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究竟干掉了多少的入侵者,但凡是遇见的没有留下活口,或许是残忍了些,但是无论杀多少人都没办法换回秋田。
这时候真是想策划一下去把砂忍村屠杀了。
最后剩下的砂忍选择了投降。
战俘不杀,这是达成了共识的,活动一下手指,发现手上沾满了粘稠又腥臭的液体,但是银月依旧干干净净,就像是把血液吸收了一样。
银月召还,理智这种东西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对我们来说失去理智就等于死亡。
将投降的砂忍按照暗部的指令集中到一处,随后赶往考场,老师还在那边。
玄间自然不可能像是那一对笨蛋情侣一样只知道傻干,抵达考场的时候,玄间和几位上忍以及自来也正在护送三代目。
三代目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即便是二对一,有着自来也在,他们也没能把大蛇丸杀死。
正好应了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手上的绷带触感粘腻的非常不舒服,指刃延展切掉了绷带,手上一圈伤口有些刺目。
不过很快就会好了,只是皮肉伤罢了。
“小尔,怎么搞的,身上沾了这么多血,山和阿美呢,怎么样了,有见到他们么?”玄间注意到了我,跟身边人说了两句就走了过来。
“在医院。”干巴巴的这么开口,有些木然。“阿美送山去医院了。”
“医院?出了什么事?”玄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张了张嘴,但是却发不出声音,垂下头,突然觉得无比疲惫,脑袋晕了起来,就像很久之前幻术的修炼过度。
如果这场战斗是幻术就好了。
不,干脆说,让我来到木叶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是幻术就好了。
胸口痛的无法抑制,让人想要咳嗽出来。
如果都是幻术就好了,如果不需要面对就好了。
死亡不过是需要接受与面对的规则,这是很早很早就烙印在心里的。
可是没有人来告诉我,要接受死亡是这么困难的事情。明明我可以轻松的杀掉其他的任何人,但是为什么身边人的死亡就这么让人难以接受。
只是因为这种叫做感情的东西。
每一次都要为了这种事情自责,偏偏又不知不觉的喜欢上身边的人们,笨蛋情侣,请客的上忍,叼着草棍的老师,一起玩耍过的伙伴。
我已经没办法把这种名为情感的东西如同当初一样当做包裹扔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等……为什么更新变成待高审了……还不能修改,我有点茫然……
☆、第四十八章
醒来的时候能看到窗外的夕阳,没有一点晚霞,估计明天要下大雨。
手上的伤口被认真的处理过了,绷带也换上了新的,看上去是在医院某间单人病房。
眼底不舒服的感觉显然是隐形眼镜带的太久,刚醒来不想思考太多东西,换上了新的镜片。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玄间蹲在门口,表情算不上什么好的样子。
“醒了?走吧。”玄间见我出来,起身。
身上有淡淡的烟味,显然玄间也不是如他自己所说的五好青年,偶尔也会靠一支烟来冷静。
至于去哪,大概是一年时间培养的默契吧。
秋田躺在病床上,多数仪器已经撤去,秋田和泽野的家里人聚集在床边,泽野握着秋田的手泣不成声。
又是一次死亡才应有的气氛。
“我们没办法……最后……清醒一会……遗言……”
耳边传来医忍的声音,泽野身后站着一个并不认识的医疗忍者,正给泽野顺着气,估摸是泽野的导师。
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意外的亮。
所谓的回光返照吧。
站在门口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进去,站了没一会,就见秋田身边的人陆续离开,泽野也走了过来,红着眼睛,努力蹭了蹭眼泪,然后话还没说出来眼泪就再次流了下来。
“阿山,说要单独跟你说两句。”
完整的说出这句话,泽野哭着跑了出去,扑在自己父母怀里哭了起来。
转头看了看玄间,玄间给了一个督促的眼神,然后扭过了头。
“阿山。”走进病房,最后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如同平时来探望无意间受伤住院的小鬼们一样。
“嘿嘿,小尔,我总算见着一个不是哭丧着脸的人了。”秋田笑了笑,倒是有点释然的表情。
“我啊,有超多的话想跟你说。”
“你刚转来班里的时候,椅子上的虫子尸体其实是我放的,你插班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样子讨厌极了,偏偏班里的女孩子还都喜欢那样的你。”
“我原本跟小李一样都是吊车尾,还因此窃喜过,没想到现在小李也这么厉害了。”
“我以前总是把树桩写上你的名字然后当做练习手里剑的动力,我超讨厌你的,还有宁次那个家伙,班里女孩子都被你们吸引走了。”
“知道跟你分在一组的时候,我可是气的一晚上没睡着,要是泽野跟你跑了的话,我就想,一定在你盒饭底下沾上引爆符。”
“你肯定都不记得,你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笑起来也假的很,好像我们都是风景一样,看不到我们当中的任何人。”
“后来才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们啊,用你的办法鼓励我们,每次我做料理都会把你那份放上超多的盐,没想到你还是面不改色的吃了,然后还会说比上次有进步。”
“阿美拿你练习医疗忍术,甚至走了神差点让你丧命的时候你都是笑了笑就过去了,一点都不在意,还夸阿美比以前厉害好多了。”
“玄间老师有一次不小心说了你做的饭超好吃的事情,我们才知道你在瞒着我们,宁可吃那么难吃的料理。”
“你真是笨死了!你老说我们是笨蛋情侣,你就不能直白的说出来然后来指导我么?笨蛋。”
“哈哈,没想到我也有说你是笨蛋的一天啊。”
“我说这么多你还是冷冰冰的,真是的,也不给我个回答,你该不会是放了个替身在这里,自己怕丢脸蹲在角落抹眼泪吧?”
