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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后afterthetwilight第5节

作者:碧寒公子 字数:26418 更新:2022-01-09 14:47:54

    vodeort回吻着他,然后想起什么,笑了一声,“从来都只有黑魔王抱别人。对于被人抱,我一直都还停留在理论层面。看着别人享受和自己实际体验果然是两码事sev,这个世界上,我可只允许你对我这样。”

    “嗯。”sever回答,“我的荣幸,主人。”

    作者有话说

    、三十三

    也许是因为从未被进入过,vodeort的那个地方确实太紧了。sever努力了半天,也才勉强能同时伸进三根手指。vodeort被有东西探进自己体内胡乱捣弄的奇异感觉弄得气息不匀,他喘了喘,忽然半抬起身子抓住sever的肩膀。

    “别弄了,”他说, “直接进来吧。”

    sever停下动作,有点惊讶地低头看进vodeort的眼睛里,“不行的,这样你会受伤。”

    “没关系。”vodeort扫了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涨大挺立的下身,“别忍得太辛苦了。”

    “可是”

    vodeort的手从sever的肩膀往上滑,抚摸着对方清瘦而线条流畅的脸颊,红宝石眸子的深处涌动着意味不明的神色,“让我受伤,让我流血,让我感受到你在我身体里。这样的话,你就会永远记住我了。”

    “主人”这些日子,sever原本受惯了他的温柔相待,但此刻却不知为何心底里涌上一股酸软的感觉,“就算没有这些,我也一样会永远记住你的。”

    “真的”

    “真的。又有谁会忘记像你这样的人呢比任何人都美丽,也比任何人都强大。”黑眸的男人肯定地回答,他总是面无表情的脸上划出一个极少见的轻软笑容,“那么,我进来了”与此同时,sever用一种与他的温柔宣告毫不相符的坚决态度将vodeort的双腿扳得更开,将自己的性器对准入口缓缓插了进去。

    vodeort的脸色瞬间白了,似乎疼得厉害,大腿根部颤抖两下,不自觉地就想要合拢。但他最终抑制了自己的动作,反而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sever的身体,脑袋埋在他肩膀一侧,将自己又往前推送几分。

    过于紧致的入口让sever进入得十分费力,但那些有力的收缩又极大地增加了快感。大约进入了一半时,他情不自禁地晃动了几下,听到耳边的人重重地倒吸一口气,缠裹住他的地方疯狂地扭绞,强烈的感觉从两人结合的部位沿着脊椎往上冒,那是从未体验过的绝妙感受,只如升上了天堂。但vodeort似乎因为这个动作十分痛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却始终不肯将抱进怀里的人放松一丝一毫。

    sever立刻开始为自己的轻率后悔了,他知道被强行进入有多么痛苦。已经能感觉到他们相连的地方似乎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涌出来,空气里飘起淡淡的铁腥味,明显是出血了。

    “主人你没事吧”sever皱起眉头,身体后撤,想要从vodeort的身体里退出来,检查一下伤口,但他的动作被阻止了。

    “没事,继续。”他的主人说,声音里痛苦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深深地吸气,然后努力地让自己放松,后穴阻止sever进入的力量减弱了不少,“继续。”

    sever第一次为了面前的人感到心疼,一想到这位高傲的君王努力忍受着那种令人羞耻的痛苦,只为了满足一个他一时兴起提出的要求,就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一点点啃食心脏。不过这时候既然不能停下来,就只能尽量小心。他低头不停地亲吻vodeort的脸,嘴唇和额头,同时一遍又一遍地抚摸他的后背,直到对方紧蹙的眉头展开,脸上的冷汗也消退,才继续接下来的动作。

    vodeort原本因为痛苦而紧闭的红眸张开,仰望着上方正全神贯注地试图侵入自己的人,泄出一丝迷恋、温柔却脆弱的神色只有像sever现在这样主动安抚他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来自对方心底的那一丝真实的爱意。双面间谍的大脑封闭术水平太过高超,比海水更深不见底,vodeort觉得自己永远也摸不着边。就算他们生活在一起,就算他进入过他无数次,就算他很确定他们相爱,但彼此的心也被黑暗与光明分离,隔得太远太远。

    真可悲。vodeort对自己说,你愿意舍弃黑魔王的尊严,任由自己躺在一个男人身下,整个人奉献给他,只不过为了证明他对你可能存有的一丁点儿感情。

    这代价可真大。就算再怎么否认,你果然还是像极了你的母亲。

    sever已经成功地将自己整个埋在了vodeort的身体里,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vodeort再次躺回草地上,一只手抓着sever的手臂,微微仰着头,重新闭上眼睛。另一个男人则趴在他身上,沿着那些象牙色的光滑皮肤来回抚摸,揉捏着敏感处,试图激起他因为痛苦而有些疲软的欲望。vodeort的身材修长,薄薄的皮肤下显露出流畅优美的肌肉轮廓,摸上去柔软而富有弹性。sever迷醉地望着面前完美的身体,来自雄性的征服和占有欲望又一次在心底燃起。

    我的主人我的。

    他开始动了起来。

    vodeort依然十分疼痛,齿关紧紧地咬着,但是却配合着动作,努力让sever的器官在自己体内深入探索,尽快找到那个能引起快感的位置。sever只觉得自己撞了极深的某处一下,身下的人忽然整个就瘫软了。vodeort喘息着,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拉下两道美丽的阴影,脸颊上泛起情欲的潮红,一向强势的男人此刻显露出柔顺,简直比画中的美神和欲神还要诱人。sever啃上那两片微张的嫣红色薄唇,舌头深入翻搅,同时下身用力地撞击。

    身体内部受到的刺激让vodeort本能地蜷缩,但他随即伸开双腿勾出sever的腰,反而将他带得更深入了一些。唇舌被近乎凶狠的亲吻所封堵,偶尔泄出的气息中,能听出他在轻轻念着什么,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名字,“sever”。而sever在亲吻的间隙回答着他,“主人”他说,“我的主人。”

