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句话,两人顿时缄默了。
长卿眉间蹙的紧紧的,这自己虽然意外幸能孕育生子,可毕竟是男儿,根本不会像普通产妇那般产奶,如今这卿儿饿的嗷嗷大哭,自己却无能为力,于是长卿不禁满面愁云。
景天也不语了,因为知道长卿压根没有奶水,这下两个男人怎么喂饱养活这孩子成了棘手的事了。
正在这时,老婆婆叩门进了屋子,端了一碗带有腥气的东西进来,走进了一看是奶。老婆婆解释道,“当年接生了那么多孩子,也不乏一些产妇身子单薄,体质不好的没奶水,都是拿羊奶代替人奶的。如今这孩子我猜也很难有奶水所以给你们去附近养羊的人家要来一碗。”
说着把羊奶递给了景天。
“婆婆,太麻烦你了”长卿因为身子还未恢复,不能下床,只能欠了欠身。
“说的什么话,你在我这住了个把月了,早当你自家人了”说完婆婆说还有事要办就先离开了房。
长卿明白,因为婆婆没有子嗣,于是婆婆对自己的情愫大致和长卿对她的情愫有些许相近。
景天从长卿怀中接过了卿儿,然后开始喂他喝奶,结果很快小家伙就不哭不闹了,瞪圆了小眼睛望着景天,把景天给乐的。
长卿在床榻上看着景天抱着孩子发自内心的笑也觉得很是幸福,突然对景天说了句,“小天,以后孩子喂奶的事情你负责吧”
虽说这喂奶事情不难,可是景天不懂白豆腐干嘛要自己给喂,“你干嘛不喂”
“我又生孩子又喂奶的你当我是女人吗”长卿说完就脸颊微微泛红。
“这喂的是羊奶”景天无语。
长卿被对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如何辩解,于是故意说道,“那我喂奶,你给他换洗尿布”
在长卿的印象中,景天还是比较怕脏和时不时犯懒的,所以他肯定是挑“喂奶”一职。
“我喂奶”景天几乎不假思索回答,但很快补充了句,“加换洗尿布”
这个回答显然是出乎长卿意料的,长卿一怔。
景天一边抱着孩子,一手轻轻拍打他背部帮助他入睡,一边回头望向白豆腐说,“你那十指岂能用来洗尿布还是我来吧况且你不是才生完孩子,不能沾水的”言语诚恳,字句体现着对白豆腐的宠爱。
“小天”
“别感动了,知道了,知道了”景天觉得,人吧,要耍帅就得耍到底。
可长卿又喊道,“小天,我说”
话才一半,景天又是一句,“都说知道了”给堵回去了。
长卿终于忍无可忍喊了句,“卿儿尿了”
“知道”突然脑中轰隆一下,“啊”忙低头看见浅黄色的液体顺着襁褓淌滴下来,自己的裤衩都给尿湿了,景天惨白着一张脸。
好能尿啊
长卿拿手伸出,示意景天把孩子给他抱着,“你快去换下来”
“哦,哦”景天木讷了下,然后又怕尿湿了的卿儿连带着白豆腐也弄脏了,就先把卿儿从襁褓中抱出,然后拿干净的手巾给擦拭干净后递给了白豆腐。
光着身子的卿儿,浑身白白嫩嫩的,或许是在羊水中泡了许久的缘故摸上去滑滑的好像豆腐般吹弹可破,长卿甚至用手托着他的屁屁和托着后脑勺,不敢碰其他地方。
真的是小小一团,软乎乎的小包子啊。
因为刚才尿湿了然后现在身子暴露着,卿儿眼神中似乎是一种畏惧,怯生生地看着这个还没来得及熟悉的陌生世界,比起白豆腐的肚腹,这个世界绚烂的多。
“卿儿别怕爹爹在”然后轻轻地拿小东西放下,因为怕床褥的布料对于卿儿稚嫩的肌肤些许刺激,刚巧自己刚才涂抹药膏时,衣袍开始宽解的,于是将他趴着放在自己的赤裸着的胸膛上,伴随着长卿吸气吐气的起伏,卿儿也小小地起伏着。小手自然蜷缩着,然后因为趴着的位置关系,向上拽了拽,竟然刚好摸到了白豆腐粉嫩的乳头,小手无力的拽捏力道反倒挠人万分,让长卿身子一震激灵,久违的感觉了,自从显怀后就没了。
被摸到敏感处的白豆腐一直恼羞,可是看着卿儿嘟嘴熟睡的样子,必然是没有半点抱怨之意。
卿儿睡的不舒服了,扭动了下小身子,然后他下面裸露着的小鸡鸡就那么在长卿的肚腹之上似有似无的蹭着,搞得长卿又是些许无奈。
这孩子长大了定是随爹爹景天
