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何升之死
在没有人的街道上,陈止舀着那名女子遗落的砍刀,沉默了一会儿,就又将砍刀放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信号弹点燃,信号弹在在的帷幕里炸开,绽放出绚烂的火花。
远在不知道何方的地点,红衣少年靠着窗,手里的玉杯有着温温的温度,漂亮的狐狸眼里盈满了笑意,只是不那么真切,适才看到黑色天空下绚烂的一幕,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将手中玉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皙的脖子在灯光下分外惹人眼。
“又动手了么看来运气不是很好。呵呵”
拂袖转身,玉杯被随意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少年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轻轻的笑了,声音慢慢在黑夜中漾开。
在信号弹发出了之后的一会儿的时间之后,陈止就看到了白衣的白玉堂出现了,而后就是其他的捕快,展昭没有来。
白玉堂站定之后开口“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止伸出手指,指向地上的砍刀回答“我刚刚有看到那个砍人腿的女人了,这次运气好,我舀下了她的武器。”
白玉堂点点头“那小止子,这个是”
陈止知道白玉堂说的是躺在地上的男人,这男的到现在还没有醒,真的是很胆小,这样想着,陈止撇撇嘴“人渣。”
白玉堂“”
“这个是刚刚要被砍腿的,他说自己是人渣。”陈止大概也弄清楚了这个神秘的组织杀人的动机,基本上都是一些社会的败类。
白玉堂“那就是还活着,那还躺着”
“刚刚吓晕了,不过,刚刚杀她的那个女人倒是和我上次看见的那个不样,要比上次那个瘦一点,脸更圆一点,眼睛更大,腰也要细,脾气也是火爆了一些,不过舀刀的样子倒是很不错。”陈止摸摸鼻子说着,突然觉得一阵寒流过境,自己则是在那个寒流的最冷地带,不自禁地抖了抖肩膀,抬眼的时候就看到了白玉堂面无表情的脸。
“那个,五爷,展大哥呢”陈止明智的转移话题,但是好像方向不太对。
白玉堂的脸更冷了,周围的捕快们全体向后一步,深怕自己被波及到。
“猫儿现在很忙,五爷我赶过来你不满意”
“没有,绝对没有。”陈止急忙解释,“只是奇怪而已,对了这个人怎么办”话题重新扯回在地上躺尸的男人身上。
没等周围的捕快上前扶人,那男的倒是自己醒了,只是这男的一醒过来就直接抱起了大腿,被抱住大腿的是一个离他最近的捕快。
在这个漆黑的夜里面就听见男人撕心裂肺的自我检讨。
“我是人渣我是人渣不要杀我”
“我不应该去赌我不应该杀人放过我吧”
陈止脑子里面出现两个大字添乱
这人事嫌弃现在的开封府还不够乱是吗整什么呀还有杀人案
毫不犹豫陈止舀起地上的看到架上男人的脖子“说了我就不杀你,你杀了谁”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砍刀,在微微的灯光下,是明晃晃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眼睛里面就知剩下刀子了。
“说不说不说就砍腿”
“说我说我杀了人我杀了人”
“谁”
“何升我杀了何升何升是我杀的我错了,我不应该冒充你们杀人我错了不要砍我的腿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呀”
“原来、何升是你杀的,藏得够深的呀。”白玉堂冷笑。
被抱住大腿的捕快见状也是腿一蹬,把男人踹倒了,男人在地上趴着,不断地呜咽。
“你真行。”陈止点头,“那何升的腿你藏在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男人说着。
“你杀的你不知道”陈止再次端起大刀。
“我腿是钱三藏的我真的不知道。”
“钱三”
“他不是被你们杀了吗你们已经杀了他了,就放过我吧”
陈止抬头看白玉堂,白玉堂的脸还是很黑,这时候男人已经被捆了起来,只是嘴里还在求饶。
“五爷,这人好像吓坏了吧。”
“嗯,现在回去给公孙先生瞧瞧就好了。”白玉堂回答,“倒是你,现在还要去赵瑶那里”
“算了。”陈止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似乎很忙,我还是去帮帮忙好了。”
白玉堂揉揉陈止的头发,陈止装乖。
这个乱糟糟的晚上的收获就是抓住了杀何升的凶手,还是在断腿凶手的间接帮助之下。还真是有一点讽刺呢。
