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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里鹿 字数:4915 更新:2021-12-15 11:44:32

就得知胎儿性别。近大半年来,政府这一系列举措的逻辑,实在让人看不懂。但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一些自由在被剥夺,一些自由在被滥用。

  我应该算是这些举措的受害者,或者说是潜在受害者。但我并不是怎么关心局势,可能因为我对涉及自己这部分的“婚姻自由权”,并没什么需求吧。

  毕竟,就算是从实际利益上讲,我和宴宗羡也本来就在同一个家庭系统里,婚姻关系带来的保障可有可无。

  宴宗明说的话在我脑子里转了不到三秒钟,我就没再思考下去了。我站在并不怎么中心的位置,欣慰地看了一会儿高兴的长辈们,然后提议,是不是出去吃饭庆祝。

  “不行不行,现在二嫂吃什么都要注意,外面的东西不行。”没想到,反应最快的是五婶。

  她甚至挤开了姑姑和姑婶,朝我走来,热情而关切地说:“小雀,你姑姑和姑婶都来家里了,当然要在家庆祝,还出去干嘛?我来做饭。”

  我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您快到下班时间了。”

  “那有什么!你姑婶要紧!”五婶回头望向爷爷,说,“老宴,以后你女儿和媳妇儿来了,我就留着做饭。”

  爷爷脸上的笑容生动灿烂得根本收不回去,听她这样说,并没有半点疑虑,立即点头答应了。

  人与人之间的气氛,是很微妙的东西。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开口说什么亲密的言辞,也不需要有什么肢体接触,“不一样”那种物质,就自然在空气中飘散了。

  我和宴宗羡对视了一眼,然后从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判断。

  ——五婶照顾爷爷多年了,算得上顺理成章,但仍然让人吃惊。

  以及,五婶这种忽然把宴家的孩子当做“自己人”的心思,还需要适应。

  自然而然,这个发现在我、宴宗羡、宴昱三人的深夜阁楼天台闲谈中,成为主要话题之一。

  我和宴宗羡终于可以敞开交流看八卦的心情,笑笑闹闹聊得火热。可潜意识里,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儿。直到我侧头瞥向宴昱,“不对劲儿”的来源总算清楚了。

  宴昱太安静了。

  从我们来到天台,她就没怎么参与我们的话题。阁楼门外的空地摆着她这次回来后准备的小桌子,上面摆了一排被她打开的啤酒。她握着一个酒罐子,表情放空地看着我们谁聊天。

  我和宴宗羡于是停止了聊天。

  她像是被惊动那样,忽然抬高视线:“怎么不聊了?”

  她这个样子,像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我从她身上甚至感觉不到被忽略的不快。那种我习惯的、她的恃宠而骄的脾气,没有半点透露。

  事情大了。我想。

  “小鱼儿,怎么了?”我把椅子向她移过去一点,轻柔地问她。

  她蓦地张开双唇,有什么话好像已经冲到她娇艳如花瓣的唇边。可是它们又很快合上,并抿出了一个无奈的弧度。这样,她那张脸上就有了一种我觉得永远不该在她脸上出现的表情。

  失落苦笑,还要摇摇头说“没什么”。

  “不对。”我认真注视她,“小鱼,你不开心。你最近一直不开心,是怎么了?”我脑子里忽然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但它太模糊了,我想不清楚,只能尽力不冒犯地追问,“并不是因为顾俦平,对不对?”

  这几天以来我们三个都没有聊过顾俦平,这是我们默契的另一项表现。正因为“以为是她的症结是顾俦平”,我们才在短期内避开提及,只想好好帮她散心,获取眼前的放松和愉悦。

  现在,我的猜测无疑是对了。

  她放空表情的脸在我的话说出来之后,一下子蒙上一层酸酸涩涩的雾气,那是委屈。她满脸委屈,眼睛跟着红了,目光也可怜极了。

  “哥哥,你知道吗,爸爸妈妈是因为嫌弃我才怀弟弟的。”她捏着啤酒罐,颤抖地说。

  她想克制却无能为力,嘴唇都忍得发白了。一说完话,她就垂下了视线,不敢和我们对望。小时候被大人批评,她就总是这样。因为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

  那么现在也是一样的,这句话在她眼里的错误程度,可能到了难以启齿的地步。她说出来了,就特别愧疚。可是如果不说,会特别煎熬。

  “怎么可能?”我抱住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姑姑和姑婶那么宠你,我们家每个人都很爱你,怎么可能是嫌弃呢?现在兄弟姐妹年龄差距大,也是常有的,你不要那么想。”

  “不是我要那么想!”她猛然推开我,做得很直,带泪的眼睛瞪着我,“是我亲耳听到的!爷爷生日那天,我回去找妈妈的时候亲耳听到她和医生通话,说我不好,她们需要再有一个孩子!怀孩子这件事,她们不知道多久以前就在准备了!”

