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尔么，你果然没有死。”曾经懒散祥和的声音如今只剩下掺杂了杀意的冰冷和麻木。
对此毫不意外，似乎也不需要意外什么。
或许自己已经做好了抉择。
“呀嘞呀嘞，接连不断的被认错还真是让人感到尴尬呢，旗木上忍。”语气中笑意温和，并没有任何不应夹杂的情绪。
“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琴伎，银伎罢了。”
“我想在木叶的时候，玄间应当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过现在……不是哪家的琴伎都会穿着晓的袍子才对吧。”对方进入了警戒的姿势。
“啊呀呀，尽管如此，我并不认为您还有什么多余的体力进行有效的反抗，在使用了那样危险的术之后。”不远处的鸟雀传来消息，显然凯一组人已经抵达了不远的位置，继续拖延下去显然不利。
“如果这样认为的话就大错特错了。”对方显然并不准备在口头上服输，颇有些肆无忌惮的模样。
在等待援军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情报网，或许并不介意在这里陪这位孤寡老人谈谈心才是。
“你是……小尔么？”从尾兽查克拉的影响下恢复过来的鸣人抬起头，脸上有些闪动的期待与迷茫，表情一瞬间复杂的令人难以读懂。
那是怎么样的感情呢？怀念，惋惜，不可置信，兴许还有那么些期待。
“不是的，鸣人君，我想你同旗木上忍一样认错人了。”弯眸，笑容和煦，隔着面具似乎并不能准确的传达给对方，不过这也无所谓。
“我不准备在这里等到你们的援军抵达，毕竟，我不是什么擅长战斗的人，比起几位前辈来说。”随意的摆摆手，转过身，走向一旁最近的树林，并不担心对方进行什么突然袭击。
“可恶……小尔你这家伙！他们说的……那些混蛋，果然是假的！我就说小尔怎么可能死掉嘛！”恢复了一些精神的人立刻精神十足的大喊起来。
“所以已经说了，你认错人了呢，鸣人君。”脚步停顿，只是展示性的侧过头。
“笨蛋！除了你这家伙之外，还有谁喊我的名字会喊成tong而不是dong啊！”依旧精神十足的大喊大叫。
居然，是在这里露馅了么，要是天上那群教过自己的老师指导的话，估计会被气的掀了棺材板才是吧。
突然间莫名的迈不出脚步，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的神，直到风再次吹过方才反应过来，转回侧过的头，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什么。
“呐，呐，小尔，果然是你吧！跟我一起回木叶吧！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跟纲手婆婆解释清楚啊，只要说清楚了原因就可以了吧！”显然意识到不对的人立刻开始了试图进行的劝说。
回木叶去么？在自己可能已经泄露了木叶的情报，以及在木叶对木叶的忍者动手之后？
在最开始选择离开后，自己就已经无法返回了，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不论怎么说，都是回不去了的地方。
“还真是相当的天真呢，鸣人君，对一个意图伤害你的人进行劝说？还对一个身份可能是叛忍的人劝说返回村子？”面具下懒得在作出任何表情，凯班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继续逗留显然不是什么好选择。
“我想，下次见面，兴许我的任务就是将你如同风影一样的带回晓了吧。”查克拉凝聚，随后身影化为麻雀渐渐散开，这里不宜久留了。
“旗木上忍，如果您还能在烧焦的地方找到什么的话，或许您可以去试着找一找。”返回木叶实际上也并非心血来潮。
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这件事自己一向非常清楚。
在这个多久之内，自己所能做的事情，或许也没有多少才是。
离去前，视线于荧光图像中的鸣人多看上一眼，颇有些缅怀。
下次见到，谁知道他还会不会活着呢？
所谓的忍者。
带着已然失去双臂的迪达拉离开战场附近隐蔽处理伤口，对方的这个状态显然不适合在周围有若干敌对忍者的时候跑路。
“小鬼，你可以控制人柱力么？”伤口处理完毕后，迪达拉突然开口询问。
