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理论。”白氏有人怼回去。
“地中海的强盗自然不是你们去面对。”展氏继续见招拆招。
展昭和白玉堂,一个靠在椅背上,一个双脚搭在桌子上,气定神闲地看戏。
白玉堂穿着白色西装,淡蓝色的领带上戴了一只蓝宝石的领带夹,所有的头发都梳向脑后,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总裁的气势。察觉展昭在看他,白玉堂冲展昭呲牙一笑,恰在此时,随着一声“白总您怎么说?”,白氏和展氏的所有人都一齐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忙收回脚,干咳一声,逡巡了一圈,啧,看看展大哥那边的人各个淡定得像在喝茶,反倒自家大哥这边像是吃人,敢情自家才是混黑的。
“嗯,咳,”白玉堂沉吟片刻,道,“四六分,确实有点不合理。”
“哦?那白总认为怎么才算合理?”展昭好整以暇,微挑眼眉,笑意盈盈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在两位丁副总和红着眼的己方的压力下,豁出去地开口,“五五分!”
展昭哑然失笑,玉堂就这么堂而皇之极其耿直的说出了两位大哥的想法。嗯,其实,大哥没向他透露一点,白大哥大概也不会跟玉堂说什么。对于大哥们来说,其实怎么分都好商量,但他们身后毕竟是两个企业。五五分成,也许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想法。
“不行,”丁兆蕙反驳,“没这个道理,我们是客户,展氏是被雇佣,五五分不行,我们六他们四还有的谈。”
“小丁总不如去意大利去地中海看看,除了我们展氏还有谁敢接你们的单,你们的单数额是大,但能保住的也只有我们展氏。”陈晨皱眉。
“我理解白氏诸位的心情,我们是毫无立场来要求分成。像您说的,”展昭看向丁兆蕙,“我们确实是雇佣的,就算给三成,也是仁至义尽。”
展昭这话顺了白氏的心,大家的脸色有所缓和。展氏这边却纷纷皱起眉头。
“但是,”展昭话锋一转,“钱可以赚,命却赚不回来。所以小丁总说的对,我们六你们四有的谈。”
唉?这下愣住的不只是白氏众人,还有白玉堂。
白玉堂坐直身体,臭猫怎么不按套路走。
“展总这话错了,没有我们在前面打拼,哪里有这单生意。”白玉堂盯着笑眯眯的展昭,凤目飞扬,挑衅道。
“没有我们在后方保证,这单生意不过是竹篮打水。”
“不是白氏,竹篮都没有吧。”
“没有展氏,篮子的边你们都没得碰。”
“……”
白展二人一来一回,唇枪舌战,寸步不让。倒是让其他人全部愣住了,一会看向展昭一会看向白玉堂。
丁兆兰看一眼丁兆蕙又看向陈晨,后者也表示这事儿有点意外。其实丁兆兰和陈晨作为白锦堂和展辉的心腹,就算再不情愿也知道两位老总的意思,确实是五五分。
陈晨指指展昭,对着丁兆兰得意一笑。
“展总,亲兄弟明算账,我也觉得我们六你们四有的谈。”白玉堂双手撑在桌面上,笑道。
丁兆兰得意地看回去。
“是吗?白总这话从何说起,我一直都认为我们是在明、算、账。”展昭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后三个字。
白玉堂心里一抽,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边气定神闲地走向展昭,边道“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都是□□分,如此有默契,玉堂不胜惶恐。”
“白总说笑,确实是□□。”展昭转一下椅子,正对着迎面走上来的白玉堂。
白玉堂右手插兜,左手撑在展昭的座椅上,轻笑,“和展总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仔细讨论一下。”
