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次回到学校,班里的孩子窃窃私语,讨论着前些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幸运,没人知道我跟宇智波有什么关系,不然这种时候,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忍不住动手杀了这些天真无邪的小鬼。
只有失去了才知道重要,没有失去这些的孩子们,又能懂什么呢。
走过楼道,窗外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注意,更惹人瞩目的是他身后的团扇标志。午休的时间,那个孩子却离开了学校,听着人说唯一的幸存者,一时间犹如打翻了调料瓶。
是啊,他比我更无辜。
从小被人呵护,被人宠爱的小少爷,一夜之间失去所有,只剩孤身一人。
他才是需要安慰的人。
午休结束的铃响起,看了看周围,没了继续停留在学校的兴趣。翻过窗户,离开学校。
推测了一下小鬼的思路,发现只知道他可能去的两个地方,家,还有那个不大不小的湖泊。
真是巧合,蒙对了。
朝着湖边走去,想着要怎么去安慰这个别扭的小鬼,却看见他突然的跳进了湖里。
……这是要干嘛……
哭笑不得的冲到湖边,跳下去打捞失意的小少爷。昨天刚换的衣服,又要从新洗了,这个灾星。
一分钟后,把小鬼扔在岸边,大口呼吸着空气,这小鬼真的是沉得很,看来平时营养不错。
“你找死?”
“你没死?”
“我为什么会死?”
“因为……他们说……”只有他还活着
“很好,那我告诉你,我不姓宇智波。”
“……???”
最后发现小少爷没有轻生的念头,照着他脑袋给了一个爆栗。真是一个任性且别扭的家伙,而且还是个一根筋的傻小子,亏我以前觉得他聪明,真是瞎了眼。
今天之后,大概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这条充满了回忆的街道。
日子总是还要继续的。
似乎有知道内情的老师,对于我又无故翘课没有任何责罚,反而是纵容了一次,成绩优秀的学生总会受到老师的喜爱,不论是在哪里。
盛夏的开始也快到了学校的假期,向学校提交了跳级的申请,下学期准备直接前往四年级就读。
原本的计划是提前毕业,不过在这种时候出头终归不是很好的表现,况且在学校悠闲的时间更适合外出接受委托。
在此之前还得重新制作一只新的傀儡,怎么说也得有一只比以前那个结实一些的。
收拾书包的时候发现那本高级幻术早就过了还书的期限,考虑到以后还想去借书,花了一天时间把没有看过的部分进行抄录,随后回去还书。遭受到图书管理员的一顿训斥。
若是他知道这本书是在暴雨和凤仙火的考验下才存活至今的,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的跳起来。
一如既往地在放学后送了一束风信子在慰灵碑前,不论是悼念谁,大概是一种仅剩的执念。
生活依旧平静无波,在这个和平时代的小村子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调节的。
风遁术的修炼已经完成,下一步的计划是水遁术。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制作了新的替身傀儡,趁着短暂的暑假溜出村子进行活动。
两年的时间让技艺变得生疏了起来,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方才找回了手感。说来也是感到有趣,花了两年的时间进行遗忘,却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回忆起来。
或许是在那暗无天日的基地之中所学习的东西,已经深入骨髓,无法忘记。
如同每天都会习以为常的检查齿间的药囊,将暗器保养后重新装备好,然后整理好上学所需要的东西。剩余的时间会制作出根本吃不完的甜点。
最后一个绝对是一个麻烦的习惯,吃不完扔掉也是浪费,最后干脆每天都扔到冰木的家里。
据说那段时间里暗部的人每天都有免费的甜点吃。
直到后来转而开始将甜点做的无比精细,这才避免了食材的浪费。
冰木大概也猜到了家里出现成堆的甜点的原因,偶尔任务空闲的时候也会来这边坐坐客。
炎空如果去当演员的话一定是影帝没错了。
在练习风遁的时候偶然间发现了有趣的现象,将查克拉凝结成丝的形状,似乎可以感知周围的环境,控制丝的粗细,还可以调节感知的程度。
这无疑是一个新的辅助性技能,只要对手没有瞳术便很难识破。
初期练习的时候需要精准的控制查克拉,有时候需要瞳术的辅助才能完美的控制。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后,已经可以随意的展开由查克拉布置成的丝线团,细细的丝线延展而开,可以精确的对周围环境进行感知。
有了这个作弊神器,无声杀人术也可以开始进行练习了。
然后再次迎来了开学。
在新学期第一节幻术课上成功把老师放倒,在不用瞳术的时候,幻术已经暂时足够使用。
幻术老师心累的给了我免修书。
高年级的课程可以选择一些选修课,占用了每天的课余时间,最后学习了以前没有学过的陷阱术和药品的制作。
其实也并不算很复杂,陷阱的识别和制作都比较简单,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将它应用起来。反光的钢丝和不反光的钢丝组合应用,丝线的尽头安插一个触发式的幻术同时可以用引爆符作为障眼法。
果然是千奇百怪的世界。
