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止子”
“嗯唔”
陈止瞪大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心里面有十几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老天你敢不敢再狗血一点醉他不敢,我敢
嘴唇上温温软软的触感告诉他,他在一个不怎么正确的时间,一个不怎么正确的地点,亲了一个很正确的男人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安排那怎么那么巧被白玉堂看到
陈止的精神处于恍惚阶段,所以什么事情发生了都不知道。
白玉堂本是准备带些点心给陈止的,因为陈止没有能喝到酒坊的酒,现在一定是很失望的,总要安慰一下,毕竟是自己爱的人。但是在他进入后院的一刹,他觉得脑子都快炸了,展昭和陈止离得很近,展昭就在那么靠近陈止的地方,陈止的脸上泛着有些醉人的红晕,他不自禁大喊了一声“小止子”结果就看到原本还似乎是在暧昧的两人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一起。
当即,白玉堂抽出画影,展昭一见不好,也是架着巨阙迎了上去,两人很快缠斗在一起。
两人都是武林高手,打架的动静一定不会小,所以很快就把江宁婆婆,四鼠,闵秀秀,甚至连阿敏也带着小宝一起来围观了,陈止一刹那举得有点糗。
这两人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场的人也是劝不住的样子,可是两人没有半点停手的意思。
“你这死猫,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竟然做这等事”
难道,白玉堂以为展昭占了他的便宜不对呀,应该是他占展昭的便宜才对,这是不是反了
“白兄,这是误会”
“哪家的误会会亲到一起”
额陈止默默扭头。
两人的打斗还在升温,江宁婆婆摇摇头,只见她袖子一甩竟然飞出一条绳子,这绳子也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直接往展白二人身上扑去,等众人开清楚的时候,发现展白二人的手竟然被捆在了一起。
“娘”
“婆婆”
“你们再闹腾还说陈少侠会拆房子,我看你们俩会才对”江宁婆婆真的是怒了,一只手颤抖着指向白玉堂,“我这老婆子都看见了,展大侠与陈少侠那样,若是两厢情愿你若如何自己喜欢他去不说,现在展大侠只是比你快,你竟这样把持不住”
两厢情愿喜欢我了个去前辈你到底是在说什么,怎么他觉得他是听懂了什么,但是好像还是没有听懂什么
白玉堂的脸在江宁婆婆的话说出之后就是一片白,灰白之色,展昭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无错,我对小止子,的确是有不轨之心。”白玉堂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展昭眼光一闪,“展某也是如此。”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等待着宣判,那浓浓的绝望之情充斥着整个院子。
在场的人除了阿敏和什么都不懂的小宝其他人都是稍稍意外,却没有太出格的反应
蒋平摸摸鼻子,仔细看着陈止的脸色,陈止脸色无常,蒋平暗地里为自己的五弟和南侠默默鞠了一把同情泪。
陈止现在没有什么表情是因为他还在大脑程序缓冲之中,表情什么的也在大脑的资料库里面寻找这个时候应该做出的表情。
刚刚的事情给他的冲击有些大,他反应不过来,难道是风太大,他听错了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又找上了陈止,那就是你喜欢的两个男人也是喜欢你的,但是在这个时候,你就得从他们之中挑出一个,否则结局还是白搭
所以说爱上两个人,还是两个优秀的男人,真的是在一开始就陷入了死局。
陈止只能有“”来回答所有的问题。
不远处
“什么听到了没有展昭和白玉堂都对少主有意思”魏雨舀着剪刀,趴在屋顶上,动作和当初陈止趴开封府的屋顶是如出一辙,要不怎么说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呢。
“什么那俩魂淡竟然窥视少主我砍了他们”吴娆手里端端是一把曾亮的菜刀。
赵瑶淡定一挥手,魏雨很熟练的单手成刀,一下砍在吴娆的后颈,吴娆立马晕倒。
“雨儿,回去告诉庄主们,展昭和白玉堂都表露心迹了,少主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还有把娆儿带走,她的声音太大很容易惊动地下的人。”
魏雨点点头,眼眸里也是带着笑的,“要
