安了起来。
‘咔—’的一声门响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出现在陈皓的跟前，如覆冰霜的脸上架着一副无款眼镜。
“见到我很惊讶吗？”他问道。
陈皓惊讶的瞪大了眼已经说明了一切的答案“卧槽你大爷的！别告诉我，你是顾穆书！”
“没大没小，你应该叫我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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