终于,卿儿因为睡的太不舒服了,开始不停扭动着,软软的小脚在长卿身上蹬着,肚腹给他蹬到的时候还有会有些产后的余痛传来。长卿只好伸手将他翻了个身,就这样让卿儿仰着躺在他的胸口上。除了腹痛,其实长卿也是因为对方不停骚动,那个东西抵着自己来回蹭着怪痒的,现在给翻了个底朝天。
看着卿儿睫毛上带着的湿润感,长卿忍不住俯下身子,低头轻轻吻去。
“这辈子都宠你不够”然后拿鼻尖轻轻触了下卿儿的小鼻头。
待景天换好衣服回房,看见的竟然是白豆腐仰面躺着,而卿儿在他胸口也仰面躺着。走上前想抱出卿儿,被子一掀开,似乎力道有些过,被子下一子被褪到了长卿的大腿根部,景天随即就是一愣。
因为刚才生子的时候把亵裤褪去了,之后又因为产穴上涂了药膏的缘故,没有穿。
于是长卿的孽物就这么赤裸裸暴露了,而长卿全然不知。
景天看着趴在长卿身上的卿儿,也是同样的赤露露,一大一小的两块嫩豆腐,景天竟然笑出声来,笑声很浪,用白豆腐的话就是,笑的很没出息。
“嘘”长卿瞪了景天一眼,他可不想卿儿被这个笨爹爹给吵醒了。
景天忙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把襁褓摆在了床头,就走了。
他可得去置办写大补的,给白豆腐好生补补,这生孩子可是元气大伤啊,可得补补
第45章 养儿不易
景天走了又立马回来了,长卿还以为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原来是特地替自己来掖被子的,有种暖意窜上心头,之后景天的真的走了。
当景天再次出现在房内,已经是端着才煮好的汤回来,可当发现那两块豆腐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杵着时,就连临走前才给他们盖好的被子都被莫名滑到了白豆腐的小腹之上,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先顺势把汤给放下了,然后跑到白豆腐身边。
原来他压根没睡着,只是碍于卿儿正在自己身上睡的香而不敢乱动,景天二话不说一把抱起了卿儿,因为卿儿本来是仰朝天躺着的,被景天虽然不大力,可是抱起的动作下还是被惊醒了,张了张嘴巴,似乎很怕,回头望着什么,虽然表情看着还是很茫然,但视线焦点似乎是白豆腐。
虽说才出生的婴儿可能是看不出的,可白豆腐见到卿儿这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忙一把拽住景天的手,“卿儿睡的好好的,你干嘛”
景天不理会白豆腐,而是将卿儿放入襁褓中,再是抱在怀中拍着,安抚他入睡,“我可不管是谁,就是不能让我白豆腐给累着”
“才那么丁点大,有什么累的”其实白豆腐说的显然是假话,生完之后几乎虚脱了,躺床上这么就还是从穴口传来一种隐约撕扯般的痛感,腹部也是坠坠的一种闷痛,而且因为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而腰脊酸痛。
大约是哄了会儿,卿儿便是睡去了,景天将他轻轻放在床褥上后就转身取端汤,口中还说着,“再不喝就得凉了。”
“鸡汤”白豆腐几乎摸透了景天,就那点花样。
“不是。”
“不是”听见对方否定的回复,长卿多少有些奇怪。
然后低头看景天端来的汤,奶白色的汤内只露出鱼的一头一尾。
“鲫鱼汤”长卿彻底有种挫败感,这民间有说法,但凡产妇很难有奶水,或者奶水不够的时候喂产妇喝鲫鱼汤就能下奶。长卿蜀山之人,略懂医术,这些民间方子自然也是知晓的。
“来,白豆腐我扶你起来喝”景天说着伸手去扶长卿,长卿那手推开了下对方,“我不要喝”
“这不少老人说过,生一胎掉一颗牙,白豆腐你知不知道”
长卿听完后满眼的狐疑,“闻所未闻。”
“就是形容伤身,这鱼汤很补的”景天继续哄白豆腐喝汤。
“不就是下奶吗”长卿也不想和景天绕圈子,直接给道破了。
景天一看自己的目的给败露了,心里一晃神,很快就继续哄,“喝汤下奶,那你吃鱼,我喝汤,我下奶,我下奶”
