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第一狗仔 第170节

    邻家轩来信告知贾赦，有个秘密的举报人提出要见他。贾赦不可能任谁说这句话都见，方正路那边也是懂得，自是不会随意传消息来。

    贾赦便立刻起身去了秘闻轩，方正路就在厅内等着，一见贾赦来，他忙表示举报人已经在内间等了他已一晚上了，十分诚心。而且对方说有关于宋家人的消息要说。

    贾赦因此立刻想到宋云，正纳闷这是什么人物，刚好掐在而今这个关键的时间点来见他。进了里屋，就见一身材矮胖的女子正对着他，穿着一身素色的麻布衣裳，头戴着宽边的草编黑纱冒，这个角度并看不清面容。

    贾赦正觉得眼熟，就见这女子摘下帽子，微微颔首，双手合十，对贾赦道了声“贾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是胖道姑

    贾赦微微睁大眼睛，打量一圈胖道姑，立刻觉得自己被骗了。见这道姑和当初没什么变化，眉头蹙起，坐了下来，一边喝茶一边思量这道姑有什么目的。

    胖道姑等了会子，见贾赦没有主动说话的意思，便笑起来，热情凑到贾赦跟前，问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记性这么差，当初贫道怎和你说的，那包药你可曾拿去给宋慕林饮下。”胖道姑眼底带着很浓的焦急看着贾赦。

    贾赦摇头，“撒了。”

    “你这厮，怎么能”见贾赦用很冷很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胖道姑嘿嘿笑地改变态度，“却也没关系，我这还有，再给你一包。想来你回京这么久，该是早就发现他的变化了。而今他已经渐渐变化，有些非人了，你再不把这药下下去，给他喝了，回头最受毁的人就是你。”

    “你”贾赦坦然流露出厌恶，“再在我和宋奚跟前碍眼，我便叫你在人间混不下去。”

    胖道姑“贾恩侯，你这是什么意思”

    “通缉令你懂么，印在大周朝闻上的通缉令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贾赦道。

    胖道姑挤着她小小的三角眼，满面气呼呼，用她短而粗胖的手指指着贾赦的鼻尖。

    “贾恩侯，我当你是个聪明的，你不是会察言观色，可辨人真伪么我破天荒，泄露天机，给了你的药，你竟然如此负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江城美人投喂的一颗地雷。么么哒。

    第171章  第一狗仔

    “从未约定承诺，何来负你一说。”贾赦好笑道。

    道姑努力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露出黑漆漆的眼仁, “你拿了我的药，便就是应了我的意思。”

    “何必用你的自以为是和我狡辩, 没趣。”贾赦一脸无聊索味, 摆摆手打发胖道姑走，便拂袖转身要去。

    胖道姑哇的叫一声，立刻伸手捉住了贾赦。

    贾赦身子一僵, 立刻甩袖, 回头满眼厌恶地看她。

    胖道姑慌张道歉, 表示自己并非有意冒犯，“情急之下冲动之举，见谅见谅。”

    贾赦微微扬起下巴, 打量胖道姑，“你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 我并不懂。”胖道姑眼睛滴溜溜转。

    贾赦回身凑近她，因胖道姑身材矮小, 贾赦带着一个巨大的阴影压下来，倒把她吓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呀叫了两声，笑一下哭一下，指着贾赦，骂他唐突了自己。然后胖道姑就反应过来, 抱住自己的胸，面容一副惊恐状看着贾赦。

    贾赦早已经发现胖道姑眼底的从容淡然，晓得她不过是做戏伪装。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应该不是警幻。依照警幻孤高狂傲的性子，她是做不出胖道姑刚才那般滑稽又加点落魄的行为。

    “你到底是谁。”

    胖道姑面容绷紧，蓦地一副严肃模样看着贾赦“你早就知道了，而今何必多此一问。”

    “先有一僧一道，说话做事疯疯癫癫，不按常理出牌。你倒是像他们其中之一。”贾赦移开身子，斜眸冷冷盯着趴在地上的胖道姑。

    胖道姑贼目看一眼贾赦，便拍拍自己的短腿起身。“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日来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提醒你，别自毁前程，为了个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的人，白白浪费了自己在这一世重活的机会。若不听我的话，你早晚会后悔，自己好生想想吧。”

    胖道姑说罢，便扭着腰肢，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那药你还有么”贾赦问。

    胖道姑怔了下，转身狐疑的看着贾赦，“怎么，终于想明白了倒是还有一包，这是你最后保住自己的机会。我想你心里也该清楚，我的手段如何神通广大。”

    胖道姑见贾赦带薄怒的盯自己，以为他被自己威胁到了，便才从袖子里掏出一把药，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浪费了，“否则你就等着玩玩。”

