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言轻笑一声,跟着他继续往前。
耳机里的侦察兵压着声音说“队长,到了。”
白起说“准备战斗。”
士兵蹲在一座木屋前,见楼上的走廊上站着数十个手里都拿着枪的人,最大的犯罪分子就在屋子里 。
其中一个士兵伸出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做了个向前的姿势。
身后的战友会意,往前几步纷纷按动扳机。
战斗打响。
白起手里握着手枪飞快的往作战地点跑去,身后的李泽言迅速跟上,他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才会安心。
这次突袭准备了很久,在白起的带队下,偷袭非常成功,对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听到枪声倒下几个人,剩下的人才后知后觉的解下身后的枪开始还击。
屋子里的头目扛着枪跑出来,眉心竖着一道长长的刀疤大吼着“怎么回事?”
白起蹲在草丛里听到他的声音,发现他是个日本人。
这可不好办了,无权涉政,如果这个日本人就是最大的走私头目,那么他这次任务只能将其击毙,如果还活着的话,必须通过领导一系列会议才能决定这个人的生死。
很麻烦。
白起皱着眉思索着,身后的李泽言举着枪投入战斗。
白起看向那个日本人,突然怔住,他腰间别着一把长刀。
回头看看李泽言,白起趁李泽言专心作战时悄悄从木屋后方靠近。
站在屋子上的人在和士兵较量着,没有人注意到白起一个人爬上了屋子的走廊。
他蹲在窗下往里看,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胸口上cha着一把刀已经死了。
那个日本人还在骂骂咧咧。
白起了然,难怪刚才这么久才出来,想来是杀了头目自己想称王。
这下好办了,杀,这是最利落的方式。
他从窗户翻上去,跳入屋子里轻轻的靠近走廊上的日本人,挪出门外时,李泽言看到了他,心里一跳,手抖了一下,对方的子弹从他脸颊边飞过去,掠过一道血痕。
他不敢大声呼唤,生怕对方知道有人在身后全都去针对白起。
他紧张的看着白起靠近。
那些士兵也发现了队长,就要往上冲。
李泽言低喝“别动!”
对方战火突然弱下来,犯罪分子有点纳闷,那个日本人突然反应过来,大吼着拎着枪就往后。
白起趁机躬下身子在他腿上一扫,日本人倒地的瞬间他扑上去压着对方的肩膀,日本人举着枪就往上,被白起一腿踢在手上,枪支从走廊上滑落。
他们万万没想到军方会偷袭,伤亡惨重,现在只剩下这个日本人。
众人不敢开枪,生怕子弹误伤到白起,只能干着急。
日本人挣开白起站起身,解下腰上挂着的刀扯掉刀鞘劈头盖脸的砍过来。
白起闪身躲过。
刀刃如风声阵阵,凛冽的从脸边滑过时带着一股锐利的冷气。
日本人微转身子,刀从白起的腰部砍过去。
白起踩着栏杆用力一蹬,一腿踢在他的胳膊上,迅速的靠近他握着他的手腕用力往上掰扯,那人手腕向后翻转,疼痛无比,惨叫出声。
白起手肘抵着他的胳膊往后一折,日本人整只右手往胸口挤过来,愤怒的瞪着白起,却丝毫不松手。
只见他抬起膝盖就往白起身上踹,白起侧身躲过,不得已又松开了他。
那个日本人气喘吁吁的握着刀,右手骨折,此时握着刀的双手在颤抖。
白起眯了一下眼睛。
日本人大吼一声又往上冲,白起闪身站到他身后。
他横着刀就要往后刺,白起躲闪不及,握住刀刃抵在他的喉部。
现下的状况变成了白起扼住他的脖子,而他手握长刀,刀刃就抵着自己。
这是一个双方都可能被刺刀划破动脉的动作。
李泽言喊道“白起!”