长卿似乎总是对景天这般拿自己牺牲的调侃很受用,于是执起筷子开始吃鱼。
景天算了算自己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白豆腐当着自己面前吃了,之前都是这样盯着对方吃才能放心,“白豆腐,你瘦了好多”
低头吃着的长卿怔了下,总感觉突然这般煽情的景天让他一时间适应不来。
景天兀自说下去,“我没什么想法,把白豆腐养白白胖胖我这辈子就算圆满了。”
“就这么简单”景天的愿望似乎真的很纯粹,就好像自己当初中毒在永安当的时候,心中只有景天,现在一切变了,多了卿儿,还有苍生。
就在长卿愣神之际,看见景天手臂上类似抓痕的道道淤青,“手臂怎么了”想都没想便问出了口,然后看着景天一副无所谓又不愿意说的态度,就明白了,“小天,是我抓的”
“也不疼。”
长卿一把攥过对方的手臂,又是淤青又是红肿的,岂能不疼,“我下手狠了些”
“可想而知你当时是多疼我怕只是承担了你一半的一半的一半不到的痛楚。”被景天这么一说,自己想想也觉得一身冷汗,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痛不可言喻,总之,要不是凭着必须娩出小包子的那股子信念还真的很难撑过来。
“白豆腐,其实挺委屈你的,你替我吃了这么多苦,我却还没来得及给你个名分。”
景天这一句话倒是让长卿有些无言以对,明明当初是自己执意上的蜀山才坏了婚事,而后来又因为显怀而未能补办,一拖一拖就到了今日卿儿降生,若是真要算过失的话,似乎自己占的比较大。
“等我能下床了,我们就补办吧。”长卿语气丝毫不是玩笑。
“真的”景天一脸的欢呼雀跃。
“恩。”
“白豆腐你不骗我”
“恩。”
“那你快下床吧。”
“啊”
“逗你的”
“”
长卿各种无奈,刚才那个煽情到不行的景天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哎
“饱了,吃不下了,鱼汤你喝吧”说着递给了景天。
长卿自己有些倦了,就放下枕头,倒下就睡了。
景天替他掖好被子,窗户什么本来就是关着的,估计是平日里白豆腐怕自己怀孕的事情暴露,所以掖着藏着的,白豆腐为了替自己生下这卿儿受了不少苦。
想到这,景天心头多少还是有些酸酸的。
晚上的睡觉成了件烦难的事,因为长卿现在的状况是不能被景天半夜一个抱就整条大腿搁在对方身上。而卿儿太小了,长卿也不怎么放心他和景天一起睡,生怕这个大意的爹爹半夜一个翻身给卿儿闷死了。况且这屋子又仅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卧,只够他和卿儿。
“景天,你还是回永安当睡吧”长卿终是开了口。
景天虽然想和白豆腐卿儿一起睡,可是自己也对自己不放心,这卿儿那么软乎乎一小只,自己若真的半夜做出什么事情来,后果不堪设想。
“那我明天白天来”
“恩,好。”其实长卿明白景天这样赶来赶去是很辛苦的,可是第二天如果没有景天的帮忙,自己就得被迫下床照料孩子,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怕是很难。
一连数日,景天都是摸黑了才回的永安当,又天刚破晓就来长卿住处,要知道在到达长卿这之前景天先要去趟集市,并且从永安当过来少说要两柱香的路程。而长卿则被景天伺候的很好,一直躺在床上不给他乱走动,就连饭菜都是景天给端进来的。
景天除了伺候白豆腐还要照料好卿儿的起居,先不说别的,卿儿天天哭闹加上尿床什么的已经让景天精疲力竭,好在婆婆喜欢孩子,有时候就托她先照顾下卿儿,自己则抽空去煲汤和换洗尿布。
似乎明白了养儿的不易,不少人家生了小孩是有娘家婆家的,可是景天的父母都不在了,长卿本就是蜀山弟子,更不用提。
以长卿的性格定是不想去劳烦蜀山帮忙,而自己则是放心不下把卿儿就这么交给茂茂他们去照料,于是一切都必须亲力亲为,这样一来的确比较放心,可是自己也真是累的够呛,一天没多少时间是可以好好阖眼的。