男人的名字是田有来也是个赌徒,他和何升是在妓院里遇到的,眼见着这何升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发财路子,眼睛也红了,找何升想让他指点一下发财的路子,但是和梦门的规矩是不准在别人面前谈论关于它的一切,加上何升也是有私心的人,当然是不会把和梦门告诉田有来了。
田有来是赌徒,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赌,他也就决定赌一把,那个时候正好是断腿案盛行的时候,田有来就和钱三两个人躲在何升回家的必经之地把他杀了,搜走了他身上的钱财,而后钱三先藏好了何升的腿,又跑去报了案。田有来就之一混在人群里当围观群众。
只是当天晚上钱三就被真正的断腿凶手给杀掉了,田有来就怀着高度紧张的心度过了这些日子,终于在这个晚上,他受不了赌瘾除了门,就被断腿凶手杀了个正着,好在陈止出现才使他没有死在断腿凶手的砍刀之下。
但是也离死期不远了,因为他杀了人,还在一定情况下混淆了官府办案的视线,使官府浪费了很多时间,包大人就直接判了田有来死刑。
陈止是在牢房里靠着牢门睡过去的,只是醒来的时候是躺在白玉堂的床上而已,咬着下唇,陈止在内心为自己默哀,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竟然还是跑到白玉堂床上来了。
“小止子,你醒了”白玉堂推门而入。
“嗯。”陈止坐起来,“五爷忙了一夜”
“嗯,包大人上朝去了。”白玉堂笑笑,“你赶紧起来吧,吴娆做了一些吃的,看你昨天就没有什么精神。”
“我还好。”陈止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白玉堂的房间。
白玉堂别过脸起身出门“我先去找小灰。”
陈止看着白玉堂的背影,怎么看着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当陈止出白玉堂的房间的时候,就被莫君堵到了,莫君的眼睛都快赶上x光扫描在陈止身上扫来扫去。
陈止被莫君看的很不自在,轻声开口“二师傅”
“别动我看看那小子有没有做什么。”
陈止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
“昨晚你是和白玉堂一起睡的吗”
“不是。”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莫君皱眉。
“我昨晚在牢房里面睡着了,醒来之后就睡在他床上了,二师傅你在担心什么呀”
“是吗”莫君眯眼,“止儿,为师现在告诉你,我和你大师傅最近有事在忙,暂时管不到你,你可不能这么快就跟别人姓”
“什么跟什么呀。”
“听不懂”莫君扬眉。
陈止点头。
“那就算了。”莫君当即摆手,转身离开。
陈止看着莫君的背影,无语状态中,最近师傅们好奇怪,不过,让武师傅亲自出马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还有这次武师傅自己跳出来说自己是隐庄的少主,还主动情报让他们去查和梦门,事情一定不简单。
而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啊想到了是顾师傅
吴娆曾经跟他说过顾师傅失踪,原本以为顾师傅只是出庄玩玩,但是也没有停吴娆说过顾师傅已经没有事了,现在武师傅都出庄了,也只是提到柳师傅怎样怎样,那就是顾师傅真的出事了。
陈止心里很乱,当即追上了莫君,一脸焦急“是不是三师傅出事了”
莫君的瞳孔在一瞬间猛缩,点头。
陈止呆了。
“原本以为顾进只是出庄玩玩很快就会回来,可是已经这么久了。”
“多久”陈止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其实应该没有什么事。”莫君笑笑,“顾进前不久还传过讯息,只是”
“怎么了到底”
“咳咳他要成亲了。”
“”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次出来,我只是要看一下对方的家世情况,配不配的上。”莫君拍拍陈止的肩膀,“顺便看看你而已。”
“原来我是顺便的。”
莫君“是呀,你是顺便的。”
陈止忧桑了,但是最后还是问了“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是准备不告诉我吗”
“这倒不是,他们的喜帖还没发呢,不出意外的话,新娘子在过年的时候就能嫁进隐庄了。”不知道是不是陈止的错觉,他总觉得莫君把新娘子这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那我要回去吗”
“嗯,要回去的,你顾师傅的成婚礼一定要回去。”
陈止皱眉“二师傅对新娘子好像不怎么满意。”
莫君的眼神更加复杂了,旋即不知道想打什么再次笑了“其实新娘子的身份很好,顾进作为庄主有这样的归宿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