    撞击一下紧似一下,vodeort扭动着,随即开始剧烈地痉挛。明显那个向来处于上位的人从不习惯这种来自内部的快感,但他却依然将自己毫不设防地打开,就像坚硬的蚌壳展露出其中柔软的嫩肉。sever被纠缠着他的那些痉挛和收缩刺激得几乎要失去控制,下身像是被什么烧着了,疼痛酸胀得似乎要爆炸。他感到自己的理智也在一点点丧失,除了在胸腔中渐渐膨胀的爱意,令人惊讶地,似乎过去被压抑在心底许久的憎恨也一块儿泛了上来。

    sever,那个曾经无数次冷眼旁观你受尽折磨的恶魔,如今正躺在你身下任由处置呢。

    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撞击的力度越来越大,不断变换着角度,抵住柔嫩的肠壁碾磨,刺激着对方一次比一次更紧地缠裹住他。

    vodeort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心态的改变,那些报复似的凶狠撞击让他疼痛,然而心情却因为这种疼痛而变得无比安稳。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什么耶稣的信徒们会在忏悔时用荆棘抽打自己了,肉体的折磨的确能换来内心的平静。

    vodeort最终能够确认,说不清有没有爱,但sever恨着他却是真的。

    很快地,疼痛越来越剧烈,逐渐超过了前列腺被刺激带来的快感,vodeort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第一声呻吟。

    sever被这声音瞬间唤回了理智,他停下动作,小心翼翼地望向vodeort,看到对方的脸色已经惨白,额上都是冷汗,立刻后悔了。

    “很疼吗对不起,我有些失控”黑眸里露出抱歉的神色。

    “很疼”vodeort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和悲哀,“sever我抓不住你的心。”

    “我”黑眸的男人一怔,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说爱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他曾经对主人说过无数谎言,但此情此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vodeort看着他,神色颓然,过了一小会儿,最终换成了微笑,“可是,我却愿意把我的心交给你。”

    飞蛾扑火,不过如是。

    vodeort咬了咬牙,直起身子,反而将sever推倒在草地上,自己就着插入的姿势骑坐上去。这个姿势让对方在他体内又深入了不少,两个人同时闷哼了一声。顾不上让自己适应,他很快地上下摆动腰部,收紧后穴,让它来回吞吐着sever愈发挺立的器官。

    这种热情的服务的确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然而sever却丝毫不敢动,因为血顺着两人结合的地方流了出来。

    “主人,你流血了。”

    “嗯。”

    sever望着那些红色的液体,那种内心被蚕食的疼痛感觉愈发强烈,他无奈地抬头再次亲吻vodeort的脸颊,同时伸手抚慰起对方始终不如何精神的性器。

    过了不久,他就看到眼前一阵白光,爆发了出来,液体一滴不剩地全都射进了vodeort体内。而vodeort也在他的抚慰下射了一次。

    红眸的男人在高潮过后趴回sever身上,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肩窝,低低地说“sever,我爱你。”

    那一瞬间,sever似乎看到了他眼角有水光闪过。

    作者有话说

    、三十四

    vodeort是第二天躺在一堆被自己揉乱的被单中醒过来的,暮色从没能关严的窗帘窄缝中泄进来,将昏暗的室内染上一片金红。

    昨天他们做了好几次,从草地到浴缸又到床上,再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原本vodeort的体力不应该那么差,就算是做被动的一方也一样,但大概由于是第一次,又心情激荡的原因,到后面两个人就都有些失控。

    vodeort记得自己似乎伤得很严重,血也流了不少,但奇怪的是除了开始那一会儿,到后面他就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只是执着地想要两个人结合得更深。最后sever实在看不过去,把他死死按在床上清洗上药。而他很累,趴着趴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sever在低声地抽泣,一边抽泣一边紧紧抱着他,亲吻他的脸颊、脖颈和背脊,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湿漉漉的泪水沾在皮肤上有些发凉。再然后,sever说“主人,对不起。”

    vodeort心下一冷,猛然睁大了眼睛,充斥视野的是天花板上精美华丽的银蛇花纹。他瞪着那些花纹,努力想要让自己能思考些什么,但过了好一会儿,大脑还是一片空白。

    他需要休息。他有点低烧,脑子昏沉沉的,浑身也酸痛得厉害,简直动一动都难。身边空荡荡的,原本属于另一个人的位置,没有留下丝毫睡过的痕迹。甚至整个庄园里,也不再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sever走了。

    是啊,他答应过sever,等孩子生下来,就放他自由。黑魔王从来都是守诺的人。

    这么一想,似乎心里就能够释然了。vodeort用被子将自己裹住,重新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沉眠之中。他真的累极了。这一觉醒来之后,他还会是以前的那个他,举手之间便能让整个魔法界倾颓毁灭的黑魔王,这不会有任何改变。

    sever急急忙忙地行走在一根巨大圆滑的管道里,这是hogarts无数密道中的一条,管道的另一头,则是凤凰社秘密集会的地点之一。

    从vodeort庄园逃脱并没有那么艰难,更何况他早有准备。自从上次去麻瓜小镇散心的时候,sever就留心了庄园所在的地理位置。两个孩子诞生之后,vodeort为了让他身体尽快恢复,也解除了绝大部分的魔力限制。这两个条件使得逃跑十分容易,他甚至还有闲工夫将这几个月收集而来的各种珍贵魔药材料打包带走。

    管道尽头那扇大门打开之后,露出一个不怎么宽敞的小房间,一个女人等在那里。

    “sever”a又惊又喜,“真的是你你平安回来了收到你的传信时我都几乎不敢相信”

    第一次见到向来严谨的女教授对他露出毫不掩饰的开怀笑容,sever感到有点不习惯。“是的,”他说,“不然你还以为会是谁长满了跳蚤的流浪狗还是完全无责任能力的狼人”

    “哦,你的嘴巴还是一样不饶人,rea说,“看到你还是老样子,我就放心了。那段日子你突然失踪,所以dubedore教授的画像就把真相告诉了我。很抱歉我们都错怪了你,让你一个人背负这样的重担真是太辛苦了。后来有消息传过来说你落到了食死徒手里,他们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天哪,那真是太可怕了,大家都担心极了,siri甚至打主意说要袭击黑魔王的庄园真的,他一直对你歉疚极了。”

    “袭击vodea的最后一句话,只针对前面的发表评论。他的声音拉长了一些,好让自己听起来充满讽刺,然后他注意到a因为话中直接提到黑魔王的名字而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sever现在已经完全不觉得那个男人的名字有什么可怕了,只是每当回想起那双在自己身下因为失神而蒙上薄雾的红眸,心中就好像被什么扯紧了。