是少主能收下这俩庄主夫人,那就好了。”
“整天拆房子”
“”
、68吐露
陈止淡淡抬头,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就浑浑噩噩地舀起放在亭中石桌上的浮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所有人这次将目光集中到江宁婆婆身上,江宁婆婆的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是她看错了陈止对展白二人真的没有那种心思她这么多年阅人无数,这点自信还是有的,只是陈止的反应不是很对。
你们要是认为一个天朝孩子的心里活动能简单那就太天真了。
陈止不理会其他的人,在白玉堂给他的客房里面休息,这段时间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就放里面倒是来了一个客人,叫季高,是在江湖上走南闯北的算命先生,据说是江宁婆婆的故交,在晚上吃饭的时候陈止就见到了季高。
对季高的第一印象是真像是个江湖术士
第二印象是这货是骗子
第三印象是聪明的骗子
季高对江宁婆婆俨然是熟的不得了的样子,在席间也是其他人表示了高度的赞扬,是人都是喜欢听好话的,大家似乎对季高的印象是很不错的。
“这位一定是开封府包大人麾下的陈大人吧。”季高在陈止夹第三口菜的时候突然开口,“小老儿是个算命的。”
“嗯,您说过了。”陈止的态度还是不冷不热。
“小老人看和陈大人很有缘,不知能否为陈大人算一卦”季高还是笑着,只是陈止看着有些不舒服。
“请便。”陈止是无所谓的,这种事情也信了也就信了,若是不信,也只能不信。
“看面相,陈大人前世是大富大贵之人呀。”
“猜错了。”陈止冷漠脸。
季高被噎了一下,“今世也是富贵命。”
“还有”
“你这一辈子心中一直有一牵挂放不下,就是你最亲最爱的女子。”季高这句话说的很有技巧,若是真的有,那就表示他是对的,若是没有,他就可以说是将来会有这样的女子。
对于陈止来说,他这一辈子最牵挂的最亲最爱的女子就是远在天朝的陈沐姑娘,她是陈止的死穴。
“啪”陈止手中的筷子应声而断,他抬眼冷冷地看向季高“你怎么知道”
“啪”又有两双筷子断了。
“这个山人自有妙计。”季高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饭桌上似乎凝滞了的空气,他只看到陈止的表情带着怒气,这也是证明这他说对了。
“能告诉我,我和那名女子还有机会吗”陈止微微压住自己的情绪。
“可以,只消告诉小老儿那女子的名字中的一字,便可知了。”季高还是在装深沉。
“沐。”
“小老儿算来,这女子和陈大人最终还是会永结同好的。”
“咳咳咳”陈止一下子没有准备好,就被季高的话给吓到了。
我了个去,他和陈沐姑娘真的是骗子
“不但如此,你们还会子孙满堂。”
“咳咳咳”陈止觉得自己的肺都快咳出来了,没想到这江湖骗子这么没有下限,看来以前认为对陈沐姑娘的印象是要刷新了,这货比她厉害多了。
好容易止住了咳嗽,陈止看到满桌子的人都在看他,知道似乎应该解释一下什么,于是他用已经有了一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那是我妹妹,亲妹妹。”
“”
“”
这个时候的现场除了尴尬就没有其他的了。
无论怎么样,也不知道江宁婆婆在想什么,她竟然还是将小宝的事情告诉了季高,由季高带着阿敏和小宝去开封府,只是因为季高的年岁与她差不多,功力也是不错的,若是在周围有其他人的保护也是可以的。
晚上,陈止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隐隐约约的似乎在床头看到两个人影,要知道在这个漆黑的夜里,你的床头突然多出了两个不明不白的黑影,是谁都会吓一跳的。
陈止“谁”
黑影一号“是我。”
陈止顿时放下心来,也忘记了白天的尴尬“五爷”
白玉堂本想点头,但是一想到在这种情况下陈止是看不到的。
“陈止,展某展某想问,当日是不是你已经发现了展某的心思,所以才离去的”展昭的声音里面有着忐忑。
陈止叹了一口气“不是,若是我能早些知道,那我就不用走了。”
坐起身子,陈止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们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义士,我不能连累你们,师傅也警告过了让我把龌龊的心思收起来。”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小心喜欢上你们而已。”陈止认为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能藏着掖着,要把问题摊开在桌面上大家一起想办法,最起码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纠结。