可是久而久之,景天似乎也习惯了这样匆忙紧凑的日子,不管多累,只要看白豆腐看卿儿几眼就瞬间都元气饱满了。
都当爹的人,照顾好自己的人和儿子没有什么不妥的。
终于,大约连续才两周时间的一天,白豆腐在房内怎么都等不到景天来,心中多少有些着急,而因为没有景天帮着喂奶的卿儿也是嗷嗷的哭闹着,抱在怀中怎么安抚都无济于事。长卿突然发现,除了无措以外就是担忧,景天定是出事了
已经修养了两周时间了,而且景天每日都替自己产口附近以及小腹上用药,用掌心或是指腹按摩,虽然目光无法看见自己后庭愈合恢复程度,但是看见自己又恢复平坦如初的小腹,蜀山的药果然比较好用,基本算是知道小穴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因为太久不下床他了,双足才沾上地的时候有种久违的异样感,好在身子似乎不那么笨重了,而胯部,穴口也不疼了,倒是习惯了之前的“大腹便便”样,现在突然恢复了生产前的身材,有些不适应了。
小腹的平坦反倒是让他恍然若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卿儿却确实存在。
穿着的衣服还是临产前穿的袍子,现在披在自己身上,空余出来的部分几乎是能再塞下一个人来,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算下来这些日子景天也没给自己少补,怎么身形越发消瘦呢
顾不上那么多,先是抱起卿儿出门找婆婆,然后把卿儿交托给了她照顾。
当老婆婆看见长卿才两周就下了床,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孩子,你那天生孩子很伤身子的,比女的更伤,你怎么就下床了呢”
“我有蜀山的药,已经没事了。”
“别逞强,这病根落下了,可是一辈子的”
长卿没有多在意,因为感觉自己身子步伐还蛮轻盈,似乎中气十足,便急急往永安当赶去。
才这样走过来发现,自己住的地方离永安当居然那么远,而且永安当在中间的位置,而集市和住处是相背的两个方向,所以长卿已经无法去计算景天每天来回跑的路程。景天真的累了,如果不是有婆婆帮忙看着卿儿,长卿真的无力了。
第46章 否极泰来
才至永安当,大家看见长卿的时候还是很吃惊的,自从数月前说是回了蜀山后就一直没有消息,其实他们不知道是景天玩起了金屋藏娇。
“景兄弟在不在”一进门就碰见了茂茂,长卿便直接问了。
“老大啊,老大最近一大早都出门了,现在肯定人不在了”说着摆了摆手。
长卿没有丝毫动容而是径直朝着景天房内跑去。
事情和他预料的差不多,景天惨白着一张脸,身上的被褥都被汗水给浸湿了,额角的碎发湿湿地黏着,与之反差大的莫属他干涸快蜕皮的唇了。
他是渴了一夜吗
长卿四下望了下,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壶茶,而景天居然连起身去喝水的力气都没了,究竟的病的多厉害
想到这不禁心头一阵绞痛。
起身倒来了一杯茶,然后就扶着景天起身喝水,手才一触及对方的背,掌心由对方浸湿的衣襟下传及一股炙热滚烫,长卿忙拿手去探对方的额,已经是滚烫无误。
景天已经烧的意识不清了,一夜的腰酸背痛的感觉,头痛欲眦,脑子里还不断想着如果自己不好起来,白豆腐和卿儿便是没人照顾了。虽说意识这般强烈,可是几次从床上起身后又重重跌回,这次居然病的这般严重,大意了。
长卿扶起景天。将对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拿杯子喂水给他喝,从他那干涸到几乎蜕皮的唇上看,体内已经严重失水了,若是自己再迟到个半天,后果不堪设想。
水才喝下不到一会,景天就难以自禁地一把推开了白豆腐,冲着地面一阵狂吐,因为一直没有进食的缘故,景天什么也吐不出来,唯独刚才喝下的一杯水和一些胃汁。