    他咳嗽了几声,赶快把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像从脑海里赶出去,然后问“我听说你们袭击了食死徒的三个据点”

    “哦,是的。那也是你留下来的线索,我们杀死了nott,算是最成功的的袭击之一了。是食死徒们告诉你这个消息的那他们难道没有” a往下想到什么,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要让ofrey夫人帮你检查一下”

    “我没事。”sever坚持地说,“那otter呢”

    “你问harry他现在很安全,他的伙伴们都陪在身边。我们把他安排在对了,harry也很想见见你。”

    “我没工夫跟个小鬼纠缠。”sever回答,“我需要见ab。”

    自从sever从校长的位置离去,校长室的大门就神秘地关闭了,接任的carro兄妹想方设法也没能打开。这被其他的教职员工和学生们解读为学校并不承认这两位食死徒担任校长,还幸灾乐祸了好久。但只有凤凰社的几个核心人物知道,是有秘密通道可以到达那里的。

    “哦,亲爱的sever”dubedore从画像里向他问好,“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事实上,我也这么以为。”sever说,“但我还是回来了。”

    dubedore有点疑惑,蓝眼睛上下打量着黑发男人的脸,“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我假设你被俘期间应该吃了不少苦,所以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是令人惊讶地,你现在看起来气色很好,比你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好,甚至似乎还长胖了一点儿。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能让你找到机会逃离”

    被问到这里,sever不自然地转开目光,转而盯着地面“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让黑魔王重新开始信任我,但我不打算就此一一汇报。重要的在于,你交给我的事情,我做到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其中晃荡着一点深红色的液体,“我拿到了他的血。”

    那是一个诅咒。

    duarts最古老最秘密的那几间地下室里发现的,一个巨大的法阵,来自sazarsyther的创造之一。激活诅咒唯一的触媒只有鲜血,被诅咒的人每一次使用魔法,力量都会消失几分,并且再也无法恢复,而等魔力流失殆尽之后,就轮到生命力被诅咒的人最后会衰弱而死。

    “出自syther之手,这是个非常强大的诅咒,并且十分恶毒,对于一名巫师来说,不能使用魔法毋宁死。”那时候,dubedore在与sever商量这个计划时曾经评论道,“to更是如此,魔法就是他的生命。但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每一次使用魔法,带来的都是伤害和死亡,无数的人沦陷在黑暗与悲哀之中。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那也是他自己杀死了自己,这一切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

    sever从内心里认同这个结论,但是每每想到那个躺在草地上疼得脸色苍白,却依然抱着他不肯放手的vodeort,就觉得内心无比挣扎。

    追求永生的黑魔王,他会死。杀害了iy一家的黑巫师,他会死。而总是给sever煮杂鱼汤的那个男人,他也会死。

    画像里的dubedore还在继续说着“sever,我们所有的成员里,只有你对于黑魔法最为精通。所以很抱歉,尽管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已经很疲劳了,但还是请你尽快到地下室去,完成那个诅咒。”

    sever犹豫了一下,低声问“校长,这个诅咒可逆吗”

    dubedore怔了怔,有些诧异地望着sever,摸不清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最终还是如实回答道“这是一个一旦实施,就永远无法挽回的黑魔法。我的孩子,难道你后悔了吗”

    站在校长室中央的人一瞬间脸色惨白,黑眸紧紧地闭上,过了一小会儿,又再次睁开。

    “我生命中的每一天,都被悔恨所包围。但这一次我依然坚持我的选择,”他回答,“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那些让我痛苦的人,都要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三十五

    vodeort的状态有点儿不大对。自从sever离去之后,他就好像衰弱了许多,低烧的症状一直缠缠绵绵的,人也总是打不起精神。起先他以为这是心情不佳所致,甚至还特意忽略,但后来发现问题不仅止于此。战斗的时候,他扔出去的魔咒也常常莫名其妙地打折。

    如果是以前,黑魔王一定怒不可遏,想尽办法找出影响自己魔力的原因。但人总是会变的,现在他似乎觉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东西值得关注。除了应付凤凰社层出不穷的突袭之外,他把剩下所有的精力都只集中在一件事上照顾两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家伙。

    可爱的双胞胎兄妹占据了vodeort空闲的大部分时间,他喜欢看着他们四处乱爬,好奇探索周围世界的样子,如果遇到可能会伤害他们的物品,就把东西移开,然后把小家伙们拉回来。toridde拥有长达十一年的孤儿院生涯,他懂得如何照顾那些认知能力完全为零,甚至是残障的幼儿,但这也令厌恶感与日俱增,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小孩子。天知道那些烦人精有多么令人崩溃,一哭起来就惊天动地怎么哄也哄不住,随时随地都能把排泄物弄得到处都是,还有一天十几顿的进餐有他们在,你永远都别想睡一个安稳觉

    但是出人意料的,同样的事情挪到这一对小公主、小王子身上,就全都变成了惹人怜爱。果然自己的孩子感觉就完全不一样。vodeort乐衷于守着他的两个小宝贝,至于喂奶和换尿布这样的事情,只要他在,就绝对不假手于家养小精灵。

    有一天,vodeort走进卧室的时候,忽然听到婴儿床那边传过来奶声奶气的柔嫩声音“aaa”先是小公主在叫唤,小王子也马上跟着学,于是很快变成了来回往复的童声二重唱。

    “哦,梅林,我的宝贝儿们,会说话了是吗”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过去,只看到两个小家伙,四只明亮的黑眼睛齐齐望着他“aa”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个黑袍纤瘦的身影,那个人拥有与孩子们同样的眼眸,但看起来总是冷漠空洞,黑沉沉的。

    “呐错了,宝贝儿们。”vodeort说,“我可不是你们的妈妈,我是daddy。来,叫一声,daddy,daddy”

    这个发音大概有点难,小王子和小公主“da、da”地支吾了几声,叫不出来,只好一起再呆呆地望回他。

    “唔,没关系,不着急,我们可以慢慢来。”vodeort安慰着他的孩子们,“你们的妈妈好吧,我觉得你们叫他aa也许更合适他不在这里哦,他离开了,现在在很远的地方。他不要我了嗯他也不要你们了”

    vodeort说着说着,声音慢了下来。

    “你们的aa恨我,因为daddy做了很多很多伤害他的事daddy杀了他最重要的人,也差一点儿杀了他,呃,或许比杀了他还过分,所以他生气了,他不要我。”