  “宴昱……”宴宗羡把手搭上她的肩膀,然后很轻地按了按,“就算二嫂真说了那些话,也是有很多理解的。你告诉我们,那是一个什么场景?”

  “不用。”宴昱就着那个很直的坐姿,深吸了一口气,梗着喉咙说,“因为妈妈已经亲口对我承认了。她说,她们曾经失去过一个可能是alpha的孩子,所以她必须再有一个。”

  闻言,我和宴宗羡都一时无语。

  而宴昱已经哭腔浓重。

  “我还以为,爸爸妈妈从来不吵架是恩爱的表现,可是她们骗了我。她们一点都不恩爱,她们只是联合装作恩爱。你们知道吗?我爸爸一直都恨我妈妈,因为她们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是我妈妈自己去打掉的,而我,是她流产后被强迫意外得来的。”

  “哥哥,你看,我不是爱的结晶,我是愤怒的意外。”

  “而且爷爷也那么喜欢alpha,他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

  “不止是爷爷,刚才在客厅里面,你们谁都没有看我一眼。”

  “……”

  这天晚上她哭了很久,最后连楼也不愿意下,固执地躲进阁楼里睡了。

  许久以后想起来我确信无疑,我们的秘密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摊开在她面前的。在三个人的领地里,有太多两个人的越界痕迹,而那些痕迹……

  ——算了,我还是不要说虚伪的话来圆这个句式了。事情并没有那么“无奈”,那些痕迹分明可以不被她发现,只要我们早点处理一下。或者再强硬一点,不要让她在里面住一晚上。

  可是呢,我们都没有。

  宴宗羡没有。他是恨不得被发现,因为可以省了他出柜的功夫。

  我也没有。我是默许着暴露的可能性,因为我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其实在阴暗地期待着分崩离析挫骨扬灰灰飞烟灭……然后,重建一切。

  但这是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坦诚的,包括自己。只有很偶尔的时刻——比如在回忆的时刻,我才会给自己一条缝隙,窥探自己歇斯底里的毁灭欲。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来了,深城的热意从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就开始黏在人的神经上。但我是个特别畏寒的人,所以娜塔莎晴雯的制冷范围一直不包括我的房间,这让宴宗羡苦不堪言。

  一个清晨,我刚收拾好走下楼,就听到他和宴昱在斗嘴。

  “凭什么我挪地儿,你那个房间的主人是我!”

  “现在我住,主人就是我!”

  “大小姐,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那你什么意思嘛,你这么说是要赶我走咯?”

  “……”

  宴宗羡张了张嘴,没再吵下去。余光瞟到我,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然后往身后沙发倒去。他是真的心情很烦躁,也不止这两天的事情,大概已经持续几天了。他没跟我说,我也就不问。

  “哥哥!”宴昱朝我欢腾地跑过来,已经准备好送我去公司。

  自从姑姑姑婶宣布怀孕的事情,她就住在了这里。说是不想在家打扰父母。言不由衷,显而易见。但是没有人戳穿她。

  其实有一件事她说得不对,这个家里不是没有人看她一眼,而是每个人都会关注着她,每个人都爱着她。

  我不想这样说,但事实就是这样——正是因为拥有那么多货真价实的爱,她才能计较父母忽然暴露出来的不完美。

  也许是我天生阴暗吧。从很小起,我就暗暗觉得姑姑和姑婶的美满不真实。所以当那天晚上宴昱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我并不意外。