已经到了喝水都困难的程度吗
长卿看了也是一惊,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立马把浑身无力的景天往自己背上一抗,“景天,得送你去就医”
景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白豆腐的手臂,“你身子没好”景天说的气如游丝,声音干涩,虚弱,但是长卿还是懂景天的意思,是才生完没多久,身子恢复的不够好,强行背景天势必会落下病根。
“可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景天只是任由自己身子倒靠在长卿的身上,白豆腐在,自己就安心了。
长卿拿手又放置在景天的额头上,还是那般滚烫,再摸了下景天的身子,都浸湿了,这样捂着闷汗也是不好的。
想替景天擦拭下身子,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弥补景天体内所流水的大量水分,汗流了这么多,水却一滴也喝不下去,实在不容乐观。
看着床榻上虚脱的景天,长卿心中焦急难耐,突然他举起那壶水猛地往自己嘴里一灌,然后扶正了景天,唇就这样冲着对方快开裂的唇阖了上去。
景天意识迷离,就觉得一个软软嫩嫩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唇,然后似乎一股液体缓缓流入自己的口腔,慢慢滑入喉咙,清凉沁人。此刻虽然胃里小有不适,但是对方一边给自己推送着水,一边拿舌尖和唇瓣替自己湿润着干涸了的唇,这样的感觉有点类似“久旱逢甘霖”,总之浅浅几口甘露,自己的心都醉了,酥了。
白豆腐软软糯糯的薄唇就这样死死封住了景天的唇,不能让他吐出来,必须咽下去。
吻绵延了很久,长卿就是这样喝一口,喂一口,反反复复,直至茶壶见了底。再看看床榻上的人,虽说还是一脸惨白,但是比起刚才有了些生气。
“还渴吗”长卿问了句。
若是以往,景天定是不渴也会说渴的,可是此刻他担心的是自己将风寒传染给了白豆腐就不好了,于是无力地摆了摆头。
“那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帮你擦下身子,用冷毛巾替你敷下。”说完长卿就急忙出去了,实在是见不得景天多受半点苦。
长卿先是拿冷毛巾拧干了敷在景天的额头,然后替景天脱掉了本来被汗水浸湿的衣物,
手脚很利索地帮景天把身子擦了个遍,再换上干净的。
全部完了后又倒了壶茶在那凉,那冷毛巾不一会就被景天滚烫的额头给蒸热了,于是洗了换换了洗。似乎真的是最近养身子养的人也乏了,懒了,才这么点活,长卿就觉得腰脊传来酸痛的感觉,就连下腹也是丝丝坠坠的疼,可是长卿压根没告诉景天。
在这般悉心照料下,景天的烧终于褪去了,意识也越发清晰,景天看着白豆腐替自己换额上的冷毛巾时蹙了蹙眉。
“傻瓜,你不怕落病根啊”这头一个月不可沾水不说,这还是冷水,景天不由得心疼白豆腐。
“小天,没事,长卿底子好。”长卿递给对方一个安慰的眼神,好让对方放心。
不料景天是才好了点就又死性不改,开始调侃起白豆腐来,“白豆腐是健气受啊”
“”长卿一脸的无奈,无言以对,蹙眉不语。
“别扭受。”
长卿终于忍无可忍,丢下了毛巾往床榻上了扔,“我看你身子好的很,没烧死你真是可惜”
“炸毛受。”
“”才走出门口几步,长卿又是放心不下小天,虽然刚才恶言相加,但心中还是挂念对方的,于是回了房内,捡起毛巾在水中浣洗了下,拧干后替换下他额上的。
“才精神好了点,别太得意忘形,好好养着。”
“圣母受。”
“”长卿彻底崩溃了,真怀疑景天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其实景天还想着,贤妻受,萌呆受太多了,留着等着以后有事没事来逗逗白豆腐。