    “如果你们会说话了,肯定会说嘿,daddy,你活该嗯,是的,说得一点儿也没错。daddy自己也觉得挺活该的。”

    “不过,daddy现在还是有点儿伤心。不,我暂时不能去找你们的aa。我们两个现在一见面,肯定会吵起来的。嗯,daddy的脾气不大好,生气起来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说不定又会伤到你们的aa的。同样的错误,daddy不会犯第二次。或许daddy和aa还是永远不要见面比较好。”

    “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daddy自己的aa不要daddy,而daddy的妈妈一生下daddy就死了。所以daddy从小就没有妈妈,也没有aa。呃,其实daddy小时候还是一直挺想要一对儿妈妈和aa的。”

    “嗯,daddy说了这么多,但我猜你们肯定一个字也没听懂。总之,虽然你们的aa走了,但是没关系,你们还有daddy。daddy会照顾你们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像daddy自己一样,一直过得那么不快乐。daddy绝对会非常非常努力,让你们开开心心长大的。”

    小家伙们还是莫名其妙地瞪着明亮的黑眼睛望着他。vodeort自己笑了起来,忍不住抱起他俩,一人给了一个大大的亲吻。

    那个诅咒法阵耗费了sever很大的魔力,完成之后他几乎虚脱。所以a和其他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他参与接下来的行动了,而坚持给这位从不曾缺勤的工作狂放了一个大长假。另外一个原因是,由于sever双面间谍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不可能再继续,故而他们还没想好应该给他安排一个怎样的新位置。

    “教授你可以住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去,那里现在仍然是最安全的。你可以放放心心地休整一段日子,或者熬熬魔药看看书,对你绝对有好处。”救世主闪着翡翠色的大眼睛说,在经过一系列的磨练,他现在说话已经成熟了许多,像是个成年人了。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我不得不怀疑你是想要报复这七年来惨不忍睹的魔药成绩才提出这个神奇的建议。让我跟那条浑身跳蚤的流浪狗朝夕相对这绝对会让我死得更快。”

    “哦,教授,拜托了教父他一直很愧疚自己错怪了你。他说要跟你当面”

    “我拒绝。我要回蜘蛛尾巷去。”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教授”herione第一个喊出来,“您在开玩笑吗那太危险了食死徒们都知道那个地方,您要是回到那里去,就是把自己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不,没那么严重。”sever回答,“那里毕竟是我的家,我有分寸。”

    看着sever信誓旦旦、把握十足的样子,众人只能勉强相信,同意放他离开。反正这位强大而精明的巫师早就凭借自己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躲过了危险。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对他的决定指手画脚呢

    于是一个小时后,某个麻瓜贫民街区一座长期无人居住的、看起来快要倒塌的破房子里又重新亮起了灯火。

    sever并不像他声明的那样,认为vodeort或者食死徒们不可能找到蜘蛛尾巷来。事实上,他们太可能了。他在vodeort手下最得宠的那一阵,食死徒们快踏破了这间房子的门槛。只不过面对现在可能存在的巨大危险,sever一点儿也不在乎。就算再被抓回去又能怎么样反正诅咒已经完成了,即使他们杀了他,也不可能挽回任何事情。

    并且,还有一个sever永远不会承认的理由是,他想见vodeort,也想见到他们的孩子。如果食死徒们再次抓走他,或许这个期待就能实现了。即使那个时候的vodeort将被欺骗的怒火全部倾泻到他身上,他也乐于承受。他会安然地迎接死亡,然后在地狱的最底层等待另一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歉疚和负罪感一直一直地啃食心脏。

    令人惊讶地,没有一个食死徒来找过他的麻烦。甚至好几次,他从窗口看到几个披着熟悉黑袍戴着面具的身影在门外转悠,但很快又消失了,就好像他们只是偶然经过。倒是凤凰社的成员经常不请自来,在各种匪夷所思的时间点钻出壁炉。

    来的最勤的要数rea,他们每次都会坐下来喝点茶,然后跟他简单汇报一下最新的战况,比如食死徒又袭击了哪个地方,或者凤凰社又怎样成功地阻挠了他们。gryffdor三人组偶尔也会来,但由于救世主身份敏感,次数倒不是特别多。至于siribck,在他从壁炉里探出脑袋的第一秒,就被sever用一个坩埚砸了回去。

    似乎vodeort的势力的确在衰减,凤凰社的成员们每次来时,神色一次比一次兴奋。越来越多的食死徒在战斗中丧生,并且细心的sever发现,最先死去的那些,都是过去曾经折磨他最狠的。这些人到最后几乎没剩下几个。

    他不知道vodeort是不是故意的。

    作者有话说

    、三十六

    那些日子里,sever几乎没怎么参加过战斗,只除了极为偶然的一次。而凤凰社成员之所以叫上他,是因为战斗的发生地点就在不到蜘蛛尾巷街口半英里的地方。

    已经是后半夜了,sever正睡得迷迷糊糊,a的虎斑猫守护神忽然就从窗外窜了进来。

    “sever”女教授焦急的声音在室内回响,“事情紧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harry被食死徒伏击了”

    听到救世主的名字,sever瞬间清醒过来,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上衣服拿好魔杖,顺着虎斑猫的指引幻影移形。

    他到达的时候,战况正十分激烈,两边的人都在拼命地朝对方攻击,各种颜色诡异的咒语在半空中飞来飞去。救世主三人组都在,似乎没受什么伤,正活蹦乱跳地一个接一个扔“昏昏倒地”。好几个凤凰社成员,包括siribck,rea,都牢牢地围在他们身边,看起来暂时无虞。至于食死徒这边,他们一个个都披着黑袍戴着面具,很难分辨出谁是谁好吧,sever其实能看出来而他们背后不远处,高高的屋顶上,站着一个高瘦的身影,没有戴面具,容颜俊美却异常苍白,那是vodeort。

    sever觉得自己的心脏顿时停跳了半拍。

    这时候救世主正好看见了他。“教授”harry高兴地喊起来,“教授太好了你也来了”

    sever瞬间很想把他按进街道上的水泥地板里去。

    vodeort原本正盯着别的地方,听到这声音目光立刻转了过来,然后看到了他。那种有若实质的扫视让sever感觉彷如芒刺在背,他只能快步走到救世主身边,顺手帮他挡掉了几个恶咒。