正要使用时间静止。
只见寒光一闪,白起握着日本人的手用力一划,刀刃划破日他的脖子,鲜血喷出,jian在他的脸上。
而他的手也难以幸免的被划破了掌心。
日本人倒下。
李泽言睁大眼睛看着上方浑身是血的人。
他最先冲上去将白起抱住,浑身都在颤抖。
白起回抱住他,轻声说“没事了。”
李泽言抱着他就开始吻他,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心脏揪成了一团,只能用力吻着他来宣泄自己的恐惧。
刚才白起的那一刀,有可能会被刀尖刺入喉部。
他不敢再想,闭着眼睛吻着白起,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白起痛呼,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李泽言松开他,见他唇上挂着血迹,伸出拇指去摩挲一下“这是一点小小的惩罚。”
白起笑一声,将手中的长刀递给他“给你的。”
那把刀非常的锋利,而且很轻盈,是一把好刀。
李泽言接过来,突然眉毛抽了一下“你……”
白起转身去查看伤亡情况,头也不回的说“西装配武士刀,以后记得禁欲啊,李总。”
李泽言在他身后喊“你说过不用禁的!”
白起嘴角扬起微笑,装作听不见。
这次任务圆满完成,白起告假三个月,二人回到恋语市。
他手上还缠着绷带,在家天天使唤李泽言。
李泽言做的布丁有进步,却也耐不住天天吃。
白起戳戳桌上的布丁,冷着脸说“跟你过不下去了。”
李泽言正在给花瓶里的玫瑰洒水,这是他在两个人三周年那天买回来的,听到白起这句话头也不回的说“行,那咱们换另一种关系吧。”
白起看他。
李泽言走过来蹲在他身前抬头看他,“比如……”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待他反应过来,李泽言拉过他的手,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往卧室走“至于是什么关系,需要好好探讨一番。”
白起在他肩上挣扎“放我下来!李泽言!”
李泽言“哈哈”笑着,将他往柔软的床上一扔,不待他一脚踢过来欺身压下去。
白起被他压住,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打在他肩上跟打棉花似的。
李泽言抓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按,凑过去在他鼻尖上吻一下“啧,白太太,害羞什么?”
白起骂道“我去你大爷的大爹!”
李泽言低低的笑一声“又是这句,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白起也笑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句话。
李泽言附在上方看着他,也不再进行什么动作,只撑着手肘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将他的眉目一点一滴的刻进眼里,刻进心里。
白起也看着他的眼睛,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朝他微笑。
枕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白起刚要去拿,就被李泽言扔到一边去。
白起也不管了,转过头来,不经意的一瞥,看到摆在床头柜边的一个相框,眯了一下眼睛。
照片上的人是李泽言。
他穿着西装,领带懒散的打开,衬衣扣子街道第二颗,露出好看的锁骨,眼神轻蔑,头发有些散乱。
他扯着领带看着镜头,脸上有几道血痕,左手握着一把武士刀,正是白起给他的那把。
刀上还滴着血。
照片里的李泽言浑身透露着轻狂与不羁,总的来说,非常禁欲!
李泽言也看过去,在他耳边说“好看吗?嗯?”
白起突然用力翻身,二人换了个位置。
他从另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银色的东西。
李泽言看清后,目光深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警官。”
白起邪笑,手中是一副手铐。
拉过李泽言的手腕,将手铐铐住他的左手,另一只手铐在床上的横杆上,坐在他身上摸着下巴打量。
身下的李泽言黑发凌乱,衬衣领子打开,眼带笑意,一条腿曲起,防止白起坐不稳,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
白起“啧”一声“李总,你这样卖到店里去,我可就发财了。”
李泽言坏笑着,胯部顶了一下“白哥,我今天免费。”
白起被他这么一顶,没坐稳,差点翻下去。
他俯下身盯着李泽言的双眸,低声道“嗯,今天服务多久?”
李泽言微微抬起身子在他唇上轻咬一下“你猜。”
白起笑了,捧着他的头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