“不，那时只是释放了一个强力的幻术，原本以为可以借此把人柱力和旗木上忍搞晕方便带走，不过似乎全部被人柱力抵消了。”语气平淡的做出解释，抬眼看看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去，显然已经临近黄昏。
“砂忍方面似乎已经离开了，可以准备返回了。”返回的麻雀带来了简单的情报，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粘上的灰尘。
“喂，那边，让你的分身过去找一下，戒指和手还是要找回来的。”迪达拉也起身，扬起下巴指了指某个方向。
“好的，前辈。”对着麻雀□□下达指令，随后悠哉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走过去。
“前辈，有个疑问，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前辈们工作起来这么有动力。”或许算是不少疑惑中比较好解答的问题。
“哈……动力什么的……”迪达拉显然被这个问题噎到了，嗯嗯的思考了半天后才给予回答。
“要说的话，因为是工作吧。”对方似乎思考了片刻方才给出了答案。
“还真是简单的答案。”麻雀传回了具体的消息，确定了位置后改变了目前的移动方向。
抵达位置的时候，荧光图像上那位熟悉的人影让人有些意外，但是显然，这位并不算是久违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正在处于发病状态中。
原本安排盯着手臂位置的麻雀现在被这位精分患者追的满世界乱跑，分身底下的智商显然也只好在周围四处飞行进行躲避，远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龄弱智儿童在玩闹，一边站着的植物人搭档是监护人。
对于这位这样的举动不想予以评价。
“这就是你收拾的残局么，银伎。”瞩目片刻打成一团的迪达拉以及阿飞，绝转过了视线。
“对于所谓的不必要的减员我表示十分抱歉。”偏了偏头，摘下碍事的面具随手注入查克拉烧掉，没有试图睁开现在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眼睛，反正是看不到东西的状态。
“在当时的判断中，蝎前辈是可以完美回避那一次攻击的，不过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进行躲避，以及当时迪达拉前辈那边的情况也并算不上好，所以没有来得及进行救援。”语气平淡的阐述结果，抽出忍具袋中的卷轴，将断臂封印起来，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角都应当是可以进行缝合的。
不过大概会收一笔不菲的手术费才是。
“那么你先带着这三个家伙返回晓吧，有些事情还需要首领来下达决定。”看了眼试图同脚勒死阿飞的迪达拉，绝的口气依旧冷淡。
“我知道了，那么近期的情报收集还是拜托了。”以同样平淡的语气进行回答，开始思考怎么把地上这一个重伤患以及精神分裂症患者分开然后带回总部。
最后的解决办法是对着两个人砸了一个火遁术。
好在迪达拉已经没法施展自己特有的忍术，不然估计会变成一个不错的烟花现场。
这里距离晓的本部路途并不算是十分遥远，花费的时间却因为带着这两个人而足足浪费了一周时间，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从打杂的变成了重病患监护人。
对于尾兽的行动已经正式开始，看样子不长不短的旅游时间也应当结束了。
“已经有了二尾和三尾的消息，既然蝎已经死了，那么阿飞就代替蝎的位置，同迪达拉一组进行活动。”
返回基地汇报情况后，首领下达了下一个指令，令人意外的是角都和飞段这段时间也在组织内，不过这倒是省去了让迪达拉去找他的时间。
“一只手五百万两，一次付清。”再把这位重伤患送到角都面前时，对方坦然接受了这个碍事的请求。
瞩目这位依旧对金钱充满了执着的人，再看看迪达拉和阿飞投过来的视线，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了冤大头。
“迪达拉前辈，替你付账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要记得在死掉之前还清。”拿出存折扔给角都，心情复杂。
“啰嗦，小鬼，我不过是现在没办法拿钱而已。嗯。”这位前辈煞有介事的说道。