    “事实上我一点也不想来。大半夜从睡梦中被叫起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sever咬着牙说,然后转过身去,将将看到红眸男人将目光无所谓地移开,就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

    如果是以前,sever一定希望vodeort永远不要注意他。但不知为什么,现在被忽视的感觉忽然让前间谍十分不舒服。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逝而已,因为好几个食死徒已经同时开始向他发动了攻击。

    “叛徒见梅林去吧”他们怒喊着。

    而sever一一回敬了他们。

    vodeort一直远远地站在屋顶上,居高俯视着战局,一只手握着魔杖,但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只是偶尔驱散几个射到他身边的咒语。即使如此,黑魔王的存在还是带给了凤凰社成员很大的压力,他们全都小心翼翼地分一半精力注意他那个方向。毕竟一旦这位最强大的黑巫师开始认真攻击,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抵挡得住。

    于是食死徒的气焰更加高涨,黑魔法一波一波地往外轰,很快击破了凤凰社一角的防线。harry被魔鬼火燃烧引起的气浪掀得倒退好几步,眼看就要迈出他们这边的防护范围。sever恰巧站得最近,立刻身体反应先于大脑地用一个魔咒护住了他,然而却不小心忽略了自己身后的防御。就在那一瞬间,一个剧烈的爆炸在sever背后响起,狂风卷着热浪呼啸而来,将sever推得险些摔倒,背后的黑袍子烧焦了一大片。

    众人都愣了一下,才注意到原来是vodea,但是他发出的燃烧咒却不知怎么恰好撞上了另外一道光芒。那是个闪着危险绿光的索命咒是betrix扔出来瞄准sever的。

    “主人”betrxi惊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要我不是想要妨碍您”

    “好了,不用废话。”vodeort不耐烦地说,似乎因为刚才攻击受阻而心情糟糕极了。而他一出声,在场的食死徒立刻安静下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看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既然今天目的已经达到,我们还是撤吧。”他居高临下扫视了下面众人一眼,目光在harryotter的脸上停了停,“otter,你记住了,你的命依然掌握在我的手里。不过今天我打算暂且放你一马,等到下次我们再见面时”vodeort优雅单薄的嘴唇朝上弯出一个冷酷的弧度,“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这句话说完,他就化成一团黑雾,又像是一只大鸟,猛地朝上飞起,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跟随着他的身影,食死徒们也纷纷消失,几乎就在一刻之间,在场就只剩下面面相觑的凤凰社成员。

    sever抬头默默地望着vodeort离去的方向除了最开始的那一眼,那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过他,好像他们是两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他叹了口气,转过头听到rea和其他几个人的对话。

    “黑魔头说他们的目的达到了”

    “唉他们袭击了risedariseda,她是我见过的最令人尊敬的女巫之一。”

    “不,这些该死的暴徒不会嚣张太久的。我们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个送进地狱”

    “哦,harry,冷静点。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全”

    “我会杀了vodeort,就算要我死也一定要做到他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的朋友,还会有更多人因为他而死去”

    sever忽然不想再听下去。

    那之后又过了好几个月,sever依然很少参与行动,他总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像harry说的,没事就看看书熬熬魔药。凤凰社的成员偶尔会来拜访他。听说,食死徒正开始节节败退他们死的人太多了。许多原本支持vodeort的大贵族们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一家接一家地神秘蒸发,应该是移民或者改名换姓了因此黑魔王的势力很难再有新鲜血液流入,而各地反对他的声音开始逐渐高涨。光明一方取得最终胜利已经指日可待。

    sever对于这些事情似乎不那么感兴趣,一副恹恹的样子,于是来拜访的人很快又离开,而sever继续熬他的魔药,看他的书。

    大约是初春的一个黄昏,天上绵绵密密地下着雨,寒气渗进屋内,使所有的东西都看起来冰冷潮湿。sever正尝试着点燃壁炉,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来人站在门廊旁边,收起巨大的黑雨伞,将积水抖落在脚边的泥地上。一头铂金色的长发在昏暗中似乎也黯淡了不少,那是ci。

    作者有话说

    、三十七

    sever愣了一下,一瞬间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位昔日的好友、过去的敌人。更何况,他们之间还发生过那么多令人不堪的事情。

    ci咳嗽了一声,灰蓝色的眼睛扫过sever苍白的脸颊,又很快低下去。

    “你不请我进屋吗sever”他问。

    黑发的男人上下打量着他,踌躇了几秒,最终往后退开,将铂金贵族让进了屋里。ci一进门就直奔壁炉旁的沙发,自顾自地坐下烤火,似乎刚才被外面的寒冷折腾得够呛。sever则始终警惕地站在门边,好像打算一出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可以立刻离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内沉静了很久。

    ci专注地盯着火焰,跳动的红光将他的半边脸颊染上金红,而另外半边却像窗外的暮色一样晦暗不明。一直过了好一阵,他才开口“不用这么紧张,sever,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能,也不敢。”

    sever转头看着他,原先的那一点不知所措已经完全收了起来,黑瞳中是毫无感情的冰冷。

    ci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笑了笑,解释道“除了看起来有点没精神,你现在状态恢复得还挺不错的。除了主人之外,你一直是我们当中最强大的我可没那个本事挑战你。更何况,以主人在乎你的程度,任何胆敢打你主意的家伙恐怕还没动手就连灰都不剩了。他可是下了严令”

    “afoy,”sever打断了他,冷冷地问道“你过来这里,是特意跟我讨论主人的吗”

    ci似乎被哽了一下,但他很快地掩饰了过去“哦,不,当然不是。sever,你从来不会只用姓氏称呼我的。”

    “那是以前。”

    “sever,我们是朋友。”

    “住口,afoy。我的朋友ci已经死了。”

    “sever”ci还要再说些什么,sever咬牙压抑的声音打断了他,“不要这样直呼我的名字。我的朋友如果真是我的朋友,就不会对我做那种事”

    ci张了张嘴,不确定要怎么为自己辩护。灰蓝色的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又回到门口那个漆黑的身影上。过了半天,他才继续开口。