“乐意至极。”展昭粲然一笑,起身推开白玉堂,率先走出去。白玉堂挑眉,示意丁兆蕙把合同拿过来。
他一手插兜一手拿着合同,道“这事儿我和展总谈就行了。”白玉堂扬长而去,留下完全懵住的众人。
丁兆蕙和陈晨是最淡定的两个,安抚窃窃私语起来的众人。
白玉堂带着展昭走进白锦堂的办公室。
展昭走到办公桌前,白锦堂的办公室比大哥的复杂多了。除了相同的落地窗和办公必需品外,大哥的就只设立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区。白大哥这里还有一个隔间。
白玉堂跟在展昭身后,锁上办公室的门。
他把合同放在办公桌上,从身后抱住展昭,道“猫儿,我想你。”
“白总,我们不是有事要谈吗?”展昭转身,推开白玉堂。
距离近了,能看清展昭的睫毛,和睫毛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里如同一汪潭水,因微笑而起的涟漪常常能吸引住白玉堂的灵魂。
白玉堂双手撑在桌子边沿,圈住展昭,舔舔干涩的唇,道“是的,展总,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想和你一起做。”
展昭后撤着身体,腰几乎弯折了,他听见白玉堂抱住他,凑近他耳边,小声道,“一件只能和你做的事儿,爱。”
一小时后,白玉堂拿着签好的合同走进会议室交给两方的人,“签好了。”又对陈晨道,“我会负责把展总送回去的。”
丁兆蕙和陈晨打开合同,果然还是五五分。木已成舟,事成定局,双方只能友好地握手道别。
白玉堂走到沙发前,俯身抱住展昭,道“搞定了。”
展昭全身酸疼,西装、衬衫、领带全都揉皱了,他不满地撇撇嘴,“死耗子,发疯也不看地点。唔,不过下次千万别再找我们演戏了。”
“猫儿,我演得还行吧。”白玉堂吻吻展昭红肿的唇,邀功道。
展昭睁开眼睛,笑道,“我们这么幼稚的演技也就能暂时骗一下不知情的人,陈哥和丁大哥心里清楚的很。”
不针锋相对那么一下,那些人精怎么肯把合同交给他们俩。再说了,他们那拙劣的演技也就是来得太快,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他也彻底搞清了,白大哥办公室里的隔间竟然是个小型的带着浴室的卧室。
一周后,白展二人收到了一份快递。
两人打开包装,发现一个丝绒盒子,盒子里装着两只白色钻石袖扣。展昭面上一红,白大哥肯定知道他们俩在办公室做过什么。
白玉堂拆开盒子里的另一件东西——这是……跳蛋?
白玉堂干咳一声,展昭看过去,一时没看清他手里拿的什么。
两人沉默片刻。
展昭淡定地走向书房,白玉堂忙追上去,跃跃欲试道,“猫儿,猫儿,你等等我。”
“想都别想。”展昭恼羞成怒,“啪”一声甩上书房的门。
白玉堂差点被砸到,他后自后觉地把手里的跳蛋扔进垃圾桶,他是很想试试!但是,除了自己,谁都别想……别想进入展昭,嗯,这些也不可以。
白、锦、堂!帮他解决了难题不说,竟然还坑他!不过他明明是想给展昭看手中的车钥匙,怎么就被猫儿关在了书房外。臭大白,就算给再多个法拉利限量版也不能磨灭他就是个坑弟小能手的大流氓。
我好想你(完)
我好想你
文荷潋
昼
近来的天气实在是怪,出门就下雨,进门就晴天。展昭被淋了一次倒是学乖了,至于那只耗子,他提醒过某人一次,奈何某人偏偏要和天较劲。
年轻的重案组组长一身警服穿得是玉树临风,往旁边一站,笑如暖阳,温和的看着自家恋人振振有词,什么白爷才不怕,什么有本事天天淋,看下次初一十五的谁还拜你。
展昭见怪不怪,人人都说这白家二少爷、陷空岛白五爷、刑侦一队大队长等有的没的一堆头衔,风流肆意、不好相与、目中无人、拽什么拽,但在他看来,白玉堂大概就是那种讨人喜的熊孩子吧。当然,这的确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许是近日老天爷喜怒无常,一众犯罪份子也怕淋个落汤鸡。重案组倒是少有的清闲。