“诶——难道不是因为迪达拉前辈把钱都拿去做一些奇怪的艺术，所以现在才拿不出钱要压榨后辈的钱么——”刚刚加入组织的阿飞立刻开始耍宝。
重伤患和精神病再次打成了一团。
“话说，二位这段时间怎么会在组织内。”确定他们俩当中一个不会被另一个弄死之后，看向不死二人组。
“顺路而已，况且最近在组织内部的也不止我们一组，多数的人应该都已经返回了。”收到了钱难得有了好脾气的人解释了一下。
“是么，这样说来，要开始对多数的尾兽动手了么。”计划要开始运转了吧，这样说来时间或许也不会太多了。
“看来似乎是这样的。”角都将视线转向地上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喂，你们闹够了没有。”
最后又是一个火遁把两个人砸开。
在迪达拉把手接上之前，趁早离开了房间，不然估计一会会遭殃。
为自己的先见之明点个赞。
半个小时之后，迪达拉成功的炸掉了一间组织的房间。
组织内的人，没有一个处于可以用普通忍术衡量的范围。
“那么角都和飞段一组，前往雷之国捕获二尾，顺路去火之国搜索九尾的下落，迪达拉和阿飞，你们去水之国捕获三尾巴。鼬和鬼鲛，你们从草之国的战场返回，准备前往土之国寻找四尾。具体的情报由绝负责，银伎，你负责寻找关于六尾的消息，如果可以解决的话就直接解决掉。”再次进行集会，首领下达了详细的指令。
“呀嘞呀嘞，还真是一个大工程啊。”鬼鲛接收到任务发表了感言。
“哦——这是阿飞的第一个任务么，好激动啊！迪达拉前辈，请多指教了！”带着面具的阿飞。
接受到的任务是六尾么，居然要让我去对付尾兽，真不知道是对实力的自信还是过分的自负。
“我知道了，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我会把六尾带回来的。”任务终究是无法拒绝的东西，这点比起晓来，还是更喜欢木叶一些。
不过在那之前，兴许还可以悠哉一段时间。
顺便搞清楚过去一些没来得及问清楚的事情。
☆、第八十一章
晓的基地附近，可以看到大片的鸟居，这同样是过去没有见过的景色。
生活在这里的时间不算长，但是能看到的时间显然更短。
“在这里偷懒么？这可是不行的啊，银伎前辈——”精神分裂患者在这样一个算是清净的下午前来叨扰。
“在我记忆中，宇智波一族并没有精神分裂症的既往病史，是这样的吧，阿飞？或者说是某位宇智波前辈。”这样的一双眼睛，在阳光下即便看久了东西也不会感到酸涩，而提醒视觉疲劳的却是脑袋里有些抽痛的神经。
闭上眼算是姑且休息视觉，感觉到面具男在出现后就携带着的一股中二和蠢萌气息消失殆尽。
“既然这样称呼了，你看上去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询问我吧。”对方终于放弃了诡异的发声，恢复到正常的音线。
“的确。”肯定了对方不算是疑问的提问，闭目休息片刻后，再次睁开眼，看到站在一旁树枝上的人，挪了挪身子在树枝上试图换个舒适些的姿势，这场谈话或许会进行的久一些。
对面的人也坐下，随后摆出一副对后辈的小问题愿意洗耳恭听的模样。
“如果是你的话，大概应该知道灭族的原因吧。”宛如闲聊一般的口气，随意的提出这个问题。
“……”对方沉默了片刻，在随后点了点头。
“如果是你的话，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仿照着自己先前开口的语气，对方吐出一句话。“反正我也只答应了不会告诉鼬的弟弟，跟你说也无所谓。”
“为了保护木叶的和平。”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搞笑，偏偏从这位口中说出来却又让人笑不出来。
“宇智波一族意图谋反，如果在村子内部进行谋反的话，村子便会陷入动乱，从而很可能引起下次一的忍界大战。”
“宇智波鼬，是见过战争的人，我想大多数见过战争的人，都应该会无比的渴望和平，像你这样的人我倒是第一次见到。”
“这还真是一个骇人听闻的事情。”曾经思考过的可能在漫长的任务中早已被磨平了好奇，这个时候再次产生疑问不过是因为一些其他的问题。
为了木叶么，还真是相当伟大的理由。
伟大到又臭又长的理由。
“我知道了，请将我的眼睛还给我吧。”指腹压上双眼之间，释放出查克拉，随后伪装的幻象骤然消散。
我依旧无法忍受，木叶变为一片废墟，无法忍受，有一天亲手断送鸣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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