由于查克拉是火属性,用甜点贿赂了老师从而学习到了引爆符的制作方法。小结测试的时候,老师被刻意减小了威力的引爆符差点送进医院。
选修课老师心累的给了结业证明,并去找幻术老师一起喝了酒。
制药老师表示细思恐极心惊胆战的申请换了人。
最后三人一起蹲在街边的小酒馆喝酒,表示希望这样的学生尽快毕业,不要再在学校里祸害他们这些可怜的中忍。
然而祸害并没有自己是祸害的自觉。
祸害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待在学校里混着日子。
☆、第二十一章
当初几个聚在酒馆里的苦逼中忍表示,他们不相信那个祸害在学校里老老实实的再待两年到毕业。
祸害的音乐老师嘿嘿一笑,表示自己是他没有能提前毕业的罪魁祸首。
于是四个人去小酒馆欢庆了一次。
对于期末考试音乐不算入总成绩,我表示喜大普奔。
和平年代的孩子大多数都会在学校里待够六年时间,我不过是不想消耗多余而毫无意义的时间。
一年后的某天,在训练时突然感到眼睛上遮盖的幻术骤然散去,疑惑了片刻,这个幻术是由炎空制作的,除非……
一天后,天空再次传来了熟悉而独特的鸟鸣声,是基地的联络信纸。
摸出忍具带夹层中扁平的哨子凑至唇边吹响,片刻后一只黑白相间的鸟儿落下,在做出解除的印之后嘭的化为一张信纸。
看了看背后的印式,是死亡触发式的。
是炎空寄来的,一张真正的死亡通知书。
翻过信纸,正面的字迹无比熟悉,理论上来说经过断之国的训练,不论声音还是字迹都应该没有任何特点,然而炎空的字如同他的个性一样张扬不加收敛。
致尔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也死了,以前答应过你,有些事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希望我还能活到那时候。
也有些事我原本并不准备告诉你,但是现在的我如果再不将这些说出来,或许会把自己憋死。
要说的太多了,有点没法开头,那么干脆就从开头说起吧。
当初从那次任务中返回的,只有我,你那个素未谋面的组长道辉,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与这个故事没什么关系,不如不提。
那一次任务,我为了救道辉而违抗了基地的命令,险些令这个牺牲了大多数前辈的任务失败。不过还好没有,这也多亏了那个人。
或许是那一次道辉对我违抗命令的印象太深,导致他下定了启动傀儡计划的决心。
那一次战役之后断之国的人手一度陷入窘迫,很快,道辉依靠自己的能力成为了新一任的组长。
缠是道辉的妹妹,道辉被推选为组长之后的不久,就被安排到了我手上,由我进行教导。
道辉表面上说的是信任,其实不过是把缠派来进行监视,他怕我再一次背叛组织。为了将缠彻底的安插在我身边,如你所见,他最后将缠嫁给了我。
那是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任何任务,也被限制不能同缠以外的人进行任何接触。几乎是要疯狂的一段时间,多亏有了缠的存在,尽管是监视,她依旧给我带来了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那一段时间结束之后,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是从一位流亡在外的日向忍者身上打探消息。
那是一位温和的女性忍者,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像她这样温和的人会流亡在外,在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怀有六个月身孕。
我假扮自己是一位旅人,就这样接近了这位女性。被软禁的时光实在太过黑暗,这位女性忍者带来的却是破茧重生的希望。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个月时间,她对我说起她所喜爱的村子和家族,后来提到了逃亡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喜欢上了并不能喜欢的人,到最后,内心已经无法忍受被腐朽古老的条条框框所束缚,从而不得不逃离了那个所挚爱的村子和家族。
一个月后,我打探到了所需的信息,然后离开。
或许是爱情吧,那时的自己还是太过年轻。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偶然的相遇,然后便会再也没有交集。我有缠,而她,也有自己心底最喜爱的那位爱人。
一年后再次接到任务,却是取这位温和的女忍的性命。
我无法拒绝这个任务,也正是因为有前科存在,道辉对我所有的任务都盯得十分严密。
我最终还是杀了那名女忍。
她似乎并没有怨恨我的意思,只是告诉了我她的孩子所在的地方,并且希望我不要杀掉那个孩子。
后来我便看着她的眼睛化为了灰暗的色泽,她是日向分家的人,也正因如此,方才能这样活过这些岁月。
我找到她的孩子的时候,那个红色眼睛,傻不愣登的傻小子正在留着口水像我笑着。
那个孩子是你。
我很庆幸你没有继承白眼的血统,然后再次因为这件事纠结了起来,纠结于究竟是将你送还木叶还是依照规定带回基地。
我果然还是错了。
我进行的弥补似乎都已经无济于事,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脸上只有麻木的冷漠和标志式的笑容。
不过你杀了道辉的儿子,这大概也算是一报报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