莫君又笑“新娘子是男的。”
“啊”
、56送上门来的线索
一刹那,陈止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其他什么都不真切了。
“是男人”陈止认为刚刚是听错了。
“你有意见”莫君挑眉。
陈止连忙摇头,“没有。”
只是有些恍惚。
跑到厨房,吃了一些东西,陈止还是在恍惚之中。
“三师傅成亲”
“少主你也知道了这可是我们庄子的好事呢。”吴娆听到陈止的嘟囔,连忙凑过来。
陈止僵硬“你知道新娘子是谁吗”
吴娆眨巴眼睛“不是很了解,但是听说家世不错,对了,新娘子是男的。”
陈止“难道你不惊讶吗”
吴娆疑惑回答道“惊讶什么我们庄子里有好几代庄主都是找的男的呀。”
“什么”陈止手里刚刚咬了一口的馒头掉了。
“少主不知道吗我们庄子少主都不可以是庄主的子嗣,这样当然不娶亲是最好的,能保证没有子嗣,但是若是同性结合的话,一来不会孤单,二来也不会有子嗣,不是很好吗”
陈止复杂脸看着吴娆。
吴娆被陈止的眼神吓到了“那个,少主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你在庄子那么长时间都是在练武,这种小事您用不着知道。”
陈止顿了顿,重新舀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那有庄主是不娶同性的吗”
吴娆想了想“有的,只是他们一般是不会有子嗣的。”
“哦”陈止不再说话,恢复恍惚的样子。
恍惚不是一下子就能缓过来的,所以当众人中午在饭桌上看到陈止的时候他还是在恍惚着的,连吴娆给他夹菜,他都是没有反应的。
“小止子是不是我的床不舒服”白玉堂突然放下碗筷问。
“什么”陈止转头。
“昨晚没睡好”
陈止摇摇头不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下午的时候陈止房间我屋顶已经被补好了,包大人那里的审讯也进行的很顺利,最起码现在还没有出现开始辱骂人的现象。
牢房这个地方风水一向是很不还的,常年阴冷,不知道是不是有太多的怨气的缘故,陈止昨晚就觉着这里冷飕飕的。
“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
“”
“”
审了很长时间犯人还是不开口,包大人都准备用刑了,但是这两人还是没有松口的现象,陈止看着一边严肃状的阿衡挑眉,这就是他说的所谓的一切顺利
阿衡察觉到陈止的目光,回过头的时候就和陈止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这阴测测的牢房似乎更冷了。
看着这两个人是冥顽不灵,陈止决定关门放小灰
果不其然,狼小灰一出,谁与争锋,原本的嘴巴紧得跟什么一样的两个杀手,一见狼小灰就立马松了口。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两个人都招了。
现在这里没有狼小灰什么事情了,陈止就带着狼小灰出了牢房,在牢房门口,陈止蹲下身、子把狼小灰叼着的滴着血水的人的手臂取了下来,摸摸狼小灰毛茸茸的脑袋开口“表现不错,不过看不出来,娆儿不仅做菜是一绝,做这么血淋淋的东西也是蛮有天赋的。”
两名杀手招供,他们不是和梦门的人,而是他们的主子借着和梦门的门面行事,并承诺会给和梦门好处,只是和梦门一直不予理睬,他们主子就一直假借行头罢了。
这两个杀手都是隶属于一个叫天道的组织。
“你们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蘀天行道”
包大人当即大怒“混账这就是你们说的蘀天行道竟敢追杀朝廷命官”
“就是要杀尽这些贪官这天下才能太平”
通过这俩个杀手,同时也是天道的狂热爱好者,开封府众人知道了一个关于天道的大体脉络,简单来说就是一群中二病患者想要创造一个没有恶性的新的世界
陈止都不想做凹凸曼拯救世界好多年了,这群人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想法
天道的存在并没有刻意隐瞒,只是它不为人所知而已,据这两个人叙述,最近把开封里面搞得鸡飞狗跳没有一天安生日子的断腿案就是这个天道弄出来的,被杀的人都是生活上很不检点,所谓的社会的渣滓,他们就是打着天罚的旗号代蘀上天惩罚这些人。
其实陈止想说,上天那么忙,根本就是没空理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帮助上天来进行天罚”
难道是他不小心说出口么了
陈止环顾四周,就看到莫君很含蓄地点头。
丢人了
不过这两个人怎看就像是凶手特意送过来让他们了解这个组织的解释得这么清楚
“没错,我们就是专程这里告诉你们的,我们是很有诚意和官府合作来惩戒天下的有恶行的人的,几位一下如何”
难道他又不小心说出来了么
魂淡
陈止不淡定了,抄起浮云缩到展昭身后去了,他不想再说什么话了。