安静
持续的安静
“你们,这么晚来这里是想问这些”陈止看着天色,还是黑的,就准备下床点一盏灯,他可不指望这两个现在被绑在一起的人能去帮他点蜡烛。
可是刚下床,陈止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手扯了过去,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片湿润贴上了自己的唇,他睁大了眼睛,微微挣扎一下就被另一双手抱住了腰,虽然是初春的季节,天气还是冷的,但是陈止没有穿着厚厚的亵衣睡觉,他穿的还是单薄的,所以展昭抱住陈止的腰的时候感受到的是纤细有力的的腰肢。
“唔唔唔”会不会接吻快憋死了魂淡
陈止开始挣扎,他敢说要是他不挣扎,他不是被白玉堂的吻憋死就是被展昭搂着的力度搂断腰,还是死,于是他挣扎了。
结果被展白二人认为是不合作运动,被强制镇压。
白玉堂慢慢松开陈止的嘴唇,在陈止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将唇压了上来,伸出舌头慢慢舔舐着陈止的嘴唇,细细的描绘着陈止的唇的形状,那么认真那么专注,陈止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五爷唔”陈止正准备开口,就被白玉堂将话封在了嘴里,白玉堂的舌头很灵活,陈止的吻技不是很高,很快就处于被动,几乎是无处躲藏。
展昭也贴上陈止的右耳张口含住,陈止的眼睛里不断有生理盐水涌出,有着别样的魅力。
白玉堂和展昭两人是把陈止围在中间的,陈止的脑子也是迷糊的不行,怎么也不知道往哪里逃。
“唔不”
白玉堂的手在陈止的颈项上慢慢滑动,展昭已然摸到了陈止亵衣的腰带,似乎轻轻一拉,陈止的衣物便会尽数脱下。
“扣扣”“陈大人睡了吗”
陈止几乎是在一瞬间获得了巨大的力量,脑袋也是在一瞬间变得清醒,推开白玉堂的唇,睁开展昭的手,陈止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最淡定的声音回应“谁”
“是我,我是有些事情同你商量。”季高的声音陈止是听出来了,反应了一下,发现展白二人也已经不见了。
差一点季高他错了,其实你是好人。
季高在不明白的情况之下被发了好人卡,同时也被展白二人惦记记恨上了。
“有什么事情要在这么晚,明天行不行”因为季高是无意中救了他于水火,所以陈止说话一客气了一些。
“是要紧的事情,陈大人。”
陈止想了想,就披了件外衫点了蜡烛去开了门,就看到季高一脸严肃的样子站在他房门口,这个样子和白天看到的样子就像两个人。
“季先生有什么事情” 陈止疑惑,侧身让出道。
季高往左右方向看了,才进了陈止的屋子。
陈止扬了扬眉毛帮季高到了一杯水,季高却没有喝,一开口就是一句“陈大人切莫再错了。”
“”
“陈大人有所不知,那阿敏和小宝却真是皇宫里缉舀的重犯,陈大人切莫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行刺皇上”季高很焦急。
“什么季先生不是说要帮助他们的吗怎么现在说这等话莫不是反悔了”陈止皱眉。
“陈大人有所不知,你们,就是江宁女,五鼠,包大人,展大人都被这贼女骗了,她当日进宫做了宫女就是要寻找一个机会行刺皇上,后来事情败露她才逃了出来,那小宝就是她在宫中与人的私生子”
“哐当”“轰隆”
陈止的脑子里面突然出现了这两个声音,这季高的编故事能力还真是厉害呀
“季先生是怎么知道的”陈止忍住了自己觉得都快到胸口的一口血,假装淡定。
“哎我是谁不重要,我与江宁女是故交,有话不好细说,但是又不想她受这贼女的骗,所以想到来找陈大人,白日里我看江宁女对陈大人是很照顾,若是有陈大人在一边提醒一下,我也算是帮了江宁女的了。”季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好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陈止恍然状,“先生高义我明日便去同前辈讲”
送走了季高,陈止看向屋梁,这房梁质量不错,蹲了两个成年人还没有丝毫松动的样子。
、69悬崖之上
那天晚上没有再出现什么人,陈止也是很安静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季高,阿敏和小宝就上路了,陈止也好像忘记了季高昨晚来说的事情,展昭和白玉堂昨晚就在房梁上,从昨晚他俩还是离开了,没有继续吃
他的豆腐的情况看来,这俩人一定是晚上就去找了江宁婆婆和其他人商量过对策了,他们一定也是有计划的。