“……”短暂的沉默
“呐,小尔,我知道你幻术用的最棒了,你一直是我们里最优秀的,我和泽野其实也只是因为老师看在你的份上才放我们毕业的吧。”
“虽然很任性,但是答应我一件事吧,用你最棒的幻术,让泽野彻底忘掉我吧。你的话,一定可以的。”
仪器上的线条波动起来,眼前的人咳嗽了两下,咳了一口颜色发黑的血出来,染花了洁白的床单。
“我也保护了阿美一次,真开心……咳咳……”
“小尔……咳咳……再让我看看吧……那一次的……婚礼……”
“……我知道了。”眼睛热的发痛,忍不住闭上了眼,仿佛灼烧一般的痛觉,身边那个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大概是支撑不住很久了吧。
我明明说过,不想在看着任何认识的人死在眼前。
但是我还是只能看着。
似乎在瞬间领悟到了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灵光一闪。
和那一次的梦境一样,蓝天白云,漫山遍野的樱花树,传统的白无垢和正统的礼服。
二人的婚礼,二人的生活,二人的世界。
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归为一条直线再无波动。
眼睛刺痛仿佛要融化,脸颊上有些奇怪的触感,抬手蹭了蹭,是腥红的液体。
方才离开的人再次一拥而入,再也无法抑制的哭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握紧拳,离开这些悲伤的人,手上尚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血液打在地面,估计又要麻烦清洁工重新打扫。
玄间靠在门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为什么要难过的人来安慰难过的人呢,这样的话岂不是太过残忍了?
听医疗忍者说,因为我血型独特,最后是日向家的某位给我输了血,所以我才能清醒的这么快,随后就是安抚我让我好好休息,静养身体。
没有闲扯的兴致,最后回了公寓,除了顶层的屋顶塌了点,别的什么事都没有。
在公寓里窝了没有多久,玄间便来通知了秋田的葬礼。
简直像是蜗牛一样,遇见危险就缩了回去,但是显然,我不能这样下去。
葬礼的那天天气阴沉,那天也是给这次侵略战争中死去的人统一安排的葬礼。
村子里的忍者们聚集在广场,两位长老主持了仪式。
三代目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即便是葬礼也没能参加,据说还在重症监护室。
葬礼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结束的时候雨就停了。
“我已经没事了!小尔也要快点打起精神来啊。”准备对泽野释放幻术的时候,却看到泽野笑着,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如果除去肿着的眼睛。
聚集的查克拉散掉,没能下得了手,没想到我也变成了需要安慰的人。
准备离开时,青叶来通知,说长老要见我。抬头和玄间对视了一眼,然后跟着青叶前往会见长老。
“尔,秋田的事情我听说了,他是为了保护村子而牺牲的,我们会把他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他也是村子的英雄。”长老苍老的声音威严十足。
“是,阿山是以此为荣的。”口气平淡的进行应答,公事公办的口气。
“目前的情况你看到了,现在的木叶急需你们的力量,先前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另一位长老开口。
“是,愿为木叶效劳。”单膝跪地,垂下头。
“由于村子正在重建期间,急需人手,暗部的事情要暂时拖一拖,那么现在宇智波尔升为特别上忍,青叶,你带着尔去办一下那些手续吧。”
“是,请跟我这边走。”
悠闲又快乐的日子结束,接下来的日子估计也要忙碌起来吧。
任务发布处的人替换为了另外两名上忍,见到我穿着绿马甲去接任务的时候,表情有点微妙。
“没想到小尔这么快就晋升了,真是让人羡慕啊。”
“十一岁的特别上忍,大概只有旗木前辈能赶上了吧。”
接过任务向两人笑了笑,离开。
比起以往的清闲,现在却是忙了起来,比起低级的任务,现在的任务更为麻烦和难缠,不过这也仅仅只对于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