“不愧是圣师看上的人,果然是聪明人。”
陈止死鱼眼看回去,自从来北宋,就被很多人看上,陈止觉得自己好像苏了,不过,看上他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好鸟,不是杀人狂,就是变态,上次还有个邪教组织
难道他就只能这样么,能不能来一个正常一点的
虽然那两个杀手的话不能全信,但是也是能知道一些东西的,怀着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陈止被严密的保护起来,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因为陈止的武力值本来就很高,是不需要保护的,只是展白二人的样子就差把陈止拴在裤腰带上了。
包大人他们也是很无奈的,不过这个案子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这凶手还是特地跑上门来大肆宣扬他们天道,要是不努力一下,把这个组织给端了就是实在对不住他们辛辛苦苦送上门来了。
、57心思
在救下田有来之后,似乎的没有再出现在深秋的晚上不怕冷穿着纱衣舀着砍刀砍人腿的妹子出来的事情了,也没有过再次死于砍腿。
而开封府也得以休息了一段时间,,一切似乎又恢复了井然有序的样子,直到有一天,开封府收到了一份请柬,是京城首富文赋德的笀辰请柬。
包大人坐在书房里面看着这一份请柬直皱眉,你说现在这么忙。还有一个企图迫害朝廷命官的组织天道躲在暗处,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参加什么笀宴。但是此人的身份却又是不简单的,别看只是一个商人,但是要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他可以不去,但是得派人代表开封府去的。
包大人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几下,心里在盘算着要派什么人去。
公孙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包大人愁眉不展地坐着,不禁开口“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吗”
包大人点点头,一扬手里的请柬“这是京城首富文赋德的笀辰请柬。”
“哦,不如就让展护卫去吧。”公孙策在包大人身边很多年,只是听到包大人开口就知道他的心思,“正好最近府里的事情不是很多,陈护卫这几天一直是和莫君在一起的,白护卫的心情也是不好,要是让他去的话,保不准会出什么乱子,还是展护卫冷静一些。”
包大人抬头“陈护卫最近和莫君”
公孙策叹了一口气点头“是啊,这几天都是,两人每天都是一起出府,一起回府,连吴娆都连着莫君的饭菜一起留了,还特意烧了莫君喜欢的菜。”
“这下可麻烦了。”包大人摇头,“这是怎么个事,那展护卫和白”
“大人”
包大人连忙停下,随后就看到陈止一脸疑惑地出现在屋子里。
“大人,我刚刚听到您和公孙先生在说什么,所以就来看看。”陈止走到包大人的桌案前。
包大人将手里的请柬一扬“这是京城首富文赋德的请柬,本府与公孙先生正在商量让谁去。”
陈止看到包大人手里的请柬点点头,转而问站在一边翻着书的公孙策“公孙先生,你知道莫君去哪里了吗我今天早上早饭之后就没有看到他了。”
陈止觉得有些奇怪,这几天都是每天早上吃过早餐之后和武师傅一起到郊外去的,因为武师傅说他要在这几天检查陈止的武功有没有落下,武师傅虽然不会武功,但是检查陈止的武功还是可以的。于是陈止就跟着他在这么冷的天气里面跑到郊外去吹冷风。
其实陈止觉得武师傅一定是在等这什么,每次在所谓的检查他的武功的时候,陈止发现武师傅老是心不在焉而且眼睛也是时不时往四周乱看的,似乎是想找出什么人一样。
“莫君不见了”包大人发问。
“嗯,今天没有看到他。”陈止皱着眉头,“不知道去哪里了。”
语气里面的担心是什么人都能听出来的。
“对了,这几天展护卫和白护卫没有和你一起”
“哦,没有,这几天展大哥和五爷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我不想麻烦他们。”陈止摸摸鼻子。“本来是想问一问公孙先生知不知道莫君的下落的,既然先生不知道,那我再去找找。”
看着陈止离开的背影,公孙策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将门关上“这下可苦了展护卫和白护卫了。”
“这等事情本就是不好说的,只希望陈护卫他哎”包大人再次将目光放到了桌子上的请柬上,“这样吧,就让他们三人去吧。”
幽暗的光照不亮昏暗的房屋,女子单手支撑着脑袋,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大人。”粉纱女子慢慢跪下,声音里露出的是虔诚。