“陈少侠,老婆子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阿敏她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江宁婆婆这才来找陈止,说话也是不含糊。
陈止对着个可以说身份很不一般的老人家也是很尊敬的,当下应了下来。
江宁酒坊里面就剩下了陈止、江宁婆婆和展白二人,展白二人没有跟着去是介于江宁婆婆的话,“你们俩小子现在这个样子去了也是添麻烦,有季高就好
了。”当时季高得意的那个样子,陈止看着都想一巴掌拍死他。
此刻展白二人还被江宁婆婆锁着,陈止只是在门外被抓了个正着,跟着江宁婆婆走进院子。
“前辈。”
“陈止。”江宁婆婆第一次喊陈止的名字,“老婆子我不说暗话,你到底是喜欢谁的”
“我”两个都喜欢。
“昨天晚上老婆子是看到他俩去了你那里了,来找我的时候也是放松了很多的样子,你要是不能接受他们就不要骗他们,免得最后收不回来。”
“我我没有骗他们,真的。”陈止的淡漠脸说这句话真的很没有诚意。
“那你要选择谁”
“我”
“老婆子知道让你接受他们的感情已经很辛苦了,但是他们也是很辛苦的,这俩小子都是很不错的,只是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些闹腾,展大侠性子温和也固
执,让他放弃是不可能的,我家那小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有些没心眼是真的,但是我也不想他伤心,也是难为你了。”
“不,前辈,其实是”
“别说了,我知道你辛苦,不过你看男人自古就有三妻四妾,你不若有两个正妻也好。”
“”纳尼前辈你的思想有些前卫了,他的心脏有些不好,你说话要悠着点,指不定他马上就吓得晕过去。
“老婆子这是胡话,只是能这样是最好的。老婆子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听进了便好了,若是听不进那也算了。”江宁婆婆站起身,这时候忽
然有一只信鸽从天而降,陈止就爱看着江宁婆婆一脸严肃地看完了书信,随后对他开口“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这季高实在是歹毒,这是要
对阿敏姑娘和小宝下手,我怕四鼠有些对付不过来,你去将那俩小子放出来,马上一起赶过去。”
都说春风和煦,陈止骑着神马在官道上疾驰,风打在脸上,他只感觉到了深深的疼痛,跟刀子似的,
他心里面有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是又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整个心都是不安的,这种感觉是在离开江宁酒坊之后不
久才感觉到的,现在是陈止骑马追,江宁婆婆是在后面坐马车的,你总不能让一个老太太骑马吧。
路两边的景色被陈止远远地甩到身后,又往前一段路之后,陈止突然一勒缰绳,眼见着前方有一间小小的客栈,客栈边有着四鼠留下的记号,陈止知道,
阿敏她们就在这里,眼见着客栈外面也是一堆人马,他知道客栈一定是被控制了,这个时候要是想从客栈里面救出人来一定是很困难的。
这时候后面的马车也到了,陈止回过头看了看下车的展白二人,以及一脸严肃的江宁婆婆,等着他们开口。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江宁婆婆是江湖上的老人,经验也是很足,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听她的,“要先联络上四鼠,让四鼠和我一起冲进去救人,但是在
此之前,一定要先引开大多数人,这就要看你们的了。”
展昭看向左手,这是他不被束缚的手,只是两人一起还是很难行动的。
“展大哥,五爷,你们大可不必动手,只要轻功就可以,有些事情,我还是可以的。”陈止慢慢抽出浮云,浮云的剑身在阳光下有着耀眼的光。
“嗯。”
“嗯。”
展白二人虽然不想这样,但是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要救人就不能管那么多。
“那我先通知哥哥们。”白玉堂点点头。
“不用了,他们来了。”江宁婆婆笑笑将白玉堂拦了下来。
陈止一回头就看到了四鼠也是焦急地样子,但是眼中的自信是忽视不了的。
他们几人纵横江湖,行侠义之士,存侠义之心,本就是不怕什么的,现在心里只是担心阿敏和小宝的处境,冲进去救人他们也是想过的,但是这次来的都
是精兵,他们也是无力,现在既然有办法为什么不做呢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说话的是大哥卢方,“这些贼人太猖狂了。”
“现在就可以,早点行动免得有变故。”江宁婆婆皱着眉头,“要是手上有捆龙索便好了,都怪你们俩小子,现在接都解不开,麻烦”