    “我以为”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以为那是最好的方式。结束你的生命,结束我们之间。”

    “最好的方式哈,最好的方式天哪,一个afoy的逻辑,我真的不敢恭维”黑发的男人冷笑一声,随即声音愤怒地拔高,“你连最后的尊严都不肯施舍给我无止境的辱骂殴打羞辱强暴有多少是主人的授意,又有多少是你的主意真不愧是黑魔王的左膀右臂。呵,朋友。既然如此,我可要不起一个这样的朋友”

    激烈的讽刺明显刺激了铂金贵族,他倏地站起来,同样大声地吼道“你不也同样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你以为我只是拿你当朋友吗我们之间、我们之间就只是那点儿关系吗不,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他忽然收声,怔了一会儿,又重新坐回沙发上,似乎十分疲惫地揉了揉额头,“不,sever,我不是来吵架的。我我得说,对于那些事情,我很抱歉。我是一个syther。一个绝望的syther,你永远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当然,这种程度的道歉你不会接受。但好在你还活着,不是吗至少我还来得及弥补”

    “不,你不会有机会弥补了。我拒绝。”

    “那,或者你可以选择在这里杀了我我不会反抗。”

    “你的命不值钱,afoy。如果我有这个打算,那么你刚才就不可能安全地从门口走到壁炉前。”sever说,“该死的,不要再反复提醒我那些事了。如果可能,我希望将它们永远埋葬。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来看看你。”ci说,“哦,收起那副怀疑的表情,我是真的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不,这不是主人的命令,不必担心。”

    “好,你现在看到了,我的日子很悠闲。所以,你可以放心地从我的屋子里滚出去了,现在,立刻,马上。”

    “别这么着急。”ci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好像那句赶人的话不是针对他的,“很快我就要真的离开了。”

    sever怔了怔,“去哪”

    “美国。我们打算移民,全家都搬过去。事实上,现在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等到合适的时机,可以立刻就走。”ci回答,声音里露出一丝惆怅,“到那时,我再想要见你可就难了。”

    sever没有问黑魔王知不知道这样的蠢问题,他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觉得自己站错队了是眼看着黑魔王快不行了还是你终于良心发现”

    “你说话总是这么犀利,sever,让我没有办法回答。最近食死徒的所作所为越来越危险,疯狂没有理智,我不能再继续下去。afoy是商人,从头到尾都是商人,我们投机、钻营、取巧、算计,或许会为了利益弄死那么一两个混账,但我们不是杀人狂。如果只有我一个,那倒也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narcissa和dr一起犯险,小龙从没有杀过人。家族传承不能断绝在我这一代我要逃走。”

    sever虽然内心依然无法原谅ci,但是对于narcissa和小龙,他确是发自内心地关注“那你有把握吗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会拼上性命保护他们。”ci回答。

    “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告诉我”sever有点惊讶地挑起眉毛,“我也许会报告给主人。”

    “不,你不会。”ci说,柔和地笑了笑,“你是个善良的家伙,sever,你总是想保护尽可能多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哪根筋不对才会把你介绍给主人,你们在某些地方相差太远了。不过事情做都已经做了,再怎么讨论也没有意义。所以今天,我是来告别的。”

    “嗯。再见。”

    “呃其实我还有一点别的话想说。”

    “说。”

    “sever,如果可能的话,你也许可以回去看看主人。我不敢说那是爱,但他对你的感情的确很深,我从未见过其他任何人。”

    “ci,你可以走了。”

    “听我说完主人他不大好。”

    听到这句话,sever忽然觉得心里一瞬间被什么揪紧了。但他很快抑制住这种感觉,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说“我以为对于我这个叛徒来说,这应该是个令人喜闻乐见的消息。”。

    这样冷漠的评价令ci的眼色暗了一暗,最终他还是问“那孩子们呢那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两个小家伙。你难道连他们也不要了”

    孩子。从我的身体里诞生的,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反复犹豫后,sever终于决定去vodea,没有说自己去了哪里,只是让他们暂时不要找他。事实上,他心里有点没底,一点也不知道vodeort会以怎样的态度对待他。换了如果是sever自己,在把身体交出去的第二天就发现对方不声不响地走了,肯定也怒不可遏。所以如果vodeort再次用钻心剜骨和四分五裂来对付他,sever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资格抱怨。

    不过vodeort没有。

    那是个大雨过后的清晨,空气里还飘着雨水和青草的香味。sever直接幻影移形到庄园紧闭着的大门外,立刻就有家养小精灵出现在面前。那只小精灵先前担任过照顾sever的工作,彼此算是熟悉,因此见到他立刻激动无比,满脸的褶子都好像挤在了一起,一边尖叫一边手舞足蹈地要去通知主人。

    不过它还没动,vodeort就在大门内侧倏地出现了。sever抬头,立刻沉入了那双深红色的眼眸。他们深深地对视着,中间隔着紧紧关闭的门,那些栅栏上精美繁复的花纹将彼此的面容分割开来,形成许多不完整的碎片。

    sever开始明白ci所谓的“不太好”是什么意思。红眸的男人似乎有些茫然地望着他,脸色看起来比上次更加苍白了,狭长的眼睛下面有不太明显的青色。虽然已经到了初夏,但vodeort仍然好像很怕冷似的,披着看起来有些厚重的黑袍子。

    “你”他们同时开口。

    sever立刻闭嘴,而vodeort顿了顿,又重新开口“你要进来吗”

    “你是否愿意请我进来呢”sever反问。

    红眸里泄出柔和的笑意“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sever,但也许你进来就出不去了。”

    许久不见的温柔表情令sever恍惚了一瞬,他很快定了定神“我要见见孩子们。”

    作者有话说

    、三十八

    紧锁的大门震动两下,缓慢地向外打开,发出枢轴摩擦的沉重声音。

    sever深吸一口气,没有丝毫犹豫,抬脚朝站在路中央的黑袍男人走去。vodeort一直默默地看着,直到sever走近,才优雅地转身,黑袍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他很自然地伸出一只手牵过sever,指尖相扣,引导他走向庄园内那座奢华宏伟的建筑。

    vodeort的手很冷,冷得像冰。他以前不是这样的,sever默默地想,心里那种被什么拉扯的难受感觉更严重了,不由得抓紧了前面的人。

    周围的景色十分熟悉,路边的灌木修剪齐整、碧绿茂盛,间插着色彩鲜艳的花朵,偶尔有几只狐媚子或者比利威格虫在草丛中一闪而过,然后迅速消失。远处是装饰着精美石雕的白色走廊、喷泉和凉亭,另一侧立着长长的葡萄架,已经挂满了许多未成熟的果实,像是一串串绿翡翠。现在看起来,除了更加奢华精致和随处可见的蛇形装饰之外,黑魔王的庄园与普通贵族的宅邸似乎也没什么明显不同。