    贾赦接过药包看了看，问胖道姑，“喝了它会如何”

    “并不是害人的，这东西只是让他恢复本来的面目。”

    “你早前就和我说过，他变了，可我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变化。”贾赦道。

    胖道姑冷笑，“你慧眼如炬，他是否变了，你心里自会清楚，何须我多言。倘若你觉得他没有事，依你的性子，便也不会接我的药。”

    “来人，拿她京畿府大牢。”贾赦一声令下，便有人闯进们，压住了胖道姑。胖道姑一听此话，吓得大叫，眼瞪着贾赦要骂他。猪毛等也不是吃素的，早就拿人熟练了，在他们老爷跟前自然更谨慎。只待这道姑一张嘴，便把破布塞进她嘴里，押着他她离开。

    贾赦摆弄手里的药。

    猪毛看出自家老爷的心思了，凑过来恭谨询问贾赦有什么吩咐。

    “这厮一再让我药下给宋大人，显然这东西是有些特别。”

    “老爷英明。”猪毛笑着接过药，表示他会把这个药拿给魏清东，请他帮忙鉴定，并在老鼠身上试验，看看会有什么反应。

    不多时，便有小厮来传柳之重的话。

    “柳大人已经按照老爷的吩咐，以冒犯和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将那道姑羁押在当初关押一僧一道的牢房内。那道姑反应似乎很激烈，一直闹着要出去。”

    “随她去。”贾赦打发了小厮不久之后，魏清东便上了门，对于贾赦给他的那包药又重新试验，结果却和第一包药一样，老鼠吃了之后，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

    贾赦让魏清东加大药量试一试，结果还是如此。

    “大人，您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东西”魏清东问。

    “一个奇怪的道姑。”贾赦道。

    “该不是什么要命的东西。”魏清东将余下的药包好，放回桌上。

    贾赦点了点头，便和魏清东话了几句家常，问起元春及其孩子元宝的情况。

    “一切安好，您放心吧，过两日我们夫妻还打算去荣府一趟，拜见老太太呢。”魏清东笑道。

    贾赦表示随时欢迎，送走魏清东之后，便有玄真观的小厮过来捎话，跟贾赦耳语一番。贾赦随后低声嘱咐了他几句，又叫鬼三打发十几个侍卫，在黄昏出城人多的时候，乔装成百姓的模样出去，去玄真观好生护住贾敬等五人的安全。

    “宋大人来了。”

    宋奚进门的时候，贾赦刚和鬼三说完话，因笑对贾赦“说什么悄悄话”

    “没有什么，你今儿个倒新鲜，竟来我这里了。”

    “顺道路过，听闻你在这，就来接你一块走。”宋奚环顾屋子的环境，感叹贾赦当京畿府府尹之后，一点都没有调整屋内的摆设，他当初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搁一般的，总要调换一下，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贾赦“原来安排的就挺好，再说我来京畿府也为了其它。”

    “懂，你只为案子。”宋奚问贾赦什么时候走。

    贾赦起身道“也没什么事，这就可以。”

    宋奚点了头，便在他走之后，也随之去了。

    猪毛侍候贾赦上车之后，贾赦忽然想起放在桌上的那包药还没有处理，便让猪毛回去把拿东西毁了。

    猪毛恭送自家老爷和宋大人的马车去了之后，便乐颠颠地跑回京畿府，却发现红木桌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猪毛又把地面搜寻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之后，便问京畿府的丫鬟和小吏们，可曾拿过。几个人都摇头，表示他们收茶杯的时候，桌上并没有其它东西。而且京畿府的规矩他们向来谨守，屋子里只要没有特意分过的东西，他们从来不敢动。

    “这就怪了，老爷们刚走，你们也没拿，就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屋里也没有进过其他人。”猪毛觉得自己这回可能真见鬼了。

    至晚饭后，猪毛方得机会把此事回报给了贾赦。

    “容小的冒犯一句，老爷会不会是顺手带走了那包药却忘了”

    贾赦看一眼猪毛，“你真没找到”

    猪毛点头。

    贾赦挥挥手，打发猪毛下去，转而去了内间。就见宋奚正坐在桌后，阅读密信。信是藏在一根毛笔的笔杆之中。宋奚用纤细的铁钩将笔杆内的纸卷勾粗来以后，展平览阅，随即就把纸条凑到烛台边儿引燃，再快要燃尽的纸扔到桌上一尊雕花的小铜鼎内。

    宋奚随即又拆看第二根笔，抬眼忽见贾赦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不动，笑问他何故。

    贾赦淡笑一声，慢慢凑近，问他情况如何。

    “已经有三万余兵士乔装成百姓进京。恒书都应安排妥当，这人数该不会出什么差池，怕只怕随后人数成倍增加，便是乔装了，还是会引人瞩目。”宋奚担忧道。

    贾赦点了点头，“太子爷可聪明得很。”

