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似乎被吓到了,眼眸中有着些许惊讶,正是打更的老大爷,摆摆手朝陈止笑“哟,是开封府的陈大人呐,这么晚了还不会去”
陈止摸摸鼻子“大爷,我这就回去。”
“呵呵。”打更人不在意的笑笑,慢慢离去了。
陈止摸摸自己的心脏部位,刚刚的确是失去意识了,还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跑到了大街上,在那之前似乎闻到了一种很奇异的香味。大胆假设一下,那个香味可以使人失去意识,被其他人操控陈止打了一个冷颤,明明是夏天的夜晚,陈止却止不住的毛骨悚然。
虽说很丢脸,但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陈止当下决定回开封告诉展昭和白玉堂这个消息,这俩人事老江湖一定也听过这类的事情。要是连他们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惨了。
想到这里,陈止哪里还有半点犹豫,足下一点,瞬时消失在街道上。
“呵呵祭品完美”
空荡荡的街道上似乎有这样的语句飘出来,但是没有人能够知道它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陈止回到开封,二话不说直接敲了展昭的门,也不等展昭回声,就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穿着亵衣的某南侠方从床上坐起。
“展大哥”陈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展昭床边一冲,抓着展昭的手,也没注意到展昭的尴尬的表情,“我刚刚在包大人屋顶上被人迷晕了,醒过来的时候跑到大街上去了”
展昭“嗯有这种事情”
陈止点头,旋即又问“我是闻到一种很香的味道才这样的,展大人你听过有什么香是可以迷惑人的心智的吗”
展昭摇摇头“未曾听过。”
陈止这个时候才发现展昭的状况,不禁有些脸红,大半夜私闯美人房间什么的会被陈沐姑娘唾弃的。
“那个,我去问问五爷。”陈止低着头离开了展昭的房间,顺手关上了门。
到白玉堂的房间陈止就更直接了,踹了白玉堂的门什么的都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可怜白玉堂还以为自己的房间遭了贼人,直接拔了床头放着的画影。
陈止的身影在月光下有了轮廓,也亏得白玉堂反应快认出了陈止,没有直接砍了他。
白玉堂一抹额上的虚汗,语气里面也戴上了责怪“小止子你做什么”
陈止一看白玉堂这个架势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的他也是参照对展昭说的话对白玉堂说了一遍,白玉堂一听脸就黑了下来。“有人敢在白爷爷眼皮子底下动人”
陈止“五爷”
白玉堂扭头定定地看着陈止“猫儿知道吗”
陈止天然呆“嗯,刚刚告诉了展大哥。”
白玉堂的脸更黑了。
陈止有些搞不清白玉堂的想法,就看到白玉堂掀开了薄被,穿起了衣袍。
陈止“”
白玉堂挑眉,慢慢俯下,身靠在陈止的耳边低语“记住,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先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陈止晕乎乎的点头答应。
“猫儿你来了”白玉堂直起身朝房门口的展昭笑,炫耀着一口好牙。
展昭点点头“陈止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所以来找白兄商榷。”
两人面对面坐着,陈止做旁边,有一种看两方大佬谈判割地赔款条约一样。似乎只要一根小小的火柴,两个人视线交汇的地方就能爆炸。
陈止“咳咳”
两人都看向陈止。
陈止“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听到这很奇怪的声音,今天又听到了,应该有些关联。”摸鼻子。
“什么声音”
“就是怪异的笑声和什么 祭品肮脏不要我只听得到这几个词,也没有发现这种声音是从哪里传过来的,但是都是在开封府里面听到的。今天是我被迷惑了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如若有人想对大人不利”陈止说不下去了,因为展白二人眼里的情绪已经过于复杂,让他有一种锋芒在背的感觉。