  我当然心疼她突然要承受这些,可同时也获得了微妙的平衡。看,没有人可以拥有完美的亲情。

  这个同样亲情不再完美的宴昱,仿佛才真的成了我和宴宗羡的盟友。我由衷地欢迎她,拥抱她。她住在爷爷这里的日子,我比谁都关心她。除了上班和睡觉时间,我几乎都在她身边。

  而她给我的反馈,是比过往更严重的依赖。比如,必须送我上班。

  “吃早饭了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我们相视一笑,一起出门。

  车里放着她那个团的新歌,还没有发行。这也是她在家这段时间唯一的工作。不管怎样,歌总是一个偶像团体最重要的作品,顾俦平再怎么让她“休假”,这份工作不能不做。

  对于她最近的销声匿迹,网络上已经猜测纷纷了。她有时候看看,但再也不像两个月前那样在意那些撕撕黒黑的。反正,那些都是假的。

  人与人,就算近在咫尺朝夕相处,也看不清对方的真相。隔着智能网络的千万人,又能知道什么呢?我很高兴她迅速体会了这个道理,不自苦。

  一首歌放完了,她问:“怎么样?”

  “挺好的。”我回答。

  她不觉得我敷衍,眼角挑起一点得意的神采,说:“那当然,这是我们第一首歌。”

  我笑笑,她又重播了一遍,嘴里跟着旋律轻哼。

  “你打算跟顾俦平犟到什么时候?”我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你现在是最黄金的阶段,过了就算沉寂了。”

  “那就沉寂吧,娱乐圈不少我一个。”她淡淡地说,不哼歌了,望着前方,脸上有种萧索的意思。

  我怜爱而无奈地看她。

  真不可思议,一段爱情而已,她就在一个明媚少女的骨架上,进化出了这么一副人间萧瑟的皮囊来。我不能说她的爱情幼稚冲动没有分寸,因为这肯定是站不住脚的指责。谁的爱情能有分寸?有分寸的都会被质疑不算爱情。

  她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话,现在她必须要顾俦平一份同等的情义。那边给不出来,她就放出曝光的狠话。这明明不过是小孩儿撒泼的招式而已,顾俦平理应有办法治她,却偏偏束了手。既不舍弃她,也不能答应她。

  大概是她回家来的第二个星期,顾俦平给宴宗羡打过电话,皇帝似的发问:宴昱反省好了没有?言下之意,脑子拎清了就回去继续过,事业生活双丰收。

  而宴昱的答案是否定的。

  这很傻也很真。真得滚烫,真得惊人。

  “你说过,你做练习生那两年付出了别人想象不到的辛苦,难道现在就肯为了这点事情辜负那些努力吗?小鱼儿,沉寂与否并不是无所谓的,对不对?”

  一个月了,我第一次这么劝她。

  我等着她的反应,可她还是望着前方,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心里忽然凉凉地荡了一下。这种感觉接近预感,我不由自主伸出手想碰她。

  “哥哥。”她准确地闪开了,尽管看也没看我。

  我奇异地松了口气,因为意识到她不是接收不到我的传达。真的,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把自己封起来了,什么也触及不到她。如果她这样,我会很难过很无力的。

  “我不知道。”她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很轻地开口说话,“哥哥,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想争取,什么也不想思考。你能明白吗?我觉得没意思。”

  “什么?”

  “什么都没意思……我每天睁开眼睛就很累,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有什么价值。哥哥,我可能不应该存在……算了,是我太矫情,你不用回答我。”

  我动了动唇,不知道回答什么。

  我们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从自己的个人终端给她发了一条我认为是唯一能在此时对她说的话:我们都爱你。

  然后,我让宴宗羡找个合适的心理医生。就算防患于未然吧。

  三天之后,周末,宴宗羡就真的带来了一个心理医生。

  当然他没有说那是医生,只是在我们阁楼三人组惯例厮混的午后,中途接了个电话,然后就有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加入到了我们的厮混中。

  那是个一眼望去没有什么特点的男孩子,长相也算周正,但宴昱见惯好皮囊,他在她眼里自然没什么看头。

  那男孩子来的时候,给我们各带了一份深城大学门口一家小店的甜点,礼貌和友好的方式看起来就像最最简单普通的大学生。

  “你好,我叫荆舟。荆棘的荆,船的那个舟,是个bate。”他这样对宴昱和我做自我介绍。

  很好,无害的bate。

  宴昱听了,抬头对他露出招牌甜笑,但眼里并没有他,我看得出来。我还看得出,宴宗羡打着一些什么主意。

  我偷偷询问地望向他,他对我抬了抬眉角,示意不用担心。于是我就确定了,他这不是,至少不只是,给宴昱找个心理医生,而是给她找了一个可能转移注意力的人。

  可是,行吗?

  我没有问。

  这个午后过得和往常也没有太大不同,荆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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