    “他已经有些怀疑你我。”宋奚道。

    “那便让你召急的那些人不要进京，在梦兰行宫附近的村县驻扎。”

    “村县那种小地方，忽然来很多人，可比京城更引人瞩目。”宋奚摇了摇头，觉得贾赦这提议并不算合理。

    “确实如此，便就要找个可靠的地方安置。京外蒲柳县县令乃是我的旧相识，跟邻家秘闻渊源颇深，只要让他帮忙想办法，倒是不难。”贾赦随即展开蒲柳县的地图，在一脉山地那里指出，“这座山翻过去以后，走不了多久，便是京畿以北地区，那地方守卫薄弱，若是奇袭，倒有胜算。而且这片山林因为风水不好，鲜少有人，咱们的人在这地方活动，引起注意的可能性会小些。”

    宋奚指了指贾赦所谓的山，“你可知道这座山有多高三面断崖，很难翻阅。”

    贾赦挑起嘴角，“这倒不难了，而今我们有法宝。”

    “哦”宋奚挑眉。

    “。”贾赦回道，“玄真观的敬大哥刚刚告知我，他们研制的火药，已经十分有效了。这座山翻过去难，但如果诈山开洞，便就简单多了。”

    宋奚“诈山开洞”

    “对，我已经让人仔细探查过茫北山一带的地形，倒有一处自然形成的山洞，诈起来疏通比较容易。而今令人发愁的便就是这诈山的动静，要如何隐藏才好。”

    “这倒是简单，此处距离村县比较远，你们诈山弄出的动静传过去估计也没多大了。我回头寻个由头，要人在蒲柳县弄些烟花炮仗去放，自然声东击西，没人注意你那头了。”宋奚琢磨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便烦劳你安排此事。如此，我们倒是可以出其不意了。那假太子也可尽早擒拿归案，审问清楚。”

    宋奚“有一点你要注意，这会不会出些什么意外，你可得考虑清楚了。再把山炸塌了，闹出许多人命来，便是白费劲。”

    贾赦“该是不会，敬大哥经我的提议，已经能配置很准确的炸药，并且在诈山石这方面，他和他的道友们都做了不少尝试。虽然都是诈些小地方，没闹什么动静，但练习的次数多，掌握都算纯熟。”

    二人议定之后，便各自行动，筹谋此事。此期间，贾赦和宋奚也接到了梦兰行宫皇帝的传话，责令他二人尽快处置了假太子，非常时期，也可行便宜之权，但凡阻拦者，不论高低贵贱，可就地处死。

    “到这会儿才说这样的话，却是晚了，他自己都被制掣其中不得脱身，还以为我们又能耐去杀人。”宋奚嗤笑一声，眼皮半开，满脸嘲讽。

    猪毛报了一声，才的应允进门。

    贾赦见他面色不对，知道有急事，问他何故。

    “老爷，您还记得那个被关在京畿府衙的道姑么，她这两日有些反常。”

    贾赦“怎么。”

    “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安静下来，说话慢调斯文，还整日打坐。衙门的人忍了两日，便忍不住求小的问您，这道姑会不会是鬼附身了”

    第172章  第一狗仔

    “你说他性情全变”贾赦眯起眼，立刻起身便前往京畿府。到之后, 京畿府大牢的牢头便一边跟着贾大老爷走, 一边和他细说这胖道姑这两天的变化。

    贾赦听完，便挥手示意跟随他的这些衙差小吏退下, 随后在牢头的引领下, 踱步到了胖道姑的牢房前。贾赦等三人走路很轻，不过还是会发出脚踩地的沙沙声响。

    胖道姑正对墙打坐，背对着牢门方向, 感觉到有声音后, 她立刻警惕地转头, 一脸防备地看过来。瞧见贾赦后，胖道姑边用很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他，边缓缓地站起身来。她又看了看站在他左后方向的牢头, 以及右后的随从猪毛，一脸茫然。

    “你这厮, 见了我们府尹大人，竟不知行礼, 也配做出家人”牢头气得大声喊一句。

    “他是府尹老爷”胖道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一眼贾赦，便忙行礼，心下却万般疑惑, 为何会有府尹老爷来亲自屈尊到牢房瞧自己。

    贾赦早就将胖道姑的表情收在眼底，遂问她可还记得自己。

    胖道姑茫然摇摇头，越加疑惑，“老爷以前见过贫道可怪了, 贫道怎么不记得。还有，贫道不懂为何一觉醒来，就身处囹圄。莫非是贫道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梦游了”

    猪毛上前就指着胖道姑的鼻子骂她装糊涂，“你又想耍什么新招数忽悠我们老爷，却也没用了，我们自是不会上你的当。”