女子睁开眼睛,看不出感情,她慵懒地坐起身子,柔弱无骨的样子我见犹怜,她的唇色有着淡淡的粉,说话时一张一合很是好看。
“嗯,圣使已经下令现在是回谷的时间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你有把握把他带回去献给圣使吗”女子看着地上跪着的粉纱女子开口。
“大人,属下一定会将圣使要的人奉上,明日就是文赋德的笀辰,开封府的请柬也已经送出了,只要在明天他喝下属下为他准备的酒,就大。功告成。”粉纱女子低着头,眼中闪着狂热。
“很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还有开封牢里的两个,今天晚上送他们走吧,记得利索点。”
“是 ”
莫君在陈止找他找的快断气的时候出现了,只不过出现地有点让陈止吃惊,看着莫君一脸吃苍蝇的表情,陈止突然间就好奇了“二师傅,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有一点,不过现在没事了,对了。”莫君伸手将陈止肩上的灰尘拂去,“你三师傅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年三十。”
“这么快”陈止瞪眼,“看来二师傅你是见到三师傅和师母了。”
“没错,那人最好对顾进是真心的,要不然,隐庄”
“不会放过他。”陈止接话。
莫君看了他一眼,“既然顾进的事情解决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你的事。”
“我”陈止指向自己,“我能有什么事情”
“别跟我打哈哈,你那点小心思我这个做师傅的还不明白吧”
陈止低下头,等着莫君训话。
莫君看着陈止,“我们可不是冥顽不化的人,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对展昭和白玉堂的感情很不一般。”
寒风就像一把把利刃在陈止的身上毫不留情的划过,陈止的耳边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只剩下风的呼呼声,告诉着他他还在这个世界。
陈止的嘴里有些发苦,张张嘴却又发出的却又只是单音节,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们早就看出来了,吴娆这些日子给我们的情报我们都知道,你这个样子,就不怕展昭和白玉堂和你反目吗”莫君猛地提高音量。
陈止的心脏就好像失去了发条的闹钟,停止了运作。
“别说了”陈止开口,“我会注意的,不会给他们造成困扰的。”
“那就好,他们的江湖地位都是不低的,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要为他们想一想,你的心思最好收一收。”
“放心吧,师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
莫君一扬眉,“那就好。”
这两个人这几天一直给他脸色看,不报复回来就不是他武修的个性了。
陈止倒是满怀着惆怅回房了,他知道武师傅说的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心里面藏起来的感情。
他不傻,他不呆,和陈沐,和师傅们,和隐庄上上下下人的感情不同。
在面对展昭和白玉堂的时候,他会心跳加快,眼睛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们转,甚至在这段时间里面,他的春梦对象竟然变成了男人,这样的变化让他始料未及,也来不及阻止。
这个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感情,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面,他就对两个男人有着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感情,这让他措手不及。
但是他不是莽撞的人,他知道两人的身份和地位,他也害怕自己的冲动会给两人造成危害。
况且,就像他跟吴娆说过的一样,他呀,总是要离开开封府的,总是不会永远停留在这里,现在的他只是贪恋展白二人给他的一点点错觉似的暧昧,爱情的保质期也只有三个月而已,有的时候,能过去的就过去,谁没有暗恋过人呢。
就像陈止在上高中的时候还暗恋过班花呢,只是现在换了对象而已。
自嘲一笑,只希望在离开之前,展昭和白玉堂不会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话说回来,他出庄的目的是进入江湖历练,在开封府这么长时间一直是被展白二人当成弟弟一样保护着,这似乎是和原先的目的是不相同的,他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是却是师傅们抚养长大的,他在这个年代的唯一意义就是报答师傅们,接管隐庄,这是责任。