左右无事,展昭索性到档案室翻翻老旧卷宗,底下那帮人闲得长蘑菇,挑出一两件就当练兵了。窗外的雨从出门就没停过,哔哩啪啦甚是嚣张地敲在玻璃上。
丁月华端来两杯咖啡,向展昭点点头,示意放在桌子上了。
展昭捧着卷宗倚在书架边,看着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忽然想起,刚刚听赵虎说漏嘴,说白玉堂请求参与境外行动。
夜
再没有比这更准的,展昭关上房门,那边雨立刻停了下来。
梅雨天气实在令人心烦,展昭换下衣服,拿出打扫工具,趁着有阳光的空档,忙打开窗户,散散潮味。
白玉堂一进门,心里有种巨大的满足感。房间窗明几净的,阳光照射在浅色地板上,干燥温暖的味道和那只猫儿如出一辙。
厨房里传来“呲呲”的热油下锅声,白玉堂凭着矫健的身手,悄无声息地靠近。殊不知,正忙于炒菜的人已经上扬了唇角。
“猫儿!”白玉堂一把抱住展昭。
“幼不幼稚!”展昭手上掂着炒勺,嘴里这么说,眼里却满是笑意。
“猫儿,今儿一天没见了,你想不想我,想不想我,我好想你。”白玉堂搂着展昭的腰摇来摇去。
展昭费尽力气才把出锅的菜盛好,他放下炒锅,努力转过身体,道,“行了,别闹,唔……”
嘴唇被只大耗子快准狠地吻住,直到展昭有些呼吸不畅。白玉堂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展昭,一张俊颜上满是得逞的笑意,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道,“好吃。”
“臭死了,离我远点。”展昭推开依旧穿着特警服的白玉堂,这家伙最近应当年的教练之邀,帮忙带一批新晋的特警,天天一身臭汗,像水里捞出来似的。以往,这家伙都是冲完澡换好衣服才回来,今儿大概是又被淋了一次?
昼
重案组众人天天泡在会议室,聊天斗嘴。除了法医公孙策和组长展昭一人一手论文和卷宗,张龙、赵虎、丁月华等人一人捧着一台手机、平板。
“醉生梦死啊醉生梦死。”
“我今早是被热死的,我妈昨晚把空调调到了29度!29度啊亲们!”丁月华边在游戏里杀成一片,边抱怨。
“同情你,这种天气命就是空调给的好吗?”众人附议。
丁月华忽然放下手机,欢天喜地地跑出会议室。
公孙策推推眼镜,“月华这性子,何时能嫁出去?”
“丁家两兄弟急得跳脚,月华倒是心宽。”展昭摇摇头。
片刻后,丁月华抱着一堆零食走进会议室,道,“局里查太严,外卖都进不来。”她把零食摊在会议桌上,如狼似虎的众人已经扑上来。她眼珠一转,从赵虎手中抢下两袋薯片饼干雪梅等,笑容满面地走到展昭面前。
展昭被看得浑身发毛。
“展大哥,展大哥。我刚刚听刑侦一队的说,臭耗子在测试中又是满分,单是射击枪枪十环。展~大~哥~。”丁月华捏着嗓子摇展昭的手臂。
展昭眉眼间俱是得意,唇角边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公孙策“啧啧”两声,转过身去。
“你就让他教教我教教我。”丁月华双手合上求道。
“月华,你这就不对,白队长能打十环,咱们组长在警校时可就是神枪手。”赵虎边“咔咔”咬着薯片,边吐槽投喂者,丝毫没有吃人嘴短的自觉。
丁月华握握拳头以示警告,道,“你懂什么,如果让展大哥教我,小五哥会灭了我的。”小五哥这手神枪绝技没少得展大哥的真传,也就是说展大哥也算小五哥的半个师父。那只高傲的臭耗子,绝不会允许一个“丫头片子”和他同个辈分。
夜
白玉堂把这个理论告诉展昭的时候,展昭笑得半天直不起腰,最后还是被某只面上挂不住的耗子强行武力镇压。
今天倒是白玉堂回来的早,展昭看着桌子上的香槟玫瑰,忍不住翻翻白眼。
“玉堂,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