“那好。”白玉堂顿了顿,“小止子是被迷惑过的,保不准以后还会有这种情况,所以,以后小止子你就跟在我和猫儿身边好了。”
陈止“”他白天是要睡觉的呀
展昭温润的声音里面透出坚定“白兄说的没错,以后陈止你就和展某与白兄一道好了。”
陈止“”他不要做电灯泡哦不,是油灯。
空旷的街道上仍旧是空无一人,高大的身影在这里显得很是惹人注目,如果现在这里有人的话,男子走在街道上看上去就是漫无目的。
打更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男子也停下了脚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打更人迎面而上,一眼就看到了在街道中央的男子,他也停下脚步,看着男子似乎是有些颓废的样子,于是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夜很深了,快回家吧。”
男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却没有动作。
打更人也是摇摇头,而后就离开了。
男子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分外明亮,他磁性的嗓音融合在泼墨的夜里有着独特的韵味,就像是从神秘之处传出啦,有着致命的吸引。
“完美的祭品”
、23七月祭7
现在陈止可管不了其他事情,自从昨天晚上展白二人决定了陈止以后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他们两人的目光所到之处之后,陈止就真心没有什么自由了。
当天晚上就被勒令一定将时间调整过来,被展昭丢回房间睡觉,可是真的是睡不着呀瞪着眼睛一直靠近黎明的时候才渐渐进入梦乡,可是没睡多久呢,就被又被白玉堂从床上扒下来带去练武场练武。吴娆对这样的变化虽说是有些惊讶,但是还是用祝福的目光背地里支持了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抽了个空给隐庄里面的三位庄主报告了一下这个情况,结果就是几位庄主喜出望外。当然这是后话了。
白天,展白二人在热火朝天地办案子,陈止就一边打着瞌睡一边跟着他俩跟陀螺似的在汴梁城的各大妓院里面乱跑。
晚上 ,陈止就只有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祈祷白天的来临,只要他有一点动静,隔壁的人就会知道。
这样辛苦的日子一直持续着,陈止叫苦不迭。
终于有一天,在汴梁城各个妓院的头牌就剩下几个了的时候,陈止觉得包大人的头发都好像掉了几根了,可见这个案子的凶残之处呀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预兆,这些妹子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都是在一个不确定地时间段突然就消失在众人的面前,没有线索,没有尖叫。
也是这几天,各个妓院头牌失踪的消息也是不知道借着谁的口流了出去,那些特地来看花魁的客人么知道还了得,当然他们是不可能把妓院或者是官府怎么样的,只是茶馆里面的人多了起来。
展白二人的眼睛底下也是有淡淡的黑晕开来的,陈止很是羞愧,自从上次自己说了自己被迷惑了之后,这两个人好像就没有睡过什么安稳觉,一直是在睡梦中也戒备着的。
“展大哥,还是没有什么线索么”陈止喝着茶,撑着眼皮,坐在他们常去的“客临门”酒楼的靠窗的位子,看着对面明显精神不济的展白二人。
展昭点点头“这次的案子很棘手,根本就没有什么头绪。”
白玉堂揉揉眼角没有说话。
“哟三位幸会”洪亮粗犷的声音,这个声音陈止是有一点印像的。
抬起头,陈止看到了一个似乎是不久前刚刚见过的汉子。
“三位还在这里喝茶呀”汉子一点也没有生人应有的风范,直接就是一屁股坐到了陈止旁边。
“这位兄台,幸会。”展昭似乎记得这个汉子,朝汉子一抱拳。那汉子赶紧回礼,“哎,上次就已经见过了,当时还不知道三位是开封府的人,所以多有得罪,请见谅呀”
陈止这才想起来,这个汉子他们是谁。
虽说眼睛有些睁不开,但陈止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对汉子的欢迎,无论在哪里,不做作的汉子都是惹人喜欢的,特别是在江湖,豪爽才是闯荡江湖的必备要素,扭扭捏捏的哪里是混江湖哟
“三位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这里了呀”汉子也不介意这桌的冷场,一直挂着笑脸。