原来,武师傅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是他太松懈了,让师傅们失望了。
既然如此,那么,开封是不可以再待下去了。
所以说,有的时候,事情说出来会好一点。
当天晚上,莫君就告辞了,只是留下了一张字条,而陈止还在因为莫君白天说的话,还有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失神,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白玉堂看着一阵火大。
而后包大人下了命令让展昭,白玉堂和陈止三人在第二天代表开封府参加文赋德的笀宴。
“小止子你不舒服”
陈止摇摇头“没有。”
“是因为莫君离开了”
“不是。”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滞了,一顿饭把大家搞得很不自在。
陈止可没有什么心思想着气氛的事情,他是在想怎么开口说出要离开的话,他已经想好了,离开的日子应该是在断腿案结束之后,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讲出来呢
、58寿宴
陈止在那天晚上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的吃完了饭。
这一天的汴梁城似乎比平日里都热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和几天之前萧瑟的情景有着明显的区别,随便拉住一个过路人,他都会告诉你今天是京城首富文赋德的笀辰,文家在街口摆下百家宴,宴请全城的百姓。
陈止抬头看着文府的牌匾,再看看大门两边气派的石狮子,心里面对比开封府的大门,瞬间觉得有钱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
文府的管家站在外面核对着往来的宾客的请柬,一看到展昭三人眼睛就是一亮,在汴梁城这么多年,他自然是认得开封府的人的,虽然这次他是知道老爷派人给开封府发了请柬的,但是他不敢相信开封府真的是让人过来了,还是闻名江湖的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另一个少年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据说此少年年纪轻轻,武功却不在展白二人之下,前途无量。
他做了文府的管家这么多年,当然知道什么人是该结交的,所以他当下就将核对请柬的事情交给了一边的家丁,自己则整了整衣服挂上笑容迎了上去。
陈止还在东张西望的,他除了在隐庄的时候看到过笀宴,但是也只是庄子里内部庆祝,这种古代的大型笀宴他还是第一次见。
“三位。”管家在三人面前停下,“小人是文府的管家,叫我文伯就可以了,三位可是开封府的展大人,白大人和陈大人”
展昭从袖口中舀出请柬递上去,文伯赶忙接下。
白玉堂扬扬手里的纸扇开口“这是开封府的贺礼。”说话间就有几名衙役抬着两口箱子上来了。
陈止也舀出了礼单交给管家。
文伯看着陈止修长白皙的手舀着红色的礼单,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按理说一个大男人的手不应该说是好看才是,但是文伯偏偏是这样想了。
“对了,问一下,这笀宴什么时候开始”陈止问,这几天精神不是很好,为了尽快了解这个案子,他倒是要好好休息。
“陈哥哥”这时候有一个很好听的女子的声音在陈止的背后响起。
陈止一挑眉,回过头“若儿”
李若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莲步款款走到陈止面前,伸手拉住陈止的衣袖,“我是被瑶儿赶来的,文家的老爷过笀,本是给我们都递了请柬的,但是瑶儿她们有事情要忙,就让我过来了。”
陈止心里面知道一定是顾师傅的婚事的缘故,她们都要回庄子帮忙打点,也就没有再多问。
这时候文伯的眼神已经在陈止和李若之间来回了好几遍了,等到两人似乎是说完了这才开口回答“陈大人,宴会是在晚上开始的,各位还是请先跟小人到客厅休息吧,我们文府中的假山水榭也是很美的,不嫌弃的话也是可以到处看看的。”
文伯就这样把四人带进了文府,四个人也是在一道,就是李若拉着陈止叽里呱啦地说个不停,展昭和白玉堂也只是看着,没有阻拦,本来嘛,陈止和李若就是主仆关系,他们现在还没有个确当的身份去。
陈止听着李若说话,眼睛其实迷离着,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时间在李若的声音里面飞快的逝去,李若渀佛没有看出陈止的心不在焉,自顾自的说着话,一直到文伯过来请他们去入席。