    正前方是纯黑色的城堡,哥特式的尖顶高高地直戳天空,原本晦暗尖刻的轮廓的此刻在晨曦的映衬下反而显出一种独特的孤傲和高雅。sever记得自己初次作为叛徒被抓来时,每接近那座建筑一步,内心里深藏的恐惧就加重一分,到最后几乎无法压抑。而现在,有黑魔王在前面亲自引导,又有什么可以让人害怕呢当他们两个一起迈进雕刻着蟒蛇与鸢尾花的城堡大门的一瞬间,sever只觉得熟悉和亲切。

    他们直接上了三楼单独开辟的一个房间,小家伙们的居所。将近半年没见,sever忽然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vodeort敏感地察觉到了,他回头看了黑眸的男人一眼,柔和地笑了笑,“他们今天醒得很早,说不定就是预感到你要来呢。” vodeort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朝里面轻快地喊道,“宝贝儿们,快点快点,你们的aa来了”

    浅绿色宽大的床上,并排坐着两个小小的、圆嘟嘟的身影,比刚生下来时长大了不少。小家伙们肤色雪白,顶着短短的黑发,穿着一粉一蓝两个颜色的婴儿服,正睁着一模一样的大眼睛望过来,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和茫然。

    sever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到床前,蹲下身子,想要好好地看一看自己几乎拼了一条命才诞下的两个孩子。可是,当他距离他们还有两英尺距离的时候,小家伙们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害怕,不自在地往后挪了挪。坐在左边的小公主忽然把头一扭,望向vodeort的方向,用软软糯糯的声音求助地喊了一声“daddy”

    sever僵住了。

    vodeort连忙走过来,将她抱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别怕,宝贝儿,这是aa,我跟你们经常说的aa。他来看你们了”

    小姑娘在vodeort怀里撒娇地蹭了一会儿,才转过头望回那个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男人,小小的脸上仍是有些审慎的神情。而她的哥哥不甘心只有妹妹受宠,也摇摇晃晃地朝vodeort爬过去,留给sever一个圆滚滚的后背。

    “真是的,他们有点太黏我了”vodeort有些抱歉地抬头,看到另一个男人的黑眸里瞬间闪过有点受伤的神情,只能低头小声地教“来,叫aa。aa”

    两个小家伙起初都不领情,过了好一会儿,等稍微熟悉一些了,他们才看着sever试探性地“a、a”了好几声。黑眸的男人叹了口气,缓缓伸手抚摸了一下妹妹圆润的脸蛋,小姑娘没有动,甚至有点想躲,但后来被摸得舒服了,就满意地蹭了蹭,又“a”了一声。

    “是我的错。”sever说,“我太早地离开了他们。”

    vodeort没有答话,只是把小姑娘放回床上,自己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橱柜前,开始摆弄上面的各种瓶瓶罐罐。

    “刚刚你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他们准备今天的第一顿早餐,要帮我吗”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好。”sever点点头站起身,然后忽然反应过来,“第一顿早餐”

    “嗯。”vodeort悠然地回答,一面将温热的牛奶倒进奶瓶里,开始罗列两个小家伙的食谱,“早晨6点喂食牛奶,9点除了牛奶之外还要加一个蛋黄,11点半喂菜泥或果泥,下午1点半牛奶,5点半牛奶,到了晚上7点又是果泥或菜泥,9点半是牛奶加燕麦粉,夜里0点或者1点算是最后一餐,但是凌晨3或4点他们如果醒了可能还要再吃一点奶。嗯至于喝水,随时添加,每天大概需要150毫升。”

    “”sever睁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常常被自己形容为被巨怪踢了脑袋的那种,但是根本抑制不住。过了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句“这么多”

    “是啊。”vodeort说,“你不知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他们长到半岁,我的眼圈就黑了半年。”

    “我不知道。我没有养过小孩子。”sever抱歉地说,然后迅速地抢上来,接过vodeort手里的量杯,“我帮你。”

    vodeort点点头,很自然地放手将工作让给他“好。每个人只要180毫升然后把奶瓶给他们就行了,他们会自己喝。”

    两个小家伙吃饱以后很快就再次开始昏昏欲睡。

    sever坐在床边,低头望着他们闭着眼睛哼哼唧唧流口水的样子,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忍心再次离开他们

    vodeort坐在后面和sever一起看着双胞胎,过了一会儿,就整个人贴近用双手从背后抱住他,那是一个他们都十分熟悉的姿势。

    “sev,”vodeort微叹,嗓音轻柔一如既往,“我想你。”

    vodeort的体温变得很低,但他的拥抱依然足够让sever放松下来。黑眸的男人习惯性地后靠,让自己的后背紧紧抵住对方胸口,能够感受到那颗心脏持续稳定地跳动。同时他伸手盖住了vodeort的手,用力捏紧。

    有些事情,必须坦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欺骗自己的内心,sever也一样。

    “嗯,”他回答,“我也想你,我的主人。”

    vodeort轻笑一声,贴得更紧了。他们这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然后vodeort用脸颊蹭了蹭sever,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到现在你都还没给他们取名字呢。”

    “诶”sever一怔,“你难道平时就只叫他们小王子、小公主吗”

    “你说呢”vodeort继续蹭他,催促道,“快点想,我要听。”

    sever沉思了几秒,不知为何,眼前忽然就浮现起城堡大门上的精美雕刻,心念一动,开口问道“aeternitas和iris,这两个名字怎么样”

    一个在罗马神话中象征永恒不灭的巨蛇,另一个则代表着彩虹女神与鸢尾花。

    “嗯aeternitasiris”vodeort念叨着,让这两个名字在他的舌尖上反复滚动,最后下了评判,“我觉得挺好,就这么决定了。我们的小aetty和小iris,你们有名字了”