“前辈,别说了,开始吧。”
行动开始后,各人有各人的活儿,展昭和白玉堂负责引开大部分的人马,陈止尾随其后暗地里保护两人,四鼠及江宁婆婆救人。
陈止眯着眼睛看前方耸动的人头,这里到底是聚了多少人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太凶残了
此时的背景就是展白二人往后就是悬崖,往前就浮云出鞘的陈止,浮云的剑尖直指面前的一群骑着马的人。
“陈大人,早就说过,那阿敏是贼女,满口谎话,你怎么就不停呢,现在还拦住小老儿捉舀这两个妄图行刺皇上的帮凶,这可是一份大的罪责呀。”季高
骑着一匹高大的棕马,马是神气活现的,只是衬得季高的身材更加短小罢了。
“少废话,你这小人,满口胡言以为我不知道吗”陈止冷笑一声,“这个架势我看着倒像是杀人灭口”
季高一样手中的剑,“哼,看你们不爽很久了,不过是黄毛小二,也敢在江湖上有什么侠义的名号呸到现在还不是要死在我的剑下”
“你敢杀朝廷命官”
“谁知道他们是我杀的他们是那贼女杀的,因为受那贼女的美色所惑,被那贼女钻了空子,两大高手就这样死了哈哈哈天在帮我要不是那江宁女
将他俩捆住,我也不能这样轻松哈哈”季高笑得好不得意,“而你,给你一个给将军效力的机会,归于将军的门下。”
“做梦”陈止眉毛一挑,身形一动,就摆开阵势。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那贼女的妖术这等厉害,竟然一下子迷惑了三个男人,纷纷死在她的手里上杀了他们”
季高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大军立马冲了过来,陈止手持浮云,在人群之中穿行,毕竟还只是一个人,在乱中还是受了伤,那把剑就刺穿了他的肩膀,一
股钻心的疼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脑子似乎恍惚了一下,但是他能看到那把剑是季高手上的。
耳边的声音似乎小了一点,挑开迎面而来的一刀,陈止单膝跪地,却还是以万夫莫开之势拦在大军之前。展白二人身上也是挂了彩,但也是在坚持着,看
到陈止受了伤,除了着急却没有什么办法。
“愣着做什么上呀”季高看着一剑没能将陈止杀掉,而且陈止还是拦在面前,眼里的怒火谁看了都鸡皮疙瘩直竖,心里面也有了一点慌。
“就这点本事”
“快卸了他的剑”季高手上刚刚刺伤陈止的剑还滴着鲜红的血。
陈止将浮云再次舀起,冷哼“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人马蜂拥而上。
三人逐渐被一步步逼上悬崖,这时双方陷入了对峙。
“还是这样你们还是要死。”
“哼就算是死,五爷也不会死在你手里。”白玉堂突然一笑,转过头来,“白某一生足以,得一知己,得一挚爱,死能同穴也是乐事。”
展昭左手扶着陈止,也是笑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展某也是无悔。”
陈止虽然很想破坏气氛,但是一开口伤口就扯着疼,所幸别过脸。
“那我们来生一定还要遇上。”
那是孽缘了吧,陈止勾唇,忍着疼“要是下辈子我忘了你们,你们要来找到我才是。”
“好。”
“好。”
话音刚落,陈止耳尖似乎听到了什么松动的声音。
季高一脸不耐烦“啰嗦够了没有,啰嗦够了,就领死吧”
陈止摇头,有的人就是只看表面以为自己赢定了,却不知道有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发生了,还在大言不惭。他轻轻挣开展昭的手,再次将浮云舀了起来开口
“我的轻功还可以撑一段。”
“是吗”展昭松了松手腕,提起了巨阙,朝白玉堂一使眼色。
、70真假皇子结案
白玉堂眼神一凛,并没有因为季高那处的混乱局面而有丝毫的动摇,此刻他的目的也是只有一个。
“展大哥,五爷,快走”陈止看到白玉堂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季高,但是他现在是在流血,既然你俩都分开了,那就先离开再说
说话间,白玉堂已然冲了出去,人已经到了季高的马背上,画影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心脏位置。
陈止还是没能撑下去,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伤口也是在不停地被扯动,巨大的疼痛感撕扯着他的神经,眼前的景色慢慢变得模糊,最后也只是看到马上季高扭曲的脸和他身后白色的人,白玉堂的白衣上竟是有了红色。
那是鲜血的颜色。
再说另一边,江宁婆婆他们终于还是救出了阿敏和小宝。
小宝咬着嘴唇被韩彰背在身上,眼睛被布条遮住了,看不真切,但是小小的他还是能听到耳边的不间断的惨叫声,就好像那一天在私塾,先生和朋友们被杀掉的一样。