“嗯。”陈止无意识回答。
“那传说那些能当花魁的女人都失踪了是不是真的有人说是撞了邪了的。”汉子放低声音。
展昭的剑眉慢慢皱了起来,白玉堂的手也没有停止揉自己的额头,倒是陈止,一个没注意,一脸嗑在了桌子上吓了汉子一跳。
陈止额头磕了一下,痛觉系统没有休眠,准确的将痛意传到了神经上,陈止了一声。要不是练过武功,恐怕以刚刚的力度磕下去,早就一脸血了吧。
“小兄弟你没事吧”汉子一把捧起陈止的头,看到那白皙的额头上磕红的一片,不禁有些唏嘘。
“咳咳”许久没有声音的白玉堂轻轻咳了几声,汉子就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手一哆嗦,就松开了。
可怜了陈止的脸再次和桌子亲了一下。
展昭侧目淡淡看了一眼看上去已经起不来的陈止,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这种沉默让汉子有些心悸。
“那个,手滑了。”
我了个去你没事滑什么手哇你不知道很疼的吗by不想爬起来的陈止。
白玉堂皱着眉头“最近京城里面不太平,你要是没什么事情要办的话,最好还是回去吧。”
汉子一听有些发愣“真的是不太平呀”
瞌睡的人脾气都是不怎么好的,白玉堂这么累了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在理会汉子了。
倒是汉子还是没有发现这一点的样子,继续夸夸其谈“三位都是当官的,都在开封府,这个头牌娘子失踪的事情你们一定也是知道的我告诉你们哦,这些妓院里面真的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而且我知道这些女子失踪是怎么回事”
汉子的话一出口,就看到展昭锐利的眼神射向他,自己一瞬也动不了了。暗自抹了一把汗,不愧是南侠展昭,还真是个麻烦。
“说”这倒是白玉堂拍桌。
“我曾今去过一个妓院叫明月楼,那一天下午我看到明月楼里面的姑娘很不对劲呢”
“说笑了吧,我都知道妓院下午不开张”陈止抬头。
“我那不是想看看明月楼的头牌长什么样子吗”汉子挠挠头。
陈止的目光在汉子的手上定格了一下“有什么不对劲的”
汉子笑了“有个姑娘进了明月楼头牌的房间,而后那头牌就跟着那个姑娘走了。”
陈止的浮云就在陈止的手边,一伸手就能。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怎么知道。”汉子还是那样的笑,“我只能告诉你们今晚还会有女人失踪,在飘雪楼和牡丹楼之中有一个楼的头牌娘子会失踪,就在今晚。”
展昭的巨阙瞬间出鞘,陈止一个滑步离开了汉子身边。
汉子苦笑一下摆手“别这样,我是被逼传消息的,我那天在跟着那个姑娘后面,被人抓住了,他们给我吃了毒药,他们没有杀我只是将我囚禁,让我听他们的话。这次他们似乎是想和官府较量一下,才放了我出来的。”
白玉堂倒是不在意,一个人仍旧淡定地喝着女儿红“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是他们那一方的人”
汉子愣了一会儿也不再说话了。
“那,那些女子还活着吗”白玉堂接着问道。
汉子倒是回答的很快“她们只是被关了起来,没有什么事情的。”
“他们抓这些女子是为了什么”展昭收起巨阙。
“这个我不知道,我,我真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汉子似乎是很痛苦。
展昭缓慢开口“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不管哪个汉子到底是站在那一方的,现在有一个真真假假搞不清楚的情报放在开封府众人面前今晚可能会有一个女子失踪,就在飘雪楼和牡丹楼之中。
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真假,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三个未知。
包大人考虑了良久,决定派出张龙赵虎和展昭到飘雪楼,王朝马汉和白玉堂到牡丹楼,即可启程,
陈止在开封府蹲守。
展白二人也认为现下是可能会有一场恶战的,陈止还是蹲守比较安全一点,况且他们都去查案了,如若有人对包大人不利,陈止的武功很高,定能护大人周全。
陈止坐在房顶上看月亮,身边是吴娆一脸笑意地摆点心,月光在他们周围慢慢流转。
“少主,不开心吗”吴娆这个时候很是乖巧,一点也看不出在开封府众人面前的有点俏皮的样子。