    他抱着sever左右摇晃,似乎心情十分愉快“趁他们两个都睡着了,sev,我们出去玩吧,就我们两个。”

    sever由着他晃,懒懒地问了一声“去哪儿”

    “嗯让我想想”vodeort思索了一阵,“小家伙们中午还要喂奶,别跑太远了还是上次那个麻瓜小镇,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三十九

    小镇里的人们都过着慵懒悠闲的日子,vodeort和sever到达的时候,除了几家餐馆,绝大多数店铺的大门都紧紧闭着,街道上的人也不多。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石板路上,不知不觉就到达了上次去过的那家咖啡馆,他们决定在那里解决早餐。

    系着围裙的女招待打着呵欠把菜单递过来,一边介绍着“我们今日特供的菜品也可以点哦,我个人推荐”她说了一半,忽然望着vodeort叫起来,“哦,先生,我记得您我记得你们两位上一次也是我为你们服务的”

    vodeort挑了挑眉,侧头盯着她“是吗那可真是荣幸。”不过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什么荣幸的意思。

    女招待恍然不觉,她的全副精力大概都放到vodeort出众的容貌上了,直到sever提醒似的咳嗽一声,她才勉强收回望着vodeort的目光,略微羞涩地回答“当然,先生像您这样的人,还有那双红色的眼睛,见过一次就不会忘的”然后她又转向sever,“还有您啊,我记得您上次是、是坐着哦,先生,祝福您,我很高兴看到您又恢复健康”

    sever礼貌地点点头“谢谢,那么我们可以看菜单了吗”

    “当、当然”

    “炸鱼配土豆条,副食蔬菜沙拉,咖啡,不要加奶也不要加糖,就这些。”

    “sev,我得说,你就不能尝试一些新口味吗”

    “新口味当然,我认为伟大的黑toridde先生可以挑战一下。但请记住这里是英国,擅自尝试不熟悉的菜式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的话把女招待逗笑了,半是嗔怪地抱怨了一句,然后飞快地把菜单记在小本子上,转向vodeort“那您呢,ridde先生”

    红眸的男人并没有介意sever泄露他的姓名,并且似乎接受提议,还真打算找点新鲜的东西尝试一下。他的目光在菜单上逡巡了一阵,有点犹豫不决,修长的手指点住了其中的一行字,那道菜并没有配备图片“你们早餐时段供应这个吗仰望星空派stargazyie”

    “哦,虽然那是午餐时段供应,但是只要您愿意等待,还是可以的,它需要烤制一段时间。”

    “没问题。刚好今天比较闲。”vodeort兴致高昂,“那在等待的间隙,给我上半份三明治和一杯红茶吧。”

    等到女招待走了,sever才有点惊讶地抬起一边眉毛“仰望星空派你没吃过这个”

    “嗯哼。”vodeort老老实实回答,“我小时候,你知道,不可能有机会的。等到后来长大了才偶尔听说它这个菜名可真够文雅的,是不是但奇怪的是,无论是hogarts的餐点,还是贵族们的宴会,我从来都没见过它的身影。”

    他看着sever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不禁有点心里发毛,问道“怎么了”

    “大胆的尝试。”黑眸男人的嘴角弯出一个狡猾的微笑,“说不定你会喜欢它的。”

    他们安静地进餐,等待那道名字优美的菜。太阳逐渐升上中天,明亮热烈的光忙洒满了街道。孩子们欢笑着追逐打闹,沿着开满蔷薇的花篱一路跑过。白发苍苍的老夫妻相互搀扶,颤颤巍巍地来到附近的店里购买两份卷饼,再相偕离去。年轻的女孩子们衣着鲜丽,身材曼妙,商店一家接一家地逛,看到有帅气的男孩子经过,就不约而同地一齐回头。等到对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她们便凑在一堆低头窃窃私语一阵,不知在说些什么,经常会笑得前仰后合。

    然后其中一个女孩无意扭头,看到了在露天餐桌前坐着的两个男人。这时候黑眸的男人刚刚呷了一口杯中的饮料,嘴角沾上一点浅褐色的咖啡渍。而红眸的男人则脸上带笑,身体前倾,自然而然地伸手用拇指指尖轻轻帮他擦去。

    “哇哦哦哦”夸张的惊叹声立刻惊扰了两个人。他们同时转头望着那群麻瓜女孩,满脸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随即vodeort眉毛微微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

    女孩子们也有些尴尬,尤其是看到vodeort那张帅得天怒人怨的脸露出不耐时更是无措,便从后面胡乱推了一个人出来,是个戴着眼镜有些书卷气的女孩。“啊呃对、对不起” 她支吾了半天,说话才稍微顺畅一些,“我们、我们无意打扰”

    vodeort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正打算继续吃自己的三明治,就听到那女孩继续说道“你们、你们感情可真好”

    这句话让vodeort心中不由自主地舒服了几分,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嗯,”他回答,“你说的没错。”

    sever原本低着头,听到这句抬起头瞟了瞟他,又立刻低回去,似乎突然对桌面上的木质纹理十分感兴趣。

    托vodeort那张脸的福,女孩们竟然还不打算走,又一个人大着胆子问道“那你们是兄弟还是朋友”

    “诶”vodeort愣了愣,竟然并未被这样大胆的好奇心所激怒,他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故意拉长了声音,“你们猜呢”

    “嗯是好朋友吧”那女孩说,“你们虽然都是一样的黑头发,但长得并不怎么相似。”

    哦,你是想说跟那个混账比起来,我长得很抱歉是吧说吧说吧说出来,没关系的我一点儿也不介意sever瞪着桌面默默地想着。

    vodeort倒没有注意到他,他正慢悠悠地宣布答案,“都不对哦,”清朗的声音里带着恶作剧的笑意“我和他是情人,正在约会中,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

    “啊哦哦哦”女孩子们又发出一阵兴奋的惊叹。

    哦,该死的胡说八道sever腹诽,但两颊却已经悄悄飘上了几抹微红。vodeort似乎更兴奋了,居然还变本加厉地向女孩们展示两人左手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成功地令尖叫声到达高潮。

    见鬼sever一边抽回手把戒指往袖子里藏一边想,现在的麻瓜女孩脑子里一定都装满了从爪哇岛来的奇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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