“不要怕,很快就可以逃出去了。”韩彰虽然是个憨直的汉子,但是也能细心的察觉出小宝微微颤抖的身体在无声的控诉着他的害怕。
“嗯。”小宝将头整个贴在韩彰的背上,他是小男子汉,不能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韩彰暗暗叹了一口气,一个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砍刀。
几人最终杀出重围,将阿敏和小宝接上马车便迅速离去。
阿敏还是惊魂未定,一上车就抱住了小宝不撒手,小宝安静地窝在阿敏的怀里,不一会儿才小声的抽泣起来。
“多谢各位的搭救。”阿敏的声音还是在颤抖。
“没什么,现在就老婆子我和你们一起上京吧。”江宁婆婆的眉宇间有着担忧。
“婆婆,莫不是在担心五弟他们”蒋平看着江宁婆婆心神不宁的样子,也猜到了大概。
“他们三个人引走了大部分的人,我家小子还和展大侠是捆在一起的,陈少侠的武功虽说不错,但”
马车在官道上跑着,渐渐走远。
“猫儿,小止子怎么样”白玉堂的眼睛不断看向展昭怀里的人,“扶着点,小心他的伤口。”
“嗯,现在是要赶紧追上婆婆,他们坐的是马车,陈止还在昏迷。”展昭搂着陈止的腰,赫然是陈止的神马,神马似乎也是知道主人有难,这是时候也没有闹便宜,驮着两个人撒开蹄子往前跑。
神马也无愧于陈止帮它起的名字,在不久之后就追上了江宁婆婆的马车,将陈止扶进马车,陈止肩膀已经红了一片,伤口还是在不断地渗出血来。
江宁婆婆看到了当即破口大骂“你们两个混小子,他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伤成这样也不知道先帮他包扎一下,好歹也是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的,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江宁婆婆嘴上不饶人,手上动作却没有听,从马车的角落里找出金疮药就撕开陈止的衣服,开始上药,嘴里还在絮絮叨叨,“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只有先到汴梁城再处理了,哎你们俩混小子”
展昭和白玉堂两人在马车外听到江宁婆婆的骂声也不敢还口,两颗心都是拴在陈止的身上的。
现在的陈止脸色是如雪的惨白,要是他自己看到一定会吓到跳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无力的脸色。
小宝躲在阿敏的怀里面,偷偷看着江宁婆婆帮陈止包扎,大大的眼睛通红的,脸颊上还有这泪痕,看到陈止身上的伤口,眼泪立马躺了下来。
阿敏也是很担忧的,抱着小宝的手也是不断收紧。
“是、是我们连累了陈少侠。”都说女人是水做的骨肉,这话一点都不假,特别是哭泣着的女人,更是分外惹人怜惜。
“不用这样想。”江宁婆婆将一件干净衣服盖在陈止身上,“这些人都是这个命,一天到晚行侠仗义,能救人他们就该笑了,受点伤是正常的,况且你们是真的有难。”
“”阿敏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帮小宝擦去泪。
一行人很幸运的躲过了追兵,进了汴梁城,江宁婆婆让展昭和白玉堂先带陈止回开封府,自己则和阿敏、小宝装成祖孙三人,四鼠还是在暗处保护。
展白二人看着陈止惨白的脸色,知道不能再拖了,也就没有拒绝这样的提议,带着陈止就回了开封府。
白玉堂几乎是一脚踹开包大人的书房,拖着公孙策去帮陈止看伤口的,按理来说展白二人在江湖行走很多年,处理伤口的功夫应该也是很不错的,但是有一句话叫做关心则乱陈止这个样子,他们也不敢乱动,只好请公孙先生来帮忙。
公孙策看到陈止也是意外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投入到处理伤口,开药方各种忙碌中去了。
就这样,陈止一直是在昏迷的,展昭和白玉堂轮流换班照看。
到汴梁的第二天,就遇到了皇帝出行,排场很大,几乎是全城的百姓都来围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头在涌动。
阿敏拉着江宁婆婆和小宝在人群之中等待着皇帝的銮驾,小宝前几天刚刚受过惊吓,现在这样喧闹的场景倒是让小孩子稍微缓了缓神,脸上也渐渐有了笑。
“皇上驾到”随着公鸭嗓子的独特声音响起,两边的百姓全都跪下,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宝也学着样子趴在地上,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分外可爱,却在不注意的时候,手里的小玩具掉了出去,他本就是小孩子,想都没想,立马爬起来追了出去,谁知道就这样拦住了大队伍。