“不是,这个案子我本来就没有想插手。”陈止舀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夜深了,娆儿你去睡吧。”
吴娆乖巧点头“对了,少主,有时间去看看瑶儿姐姐她们吧。”
“嗯,好,等这个案子过了吧,我最近的状态也不怎么能去看她们。”
“好。”
吴娆飞身离开了屋顶。
陈止一边感叹着夜里的美景一边吃着点心无比惬意。
“呵呵”
纳尼
“呵呵祭品”
换个台词好不好
“完美不要”
换了
“肮脏完美”
默
紧接着,陈止闻到了和上次一样的香,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了个去这次他连剑都没有拔呀魂淡
所以说,陈止其实挺悲催的,他不去找麻烦,但是麻烦就喜欢赖上他,看起来像是陆小凤,其实不是的,因为陆小凤的麻烦来源于朋友们,陈止的麻烦就是他自己老是被盯上。
吴娆没有走远,以她的耳力自然听到了这个神秘的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但是等她返回来的时候,屋顶上就只剩下刚刚她端上来的东西了。慢慢蹲下、身子,捡起半块点心,那点心边是陈止的浮云。她虽然在隐庄这么多年,也是经历了许多的人,但对陈止一直是真心实意关心的,本身也就是姑娘家。现在一看就知道陈止一定是出了事情,立马就慌了阵脚,抓着浮云跳下屋顶找人去了。
、24七月祭8
潜意识里面,开封府的包大人是无所不能的,今晚包大人一直在厅堂等待展昭他们的消息,谁想展昭的消息没有来,倒是等到了梨花带雨的吴娆。
吴娆一下子跪倒在包大人面前,把包大人和公孙策都吓了一跳。
包大人“吴娆这是怎么了”
“我我被抓走了。”
“什么被抓走了”公孙策赶忙在吴娆开口的时候就扶起了她,安抚着。
“少陈哥哥被抓走了不见了”
“什么”
“什么”
这下连这两个人也惊了,上一次陈止是自愿跟了去才没有动静,这次是
“我刚刚走,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回去的时候就不见了。”吴娆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说话也利索了好多。
“奇怪的声音本府倒是听展护卫说过,陈护卫前不久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而后被迷惑了,现下可能又遇到了。”
吴娆的瞳孔慢慢放大,竟然就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少主竟然遇到了危险
贝齿咬着下唇,不顾小巧的唇已然出血,掉头就跑。
等包大人和公孙策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娆已经不知所踪。
公孙策叹了一口气“这吴娆姑娘对陈护卫的情谊倒是没有半分假的,只是哎”
包大人也是摇摇头。
“阿衡进来”包大人威严的声音一出抱着自己的捕快大刀的阿衡小捕快立马跑了进来,面上挂着懵懂,包大人被他的表情噎了一下,“阿衡,赶紧去通知展护卫和白护卫,陈护卫被迷惑了,现在下落不明,让他二人速速寻找陈护卫的踪迹”
“是”阿衡一听,立马答应,转身就跑走了。
夏天的夜晚有一些闷热,就算是有轻功,一直跑着也是会很热的,吴娆可不管这些,她现在要去找她的姐妹们,她的姐妹们全是和她一起服侍少主的,都是大庄主送给少主的。
少主对她们很好,就像对待妹妹一样,小时候就知道了生态炎凉的她们真心的感激着少主,她们也知恩图报,只要有她们一天,就为少主做一天的事情。
“砰砰砰开门瑶儿”吴娆拼命地拍打着一家首饰店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出来的女子虽是素颜,却难掩身上的独特韵味。
“娆儿”
“不好了,少主他”吴娆一手抓着赵瑶的手,赶紧开口。
“进来”赵瑶一脸严肃拉吴娆进了屋,关好门才转过身来看吴娆,审视的目光在吴娆身上扫了几遍,方才开口“这么莽撞”
吴娆急了“少主出事了他被人抓走了”
赵瑶“笑话,我们少主年轻有为,武功更是得庄主真传,那是这么容易被抓的”话虽是这样说的,但是赵瑶眼底的担忧却是真的。
吴娆更急了“是被迷惑了我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少主就不见了,你看少主的剑”将一直抓在手里的剑举到面前,赵瑶一看也是一惊,方才还是不怎么确定,现在却是不能不信了。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不愧是掌管隐庄财务的女子,有冷静的头脑。