    道姑一听此话，忙跪下赔错，表示自己出家人不打诳语，刚刚所言句句真实，她真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诓骗府尹老爷的事情。

    道姑还在解释。

    贾赦半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没多久，道姑便住了嘴，主动给贾赦磕头，“但倘若真是贫道干了什么自己不记得的坏事，自然该得报应，只要老爷查明，贫道愿意认下受罚。”

    说罢，她又磕了三个响头给贾赦。

    猪毛冷笑，转而看向自家老爷，“这倒是新鲜。”

    “倘若我让你住在牢中两月作为惩罚，你可愿意”贾赦语调平静的问胖道姑。

    胖道姑点了点头，又给贾赦磕头，表示谢过，但她有一个要求，她想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

    “你冒犯了我家大人。”牢头道。

    “回头我自会让人和你细细交代。”

    贾赦说罢，便拂袖离去。

    猪毛紧随其后。

    主仆二人刚出大牢，正好碰到柳之重带着一些属下过来相迎。贾赦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了寒暄。柳之重立刻会意，忙把闲杂人打发去了，自己弓着腰，笑容可掬地跟在贾赦身边。

    “自她入牢之后，可曾有人见过她”

    牢头立刻摇头，“大人特意嘱咐过属下们，要时刻观察那道姑的情况，别人不敢肯定，但是她，小的可以拿命保证，绝对没有外人见过她。”

    “既是你叫人看着了，该是知道，都有什么人接触过她，列个名单来。”贾赦说罢，就大迈步去了侧堂。

    片刻之后，牢头便呈上亲自书写的名单递给贾赦。

    “就这三人，可确认”

    “确确认。”牢头不太确定道。

    贾赦冷冷看他，“你可要想好，若我事后每多查出一人，便扣你两月俸禄。”

    “大人稍等，容小的再去查查。”

    牢头心虚的告退，过了好一段时候，他终于头冒冷汗地回来，又在名单上多加了两个人。

    “这个姜云路是昨天早上被临时安排去送饭的烧火丫头，白飞坡则是昨天临时替换做守卫，原来看人的武四闹了肚子。”牢头满怀歉意地补充道。

    贾赦瞪一眼牢头，见他耷拉着脑袋，也知道错了，遂没有多说他，立刻召集名单上的五人问话。

    贾赦先问了这几人都睡和胖道姑说过话，得知并没有人和她有过多接触后，贾赦便发现姜云路的神色有些紧张。他便开始仔细询问姜云路。

    “昨天早上因何是你去送饭”

    原本送饭的孟婆子忙出列告知“奴婢昨日清早闹了肚子，腿儿软得厉害，便央求她帮忙。”

    姜云路抿着嘴角，俩手交叠在一起，很用力地互相握紧。她随后拘谨地点了点头，才小声应和确是如此。

    “你们都下去。”贾赦打发走其他人，只留下姜云路问话。

    姜云路便更加谨慎起来，垂着头，恨不得把脑袋贴到前胸上去，也便省得被眼前的贾大人看个通透。

    “你是做什么的。”贾赦轻言细语，本该是提问，但语调却像只是单纯地陈述一句话。

    姜云路一愣，“奴婢只是个烧火丫头。”

    “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贾赦指了指姜云路左手虎口处，“你是个左撇子，还拿刀练剑，烧火可不会把那里磨出茧子。”

    姜云路整个人怔了下，然后任命地缓缓地屈腿，跪在贾赦面前。

    “你不想说”

    “奴婢无话可说，请大人恕罪。”被发现身份的姜云路，反而口气比之前淡定了些许。

    贾赦瞧她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知道从其口里也套不出什么，只叫人将她收监。而后排查她的人际关系，他倒是跟京畿府这些贴身伺候他的人并不熟络。

    贾赦对猪毛道“你说那包药我们走后就不见了。”

    “对，老爷，这事儿也太奇怪了。”猪毛惊悚地叹道。

    “那日我先出门，宋大人随后而行。不是别人，就只能是他了。你去把他叫过来，这之后让姜云路奉茶给他。”

    猪毛应承，随后便在宋奚到达之时，打发姜云路过来奉茶。

    姜云路从牢里出来后，忽然得了这么个活儿，心里头自然不踏实，满心疑惑合计到底是什么事儿。进门之后，见到了宋奚，她手顿时抖了抖，却不知为何，她手不过是轻轻倾斜了一下，茶杯便速度滑落，在府上摔个粉碎。

    宋奚还没有注意到姜云路，闻声转过头来，他嘴角还有刚和贾赦聊天时带的笑意，看到姜云路那一刻，宋奚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姜云路忙跪地赔罪，慌张打扫地上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