而景天则是笑的没脸没皮的,乐呵的很,突然被胸口堵起的一口气呛到了,“咳咳”景天忍不住咳嗽起来,长卿忙伸手替他顺气。
几下之后,景天不咳了,他突然顺从地靠倒在长卿怀中,“我昨夜好难受,感觉像要死了。当时脑海里只有白豆腐你和卿儿,突然觉得这样挺好,十几年前就没有牵挂了,现在有了你们真的很好。”景天一边说着,一边阖上了双眸,似乎沉浸在一种静美中。
“你既然知道放心不下我们,就好好给我养病不许再生病偷懒了”长卿故意装作一副气恼的样子,责备景天。
“哈哈白豆腐被你看出来了,我这是装病偷懒”景天顺着白豆腐的意思打哈哈道。
“嗯下次装病可以,可不准装的这般逼真了”
“好的咱知错了”酣然一笑。
今天的情况总那么些许逆,景天软趴趴地躺倒在白豆腐的怀里,白豆腐拿手拨弄着景天额前的碎发。
“小天。”
“恩”
“这些日子你受累了。”这种类似,“孩子他爸最近你辛苦了”的话从长卿口中说出来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可是长卿今天照顾景天,替他擦拭身子的时候突然想到这之前的两周内景天就是这么天天伺候自己的,不免感到心中一股暖流汩汩而过。
“感动了以身相许”
“早在九个月前,我不就已经以身相许了吗”长卿说的时候些许不好意思,如今这卿儿都有了,再提什么以身相许似乎显得讥笑不已。
“我们拜堂吧”
“嗯。”
“我接你回永安当吧”
“嗯。”
本来是想着等孩子满月之后,但是景天出事后,长卿不忍心他两地这么赶,再好的身子骨也会被消磨殆尽的,如今卿儿也比当初才生那会儿好多了,是时候搬回永安当了。
瞬间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莫非真的熬出头了
“小天,你的手”
“摸一下嘛,卿儿老摸”
“”
“卿儿手法好呢,还是他老子手法好”
“”
“白豆腐,你那里好敏感啊”
“”
“你怎么不说话了。”
“”
“白豆腐”
“”
“难道是因为太爽了”
“别舔”长卿觉得自己的神经在突突跳动。
“别害羞,我最近不是天天替你舔来着”
“天天舔”长卿不知所云。
“涂抹产穴的药膏啊,你以为怎么涂进去的,用手指我又怕伤着你。”
“所以你都用嘴”
“要不呢”
“景天”
一阵撼天动地的喊叫后,算是收尾了。
门外的茂茂必平听见徐道长这么歇斯底里的一喊,皆以为老大归西了。
不管如何,这小天的伤寒算是过去了,短短一月内,两人经历了数次生死与共,感情势必有增不减。
在景天身子康复的第二天,长卿就和老婆婆了决定告别搬回永安当。诸多不舍,但长卿终究是景天的人,如今还多了个卿儿,迟早该回永安当的,而婆婆留给长卿的也是他生命中所缺憾,如今更是加倍给予了卿儿身上,那么没爹疼没娘爱的感觉究竟有多可怕,或许连经历过的人才说不清,道不明。
一切将是新的起始,他和景天还有卿儿。
第47章 新婚之夜
回永安当前,本该一步跨入的长卿突然退缩了下,下意识抱着卿儿杵在门口,不肯进去,景天看了一把攥住不豆腐的衣角往里面拽,“这都到家门口了,害什么骚”
长卿一个梭身还是闪开了,然后示意景天先出来说话。
“我还是觉得说儿子是你我所生不妥”
“那就说是我儿子”说着景天一把从长卿怀中抱过卿儿,这不久是一句话的事,婆婆妈妈个什么劲。
长卿望了望卿儿,又开口道,“卿儿是我儿子。”顺手抱回了,继续说道,“卿儿长得像我。”
景天就愣住了,“卿儿是你儿子,那我呢”
面对景天的质问,长卿想想,蹙了蹙眉说,“要不就干爹”
“我出力出精的,现在可好了,落得和那红毛一个级别”
长卿伸手安抚了下景天,“这孩子一事若是暴露了也不好我显怀那阵子瞒的那么辛苦还是给慢下来了,就委屈你下”
“何止委屈憋屈”景天各种不甘心,自个的儿子还没抱热乎,竟然就被贬成了干儿子了
然后景天一副要哭的表情,转而面向襁褓中乖乖吮着手指的卿儿,“卿儿啊,你爹爹好狠心,都不给我一个名分,你可得替咱做主”
倒是把长卿给逗笑的不行。