“不知道,现在连少主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就难办了,不过。”赵瑶慢慢开口,眼睛紧紧盯着吴娆,“我们不可以出手救少主。”
“为什么”吴娆说了一半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陈止是在进行历代少庄主都要族的事情,混迹江湖,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庄众都只能财力支持,其他是不被允许的。如若少庄主死在江湖,那就是他学艺不精该死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当上庄主的,庄主必须重新选定徒弟,但是隐庄也会为死去的少庄主报仇,因为他们护短。
陈止现在被抓走,能救他的只能是他自己,或者江湖朋友。
赵瑶抬起头“开封府的人怎么说”
吴娆恢复了乖巧的样子“少主在开封府过的很不错,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都和少主很亲近。”
“那就好。”赵瑶笑笑,“素问这二人具是侠肝义胆,一定不会坐视不管,而我们,呵呵,可别忘了,少主的武功”
听到赵瑶这样说,吴娆也就放了心。
“我跟少主讲过了,少主说等过了贪睡的日子,他就来看看姐妹们呢”
“那就好,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人起疑。”
“嗯。”
陈止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他的面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在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谁。
黑衣少年在街道上慢慢走着,好像前方就是目的地,一直走着。
打更人与少年擦肩而过时,回过头看着少年良久,直到少年的身形消失在黑夜里面。
当阿衡将陈止失踪的消息带到展昭面前时,展昭很冷静地让张龙赵虎继续防备,自己则去寻找陈止的踪迹。他记得,陈止说过,他上一次被迷惑后醒来的时候是在街上。
今晚的街道似乎比较热闹,一直被人涉足,没有了冷清的样子。
“猫儿”不远处传来的是白玉堂的声音,展昭站定,等着白玉堂上前。
“白兄。”
“找到小止子了吗”
“未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老大爷,您看到一个穿着黑衣的少年了吗大概这么高”
“没有啊,老头子刚刚从东街一路走过来,没有看到什么人呐。”打更的大爷咧着嘴。
“真的没有一个黑衣的少年”白玉堂不死心。
打更的大爷有些不满了“小老儿只是年纪大了些,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时候”
展昭拉住白玉堂,旋即跟打更的大爷说了抱歉。打更的大爷才“呼哧呼哧”地喘了两声粗气离开了。
“这小止子到底去哪里了”
陈止似乎是和那些女子一样,消失了,而那天晚上飘雪楼和牡丹楼的头牌娘子根本就没有消失,
开封府众人知道自己被耍了。
“这样看来,这掳走陈护卫的人很有可能是和掳走这些女子的是一伙人。”包大人按住额头,“速速弄清这伙人的目的务必救出陈护卫和被掳女子。”
“是”
案头放着陈止的浮云,陈止从不离身的剑。
白玉堂的目光逐渐深沉。
陈止是被被冷醒的,真的是冷醒的,这大夏天能被冷醒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睁眼,看到一张带铁面具的脸。
啊咧这画面有一点熟悉。
“”
“”
他讨厌省略号。
然后,陈止发现自己被绑了,不仅如此,他的嘴巴还被东西塞住了。
这是闹哪样呀
“完美的,祭品”“铁面具”将手附上陈止的面庞,锐利的目光透过铁面具直接在陈止脸上游移,几乎要灼伤了陈止的皮肤。
“这的是很完美呢,将你献给神的话就可以洗刷她们的罪孽了吧。”“铁面具”近乎呢喃。
陈止真心跪了,怎么上次是个变态,这一次好像还是个邪、教组织人员他是什么运气呀能不能弄个正常一点的案子呀这次的角色还是祭品还要献祭
苍天呀陈沐姑娘呀你在哪里呀
“怎么了还没有弄好吗”另一个声音在陈止背后传来,“看来是醒了。”
这个声音很熟悉。