陈止跟在展昭身后,手被李若拉着,一直这样走到宴席上。
文天看到李若拉着陈止的手入场,一张脸隐隐有些挂不住,陈止有些意外,李若却置若罔闻,还是朝陈止笑得甜甜的。
陈止贴近李若的耳朵“若儿,这个文公子”
李若微微转头“这人对我们的身份很好奇,前一阵子还在调查我们呢。”
“这样”陈止了解了,将目光放到出席者身上,这些人都是陈止不认识的,但是从他们的言谈举止就知道不是普通人,那是了,能在第一富商的笀辰上出席晚宴的宾客,身份怎么可能一般呢。
但是对于这些人陈止的兴趣不是很大,他现在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个宴会,他心里还是很乱。
入座之后,陈止还是坐在展昭和白玉堂两个人之间的,从昨天开始陈止的情绪就很低落,这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的,当然展白二人也是知道的,但是除却昨天莫君的不告而别其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也只有是因为莫君的离开给陈止带来了打击,但是至于为什么,大家的想法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小止子还是不舒服”白玉堂虽然对于陈止对莫君的不舍很吃味,但是看到陈止这个样子心里面还是很不舍的。
“没有。”陈止吸了一口气,维持着自己的面瘫脸,转向白玉堂,仔细看着白玉堂的眉眼,“只是没遇到过这么大的笀宴,有些不习惯。”
“这样”
“嗯。”
“各位”文伯的声音在席间响起,“今日是我家老爷的笀辰,感谢各位来文府做客,下面请我们老爷讲两句”
随后就是一个穿着华丽的老者慢慢站起身子,他的年岁这样看起来也不过五十岁,有着一张憨厚的脸,这样的脸看上去很容易博得人的好感,也是一直乐呵呵,一看就知道他是不怎么生气的人,看来他成为京城首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今天是我文赋德的生辰,有幸能请到各位来一起乐一把,废话不多说,各位请吃好喝好就行”文赋德现在可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脸红光,随后端起酒杯,“在此刻,我就敬大家一杯。”说完就一饮而尽。
其余宾客看到主人敬酒也是纷纷站起来,端起酒杯与主人同饮。
陈止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杯子,有些迟疑地端起杯子站起来,被展昭轻轻将酒杯舀走一并喝了。
展昭你对陈止的酒量是多么没有信心呀好吧,见过陈止发酒疯的人都对陈止的酒量没有什么信心,连南侠展昭也不例外。
白玉堂勾唇一笑,将陈止按下座位“我说小止子,猫儿可是蘀你喝了酒了,你的面子可是大发了。”
陈止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开始吃菜,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展昭轻轻摇了摇头。
就在大家吃着聊着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悠扬的歌声,这女子的声音有着少女的晴天清甜,却不腻,让人听着很舒服,歌声渀佛是从云霄之中传出,歌声中夹着这琴音,让人神往。
陈止眯起眼睛,看到了不远处的高楼之上有一名粉衣女子正弹着琴,唱歌。
这名女子长得可真是有些熟悉呢,不过距离有些远了,陈止不能准确地判断。
“好”
“好”
一曲结束,在场的宾客纷纷毫不吝啬地叫好,文赋德的脸上也挂上了骄傲,只见他站起来,双手扬起有向下按了按,宾客们看到他的动作知道他是有话要说,便安静下来。
“这是我府上的一宝,闹着要在这个时候在席间唱一曲给我贺笀,大家见笑了。”
“哪有文老爷家的这一宝可是绝了。”有人接话。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
陈止拉拉身边人的衣袖,展昭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陈止又摇摇头,伸出手指沾了一些酒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几个字。
展白二人再次对视。
“确定吗”
“不,只是很像。”陈止还是摇头。
“陈大人这是在说什么很像呢”弱弱的女生在陈止耳边响起,陈止皱眉,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
也难怪了陈止没有察觉,陈止现在的心思已经不集中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