“笑什么本来还愧疚着没能给你白豆腐个名分,现在好了,以后要名分的不是你白豆腐,是我景天了”说完,景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长卿怀抱着卿儿,也无法腾出手来摸摸景天,这家伙这和自己闹别扭呢,长卿想了想继续说,“其实也不尽然,若要名分也可。”
“怎么要”
“这卿儿虽是我儿子,但是若我与你拜堂成亲,带着卿儿进门,这卿儿自然也成了你儿子,至于对外,也更合情合理。”
景天一个蹦跶从地上起来,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还是白豆腐你聪明”
这下赚大发了,既是抱得美人归,又是抱得卿儿归大小两豆腐从拜堂一刻起,就注定是他景天的了
再也不用担心那个常硬和红毛了,如今这白豆腐都替自己生下了儿子,那些对他家豆腐再有窥觊之人也都翻篇了
景天开心地抱过来卿儿,在怀里又是亲又是逗的,“可得是我景天的乖儿子,一出世就替爹解决人生一大大事”后半句景天藏着掖着没说,就是,“白豆腐这下可被乖儿子给栓牢了,注定是我景天的了”。
完事,景天携着长卿,抱着儿子就进了永安当。
怎么看,这一家三口腻歪之景都是其乐融融,羡煞旁人。
长卿虽是已经搬入永安当,但是婚期定在了一周之后。晃眼即逝,那一日长卿早早穿戴上了喜袍,景天又是和上次一般忙里忙外,丝毫看不出大病初愈的迹象。
整个永安当都忙活的不亦乐乎,就连卿儿今天也颇有灵性的特别爱笑。
“长卿。”
闻声看去,长卿心头一股激动涌起,“掌门”之前事情闹的,长卿这样压根没准备喊上掌门,看样子是景天想给他一个惊喜。
此刻掌门怀中抱着的正是卿儿,卿儿乖巧地躺在掌门的怀中,吮着小手指。
“长卿,卿儿都这般大了,也不知道带上蜀山给我们瞧瞧,于是还要我这老头特地下趟山”
“长卿的错”长卿没听出清微言语中的调侃,竟当真了,一脸的愧疚之意。
清微抱着卿儿,看着发愣,“真是好奇妙,当年长卿也是这般大小,在老夫怀中小小软软的,这眉眼一模一样。恍然间竟然过去了二十七载,若不是看见你,我真觉得一切像回到当初,刚刚抱到你的时候。”
长卿也是一怔,都说岁月如梭,大致就是这样。
再看了看掌门鬓角斑白,俨然是年事已高,之前的邪气一事还不知道是否解决,总觉得掌门很辛苦。
长卿想到这兀兀开了口,“那邪气”
“哎新婚之夜,别提那些”掌门斥责了长卿一句,长卿便没有继续下去。
很快景天便跑来催促,说是要拜堂了,于是就拉着白豆腐从后院匆匆离开。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景天最后补上一句,“送入洞房”
一切算是圆满了。
洞房之内,长卿端坐于床尾处,等待着小天回来。
两盏红烛,一床红幔。
长卿要的真的不多,可是真的等了太久。
景天被拉去灌了几杯酒,醉意熏熏地爬上了床榻,“白豆腐白豆腐”口中不断呼喊着长卿的名字。
景天一喝酒就上脸,才不过几杯,已经是满脸通红,长卿只好帮他褪去衣物,酒未醒,势必燥热。手褪至景天亵裤之时,被景天一手牢牢攥住,“白豆腐,你坏”
虽说这新婚之夜,势必要洞房,可是景天这般急着攥住自己还是令长卿晃了神,因为私心担心掌门会太疼爱卿儿而抱上蜀山养些日子,才快满月的卿儿势必不能离开他,于是长卿回新婚房内就一并抱上了卿儿,现在岂不是要卿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爹被另一个爹爹压
好在,孩子甚小,不更事,等长大了早忘了。
就在白豆腐愣神之际,景天直直盯着他看,突然生出一种讶异之感,和白豆腐已经有过数不清交合次数,甚至如今都有了卿儿,可对于白豆腐每次合欢前那眸子内的灵动,似拒似迎的情愫还是很难摸透,染上一抹羞涩之意的双眸与本来的仙风道骨可谓是相得益彰出尘得彷佛不该是这世间应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