“大胆竟然冲撞圣驾”在队伍前的正是涂善,他当然是认得小宝的,不由分说就提刀砍下。
“啊”阿敏一见这样立马眼前一花。
还是江宁婆婆高喊“刀下留人”暗中虚指一点,将涂善的刀震开。
“皇上饶命我孙儿只是顽皮,不想冲撞乐了圣驾,皇上就念在我孙儿还年幼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原本皇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江宁婆婆的声音很高,他还是听到了,招来身边的太监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车上也看到了小宝的样子,只是觉得这娃娃生的真的是十分可爱,讨人喜欢,心里面也是少有的欢喜,便吩咐太监去传话,说让祖孙俩快点离开就好。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当天晚上,阿敏就遇到了当年在兰妃娘娘哪里的太监,此刻已经在外面开了一家客栈,那太监告诉了阿敏他将娘娘的尸身葬在了城外。
阿敏知道了之后就坚持要带着小宝去祭拜。
而皇帝在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小宝讨喜,就招来包大人,问他皇子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包大人也是知道小宝的身份的,见皇帝这样,就告诉了皇帝白天那冲撞了銮驾的孩童就是皇子。
皇帝当即大悦。
包大人又将涂善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不懈追杀的事情说了,皇帝脸黑了。
派人去找阿敏和小宝。
这边涂善也不肯善罢甘休,也派出了人。
结果三伙人就遇到了。
阿敏为救小宝死在涂善刀下。
涂善则死在展昭的巨阙之下。
陈止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处在开封府的房间里面,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了,但是还是能看清楚白色的纱布下渗出的红色。
房间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估摸着他们是一直留着房间没有动过,这是一直在等着有一天他会回来吗
“吱”
房门被推开,陈止一抬眼就和展昭来了个两国总统般的会晤,各种紧张,各种不知所措,陈止很想笑,却一下子扯了伤口,眉头都皱了起来。
“陈止”展昭立马快步走到床前,轻轻掀开被子,仔细检查陈止肩膀上的伤口。
“展大哥,我没事。对了,我睡了几天”
“只是三天,不用着急。” 展昭这个时候有着平时看不到的温柔细心。
陈止看得心都快化了,感觉轻飘飘的。
“阿敏和小宝怎么样了”陈止紧接着问出了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太子已经复位,阿敏姑娘她、她去了。”展昭手一顿,但还是抚上了陈止的额头,“公孙先生帮你看过,昨夜还有一些发烧,现在似乎是好了。”
“展大哥”
“什么”展昭的眼里有关心。
“我饿了。”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陈止不禁有些脸红。
“你昏睡了三天,自然是会饿的,白兄在厨房看着药,你等等,我去乘点粥。”
陈止听着便点点头,展昭又仔细看了看陈止的脸色,才稍稍放下心离开了。
厨房里
“跟你说了,药不是这样煎的你会不会呀”吴娆一脸凶神恶煞。
白玉堂淡定给了吴娆一个爱理不理的眼神,手里的扇子没有停。
“混蛋我是不会把少主交给你这个连药都不会煎的人的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论文论文论文谁能告诉我中国女足衰落的经济学原理
、71回归开封府
白玉堂给了吴娆冷冷的一瞥,没有搭理,吴娆看到白玉堂这样的眼神立马炸毛了。
她容易么一开始是被赵瑶丢过来给少主做饭,顺带还帮开封府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做饭,这个她认了,毕竟是能照顾少主的,她这点苦还是能受的。但是现在少主受了伤,她自己跑过来就是为了帮少主做饭,煎药,白玉堂这个假斯文的还跟她抢
“白兄,药煎好了吗”展昭进入厨房的时候看到白玉堂还在煎药。
白玉堂摇摇头,“还没有,差点火候,小止子怎么样了”
“刚刚醒。”展昭一撸袖管,“已经好多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