“嗯,醒了,很好的祭品,很漂亮。”“铁面具”回答,“父亲也很满意。”
那个声音的主人走到陈止面前,一脸笑地打招呼“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是那个粗犷的汉子。
“很惊讶吗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汉子还是爽朗的笑,“原先的目标是南侠和锦毛鼠里面的一个,都说他们是世间少有的男子。但是看到你,我知道你才是祭祀最好的祭品。”
他该说他很荣幸吗
“女子。”“铁面具”踱步,“女子本是纯洁美好的,应当洁身自好,远离尘嚣,却有不知廉耻之辈行这等肮脏不堪的勾当,神很愤怒。唯有用她们的血向神献祭,祈求神的原谅,神怜世人,一定会宽恕她们的罪。”
关他什么事
“可是神已经很久没有尝到纯洁的美好的血了,你这么完美,就是神的宠儿,让你当祭品是对神最大的敬意”
你信那是什么神呐呐他是人类正常基因通过正常途径也就是母亲十月怀胎的产物呀不要随便给他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父母呀混蛋
“小兄弟不要挣扎了,这眼神幽怨地,到时候是不会让你疼的。”汉子摸摸头。
“铁面具”离开了,汉子跟着“铁面具”离开了。
留下陈止一个人看着天花板话说这里是山洞吗怎么天花板的弧形的还是石头的
古人的智慧真是强大,特别是罪犯的智商。
这个时候了陈止的脑子里面还在想些有的没的的,活动活动了被绑着的手,耳边隐约的是那两个人的声音。
“其他的祭品齐了吗”
“齐了。”
“那就好,后天的祭祀大礼不可以出任何差错。”
“是,不会出错的。”
真的是以为运筹帷幄,就放心了吗
、25七月祭9上
陈止被绑在这个山洞样子的建筑里面已经过了很久了,寻常人应该不会知道时间的变化到底是多少,但是陈止凭借着黑白颠倒的休息愣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不得不感叹一下天朝孩子的时间观念。
陈止睁着睡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己眼前一直晃悠的“铁面具”,他觉得他应该和这个人有共同语言,毕竟她也是当了很长时间的面具男的。
“唔唔”虽然是被人俘虏着,但是陈止还是很积极地争取自己的利益的。
“你想让我放了你吗这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铁面具”猛然靠近陈止,陈止都能感觉到“铁面具”的呼吸声。
“唔唔”但是陈止还是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
“你是这么完美,作为神的宠儿,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为了神做出一点贡献”“铁面具”越说越激动,伸手扯掉塞在陈止嘴里的棉布。
陈止的嘴巴在一瞬间重获自由,上下颚很疼,完全合不拢。
“你说呀你为什么不愿意献祭”
陈止“泥煤劳劳资要去茅坑”
“铁面具”被陈止的回答惊到了,很多在脑子里面想好的话都没能说出来,卡在喉咙里面,一口气就直接堵上了心口,脸上好吧,他戴着铁面具,完全看不见,但是可以预见一定是很漂亮的黑色。
陈止以为他没有听清,又调整了一下上下颚“我说,我要上茅厕”
“铁面具”“嗯。”
虽说他们囚禁了陈止但是这个个人问题的事情还是要让陈止解决的,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来的如此完美的“祭品”被尿憋死。
陈止还是被捆住了双手被带去了厕所,还好厕所是单人间,而“铁面具”也没有偷看别人解决问题的兴趣,免去了陈止解决个人问题被参观的问题。对此,陈止还是很满意的,虽然他们是邪、教成员,但是对待宰杀前的俘虏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解决了问题的陈止打开门就看到空荡荡的
咦“铁面具”不见了
虽然说自己原先是被绑住的,但是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看管,还有现在,自己上完厕所之后,老是在面前晃悠的人也不见了,这就是说这些人有信心他是逃不出去还是说这些人真的只是把他当成了那个什么“祭品”忽略了他的武力值呀他看上去有那么娇小易推倒么
陈止一个人站在茅厕前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往哪里走好不好
