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身体一颤,骂道“混蛋!”
李泽言附和着“嗯,混蛋。”
手下活动着,堵着白起的唇不准他说话,耳边传来他轻轻的喘息声。
旖旎一夜。
天亮的时候,靳渊早早的就来叫二人起床,帮着收拾帐篷的时候发现里面有几团纸,捡起来一看,脸立刻就红了,扔下一句“我……我听见队长……叫我……”,逃命似的冲下楼。
白起瞪了李泽言一眼“吓到人家小孩子了吧?”
李泽言一张扑克脸“孩子需要成长。”
白起踹他一脚,开始把帐篷收拾好装进袋子里。
李泽言蹲下身从后面抱住他。“啧,白警官真厉害,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白起不回头“你这个白太太就知道享福。”
李泽言轻笑一声,亲一下他的耳朵,靠在他的肩上看他规整的将帐篷装好。
拉上链子,白起回身捏捏他的鼻子“走了。”
李泽言还是抱着他不撒手“除非你亲我一下。”
无奈的凑过去轻轻吻一下,李泽言扣着他的后脑来了个深吻。
二人是最后收拾完的,贺尊看向二人时,轻咳一声,一副“克制点”的表情。
白起暗地里一手肘给李泽言,李泽言接住他的手握住。
部队开始有序的走出门,往南方转移。
汽车早就没油了,所有装备只能让士兵背着。
靳渊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手里只有他心爱的狙击枪,不知道为什么,走在白起身边只觉得别扭,总是觉得自己头发掉光了,头顶亮得要命。
白起看他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有些好笑,揽着他的肩膀说“靳渊啊,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事就不要问。”
靳渊不服“我都十八岁了!”
白起笑道“十八岁了?噢~”目光就往下移。
靳渊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脸红了“白警官!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谁教你的啊?”
“老师”走在白起身边,冷着脸不说话。
罪魁之人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太阳很好”的样子。
靳渊恼羞成怒“李总!我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气冲冲的就跑上前,决心不理这两个流氓。
白起侧头看他“看吧,一天教坏小孩子,啧,罪过。”
李泽言牵着他的手送到嘴边轻吻一下“还是那句话,小孩子需要成长。”
往南边的路程并没有太多障碍,一路上也没有遇见尸犬,甚至连丧尸的数量也减少了。
虽说算得上是顺利,可白起没来由的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部队一边走一边解决靠近的丧尸,走了两个小时,原地修整。
李泽言坐在白起旁边,递给他一瓶水,等白起喝了几口递给他之后毫不介意的接着喝。
喝着喝着就开始感叹自己的转变,啧,爱情啊。
夏季已经结束,秋天慢慢靠近。
这是夏季的最后一天,温度却没有降下去。
柏油马路上甚至还能看得见热浪,士兵顶着太阳继续赶路。
白起走到贺尊身边道“队长,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尊点头“太过平静了,对吗?”
“嗯。”白起说“我觉得南方有情况。”
贺尊说“希望情况不是很糟糕。”
一路上停停走走,士兵都很是疲惫,就连靳渊也蔫儿了,抱着枪麻木的一步一步往前迈着步子。
白起很喜欢他,觉得他和韩野很像,都是天真的小孩子天xi,ng,索xi,ng把他的枪也拿过来自己扛着,拍拍他的肩膀“靳渊,给我说说你喜欢的东西吧?”
靳渊不好意思的看看他,“白警官,谢谢你帮我扛枪。”
白起笑笑。
靳渊说“我喜欢唱歌,可是队长不准我在部队里唱,说人家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可是我还是想唱,唉。”
白起说“说起唱歌,我有一个朋友,唱歌特别好听,高考结束他就考进了音乐学院,年年出专辑。”
靳渊问“这么厉害啊,他叫什么名字?”