于是陈止忧桑了。
这种情况下陈止爆发了,这是闹哪样呀既然不认识这个地方有没有人带路那他就自己走
随便选了一条小道,毫不犹豫地迈着自己的步子让前进发,陈止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路都是人走出来的,特别是天朝的孩子
小道上基本上是过士步有一个火把,要不是陈止很困,知道现在是白天,还真以为是到了黑夜了呢。
走了几步,陈止就听到了前方隐约而来的女子的哭声,停下脚步,陈止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真的是女子的哭声,而且是各种哭声和在一起,个种音调,似乎是有人在开哭声演唱会
“听到了吗”
陈止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你听到了吗那是那些肮脏的罪人在为自己的罪孽忏悔的哭泣,神会喜欢的”
“你到底是谁”陈止习惯性伸手摸向腰间,猛然发现自己双手是被捆住的,而且,自己的浮云不在。
“我是谁呵呵”
“你是那个奇怪的声音”陈止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声音太过熟悉,就是他被迷惑前听到的奇怪的声音
“原来你是这样称呼我的呀。”声音的主人似乎是有意让陈止发现他的存在,也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陈止就看到了小道的另一边,有一个和蔼的大爷,舀着灯笼和打更的梆子,向他慢慢走来。
陈止瞳孔一下子放大。
很多悬疑片里面的幕后boss都是神秘的,往往就是在主角身边,很有可能就是主角楼底下收垃圾的大爷,陈止遇到的不是收垃圾的oss而是打更的oss
“你是那个打更的老大爷”
“怎么很诧异”
陈止没有否认,而是很认真点头,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来到汴梁就认识了的打更的老大爷竟然是邪、教的人还是迷惑他的人
“女子本是纯洁的,但是有些放荡的女子却不自爱,侮辱自己,也无视了神赐予的宠爱,神说要她们悔过”
“闭嘴收起你的那一套”陈止一声大喝。
“为什么不听呢你也是这样认为的是吧”
陈止死鱼眼看喋喋不休的打更boss,脑子里想的是天朝老师讲的马列毛概论。所以说,你太天真了论洗脑,你说什么都比不上天朝的特色理论。陈止在内心默默吐槽,面上却装作一些动摇的样子“你乱说我才没有这样认为”
打更boss看到陈止的反应却是很高兴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对陈止说“先不要否认,我带你去看看那些将神的宠爱抛弃了的女人。”说完,就迈开步子往陈止听到的女子哭泣的方向走去。
陈止一见,毫不迟疑地跟了上去,他知道前方极有可能是被掳去的女子。他不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果真,他看到了很多女子,只是实在是看不出来她们是汴梁城内有名的头牌娘子,一个个状况都是很差,衣不蔽体也就不算了,那些在外的皮肤上的伤痕就像钉子一样定在陈止的眼睛里面。
“该死你做了什么”陈止怒了,在怎样这样对一群若女子都是惨绝人寰的事情。
“不是我做了什么。”打更boss淡定地看着红了眼睛的陈止,一字一顿“是她们要洗清自己的罪孽。”
陈止转过头,此时的他才注意到,这群女子都是双目无神的。
、26七月祭9下
明明是充斥着女子哭声的房间,陈止却觉得周围是很安静的。
“发现了吗”打更boss走到陈止身侧,“就是因为她们没有愧疚之心,为了不让神再次动怒,我们只好帮助这些可悲的女人。”
“迷惑一群弱女子”陈止对上打更boss的眼睛。
“多么好的眼神多漂亮的眼睛你是和她们不一样的,完美的祭品”
“能不要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了语气好像圣母小白花,一个大男人这个样子恶心死了” 陈止打断
了打更boss的话,一边将内力集中到手腕处,将捆住他的粗绳瞬间崩断,右手一拳袭向打更boss,直攻其面门。
打更boss被击中,脚步向后连退好几步,手捂着脸弯着腰蹲了下去。
陈止又是一个漂亮的滑步向后急退避开了右方突然出现的手的袭击,再抬头时就看到打更boss面前已有一人双手凝拳前后崩开,分明就是保护的礀势。
“哼就知道你不可能真正走开。”陈止朝着突然出现的“铁面具”冷哼,“你们太小看我了,竟然放心我和这位大爷一起。”