当“韩野”这个名字从嘴里说出时,白起莫名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韩野去了音乐学院,刚入学没多久就被唱片公司签走了,他越来越红,和自己的联系也越来越少,他的行程很满,入了伍之后更是没有联系,直到自己退伍重新回到学校。
再联系时,韩野也只是匆匆交代要照顾好自己。
曾经的跟屁虫有了自己的新天地。
如今流感爆发,白起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突然说出这个名字时,心中难免有些难过。
李泽言摸摸他的头发,似是在安慰。
靳渊说“韩野!我知道我知道,我特别喜欢他的一首歌,叫……叫《光的方向》!白警官你要听吗?我可以唱给你听。”
白头。
靳渊开始放声高歌,诸位表示士兵无奈,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尽管他的声音实在是让人想死亡。
白起面带笑意的听他唱着,倒是李泽言,皱着眉仿佛下一秒就要挂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哨兵突然低声说“有情况。”
靳渊迅速拿过自己的枪举起上膛。
贺尊拿起望远镜一看,心中一惊。
又是尸群!
作者有话要说
本熊超级想开车!!!但是会和谐掉,真特么难受orz
新年快乐哦,么么哒
第31章 吸引
许墨站在窗前俯瞰整个基地,窗户被打开,大风进来,扬起他白色的衣角。
眼中依旧是一片默然,黑白的世界,沉静,死寂。
他抬起手,掌心的纹路很清晰,再握紧拳头,指间用力,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下。
是什么呢?为什么也是黑白的。
天上挂着一轮圆形散发着光芒的物体,他直视过去,炽热的光线洒在脸上,照进眼里。
就那么一直盯着看,直到视线模糊,眼睛酸涩,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那是……什么?
转身离开窗前,手上的锁铐上安装着红外线和定位器,他走到哪里贾三陆都能掌握,尽管他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知道自己被囚禁着。
他要离开这里。
周棋洛被抓伤后,又被带回了那间密室,只是没有被铐在那个箱子里,他坐在一个cha满了试管的椅子上,手背上的静脉扎着针,血液顺着透明的管子倒流着,缓慢的注s,he进一个瓶子里。
他的面色很苍白,原本一直有活力与激情的脸上此刻很平静,他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感受不到身体里的血液正慢慢的离开自己的身体。
谁会爱他呢?
他连自己都想放弃了。
流感爆发前,监狱里许墨对他绽放的笑容,是他孤独的二十多年唯一见到的最美好的景色。
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到出道前,他的身边都没有什么朋友,他不想回忆那段日子,他不说话,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孤独的人。
他独来独往,院长甚至以为他有自闭症。
后来出道进了娱乐圈,喜欢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站在聚光灯下,万众瞩目,他开始学会在不开心的时候也笑着。
他的粉丝觉得他像太阳,温暖,温柔。
可是当他有了喜欢的人,他以为自己也会成为他的太阳。
难道周棋洛注定是个孤独的人吗?
贾三陆回头看他一眼“小朋友,怎么了?哈,不要怕,等我研究出来,我会制造很多跟你一样的人,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特殊的人了,留着那时再伤心吧。”
周棋洛说“我的朋友们在哪?”
来到这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泰森娜众人的消息一点都没有,他很担心。
贾三陆说“哦,我差点忘了他们,想他们了?你看吧。”
说着他按下墙上的一个手闸,原本昏暗的密室突然一声机械声响起,密封的墙皮渐渐往上移动。
随着墙面的移动,一道玻璃缓缓出现,待看清玻璃里的景象,周棋洛浑身一震。
坦泰森娜众人就在这个密室的另一边,他们都被换上了和魏谦一样的褂子,身上cha着管子,规规矩矩的躺在台子上,四周还有穿着个白大褂的人在他们身上抽取血液,注s,he液体。
想起魏谦的疯狂模样,周棋洛挣扎着“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如果他们出事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贾三陆不紧不慢的说“来之前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会让他们变得更强大,哈哈……哎,你别瞪着我,我还没成功呢,他们还没死呢。”
周棋洛瞪着他,泰森娜众人一直没有动静,像一具尸体一样任人摆布。
突然举得心脏剧烈的疼痛,一直忙碌的贾三陆看了一下心跳检测仪,上面的心电图变得起起伏伏。
再看看周棋洛,皱着眉,额头都是冷汗,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原本cha在他手上的针管高高翘起,从皮肤的另一侧扎了出来,鲜血迷糊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